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宿傩大人……”玉未的脸色变得无比僵硬，敬称脱口而出。
在少年院的时候，她就像面对一条被铁链拴住的恶犬，平时也敢对着他放肆，因为有虎杖这个牢笼，宿傩的力量被大大限制。可是现在，在充满了咒力的生得领域里，她进入了这个关押着猛兽的牢笼，直面宿傩的灵魂，感受到的压迫感跟上次完全无法相比。
宿傩对他人的畏惧习以为常，他的双手懒洋洋地拢在袖子里，“你是什么玩意，咒灵？不对，人类吗？怎么出现在我的生得领域里的？”
玉未本就混沌的大脑一下子糊成了一团，一时间傻愣着没反应过来，她低下头，看见自己全身光溜溜，但是并没有什么不妥，因为没胸没屁股，谁会在意一个萝卜精有没有穿衣服？
玉未由此回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在做梦，面前这一切都是假的，当然也包括这个宿傩！
唯一真实并且残酷的现实就是她灵魂的形状！萝卜精本精！
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哪里还管什么宿傩不宿傩的，玉未当场暴哭。
眼泪稀里哗啦的，很快淌成了两条小溪，然而她已经不是咒术界第一美少女（自称）了，作为一个丑萌萝卜精，这一幕只显得十分滑稽。
平时的她绝不会作出这样的表现，眼泪对她而言是个稀罕的东西，百年难得一见，因为真人的术式丧失了思考能力，她坚定地认为这是梦中，才会情绪失控。
生得领域里一下子只有她惨痛的哭声，宿傩眉头一皱，“喂喂，我还没动手吧？哭什么？”
玉未就差满地打滚了，“我不要当萝卜，丑哭了，把我漂亮的脸蛋还回来，呜呜呜……”
“真是吵啊你。”宿傩嫌弃地抱怨，但是并没有生气。
除了虎杖之外，千年没有出现过其他活人的生得领域里，突然冒出个萝卜精，怪让人感兴趣的。所以他没有立刻清理掉这个擅自侵入的小东西，而是很有闲心地探究起来。
“这么说这不是你原来的样子啊，被别人用术式改造了吗？”
玉未充耳不闻，屏蔽他的声音，只是她做梦臆造出来的假宿傩，不想搭理，反正她只是个萝卜，也不需要在意形象，干脆原地躺平了，恨恨地咒骂罪魁祸首，“去死吧真人，让日本少了一位国宝级美少女，罪无可恕，赶紧去吃牢饭，娘兮兮的，注定捡肥皂$%$YGER&%……”
就算骂了三千字心情也没法变好，玉未又生无可恋地开始飙泪。
宿傩没有得到回应，她聒噪得不行，令他开始觉得不耐，压低了嗓音威胁：“你给我适可而止，不要惹我生气。”
玉未虽然还在伤心，可是DNA有反应了，吓得打了个哭嗝，抽噎了一下，立刻噤声。
安静了三秒钟，她又回过神了，感到十分恼怒：“为什么梦里都有你啊！快从我的梦里出去！”
宿傩挑了挑眉，“哦？你觉得自己在做梦？你搞错了，这里是我的生得领域，我们现在正以灵魂的形式交流。”
玉未大声否定：“不可能！”
宿傩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玉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不可能，她只是个萝卜，想不明白这个深奥的问题，但是潜意识觉得这件事不应该发生，只能哼哼唧唧地说道：“我、我又不是虎杖！”
“你认识小鬼啊。”宿傩的神情变得意味深长。
改变灵魂形状的术式，看来是虎杖悠仁前段时间遇到的特级咒灵做的，她的智力受到了影响，没办法正常沟通。那么是怎么进入他的生得领域的呢？
灵魂上有他的咒力的气息，是通过手指让精神短暂相连接了吗？
哼，无趣的理由。
丧失了兴趣，宿傩态度恶劣地踢了她一脚，“丑就丑吧，能活着你就该满足了，别哭哭啼啼吵个不停。”
玉未圆润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悲愤万分，艰难爬起来指着他一顿大骂。
“我都这么惨了还说风凉话，要不是为了——唔，我是想干嘛来着……忘记了……总之、总之全都是你的错，不然我怎么会变成萝卜精！快跟我认错！在我的梦里，就要听我的话！”
诅咒之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对待，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啊？你在对谁说话，手不想要了吗？”
不过，他突然回忆起还有个人也曾经这么胆大妄为地侮辱过他。
宿傩倏地反应过来了，认识虎杖悠仁的咒术师，最重要的是这个说话的语气，是那个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他一手捂着脸，痛快地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啊！几天不见，变成了这幅蠢样！实在是让人心情愉快！”
