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哎呀坐坐坐，新同事见面整得跟相亲一样。”
男生暗暗挠了一下头。
“张哥你可别瞎说啊，别把人家小白吓跑了。”顾璃笑着说。
“行，今儿中午一起去吃饭啊，我请，食堂的大肘子随便点啊。”
英姐隔着半个办公室打趣道，“老张，就吃肘子啊？高低不去外面整一顿？”
张哥循着声音看去，嘴里嘀咕了一句，“隔这么远都能听到。”
紧接着又稍稍抬高音量回应道，“英姐，留点面子嘛，工资卡都交给领导了，就这大肘子还是我省吃俭用下来的私房钱，平时我都不舍得吃，日子过得很苦的。”
说完后哄堂大笑，张哥妻管严的名声在外，大家早已习惯，平时也有不少人议论张哥一个大老爷们儿怕老婆，张哥回应说老婆奴嘛，改也改不掉咯。
几天相处下来，顾璃发现白誉工作的时候其实很认真安静，和自己很相像，性格也比较内敛，学东西上手也很快，果然啊，难怪单位都爱用她们这些刚毕业的大学生，性价比之王。
刚开始中午吃饭的时候，顾璃为了照顾新同事，带着白誉加入了他们的小团队，都是年轻人，比较好聊，白誉和张哥在一起吃饭的话，总感觉莫名地有些不太搭。嗯……或者说，有种端着茶杯的老干部和带着耳机的小生走在一起的极度不协调的画面感。
“来了个弟弟就是不错，每天中午吃饭都开心了，真养眼。”下班的时候汪雅挽着顾璃的手臂甜甜地说。沈墨无语至极，撇着嘴反驳道，“小屁孩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也就一般般。”
开始了开始了，男人的胜负欲，总会在新人出现的时候表现得很明显。
汪雅对着沈墨翻起了一个白眼，“人家长得比你帅多了好吗？”
呜呜呜呜，雅雅你不爱我了，沈墨内心狂嚎。
顾璃笑说，“其实人家也只比我们小一岁。”
沈墨：“？？那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嫩，是不是发育不良。”
“哼，我看你就是赤裸裸的嫉妒。”汪雅持续嫌弃中，自己这是千辛万苦找了一个酸包男友。
沈墨隐隐有了危机感，不过不是对自己，而是替江川，可是好久没见到这哥们儿了啊，也没听顾璃说起过，问汪雅也没细说，他一个大老爷儿也不能显得过于八卦吧？现在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小伙子和顾璃完整相处8小时，而且还是固定时间，面对这么一张让人没有安全感的脸，江川知道了会急的吧？
回想起午饭时间，这小子轻车熟路地坐在顾璃旁边，还给顾璃打汤，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他当时就觉得这小子有点东西，汪雅就经常嫌弃他每次都不带纸，他每次都反驳道，“哪有女生要男生带纸的啊？”汪雅会默默地撇嘴表达不满，这时候这小子就递东西上去了，汪雅就会一顿夸奖，再狠狠讽刺自己。
不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再这样下去，他要担心的就不是江川了，也是怕自己的老婆也被拐走啊。
于是这天中午，沈墨借口自己拉肚子，留下了汪雅。顾璃只好和白誉同去了。
不好意思了，江总，只能顾得自己门前雪，你家的，你自己回来扫吧。
*
预审部三楼。
自从上次培训完就没打过交道的主任助理，今天再次找到她。顾璃心想，完了，又来活了。
果然，到了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李主任的脑壳更加明亮耀眼，只见他呷了一口茶，“小顾，来，坐。”
“咱们这个专利预审的流程啊，上次已经培训过了，你会后有没有征集各个单位的意见，反馈怎么样啊？”
顾璃默默地低下了头，培训完还要坐调查问卷吗？她完全不知道啊，“没，没有。呃，但是我那个培训全流程的PPT已经分发下去了，方便各企业学习参考。”她已经在很努力找补了，求求主任别为难她了。
