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7
哈莉特从椅子上弹起来，拉开门走出去。
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她缩起脖子，把手蜷在袖口里，快步向公共休息室走去。
回去就好了，回到房间就好了。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终于走到石门边，她说出口令，石门应声打开，枫糖浆的味道钻进鼻尖。她放松身体走进去，德拉科正气鼓鼓地双手叉腰站在石门后面。
“德拉科！”哈莉特伸长双臂，想要拥抱他，德拉科啧啧两声又后退两步，避开了这个拥抱。
“小姑娘，你去哪儿啦？”
“斯内普办公室。”
德拉科这才放下叉腰的手，给了哈莉特一个安慰的拥抱。
“可别乱跑，我回来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被乌姆里奇叫去关禁闭了。”
“那可不会。”哈莉特努力笑了笑。
克拉布给她端来一盘挤了枫糖浆的饼干。
“邓布利多知道你和，那个人的关系了。”德拉科有些忧愁地把自己甩到沙发上，托莉正坐在他旁边。
哈莉特走过去，坐到托莉旁边：“是的，他一直都知道。”
“那他还让你当级长？”
哈莉特以为他说的是莉莉·波特和詹姆·波特，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是黑魔王，可见卢修斯·马尔福并没有告诉他的宝贝儿子，哈莉特究竟是谁的血脉。
他可能到现在还以为黑魔王才是哈莉特的亲生爹地。
“啊，可能就是想要拉拢讨好我吧。”她用手指尖抓起饼干咬了一口。
哈莉特不知道托莉知不知道这件事，但黑魔王回来以后她就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事了，所以她对托莉甚至克拉布和高尔在场并没有顾虑。
“布雷斯呢？”哈莉特吮干净手指上的枫糖浆。
托莉刚竖起手指指向石门，就听见石门打开，达芙妮和布雷斯两个人一人拿着一个大包裹进来。
“拿紧急邮件去了。”托莉说完她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什么紧急邮件？”
达芙妮的邮件自不必说，一定是和她的赚钱生意有关的，所以哈莉特只是好奇布雷斯的包裹里是什么。她举着盘子跪坐在沙发上，高尔自然地把她吃空的盘子拿走，拿到餐桌上和她的朋友们之前吃剩的盘子堆在一起，等着家养小精灵来收拾。
“啊，是托莉的紧急邮件，说是给你买的。“布雷斯温和地笑笑，把包裹递给托莉，托莉贼兮兮地接过包裹，一下从沙发上窜起来，窜到女生宿舍门口，并向哈莉特热情地招招手。
“什么啊？”哈莉特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托莉走进甬道，回到她们自己的套间里。
托莉大摇大摆地把沉甸甸的包裹放在套间的茶几上，达芙妮也拿着自己的包裹跟进来，潘西听到动静开门走出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哈莉特觉得今天托莉卖的关子太过。
托莉就得意地拆开了包裹，包装纸里乱七八糟地堆了许多东西。
托莉也不着急收拾，而是目标明确地在这个堆里摸索，终于把她真正的目的摸索出来，献宝似的递给哈莉特。
“隐形眼镜？”
哈莉特拿着盒子翻来覆去地看。
“我们这儿又没有人近视，你为什么要买这个？”
托莉惊奇地睁大眼睛：“你最近不是要和哈利·波特重修旧好吗？所以我就买来这个给你呀。”
“你知道他眼镜的度数？”
托莉用手指点点她的太阳穴：“美丽的小姐，请不要低估一个斯莱特林的手段。”
哈莉特忍俊不禁：“好好好。”
潘西从那堆东西里抽出来一些一模一样的盒子，拿在手里上下左右端详一番，她惊奇地说：“这个东西，不太对。”
哈莉特放下嘴角：“哪里不对？”
潘西看她脸色不佳，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这个东西可以完成一种我一直没有办法完成的魔咒。”
潘西拆开那盒隐形眼镜，把它戴到自己的眼睛上，然后用魔杖对着自己的眼睛点了两下。