幸灾乐祸太过分了吧，玉未一边腹诽，一边身体很诚实地收回手，不敢再冒犯地指着他。
她又怕又怂，蹲在地上画圈圈，“为什么我的梦里全是宿傩啊，噩梦，这一定是噩梦，快醒来！”
醒不过来，玉未干脆直接双手合十，充满了真情实感地祈祷上苍：“老天爷，我愿用宿傩单身千年换自己重新变美，求求了。”
被迫献身的宿傩：“……”
他伸手揪住萝卜叶把她提了起来，“你还真是敢说啊，就算脑子坏掉了，胆子也没变小。既然成了根萝卜，那我现在把你削了，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玉未：“……”那不是萝卜叶，是她的头发啊！秃了，要秃了！
快秃了但是不痛！果然是在做梦，没错的！虽然梦里有个魔鬼，他依旧是梦！
她冷哼一声：“削就削，等我醒了，就叫五条悟削你！”
“你觉得我会怕他？真是个蠢货，还搞不清楚状况吗？”宿傩啧了一声，有些不满，“就这样杀了你，你也什么都感觉不到，要怎么做呢……”
他开始思考，很快有了主意，脸上露出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有让你恢复的办法，想知道吗？”
玉未的嘴巴：“我不信，除非你做给我看！”
玉未的手：诚实地抱住了宿傩的大腿。
宿傩丝毫不讲情面地把她扯开扔到一边，不悦地说道：“别碰我，没有下一次。”
“在梦里也这么难接触啊，真是跟以前一个样。”玉未小声逼逼。
“可笑，”宿傩皱眉，“说得好像你见过以前的我。”
“那当然，我知道的事情多得去了，比如——”一到需要开动脑筋的地方，她那不够用的脑袋就卡壳，憋了半天，挤出来一句：“你喜欢涂紫色的指甲油！”
宿傩：“……那是咒力的颜色。”
玉未绞尽脑汁：“还有……”
宿傩的耐心又开始岌岌可危了，“闭嘴，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的。还是说，你打算保持这个样子去死？”
玉未感觉很憋屈，嘀咕道：“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难道是走马灯吗？”
“哦？你觉得自己的潜意识在以这种方式寻找解决困境的办法吗？不错的想法，姑且就当做是这样吧。”宿傩微扬着头，整暇以待，“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对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玉未二话不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道歉，然后说道：“求你了，请告诉我怎么改变灵魂的形状，宿傩老师！”
“不要叫我老师。”宿傩扶额，突然觉得脑子坏掉的人是他才对，他跟一个智力有问题的改造人在说些什么，“算了，根本没法对你抱有任何期待。”
“之前你使用的穿墙的术式，再让我看一遍。”宿傩直接命令道。
玉未：“……”都过去多久了，还在钻研这个问题？！这就是学神吗？恐怖如斯！
“那不是术式。”她否定了他的话，有些困惑，“奇怪，梦里的你应该知道的呀……”
玉未毫无防备地说道：“是我的血鬼术。”
血鬼术。
这个词一出，宿傩的脸上浮现了错愕的神情。
在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之前被忽略的疑点，相同的名字，熟稔的态度，出现在生得领域的理由……所有疑点在这一刻有了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很好，很好。”他低声说着。
多么巧合，命运把这个失踪了一千年的女人重新送到了他的跟前。
宿傩盯着面前奇形怪状的灵魂，跟以前的样子截然不同，显得可笑至极。
有一股异样的情绪从曾经被她破开的胸腔里燃起，真的是让人畅快无比，他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尖锐的獠牙，最终凝固成一个森然的笑容，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杀意。
玉未还没搞清楚状况，但是本能开始战栗。
“那我就来帮帮你吧。”他发了善心。
一直漫不经心地拢在袖子里的手有了动作，宿傩的手掌按在她的额头上，一股咒力自他的指尖扩散开来，强硬地包围了她的全身。
她灵魂的形状开始产生变化，有一双无形的手撕掉了伪装，将这团粗制滥造的灵魂重新雕琢，等咒力的颜色褪去，显露出四肢纤细，曲线分明的年轻女人的身形。
她的发根是漆黑的，从肩膀往下则是由浅及深的绿色，瞳孔绿莹莹的，流淌着光泽，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缺乏血色，显露出一种假人般的妖异感。
这是她灵魂最初的姿态。
