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要加入哪个社团，感觉，都挺浪费时间的。
我看了看银行卡的余额，上海的物价还真是贵啊，我爸我妈一个月只给我八百块的生活费。前两天交话费就花掉二百块。军训的时候，吃住都住在军训基地，没怎么花钱。
现在回来了，要上课了，还得买点必需品，八百确实不够用。
我在其中走着，琴棋书画，我一个不会......
数学，天文，占星，周易，物理......
“同学，参加一下这个社团吧，我们是诗歌协会的。”
“不用了。”诗歌这种东西，还是一个人念比较好，一堆人多少有点麻烦。
“不参加一下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宋祈年。
“我就看看。”每参加一个社团要交二十块，我得想好才行。
“我加入了荒原诗歌社。”
“奥奥。”我是真地兴趣缺缺。
“你想加入哪一个社团？”他陪着我在百团大会上逛了起来。
“同学，要不要看看我们外联部。”一个穿着正装的男生，冲了过来，“我们外联部，主打一个外联资源，不要团费，挣够了钱，还能够给你们分成。。”
我接过了宣传单，感觉还不错，“一个月能分多少啊？”
“几百块肯定是有的。”
“我加入。”有了这几百块，我就很富裕了，哈哈哈哈。
“同学，你真的是有眼光，我们外联部一年可就招收十个人呢。”
确定不是因为大多数人不缺钱，所以只能招到十个？
“你很缺钱？”宋祈年看着我，虽然他比我小半岁，但是他比我高半头。
我用手搭在他的肩上，“弟弟啊，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们未成年是不会懂的。”
“帅哥，帅哥，加入外联部吗？”
“哇哦。”我听见身边有人感叹。
我侧目一看。
是季休。
他还是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疏离气息，他背光而站，原本清晰瘦削的脸，有些模糊。
“你们都对接什么公司？”这就是金融系的人吗？
这个学校的人是不是都这个样的啊？我瞬间怀疑人生，同样都是活十八岁，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怎么人家就这么优秀。
那个拉人的师兄立马拿出一个单子，“我们对接的都是大品牌，他们对学校的赞助每年也都有几百万，历史上，有学长给五四青年歌会，一次就拉了百万的赞助。我们还有一些劳务费。”
季休站在这儿，不知不觉有越来越多的人拥过来了，我和宋祈年还有季休被挤在人群中央。
“你看站在最中间，那个穿白色衬衫的男生好帅啊。”
“哪里哪里，啊，看到了，确实挺帅的，旁边的那个戴眼睛的男生也挺好看的呀。”
“是呀是呀，今天出来赚了，看到两个大帅哥。”
我听见周围人窃窃私语，只觉得有点喘不过来气。
季休犹豫了一下，还是加入了外联部。
外边的人一看季休加入了，很多人都要加群。
但是那个师兄突然拽起来了，加过其他社团的就不能加我们了哈。然后小声跟我说，“鉴于你是第一个加的，你除外。”
啊，你人还怪好嘞。但我也没加其他的社团。
熙熙攘攘的，我加了群以后，就立马离开了那个战场。我看到后面宋祈年也终于挤出来了。
“你怎么才出来？”
“刚刚有个师姐要加我微信。”
“奥奥。”好吧，男生但凡长得好一点都会有人加微信。
“我没加，人太多了，对了，你要是想自食其力的话，可以写诗投稿，还可以写一些作品，投一些杂志。”
“我没投过。”我会读杂志，但是很少会去看杂志投稿相关的。
“头部杂志有的时候都是约稿，或者是靠点关系，但是一般的杂志，中刊的几率并不低。而且，近些年，都流行电子投稿了。”
“好，我回去看看。不过这个社团也挺有意思的。”
“嗯，多参加些社会实践活动是不错，你们有意思的活动也可以叫上我。”
“好呀，免费劳动力的话，我看那个精明会说的学长肯定会同意的。”
“你嘴上总是不饶人。”他突然嘲讽起我来。
“哈哈哈哈，还好，还好。”我突然有些惭愧。
????大一的课并不算多，社团活动的事情倒是挺多的。
拉赞助这个事情，离谱地就在于让我们两个人结成一个小队去周边的商家白嫖，问人家愿不愿意给我们赞助。
美其名曰，社会实践，实在不行，“天使轮。”我根本不懂这群人在说什么。
在分组的时候，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跟季休分到一组了。
“我们去哪家店比较好？”我对于商业真得是一点也不懂，我只能指望季休有点经验，事实证明，确实我是小白，人家是大神。
“我们先搞清楚，能给别人提供什么资源。”
“什么资源啊？”我虽然很蠢，但是我表现得更蠢。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在旁边。
他没理我，打开电脑，在上面查阅了公众号和官网上，历年来我们能办的所有的大型活动，以及大型活动背后都有哪些赞助商。
他列了个清单，并且找到了最近还比较活跃的，离学校比较近的几家店。而这只用了一个上午。
而我负责了战略后备工作，给大神的水杯接了杯水。准确地说是两杯。
“太烫了。”
“奥，那我去换一杯。”
书店门口......