李主任咳了一声，“小顾啊，这个我就要说你一句了啊，咱们事情啊，只做一半是不行的，既然要给企业提供这么一个快捷通道，那么，前因后果，前面培训是培训了，你追踪的结果，啊，后续流程是要跟进的，培训完这个我们叫一期，你是不是相应地要收集培训完一段时间各企业还存在的问题，方便我们开启二期、三期的培训？”
顾璃大气不敢出，嗯，主任您说得都对。
“所以啊，小顾，你回去做一个调查问卷，再收集一下，下一次的培训也要开始着手准备起来了，临市专利审查体系已经相当成熟了，我们还有大量的进步空间，步子不用迈太大，迈太大是要吃亏的，但是也不能龟速前进啊。预计到明年年中，我们要达到和别人一样的水准。”
“好了，你去吧。”
可是整个南城市大大小小的企业加起来有上千家，她该怎么做？
抓大放小，还是先问询重点企业吧。
于是，在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她见缝插针地做好了一份调查问卷，再传给了各企业，包括川景智能在内。
晚上她趴在桌子上都直接累瘫倒，如果她猝死，这该死的电脑和试卷上的每个字、每道题都将有责任。
*
眨眼间，已到了深秋，梧桐树基本已经光秃秃，暗示着冬天即将来临。虽然从小长在南城，但除了热乎乎的烤红薯和甜甜糯糯的板栗外，她不喜欢南城的冬天，哈一口热气在空气中都瞬间变冷，城市里也不会有积雪，一场雨夹雪过后，路面都是湿漉漉地，更增了一份湿冷之气。而今天的南城，又一次飘起了雨。
此时，魔都XX机场，只见一个穿着咖啡大衣，光腿穿着棕色皮靴的女孩在机场停车场处等候，颇为时尚。江歆裹起大衣，一边抱怨着停车场的低温，又抱怨着迟迟未来的某人，不久便缩进车厢里。
“说好的下午到，现在都晚上了，真是服了。”江歆嘀咕着自家倒霉哥哥。
也不怪江川，本来是中午到的，但天气条件恶劣，飞机又延误了几个小时。
晚8点。从纽约到魔都的航班终于落地。江歆的电话响起。
“喂，停车场啊，我发个位置给你，你快点来。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20分钟后。
江川穿着一身黑色正装姗姗来迟，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女士的目光。
江歆站在车旁看着好戏，她哥就以色”示“人一男的，“啧啧啧，江川，你都这么老了还招这么多小姑娘。”
“小屁孩，这么久没见，跟你哥就这态度？”江川懒懒开口。
“来，抱一个。”江歆说着就要扑上去抱住江川，江川一下躲开，“别搞我啊。”她就知道，这招屡试不爽。
车是江歆靠自己工资攒的一辆粉色甲壳虫，可爱的外形和江川实在是不太搭。
“你开我开？”江歆问。
“当然是你开咯，你哥哥坐了这么久的长途飞机，魔都人生地不熟的，你来合适。”
“切～”
放完行李后江川在后座拿上了一条薄毯扔在江歆身上。是江歆的，还印着hello Kitty……她平时的穿衣打扮都偏成熟性感一点，但生活中她也会喜欢一些可爱的元素，刚认识她的人都会很意外她还有这样的一面，主打的就是一个反差萌。
江川：“现在都快入冬了，还光腿啊，迟早得风湿病你。”
江歆白眼，“现在这样说话会被当作怪大叔的，你也太老土了。”
江川被气笑了，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自己的亲妹妹问道，“我，我土？”
江歆：“对啊，你真土。也不知道小璃是怎么看上你的？”
江川：？？？这个妹妹是白疼了，从小到大都已打压自己亲哥为乐趣。但听到顾璃的名字后，车内的气氛明显沉了一下。江歆是真的搞不懂，谈恋爱有这么复杂吗？一个是在自己家喝了一晚上闷酒，一个好啊，直接跑国外去，这心里是有多脆弱，不过江川确实挺脆弱的，要不然也不能喜欢了人家那么多年，现在才去接触人家。
算了，她不提了还不行吗？
江歆：“走之后还联系过小璃吗？”
江川看向窗外，看着整个城市的霓虹灯，不作声响。
