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渐渐指向中午十一点。
被抛在家中的宋浣溪，这才慢慢悠悠地起床。
走出房间，见越曾在玄关处换鞋，四处扫了一眼，没看到俞明雅人，她随口问了一句：“姨父，小姨去医院了吗？”
越曾边换鞋，边回她：“你小姨非说你哥谈恋爱了，这不，杀过去检查了。”
什么？？？！
宋浣溪连忙追问：“哥哥真谈恋爱了啊？小姨去哪里检查啊？”
“可能吧。”越曾想了想，说：“你小姨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了，去你哥家里检查了，看了一圈都没有，现在就差婚房没去过了。”
越曾前脚刚走，宋浣溪后脚给越淮通风报信，“哥！我和你说……”
收到消息后，越淮给俞明雅打了好几通电话。
俞明雅礼尚往来，通通挂断，让你小子最近不接我电话。接连挂了三次，她把手机调成静音，这下，彻底安静了。
无事打电话，绝对有鬼！
难不成……他还真金屋藏娇了？
她收起手机，踏进了电梯，电梯缓缓上升。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接连无人接听，越淮一把扯过桌上的钥匙，往外冲。
身后传来李则风挑衅的声音，“呦呦呦，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啧啧啧，姜老师没来，你就开始偷懒了……”
留给李则风的只有他的背影。
李则风：这人不对劲啊！之前不是凶得很吗？
……
另一边。
姜涟漪在床上躺尸，直到刺耳的门铃声把她唤回现实世界。
不对啊，她没点外卖啊，会是谁呢？
她早上胡诌，说自己头疼。难道是萧清浅来看望她了？
算她还有点良心。
门铃还在持之不懈地响着，知道萧清浅向来没什么耐心。穿着睡衣，顶着鸡窝头，连拖鞋也顾不上穿，三两步跑到门口，拉开了门。
两人面面相觑。
看到全然陌生的面孔，姜涟漪有些懵，面前的女人看上去三十来岁，保养得很好，一双桃花眼夺目，看得出受尽了岁月的偏爱。穿着大方得体，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高知女性的气质。
姜涟漪猜测她是房东，和她的微信名“宁静致远”倒挺符合。
在俞明雅看来，面前的女孩面容姣好——精致的瓜子脸，温柔的弯月眉。惺忪杏眼里，水光朦胧，好似林间受惊的小鹿，无端让人心疼。
除开脸不谈，黑长直略显凌乱，给她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一身红色吊带睡裙，真丝质感，略微有些皱。腰身那处空荡荡的，蕾丝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
红的衣，白的肤，交相辉映。
嫩白的脚丫踩在地板上，或许是地板太冷，又或许是见到生人不太自在，脚趾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一看便是刚刚从床上起来。
想到儿子每天晚上六点起，一整晚电话都打不通，俞明雅还有什么不明白：
小姑娘怕是被折腾狠了，所以才起这么晚。
每天晚上六点到凌晨……
禽兽！
太禽兽了！
俞明雅努力摆出“慈祥”的笑容，刚要开口说话，女孩小心翼翼地开口：“是俞姐吗？”
俞明雅笑容一滞：俞姐？这辈分好像不对啊？
到底是老狐狸了，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俞明雅没有多说，很矜持地点头，朝她笑。
“快进来坐。”
将人请进了门，姜涟漪把玄关处仅剩的新拖鞋递给她。
俞明雅谢过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环境，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
连拖鞋都只有一双，还是一次性的。
招呼俞明雅坐下后，姜涟漪披了件外套，又为她倒了杯水，“俞姐，是有什么事吗？”
“来看看你，”俞明雅试探道，“住得习惯吗？”
姜涟漪坐着，双腿并拢，两手搭在膝盖上，看上去好不乖巧，声线也是甜的：
“习惯习惯，我很喜欢。”
没有得出有效情报，俞明雅再探：“这里安全性挺好的，24小时都有保安巡逻。不过，女孩子一个人住还是要小心些，以后有人按门铃，千万要确定身份了，再开门。”
“嗯嗯，”姜涟漪小鸡啄米般点头。
还真的是一个人住……
喝了一口水，俞明雅又探，“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姜涟漪摇头：“我正准备起床呢。”