“直接就这样进去吗？不太好吧。”我突然社恐了，我站在一家书店面前，两个手把着人家的窗户，回头看着他......
“你现在不像来谈生意的，你像个偷书贼。”
他直接跨过我，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从橱窗玻璃里面看着，只见一个店员阿姨直接凑过来了。
该死，长得帅了不起啊。
我也走进去了，毕竟我们社团的宣传单我还抱着呢。
我正想插进去两人的对话，只见那店员直接说，“这事儿一般都得找我店长，这个小姑娘也是和你一起的不啦。”
一口上海话，动人的很。
“是，但是我来谈就可以。”
一时不知这三十七度的嘴里的话，说出来的话是冷是暖。
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从店长的屋子里面出来了，而我站在柜台边，看见了刚刚出版的《切尔诺贝利的悲鸣》，我只读了个开头，他们就出来了。
“小季同学，我们周六就过去，等到做完活动，我们再联系啊。”
店长将我们送到门口，还嘱咐付费区的人给我们俩拿了两杯热饮，“今天，天有点冷，拿两杯咖啡暖暖手。”
“你好厉害！”我是真心地夸赞。我突然想拜他为师。
“你收不收徒弟啊。要不我请你吃饭，你教我赚钱拉赞助吧。”
“你平时都是这样的吗？”
“平时怎么样？”我有点疑惑。
他没说话。
我继续说，“收我做个徒弟吧，我给你打下手，咱俩的分成，我匀给你两成。”
他打开咖啡的盖子，喝了一口奶盖，白色的泡沫沾在了上唇。
“可以。”
看来季休这人还是不错的吗，但是接下来我立马就想将他吊在黄浦江边。让游轮在他身上撞过去。
他瞄了我一眼，又将盖子扣上。“八成。”
“你.....”我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八成就八成。”
签协议吧。
“要这么严谨吗？”难道人家数学好得都这么严谨，看起来他家也不缺钱啊。
一张剥削的柿子条约就这样签订了。
我俩加了微信，他将这个条约拍下来，发给我，说让我留好，原件他自己留下了。
“今天的赞助所以拉了多少钱啊？”
“五千。”
“才五千？”我是不是签早了，我还以为他谈下来多少万的生意呢？
“两次文案广告费。”
“什么广告？”
“我跟他们说，帮他们写广告，发在咱们学校微信群上，推几本书，你来写推送文案。”
我感觉自己被骗了，我来写文案，钱八成，不是，是多少，我算算，九成都被他拿走了。
这就是资本家的思维吗？
“我要毁约。”
“可以。”
这人还蛮好说话的。
“毁约者，给对方赔款两千元。”
我咬咬牙，怎么忘了这最后一条。
“季休。”我真的忍不住了。
“嗯，不用这么大声。这次的活动，你有100块的劳务费，两条广告推送文案。”
社团有规定，像这样两个人做下来的活动，不用其他人参与的话，有20%是给到两个跑腿的人，剩下的80%充公。
“写两个文案就100块吗？”
我真的是毫无骨气啊，但是就这样，我赚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笔稿费。虽然是广告费。
罢了罢了。
“对了，请我吃饭。”
我真的.....无话可说。
“你自己刚刚说的，人要言而有信。”我看着那张天使脸庞，说出来如此魔鬼的话，三十七度的口中，说出的是零度的话，我脑子里只有一句诸葛亮的话——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吃什么？”
“就吃这个吧！”我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巫山烤鱼。”
我进去看了看菜单，掉头出来了。
他拉住我，将我拎回去了。
“人要言而有信啊，徒儿。”
我以后不叫一颗柿子，我决定改名叫傻子，二傻子。
“老板娘，一条鱼多少钱啊？”
“论斤称。”
“大约多少钱啊？”
“差不多一条鱼加上配菜，米饭啥的一共两百多块吧。”
我的眼睛要冒火了。
“要条小点的吧。”
“一般男生请客，都得吃点大的。”老板娘好心提醒季休。
“不用了，就要小的。”我连忙趁着季休还算有点良心，连忙制止老板娘的好心行为。
“一共三斤，对了，这是小票。”
我一看，188块。
季休他拿过小票，看了一眼。
“请女朋友吃条鱼还舍不得了，小伙子。”老板娘误会了。
“不是不是，我们不是。”我立马摇手，告诉老板娘我们不是。
“不用不好意思，我们见多了.....”老板娘捂着嘴笑开了话。
你们见多了，但我们真不是啊.......
