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4
哈莉特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她觉得她是一直在故意忽略这件事。
这些年她也大概听说过一些关于波特成绩的事情，除了黑魔法防御学，其他的科目都平平无奇。她大胆假设，格兰芬多没有她这样的脑子和精力去隐藏自己的实力，那么就用这样的成绩单去和龙战斗，当然是要被打得半身不遂的。
明明是她在故意忽略这样的可能性，指望巴蒂可以假扮友好的穆迪教授，然后把解题的办法送给哈利波特，这样他就可以毫发无伤地走到最后一关，成为她的猎物。
这是不可能的。
巴蒂当然明白哈莉特这会儿的震惊和安静意味着什么，他不放过这个精彩的瞬间，他突然从自己的椅子里站起来，他挺着那个借来的大肚子在哈莉特的背后踱来踱去。
哈莉特垂着头，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很难隐瞒不想让哈利·波特去死的心情。
“你在包庇黑魔王的宿敌。”
哈莉特摊了摊手。
“你为什么要包庇他？你喜欢他。”
哈莉特真诚地说：“事实上，我讨厌他。”
巴蒂还是在她身后踱来踱去，好像这样的步子可以把真相给逼出来。
“你讨厌他，但是你不想让他死。”
巴蒂用手扶着腰，好像被这个难题考倒：“难道是因为，你暗恋他，但他却不回应你？”
哈莉特再次真诚地回答：“我没有那么闲。”
巴蒂摇摇头。
哈莉特只好解释：“你最开始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我现在也没那么喜欢你，你这个和我争夺黑魔王信任的小人。”
“那你想让我死吗？”
“当然不想，我要是害死你，黑魔王不可能放过我。就算弄死你的人不是我，我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哈莉特说：“我对哈利·波特就是这样。”
巴蒂好像突然醒悟：“原来你是怕邓布利多找你麻烦？”他哈哈大笑，再用力拍了一下哈莉特的肩膀。
哈莉特被他拍得颤了几下，他终于收了笑声：“你不觉得在火焰杯送他上赛场的时候，就应该有人想要找我们算账了吗。”
“如果他死了，那这笔账就更重了。”
巴蒂耸耸肩：“先不说这个，总之还是要拿到鲜血的，死人的血就算不上鲜血了。”
哈莉特点点头：“那你也认同不能给他匈牙利树蜂？”
巴蒂用舌尖舔舔嘴唇：“不，要给。但是也要告诉他怎么对付那小家伙。”
忽视了巴蒂管一头凶猛巨龙叫小家伙的事实，哈莉特在他的桌上铺开一卷羊皮纸：“写吧。”
巴蒂整整衣冠落座，提起蘸好墨水的羽毛笔，开始书写：“哈利·波特的长项。”
他第一个写下的就是黑魔法防御学，当然是因为他就是这门课的教授。哈莉特看着他继续写：“狗屎运。邓布利多的宠爱。救世主的虚伪名头。听说和他父亲长得很像，所以他父亲的老朋友们一定愿意出手相助。”
哈莉特把他从椅子上推起来：“谁教你这么写的？”
巴蒂捏着羽毛笔无辜摊手：“这是客观事实啊？”
哈莉特把羽毛笔从他手里夺过来，只留下他写的第一条，然后把剩下所有的内容都划掉，自己在上面书写：“魁地奇。赫敏·格兰杰的聪明才智。韦斯莱们忠诚的爱。”
巴蒂又开始在她身后踱步：“你是这样认为的？这就是他所有的专长？”
哈莉特久久地看着那张羊皮纸，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在最后填上一条：“勇敢。”
