陆言扭过头轻扫了眼棕色木质板门,朝岑川说,“岑总,总裁来接许小姐。”没有明说是哪个许小姐,可岑川知道

    许小姐说的是许书凝,许书宴的妹妹。也是二哥喜欢了七年的姑娘。

    这话岑川没有说出来,只是随意的嗯了声,况且他现在……也不好打扰人,“陆秘书,代我向二哥问个好。”

    陆言浅笑着,微微点了头,“好的岑总。”

    这还是刚刚那个凛寒怵人的岑总吗?提他们家总裁时语气怎么就不一样了呢?果然,厉害的还是自家沈总。

    送走岑川五分钟后,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陆言瞧见总裁怀里抱着人,身上披着黑色西装外套,许小姐洁白明净的手臂勾在总裁的脖子上

    要多紧就有多紧。

    他很有眼.色的提前沈琰之几步,按了电梯的按键,再默默地退到一侧低下了头。

    “阿琰,你真好看,嘻嘻~”许书凝嗓音娇媚,颇有几分祸国殃民的妖态。

    阿琰……

    沈琰之额角直跳,目光深邃黑沉,抓着许书凝纤柔腰肢的手无意识的抓紧,直到怀里的人发出一阵闷哼。

    电梯门开,沈琰之抱着人走了进去,陆言始终前他一步

    等他抱着许书凝下来时,已经把布加迪威龙停在了路边,还很识趣的自个儿离开了。

    曜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内,沈琰之闲散的靠坐在驾驶位,车灯只开了前排的,在沉黑中散发着微弱橘光,男人骨节明晰的手抓了抓自己两边的额角,脸上透出无尽的烦躁。

    “凝凝,你喜欢温柔清润的贺彦怔,他比我更早认识的你,还在国外陪了你五年,可你没有跟他在一起

    甚至现在回来,把我当他替身的意义是什么?”

    沈琰之自言自语着。

    小孩第一次见他是那种怀念的眼神,似乎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眼神很是眷恋,以往他不明白

    直到他看见了从国外来淮京度假的贺彦怔……再后来……

    纵然他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许书凝叫他阿琰的那一刻,沈琰之脑子里强撑着的那根筋断了,断的彻底。

    “沈琰之,你喜欢我好不好?”

    侧坐在副驾驶上的许书凝无意识蹦出两三句,每一句话都能跳得动沈琰之的神经,就譬如现在,醉醺醺,还穿着性感的许书凝

    自己毫无察觉的坐上了沈琰之的腿上。

    “好不好嘛?”醉酒中的许书凝像个女神经,小臂勾着沈琰之的脖颈,不依不饶的凑近男人,非得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那样子就像如果沈琰之敢说不,马上就要干架的程度。

    沈琰之花了十分钟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大掌轻柔的扶了扶许书凝的后脑勺,笑意晏晏,“好,喜欢你。”

    永远只会喜欢你。

    沈琰之只当她是在说醉话,却还是认真的回答了她。

    或许是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许书凝开心的将自己勾在沈琰之脖颈上的雪臂收紧,醉意黯然中探寻着沈琰之的薄唇。

    “别闹。”沈琰之无奈到了最高点,却也舍不得拿开许书凝的手。

    或许是笃定了男人不会推开,反而会纵容自己,许书凝肆无忌惮的咬上了沈琰之的下唇。

    咬的极狠,像是在发泄情绪。

    沈琰之的情.欲已经上升到顶,见小姑娘的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脖颈凑近他,急促又生涩的在自己唇上轻啄,毫无技巧的乱啃,他不得不承认

    自己败了。

    过后,沈琰之移开自己红肿的唇,他骨节明晰,白净修长的手钳住许书凝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让人直面自己。

    “许书凝,老子是男人。”

    耐心耗尽的沈琰之说完话便噙住了许书凝的樱唇,动作粗暴至极却很有章法,不过一会儿唇上传来的疼痛让许书凝酒醒了一大半。

    可她还在贪婪着这种温存。

    “清醒了?”沈琰之重重地按着许书凝脓肿的唇瓣轻轻摩挲迁移,因为沾染了情.欲,男人的声音压抑的不行,又沉又酥,却并未失去原有的沙烟感。

    男人粗重的气息萦绕在许书凝的耳廓间,她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扭过头不敢看沈琰之

    沈琰之按在她唇瓣上的手也早已放下来了。

    “大半夜出去喝酒,书凝真是长大了。”沈琰之语气沉沉的,却还是轻声着。  “我错了,今天池颜心情不好,我是陪她来的。”许书凝紧盯着沈琰之深长的眼神,撒娇道。

    因为她知道沈琰之素来就抵不住她的撒娇。

    “大晚上的穿这么清凉,不怕着凉感冒?”沈琰之嗓音淡薄几分,却依然能听出担忧。

    见沈琰之眉头微皱的模样,许书凝抬了一下手,将男人的眉头抚平,“知道了,以后不会穿了。”她稍微凑近了男人一些,嘟囔道。

    看见小孩委屈,沈琰之骨节明晰的手重新扣住她的腰,解释,“书凝,穿什么衣服是你的自由,但要注意安全,身体也很重要……”

