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凝随意地四处打量了下房间,床头是拱形建筑,垂坠着一纯白色的星星灯,床的对面摆放着一架钢琴,黑白相融,年代感十足。

    她坐在钢琴椅前,弹了几个片段。

    右侧,则是一梳妆台,是中古时期,欧洲贵妇们所使用的那种类型,镜面宽绰,四周刻着浮雕,那图案

    是星星。

    棕色的墙纸,瑰丽萤煌,床的四顶点是四根细小的罗马柱。房间对上爱之湖公园的一侧,是整个一面的落地床,还有阳台。

    许书凝轻轻拉开黑金暗纹窗帘,骨节明晰的手交叠一起,懒倦的倚着阳台的栏杆,倏地,她的视线被公园的装束所吸引。

    满园都是花瓣绽放的山茶花和红玫瑰,明尼沃特桥上也铺满了山茶,湖上跟应景似的万年看不见的白天鹅和自己的另一半嘴对着嘴游在湖上

    好不惬意。

    这场景,许书凝微微怔愣,好似是在准备求婚?

    似是注意力全被外面的盛况所吸引,她没听见身后“吧嗒吧嗒”的脚步声,直到脊背上传来透过浑身的酥意,她轻颤了一下,低头便瞧见男人骨节颀长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交叠一起。

    女孩的纤细至极,沈琰之将下巴搁在许书凝秀颀紧致的肩颈上,男人燥热的体温烫的她浑身酥麻颤抖。

    “在看什么?”某男人明知故问。

    许书凝不想一直被动,她冷白匀净的手抓上沈琰之的,松开,转过身勾住了他脖颈。

    因为两人的距离极近,许书凝能很清晰的看得到男人突的厉害的喉结。

    “没什么,看看外面而已,有人要求婚。”许书凝说着话,双眸却直勾勾的盯着沈琰之的脸看。

    周遭暧.昧萦绕,视线中是男人明晰流畅的下颌,再蜿蜒而下,则是他性感至极的喉结。

    许书凝滑出小舌,轻轻.舔了下,舌.尖流过饱满凸起的喉结,带起一片颤栗,许书凝笑的狡黠,玩味的听着沈琰之起伏不已的胸膛。

    “想玩?”沈琰之嗓音低醇,或许是沾染了情.欲,带了几分嘶哑。

    这声询问只是象征性的,因为还没来得及她回答,就已经被男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许书凝也想看看这男人接下来会干什么,她一动不动,双眸却勾味十足。

    似是正在招惹狮子的狐狸。

    沈琰之很轻地挑了挑眉,唇角不可察觉的一弯。许书凝被男人的眼神吓了一跳。

    是毫不掩饰情.欲的,露.骨的,沾染了世俗的。

    许书凝倏地想起以前从书上看过的一句话

    狮子在恋爱,于是它藏起了自己的爪子,不再弄牙舞爪。

    沈琰之轻哂,冷白骨感,修长皓白的手扶上暗黑条纹领带,发了狠地扯了扯,松开后拿了下来。

    整个动作,性感至极。

    ???许书凝有些怔愣。

    男人单手抓着领带,迟缓地靠近许书凝,另一只手拉起许书凝纤细冷白的腕骨,在她手腕上缠绕了几下,便把她的手举过头顶,压在了床头的墙松木上。

    极致的黑和极致的白所展现视觉反差,会直击人的神经。

    沈琰之声线哑的不行,眼眸性.感.露.骨,“凝凝,你应该清楚,在你面前我自制力为零,再这样我会把持不住。”

    这话许书凝爱听,她的双腕还是被男人用暗黑条纹领带束着,不知死活的看着男人,嗓音带着勾子,“那你把持不住,是什么样?”

    这句话断了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沈琰之淡笑,眉头几不可闻地扬了下,朝着许书凝的身子压.了下来,手中的领带依旧不松。

    男人单手扣着她的双腕,濡.湿的唇瓣贴上了她的,舌.头毫不犹豫地.伸了进去,齿.关轻咬她的舌.尖,不让她躲,随着贝.齿扫荡一阵。

    舌.尖.纠缠,暧昧环绕。

    她有些后悔招惹沈琰之了。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抓领带的已经滑到了她脊背,燥热宽大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摩.挲她脊.梁骨。

    许书凝的呼吸都被提了上来。

    到这儿,她才明白自己玩过火了。

    下一秒,沈琰之便第二次见识到了迅速变脸现场,那速度之快,堪比京剧变脸。他瞧见小姑娘眼尾绯红,几滴晶莹泪珠在眼眶打转,那模样可怜极了。

    很容易便能引起怜悯。

    沈琰之错愕几秒,停下了动作,重新坐到床上,把人带进了怀里,轻声低语,“别哭。”

