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
魔王是不会把尾戒给她们的，那就只有去偷了……
从魔王手里抢东西，还真有点紧张。
冷牧咽了口唾沫，道：“好……那我们商量一下，回头怎么趁他不注意偷走尾戒，计划一定要严密，时间地点都要合计过，每一步都要有预案……”
“我们现在就去。”
剑如虹冷不丁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冷牧怔了怔。
冷牧：“现在？会不会太仓促？还是……再准备一下吧？”
“就现在。”剑如虹意外地坚定。
冷牧想了想，越复杂的计划越容易失败，索性一鼓作气今天解决了，打魔王一个措手不及反而有可能成。
于是她和剑如虹悄悄来到了魔王所在的殿内。
魔王戴着能适应自己的盘羊角的虚拟眼镜懒洋洋地坐在王座之上，左手支在王座扶手上拖着脸。
冷牧二人蹑手蹑脚地靠近，到了魔王身边后，冷牧看了一眼边上的虚空投影——魔王现在正在“星空下的旷野看星星”，根据数据分析，非常接近深度睡眠态。
冷牧与剑如虹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凑近魔王搭在扶手上的右手，尽可能地小心取下尾戒。
冷牧提心吊胆地看着剑如虹取尾戒，时不时看向屏幕，确认魔王的状态。
没有意外，剑如虹顺利取下了尾戒。
剑如虹捏着银狐尾戒向冷牧展示，冷牧没心思关注这个，连连摆手表示快离开。
两人刚出宫殿，冷牧就忍不住催促剑如虹戴上它。
“你快戴上试试！”冷牧一顿，询问道，“还是我戴？上次是你，这回应该轮到我做试验了……”
剑如虹抿唇：“还是我来吧，万一……我想陛下应该不会再救我们了，你得活着。”
说着，他就捏着尾戒套上自己左手小指——
冷牧摁住了他的手。
“……要不再想想？”
听了剑如虹的话，冷牧忽然明白他们这次再失败，恐怕会惹魔王暴怒，而且几乎不可能活下来的事。她看着剑如虹即将套入手指的尾戒，难得犹豫起来。
剑如虹看着冷牧，轻轻一笑。
“别担心，这次我会站在接近城堡的地方，不走远。再说了，就算又不成，这枚尾戒也能帮我复原，无妨。”
冷牧：“……”
冷牧迟疑不定，她不愿总让剑如虹一个人冒险，但这样拖拖拉拉也无济于事。
剑如虹察觉冷牧摁着自己手的力道有所减轻，便一鼓作气将尾戒套入手指，但奇怪的是，尾戒抵在指尖就是没法移动半分。
剑如虹心惊，推着戒指的手加重力量，可是尾戒自身像有了意志，仿佛一只倔强的柴犬，被项圈勒出一脸肥肉都不肯前进一步。
剑如虹：！
冷牧来回看着尾戒和剑如虹，眼看着僵持之下的银狐尾戒闪出了几丝电光，她赶紧制止剑如虹，让他停下。
冷牧：“不要硬来了！说不定是魔王在这尾戒上设下了什么禁制，就算我们强行戴上也无法发挥它的力量！”
剑如虹见这枚尾戒傲得很，在冷牧的劝说下只好放弃。
两人垂头丧气地回去宫殿，想把尾戒物归原主，防止引起魔王的警惕。
冷牧在剑如虹为魔王戴上尾戒的时候，悄声劝慰他。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忽悠魔王把这枚戒指送我的……”
剑如虹刚把银狐尾戒套到魔王右手小指的最后一节，魔王的手指就轻轻弹了一下。
剑如虹：……！
冷牧：！？
冷牧正想示意剑如虹赶紧躲起来，魔王就坐正了身子，左手取下眼镜，看向右手边鬼鬼祟祟的两人。
魔王：“……？”
魔王刚从虚拟现实中醒来有点懵，看着眼前呆滞的两人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剑如虹似乎捏着自己的尾戒。
魔王猛地收回右手，怒道：“好哇！你们想偷我的戒指！”
冷牧：“……”
那个，她们已经偷过了，现在是还……
“太过分了！要不是我机灵，这会就让你们得逞了！”魔王指着他们一脸愤懑，“告诉你们，我身上的东西都有印记，除非我允许，你们就算偷了也用不了！”
冷牧心说，这点她们已经猜到了。
魔王突然扬起手，手中凝成一柄黑红带刺的长鞭，然后他攥着握把，朝冷牧她们狠狠甩去！
冷牧下意识护住脑袋缩成一团。
去他大爷的！戒指不还在他身上嘛！怎么生这么大气还用刑来了！
不料，长鞭略过冷牧，直接鞭挞在剑如虹的脖子上，将他抽飞在地。
冷牧：……
欸？略过她了？
剑如虹趴在地上，本能地去抓身上的寒剑……
魔王的下一鞭甩来，剑如虹立刻使剑格挡。
