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爸爸常规操作——我觉得还有优化空间，致使全组周末来加班。
元茗把来财托付给了苏小艾。苏小艾约了瑜伽课，怕来财再拆家，就把它寄养在了瑜伽馆楼下宠物店。
乙方最怕金主要求多又点不明，理不出头绪。会议室里一张张被生活摧残的脸上有着极其相似的生无可恋。不知道谁的肚子叫了，元茗抬眼看看挂钟，过了饭点。
“先吃饭吧，点外卖还是出去吃？”
老胡举手：“我申请透透气换换脑子！”
元茗：“行，你们去吧，记得开票。”
夏夏：“元老师你不去吗？”
“我不饿，你们去吧。”
众人走后，元茗独自在会议室理思路，她几乎把白板都画满了，等再落笔发现没空地了，只好去擦那些pass掉的方案。刚才老胡写得有点高，她踮着脚还是够不到。突然，板擦被身后一只手接了过去。丁屿擦出一片干净的区域，把白板笔递给她。
“你怎么来了？”
“谢谢领导关心，我不辛苦。”
元茗有点尴尬：“不是，实习生不用加班的，我就没通知你。”
丁屿：“吃饭了吗？”
元茗摇头：“没胃口，去买杯咖啡吧。”
周末大厦只有他们部门在加班，很安静，电梯也来的比平日快。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跟她交好的技术总监私下透露过裁员的风声。最近吴总对她态度时冷时热，她摸不准脉。但按过往经验分析，绩效好的全员安全下车，绩效不好的掉半血也不是没可能。她手下除了老胡几乎都算新人，应该没人愿意主动领这个大礼包。前脚招人，后脚赶人，心累。
元茗心不在焉地点单，等丁屿要去扫码她才反应过来。
“我来我来，扫我的。”她把丁屿的手机轻轻拨开。“一直都没机会好好谢你。”
丁屿倚着收银台看她：“一杯咖啡就把我打发了？”
元茗：“怎么会，你挑地儿吧。”
丁屿笑笑：“那我得好好想想，先欠着。”
回到办公室，吃饭那波人已经回来了。夏夏看到他俩手里拿着同样的咖啡，古怪的情绪又蔓延开。
苏小艾收拾妥当去宠物店接来财。来财从笼子里跳出来越过苏小艾，飞奔向一个刚从美容室出来的比熊。美容师尖叫一声，苏小艾赶紧跑过去，跟美容师一起愣在当场。
来财就这么结束了自己五年的处男身份。
“怎么办？快把他们分开啊！”苏小艾焦急的向美容师求助。
美容师叹口气：“骑上了就分不开了，只能等他们搞完。”
她打电话给元茗汇报这个糟糕的消息，然后坐在店里等比熊的主人。没一会儿门外急匆匆闯进来两人，一个挺朴素的中年妇女和一个穿着考究颜值颇高的年轻男人。
那个中年妇女上前一步，看到此时尚未分开的两小只，显然被刺激到了，一声尖叫。
“哎呀，团团……来人快把这个狗崽子弄走啊！”
苏小艾分享刚学到的热知识：“骑上了，就分不开了，只能等他们搞完。”
男人显得淡定些，绕过中女妇女，走到苏小艾跟前，指着没羞没臊的两小只。
“你的狗？”
苏小艾窘迫地说：“我朋友的，怪我没看住，实在对不起。”
男人看着眼前的御姐一脸羞赧，觉得这反差萌有意思，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假装严肃道：“你想怎么解决？”
苏小艾抬眼看他：“啊？我……我不知道啊……我朋友马上就过来了，要不，你跟她商量？”
她不养宠物，只是偶尔帮元茗喂一喂遛一遛，宠物知识几乎为零。
“那个……狗能打胎吗？”
团团：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男人：“……”
又过了漫长的十分钟，元茗终于赶到了。她一进门就开始道歉，待到看清眼前人，张着嘴手足无措。
“向……向总，好久不见！”
向阳同样惊讶：“鱼？”他指了指来财，“你的狗？”他看看元茗，又看看苏小艾，恶趣味突然爆棚，灵魂深处的演技天赋迸发。
“我可怜的团团啊，还是个黄花闺狗，哎～”
元茗理亏，点头哈腰不停道歉。
“那个，如果怀上了，打胎的费用我来付。”
向阳震惊，果然是亲生的朋友，连无情都是继承的。
“你知道打胎对狗身体伤害多大吗？这事儿你们得负责到底！”
他特意用了你们。
两人同时“啊？”了一声。
元茗苦着脸：“可是，我没打算当奶奶。”
向阳眼睛瞪老大：“那你不给它做绝育，出来嚯嚯别人的狗，还看不住！”说着瞥了苏小艾一眼。
最后，他们约定等团团出现怀孕症状再商量后续事宜。
回到车上，跟着向阳的中年妇女怯怯的开口：“向总……团团不会有事吧？”
向阳回头看看一脸懵懂的团团无奈地说：“王姐，你买个菜为什么跑这么远啊？”
