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高霏小假期不长，很快又要回英国了，这天，她和黎窈两人约着出来逛街吃饭。
在百货商场里扫荡了一圈之后，两人进到一个奶茶店里，点了两杯奶茶坐着休息。
黎窈拿出手机，点出和顾津亭的微信聊天框，聊天记录还停在上午她发的那句：“我和霏霏出门逛街去啦，哥哥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顾津亭一直没有回她。
黎窈鼓了鼓脸颊，是太忙了吗？
叶高霏一眼扫到她手机页面上的聊天对象，脸上浮起一抹揶揄的笑：“也就出来一下午，刚歇下就迫不及待聊上啦？啧啧，新婚小夫妻哦。”
“……”黎窈有些别扭害羞地将手机塞回包包里，低头喝起了奶茶。
叶高霏继续逗她：“宝，我可都听说了，前几天的K公司酒会你也去了，还在晚宴上高调宣示了主权？”
黎窈正喝着奶茶，闻言一呛，捂着嘴咳了起来。
叶高霏忙给她递了张纸。
黎窈咳得眼睛都红了，眼睛泪蒙蒙地看向她：“宣示什么……主权啊。”
“还能是什么主权，自然是对我哥的主权啊！”叶高霏对着她眨了眨眼，“现在大家都知道，顾氏继承人顾津亭归国不到三月，就已经抱得美人归，对方是黎氏千金，在晚宴上大放异彩，长得那叫一个明眸皓齿，清灵脱俗，宛若天仙……”
“别念了你别念了……”黎窈社死症都要犯了。
叶高霏哈哈笑，又问：“怎么样？跟我哥的新婚生活？”
黎窈脸上还残留着刚刚呛出来的嫣红，她垂眸戳了戳奶茶吸管，小声道：“挺好的。”
“不过我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跟我哥结婚。我是初中之后才来洛城读书的，小的时候只有年节之类的日子才会跟他见面，从小我就觉得他这个人骨子里焉坏焉坏的，不太敢接近他。后来他读大学那会儿，因为执意要搞乐队跟姨父大吵了一顿，就来我家住了一段时间，我才跟他接触的比较多……”叶高霏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对了，你也是那时来我家玩，才第一次见到他吧？”
“不是的。”
“哈？”
黎窈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忙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哥哥，人不坏的。”
叶高霏笑：“那是你没见过他混的时候，当年在顾家……”她说到这里一顿，“算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但说起来，我哥对你也是真的好。八年前在洛城，他对你就格外温柔，有时我这个亲生表妹在旁边看了都觉得嫉妒。”
黎窈缓慢地眨了眨眼：“有吗？”
想起往事，叶高霏气愤地翻个白眼：“怎么没有？他那时就特别烦我，出门都不愿意带我的，是你来我家玩，他看你软软的又乖巧，明显就比较照顾你，你提出想跟着他出门，他马上就答应了。想我小小年纪，就感觉到了什么叫差别对待！真是，说到这个我现在还是很生气！”
“……”黎窈喝着奶茶，突然觉得里面的芋圆都变得甜丝丝的。
“不过窈窈，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会跟我哥结婚，真的是听从你父母的安排？你心里对我哥，究竟是什么感觉？”
“我……”黎窈垂着眼，眸光定在斜挎包上挂着的那个刺绣精致的小香包上。
叶高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是什么？护身符吗？好像看你一直带着。”
黎窈的手指在小香包上面的红丝线上勾了勾，轻声道：“嗯，我的护身符。”
她看向叶高霏，目光柔软而坚定：“我喜欢顾津亭，很喜欢很喜欢。”
叶高霏微愕地张了张嘴。
黎窈说完又有点害羞，她勾扯着小香包，耳尖微红。
叶高霏想想觉得不对劲：“那我哥呢？他该不会……根本不知道吧？”
“我没有告诉过他。”黎窈顿了顿，很平静地道，“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不会跟我结婚的。”
叶高霏的嘴张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合上，也是，以她对她哥的了解，这么多年来，顾津亭应该只是把黎窈当成一个有点相熟的小妹妹关照。其实在会所包厢那天，她也看得出来，顾津亭和黎窈之间，并没有那种暧昧的情愫。
商业联姻的本质就是互惠互利，如果顾津亭知道黎窈喜欢他的话，按他的性格，估计不会同意这场联姻。他人再混，却也有自己的行事准则，绝对不会舍得用一场商业联姻糟蹋小姑娘真心的感情。