见状，魔王更气了。
“我就知道你恶居下流！你惹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反抗我、杀我是不是？！”
魔王的长鞭带上了久久不散的黑雾与雷电，再次向剑如虹打去，剑如虹挡了几下就被长鞭卷住剑，被禁锢在原地。
魔王将左手大拇指叠在中指上，冷哼：“你这种忤逆的纸片人，就该……”
“魔王三思啊！”
冷牧见魔王似乎要打响指，忍着惧意冲过去，手臂横在魔王胸前，抓住他的左手不让他打响指。
魔王被她突然的动作小吓一瞬，继而皱眉问她：“你怎么了？我知道是他怂恿你干坏事，没迁怒你。”
欸？那她没事了？
冷牧甩甩脑袋抛开这些杂念，赔笑：“不是……我是说你误会了，剑如虹绝对没有违背你的意思！你别别、别动粗啊！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呢？”
“有什么好说的？养了条狗却发现是条噬主的疯狗，不收拾等着被咬？”
“没有没有！”冷牧连忙否认。
魔王朝用剑与自己的长鞭僵持的剑如虹努努嘴：“喏，疯狗还敢反抗，不是想噬主是什么？”
“他那是……”冷牧飞速寻找理由，“他那是条件反射！对！你知道的，他的设定是武林高手第一剑客，遇到攻击有条件反射不是很正常吗？”
魔王：“……言之有理。”
魔王当场收回鞭子，而剑如虹因为使力不均，往前趔趄了一步。
冷牧看着平安无事的剑如虹，松了口气。
魔王：“但他为什么要动我的尾戒？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哪有！”
冷牧先反驳，然后“呃”了一会儿，紧盯着魔王的双眼说明他们“真实”的动机。
魔王眯起眼，不信地后倾身子。
魔王：“真的假的？他是好奇救他一命的尾戒长什么样，所以偷偷过来观摩？”
冷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魔王：“那他怎么不光明正大地来看，非要偷偷摸摸的？”
“……”冷牧挠着头嘿嘿笑，“那不是因为您说不要打扰你玩虚拟现实的眼镜嘛！”
“……哦……”
魔王记得自己是说过这话，理解地点点头。
忽悠成功，冷牧悄摸的转身，向剑如虹小幅摆手，示意他跟自己一块溜走——
魔王：“站住！”
魔王察觉了他们的动作，立即喊停。
冷牧回头赔笑：“您还有事吗？”
魔王：“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剑如虹也不能留。”
冷牧：！
冷牧：“凭什么！”
魔王直视着剑如虹，慢慢走到他面前一丈的地方。
“他太有主意了，这不好，不像个护卫，像人。”
剑如虹默默捏紧了手中的剑。
冷牧听了魔王的话有一堆话想吐槽，想了想，只说：“像人不好吗？有主意不好吗？我也像人，我也有主意，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啊！”
“你当然是不同的啊！”魔王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再度看向剑如虹，“他不行。我有预感，如果今天不处理他，他之后只会越来越难以控制，做出更多不利于我的事。”
“……不敢，陛下。”剑如虹低下头，不去看魔王的眼睛。
魔王：“既然你还尊称我一声陛下，那你就当着我的面自行了断吧，省得我动手让冷牧生气。——哦对了，冷牧，你回避一下，这对你来说看着不大愉快。”
冷牧额角神经突突跳。
这狗魔王！看着不大愉快的是场景吗？分明是剑如虹死亡这件事！难道她回避不看，就可以当做这事不存在了？什么一叶障目的想法！
冷牧大步冲过去分开两人，挡在剑如虹面前。
“不行！我不同意！”
魔王没把她的反对放在心上，随手拨开她。
“别闹别闹，回头我再给你画一个，画一个更好看的……”
冷牧被拨到一边踉跄两步，但她立刻反身揪住魔王披风，愣是不让他靠近剑如虹。
“不行！不要！就要这个！”
魔王偏头看她，眼睛眉毛皱在一块。
忘了这个也是不听话的柴犬了。
魔王不想听冷牧吵吵嚷嚷的声音，摸摸自己的角，想了想，打算先敷衍冷牧，回头趁她不在再处理剑如虹。
魔王叹气，无奈望天：“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
冷牧：“你发誓！”
“好好好我发誓……”