王姐不自然的低着头，躲避他的目光：“这边菜便宜……”
向阳：“姐，我差那几个钱吗？”
王姐：“楼下超市的菜没这儿的新鲜。”
向阳：“……”
晨会上，向阳在搜索母狗的产后护理——团团怀孕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江林川不满他心不在焉的状态，熬到会后开腔吐槽。
“又换女朋友了？”
向阳头都没抬：“怀孕了……团团。”
江林川的心好像从三千米高空中往地上扔了块石头，砸出一个大坑。
“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他捂着心口，“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等等，团团？你说团团？你怎么没告诉我。”
向阳无辜地看着他说：“你除了开会，有功夫搭理我吗？不然呢？你以为我把别人肚子搞大了？就算是我，你着什么急啊？”
江林川拽过椅子坐在他面前，正色道：“你要真把姑娘搞怀孕了，不得赶紧下聘礼，定酒店，找婚礼策划，多少事儿呢？”
向阳看着他，脸上表情分明是：你没事儿吧？
“您都这个高龄了还能这么高尚，真不愧是纯爱战神。”
江林川把他竖起的大拇指按下去。“我跟你说真的，你那……那什么的时候，注意点儿。怀不怀孕的不说，起码卫生是吧？”
向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他妈以为我什么人都睡吗？”
两人由于成长背景的差异，对待感情的态度截然相反，也就很少聊这个不投机的话题。在江林川眼里只要是这个姑娘长得不赖，向阳应该是来者不拒的。他也懒得去关注向阳的感情动向，反正他换女朋友的速度肯定比自己察觉的速度快就是了。
向阳只知道江林川甚少关心自己的私生活，但没有想到他觉得自己滥交。喜欢和美女谈恋爱跟滥交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谁不喜欢美好的事物呢，跟美女谈甜甜的恋爱多心旷神怡啊。当然了，有机会深入交流下那自然是好的，没机会也不强求啊，我是风流但不禽兽啊。
想到被自己的好兄弟误会之深，向阳赌气的转过身去打开游戏不再理他。
元茗给向阳发微信，等了好久没收到回复，只好拨了电话。
向阳以一敌三，只差几下就要点爆对方老巢，突然一个电话插进来。他下意识的点了接听切出界面，等反应过来再回去已经被对面反杀。
元茗听到他在电话那头的怒吼，犹豫着要不要先挂了电话。
“你……什么事儿？”向阳压着火。
元茗怯生生地道：“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到底什么事？”
“那个，今天不是约了一块儿去给团团做b超吗？我不小心把那个医院地址删了，你能再发我一遍吗？”
向阳更生气了：“知道了，等我找找。”沉默了一会儿，“你在家？”
元茗说：“我在公司。”
向阳突然看了看埋头看文件的江林川，换了和蔼的语调：“那你等我一会儿，我顺便拉上你……嗯，没事，离得近……不绕路……你过十分钟下楼，东门见。”
江林川果然抬起头看向他。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往门口踱步。
“你干嘛去？下午四点约了赵总开会。”
“哦？是吗？哎呀，我忘了，你去吧，我得办正事儿。”
江林川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你到底干嘛去？”
向阳：“见我的亲家母。”
江林川：“……”
元茗看到向阳的车，犹豫了一下坐在什么位置，出于礼貌还是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却对上了江林川不怎么愉快的脸。
她说了声对不起，赶紧跑到后座开门坐进去。
到了医院，王姐已经牵着团团等在大厅了。看到江林川团团摇摇晃晃地颠儿到他脚边摇尾巴撒娇。江林川想抱它，但看到鼓鼓的粉肚皮又怕弄伤它，只是摸了摸它的头。
元茗趁机把向阳拉到一边小声问：“江总怎么也来了？”
向阳挑挑眉，道：“哦！团团本来就是他的狗啊。”
元茗：“？”
向阳：“团团是他捡回来的流浪狗，在臭水沟里捡的。这大半年他忙活公司的事儿，就把狗给我养了。”向阳摸摸下巴，“这么论的话，他是义父，我是养父吧。”
元茗无语，你还真是没有人类虚伪的物种高贵。
江林川听不到他俩在嘀咕什么，就走过来质问她：“你怎么看狗的？”