“可是窈窈，你这样做也太不计后果了吧。”叶高霏感叹，“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呀。”
真没想到，性格这么乖软的姑娘，第一次离经叛道，居然干出这么一件惊天大事。
黎窈低着头：“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我就是想……留住他。”
叶高霏看着黎窈坚定的表情，只能朝她竖了竖大拇指：“牛！”
从奶茶店出来，黎窈的手机“噔”地一声响，是顾津亭回了她的信息：“刚忙完，你们现在在哪？”
黎窈回了他。
这里刚好在顾氏集团总部大楼附近，顾津亭很快发来一句：“等我一下。”
“要回学校了？”
“是呀。”叶高霏掰着手指头，阴阳怪气地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回洛城整整半个月，总共就见了我亲表哥两次，一次是他恰好被我在机场逮到，一次呢，是来接老婆，顺便看我一眼。唉，反正我就是个遭人嫌的，还不如早早收拾包袱回去赶论文。”
顾津亭呵笑一声，语气懒散：“行，那遭人嫌的叶大小姐今晚想吃什么？带你去吃，就当帮为你践行？”
叶高霏哼道：“这还差不多。”
顾津亭上前一步，拎过黎窈手里的购物袋子，唇角一勾：“走吧，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黎窈抿了抿淡粉色的唇，眼中流露出一抹欣悦。
叶高霏将手里的大包小包一甩拎到肩上，狠狠朝天翻了个白眼。
餐厅里吃完晚餐，叶高霏提出要上两人家里做客：“你们的新房我还没去看过呢，吃完饭刚好也没事，就让我去串个门呗。”
顾津亭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叉了块苹果递给黎窈，一双狭长漂亮的眼睛却是嫌弃地看着叶高霏：“做客？就算是拜访亲哥哥，也没有两手空空上门的道理吧？”
“……”叶高霏看着他这厚颜无耻讨要礼物的样子十分震惊，真难以理解黎窈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行——”她咬牙切齿道，拿出手机拨通了孟梁的电话，“我哥邀请你来给他新房暖屋，带上礼物，三十分钟内赶到啊。”
孟梁：“……”
三十分钟后，三人走出电梯门，孟梁正靠在大门口，手里拎着一袋烟酒茶全套大礼盒，一见顾津亭他便骂道：“姓顾的你要不要脸啊？还暖新居？你怎么不说是请我来闹新房啊？”
叶高霏闻言不赞同地捂住黎窈的耳朵，瞪他：“你注意一点，有小朋友在场呢。”
几人吵吵闹闹进了屋，孟梁一看客厅那冰淇淋色的窗帘便安静了，转向顾津亭：“兄弟，没想到你一把年纪，还挺能恶心人。”
黎窈尴尬地解释：“孟梁哥，窗帘是我选的。”她小心翼翼问：“真的……不好看吗？”
孟梁：“害，我说呢，这窗帘颜色这么清新脱俗淡雅高级，一看就不是顾津亭这种老禽兽能有的审美。”
“……”
顾津亭进房间去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米白色的低领针织衫，他打开冰箱拿了几瓶豆奶出来，放到茶几上：“懒得煮茶叶了，豆奶随便喝。”
孟梁：“瞧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而且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快三十的人了，还天天只喝奶？”
顾津亭挑了挑眉，笑得十分浪荡无耻：“不好意思啊，我姑娘就只给家里买了豆奶，那自然她买什么，我就喝什么。”
叶高霏在旁边戳黎窈：“冰箱里那满格的豆奶都是你买的啊？你这也太明显了吧，谁不知道我哥其他饮料都不喝，就只喝豆奶。”
黎窈垂下眼睛：“没有，我也……挺喜欢喝的。”
“……”她凑到黎窈耳边小声说，“那你们现在是……一个房间睡？”
“啊？”黎窈倏地抬起头，脑袋磕了叶高霏的下巴一下，她惊慌失措地扶住她的下颌看：“没事吧霏霏？我不是故意的。”
叶高霏咬着舌头：“好像有点磕到舌头了，你房间梳妆镜在哪，扶我进去看看。”
“哦，好……”黎窈忙扶着叶高霏进房间。
一进门叶高霏就马上将手从下巴上拿了下来，她扫视了一圈卧室内的摆设，抹茶绿的窗帘，棋盘格的复古圆地毯，以及只有一个的淡粉色枕头。
她叹了一声，为黎窈感到十分不争气：“你们这都领证快三个月了吧，你怎么还没把我哥睡到手啊？”
门没有关，黎窈忙捂住她的嘴，她的双颊飞上两抹绯红，瞪着叶高霏道：“你小声点啦！”
叶高霏“呜呜”着朝她身后使了个眼色。