中午十一点，刚刚醒，为了避免让房东觉得她好吃懒做，她补充说：“昨天折腾得比较晚。”
“咳咳，”俞明雅不小心被呛到，拍了两下胸脯。
姜涟漪不明所以。
俞明雅缓过劲来。
所以儿子这是，来了就折腾？
折腾了马上走？
不折腾就不来？
“吃午饭了吗？”俞明雅盛情邀请，“不嫌弃的话，来姐家里吃饭。”
姜涟漪迟疑道：“会不会不太方便？”
“方便方便，”俞明雅说，“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
听着不像客套话，姜涟漪答应了，“谢谢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俞明雅拿出手机，笑着说：“加个微信？”
“？”
姜涟漪觉得奇怪：“不是加过了吗？”
“……”
俞明雅笑不出来了，沉默了几秒，说：“那个微信号被人盗了。”
昨天还用得好好的，今天就被人盗了。
姜涟漪同情道：“好惨啊！现在骗子实在太多了。”
俞明雅十分赞同，看得出来，她家里就有一个。
“对，现在外面骗子太多了。你们这种漂亮小姑娘，更要当心一点。”
带有暗示意味的话说完，俞明雅打开微信，来自越淮的消息尤为醒目，一连串“妈，快接电话。”
这小子也有着急的时候，俞明雅稀奇。
没有回他，俞明雅打开二维码。
扫了俞明雅的二维码，跳出微信名片，仍然是同一朵莲花，同一个“宁静致远”，她惊讶道：“姐，你新微信和旧微信头像、名字都一样啊！”
俞明雅皮笑肉不笑，“是啊，我这个人比较长情。”
怕她深究，俞明雅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小姑娘是哪里人啊？”
“本地的。”
俞明雅随口问，“做什么工作的啊？”
姜涟漪：说是卖睡衣的吧？听着有点土。
于是她说：“当主播的。”
“……”
俞明雅沉默了。
事情要从越淮上大学的时候说起。
某一天，她向来省心的儿子，一声不响地卖掉了婚房。
那时候，越淮还没有创业，半大小子，一穷二白，浑身上下，脸最值钱。
而这套婚房，是她和老越小半辈子的积蓄。
向来淡定的她，差点要被他气死。问他钱去哪里了，做什么需要那么多钱，他闭口不谈。
俞明雅担心他沾上了黄赌毒，以死相逼，他才肯说：“拿去打赏主播了。”
问是哪个主播，在哪个平台直播，他又装哑巴了。
到现在，她还是只知道，那是个女主播。
她曾经放出狠话：“只要我在一天，什么网红女主播就一天别想进我们家门。”
事实表明，人家网红女主播根本没想进他们家门，是越淮在单相思。
那段时间，家里鸡飞狗跳，她每天都要开家庭大会，对他进行批评教育，以儆效尤。
直到后来，他创业成功，把婚房原封不动地买了回来，她才停止对他进行攻击。
也因此，她对越淮的感情状况格外关注，生怕他全身家当都被坏女人骗走了。
面前的女孩，和她想象中的网红主播截然不同。
她想象中的网红主播应当是，波浪大卷发，红指甲，穿着裸露，深夜直播喊哥哥，话里话外全是不良暗示，撺掇着男粉给她打赏。
所以，她儿子这是在搞“替身文学”？
还是说，这个女孩，就是当初那个没看上他的网红女主播？
俞明雅忍不住问：“是什么主播？”
“带货主播。”
俞明雅装模作样：“这么巧啊！我平时喜欢网购，可以在你直播间买东西呀。方不方便和我说，你在哪里直播？”
姜涟漪心想，房东是封落的朋友，她想知道的话，封落也会和她说，于是没有瞒她。
眼看时间不早了，姜涟漪说：“姐，我要收拾一下，可能会比较久，你先走吧，不用等我，我一会儿自己过去。”
“行，我先回去做饭，”俞明雅起身，“我把地址发你，你一会儿路上小心点。”
姜涟漪乖巧点头，“嗯嗯。”
送走了俞明雅，姜涟漪走进卫生间，脱掉外套，随手丢在脏衣篓里。接着洗头，洗澡，洗漱，护肤。
拍干脸上的护肤水，门铃声又响起。
她猜测，可能是房东落下了什么东西，所以去而复返。
光脚跑到门口，打开门。
门被打开，春光随之涌出。
越淮一眼便认出，她身上穿的是，他到直播间的第一天。
她叫他老公的那一次。
让他拿的那一条睡裙。
此时，他才直观地感受到，弹幕那时说的“好欲”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挑逗，永远抵不上眼前的活色生香，带给他的视觉冲击。
一袭红色吊带睡裙，裙摆下沿是蕾丝边，半遮不遮，勉强遮住她的腿根。
却遮不住白皙的锁骨，遮不住光滑的肩头。
长发半干，几滴水珠滴下，落到锁骨，又争先恐后地流入秘密之境。
胸口也没能幸免。
真丝布料被水珠打湿，湿湿答答地贴在两点上，湿得晃眼。
她没穿……
桃花眼骤然缩紧。
恍惚间，他突然意识到。
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只留给他白皙后颈的，永远坐得板板正正的，三好少女。
在出走了两千个日夜后。
摇身一变。
