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程楠看见扶光走过来，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他也知道扶光作为S级精神力者，虚弱期即将结束，身体机能在逐渐恢复，加上她那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流氓性格，怎么也轮不到她吃亏。
但和她相处久了，总是会触发各种被动技能。
包括但不限于一日三餐、定时外出放风、天冷加衣天热不准贪凉、不要随便招猫逗狗、禁止长时间在路边躺尸、拒绝添加陌生人通讯仅仅因为他承诺会给你免费转账这种把你当弱智的事情……等。
……难道他还有去应聘保姆的潜力？
怀疑自我.jpg
对上不远处乌枞几人恶狠狠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把扶光挡在身后。
从他肩上只能看见毛茸茸的头顶，乌枞无趣地刚准备收回眼神，突然看见姓程那小子背后缓缓伸起——
一根中指。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枞哥枞哥，冷静！冷静！”
程楠瞬间警惕。
——他果然贼心不死！
两人视线相接，空气中似乎能看见劈里啪啦的火花。
“滚、远、点。”
程楠不客气地对他做口型。
同时，程楠的另一侧肩膀缓缓冒出第二根中指。
它们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仿佛是在对他进行嘲笑。
乌枞：“……”
乌枞看了看一无所知还在连笔带划以为他不敢接声而得意洋洋的程楠，和他两侧肩部诡异的突起。
……妈的智障。
“叮——”
【第二轮选拔赛即将开始，比赛采用小组合作形式，请各位选手和您的搭档一起进入指定的全息舱，在五分钟内将精神力链接到控制中心，选手建模请导入您原本的数据，故意修改者一经发现，将永久剥夺报考资格。】
【重复，第二轮……”】
“走吧。”扶光拍了拍程楠，两人根据铭牌上的位置，顺着人流向前走。
全息舱是双人的，方便小组成员事先进行绑定。
程楠躺进去，想到可能会在看直播的程荀，手指不受控制地哆嗦一下。
他搓了搓手，为了缓解情绪和扶光聊天：“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地图，要是是我之前解析过的就好了，我好像没和你说过，第一轮比赛时我运气超好，恰巧碰上了非常熟悉的——”
“没事的。”
程楠偏头，看见扶光表情一如既往地沉稳，拿下头盔准备戴上。
他紧张地笑了笑：“嗯，只要我们——”
“听我指挥，我们会赢。”
程楠身体一僵，扶光终于摸索着摁下了“开始接入”的按钮。
全息舱闭合的一瞬间，他听见那抹笃定、自信的声音。
“听我的。”
几秒后。
“……好。”
干巴巴的应答消散在空气里。
*****
一道道数据流接入，中央屏幕上绿点逐一亮起，终于在最后一个空白位被填补好时，大屏幕翻转，露出背后模糊的桌子和人影。
【本次考试应到人数：50000，实到人数：48988，小组成员二至三人，匹配开始——】
【请注意，本次比赛遵行小组内积分共享、伤害共享原则，模拟精神体一旦无法维持，请及时脱离。】
【重复：二轮比赛采取联邦三级风险预备案，不具有被动弹出机制，模拟精神体无法维持时，请及时脱离，一意孤行者，后果自负。】
【匹配完成，二人组数1967，三人组数15018】
【地图抽取中——】
扶光他们还没登入，身处Monique区，也就是准备区，放眼望去是一片浩渺无垠的星空，神秘的光泽随着机械音的响起不断闪动，黑色的幕布像是安憩的巨人，于长眠中规律地呼出吐息。
……巨人啊。
模糊的身影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最后停留在一个圆润的红苹果上，扶光奇怪地皱了皱眉。
周围景象也从这时起突然翻转，万千光影掠过眼前，天与地眨眼间掉了个个儿，原本和谐融洽的浮光被戳破，好似调色盘被摔得四分五裂，七零八落地溅起，弹跳，鲜艳骇人的颜色肆意涂抹，然后逢势高涨，化为刺目狰狞的惊涛骇浪。
斗转星移。
扶光睁大眼，华丽甚至带点诡异的景象居然让她生出一点微妙的熟悉感。
还没等她细想，方才有点炫技似的视觉震撼缓缓消退，朦胧的白光暗下来，最后定格在一个灰扑扑、崎岖转圜、四面均是墙壁的半封闭空间。
【叮——地图抽取完成。】
【本次比赛主题：迷宫】
【地图每两小时刷新一次，时长30分钟，建议选手在此期间不要在‘风眼’外逗留，珍重生命，远离未知物体。】
【比赛积分由猎杀异种数量及等级、地图探索程度、通关时长等共同判定，排名前1000的选手顺利晋级。】
【您将会遇到由控制台投放的nppc定位为：探险家，具体细节由考生自行探索】
【警告：部分异种觉醒伪装能力，请谨慎辨别】
