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为了不再梦到宿傩，玉未干脆不睡觉了。
虽然她平时保持着人类时期的作息，但那只是习惯，实际上作为一个鬼，她不需要睡眠，靠进食就能补充精力，于是夜晚这大把大把的时间，被她拿来通宵追番追剧打游戏，被二次元荼毒得更深了。
可是这个梦实在太刺激了，她怎么都忘不了。
玉未隐约记得宿傩好像说了一句对她而言很重要的话，但是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手掌抚摸背脊的温热触感，真实得过分。
因为他的动作带着难以言喻的温和，以致于玉未对他的恐惧都消退了不少，然而……这是假的，假的！
她只能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被美色冲昏头脑，是五条悟他不香吗？为什么要对宿傩念念不忘？就算他的腹肌真的很顶也不行，必须和他划清界限！
为了表示决心，她忍着嘴馋，不再吸收手指上的咒力，清心寡欲，清白做鬼。
在她努力管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的时候，十月渐渐进入尾声，万圣节到了。
猫耳娘给她带来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可是既然和学生约好了，就不能食言，所以这一天下午，玉未磨磨叽叽来到了咒术高专。
三个学生拿着扫把抹布之类的洁具热火朝天地打扫卫生，五条悟在一旁游手好闲地吃着点心当监工。
玉未疑惑地问道：“晚上不是要去涩谷吗？为什么现在大扫除？”
“小玉玉来啦！”五条悟打了个招呼，解释道：“他们在体能比赛中输给了二年生，惩罚是打扫教学楼。”
钉崎野蔷薇：“可恶啊啊啊啊——”
虎杖悠仁：“三个人一起很快就能完成的！”
伏黑惠：“真希前辈和熊猫前辈自然不用提，狗卷前辈也有受过专门的锻炼，我明明提醒过你们的……”
钉崎野蔷薇：“大意了啊啊啊啊——”
虎杖悠仁：“下次绝对要赢！”
五条悟舀了一勺Q弹的布丁放入口中，然后大声说道：“这个布丁超好吃，强烈推荐！不过你们的惩罚时间还没结束，吃不到呢~”
玉未：“……”生怕自己仇恨值不够高啊。
“小玉玉过来坐，”五条悟朝她招手，晃悠着大长腿，语调轻快，“野蔷薇说你给我准备了惊喜，真期待呢~”
正在擦黑板的钉崎野蔷薇表情瞬间裂开，一边对玉未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一边隐蔽地猛瞪自家老师。
“咳咳咳！”玉未猛地开始咳嗽。
啊……虽然猫耳和猫尾巴已经丢掉了，但是还准备了一顶绿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五条悟真是好惨一男的，女朋友岂止是没对他付出真心，干脆都移情别恋，让他头顶绿得发光了。
男小三甚至就在这里，玉未都不敢看虎杖悠仁了，看到他的脸就会想到宿傩。
她心虚地说道：“灰尘太大了，嗓子痒。”
这表现在别人看来就是害羞，钉崎野蔷薇对自己一时的嘴快感到后悔，“对不起玉未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五条悟：“抱歉抱歉~果然还是装作不知道会更有惊喜的感觉吧？”
钉崎野蔷薇：“……”这人到底会不会聊天。
虎杖悠仁：“钉崎，抓紧时间，坐地铁完全来得及！”
正当他在期待晚上的万圣节游|行的时候，教室里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手机提示音，而且声音杂乱多样，来源不同。
他们五个竟然同时收到了讯息！
互相对视一眼，大家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放下手中的东西，不约而同拿出手机浏览消息。
虎杖悠仁：“涩谷出现了正体不明的帐……”
钉崎野蔷薇：“不是吧？！偏偏是涩谷！？”
伏黑惠：“在叫我们集合了。”
五条悟：“看来大家接到了同一个任务呢。”
玉未愣住：“……你们都是涩谷？”
她接到的任务是去大阪调查某个灵异事件，也就是说，只有她被远远派去外地执行一个并不紧急的任务？
“玉未小姐不是吗？”伏黑惠疑惑道，“可是上面说的是在东京的所有咒术师……”
玉未顿时地铁老爷爷看手机，她怀疑自己遭遇了职场霸凌！
“上面的那些人可真是……”五条悟意味不明地低声说了一句，他收起手机，拍拍她的脑袋，“那么在小玉玉去过万圣节之前，我先去清个场，你等着~”