这件事错不在元茗，也在元茗，如果她不犯懒，带来财去绝育就没这些事儿了。
这时医生喊他们去b超室。三个人一起帮忙按住团团。可能出于母体自我保护机制，团团这一胎只怀了两只，医生又查了查别的指标说团团和小宝宝都很健康，让他们放心。
从医院出来江林川继续刚才没得到结论的话题。
“团团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元茗忙起来有时候连来财都顾不上，想着再养两只不太现实，父母经常出去旅游，送他们也不合适。
“要不，我在宠友群问问有没有要收养小狗的？”
江林川冷笑一下：“你是打算不管了呗？哼！看不住狗还不做绝育，你的狗爽完就走，我的狗受罪生孩子。”
元茗不解：“我没不管啊，我是想给它们找个好人家，我没精力养那么多狗。向总说他也不打算再多养了……”
江林川腹诽：狗渣人也渣。
向阳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出来圆场：“让你那个朋友养呗，本来也是她没看住。”他避开江林川诧异的眼神。“啧～她怎么没来啊？逃避责任啊？”
元茗赶紧解释：“她养不了，经常出差，而且她不喜欢动物。”
向阳：不喜欢小动物？没爱心，扣分！
最后协商结果还是按元茗的提议，由她发布送养信息，但必须对领养人严格考察，否则要由她一直看顾直到合适的领养人出现。纵使困难百般，她也只能答应。
等她走后江林川薅着向阳的后脖领子。“你他妈蒙我？你不说是她没看住狗吗？”
向阳比他矮点，挣扎了几下，跑到离他远些的位置整理衣服。
“谁没看住有区别吗？反正都是她的狗。”
江林川再欲上前，向阳赶紧后退。
“不一样！我跟神经病似的数落了她一顿，结果你告诉我不是她的错。你让她怎么想我？”
向阳笑地很不正经：“你没事吧？她怎么想你重要吗？账都结清了，只是个乙方而已啊。”他走近一步，一手拍在他肩膀，“还是说，你就是看上她了，死鸭子嘴硬，铁树开花？”
江林川烦躁的拍掉他的手，自顾自往停车场走。向阳跟他身后喋喋不休。
“你要是太闲，海南出差你去。”江林川愤愤地说。
“啊？还不到一个礼拜就过年了，你是人吗？”
“那你就闭嘴！”
元茗把来财托付给了苏小艾。苏小艾约了瑜伽课，怕来财再拆家，就把它寄养在了瑜伽馆楼下宠物店。
乙方最怕金主要求多又点不明，理不出头绪。会议室里一张张被生活摧残的脸上有着极其相似的生无可恋。不知道谁的肚子叫了，元茗抬眼看看挂钟，过了饭点。
“先吃饭吧，点外卖还是出去吃？”
老胡举手：“我申请透透气换换脑子！”
元茗：“行，你们去吧，记得开票。”
夏夏：“元老师你不去吗？”
“我不饿，你们去吧。”
众人走后，元茗独自在会议室理思路，她几乎把白板都画满了，等再落笔发现没空地了，只好去擦那些pass掉的方案。刚才老胡写得有点高，她踮着脚还是够不到。突然，板擦被身后一只手接了过去。丁屿擦出一片干净的区域，把白板笔递给她。
“你怎么来了？”
“谢谢领导关心，我不辛苦。”
元茗有点尴尬：“不是，实习生不用加班的，我就没通知你。”
丁屿：“吃饭了吗？”
元茗摇头：“没胃口，去买杯咖啡吧。”
周末大厦只有他们部门在加班，很安静，电梯也来的比平日快。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跟她交好的技术总监私下透露过裁员的风声。最近吴总对她态度时冷时热，她摸不准脉。但按过往经验分析，绩效好的全员安全下车，绩效不好的掉半血也不是没可能。她手下除了老胡几乎都算新人，应该没人愿意主动领这个大礼包。前脚招人，后脚赶人，心累。
元茗心不在焉地点单，等丁屿要去扫码她才反应过来。
“我来我来，扫我的。”她把丁屿的手机轻轻拨开。“一直都没机会好好谢你。”
丁屿倚着收银台看她：“一杯咖啡就把我打发了？”
元茗：“怎么会，你挑地儿吧。”
丁屿笑笑：“那我得好好想想，先欠着。”
回到办公室，吃饭那波人已经回来了。夏夏看到他俩手里拿着同样的咖啡，古怪的情绪又蔓延开。
苏小艾收拾妥当去宠物店接来财。来财从笼子里跳出来越过苏小艾，飞奔向一个刚从美容室出来的比熊。美容师尖叫一声，苏小艾赶紧跑过去，跟美容师一起愣在当场。
来财就这么结束了自己五年的处男身份。
“怎么办？快把他们分开啊！”苏小艾焦急的向美容师求助。
美容师叹口气：“骑上了就分不开了，只能等他们搞完。”
她打电话给元茗汇报这个糟糕的消息，然后坐在店里等比熊的主人。没一会儿门外急匆匆闯进来两人，一个挺朴素的中年妇女和一个穿着考究颜值颇高的年轻男人。