冷牧：“如果你杀剑如虹，你就无聊到死！”
“好好好如果我杀他我就无……”
魔王一个激灵，闭口不说了。
冷牧扯扯他的披风，激他：“怎么不说了？反正你也不打算杀他，发个誓又怎么了？”
魔王还是不说话。
作为被天道宠爱的人，他深知誓言的力量，所以这种有效的誓言他基本不会说。
魔王：“……”
——虽然他是那么打算的，可冷牧的磨人劲儿不是他能承受的，少时，他便缴枪投降，顺着她的意思发了毒誓。
冷牧安下心来：“那没事了吧？我们走了……”
“站住……”
刚被逼发誓的魔王发出了无奈的声音，指着剑如虹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他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我，一定要接受惩罚。”
“你……”
冷牧还想争取，但剑如虹却阻止了她，跪地坦然领罚。
最后魔王让剑如虹到地牢里吊起来关一个月紧闭，剑如虹应声后自去地牢。
冷牧追出去问他为什么要受罚，剑如虹只说不可挑战魔王的底线，再纠缠下去，他们两人都捞不着好，这顿罚他必须受。
冷牧：“……”
于是剑如虹就被绑起双手吊在地牢受罚。
冷牧隔着玻璃看，于心不忍。
“……剑如虹，你脖子上被魔王甩了一鞭子，现在伤口在渗血，要不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处理完了你再继续？”
剑如虹摇头：“小姐，不要挑战陛下的耐心了。”
之后冷牧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尾怅然若失。
她无意抬头，看到镜中满脸愁容的自己，拢了拢右侧的碎发，露出玫红色的珍珠耳钉。
她附手上去，久久不动。
她看着镜子里摸着珍珠的自己，看着看着，猛地下狠手一扯，忍不住痛嘶。
她的右耳被扯红，但是这个耳钉还是纹丝不动。
冷牧将夹在耳后的头发重新挑出来盖住耳朵，心里涌过一阵悲凉。
最终还是无法避免反攻略魔王这条路吗？
从魔王手里抢东西，还真有点紧张。
冷牧咽了口唾沫，道：“好……那我们商量一下，回头怎么趁他不注意偷走尾戒，计划一定要严密，时间地点都要合计过，每一步都要有预案……”
“我们现在就去。”
剑如虹冷不丁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冷牧怔了怔。
冷牧：“现在？会不会太仓促？还是……再准备一下吧？”
“就现在。”剑如虹意外地坚定。
冷牧想了想，越复杂的计划越容易失败，索性一鼓作气今天解决了，打魔王一个措手不及反而有可能成。
于是她和剑如虹悄悄来到了魔王所在的殿内。
魔王戴着能适应自己的盘羊角的虚拟眼镜懒洋洋地坐在王座之上，左手支在王座扶手上拖着脸。
冷牧二人蹑手蹑脚地靠近，到了魔王身边后，冷牧看了一眼边上的虚空投影——魔王现在正在“星空下的旷野看星星”，根据数据分析，非常接近深度睡眠态。
冷牧与剑如虹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凑近魔王搭在扶手上的右手，尽可能地小心取下尾戒。
冷牧提心吊胆地看着剑如虹取尾戒，时不时看向屏幕，确认魔王的状态。
没有意外，剑如虹顺利取下了尾戒。
剑如虹捏着银狐尾戒向冷牧展示，冷牧没心思关注这个，连连摆手表示快离开。
两人刚出宫殿，冷牧就忍不住催促剑如虹戴上它。
“你快戴上试试！”冷牧一顿，询问道，“还是我戴？上次是你，这回应该轮到我做试验了……”
剑如虹抿唇：“还是我来吧，万一……我想陛下应该不会再救我们了，你得活着。”
说着，他就捏着尾戒套上自己左手小指——
冷牧摁住了他的手。
“……要不再想想？”
听了剑如虹的话，冷牧忽然明白他们这次再失败，恐怕会惹魔王暴怒，而且几乎不可能活下来的事。她看着剑如虹即将套入手指的尾戒，难得犹豫起来。
剑如虹看着冷牧，轻轻一笑。
“别担心，这次我会站在接近城堡的地方，不走远。再说了，就算又不成，这枚尾戒也能帮我复原，无妨。”
冷牧：“……”
冷牧迟疑不定，她不愿总让剑如虹一个人冒险，但这样拖拖拉拉也无济于事。
剑如虹察觉冷牧摁着自己手的力道有所减轻，便一鼓作气将尾戒套入手指，但奇怪的是，尾戒抵在指尖就是没法移动半分。
剑如虹心惊，推着戒指的手加重力量，可是尾戒自身像有了意志，仿佛一只倔强的柴犬，被项圈勒出一脸肥肉都不肯前进一步。