江歆也不管他，你当时走了之后，顾璃来过我这一次，“喝了不少酒，特别伤心。”
他记得，那天表白后顾璃拒绝了他，既然拒绝了他，又为何会伤心呢？他只当这是妹妹安慰自己的话。
……
沉默了一会。
“这两天先住我那？周末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先回，你安心工作。”
“哦。”也好，江歆恋爱的事情还没有告诉家里人，要是被江川发现点什么端倪，她还得解释半天。
晚上，江川的睡眠更差了，许是近乡情怯，过去的几个月，他在睡梦中无数次梦见那个令他心动的女孩，刚开始，他借口工作去了国外，但后来却愈发不敢回来。马上又可以见到她了，他打开手机，手里摩挲着，看着那个令他心动不已的名字。
第二天一大早，江川回程。
走的时候还是生机勃勃的夏天，再回来就快到冬天了，还好南城的植被覆盖多，也不会显得过于萧条。江川先到了自己的公寓，打算补觉倒个时差，睡醒再去父母那。
他最近的睡眠都算不上好，浑浑噩噩间，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梦，被一通电话吵醒。
该死，他就应该设成静音的。
“喂。”江川不耐烦开口。
“川儿，回来了不？”这欠欠的声音除了慕恒也没谁了。
“有屁放。”
“哎呦，你个年轻人这么暴躁。”
”倒时差，没事我挂了。”
“哎，别别别。”
“明天去打网球啊？”
“不去。”
嘟嘟嘟。
慕恒吃了一个闭门羹，肺都快被气炸，拿起手机又拨了一个过去，电话传来一个女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挂了？？？
很好，非常好，兄弟一场，江川你就这样对我的。
但还是不死心地微信留了一条言：【明天和产权局的人体育馆友谊赛，有空过来露两手。】
我就不相信你看到这条消息能不来！
在慕恒的威逼下，没有利诱，顾璃被迫营业。主要是慕恒太能缠人了，她是真的相信慕恒会去单位一直蹲到她答应为止。她怕了，明天就明天吧。
男生暗暗挠了一下头。
“张哥你可别瞎说啊，别把人家小白吓跑了。”顾璃笑着说。
“行，今儿中午一起去吃饭啊，我请，食堂的大肘子随便点啊。”
英姐隔着半个办公室打趣道，“老张，就吃肘子啊？高低不去外面整一顿？”
张哥循着声音看去，嘴里嘀咕了一句，“隔这么远都能听到。”
紧接着又稍稍抬高音量回应道，“英姐，留点面子嘛，工资卡都交给领导了，就这大肘子还是我省吃俭用下来的私房钱，平时我都不舍得吃，日子过得很苦的。”
说完后哄堂大笑，张哥妻管严的名声在外，大家早已习惯，平时也有不少人议论张哥一个大老爷们儿怕老婆，张哥回应说老婆奴嘛，改也改不掉咯。
几天相处下来，顾璃发现白誉工作的时候其实很认真安静，和自己很相像，性格也比较内敛，学东西上手也很快，果然啊，难怪单位都爱用她们这些刚毕业的大学生，性价比之王。
刚开始中午吃饭的时候，顾璃为了照顾新同事，带着白誉加入了他们的小团队，都是年轻人，比较好聊，白誉和张哥在一起吃饭的话，总感觉莫名地有些不太搭。嗯……或者说，有种端着茶杯的老干部和带着耳机的小生走在一起的极度不协调的画面感。
“来了个弟弟就是不错，每天中午吃饭都开心了，真养眼。”下班的时候汪雅挽着顾璃的手臂甜甜地说。沈墨无语至极，撇着嘴反驳道，“小屁孩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也就一般般。”
开始了开始了，男人的胜负欲，总会在新人出现的时候表现得很明显。
汪雅对着沈墨翻起了一个白眼，“人家长得比你帅多了好吗？”
呜呜呜呜，雅雅你不爱我了，沈墨内心狂嚎。
顾璃笑说，“其实人家也只比我们小一岁。”
沈墨：“？？那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嫩，是不是发育不良。”
“哼，我看你就是赤裸裸的嫉妒。”汪雅持续嫌弃中，自己这是千辛万苦找了一个酸包男友。