她那双碧蓝的眼睛就立刻变成了紫罗兰色。
达芙妮大声惊呼：“什么！！！！”
哈莉特看见她的瞳孔里，物理意义上地，折射出了两个英镑的标志。她立刻从潘西手里抢过那盒剩下的所有隐形眼镜，也不急着戴上，先是用魔杖点了点，让剩下所有的眼镜变成紫罗兰色，再拆开两片，戴在自己的眼睛上。
“啊呀，好晕！”她有些跌跌撞撞，扶住沙发的靠背才勉强站稳。
托莉轻轻笑：“因为你完全没有任何近视，才会晕。”
“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紫罗兰色的！”达芙妮晕头转向地把眼镜摘下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潘西提醒她：“你要把瞳孔的位置留出来。”她弯下腰，向坐在沙发扶手上的达芙妮扒开左眼，达芙妮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半晌，又十分感激地点头。
潘西也觉得头晕了，立刻把眼镜摘下来，和达芙妮的那副一起扔进垃圾桶。
哈莉特有些迷惑：“你们为什么对隐形眼睛这么兴奋？”
三人静默着，不了解哈莉特迷惑的原因是什么。哈莉特看着三人面面相觑，终于自己把自己从困惑中解救出来：“难道是因为，你们的眼睛不能变色？”
潘西虽然无语，但是还是要说：“难道你的眼睛可以？”
哈莉特眨眨眼，虹膜立刻变成绿色。
托莉欣赏地拍拍手：“真好看。”
“就算能变，也不能长时间维持。”潘西稍微有点不服气。
哈莉特没有把虹膜颜色变回来，默默维持着这种状态，在和潘西较劲。
达芙妮心里没有展现了强大魔法力量的哈莉特，而是坦白：“如果用魔法让眼睛变色，本质上是变形术的一种，所以大部分巫师都很难长久地维持。”
哈莉特终于明白过来。
“所以，如果我能只是让无度数的隐形眼镜变色，然后让巫师们——不，所有的人，巫师也好，麻瓜也好，都戴在眼睛上！想想那将会是多大一笔钱？”
哈莉特鼓掌：“好多钱，加油，格林格拉斯老板！”
格林格拉斯老板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所有的零钱向自己的妹妹下订单：“批发无度数的隐形眼镜，越多越好。”
托莉看着掌心里的两个加隆，三个西可，五个纳特：“不够。”
达芙妮提溜着刚才从西塔楼拿回来的包裹，激动地一拍大腿：“跟我回房间拿！”
格林格拉斯姐妹做生意去了，哈莉特依旧盯着一双绿眼睛看着潘西。
潘西抱着手臂，也看着哈莉特：“别撑了，我知道你不行了。”
哈莉特眨眨眼睛，眼睛变成赤红，再眨眨眼睛，变回她原本的蓝色，又眨，变成浅棕，再眨，最后变成绿色。
“希望我明天早上起来见到你，你还能是绿眼睛。”
哈莉特无所谓地耸耸肩，这种低级的变形术，她连睡觉的时候都能使出来。
……
第二天早晨第一节课就是魔药课，哈莉特打着哈欠往石门走的时候，潘西从背后拉住她。
“我看看你的眼睛。”
哈莉特睁着一双绿眼睛盯着她。
潘西愤怒地抱着魔药课的课本走了。
学生们陆陆续续地来到礼堂，哈莉特走到格兰芬多长桌边，准确地找到哈利·波特。因为他最好的朋友罗纳德·韦斯莱，正把头插进麦片碗里，享用他的健康早餐。
“哈莉特！”哈利欢喜地抬起手。
哈莉特把托莉给她买的几盒隐形眼镜递给她。
哈利笑着接过：“谢谢。”
“不用谢。”她握了握哈利光洁的手背，随后立刻做出一个摸肚子的动作：“太饿了，必须吃点早饭。再见。”
哈莉特回到自己学院的长桌边，桌上升起来一份抹了巧克力酱的吐司，她很快就吃完了吐司，然后桌上又出现一份抹了草莓果酱的吐司。
第二份吐司吃到一半，她才注意到好像有什么东西黏在她的右肩和右脸上，她用手去摸，没有摸到任何东西，她转头去看，终于对上教师席位上自家院长的目光。
他不会还在为昨天她愤然离场生气吧？明明是他先说自己像莉莉·波特的，不应该有离场生气。
哈莉特平静地移开视线，解决了最后一口吐司。
斯莱特林们三五成群地来到地下的魔药教室，哈莉特坐在最后排，今天的她下定决心要远离愤怒的院长。
但斯内普教授刚一下课，就站在她眼前。
“抬起头，哈莉特小姐。”他抱着臂膀，居高临下地命令她。
原本打算随着人群混出去的哈莉特，只能抬起头，仰视斯内普。