剑如虹：！
冷牧来回看着尾戒和剑如虹，眼看着僵持之下的银狐尾戒闪出了几丝电光，她赶紧制止剑如虹，让他停下。
冷牧：“不要硬来了！说不定是魔王在这尾戒上设下了什么禁制，就算我们强行戴上也无法发挥它的力量！”
剑如虹见这枚尾戒傲得很，在冷牧的劝说下只好放弃。
两人垂头丧气地回去宫殿，想把尾戒物归原主，防止引起魔王的警惕。
冷牧在剑如虹为魔王戴上尾戒的时候，悄声劝慰他。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忽悠魔王把这枚戒指送我的……”
剑如虹刚把银狐尾戒套到魔王右手小指的最后一节，魔王的手指就轻轻弹了一下。
剑如虹：……！
冷牧：！？
冷牧正想示意剑如虹赶紧躲起来，魔王就坐正了身子，左手取下眼镜，看向右手边鬼鬼祟祟的两人。
魔王：“……？”
魔王刚从虚拟现实中醒来有点懵，看着眼前呆滞的两人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剑如虹似乎捏着自己的尾戒。
魔王猛地收回右手，怒道：“好哇！你们想偷我的戒指！”
冷牧：“……”
那个，她们已经偷过了，现在是还……
“太过分了！要不是我机灵，这会就让你们得逞了！”魔王指着他们一脸愤懑，“告诉你们，我身上的东西都有印记，除非我允许，你们就算偷了也用不了！”
冷牧心说，这点她们已经猜到了。
魔王突然扬起手，手中凝成一柄黑红带刺的长鞭，然后他攥着握把，朝冷牧她们狠狠甩去！
冷牧下意识护住脑袋缩成一团。
去他大爷的！戒指不还在他身上嘛！怎么生这么大气还用刑来了！
不料，长鞭略过冷牧，直接鞭挞在剑如虹的脖子上，将他抽飞在地。
冷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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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如虹趴在地上，本能地去抓身上的寒剑……
魔王的下一鞭甩来，剑如虹立刻使剑格挡。
见状，魔王更气了。
“我就知道你恶居下流！你惹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反抗我、杀我是不是？！”
魔王的长鞭带上了久久不散的黑雾与雷电，再次向剑如虹打去，剑如虹挡了几下就被长鞭卷住剑，被禁锢在原地。
魔王将左手大拇指叠在中指上，冷哼：“你这种忤逆的纸片人，就该……”
“魔王三思啊！”
冷牧见魔王似乎要打响指，忍着惧意冲过去，手臂横在魔王胸前，抓住他的左手不让他打响指。
魔王被她突然的动作小吓一瞬，继而皱眉问她：“你怎么了？我知道是他怂恿你干坏事，没迁怒你。”
欸？那她没事了？
冷牧甩甩脑袋抛开这些杂念，赔笑：“不是……我是说你误会了，剑如虹绝对没有违背你的意思！你别别、别动粗啊！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呢？”
“有什么好说的？养了条狗却发现是条噬主的疯狗，不收拾等着被咬？”
“没有没有！”冷牧连忙否认。
魔王朝用剑与自己的长鞭僵持的剑如虹努努嘴：“喏，疯狗还敢反抗，不是想噬主是什么？”
“他那是……”冷牧飞速寻找理由，“他那是条件反射！对！你知道的，他的设定是武林高手第一剑客，遇到攻击有条件反射不是很正常吗？”
魔王：“……言之有理。”
魔王当场收回鞭子，而剑如虹因为使力不均，往前趔趄了一步。
冷牧看着平安无事的剑如虹，松了口气。
魔王：“但他为什么要动我的尾戒？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哪有！”
冷牧先反驳，然后“呃”了一会儿，紧盯着魔王的双眼说明他们“真实”的动机。
魔王眯起眼，不信地后倾身子。
魔王：“真的假的？他是好奇救他一命的尾戒长什么样，所以偷偷过来观摩？”
冷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魔王：“那他怎么不光明正大地来看，非要偷偷摸摸的？”
“……”冷牧挠着头嘿嘿笑，“那不是因为您说不要打扰你玩虚拟现实的眼镜嘛！”
“……哦……”
魔王记得自己是说过这话，理解地点点头。