“啊，”玉未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好的……”
放下手头的事情，顾不得晚上的计划了，辅助监督已经在高专门口等待，虎杖三人立刻动身出发，玉未还看到了二年级的三个学生，而五条悟则用无下限术式先行离开了。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高专一下子就剩下她一个，玉未孤零零站着，心情微妙。
……等等，她突然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没有接到任何工作指示，今天的任务显得尤其巧合，原本以为是五条悟给她开了后门，现在看来，她该不会被怀疑是内鬼了吧……？
姐妹交流会的时候咒术高专被袭击，五条悟说过咒术师里有内鬼，现在看来，她完全是在嫌疑人名单上啊！
最尴尬的是她跟特级咒灵漏瑚是知心好友，肚子里藏了一根来自高专的宿傩手指，甚至她宿傩前部下的身份也超级符合，根本没办法辩解！
……说出来他们可能不信，但她真不是内鬼！
在玉未纠结怎么洗清嫌疑的时候，她的手机收到了新的讯息。
【冥冥：有人在涩谷施下了大范围的帐，困住了数千普通人，点名要求五条悟前去，估计是那伙特级咒灵搞得鬼，你要我调查的真人应该也在帐里面了。】
又一条讯息紧接着冒出来。
【冥冥：消息已经带到了，记得付尾款。】
玉未：“……”这种程度的情报我也能推测出来啊！还尾款？给我退钱！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心痛地转账，玉未把这笔账全算在真人头上。
害她损失了一笔钱，该死！有真人在的地方，她必不可能缺席！涩谷她去定了！
玉未通过符咒观察虎杖那边的情况，他和冥冥、冥冥的弟弟忧忧汇合了，看样子学生被分配到了不同队伍里。
她花了一些时间才到达涩谷附近，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观察，帐的范围很广，咒灵真是搞出了很大的阵仗，不过那可是五条悟，如果这么好解决，她也没必要提心吊胆遭到家暴了，她的好友漏瑚才是该被担心的那一个。
快要九点半了，距离五条悟进入帐内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战斗应该要结束了吧，说不定都看不到真人的尸体了。
这时候，玉未从虎杖那边听到了他和机械丸的谈话。
——五条悟被封印了。
“！！！”她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是吧，那个五条悟翻车了？！
看虎杖和冥冥的反应，那个“机械丸”传达的消息是真的。夏油杰那伙人太能耐了，该不会用的下毒之类的损招吧！
玉未第一反应要去救他，刚走两步，她又产生犹豫。
要不让五条悟和他的绿帽一起被永远封印着吧，她就少了一个威胁。可是没了五条悟，宿傩要怎么办，还有谁能祓除完全体的宿傩吗？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帮五条悟解除封印，就是妥妥的救命之恩啊……那么五条悟和宿傩都不是问题了。
富贵险中求，玉未决定搏一搏。
情报是很重要的，她避开那些游荡的改造人，打算掳一个有智力的咒灵或者诅咒师打听。
在她的刻意寻找下，一个穿着水手服，抱着兔子玩偶，黑色姬发式的女高中生进入了她的视线。
身上有咒力，看起来在找人的样子，玉未立刻把她拖到了角落里。
少女大惊失色，可是在看清她的脸时，惊惧中竟然带上了一丝喜色，“你是……过去背叛了两面宿傩、选择了五条悟的那个女人吗？”
玉未：“……？！”她的秘密，竟然被一个随手抓来的不认识的小鬼说出来了？
一瞬间的惊愕过后，玉未意识到她跟漏瑚是一伙的，肯定是漏瑚那个大嘴巴说出去的，她开始思考怎么杀人灭口。
“等一下，我没有恶意，实际上，我就是在找你！”少女有所察觉，慌忙说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有一些情报可以告诉你！”
玉未一愣，“找我？”
少女点头：“是的，我叫美美子，姓氏已经舍弃了。”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美美子重复了一遍，心中对那个怪物的恨意压过了对面前之人的恐惧，“拜托你杀死一个人，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当然，是跟你有关的。”
“……”玉未皱起了眉，觉得奇怪，漏瑚那边人均低龄，还会有人知道她的事？