沈墨隐隐有了危机感，不过不是对自己，而是替江川，可是好久没见到这哥们儿了啊，也没听顾璃说起过，问汪雅也没细说，他一个大老爷儿也不能显得过于八卦吧？现在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小伙子和顾璃完整相处8小时，而且还是固定时间，面对这么一张让人没有安全感的脸，江川知道了会急的吧？
回想起午饭时间，这小子轻车熟路地坐在顾璃旁边，还给顾璃打汤，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他当时就觉得这小子有点东西，汪雅就经常嫌弃他每次都不带纸，他每次都反驳道，“哪有女生要男生带纸的啊？”汪雅会默默地撇嘴表达不满，这时候这小子就递东西上去了，汪雅就会一顿夸奖，再狠狠讽刺自己。
不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再这样下去，他要担心的就不是江川了，也是怕自己的老婆也被拐走啊。
于是这天中午，沈墨借口自己拉肚子，留下了汪雅。顾璃只好和白誉同去了。
不好意思了，江总，只能顾得自己门前雪，你家的，你自己回来扫吧。
*
预审部三楼。
自从上次培训完就没打过交道的主任助理，今天再次找到她。顾璃心想，完了，又来活了。
果然，到了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李主任的脑壳更加明亮耀眼，只见他呷了一口茶，“小顾，来，坐。”
“咱们这个专利预审的流程啊，上次已经培训过了，你会后有没有征集各个单位的意见，反馈怎么样啊？”
顾璃默默地低下了头，培训完还要坐调查问卷吗？她完全不知道啊，“没，没有。呃，但是我那个培训全流程的PPT已经分发下去了，方便各企业学习参考。”她已经在很努力找补了，求求主任别为难她了。
李主任咳了一声，“小顾啊，这个我就要说你一句了啊，咱们事情啊，只做一半是不行的，既然要给企业提供这么一个快捷通道，那么，前因后果，前面培训是培训了，你追踪的结果，啊，后续流程是要跟进的，培训完这个我们叫一期，你是不是相应地要收集培训完一段时间各企业还存在的问题，方便我们开启二期、三期的培训？”
顾璃大气不敢出，嗯，主任您说得都对。
“所以啊，小顾，你回去做一个调查问卷，再收集一下，下一次的培训也要开始着手准备起来了，临市专利审查体系已经相当成熟了，我们还有大量的进步空间，步子不用迈太大，迈太大是要吃亏的，但是也不能龟速前进啊。预计到明年年中，我们要达到和别人一样的水准。”
“好了，你去吧。”
可是整个南城市大大小小的企业加起来有上千家，她该怎么做？
抓大放小，还是先问询重点企业吧。
于是，在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她见缝插针地做好了一份调查问卷，再传给了各企业，包括川景智能在内。
晚上她趴在桌子上都直接累瘫倒，如果她猝死，这该死的电脑和试卷上的每个字、每道题都将有责任。
*
眨眼间，已到了深秋，梧桐树基本已经光秃秃，暗示着冬天即将来临。虽然从小长在南城，但除了热乎乎的烤红薯和甜甜糯糯的板栗外，她不喜欢南城的冬天，哈一口热气在空气中都瞬间变冷，城市里也不会有积雪，一场雨夹雪过后，路面都是湿漉漉地，更增了一份湿冷之气。而今天的南城，又一次飘起了雨。
此时，魔都XX机场，只见一个穿着咖啡大衣，光腿穿着棕色皮靴的女孩在机场停车场处等候，颇为时尚。江歆裹起大衣，一边抱怨着停车场的低温，又抱怨着迟迟未来的某人，不久便缩进车厢里。
“说好的下午到，现在都晚上了，真是服了。”江歆嘀咕着自家倒霉哥哥。
也不怪江川，本来是中午到的，但天气条件恶劣，飞机又延误了几个小时。
晚8点。从纽约到魔都的航班终于落地。江歆的电话响起。
“喂，停车场啊，我发个位置给你，你快点来。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20分钟后。