    从不话多的沈琰之今天好似跟个老父亲,喋喋不休的讲了许多。

    许书凝“乖乖”的应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训”的同时,也没忘记戳着男人的胸口画圆圈,价值五位数的衬衫,被她玩的不成“样子”。

    “沈琰之,我为什么不能叫你阿琰?”许书凝的手没停,这次是把玩着别在衬衫的胸针,胸针的款式很特别,她觉得这胸针莫名有些熟悉。

    见小姑娘盯着胸针出神,沈琰之转移许书凝的注意力,“不喜欢。”他淡淡的抛出俩字

    语气听不出喜怒。

    “哦,那要叫你什么?沈哥哥?哥哥?还是二哥?”许书凝月牙眼一闭一眨,颇显无辜,当然,如果忽略掉那微微上扬的唇角。

    沈琰之无奈扶额,缓缓吐字,“都随你。”

    他发现自己愈发招架不住这位小祖宗了,不过这么会撒娇,以前是不是也对那个男人撒过娇?

    脑补过多的沈琰之并不知道,这是许书凝跟另一个好友取的经。

    许书凝狡黠一笑,“叫哥哥好不好?哥哥~”许书凝故意拖着尾音,像是在撒娇。  “适可而止。”沈琰之嗓音薄凉。

    “好嘛,叫二哥总行了吧。”许书凝不满的扭过头,脸色嗓音哪儿哪儿都透着不满。

    布加迪威龙正停在马路边,凉风涤荡着白日的喧嚣与燥热,夜深星残,点点灯火压.窗而透,万籁俱寂,仅有一两个车子疾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算了,喜欢叫什么就叫吧。”沈琰之算是让步了。

    刚刚一脸委屈的许书凝,即刻转阴为晴,娇媚的喊了沈琰之一声哥哥。

    沈某人:“……”

    —

    到达清音苑28号时,许书凝已经坐在副驾驶睡觉了,沈琰之把车停在一边也没舍得打扰人,静静地将视线锁在许书凝的小脸上,修长白皙的手轻轻的别开落她在脸上的几绺青灰丝。

    “凝凝,你很快就会是我的。”沈琰之声线低压,眼底带着缱绻和占有欲。

    十五分钟后

    许书凝自个儿醒来了。

    “哥哥,我睡了多久?”许书凝的声线带着并未完全醒来的暗哑和倦懒,这一声哥哥也让沈琰之愣的彻底。

    沈琰之在许书凝的一阵叫声中,把人打横抱起,迟缓地走向别墅,以往他克制极了,刚才,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失控的如此彻底。

    被人抱着的许书凝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紧紧地环住了沈琰之的胳膊,感受男人身上散发着的冷杉味,似是香薰又像是香水。

    “沈总,我重吗?”许书凝突的靠近沈琰之的下颚线,说出来的话要多媚就有多媚。

    如果不是还没两人没结婚,沈琰之自制力强,怕是会忍不住现场就办了许书凝。

    沈琰之刚想问出这些招数她都是那儿学的,可对上许书凝狡黠无比的月牙眼,他没话说了,只好配合,“不重,还需要多吃。”

    瘦的跟白骨精似的。

    后面的话沈琰之没有说出口,如果说出来了,他还不知道小孩怎么闹。

    别墅区灯火通明,淡亮一片,沈琰之抱着人一直到客厅,轻轻地放在沙发上,生怕人磕着碰着。

    “二哥,你玩的够花的。”纪瑾舟不知道是从那儿冒出来的,嗓音清润如雪,一身书卷气,仿佛是民国年代从画卷走出来的贵公子。

    可熟悉纪瑾舟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浪子,是一个书法造诣能赶得上大师的儒雅浪子。

    “没玩过。”沈琰之声线凛烈,完全不同于刚刚的温柔,可谓是上演变脸术,话里有话的暗讽纪瑾舟。

    纪瑾舟浅笑不语,不理双标怪了,迟缓走向许书凝,“你就是小书凝了?还记得我吗?”

    没想到这小书凝长的愈发标志了,妥妥一个美人胚子。

    许书凝的嗓音也淡了些,“记得,纪老师。”高中时,教过她书法,当时她需要一位书法老师来给自己教课

    东寻西探终于找出了这么一位来,还是她哥哥的朋友。

    “听说,你要和二哥结婚了?”纪瑾舟语气平淡,可如果仔细听,还是有几分八卦的意味。

    结婚?

    听到这两个字,许书凝倒显的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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