没必要做交易，最省事的办法就是吃了美美子，得到她的记忆，可是她跟愈史郎结过束缚，在没有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不能吃人，也不能听她的，去杀人。
不过可以钻的空子太多了，要不去引个诅咒来，间接害死她……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是现在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她决定给她一个机会，“你先拿出一点诚意，我再考虑吧。”
美美子犹豫了一下，吐出一个名字：“……里梅。”
玉未：“……！！”好家伙，直接暴击。
万万没想到会听见这个名字，她满脸沉痛地扶额，半晌才慢吞吞地说道：“……你打动我了，说吧，想要我杀谁？”
美美子心中一喜，立刻说道：“你见过他的，是一个额头上有缝合线，穿着袈裟的男人。”
玉未疑惑道：“夏油杰？”
搞什么，居然内讧了？漏瑚这看人眼光着实不行啊！趁早辞职吧！
“是占据了夏油大人身体的怪物，你在诅咒师网站上的悬赏也是它发布的，五条悟也是被它封印的。我知道你曾经孤身潜入他们当中，夺走了一根宿傩的手指，有足够的实力杀死它。”美美子说出了来找她的原因，有实力，有动机，有跟她交易的筹码。
玉未恍然大悟，难怪夏油杰闻起来有股说不明的臭味，原来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亏她还以为是五条悟徇私放走了他，自作聪明地帮忙隐瞒。
不过，占据别人的身体，并且能自由使用对方术式……这个能力有点熟悉，是那个家伙吗？！
不会吧不会吧，千年人的旧面孔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是要跟她凑一桌打麻将吗？哪天无惨复活她都不会吃惊了！
玉未来涩谷的目标是真人，给她留下惨痛黑历史的真人必须死，然后多了一个营救五条悟，现在为了里梅的消息，又多了一个弄死假夏油杰，天啊，她的负担会不会太重了！
她需要帮手，这小丫头一看就知道术式很弱，帮不上忙，不如……
玉未想起了一个快要被她遗忘的东西，不由露出了坏叔叔诱拐小孩的可疑笑容。
“比起找我帮忙，你难道不想亲手手刃仇人吗？”
虽然她平时保持着人类时期的作息，但那只是习惯，实际上作为一个鬼，她不需要睡眠，靠进食就能补充精力，于是夜晚这大把大把的时间，被她拿来通宵追番追剧打游戏，被二次元荼毒得更深了。
可是这个梦实在太刺激了，她怎么都忘不了。
玉未隐约记得宿傩好像说了一句对她而言很重要的话，但是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手掌抚摸背脊的温热触感，真实得过分。
因为他的动作带着难以言喻的温和，以致于玉未对他的恐惧都消退了不少，然而……这是假的，假的！
她只能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被美色冲昏头脑，是五条悟他不香吗？为什么要对宿傩念念不忘？就算他的腹肌真的很顶也不行，必须和他划清界限！
为了表示决心，她忍着嘴馋，不再吸收手指上的咒力，清心寡欲，清白做鬼。
在她努力管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的时候，十月渐渐进入尾声，万圣节到了。
猫耳娘给她带来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可是既然和学生约好了，就不能食言，所以这一天下午，玉未磨磨叽叽来到了咒术高专。
三个学生拿着扫把抹布之类的洁具热火朝天地打扫卫生，五条悟在一旁游手好闲地吃着点心当监工。
玉未疑惑地问道：“晚上不是要去涩谷吗？为什么现在大扫除？”
“小玉玉来啦！”五条悟打了个招呼，解释道：“他们在体能比赛中输给了二年生，惩罚是打扫教学楼。”
钉崎野蔷薇：“可恶啊啊啊啊——”
虎杖悠仁：“三个人一起很快就能完成的！”
伏黑惠：“真希前辈和熊猫前辈自然不用提，狗卷前辈也有受过专门的锻炼，我明明提醒过你们的……”
钉崎野蔷薇：“大意了啊啊啊啊——”
虎杖悠仁：“下次绝对要赢！”
五条悟舀了一勺Q弹的布丁放入口中，然后大声说道：“这个布丁超好吃，强烈推荐！不过你们的惩罚时间还没结束，吃不到呢~”
玉未：“……”生怕自己仇恨值不够高啊。
“小玉玉过来坐，”五条悟朝她招手，晃悠着大长腿，语调轻快，“野蔷薇说你给我准备了惊喜，真期待呢~”
