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东京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我还好白天睡的比较多,小美女就不行了,开始的时候还拉着我说话,问我为什么会在仙台,还捧着自己的脸跟我说,不见我的日子里,她想我想的都瘦了。

    后来车走到一半她就靠着我打起了瞌睡,再后来直接歪倒在我身上呼呼大睡,还抱怨我胸前的项链硌到她了。

    这中间羽生结弦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没有接,给他回了消息说还没有到,到了家跟他说。

    他还很奇怪的回复了我一句,我就那么拿不出手吗?你要把我藏起来!

    我收到短信之后琢磨了一会儿,也没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会提出这样的质问,对外隐瞒关系,这不是我们早就达成的共识嘛,他现在是在闹什么。

    到东京后,同事理所当然的把我送回之前的家里,小美女靠着我睡得踏实,我下车的时候吵醒了她,然后揉揉眼睛就迷迷瞪瞪往我身上贴,说我们已经很久不见了,今晚要和我睡。

    已经空了几天的房子格外的冷,地面上落了灰,被子摸起来也有些潮潮的,我先开了电褥子烘一下被子,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小美女就扒着我的手臂坐在沙发上又睡过去了,梦里还砸吧嘴跟我说明天想吃馅饼,合着她不是想我,她是馋馅饼了。

    安顿好了小美女,我看着手机上又有羽生结弦的消息,接收的时间大概实在十分钟之前,他还真是掐着时间给我发的呀!

    我打了文字跟他说已经到家了,想想又删掉了,算了,人家都问我两次了,不然就打个电话给他吧!

    大概响铃也就十几秒,电话就被接通了,先传入我耳朵的是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你还在练习吗?”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的呼吸声,我竟然觉得有些尴尬

    “嗯”他那边的呼吸声平稳了一些,就是回答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我停顿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好,他也没有说话在等我开口,不过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我已经尴尬的脚趾都在抠地了

    “那个,我到家了,你继续练习吧!”

    “你别回去了就躲着我!”

    我都打算要和他说再见挂电话了,他又突然没头没脑的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没躲着你”我也是纳闷,他干嘛觉得我在躲着他,要是躲着他,我就不给他打电话了,我发个消息不就好了,干嘛浪费我的睡眠时间在这跟他尬聊

    “你最好是!”

    吼,他这是什么傲娇语气,比我组长给我批假条时候还要傲慢。

    “你在车上干嘛不接我电话?”

    “车上还有别人在啊!我不是都发消息和你说了吗?”我揽好了外套衣领,怎么开了空调还是这么冷,更加想念我的祖国了,什么时候铺地热这件事,能发展到世界的个个角落啊。

    “所以,有人的时候我就要被藏起来吗?”羽生结弦在那边语气不善,他又开始跟我找茬了,还是因为这么无聊的事

    我无语扶额,小小的沉默引来他大大的不满

    “你要时刻谨记,你已经结婚了!”

    “所以呢,这和我不接你电话有什么关系?”我无聊的在玻璃上哈气,借着浮起的水雾乱画,就是玻璃脏脏的,手一下就脏了,该找个时间搞搞家里卫生了

    “你都结婚了,你怎么能因为身边有人就不接我电话呢,你这就是在把我藏起来,在隐瞒你的已婚身份!你以后,无论去哪我都要知道你的行踪!”他说的理直气壮,倒真的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一样,他还越说越气了,到后面声音都拔高了一个音调

    我扣扣耳朵,走回沙发边抽了湿纸巾擦手指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我突然起了逗他的小心思

    “像什么?”现在他大概在那边,怒气还没消就已经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吧,脸上还有未擦去的汗珠,呆萌又迷糊

    “像一个在查老公岗的妒妇!”我笑着打趣他,然后他就沉默了,我笑完了也觉得好像这个话过于暧昧了,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我们听到的都是彼此的呼吸声

    “太晚了,你,注意身体吧!”见他没有开口也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我只能讪讪的先开口

    “就这样挂断了吗?不和我打招呼吗?”他好听的嗓音里,还夹杂着些期待在里面

    “拜拜”我尽量语气平常些,不让我们之间继续尴尬

    “不对!”他在那边指正我

    “嗯?”我满头问号,一个结束语有什么对不对的

    “是晚安!”他语气坚决,晚安两个字给他咬的极重

    “那么,晚安,羽生选手”我语气放轻放缓

    “晚安,羽生太太!”他在那边回答我,语气轻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情

    我回去找组长消假的时候,她还愣了下,惊诧的问我不是一周的假期吗,怎么提前就回来了

    我笑嘻嘻的说因为想念大家啊!