身后踱步的巴蒂发出一声嗤笑：“靠这些？匈牙利树蜂能把他当成剔牙的牙签。”
哈莉特拿起那卷羊皮纸：“那就给他换龙。”
巴蒂卷起手指弹了弹那卷羊皮纸：“做梦。”
他从哈莉特手里抢来羊皮纸，准备亲自填写，但刚展开，就想起：“你不会是故意把他写得很弱，骗我给他换龙的吧？”
“龙是怎么选的？”
“抽签，他们认为这样很公正。”
“噢。”
巴蒂开始对着羊皮纸苦思冥想，他发现自己确实不想不出更多可以让波特逃命的方法。
哈莉特点点第二条：“那就魁地奇吧。”
巴蒂在魁地奇这个单词旁边画了个扫帚：“骑着他的宝贝火弩箭逃命？”
哈莉特想起这是詹姆·波特的朋友送的。
正好和巴蒂刚才写的、被她划掉的某一条相合。
巴蒂继续说：“那得提醒他咯？通过，韦斯莱或者格兰杰。”
“那就格兰杰吧。”
说干就干，哈莉特和巴蒂兵分两路，在图书馆里搜集了一些关于召来物品，扫帚骑行，扫帚改装和扫帚保养的书籍，堆放在格兰杰在图书馆最喜欢的自习座位旁边。
做完这一切之后，哈莉特就把自己隐藏在隐形斗篷下。她是在一年级的圣诞节收到作为圣诞礼物的隐形斗篷，那个时候她给自己盖上隐形斗篷之后，斗篷还会长长地拖到地上，但今天她站在斗篷下，斗篷只能勉强盖住她的脚面。
为了防止露馅，她只好蹲下身，确保隐形斗篷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此时刚过晚饭时分，但天色已经黑了好一阵子，哈莉特蹲在格兰杰常用的自习位旁边，看见格兰杰远远地揉着眼睛走过来。
哈利·波特垂头丧气地跟在她后面。
她听见格兰杰颐气指使地对哈利说：“今天一定要找到对付龙的方法，否则后果我无法设想。”
罗纳德·韦斯莱坠在三人小队的最后，嘴里念念叨叨：“没想到在你眼里还有比被开除更可怕的事。”
格兰杰站定，但哈莉特很肯定她看见格兰杰在站定的时候，故意跺了一下脚，以示不满。
哈莉特啧啧称奇，另外两人却习以为常。
躲在书架对面的穆迪探出头来，用眼神示意吵闹的学生们按键，赫敏·格兰杰马上就安静下来，带着她的两个小跟班快步走到自己的自习位旁边。
她先是随手拿过书堆上最顶上的那本，随后发现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就放了回去。又在书堆里翻了翻，把所有关于魁地奇的书都挑了出来。
哈莉特蹲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因为那全都是她千里迢迢从别的区域拿过来，小心翼翼刚才塞她的书堆里的。
书在她头顶的桌面上垒起了一本又一本，像是格兰杰在自己的账本上在哈莉特的名字后面添了一笔又一笔。
她终于挑出了所有与魁地奇相关的书，也没有问问她的两个跟班要不要阅读一下，就随手扔到书架上。
霍格沃茨的书架并不是普通的书架，把任何书本扔到书架前，书架就会自动拖起那本书，将它分门别类到它该去的位置上。
这扔书的架势让哈莉特以为她立马会过来算账，但格兰杰似乎非常习惯这种书堆里多出她没见过的书的状况，她挑出魁地奇的书，扔掉，然后坐下开始专心看自己的书。
她摊开一本关于召来咒的历史，津津有味地在羊皮纸上记起笔记。
这本书也是哈莉特早些时候塞进去的，看起来她已经找到了一些解决办法。
哈莉特满意地离去，穆迪则继续留在原地观察。
在哈莉特小心翼翼踮着脚尖，挪出层层叠叠的书架后，她才敢摘下隐形斗篷。
出了书架，就是一个较大的休息区，霍格沃茨的学生常常在这附近午休或者读些轻松的书本。