正在擦黑板的钉崎野蔷薇表情瞬间裂开，一边对玉未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一边隐蔽地猛瞪自家老师。
“咳咳咳！”玉未猛地开始咳嗽。
啊……虽然猫耳和猫尾巴已经丢掉了，但是还准备了一顶绿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五条悟真是好惨一男的，女朋友岂止是没对他付出真心，干脆都移情别恋，让他头顶绿得发光了。
男小三甚至就在这里，玉未都不敢看虎杖悠仁了，看到他的脸就会想到宿傩。
她心虚地说道：“灰尘太大了，嗓子痒。”
这表现在别人看来就是害羞，钉崎野蔷薇对自己一时的嘴快感到后悔，“对不起玉未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五条悟：“抱歉抱歉~果然还是装作不知道会更有惊喜的感觉吧？”
钉崎野蔷薇：“……”这人到底会不会聊天。
虎杖悠仁：“钉崎，抓紧时间，坐地铁完全来得及！”
正当他在期待晚上的万圣节游|行的时候，教室里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手机提示音，而且声音杂乱多样，来源不同。
他们五个竟然同时收到了讯息！
互相对视一眼，大家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放下手中的东西，不约而同拿出手机浏览消息。
虎杖悠仁：“涩谷出现了正体不明的帐……”
钉崎野蔷薇：“不是吧？！偏偏是涩谷！？”
伏黑惠：“在叫我们集合了。”
五条悟：“看来大家接到了同一个任务呢。”
玉未愣住：“……你们都是涩谷？”
她接到的任务是去大阪调查某个灵异事件，也就是说，只有她被远远派去外地执行一个并不紧急的任务？
“玉未小姐不是吗？”伏黑惠疑惑道，“可是上面说的是在东京的所有咒术师……”
玉未顿时地铁老爷爷看手机，她怀疑自己遭遇了职场霸凌！
“上面的那些人可真是……”五条悟意味不明地低声说了一句，他收起手机，拍拍她的脑袋，“那么在小玉玉去过万圣节之前，我先去清个场，你等着~”
“啊，”玉未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好的……”
放下手头的事情，顾不得晚上的计划了，辅助监督已经在高专门口等待，虎杖三人立刻动身出发，玉未还看到了二年级的三个学生，而五条悟则用无下限术式先行离开了。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高专一下子就剩下她一个，玉未孤零零站着，心情微妙。
……等等，她突然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没有接到任何工作指示，今天的任务显得尤其巧合，原本以为是五条悟给她开了后门，现在看来，她该不会被怀疑是内鬼了吧……？
姐妹交流会的时候咒术高专被袭击，五条悟说过咒术师里有内鬼，现在看来，她完全是在嫌疑人名单上啊！
最尴尬的是她跟特级咒灵漏瑚是知心好友，肚子里藏了一根来自高专的宿傩手指，甚至她宿傩前部下的身份也超级符合，根本没办法辩解！
……说出来他们可能不信，但她真不是内鬼！
在玉未纠结怎么洗清嫌疑的时候，她的手机收到了新的讯息。
【冥冥：有人在涩谷施下了大范围的帐，困住了数千普通人，点名要求五条悟前去，估计是那伙特级咒灵搞得鬼，你要我调查的真人应该也在帐里面了。】
又一条讯息紧接着冒出来。
【冥冥：消息已经带到了，记得付尾款。】
玉未：“……”这种程度的情报我也能推测出来啊！还尾款？给我退钱！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心痛地转账，玉未把这笔账全算在真人头上。
害她损失了一笔钱，该死！有真人在的地方，她必不可能缺席！涩谷她去定了！
玉未通过符咒观察虎杖那边的情况，他和冥冥、冥冥的弟弟忧忧汇合了，看样子学生被分配到了不同队伍里。
她花了一些时间才到达涩谷附近，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观察，帐的范围很广，咒灵真是搞出了很大的阵仗，不过那可是五条悟，如果这么好解决，她也没必要提心吊胆遭到家暴了，她的好友漏瑚才是该被担心的那一个。
快要九点半了，距离五条悟进入帐内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战斗应该要结束了吧，说不定都看不到真人的尸体了。
这时候，玉未从虎杖那边听到了他和机械丸的谈话。