也是宿傩记忆中的样子。
在少年院的时候，她就像面对一条被铁链拴住的恶犬，平时也敢对着他放肆，因为有虎杖这个牢笼，宿傩的力量被大大限制。可是现在，在充满了咒力的生得领域里，她进入了这个关押着猛兽的牢笼，直面宿傩的灵魂，感受到的压迫感跟上次完全无法相比。
宿傩对他人的畏惧习以为常，他的双手懒洋洋地拢在袖子里，“你是什么玩意，咒灵？不对，人类吗？怎么出现在我的生得领域里的？”
玉未本就混沌的大脑一下子糊成了一团，一时间傻愣着没反应过来，她低下头，看见自己全身光溜溜，但是并没有什么不妥，因为没胸没屁股，谁会在意一个萝卜精有没有穿衣服？
玉未由此回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在做梦，面前这一切都是假的，当然也包括这个宿傩！
唯一真实并且残酷的现实就是她灵魂的形状！萝卜精本精！
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哪里还管什么宿傩不宿傩的，玉未当场暴哭。
眼泪稀里哗啦的，很快淌成了两条小溪，然而她已经不是咒术界第一美少女（自称）了，作为一个丑萌萝卜精，这一幕只显得十分滑稽。
平时的她绝不会作出这样的表现，眼泪对她而言是个稀罕的东西，百年难得一见，因为真人的术式丧失了思考能力，她坚定地认为这是梦中，才会情绪失控。
生得领域里一下子只有她惨痛的哭声，宿傩眉头一皱，“喂喂，我还没动手吧？哭什么？”
玉未就差满地打滚了，“我不要当萝卜，丑哭了，把我漂亮的脸蛋还回来，呜呜呜……”
“真是吵啊你。”宿傩嫌弃地抱怨，但是并没有生气。
除了虎杖之外，千年没有出现过其他活人的生得领域里，突然冒出个萝卜精，怪让人感兴趣的。所以他没有立刻清理掉这个擅自侵入的小东西，而是很有闲心地探究起来。
“这么说这不是你原来的样子啊，被别人用术式改造了吗？”
玉未充耳不闻，屏蔽他的声音，只是她做梦臆造出来的假宿傩，不想搭理，反正她只是个萝卜，也不需要在意形象，干脆原地躺平了，恨恨地咒骂罪魁祸首，“去死吧真人，让日本少了一位国宝级美少女，罪无可恕，赶紧去吃牢饭，娘兮兮的，注定捡肥皂$%$YGER&%……”
就算骂了三千字心情也没法变好，玉未又生无可恋地开始飙泪。
宿傩没有得到回应，她聒噪得不行，令他开始觉得不耐，压低了嗓音威胁：“你给我适可而止，不要惹我生气。”
玉未虽然还在伤心，可是DNA有反应了，吓得打了个哭嗝，抽噎了一下，立刻噤声。
安静了三秒钟，她又回过神了，感到十分恼怒：“为什么梦里都有你啊！快从我的梦里出去！”
宿傩挑了挑眉，“哦？你觉得自己在做梦？你搞错了，这里是我的生得领域，我们现在正以灵魂的形式交流。”
玉未大声否定：“不可能！”
宿傩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玉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不可能，她只是个萝卜，想不明白这个深奥的问题，但是潜意识觉得这件事不应该发生，只能哼哼唧唧地说道：“我、我又不是虎杖！”
“你认识小鬼啊。”宿傩的神情变得意味深长。
改变灵魂形状的术式，看来是虎杖悠仁前段时间遇到的特级咒灵做的，她的智力受到了影响，没办法正常沟通。那么是怎么进入他的生得领域的呢？
灵魂上有他的咒力的气息，是通过手指让精神短暂相连接了吗？
哼，无趣的理由。
丧失了兴趣，宿傩态度恶劣地踢了她一脚，“丑就丑吧，能活着你就该满足了，别哭哭啼啼吵个不停。”
玉未圆润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悲愤万分，艰难爬起来指着他一顿大骂。
“我都这么惨了还说风凉话，要不是为了——唔，我是想干嘛来着……忘记了……总之、总之全都是你的错，不然我怎么会变成萝卜精！快跟我认错！在我的梦里，就要听我的话！”
诅咒之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对待，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啊？你在对谁说话，手不想要了吗？”
不过，他突然回忆起还有个人也曾经这么胆大妄为地侮辱过他。
宿傩倏地反应过来了，认识虎杖悠仁的咒术师，最重要的是这个说话的语气，是那个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他一手捂着脸，痛快地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啊！几天不见，变成了这幅蠢样！实在是让人心情愉快！”
幸灾乐祸太过分了吧，玉未一边腹诽，一边身体很诚实地收回手，不敢再冒犯地指着他。
她又怕又怂，蹲在地上画圈圈，“为什么我的梦里全是宿傩啊，噩梦，这一定是噩梦，快醒来！”