【本次比赛全程由控制台监控，请各位考生遵守规范，诚信考试】
扶光感觉脚下触感变硬，剧烈抖动没一会儿，轰然的契合声砸在了狭小的空间里。
“扶光，没事吧。”
程楠就站在她身侧，他们运气还可以，四周没有其他选手的身影，只有一堵堵爬满枯藤的灰墙。
应该是为了防止他们打歪心思，灰墙上方不知道被什么物质微微笼罩，扶光试探地扔出一块石头，石头竟在接触到灰墙与天空的分界线时倏然消失无踪，可能也是由于半空的遮蔽物，上空雾蒙蒙的，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让人有一种置身地下隧道的错觉。
但是精神力向上探查又没有感受出什么异样，仿佛只是在此地的主人单纯警告他们不得逾矩。
规则吗。
“嗯，没事，情况怎么样？”
程楠收回放出去探测的精神力网，“不行，这里的墙壁可能建模的时候添加了特殊物质，居然能干扰精神力的探查。”
“只能模糊感觉到侧前方一千米左右有几个比较大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风眼。”
扶光当机立断：“去那边。”
她动作很快，掏出便携的照明器，大步走在前方，程楠静静地跟在她身后，两人的脚步声在空寂的过道里格外清晰。
“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没转几个弯，脚步声逐渐杂乱起来，间或带着一点黏腻的拖行动静，据程楠说，照明器是最新款，功率很大，昏暗的过道里亮如白昼，随着不和谐的音符响起，照明器直射的光线突然像是卡顿了一般，明明暗暗，握在手里的警报口亮出不祥的红光，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带着寒意的空气呼进肺里，一点腥臭味弥漫开来，扶光呛咳出声。
“啪。”
照明器报废，过道内一片黑暗。
粗重的呼吸越来越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传来沉闷的拍打，甚至带有血肉挤压的“咕唧”声。
“程楠？”扶光突然开口。
无人回应。
脸侧传来冰凉的粘稠感，随后是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往里面钻营扎根。
“你找我吗？”
耳熟的少年声音响起，带着和阴沉气氛格格不入的生气，他似乎离得有点远，急急向这边奔跑，呼吸急促。
……就像她耳边湿热的气息一样。
她缓缓转过头。
男生的头不知何时搭在她耳边，原本俊秀的脸庞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复眼。
随后，“扑哧——”
皮囊炸裂开来，先是每一处裸露皮肤上炸开的同样弯弯的眼睛，然后是一瞬间撕扯血肉、以惊人态势增长繁殖削去又重组的恐怖触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和系统的撕心裂肺同时出现的是直播间的惨叫。
里面寥寥数人，基本都是不小心点进来就想退出去的，冷不丁被异种骑脸，“登”地一下脚就蹿到了天灵盖。
【“卧槽卧槽卧槽，什么鬼东西啊啊啊啊，恶心死我了。”
“退！退！退！”
“为什么我尊贵的会员没有马赛克服务~%?…,# *\'☆&℃$︿★?”
“我原地弹射起飞，现在周围路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女朋友嫌丢脸要分手（微笑）。”
“实话实说，确实丢脸。”
“幸好我没敢去现场，就等着直播呢，怎么这年头的异种原型一个比一个磕碜。”
“我感觉这个最磕碜。”
“这个选手要完了吧，她的同伴凶多吉少，伤成那样能活着也属实牛逼……不对啊，那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这轮比赛不是说伤害共享吗？”
“上面的，有个特殊情况，同伴如果自愿放弃比赛，在脱离时主动解除小组关系的话……”
“卧槽，有情有义，大气啊。”
“得了吧，换你你能放弃？说不定人是早就察觉到不对，先跑了呢。”
“你猜为什么人家能坚持到二轮赛，而你只能在网上瞎逼逼？”
“但这个女生真的细胳膊细腿的，我刚去了几个其他的直播间，好像对精神力的使用有限制，别的还好说，我看过好几个逞强不愿意主动脱离的，特别惨，希望这个女生能聪明点，直接放弃吧，起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服了，这可是军校选拔赛，受点伤就哭天喊地放弃，别说这还没打呢，一点血性都没有，联邦怎么有你们这种废物。”
“别吵了别吵了，你们这两派都在论坛上吵翻天了还不够，直播间就我们几个还来污染，小姑娘还没怎么呢，你们虚空索敌干嘛。”
“我赌她输。”
“这用得着赌么，我赌她能坚持三分钟。”
“一分钟。”
“三十秒，算我一个。”
“+1”