“没事儿，最近我们店里面做活动，两人打卡发朋友圈半价。”
“我们是....”我看了一眼季休，恳求的眼神都出来了，“我们是吗？”
他没说话.....
“放心，我会把你p掉的。”
“鱼端上来再拍哦。”老板娘发话了。
“嗯嗯嗯。”
鱼上来了，有点麻，我一直咳咳咳。但是还是挺好吃的，就当我自己请我自己吃的了。
“来两瓶可乐。”资本家又发话了。
我想发话，但是怕他不让我拍照，我只能这样了。
我去了季休背面，拍了一张他的背影。
他微微侧脸，我感觉他露出的那一丝眼神，都是鄙夷。后来老板娘又拿着一个照相机给我们俩拍了一张，说是留作纪念。
我们吃完了，月亮爬出来了，是下弦月。
最后老板收了我整整九十九块，我只留下了一块钱，最后还花在了共享单车上。
我回去的时候都黑着个脸，但是季休挺开心的。
麻椒让他的嘴唇格外殷红，月光的清辉下显得有一丝□□惑，没错，是诱惑我随时都想套麻袋，直接让他沉到黄浦江，然后顺着洋流，被鲨鱼都吃了。
“你笑什么？像个傻子”
我想着想着笑出了声，但是季休八个字一下子把我拉回到现实。
今天是我收获零元，而季休收获九百块的日子。
“我确实像个傻子。”
晚上回去，室友问我，你谈恋爱了？竟然发两个人的自拍。
我只能说，不是，为了省100块钱，你看我连那人的头都p了。
“哈哈哈，谈了恋爱可别藏着掖着，大大方方说出来。”
“我是没这福分。”那人脑子里都是算计。
叮咚，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是我们班的小班长。
“hello，你去吃鱼了，最近我也想去吃鱼，不知道这家店好不好吃。”
“这个口味我吃不大习惯，可能下次换个口味会好一点。”
“人均多少啊？”
“我们两个人吃花了一百吧，最近新店开业，便宜。”
“这么便宜？”
“两个人打卡拍照发朋友圈便宜，新店开张打五折。”
“那下次我去试试好不好吃。”
“好。”
“晚安。”
我回了个表情包，一个小柿子蹦蹦跳跳地在说晚安。
我看了看银行卡的余额，上海的物价还真是贵啊，我爸我妈一个月只给我八百块的生活费。前两天交话费就花掉二百块。军训的时候，吃住都住在军训基地，没怎么花钱。
现在回来了，要上课了，还得买点必需品，八百确实不够用。
我在其中走着，琴棋书画，我一个不会......
数学，天文，占星，周易，物理......