所以当哈莉特看到芙蕾雅和塞德里克躺在休息区的长沙发上，两人一人举着一本辞海那么厚的书的时候，多少觉得有些不和谐。
她走过去，看向塞德里克手中的书，那本书居然叫驭龙大全。而芙蕾雅手里的书更奇怪，那一看就是一本十分老旧的书，烫金的皮质封皮，配上古老的线装手法，书脊上烫着的字更让哈莉特震惊：“龙喜欢吃的美食及龙肉的99种烹饪方式。”
这好像在写一本：“如何饲养并烹饪一根黄瓜”一样完整地安排了某种生物的一生。
“芙蕾雅。”
她走过去，实在忍不住好奇从芙蕾雅手里拿过那本书。翻了两下，发现前半本果然是关于龙喜欢的食物，后半本就画满了巨型的、可以装得下龙的坩埚。
“第一项比赛，是龙吗？”
塞德里克从他的书后面探出头来：“哈利告诉我的，你可别告诉别人。”
哈莉特噢噢两声，她早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龙？”
塞德里克抬起眉毛，他正要回答，却看见远处跑来一个人，他的目光立刻转向那个跑来的身影。
哈莉特顺着塞德里克笑意盈盈的目光看去，发现是达芙妮从生物区捧着一堆书走出来。
哈莉特站起身，大达芙妮的金发在图书馆的暖黄的烛光下都能被照映得熠熠生辉。哈莉特不得不承认她是很美的，只是这种美，在很多时候和阿斯托利亚的美如出一辙，是被训练过的美，她就往往会忽视。
但今天的达芙妮不一样，她突然就和阿斯托利亚区别开，她开始叛逆，开始愤怒，开始抵抗。
不，她不是今天开始抵抗的，她早就在抵抗。只是哈莉特今天才能发现。
她走到塞德里克身边，把手里的那堆书放到塞德里克身边的座位上。
她向塞德里克伸出手，塞德里克用两只手接住她的右手。
塞德里克仰起头，将达芙妮的手背贴在自己的下巴上，他柔情似水，笑意盈盈，情深义重地仰视着达芙妮。
他对达芙妮说：“辛苦你了，我的舞伴。”
这些年她也大概听说过一些关于波特成绩的事情，除了黑魔法防御学，其他的科目都平平无奇。她大胆假设，格兰芬多没有她这样的脑子和精力去隐藏自己的实力，那么就用这样的成绩单去和龙战斗，当然是要被打得半身不遂的。
明明是她在故意忽略这样的可能性，指望巴蒂可以假扮友好的穆迪教授，然后把解题的办法送给哈利波特，这样他就可以毫发无伤地走到最后一关，成为她的猎物。
这是不可能的。
巴蒂当然明白哈莉特这会儿的震惊和安静意味着什么，他不放过这个精彩的瞬间，他突然从自己的椅子里站起来，他挺着那个借来的大肚子在哈莉特的背后踱来踱去。
哈莉特垂着头，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很难隐瞒不想让哈利·波特去死的心情。
“你在包庇黑魔王的宿敌。”
哈莉特摊了摊手。
“你为什么要包庇他？你喜欢他。”
哈莉特真诚地说：“事实上，我讨厌他。”
巴蒂还是在她身后踱来踱去，好像这样的步子可以把真相给逼出来。
“你讨厌他，但是你不想让他死。”
巴蒂用手扶着腰，好像被这个难题考倒：“难道是因为，你暗恋他，但他却不回应你？”
哈莉特再次真诚地回答：“我没有那么闲。”
巴蒂摇摇头。
哈莉特只好解释：“你最开始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我现在也没那么喜欢你，你这个和我争夺黑魔王信任的小人。”
“那你想让我死吗？”
“当然不想，我要是害死你，黑魔王不可能放过我。就算弄死你的人不是我，我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哈莉特说：“我对哈利·波特就是这样。”