“啊，教授，上午好，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在礼堂，你看见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你的眼睛…”
如果说从前哈莉特还需要掩藏实力以掩饰自己黑魔王女儿的身份，那她现在就毫无顾忌。她眨眨自己的绿眼睛，向教授提问：“好看吧？”
“…好看。”
潘西从哈莉特身边站起来，今天她为了监视哈莉特的变形实力，和哈莉特几乎寸步不离，但她实在无法忍受斯内普所在的环境，就决定离开。离开前，她拍了拍哈莉特的后背：“占卜课教室，不见不散。”
哈莉特问斯内普：“教授，我该去上下一节课了。”
斯内普叹气：“你知不知道，你的母亲就是——”
哈莉特的第一反应就是抬起手捂住耳朵，但她知道不能在自己的教授面前这样做，就只好假装捋了捋她的头发。
斯内普接着说：“你的母亲就是绿色的眼睛，还有她的这头红头发。你和她现在几乎——”
“一模一样？”哈莉特的声音尖利起来，斯内普的目光慢慢地从俯视转向平视，因为哈莉特站了起来。
“我会把我的第二个孩子作为第一个孩子活命的牺牲品吗？我会在我的第二个孩子和宝贝儿子打起来的时候只在乎后者的感受吗？我会为了让我的宝贝儿子活命，而怀孕，就是为了献祭吗？”
“哈莉特，我很确定莉莉不是——”
“你很确定？”哈莉特微微皱起眉，好像摆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件小事，但她的话语步步紧逼。
“哈利·波特只有一岁一个月的时候，她就已经怀孕了，他们早知道黑魔王在找他们，他们又是什么时候拿到那本献祭邪典的呢？莉莉和詹姆·波特，他们到底是用什么心情怀上我的呢？”
斯内普不说话了。
“我和她完全不一样，教授。”哈莉特把眼睛变成赤红：“因为我不会牺牲，任何，任何人。”
她又点了点自己的红发，火红的颜色褪去，变成与黑魔王一致的深黑色。
以至于她走进占卜课教室的时候，潘西都没有认出来她。
她默默走到潘西身边坐下，潘西才多看她一眼，发现是哈莉特之后小小惊呼了一声：“怎么越变越多了？”
哈莉特捋了捋头发：“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她缩起脖子，把手蜷在袖口里，快步向公共休息室走去。
回去就好了，回到房间就好了。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终于走到石门边，她说出口令，石门应声打开，枫糖浆的味道钻进鼻尖。她放松身体走进去，德拉科正气鼓鼓地双手叉腰站在石门后面。
“德拉科！”哈莉特伸长双臂，想要拥抱他，德拉科啧啧两声又后退两步，避开了这个拥抱。
“小姑娘，你去哪儿啦？”
“斯内普办公室。”
德拉科这才放下叉腰的手，给了哈莉特一个安慰的拥抱。
“可别乱跑，我回来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被乌姆里奇叫去关禁闭了。”
“那可不会。”哈莉特努力笑了笑。
克拉布给她端来一盘挤了枫糖浆的饼干。
“邓布利多知道你和，那个人的关系了。”德拉科有些忧愁地把自己甩到沙发上，托莉正坐在他旁边。
哈莉特走过去，坐到托莉旁边：“是的，他一直都知道。”
“那他还让你当级长？”
哈莉特以为他说的是莉莉·波特和詹姆·波特，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是黑魔王，可见卢修斯·马尔福并没有告诉他的宝贝儿子，哈莉特究竟是谁的血脉。
他可能到现在还以为黑魔王才是哈莉特的亲生爹地。
“啊，可能就是想要拉拢讨好我吧。”她用手指尖抓起饼干咬了一口。
哈莉特不知道托莉知不知道这件事，但黑魔王回来以后她就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事了，所以她对托莉甚至克拉布和高尔在场并没有顾虑。
“布雷斯呢？”哈莉特吮干净手指上的枫糖浆。
托莉刚竖起手指指向石门，就听见石门打开，达芙妮和布雷斯两个人一人拿着一个大包裹进来。
“拿紧急邮件去了。”托莉说完她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什么紧急邮件？”