    沈琰之这话刚说完,怀里便传来低低的笑声。

    “凝凝。”沈琰之咬牙切齿。

    许书凝把头埋进沈琰之胸口,笑声愈发放肆,指尖蜷缩着,在男人的衬衫上画圈。

    “我错了。”下次还敢。许书凝真切的道了歉,还讨好似的,在男人的下巴落了轻轻一吻。

    沈琰之拿许书凝没办法,他极力克制着,嗓音哑的不行,“以后不可以这样。”

    —

    楼下大家都在很随意的窝在沙发上闲谈。

    “阿烟,你的课题怎么样了?”沈昭笙看向蔺烟,唇角带着笑意。

    蔺烟闻言,喝了口橙汁,语气冷清,“快完成了,这次来淮京也是因为这课题的研究。”

    大家都知道,蔺烟性格冷了些,不会说太多的话,作为她小姨,沈昭笙更是了解,便没再多问。

    不过说是小姨,大家年纪差不多,相处的跟个朋友。

    “话说,二哥和星星他们呢?”池颜四处张望也找不到许书凝和沈琰之,便看向众人,虽然以往没那么熟,但通过一下午的交谈,几人也很快熟络起来了。

    几人没回答,相视一笑。

    许书宴把池颜往怀里带,骨节明晰的手轻捏了捏她耳垂,引的她一阵颤抖,“宝贝,他们单独在房间里,我们不用管。”

    言外之意就是,在房间干着该干的事儿。

    池颜摸了摸鼻尖,耳垂红的不能再红,局促的可爱。

    “小池颜,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你?”许书宴忍不住地往池颜的腰线处揉了揉,脸上满是宠溺之意。

    这景象惹得,周淮靳和池妄心照不宣的啧了声。

    许书凝和沈琰之下楼时,就是这么一番景象。“干嘛了二哥?”池妄调笑着,眼神别有意味地看向沈琰之。

    “整理了下行李。”许书凝抢答。

    这句话惹得沈琰之发笑,胸膛都在起伏着。

    客厅里,游玩设施也不少,钢琴,游戏机,台球室什么的。

    几人玩了一下午,天逐渐昏暗,朦胧迷离地,天边一轮酡红色的日缓慢西坠,照影着爱之湖,一缕缕余光倾洒在泚波清湛的湖面,像是洒上了一层碎金,要将这世间的尘嚣涤荡。

    几位男士不知去了哪里,许书凝在沈昭笙和池颜的催促下,坐到了化妆镜前。

    不觉间,许书凝已经完全变样,秀发微乱的卷翘弧度变成了整齐的,身上则是叠层的墨绿色高定裙,精致细腻的锁骨白的惹眼,妥妥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公主。

    她不明所以,但大家都故作神秘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

    末了,她还被池颜捂着双眼下了楼。

    走了一阵子,微凛的晚风拂过脸颊,似是天使的手,在爱怜她的公主。

    踩上明尼沃特时,许书凝才有些明白过来什么,直到走到某处,池颜放开了捂着她双眸的手。

    许书凝踩着明尼沃特桥上的山茶花走,等着沈琰之的走来。

    男人一身黑色高定西服,内搭白色衬衫,碎发垂在眉弓处,眼窝深邃,平日冷淡疏离的眼眸里带着坚定和爱意,似是,落日的余晖恰好折在男人乌黑的头发上,他站在光下,依旧雅痞矜冷的撩人心弦。

    在许书凝注视的目光中,沈琰之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对上她的眼神里,是灼热和占有。

    男人嗓音凛冽,一如既往地干净,“人这短暂,有限的一生,至少该有一个能为之痴迷,能为之所向披靡的人,与我而言,你就是。许小姐,我想做陪你共度余生,与你共赏黄昏的人。”

    沈琰之骨廓匀净,白皙颀长的手里放着黑色丝绒戒盒,拿出戒指,是碎星的扭臂款,他眉目含笑,定定的看着许书凝。

    许书凝目视单膝下跪的男人,有些茫然无措,任着泪珠肆意滑落在双颊。

    “为什么突然要求婚啊?”

    许书凝的嗓音中带着哽咽。联姻的注意是她提出来的,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被求婚的机会。

    沈琰之单膝跪地的姿势不变,唇角上扬着

    “我想给你,自己所能给的一切。”

    包括,女孩想要的小浪漫。

    男人炽热的眼神,让许书凝有一种沈琰之也喜欢她的错觉。

    “我答应你了。”许书凝甜笑着点头,这天6月25号,大概是她要记一辈子的日子了。

    沈琰之起身,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套到许书凝白皙修长的手上,周遭的人眼含热泪的祝福着两位相爱的人永远幸福。

    “你给我送了one,那星焰怎么办?”许书凝声线柔和带了哭声,把头埋进男人怀里。

    沈琰之松开许书凝,抓起她皓白骨感的手腕,神色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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