“同学，参加一下这个社团吧，我们是诗歌协会的。”
“不用了。”诗歌这种东西，还是一个人念比较好，一堆人多少有点麻烦。
“不参加一下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宋祈年。
“我就看看。”每参加一个社团要交二十块，我得想好才行。
“我加入了荒原诗歌社。”
“奥奥。”我是真地兴趣缺缺。
“你想加入哪一个社团？”他陪着我在百团大会上逛了起来。
“同学，要不要看看我们外联部。”一个穿着正装的男生，冲了过来，“我们外联部，主打一个外联资源，不要团费，挣够了钱，还能够给你们分成。。”
我接过了宣传单，感觉还不错，“一个月能分多少啊？”
“几百块肯定是有的。”
“我加入。”有了这几百块，我就很富裕了，哈哈哈哈。
“同学，你真的是有眼光，我们外联部一年可就招收十个人呢。”
确定不是因为大多数人不缺钱，所以只能招到十个？
“你很缺钱？”宋祈年看着我，虽然他比我小半岁，但是他比我高半头。
我用手搭在他的肩上，“弟弟啊，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们未成年是不会懂的。”
“帅哥，帅哥，加入外联部吗？”
“哇哦。”我听见身边有人感叹。
我侧目一看。
是季休。
他还是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疏离气息，他背光而站，原本清晰瘦削的脸，有些模糊。
“你们都对接什么公司？”这就是金融系的人吗？
这个学校的人是不是都这个样的啊？我瞬间怀疑人生，同样都是活十八岁，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怎么人家就这么优秀。
那个拉人的师兄立马拿出一个单子，“我们对接的都是大品牌，他们对学校的赞助每年也都有几百万，历史上，有学长给五四青年歌会，一次就拉了百万的赞助。我们还有一些劳务费。”
季休站在这儿，不知不觉有越来越多的人拥过来了，我和宋祈年还有季休被挤在人群中央。
“你看站在最中间，那个穿白色衬衫的男生好帅啊。”
“哪里哪里，啊，看到了，确实挺帅的，旁边的那个戴眼睛的男生也挺好看的呀。”
“是呀是呀，今天出来赚了，看到两个大帅哥。”
我听见周围人窃窃私语，只觉得有点喘不过来气。
季休犹豫了一下，还是加入了外联部。
外边的人一看季休加入了，很多人都要加群。
但是那个师兄突然拽起来了，加过其他社团的就不能加我们了哈。然后小声跟我说，“鉴于你是第一个加的，你除外。”
啊，你人还怪好嘞。但我也没加其他的社团。
熙熙攘攘的，我加了群以后，就立马离开了那个战场。我看到后面宋祈年也终于挤出来了。
“你怎么才出来？”
“刚刚有个师姐要加我微信。”
“奥奥。”好吧，男生但凡长得好一点都会有人加微信。
“我没加，人太多了，对了，你要是想自食其力的话，可以写诗投稿，还可以写一些作品，投一些杂志。”
“我没投过。”我会读杂志，但是很少会去看杂志投稿相关的。
“头部杂志有的时候都是约稿，或者是靠点关系，但是一般的杂志，中刊的几率并不低。而且，近些年，都流行电子投稿了。”
“好，我回去看看。不过这个社团也挺有意思的。”
“嗯，多参加些社会实践活动是不错，你们有意思的活动也可以叫上我。”
“好呀，免费劳动力的话，我看那个精明会说的学长肯定会同意的。”
“你嘴上总是不饶人。”他突然嘲讽起我来。
“哈哈哈哈，还好，还好。”我突然有些惭愧。
????大一的课并不算多，社团活动的事情倒是挺多的。
拉赞助这个事情，离谱地就在于让我们两个人结成一个小队去周边的商家白嫖，问人家愿不愿意给我们赞助。
美其名曰，社会实践，实在不行，“天使轮。”我根本不懂这群人在说什么。
在分组的时候，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跟季休分到一组了。
“我们去哪家店比较好？”我对于商业真得是一点也不懂，我只能指望季休有点经验，事实证明，确实我是小白，人家是大神。
“我们先搞清楚，能给别人提供什么资源。”
“什么资源啊？”我虽然很蠢，但是我表现得更蠢。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在旁边。
他没理我，打开电脑，在上面查阅了公众号和官网上，历年来我们能办的所有的大型活动，以及大型活动背后都有哪些赞助商。
他列了个清单，并且找到了最近还比较活跃的，离学校比较近的几家店。而这只用了一个上午。
而我负责了战略后备工作，给大神的水杯接了杯水。准确地说是两杯。
“太烫了。”
“奥，那我去换一杯。”
书店门口......
“直接就这样进去吗？不太好吧。”我突然社恐了，我站在一家书店面前，两个手把着人家的窗户，回头看着他......