“+2”
“你妈的赌狗能不能滚出去……靠靠靠！！！”
“我靠！”】
虽然他也知道扶光作为S级精神力者，虚弱期即将结束，身体机能在逐渐恢复，加上她那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流氓性格，怎么也轮不到她吃亏。
但和她相处久了，总是会触发各种被动技能。
包括但不限于一日三餐、定时外出放风、天冷加衣天热不准贪凉、不要随便招猫逗狗、禁止长时间在路边躺尸、拒绝添加陌生人通讯仅仅因为他承诺会给你免费转账这种把你当弱智的事情……等。
……难道他还有去应聘保姆的潜力？
怀疑自我.jpg
对上不远处乌枞几人恶狠狠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把扶光挡在身后。
从他肩上只能看见毛茸茸的头顶，乌枞无趣地刚准备收回眼神，突然看见姓程那小子背后缓缓伸起——
一根中指。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枞哥枞哥，冷静！冷静！”
程楠瞬间警惕。
——他果然贼心不死！
两人视线相接，空气中似乎能看见劈里啪啦的火花。
“滚、远、点。”
程楠不客气地对他做口型。
同时，程楠的另一侧肩膀缓缓冒出第二根中指。
它们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仿佛是在对他进行嘲笑。
乌枞：“……”
乌枞看了看一无所知还在连笔带划以为他不敢接声而得意洋洋的程楠，和他两侧肩部诡异的突起。
……妈的智障。
“叮——”
【第二轮选拔赛即将开始，比赛采用小组合作形式，请各位选手和您的搭档一起进入指定的全息舱，在五分钟内将精神力链接到控制中心，选手建模请导入您原本的数据，故意修改者一经发现，将永久剥夺报考资格。】
【重复，第二轮……”】
“走吧。”扶光拍了拍程楠，两人根据铭牌上的位置，顺着人流向前走。
全息舱是双人的，方便小组成员事先进行绑定。
程楠躺进去，想到可能会在看直播的程荀，手指不受控制地哆嗦一下。
他搓了搓手，为了缓解情绪和扶光聊天：“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地图，要是是我之前解析过的就好了，我好像没和你说过，第一轮比赛时我运气超好，恰巧碰上了非常熟悉的——”
“没事的。”
程楠偏头，看见扶光表情一如既往地沉稳，拿下头盔准备戴上。
他紧张地笑了笑：“嗯，只要我们——”
“听我指挥，我们会赢。”
程楠身体一僵，扶光终于摸索着摁下了“开始接入”的按钮。
全息舱闭合的一瞬间，他听见那抹笃定、自信的声音。
“听我的。”
几秒后。
“……好。”
干巴巴的应答消散在空气里。
*****
一道道数据流接入，中央屏幕上绿点逐一亮起，终于在最后一个空白位被填补好时，大屏幕翻转，露出背后模糊的桌子和人影。
【本次考试应到人数：50000，实到人数：48988，小组成员二至三人，匹配开始——】
【请注意，本次比赛遵行小组内积分共享、伤害共享原则，模拟精神体一旦无法维持，请及时脱离。】
【重复：二轮比赛采取联邦三级风险预备案，不具有被动弹出机制，模拟精神体无法维持时，请及时脱离，一意孤行者，后果自负。】
【匹配完成，二人组数1967，三人组数15018】
【地图抽取中——】
扶光他们还没登入，身处Monique区，也就是准备区，放眼望去是一片浩渺无垠的星空，神秘的光泽随着机械音的响起不断闪动，黑色的幕布像是安憩的巨人，于长眠中规律地呼出吐息。
……巨人啊。
模糊的身影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最后停留在一个圆润的红苹果上，扶光奇怪地皱了皱眉。
周围景象也从这时起突然翻转，万千光影掠过眼前，天与地眨眼间掉了个个儿，原本和谐融洽的浮光被戳破，好似调色盘被摔得四分五裂，七零八落地溅起，弹跳，鲜艳骇人的颜色肆意涂抹，然后逢势高涨，化为刺目狰狞的惊涛骇浪。
斗转星移。
扶光睁大眼，华丽甚至带点诡异的景象居然让她生出一点微妙的熟悉感。
还没等她细想，方才有点炫技似的视觉震撼缓缓消退，朦胧的白光暗下来，最后定格在一个灰扑扑、崎岖转圜、四面均是墙壁的半封闭空间。
【叮——地图抽取完成。】
【本次比赛主题：迷宫】
【地图每两小时刷新一次，时长30分钟，建议选手在此期间不要在‘风眼’外逗留，珍重生命，远离未知物体。】
【比赛积分由猎杀异种数量及等级、地图探索程度、通关时长等共同判定，排名前1000的选手顺利晋级。】
【您将会遇到由控制台投放的nppc定位为：探险家，具体细节由考生自行探索】
【警告：部分异种觉醒伪装能力，请谨慎辨别】
【本次比赛全程由控制台监控，请各位考生遵守规范，诚信考试】
扶光感觉脚下触感变硬，剧烈抖动没一会儿，轰然的契合声砸在了狭小的空间里。
“扶光，没事吧。”