江川穿着一身黑色正装姗姗来迟，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女士的目光。
江歆站在车旁看着好戏，她哥就以色”示“人一男的，“啧啧啧，江川，你都这么老了还招这么多小姑娘。”
“小屁孩，这么久没见，跟你哥就这态度？”江川懒懒开口。
“来，抱一个。”江歆说着就要扑上去抱住江川，江川一下躲开，“别搞我啊。”她就知道，这招屡试不爽。
车是江歆靠自己工资攒的一辆粉色甲壳虫，可爱的外形和江川实在是不太搭。
“你开我开？”江歆问。
“当然是你开咯，你哥哥坐了这么久的长途飞机，魔都人生地不熟的，你来合适。”
“切～”
放完行李后江川在后座拿上了一条薄毯扔在江歆身上。是江歆的，还印着hello Kitty……她平时的穿衣打扮都偏成熟性感一点，但生活中她也会喜欢一些可爱的元素，刚认识她的人都会很意外她还有这样的一面，主打的就是一个反差萌。
江川：“现在都快入冬了，还光腿啊，迟早得风湿病你。”
江歆白眼，“现在这样说话会被当作怪大叔的，你也太老土了。”
江川被气笑了，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自己的亲妹妹问道，“我，我土？”
江歆：“对啊，你真土。也不知道小璃是怎么看上你的？”
江川：？？？这个妹妹是白疼了，从小到大都已打压自己亲哥为乐趣。但听到顾璃的名字后，车内的气氛明显沉了一下。江歆是真的搞不懂，谈恋爱有这么复杂吗？一个是在自己家喝了一晚上闷酒，一个好啊，直接跑国外去，这心里是有多脆弱，不过江川确实挺脆弱的，要不然也不能喜欢了人家那么多年，现在才去接触人家。
算了，她不提了还不行吗？
江歆：“走之后还联系过小璃吗？”
江川看向窗外，看着整个城市的霓虹灯，不作声响。
江歆也不管他，你当时走了之后，顾璃来过我这一次，“喝了不少酒，特别伤心。”
他记得，那天表白后顾璃拒绝了他，既然拒绝了他，又为何会伤心呢？他只当这是妹妹安慰自己的话。
……
沉默了一会。
“这两天先住我那？周末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先回，你安心工作。”
“哦。”也好，江歆恋爱的事情还没有告诉家里人，要是被江川发现点什么端倪，她还得解释半天。
晚上，江川的睡眠更差了，许是近乡情怯，过去的几个月，他在睡梦中无数次梦见那个令他心动的女孩，刚开始，他借口工作去了国外，但后来却愈发不敢回来。马上又可以见到她了，他打开手机，手里摩挲着，看着那个令他心动不已的名字。
第二天一大早，江川回程。
走的时候还是生机勃勃的夏天，再回来就快到冬天了，还好南城的植被覆盖多，也不会显得过于萧条。江川先到了自己的公寓，打算补觉倒个时差，睡醒再去父母那。
他最近的睡眠都算不上好，浑浑噩噩间，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梦，被一通电话吵醒。
该死，他就应该设成静音的。
“喂。”江川不耐烦开口。
“川儿，回来了不？”这欠欠的声音除了慕恒也没谁了。
“有屁放。”
“哎呦，你个年轻人这么暴躁。”
”倒时差，没事我挂了。”
“哎，别别别。”
“明天去打网球啊？”
“不去。”
嘟嘟嘟。
慕恒吃了一个闭门羹，肺都快被气炸，拿起手机又拨了一个过去，电话传来一个女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挂了？？？
很好，非常好，兄弟一场，江川你就这样对我的。
但还是不死心地微信留了一条言：【明天和产权局的人体育馆友谊赛，有空过来露两手。】
我就不相信你看到这条消息能不来！
在慕恒的威逼下，没有利诱，顾璃被迫营业。主要是慕恒太能缠人了，她是真的相信慕恒会去单位一直蹲到她答应为止。她怕了，明天就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