“你现在不像来谈生意的，你像个偷书贼。”
他直接跨过我，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从橱窗玻璃里面看着，只见一个店员阿姨直接凑过来了。
该死，长得帅了不起啊。
我也走进去了，毕竟我们社团的宣传单我还抱着呢。
我正想插进去两人的对话，只见那店员直接说，“这事儿一般都得找我店长，这个小姑娘也是和你一起的不啦。”
一口上海话，动人的很。
“是，但是我来谈就可以。”
一时不知这三十七度的嘴里的话，说出来的话是冷是暖。
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从店长的屋子里面出来了，而我站在柜台边，看见了刚刚出版的《切尔诺贝利的悲鸣》，我只读了个开头，他们就出来了。
“小季同学，我们周六就过去，等到做完活动，我们再联系啊。”
店长将我们送到门口，还嘱咐付费区的人给我们俩拿了两杯热饮，“今天，天有点冷，拿两杯咖啡暖暖手。”
“你好厉害！”我是真心地夸赞。我突然想拜他为师。
“你收不收徒弟啊。要不我请你吃饭，你教我赚钱拉赞助吧。”
“你平时都是这样的吗？”
“平时怎么样？”我有点疑惑。
他没说话。
我继续说，“收我做个徒弟吧，我给你打下手，咱俩的分成，我匀给你两成。”
他打开咖啡的盖子，喝了一口奶盖，白色的泡沫沾在了上唇。
“可以。”
看来季休这人还是不错的吗，但是接下来我立马就想将他吊在黄浦江边。让游轮在他身上撞过去。
他瞄了我一眼，又将盖子扣上。“八成。”
“你.....”我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八成就八成。”
签协议吧。
“要这么严谨吗？”难道人家数学好得都这么严谨，看起来他家也不缺钱啊。
一张剥削的柿子条约就这样签订了。
我俩加了微信，他将这个条约拍下来，发给我，说让我留好，原件他自己留下了。
“今天的赞助所以拉了多少钱啊？”
“五千。”
“才五千？”我是不是签早了，我还以为他谈下来多少万的生意呢？
“两次文案广告费。”
“什么广告？”
“我跟他们说，帮他们写广告，发在咱们学校微信群上，推几本书，你来写推送文案。”
我感觉自己被骗了，我来写文案，钱八成，不是，是多少，我算算，九成都被他拿走了。
这就是资本家的思维吗？
“我要毁约。”
“可以。”
这人还蛮好说话的。
“毁约者，给对方赔款两千元。”
我咬咬牙，怎么忘了这最后一条。
“季休。”我真的忍不住了。
“嗯，不用这么大声。这次的活动，你有100块的劳务费，两条广告推送文案。”
社团有规定，像这样两个人做下来的活动，不用其他人参与的话，有20%是给到两个跑腿的人，剩下的80%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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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毫无骨气啊，但是就这样，我赚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笔稿费。虽然是广告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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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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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
“就吃这个吧！”我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巫山烤鱼。”
我进去看了看菜单，掉头出来了。
他拉住我，将我拎回去了。
“人要言而有信啊，徒儿。”
我以后不叫一颗柿子，我决定改名叫傻子，二傻子。
“老板娘，一条鱼多少钱啊？”
“论斤称。”
“大约多少钱啊？”
“差不多一条鱼加上配菜，米饭啥的一共两百多块吧。”
我的眼睛要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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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就要小的。”我连忙趁着季休还算有点良心，连忙制止老板娘的好心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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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老板收了我整整九十九块，我只留下了一块钱，最后还花在了共享单车上。
我回去的时候都黑着个脸，但是季休挺开心的。
麻椒让他的嘴唇格外殷红，月光的清辉下显得有一丝□□惑，没错，是诱惑我随时都想套麻袋，直接让他沉到黄浦江，然后顺着洋流，被鲨鱼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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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想着笑出了声，但是季休八个字一下子把我拉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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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不是，为了省100块钱，你看我连那人的头都p了。
“哈哈哈，谈了恋爱可别藏着掖着，大大方方说出来。”
“我是没这福分。”那人脑子里都是算计。
叮咚，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是我们班的小班长。
“hello，你去吃鱼了，最近我也想去吃鱼，不知道这家店好不好吃。”
“这个口味我吃不大习惯，可能下次换个口味会好一点。”
“人均多少啊？”
“我们两个人吃花了一百吧，最近新店开业，便宜。”
“这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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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个表情包，一个小柿子蹦蹦跳跳地在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