程楠就站在她身侧，他们运气还可以，四周没有其他选手的身影，只有一堵堵爬满枯藤的灰墙。
应该是为了防止他们打歪心思，灰墙上方不知道被什么物质微微笼罩，扶光试探地扔出一块石头，石头竟在接触到灰墙与天空的分界线时倏然消失无踪，可能也是由于半空的遮蔽物，上空雾蒙蒙的，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让人有一种置身地下隧道的错觉。
但是精神力向上探查又没有感受出什么异样，仿佛只是在此地的主人单纯警告他们不得逾矩。
规则吗。
“嗯，没事，情况怎么样？”
程楠收回放出去探测的精神力网，“不行，这里的墙壁可能建模的时候添加了特殊物质，居然能干扰精神力的探查。”
“只能模糊感觉到侧前方一千米左右有几个比较大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风眼。”
扶光当机立断：“去那边。”
她动作很快，掏出便携的照明器，大步走在前方，程楠静静地跟在她身后，两人的脚步声在空寂的过道里格外清晰。
“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没转几个弯，脚步声逐渐杂乱起来，间或带着一点黏腻的拖行动静，据程楠说，照明器是最新款，功率很大，昏暗的过道里亮如白昼，随着不和谐的音符响起，照明器直射的光线突然像是卡顿了一般，明明暗暗，握在手里的警报口亮出不祥的红光，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带着寒意的空气呼进肺里，一点腥臭味弥漫开来，扶光呛咳出声。
“啪。”
照明器报废，过道内一片黑暗。
粗重的呼吸越来越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传来沉闷的拍打，甚至带有血肉挤压的“咕唧”声。
“程楠？”扶光突然开口。
无人回应。
脸侧传来冰凉的粘稠感，随后是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往里面钻营扎根。
“你找我吗？”
耳熟的少年声音响起，带着和阴沉气氛格格不入的生气，他似乎离得有点远，急急向这边奔跑，呼吸急促。
……就像她耳边湿热的气息一样。
她缓缓转过头。
男生的头不知何时搭在她耳边，原本俊秀的脸庞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复眼。
随后，“扑哧——”
皮囊炸裂开来，先是每一处裸露皮肤上炸开的同样弯弯的眼睛，然后是一瞬间撕扯血肉、以惊人态势增长繁殖削去又重组的恐怖触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和系统的撕心裂肺同时出现的是直播间的惨叫。
里面寥寥数人，基本都是不小心点进来就想退出去的，冷不丁被异种骑脸，“登”地一下脚就蹿到了天灵盖。
【“卧槽卧槽卧槽，什么鬼东西啊啊啊啊，恶心死我了。”
“退！退！退！”
“为什么我尊贵的会员没有马赛克服务~%?…,# *\'☆&℃$︿★?”
“我原地弹射起飞，现在周围路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女朋友嫌丢脸要分手（微笑）。”
“实话实说，确实丢脸。”
“幸好我没敢去现场，就等着直播呢，怎么这年头的异种原型一个比一个磕碜。”
“我感觉这个最磕碜。”
“这个选手要完了吧，她的同伴凶多吉少，伤成那样能活着也属实牛逼……不对啊，那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这轮比赛不是说伤害共享吗？”
“上面的，有个特殊情况，同伴如果自愿放弃比赛，在脱离时主动解除小组关系的话……”
“卧槽，有情有义，大气啊。”
“得了吧，换你你能放弃？说不定人是早就察觉到不对，先跑了呢。”
“你猜为什么人家能坚持到二轮赛，而你只能在网上瞎逼逼？”
“但这个女生真的细胳膊细腿的，我刚去了几个其他的直播间，好像对精神力的使用有限制，别的还好说，我看过好几个逞强不愿意主动脱离的，特别惨，希望这个女生能聪明点，直接放弃吧，起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服了，这可是军校选拔赛，受点伤就哭天喊地放弃，别说这还没打呢，一点血性都没有，联邦怎么有你们这种废物。”
“别吵了别吵了，你们这两派都在论坛上吵翻天了还不够，直播间就我们几个还来污染，小姑娘还没怎么呢，你们虚空索敌干嘛。”
“我赌她输。”
“这用得着赌么，我赌她能坚持三分钟。”
“一分钟。”
“三十秒，算我一个。”
“+1”
“+2”
“你妈的赌狗能不能滚出去……靠靠靠！！！”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