    组长撇撇嘴根本不信我的鬼话,跟我说了一下现在的工作进度,我回来需要负责的部分后,往我的手上看了看,问我结婚了为什么不带婚戒?是打算隐婚吗?

    我抓了抓头,说对方的身份不是很方便公开,所以还请组长帮忙保密才好。

    组长对着我笑得意味深长,点点头跟我说,都懂都懂,豪门的儿媳妇不好当!

    我囧,组长,我觉得你不懂!

    要不是找组长批期的时候,组长说什么不给我批,偏要我找出一个正当理由的话,我说什么都不会透露我要结婚这件事的,不过结婚对象是谁,我没说。

    我的提前回来,最开心的当然是小美女,她现在有一点时间就往往我这边跑,都恨不得跟我一个办公桌了,看得出,我不在的日子里,她确实是一个人无聊坏了。

    午饭的时候,她给我讲这几天她知道的八卦,然后说着说着她的眼睛就直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望月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我,满眼的深情和欲言又止。

    我没有和他打招呼,讪讪的收回眼神,低头继续吃饭,他也没有走近,只是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了良久,之后还是和他同行的同事过来拉走的他。

    “你都不知道,你休假以后,望月君来找过我,问你去哪了,很焦急的样子,说给你打电话也不通,去你家找你也没有人,没办法了才来找我问,还问我你是不是回国了,你们,到底怎么了呀?”小美女试探着问我

    我往嘴里扒饭的动作停了下,咬着筷子看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怕被她看到眼里慌张的情绪

    “没有啊,就是不想和他联系了”我故作无事低着头继续吃饭,只是今天的饭菜味道怎么和往常不一样呢

    “还有,望月君好像和家里闹翻了!他那辆很贵的车不开了,好像还搬出了家里的房子!本来我还不信这些的,但是我有一天下班,在停车场看到望月君和一个女人在争吵,情绪很激动的样子,最后女人拉他,他都不理,甩手就走了”小美女压低了声音凑近我,边说还边瞄向周围,做贼一样心虚

    “奥”我闷闷的回答

    “你都不好奇那个女人是谁吗?”小美女瞪圆了眼睛看着我,对于我的平淡反应她很不满意

    “他的金主?”我信口胡说,其实我能猜到,大概会是他的妈妈,只是没想到,他这次会真的和家里闹僵

    “什么呀,是他妈妈!就是那个经常在晚间财经新闻可以看到的,那个厉害的女强人,女财阀啊!”小美女越说越激动,说到财阀的时候还有点愤青的感觉

    “哦!”我还是淡淡的样子

    “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呢!真是的,搞得我都没有说下去的欲望了,没意思!”小美女愤愤的和我抱怨,我抱歉的笑笑,安慰她说今晚给她烙馅饼吃,这才让她撅起的嘴下去点,然后趁机和我提要求,她要吃牛肉圆葱馅的,多牛肉,她还要吃完了打包带走两个,留着当明天早饭,我也都是全部答应,才算是勉强哄好了她。

    我偷偷抬头,就看到望月在东边的一个小角落里,他坐在背对着我的位置上,身上的西装还是滚烫的那么笔挺,头发也是一惯的三七分抓得利落有型,只是身上的气质变了些,有淡淡的落寞夹藏在里面。

    下午的时候,应该是羽生结弦睡醒了,他又像老妈子一样给我发消息,问我在干什么,我回他在工作,他又刨根问底,问我是什么样的工作,我拍了摄影棚的一角给他,他又问我,为什么只拍一角,剩下的呢,为什么不拍个全图给他!

    然后又问我,今天中午吃的什么,我说正常的饭菜,他问我,和谁,在哪!我说小柒,员工食堂,他又问我,照片呢,这次没有照片吗?

    还问我晚上下班去干嘛,这回我学聪明了,我说回家做饭,烙馅饼,和小柒一起!他还有点不高兴,说我都没做给他吃过,然后要求我晚上给他发照片!

    我简直无语,直接丢了手机在一边,招呼那边已经休息差不多的模特过来继续干活,我真是惯的他,他还查起我的岗了!