达芙妮的邮件自不必说，一定是和她的赚钱生意有关的，所以哈莉特只是好奇布雷斯的包裹里是什么。她举着盘子跪坐在沙发上，高尔自然地把她吃空的盘子拿走，拿到餐桌上和她的朋友们之前吃剩的盘子堆在一起，等着家养小精灵来收拾。
“啊，是托莉的紧急邮件，说是给你买的。“布雷斯温和地笑笑，把包裹递给托莉，托莉贼兮兮地接过包裹，一下从沙发上窜起来，窜到女生宿舍门口，并向哈莉特热情地招招手。
“什么啊？”哈莉特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托莉走进甬道，回到她们自己的套间里。
托莉大摇大摆地把沉甸甸的包裹放在套间的茶几上，达芙妮也拿着自己的包裹跟进来，潘西听到动静开门走出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哈莉特觉得今天托莉卖的关子太过。
托莉就得意地拆开了包裹，包装纸里乱七八糟地堆了许多东西。
托莉也不着急收拾，而是目标明确地在这个堆里摸索，终于把她真正的目的摸索出来，献宝似的递给哈莉特。
“隐形眼镜？”
哈莉特拿着盒子翻来覆去地看。
“我们这儿又没有人近视，你为什么要买这个？”
托莉惊奇地睁大眼睛：“你最近不是要和哈利·波特重修旧好吗？所以我就买来这个给你呀。”
“你知道他眼镜的度数？”
托莉用手指点点她的太阳穴：“美丽的小姐，请不要低估一个斯莱特林的手段。”
哈莉特忍俊不禁：“好好好。”
潘西从那堆东西里抽出来一些一模一样的盒子，拿在手里上下左右端详一番，她惊奇地说：“这个东西，不太对。”
哈莉特放下嘴角：“哪里不对？”
潘西看她脸色不佳，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这个东西可以完成一种我一直没有办法完成的魔咒。”
潘西拆开那盒隐形眼镜，把它戴到自己的眼睛上，然后用魔杖对着自己的眼睛点了两下。
她那双碧蓝的眼睛就立刻变成了紫罗兰色。
达芙妮大声惊呼：“什么！！！！”
哈莉特看见她的瞳孔里，物理意义上地，折射出了两个英镑的标志。她立刻从潘西手里抢过那盒剩下的所有隐形眼镜，也不急着戴上，先是用魔杖点了点，让剩下所有的眼镜变成紫罗兰色，再拆开两片，戴在自己的眼睛上。
“啊呀，好晕！”她有些跌跌撞撞，扶住沙发的靠背才勉强站稳。
托莉轻轻笑：“因为你完全没有任何近视，才会晕。”
“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紫罗兰色的！”达芙妮晕头转向地把眼镜摘下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潘西提醒她：“你要把瞳孔的位置留出来。”她弯下腰，向坐在沙发扶手上的达芙妮扒开左眼，达芙妮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半晌，又十分感激地点头。
潘西也觉得头晕了，立刻把眼镜摘下来，和达芙妮的那副一起扔进垃圾桶。
哈莉特有些迷惑：“你们为什么对隐形眼睛这么兴奋？”
三人静默着，不了解哈莉特迷惑的原因是什么。哈莉特看着三人面面相觑，终于自己把自己从困惑中解救出来：“难道是因为，你们的眼睛不能变色？”
潘西虽然无语，但是还是要说：“难道你的眼睛可以？”
哈莉特眨眨眼，虹膜立刻变成绿色。
托莉欣赏地拍拍手：“真好看。”
“就算能变，也不能长时间维持。”潘西稍微有点不服气。
哈莉特没有把虹膜颜色变回来，默默维持着这种状态，在和潘西较劲。
达芙妮心里没有展现了强大魔法力量的哈莉特，而是坦白：“如果用魔法让眼睛变色，本质上是变形术的一种，所以大部分巫师都很难长久地维持。”
哈莉特终于明白过来。
“所以，如果我能只是让无度数的隐形眼镜变色，然后让巫师们——不，所有的人，巫师也好，麻瓜也好，都戴在眼睛上！想想那将会是多大一笔钱？”
哈莉特鼓掌：“好多钱，加油，格林格拉斯老板！”
格林格拉斯老板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所有的零钱向自己的妹妹下订单：“批发无度数的隐形眼镜，越多越好。”