醒不过来，玉未干脆直接双手合十，充满了真情实感地祈祷上苍：“老天爷，我愿用宿傩单身千年换自己重新变美，求求了。”
被迫献身的宿傩：“……”
他伸手揪住萝卜叶把她提了起来，“你还真是敢说啊，就算脑子坏掉了，胆子也没变小。既然成了根萝卜，那我现在把你削了，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玉未：“……”那不是萝卜叶，是她的头发啊！秃了，要秃了！
快秃了但是不痛！果然是在做梦，没错的！虽然梦里有个魔鬼，他依旧是梦！
她冷哼一声：“削就削，等我醒了，就叫五条悟削你！”
“你觉得我会怕他？真是个蠢货，还搞不清楚状况吗？”宿傩啧了一声，有些不满，“就这样杀了你，你也什么都感觉不到，要怎么做呢……”
他开始思考，很快有了主意，脸上露出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有让你恢复的办法，想知道吗？”
玉未的嘴巴：“我不信，除非你做给我看！”
玉未的手：诚实地抱住了宿傩的大腿。
宿傩丝毫不讲情面地把她扯开扔到一边，不悦地说道：“别碰我，没有下一次。”
“在梦里也这么难接触啊，真是跟以前一个样。”玉未小声逼逼。
“可笑，”宿傩皱眉，“说得好像你见过以前的我。”
“那当然，我知道的事情多得去了，比如——”一到需要开动脑筋的地方，她那不够用的脑袋就卡壳，憋了半天，挤出来一句：“你喜欢涂紫色的指甲油！”
宿傩：“……那是咒力的颜色。”
玉未绞尽脑汁：“还有……”
宿傩的耐心又开始岌岌可危了，“闭嘴，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的。还是说，你打算保持这个样子去死？”
玉未感觉很憋屈，嘀咕道：“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难道是走马灯吗？”
“哦？你觉得自己的潜意识在以这种方式寻找解决困境的办法吗？不错的想法，姑且就当做是这样吧。”宿傩微扬着头，整暇以待，“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对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玉未二话不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道歉，然后说道：“求你了，请告诉我怎么改变灵魂的形状，宿傩老师！”
“不要叫我老师。”宿傩扶额，突然觉得脑子坏掉的人是他才对，他跟一个智力有问题的改造人在说些什么，“算了，根本没法对你抱有任何期待。”
“之前你使用的穿墙的术式，再让我看一遍。”宿傩直接命令道。
玉未：“……”都过去多久了，还在钻研这个问题？！这就是学神吗？恐怖如斯！
“那不是术式。”她否定了他的话，有些困惑，“奇怪，梦里的你应该知道的呀……”
玉未毫无防备地说道：“是我的血鬼术。”
血鬼术。
这个词一出，宿傩的脸上浮现了错愕的神情。
在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之前被忽略的疑点，相同的名字，熟稔的态度，出现在生得领域的理由……所有疑点在这一刻有了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很好，很好。”他低声说着。
多么巧合，命运把这个失踪了一千年的女人重新送到了他的跟前。
宿傩盯着面前奇形怪状的灵魂，跟以前的样子截然不同，显得可笑至极。
有一股异样的情绪从曾经被她破开的胸腔里燃起，真的是让人畅快无比，他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尖锐的獠牙，最终凝固成一个森然的笑容，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杀意。
玉未还没搞清楚状况，但是本能开始战栗。
“那我就来帮帮你吧。”他发了善心。
一直漫不经心地拢在袖子里的手有了动作，宿傩的手掌按在她的额头上，一股咒力自他的指尖扩散开来，强硬地包围了她的全身。
她灵魂的形状开始产生变化，有一双无形的手撕掉了伪装，将这团粗制滥造的灵魂重新雕琢，等咒力的颜色褪去，显露出四肢纤细，曲线分明的年轻女人的身形。
她的发根是漆黑的，从肩膀往下则是由浅及深的绿色，瞳孔绿莹莹的，流淌着光泽，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缺乏血色，显露出一种假人般的妖异感。
这是她灵魂最初的姿态。
也是宿傩记忆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