万种风情。
被抛在家中的宋浣溪，这才慢慢悠悠地起床。
走出房间，见越曾在玄关处换鞋，四处扫了一眼，没看到俞明雅人，她随口问了一句：“姨父，小姨去医院了吗？”
越曾边换鞋，边回她：“你小姨非说你哥谈恋爱了，这不，杀过去检查了。”
什么？？？！
宋浣溪连忙追问：“哥哥真谈恋爱了啊？小姨去哪里检查啊？”
“可能吧。”越曾想了想，说：“你小姨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了，去你哥家里检查了，看了一圈都没有，现在就差婚房没去过了。”
越曾前脚刚走，宋浣溪后脚给越淮通风报信，“哥！我和你说……”
收到消息后，越淮给俞明雅打了好几通电话。
俞明雅礼尚往来，通通挂断，让你小子最近不接我电话。接连挂了三次，她把手机调成静音，这下，彻底安静了。
无事打电话，绝对有鬼！
难不成……他还真金屋藏娇了？
她收起手机，踏进了电梯，电梯缓缓上升。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接连无人接听，越淮一把扯过桌上的钥匙，往外冲。
身后传来李则风挑衅的声音，“呦呦呦，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啧啧啧，姜老师没来，你就开始偷懒了……”
留给李则风的只有他的背影。
李则风：这人不对劲啊！之前不是凶得很吗？
……
另一边。
姜涟漪在床上躺尸，直到刺耳的门铃声把她唤回现实世界。
不对啊，她没点外卖啊，会是谁呢？
她早上胡诌，说自己头疼。难道是萧清浅来看望她了？
算她还有点良心。
门铃还在持之不懈地响着，知道萧清浅向来没什么耐心。穿着睡衣，顶着鸡窝头，连拖鞋也顾不上穿，三两步跑到门口，拉开了门。
两人面面相觑。
看到全然陌生的面孔，姜涟漪有些懵，面前的女人看上去三十来岁，保养得很好，一双桃花眼夺目，看得出受尽了岁月的偏爱。穿着大方得体，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高知女性的气质。
姜涟漪猜测她是房东，和她的微信名“宁静致远”倒挺符合。
在俞明雅看来，面前的女孩面容姣好——精致的瓜子脸，温柔的弯月眉。惺忪杏眼里，水光朦胧，好似林间受惊的小鹿，无端让人心疼。
除开脸不谈，黑长直略显凌乱，给她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一身红色吊带睡裙，真丝质感，略微有些皱。腰身那处空荡荡的，蕾丝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
红的衣，白的肤，交相辉映。
嫩白的脚丫踩在地板上，或许是地板太冷，又或许是见到生人不太自在，脚趾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一看便是刚刚从床上起来。
想到儿子每天晚上六点起，一整晚电话都打不通，俞明雅还有什么不明白：
小姑娘怕是被折腾狠了，所以才起这么晚。
每天晚上六点到凌晨……
禽兽！
太禽兽了！
俞明雅努力摆出“慈祥”的笑容，刚要开口说话，女孩小心翼翼地开口：“是俞姐吗？”
俞明雅笑容一滞：俞姐？这辈分好像不对啊？
到底是老狐狸了，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俞明雅没有多说，很矜持地点头，朝她笑。
“快进来坐。”
将人请进了门，姜涟漪把玄关处仅剩的新拖鞋递给她。
俞明雅谢过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环境，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
连拖鞋都只有一双，还是一次性的。
招呼俞明雅坐下后，姜涟漪披了件外套，又为她倒了杯水，“俞姐，是有什么事吗？”
“来看看你，”俞明雅试探道，“住得习惯吗？”
姜涟漪坐着，双腿并拢，两手搭在膝盖上，看上去好不乖巧，声线也是甜的：
“习惯习惯，我很喜欢。”
没有得出有效情报，俞明雅再探：“这里安全性挺好的，24小时都有保安巡逻。不过，女孩子一个人住还是要小心些，以后有人按门铃，千万要确定身份了，再开门。”
“嗯嗯，”姜涟漪小鸡啄米般点头。
还真的是一个人住……
喝了一口水，俞明雅又探，“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姜涟漪摇头：“我正准备起床呢。”
中午十一点，刚刚醒，为了避免让房东觉得她好吃懒做，她补充说：“昨天折腾得比较晚。”
“咳咳，”俞明雅不小心被呛到，拍了两下胸脯。
姜涟漪不明所以。