——五条悟被封印了。
“！！！”她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是吧，那个五条悟翻车了？！
看虎杖和冥冥的反应，那个“机械丸”传达的消息是真的。夏油杰那伙人太能耐了，该不会用的下毒之类的损招吧！
玉未第一反应要去救他，刚走两步，她又产生犹豫。
要不让五条悟和他的绿帽一起被永远封印着吧，她就少了一个威胁。可是没了五条悟，宿傩要怎么办，还有谁能祓除完全体的宿傩吗？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帮五条悟解除封印，就是妥妥的救命之恩啊……那么五条悟和宿傩都不是问题了。
富贵险中求，玉未决定搏一搏。
情报是很重要的，她避开那些游荡的改造人，打算掳一个有智力的咒灵或者诅咒师打听。
在她的刻意寻找下，一个穿着水手服，抱着兔子玩偶，黑色姬发式的女高中生进入了她的视线。
身上有咒力，看起来在找人的样子，玉未立刻把她拖到了角落里。
少女大惊失色，可是在看清她的脸时，惊惧中竟然带上了一丝喜色，“你是……过去背叛了两面宿傩、选择了五条悟的那个女人吗？”
玉未：“……？！”她的秘密，竟然被一个随手抓来的不认识的小鬼说出来了？
一瞬间的惊愕过后，玉未意识到她跟漏瑚是一伙的，肯定是漏瑚那个大嘴巴说出去的，她开始思考怎么杀人灭口。
“等一下，我没有恶意，实际上，我就是在找你！”少女有所察觉，慌忙说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有一些情报可以告诉你！”
玉未一愣，“找我？”
少女点头：“是的，我叫美美子，姓氏已经舍弃了。”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美美子重复了一遍，心中对那个怪物的恨意压过了对面前之人的恐惧，“拜托你杀死一个人，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当然，是跟你有关的。”
“……”玉未皱起了眉，觉得奇怪，漏瑚那边人均低龄，还会有人知道她的事？
没必要做交易，最省事的办法就是吃了美美子，得到她的记忆，可是她跟愈史郎结过束缚，在没有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不能吃人，也不能听她的，去杀人。
不过可以钻的空子太多了，要不去引个诅咒来，间接害死她……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是现在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她决定给她一个机会，“你先拿出一点诚意，我再考虑吧。”
美美子犹豫了一下，吐出一个名字：“……里梅。”
玉未：“……！！”好家伙，直接暴击。
万万没想到会听见这个名字，她满脸沉痛地扶额，半晌才慢吞吞地说道：“……你打动我了，说吧，想要我杀谁？”
美美子心中一喜，立刻说道：“你见过他的，是一个额头上有缝合线，穿着袈裟的男人。”
玉未疑惑道：“夏油杰？”
搞什么，居然内讧了？漏瑚这看人眼光着实不行啊！趁早辞职吧！
“是占据了夏油大人身体的怪物，你在诅咒师网站上的悬赏也是它发布的，五条悟也是被它封印的。我知道你曾经孤身潜入他们当中，夺走了一根宿傩的手指，有足够的实力杀死它。”美美子说出了来找她的原因，有实力，有动机，有跟她交易的筹码。
玉未恍然大悟，难怪夏油杰闻起来有股说不明的臭味，原来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亏她还以为是五条悟徇私放走了他，自作聪明地帮忙隐瞒。
不过，占据别人的身体，并且能自由使用对方术式……这个能力有点熟悉，是那个家伙吗？！
不会吧不会吧，千年人的旧面孔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是要跟她凑一桌打麻将吗？哪天无惨复活她都不会吃惊了！
玉未来涩谷的目标是真人，给她留下惨痛黑历史的真人必须死，然后多了一个营救五条悟，现在为了里梅的消息，又多了一个弄死假夏油杰，天啊，她的负担会不会太重了！
她需要帮手，这小丫头一看就知道术式很弱，帮不上忙，不如……
玉未想起了一个快要被她遗忘的东西，不由露出了坏叔叔诱拐小孩的可疑笑容。
“比起找我帮忙，你难道不想亲手手刃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