那个中年妇女上前一步，看到此时尚未分开的两小只，显然被刺激到了，一声尖叫。
“哎呀，团团……来人快把这个狗崽子弄走啊！”
苏小艾分享刚学到的热知识：“骑上了，就分不开了，只能等他们搞完。”
男人显得淡定些，绕过中女妇女，走到苏小艾跟前，指着没羞没臊的两小只。
“你的狗？”
苏小艾窘迫地说：“我朋友的，怪我没看住，实在对不起。”
男人看着眼前的御姐一脸羞赧，觉得这反差萌有意思，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假装严肃道：“你想怎么解决？”
苏小艾抬眼看他：“啊？我……我不知道啊……我朋友马上就过来了，要不，你跟她商量？”
她不养宠物，只是偶尔帮元茗喂一喂遛一遛，宠物知识几乎为零。
“那个……狗能打胎吗？”
团团：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男人：“……”
又过了漫长的十分钟，元茗终于赶到了。她一进门就开始道歉，待到看清眼前人，张着嘴手足无措。
“向……向总，好久不见！”
向阳同样惊讶：“鱼？”他指了指来财，“你的狗？”他看看元茗，又看看苏小艾，恶趣味突然爆棚，灵魂深处的演技天赋迸发。
“我可怜的团团啊，还是个黄花闺狗，哎～”
元茗理亏，点头哈腰不停道歉。
“那个，如果怀上了，打胎的费用我来付。”
向阳震惊，果然是亲生的朋友，连无情都是继承的。
“你知道打胎对狗身体伤害多大吗？这事儿你们得负责到底！”
他特意用了你们。
两人同时“啊？”了一声。
元茗苦着脸：“可是，我没打算当奶奶。”
向阳眼睛瞪老大：“那你不给它做绝育，出来嚯嚯别人的狗，还看不住！”说着瞥了苏小艾一眼。
最后，他们约定等团团出现怀孕症状再商量后续事宜。
回到车上，跟着向阳的中年妇女怯怯的开口：“向总……团团不会有事吧？”
向阳回头看看一脸懵懂的团团无奈地说：“王姐，你买个菜为什么跑这么远啊？”
王姐不自然的低着头，躲避他的目光：“这边菜便宜……”
向阳：“姐，我差那几个钱吗？”
王姐：“楼下超市的菜没这儿的新鲜。”
向阳：“……”
晨会上，向阳在搜索母狗的产后护理——团团怀孕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江林川不满他心不在焉的状态，熬到会后开腔吐槽。
“又换女朋友了？”
向阳头都没抬：“怀孕了……团团。”
江林川的心好像从三千米高空中往地上扔了块石头，砸出一个大坑。
“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他捂着心口，“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等等，团团？你说团团？你怎么没告诉我。”
向阳无辜地看着他说：“你除了开会，有功夫搭理我吗？不然呢？你以为我把别人肚子搞大了？就算是我，你着什么急啊？”
江林川拽过椅子坐在他面前，正色道：“你要真把姑娘搞怀孕了，不得赶紧下聘礼，定酒店，找婚礼策划，多少事儿呢？”
向阳看着他，脸上表情分明是：你没事儿吧？
“您都这个高龄了还能这么高尚，真不愧是纯爱战神。”
江林川把他竖起的大拇指按下去。“我跟你说真的，你那……那什么的时候，注意点儿。怀不怀孕的不说，起码卫生是吧？”
向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他妈以为我什么人都睡吗？”
两人由于成长背景的差异，对待感情的态度截然相反，也就很少聊这个不投机的话题。在江林川眼里只要是这个姑娘长得不赖，向阳应该是来者不拒的。他也懒得去关注向阳的感情动向，反正他换女朋友的速度肯定比自己察觉的速度快就是了。
向阳只知道江林川甚少关心自己的私生活，但没有想到他觉得自己滥交。喜欢和美女谈恋爱跟滥交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谁不喜欢美好的事物呢，跟美女谈甜甜的恋爱多心旷神怡啊。当然了，有机会深入交流下那自然是好的，没机会也不强求啊，我是风流但不禽兽啊。
想到被自己的好兄弟误会之深，向阳赌气的转过身去打开游戏不再理他。
元茗给向阳发微信，等了好久没收到回复，只好拨了电话。
向阳以一敌三，只差几下就要点爆对方老巢，突然一个电话插进来。他下意识的点了接听切出界面，等反应过来再回去已经被对面反杀。