俞明雅缓过劲来。
所以儿子这是，来了就折腾？
折腾了马上走？
不折腾就不来？
“吃午饭了吗？”俞明雅盛情邀请，“不嫌弃的话，来姐家里吃饭。”
姜涟漪迟疑道：“会不会不太方便？”
“方便方便，”俞明雅说，“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
听着不像客套话，姜涟漪答应了，“谢谢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俞明雅拿出手机，笑着说：“加个微信？”
“？”
姜涟漪觉得奇怪：“不是加过了吗？”
“……”
俞明雅笑不出来了，沉默了几秒，说：“那个微信号被人盗了。”
昨天还用得好好的，今天就被人盗了。
姜涟漪同情道：“好惨啊！现在骗子实在太多了。”
俞明雅十分赞同，看得出来，她家里就有一个。
“对，现在外面骗子太多了。你们这种漂亮小姑娘，更要当心一点。”
带有暗示意味的话说完，俞明雅打开微信，来自越淮的消息尤为醒目，一连串“妈，快接电话。”
这小子也有着急的时候，俞明雅稀奇。
没有回他，俞明雅打开二维码。
扫了俞明雅的二维码，跳出微信名片，仍然是同一朵莲花，同一个“宁静致远”，她惊讶道：“姐，你新微信和旧微信头像、名字都一样啊！”
俞明雅皮笑肉不笑，“是啊，我这个人比较长情。”
怕她深究，俞明雅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小姑娘是哪里人啊？”
“本地的。”
俞明雅随口问，“做什么工作的啊？”
姜涟漪：说是卖睡衣的吧？听着有点土。
于是她说：“当主播的。”
“……”
俞明雅沉默了。
事情要从越淮上大学的时候说起。
某一天，她向来省心的儿子，一声不响地卖掉了婚房。
那时候，越淮还没有创业，半大小子，一穷二白，浑身上下，脸最值钱。
而这套婚房，是她和老越小半辈子的积蓄。
向来淡定的她，差点要被他气死。问他钱去哪里了，做什么需要那么多钱，他闭口不谈。
俞明雅担心他沾上了黄赌毒，以死相逼，他才肯说：“拿去打赏主播了。”
问是哪个主播，在哪个平台直播，他又装哑巴了。
到现在，她还是只知道，那是个女主播。
她曾经放出狠话：“只要我在一天，什么网红女主播就一天别想进我们家门。”
事实表明，人家网红女主播根本没想进他们家门，是越淮在单相思。
那段时间，家里鸡飞狗跳，她每天都要开家庭大会，对他进行批评教育，以儆效尤。
直到后来，他创业成功，把婚房原封不动地买了回来，她才停止对他进行攻击。
也因此，她对越淮的感情状况格外关注，生怕他全身家当都被坏女人骗走了。
面前的女孩，和她想象中的网红主播截然不同。
她想象中的网红主播应当是，波浪大卷发，红指甲，穿着裸露，深夜直播喊哥哥，话里话外全是不良暗示，撺掇着男粉给她打赏。
所以，她儿子这是在搞“替身文学”？
还是说，这个女孩，就是当初那个没看上他的网红女主播？
俞明雅忍不住问：“是什么主播？”
“带货主播。”
俞明雅装模作样：“这么巧啊！我平时喜欢网购，可以在你直播间买东西呀。方不方便和我说，你在哪里直播？”
姜涟漪心想，房东是封落的朋友，她想知道的话，封落也会和她说，于是没有瞒她。
眼看时间不早了，姜涟漪说：“姐，我要收拾一下，可能会比较久，你先走吧，不用等我，我一会儿自己过去。”
“行，我先回去做饭，”俞明雅起身，“我把地址发你，你一会儿路上小心点。”
姜涟漪乖巧点头，“嗯嗯。”
送走了俞明雅，姜涟漪走进卫生间，脱掉外套，随手丢在脏衣篓里。接着洗头，洗澡，洗漱，护肤。
拍干脸上的护肤水，门铃声又响起。
她猜测，可能是房东落下了什么东西，所以去而复返。
光脚跑到门口，打开门。
门被打开，春光随之涌出。
越淮一眼便认出，她身上穿的是，他到直播间的第一天。
她叫他老公的那一次。
让他拿的那一条睡裙。
此时，他才直观地感受到，弹幕那时说的“好欲”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挑逗，永远抵不上眼前的活色生香，带给他的视觉冲击。
一袭红色吊带睡裙，裙摆下沿是蕾丝边，半遮不遮，勉强遮住她的腿根。
却遮不住白皙的锁骨，遮不住光滑的肩头。
长发半干，几滴水珠滴下，落到锁骨，又争先恐后地流入秘密之境。
胸口也没能幸免。
真丝布料被水珠打湿，湿湿答答地贴在两点上，湿得晃眼。
她没穿……
桃花眼骤然缩紧。
恍惚间，他突然意识到。
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只留给他白皙后颈的，永远坐得板板正正的，三好少女。
在出走了两千个日夜后。
摇身一变。
万种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