黎窈一愣，然后闻到了熟悉的揉杂着薄荷和烟草味的气息，她浑身一僵，不敢回头。
在百货商场里扫荡了一圈之后，两人进到一个奶茶店里，点了两杯奶茶坐着休息。
黎窈拿出手机，点出和顾津亭的微信聊天框，聊天记录还停在上午她发的那句：“我和霏霏出门逛街去啦，哥哥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顾津亭一直没有回她。
黎窈鼓了鼓脸颊，是太忙了吗？
叶高霏一眼扫到她手机页面上的聊天对象，脸上浮起一抹揶揄的笑：“也就出来一下午，刚歇下就迫不及待聊上啦？啧啧，新婚小夫妻哦。”
“……”黎窈有些别扭害羞地将手机塞回包包里，低头喝起了奶茶。
叶高霏继续逗她：“宝，我可都听说了，前几天的K公司酒会你也去了，还在晚宴上高调宣示了主权？”
黎窈正喝着奶茶，闻言一呛，捂着嘴咳了起来。
叶高霏忙给她递了张纸。
黎窈咳得眼睛都红了，眼睛泪蒙蒙地看向她：“宣示什么……主权啊。”
“还能是什么主权，自然是对我哥的主权啊！”叶高霏对着她眨了眨眼，“现在大家都知道，顾氏继承人顾津亭归国不到三月，就已经抱得美人归，对方是黎氏千金，在晚宴上大放异彩，长得那叫一个明眸皓齿，清灵脱俗，宛若天仙……”
“别念了你别念了……”黎窈社死症都要犯了。
叶高霏哈哈笑，又问：“怎么样？跟我哥的新婚生活？”
黎窈脸上还残留着刚刚呛出来的嫣红，她垂眸戳了戳奶茶吸管，小声道：“挺好的。”
“不过我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跟我哥结婚。我是初中之后才来洛城读书的，小的时候只有年节之类的日子才会跟他见面，从小我就觉得他这个人骨子里焉坏焉坏的，不太敢接近他。后来他读大学那会儿，因为执意要搞乐队跟姨父大吵了一顿，就来我家住了一段时间，我才跟他接触的比较多……”叶高霏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对了，你也是那时来我家玩，才第一次见到他吧？”
“不是的。”
“哈？”
黎窈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忙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哥哥，人不坏的。”
叶高霏笑：“那是你没见过他混的时候，当年在顾家……”她说到这里一顿，“算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但说起来，我哥对你也是真的好。八年前在洛城，他对你就格外温柔，有时我这个亲生表妹在旁边看了都觉得嫉妒。”
黎窈缓慢地眨了眨眼：“有吗？”
想起往事，叶高霏气愤地翻个白眼：“怎么没有？他那时就特别烦我，出门都不愿意带我的，是你来我家玩，他看你软软的又乖巧，明显就比较照顾你，你提出想跟着他出门，他马上就答应了。想我小小年纪，就感觉到了什么叫差别对待！真是，说到这个我现在还是很生气！”
“……”黎窈喝着奶茶，突然觉得里面的芋圆都变得甜丝丝的。
“不过窈窈，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会跟我哥结婚，真的是听从你父母的安排？你心里对我哥，究竟是什么感觉？”
“我……”黎窈垂着眼，眸光定在斜挎包上挂着的那个刺绣精致的小香包上。
叶高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是什么？护身符吗？好像看你一直带着。”
黎窈的手指在小香包上面的红丝线上勾了勾，轻声道：“嗯，我的护身符。”
她看向叶高霏，目光柔软而坚定：“我喜欢顾津亭，很喜欢很喜欢。”
叶高霏微愕地张了张嘴。
黎窈说完又有点害羞，她勾扯着小香包，耳尖微红。
叶高霏想想觉得不对劲：“那我哥呢？他该不会……根本不知道吧？”
“我没有告诉过他。”黎窈顿了顿，很平静地道，“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不会跟我结婚的。”
叶高霏的嘴张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合上，也是，以她对她哥的了解，这么多年来，顾津亭应该只是把黎窈当成一个有点相熟的小妹妹关照。其实在会所包厢那天，她也看得出来，顾津亭和黎窈之间，并没有那种暧昧的情愫。
商业联姻的本质就是互惠互利，如果顾津亭知道黎窈喜欢他的话，按他的性格，估计不会同意这场联姻。他人再混，却也有自己的行事准则，绝对不会舍得用一场商业联姻糟蹋小姑娘真心的感情。