元茗听到他在电话那头的怒吼，犹豫着要不要先挂了电话。
“你……什么事儿？”向阳压着火。
元茗怯生生地道：“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到底什么事？”
“那个，今天不是约了一块儿去给团团做b超吗？我不小心把那个医院地址删了，你能再发我一遍吗？”
向阳更生气了：“知道了，等我找找。”沉默了一会儿，“你在家？”
元茗说：“我在公司。”
向阳突然看了看埋头看文件的江林川，换了和蔼的语调：“那你等我一会儿，我顺便拉上你……嗯，没事，离得近……不绕路……你过十分钟下楼，东门见。”
江林川果然抬起头看向他。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往门口踱步。
“你干嘛去？下午四点约了赵总开会。”
“哦？是吗？哎呀，我忘了，你去吧，我得办正事儿。”
江林川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你到底干嘛去？”
向阳：“见我的亲家母。”
江林川：“……”
元茗看到向阳的车，犹豫了一下坐在什么位置，出于礼貌还是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却对上了江林川不怎么愉快的脸。
她说了声对不起，赶紧跑到后座开门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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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茗趁机把向阳拉到一边小声问：“江总怎么也来了？”
向阳挑挑眉，道：“哦！团团本来就是他的狗啊。”
元茗：“？”
向阳：“团团是他捡回来的流浪狗，在臭水沟里捡的。这大半年他忙活公司的事儿，就把狗给我养了。”向阳摸摸下巴，“这么论的话，他是义父，我是养父吧。”
元茗无语，你还真是没有人类虚伪的物种高贵。
江林川听不到他俩在嘀咕什么，就走过来质问她：“你怎么看狗的？”
这件事错不在元茗，也在元茗，如果她不犯懒，带来财去绝育就没这些事儿了。
这时医生喊他们去b超室。三个人一起帮忙按住团团。可能出于母体自我保护机制，团团这一胎只怀了两只，医生又查了查别的指标说团团和小宝宝都很健康，让他们放心。
从医院出来江林川继续刚才没得到结论的话题。
“团团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元茗忙起来有时候连来财都顾不上，想着再养两只不太现实，父母经常出去旅游，送他们也不合适。
“要不，我在宠友群问问有没有要收养小狗的？”
江林川冷笑一下：“你是打算不管了呗？哼！看不住狗还不做绝育，你的狗爽完就走，我的狗受罪生孩子。”
元茗不解：“我没不管啊，我是想给它们找个好人家，我没精力养那么多狗。向总说他也不打算再多养了……”
江林川腹诽：狗渣人也渣。
向阳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出来圆场：“让你那个朋友养呗，本来也是她没看住。”他避开江林川诧异的眼神。“啧～她怎么没来啊？逃避责任啊？”
元茗赶紧解释：“她养不了，经常出差，而且她不喜欢动物。”
向阳：不喜欢小动物？没爱心，扣分！
最后协商结果还是按元茗的提议，由她发布送养信息，但必须对领养人严格考察，否则要由她一直看顾直到合适的领养人出现。纵使困难百般，她也只能答应。
等她走后江林川薅着向阳的后脖领子。“你他妈蒙我？你不说是她没看住狗吗？”
向阳比他矮点，挣扎了几下，跑到离他远些的位置整理衣服。
“谁没看住有区别吗？反正都是她的狗。”
江林川再欲上前，向阳赶紧后退。
“不一样！我跟神经病似的数落了她一顿，结果你告诉我不是她的错。你让她怎么想我？”
向阳笑地很不正经：“你没事吧？她怎么想你重要吗？账都结清了，只是个乙方而已啊。”他走近一步，一手拍在他肩膀，“还是说，你就是看上她了，死鸭子嘴硬，铁树开花？”
江林川烦躁的拍掉他的手，自顾自往停车场走。向阳跟他身后喋喋不休。
“你要是太闲，海南出差你去。”江林川愤愤地说。
“啊？还不到一个礼拜就过年了，你是人吗？”
“那你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