巴蒂好像突然醒悟：“原来你是怕邓布利多找你麻烦？”他哈哈大笑，再用力拍了一下哈莉特的肩膀。
哈莉特被他拍得颤了几下，他终于收了笑声：“你不觉得在火焰杯送他上赛场的时候，就应该有人想要找我们算账了吗。”
“如果他死了，那这笔账就更重了。”
巴蒂耸耸肩：“先不说这个，总之还是要拿到鲜血的，死人的血就算不上鲜血了。”
哈莉特点点头：“那你也认同不能给他匈牙利树蜂？”
巴蒂用舌尖舔舔嘴唇：“不，要给。但是也要告诉他怎么对付那小家伙。”
忽视了巴蒂管一头凶猛巨龙叫小家伙的事实，哈莉特在他的桌上铺开一卷羊皮纸：“写吧。”
巴蒂整整衣冠落座，提起蘸好墨水的羽毛笔，开始书写：“哈利·波特的长项。”
他第一个写下的就是黑魔法防御学，当然是因为他就是这门课的教授。哈莉特看着他继续写：“狗屎运。邓布利多的宠爱。救世主的虚伪名头。听说和他父亲长得很像，所以他父亲的老朋友们一定愿意出手相助。”
哈莉特把他从椅子上推起来：“谁教你这么写的？”
巴蒂捏着羽毛笔无辜摊手：“这是客观事实啊？”
哈莉特把羽毛笔从他手里夺过来，只留下他写的第一条，然后把剩下所有的内容都划掉，自己在上面书写：“魁地奇。赫敏·格兰杰的聪明才智。韦斯莱们忠诚的爱。”
巴蒂又开始在她身后踱步：“你是这样认为的？这就是他所有的专长？”
哈莉特久久地看着那张羊皮纸，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在最后填上一条：“勇敢。”
身后踱步的巴蒂发出一声嗤笑：“靠这些？匈牙利树蜂能把他当成剔牙的牙签。”
哈莉特拿起那卷羊皮纸：“那就给他换龙。”
巴蒂卷起手指弹了弹那卷羊皮纸：“做梦。”
他从哈莉特手里抢来羊皮纸，准备亲自填写，但刚展开，就想起：“你不会是故意把他写得很弱，骗我给他换龙的吧？”
“龙是怎么选的？”
“抽签，他们认为这样很公正。”
“噢。”
巴蒂开始对着羊皮纸苦思冥想，他发现自己确实不想不出更多可以让波特逃命的方法。
哈莉特点点第二条：“那就魁地奇吧。”
巴蒂在魁地奇这个单词旁边画了个扫帚：“骑着他的宝贝火弩箭逃命？”
哈莉特想起这是詹姆·波特的朋友送的。
正好和巴蒂刚才写的、被她划掉的某一条相合。
巴蒂继续说：“那得提醒他咯？通过，韦斯莱或者格兰杰。”
“那就格兰杰吧。”
说干就干，哈莉特和巴蒂兵分两路，在图书馆里搜集了一些关于召来物品，扫帚骑行，扫帚改装和扫帚保养的书籍，堆放在格兰杰在图书馆最喜欢的自习座位旁边。
做完这一切之后，哈莉特就把自己隐藏在隐形斗篷下。她是在一年级的圣诞节收到作为圣诞礼物的隐形斗篷，那个时候她给自己盖上隐形斗篷之后，斗篷还会长长地拖到地上，但今天她站在斗篷下，斗篷只能勉强盖住她的脚面。
为了防止露馅，她只好蹲下身，确保隐形斗篷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此时刚过晚饭时分，但天色已经黑了好一阵子，哈莉特蹲在格兰杰常用的自习位旁边，看见格兰杰远远地揉着眼睛走过来。
哈利·波特垂头丧气地跟在她后面。
她听见格兰杰颐气指使地对哈利说：“今天一定要找到对付龙的方法，否则后果我无法设想。”
罗纳德·韦斯莱坠在三人小队的最后，嘴里念念叨叨：“没想到在你眼里还有比被开除更可怕的事。”
格兰杰站定，但哈莉特很肯定她看见格兰杰在站定的时候，故意跺了一下脚，以示不满。
哈莉特啧啧称奇，另外两人却习以为常。