“可是窈窈，你这样做也太不计后果了吧。”叶高霏感叹，“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呀。”
真没想到，性格这么乖软的姑娘，第一次离经叛道，居然干出这么一件惊天大事。
黎窈低着头：“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我就是想……留住他。”
叶高霏看着黎窈坚定的表情，只能朝她竖了竖大拇指：“牛！”
从奶茶店出来，黎窈的手机“噔”地一声响，是顾津亭回了她的信息：“刚忙完，你们现在在哪？”
黎窈回了他。
这里刚好在顾氏集团总部大楼附近，顾津亭很快发来一句：“等我一下。”
“要回学校了？”
“是呀。”叶高霏掰着手指头，阴阳怪气地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回洛城整整半个月，总共就见了我亲表哥两次，一次是他恰好被我在机场逮到，一次呢，是来接老婆，顺便看我一眼。唉，反正我就是个遭人嫌的，还不如早早收拾包袱回去赶论文。”
顾津亭呵笑一声，语气懒散：“行，那遭人嫌的叶大小姐今晚想吃什么？带你去吃，就当帮为你践行？”
叶高霏哼道：“这还差不多。”
顾津亭上前一步，拎过黎窈手里的购物袋子，唇角一勾：“走吧，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黎窈抿了抿淡粉色的唇，眼中流露出一抹欣悦。
叶高霏将手里的大包小包一甩拎到肩上，狠狠朝天翻了个白眼。
餐厅里吃完晚餐，叶高霏提出要上两人家里做客：“你们的新房我还没去看过呢，吃完饭刚好也没事，就让我去串个门呗。”
顾津亭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叉了块苹果递给黎窈，一双狭长漂亮的眼睛却是嫌弃地看着叶高霏：“做客？就算是拜访亲哥哥，也没有两手空空上门的道理吧？”
“……”叶高霏看着他这厚颜无耻讨要礼物的样子十分震惊，真难以理解黎窈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行——”她咬牙切齿道，拿出手机拨通了孟梁的电话，“我哥邀请你来给他新房暖屋，带上礼物，三十分钟内赶到啊。”
孟梁：“……”
三十分钟后，三人走出电梯门，孟梁正靠在大门口，手里拎着一袋烟酒茶全套大礼盒，一见顾津亭他便骂道：“姓顾的你要不要脸啊？还暖新居？你怎么不说是请我来闹新房啊？”
叶高霏闻言不赞同地捂住黎窈的耳朵，瞪他：“你注意一点，有小朋友在场呢。”
几人吵吵闹闹进了屋，孟梁一看客厅那冰淇淋色的窗帘便安静了，转向顾津亭：“兄弟，没想到你一把年纪，还挺能恶心人。”
黎窈尴尬地解释：“孟梁哥，窗帘是我选的。”她小心翼翼问：“真的……不好看吗？”
孟梁：“害，我说呢，这窗帘颜色这么清新脱俗淡雅高级，一看就不是顾津亭这种老禽兽能有的审美。”
“……”
顾津亭进房间去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米白色的低领针织衫，他打开冰箱拿了几瓶豆奶出来，放到茶几上：“懒得煮茶叶了，豆奶随便喝。”
孟梁：“瞧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而且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快三十的人了，还天天只喝奶？”
顾津亭挑了挑眉，笑得十分浪荡无耻：“不好意思啊，我姑娘就只给家里买了豆奶，那自然她买什么，我就喝什么。”
叶高霏在旁边戳黎窈：“冰箱里那满格的豆奶都是你买的啊？你这也太明显了吧，谁不知道我哥其他饮料都不喝，就只喝豆奶。”
黎窈垂下眼睛：“没有，我也……挺喜欢喝的。”
“……”她凑到黎窈耳边小声说，“那你们现在是……一个房间睡？”
“啊？”黎窈倏地抬起头，脑袋磕了叶高霏的下巴一下，她惊慌失措地扶住她的下颌看：“没事吧霏霏？我不是故意的。”
叶高霏咬着舌头：“好像有点磕到舌头了，你房间梳妆镜在哪，扶我进去看看。”
“哦，好……”黎窈忙扶着叶高霏进房间。
一进门叶高霏就马上将手从下巴上拿了下来，她扫视了一圈卧室内的摆设，抹茶绿的窗帘，棋盘格的复古圆地毯，以及只有一个的淡粉色枕头。
她叹了一声，为黎窈感到十分不争气：“你们这都领证快三个月了吧，你怎么还没把我哥睡到手啊？”
门没有关，黎窈忙捂住她的嘴，她的双颊飞上两抹绯红，瞪着叶高霏道：“你小声点啦！”
叶高霏“呜呜”着朝她身后使了个眼色。
黎窈一愣，然后闻到了熟悉的揉杂着薄荷和烟草味的气息，她浑身一僵，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