托莉看着掌心里的两个加隆，三个西可，五个纳特：“不够。”
达芙妮提溜着刚才从西塔楼拿回来的包裹，激动地一拍大腿：“跟我回房间拿！”
格林格拉斯姐妹做生意去了，哈莉特依旧盯着一双绿眼睛看着潘西。
潘西抱着手臂，也看着哈莉特：“别撑了，我知道你不行了。”
哈莉特眨眨眼睛，眼睛变成赤红，再眨眨眼睛，变回她原本的蓝色，又眨，变成浅棕，再眨，最后变成绿色。
“希望我明天早上起来见到你，你还能是绿眼睛。”
哈莉特无所谓地耸耸肩，这种低级的变形术，她连睡觉的时候都能使出来。
……
第二天早晨第一节课就是魔药课，哈莉特打着哈欠往石门走的时候，潘西从背后拉住她。
“我看看你的眼睛。”
哈莉特睁着一双绿眼睛盯着她。
潘西愤怒地抱着魔药课的课本走了。
学生们陆陆续续地来到礼堂，哈莉特走到格兰芬多长桌边，准确地找到哈利·波特。因为他最好的朋友罗纳德·韦斯莱，正把头插进麦片碗里，享用他的健康早餐。
“哈莉特！”哈利欢喜地抬起手。
哈莉特把托莉给她买的几盒隐形眼镜递给她。
哈利笑着接过：“谢谢。”
“不用谢。”她握了握哈利光洁的手背，随后立刻做出一个摸肚子的动作：“太饿了，必须吃点早饭。再见。”
哈莉特回到自己学院的长桌边，桌上升起来一份抹了巧克力酱的吐司，她很快就吃完了吐司，然后桌上又出现一份抹了草莓果酱的吐司。
第二份吐司吃到一半，她才注意到好像有什么东西黏在她的右肩和右脸上，她用手去摸，没有摸到任何东西，她转头去看，终于对上教师席位上自家院长的目光。
他不会还在为昨天她愤然离场生气吧？明明是他先说自己像莉莉·波特的，不应该有离场生气。
哈莉特平静地移开视线，解决了最后一口吐司。
斯莱特林们三五成群地来到地下的魔药教室，哈莉特坐在最后排，今天的她下定决心要远离愤怒的院长。
但斯内普教授刚一下课，就站在她眼前。
“抬起头，哈莉特小姐。”他抱着臂膀，居高临下地命令她。
原本打算随着人群混出去的哈莉特，只能抬起头，仰视斯内普。
“啊，教授，上午好，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在礼堂，你看见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你的眼睛…”
如果说从前哈莉特还需要掩藏实力以掩饰自己黑魔王女儿的身份，那她现在就毫无顾忌。她眨眨自己的绿眼睛，向教授提问：“好看吧？”
“…好看。”
潘西从哈莉特身边站起来，今天她为了监视哈莉特的变形实力，和哈莉特几乎寸步不离，但她实在无法忍受斯内普所在的环境，就决定离开。离开前，她拍了拍哈莉特的后背：“占卜课教室，不见不散。”
哈莉特问斯内普：“教授，我该去上下一节课了。”
斯内普叹气：“你知不知道，你的母亲就是——”
哈莉特的第一反应就是抬起手捂住耳朵，但她知道不能在自己的教授面前这样做，就只好假装捋了捋她的头发。
斯内普接着说：“你的母亲就是绿色的眼睛，还有她的这头红头发。你和她现在几乎——”
“一模一样？”哈莉特的声音尖利起来，斯内普的目光慢慢地从俯视转向平视，因为哈莉特站了起来。
“我会把我的第二个孩子作为第一个孩子活命的牺牲品吗？我会在我的第二个孩子和宝贝儿子打起来的时候只在乎后者的感受吗？我会为了让我的宝贝儿子活命，而怀孕，就是为了献祭吗？”
“哈莉特，我很确定莉莉不是——”
“你很确定？”哈莉特微微皱起眉，好像摆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件小事，但她的话语步步紧逼。
“哈利·波特只有一岁一个月的时候，她就已经怀孕了，他们早知道黑魔王在找他们，他们又是什么时候拿到那本献祭邪典的呢？莉莉和詹姆·波特，他们到底是用什么心情怀上我的呢？”
斯内普不说话了。
“我和她完全不一样，教授。”哈莉特把眼睛变成赤红：“因为我不会牺牲，任何，任何人。”
她又点了点自己的红发，火红的颜色褪去，变成与黑魔王一致的深黑色。
以至于她走进占卜课教室的时候，潘西都没有认出来她。
她默默走到潘西身边坐下，潘西才多看她一眼，发现是哈莉特之后小小惊呼了一声：“怎么越变越多了？”
哈莉特捋了捋头发：“让你看看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