躲在书架对面的穆迪探出头来，用眼神示意吵闹的学生们按键，赫敏·格兰杰马上就安静下来，带着她的两个小跟班快步走到自己的自习位旁边。
她先是随手拿过书堆上最顶上的那本，随后发现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就放了回去。又在书堆里翻了翻，把所有关于魁地奇的书都挑了出来。
哈莉特蹲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因为那全都是她千里迢迢从别的区域拿过来，小心翼翼刚才塞她的书堆里的。
书在她头顶的桌面上垒起了一本又一本，像是格兰杰在自己的账本上在哈莉特的名字后面添了一笔又一笔。
她终于挑出了所有与魁地奇相关的书，也没有问问她的两个跟班要不要阅读一下，就随手扔到书架上。
霍格沃茨的书架并不是普通的书架，把任何书本扔到书架前，书架就会自动拖起那本书，将它分门别类到它该去的位置上。
这扔书的架势让哈莉特以为她立马会过来算账，但格兰杰似乎非常习惯这种书堆里多出她没见过的书的状况，她挑出魁地奇的书，扔掉，然后坐下开始专心看自己的书。
她摊开一本关于召来咒的历史，津津有味地在羊皮纸上记起笔记。
这本书也是哈莉特早些时候塞进去的，看起来她已经找到了一些解决办法。
哈莉特满意地离去，穆迪则继续留在原地观察。
在哈莉特小心翼翼踮着脚尖，挪出层层叠叠的书架后，她才敢摘下隐形斗篷。
出了书架，就是一个较大的休息区，霍格沃茨的学生常常在这附近午休或者读些轻松的书本。
所以当哈莉特看到芙蕾雅和塞德里克躺在休息区的长沙发上，两人一人举着一本辞海那么厚的书的时候，多少觉得有些不和谐。
她走过去，看向塞德里克手中的书，那本书居然叫驭龙大全。而芙蕾雅手里的书更奇怪，那一看就是一本十分老旧的书，烫金的皮质封皮，配上古老的线装手法，书脊上烫着的字更让哈莉特震惊：“龙喜欢吃的美食及龙肉的99种烹饪方式。”
这好像在写一本：“如何饲养并烹饪一根黄瓜”一样完整地安排了某种生物的一生。
“芙蕾雅。”
她走过去，实在忍不住好奇从芙蕾雅手里拿过那本书。翻了两下，发现前半本果然是关于龙喜欢的食物，后半本就画满了巨型的、可以装得下龙的坩埚。
“第一项比赛，是龙吗？”
塞德里克从他的书后面探出头来：“哈利告诉我的，你可别告诉别人。”
哈莉特噢噢两声，她早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龙？”
塞德里克抬起眉毛，他正要回答，却看见远处跑来一个人，他的目光立刻转向那个跑来的身影。
哈莉特顺着塞德里克笑意盈盈的目光看去，发现是达芙妮从生物区捧着一堆书走出来。
哈莉特站起身，大达芙妮的金发在图书馆的暖黄的烛光下都能被照映得熠熠生辉。哈莉特不得不承认她是很美的，只是这种美，在很多时候和阿斯托利亚的美如出一辙，是被训练过的美，她就往往会忽视。
但今天的达芙妮不一样，她突然就和阿斯托利亚区别开，她开始叛逆，开始愤怒，开始抵抗。
不，她不是今天开始抵抗的，她早就在抵抗。只是哈莉特今天才能发现。
她走到塞德里克身边，把手里的那堆书放到塞德里克身边的座位上。
她向塞德里克伸出手，塞德里克用两只手接住她的右手。
塞德里克仰起头，将达芙妮的手背贴在自己的下巴上，他柔情似水，笑意盈盈，情深义重地仰视着达芙妮。
他对达芙妮说：“辛苦你了，我的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