忽悠成功，冷牧悄摸的转身，向剑如虹小幅摆手，示意他跟自己一块溜走——
魔王：“站住！”
魔王察觉了他们的动作，立即喊停。
冷牧回头赔笑：“您还有事吗？”
魔王：“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剑如虹也不能留。”
冷牧：！
冷牧：“凭什么！”
魔王直视着剑如虹，慢慢走到他面前一丈的地方。
“他太有主意了，这不好，不像个护卫，像人。”
剑如虹默默捏紧了手中的剑。
冷牧听了魔王的话有一堆话想吐槽，想了想，只说：“像人不好吗？有主意不好吗？我也像人，我也有主意，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啊！”
“你当然是不同的啊！”魔王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再度看向剑如虹，“他不行。我有预感，如果今天不处理他，他之后只会越来越难以控制，做出更多不利于我的事。”
“……不敢，陛下。”剑如虹低下头，不去看魔王的眼睛。
魔王：“既然你还尊称我一声陛下，那你就当着我的面自行了断吧，省得我动手让冷牧生气。——哦对了，冷牧，你回避一下，这对你来说看着不大愉快。”
冷牧额角神经突突跳。
这狗魔王！看着不大愉快的是场景吗？分明是剑如虹死亡这件事！难道她回避不看，就可以当做这事不存在了？什么一叶障目的想法！
冷牧大步冲过去分开两人，挡在剑如虹面前。
“不行！我不同意！”
魔王没把她的反对放在心上，随手拨开她。
“别闹别闹，回头我再给你画一个，画一个更好看的……”
冷牧被拨到一边踉跄两步，但她立刻反身揪住魔王披风，愣是不让他靠近剑如虹。
“不行！不要！就要这个！”
魔王偏头看她，眼睛眉毛皱在一块。
忘了这个也是不听话的柴犬了。
魔王不想听冷牧吵吵嚷嚷的声音，摸摸自己的角，想了想，打算先敷衍冷牧，回头趁她不在再处理剑如虹。
魔王叹气，无奈望天：“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
冷牧：“你发誓！”
“好好好我发誓……”
冷牧：“如果你杀剑如虹，你就无聊到死！”
“好好好如果我杀他我就无……”
魔王一个激灵，闭口不说了。
冷牧扯扯他的披风，激他：“怎么不说了？反正你也不打算杀他，发个誓又怎么了？”
魔王还是不说话。
作为被天道宠爱的人，他深知誓言的力量，所以这种有效的誓言他基本不会说。
魔王：“……”
——虽然他是那么打算的，可冷牧的磨人劲儿不是他能承受的，少时，他便缴枪投降，顺着她的意思发了毒誓。
冷牧安下心来：“那没事了吧？我们走了……”
“站住……”
刚被逼发誓的魔王发出了无奈的声音，指着剑如虹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他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我，一定要接受惩罚。”
“你……”
冷牧还想争取，但剑如虹却阻止了她，跪地坦然领罚。
最后魔王让剑如虹到地牢里吊起来关一个月紧闭，剑如虹应声后自去地牢。
冷牧追出去问他为什么要受罚，剑如虹只说不可挑战魔王的底线，再纠缠下去，他们两人都捞不着好，这顿罚他必须受。
冷牧：“……”
于是剑如虹就被绑起双手吊在地牢受罚。
冷牧隔着玻璃看，于心不忍。
“……剑如虹，你脖子上被魔王甩了一鞭子，现在伤口在渗血，要不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处理完了你再继续？”
剑如虹摇头：“小姐，不要挑战陛下的耐心了。”
之后冷牧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尾怅然若失。
她无意抬头，看到镜中满脸愁容的自己，拢了拢右侧的碎发，露出玫红色的珍珠耳钉。
她附手上去，久久不动。
她看着镜子里摸着珍珠的自己，看着看着，猛地下狠手一扯，忍不住痛嘶。
她的右耳被扯红，但是这个耳钉还是纹丝不动。
冷牧将夹在耳后的头发重新挑出来盖住耳朵，心里涌过一阵悲凉。
最终还是无法避免反攻略魔王这条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