    下班后我在停车场看到了望月,他站在我的小破车旁边,明显是在等我,小柒的眼神在我和望月之间看了看,然后捂着眼睛说她去车里等我

    我伸手去扯她都没拉住

    “我还以为,你回国了呢!”望月的眼睛就像长在了我身上一样,一直看着我,嘴角是轻松的笑容

    “不是说……”

    “我和家里谈过了,你的签证问题,他们不会在插手了,我也从家里脱离出来了,我知道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优厚的物质生活,但是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人阻拦了,妮妮,和我在一起吧!”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拉住我的手,眼里闪动着真诚的光

    现在正是下班点,车来车往的难免会遇到相熟的同事,我不想被人看到我和他有纠缠,用力的甩了两下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你不要这样!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也没必要为了我做出什么,我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我伸手去推他的手,想让他松开我

    “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我们的事,因为我的原因让你的签证被卡,这件事我是有责任的!”他抓的我更加紧,甚至不理会我的挣扎把我抱在怀里,他的手按着我的头,让我的下颚搭在他的肩窝里,他身上的味道还是暖暖的很好闻

    “所以呢,你负责任的态度就是这样吗?”我声音冷淡,与其做无谓的肢体挣扎,到不如态度冷下来管用

    “我好想你,我以为你就回国了,我找不到你,我好担心你!”他在我耳边喃喃自语,鼻尖埋在我的头发里,闻我身上的味道,对我说他对我的思念

    “我结婚了!”

    抱着我的身体僵住了,然后慢慢的放开我,眼神从迷惑,到不可思议,后来他还笑了起来

    “你骗人的吧,才几天,你……”

    我将脖子上的项链扯出来,那上面挂着羽生结弦送我的结婚戒指,钻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截住他还未说出口的话,也刺红了他的眼眶

    “你从哪找来的破戒指挂在脖子上,这就想糊弄我了?”他眼眶红红的蓄满了泪水,明明事实就在眼前,却还在编织谎话欺骗自己

    “是真的,这也是,你家里为什么答应不在插手我签证问题的原因!”我将项链又塞回衣服里,只是拿出来一下,就有是凉凉的了,刺骨一般的冷

    他侧了下头,眼角有液体流出,刚刚还拥抱我的手,握成了拳在身侧发着抖

    “为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受伤又愤怒

    “结婚,我就可以留在日本,签证被卡也可以!”与他的情绪激动不同,我的情绪越来越冷静,甚至是冷漠,我都没想到自己可以做到这样

    “那为什么不是和我呢!”他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顺着眼角流过鼻尖,然后坠地和灰尘混为一体

    “我给过你机会啊,是你错过了!你每次都说会娶我,可是你一次都没有行动过,有人和我说过,男人说什么不重要,做什么才重要!所以请以后,不要再骚扰我了,我先生,会不高兴的!”

    我咬重了我先生这三个字,看他表情越发难看,眼里堆积更多的苦涩和痛苦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声,大概又是羽生结弦的消息吧!

    “所以你就嫁给别人惩罚我吗?他爱你吗?你又爱他吗?”他向前一步,我就退后一步,始终和他保持距离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结婚了!”我看他的眼神淡漠

    “这很重要!你不爱他,你们的婚姻就不作数!”他就像一个疯子一样,说着一些可笑至极的话

    “我倒是爱过你,不也没能做成望月太太!”我对他反唇相讥,希望他可以冷静一些,不要在说那些不经大脑的话了

    他沉默了,逼近我的脚步也停下了,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没收到我的及时回复,已经打电话来了吗?

    我握紧了手机,绕开两步路过望月身边,上了车发现小美女坐在后排,耳朵里带着耳机,仰头闭着眼,一副不听不看的样子

    手机还在振动,我带了蓝牙耳机,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按了接听,那边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才接起就已经开了口,质问的语气

    “你怎么才接电话!”

    “在开车”

    “还没到家?”

    “得先去超市啊!这就回家了!”我说了慌,很自然的,我好像对他说过很多慌,每一次都和望月有关

    “那你好好开车,到家告诉我!”他那边声音沉闷,语气生硬,一听就知道是不高兴了

    “好!”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小美女正通过后视镜,偷偷打量着我,一副想问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干嘛?”

    “你的新男朋友?”她说话的时候瞄了一眼我的手机

    “是金主爸爸!”我说完就看到小美女震惊张大了嘴巴,看着我的眼神都变了

    说羽生结弦是金主爸爸也不为过,毕竟他给我说家用的那张卡,里面数额挺大的,还说之后他也会按时给我打钱,让我有喜欢的东西随便买,都是他来买单,他说那话的时候,特别财大气粗,就像个土财主,而我就是那个被他包养的金丝雀。

    为了更好的找到感觉,我现在就在单曲循环昨天的那首歌了,嗯,很喜欢,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后面也可以写一下小美女和柚子互茶,就是两个人都很会撒娇,然后女生嫌弃柚子,说你和她一个姑娘争什么,柚子委屈巴巴说,我的羽生太太都不哄我了,你不爱我了!

    然后被赶出门买东西,小美女偷偷对他做鬼脸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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