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手过重,跟踪他们的胖子惨叫连连,很快昏迷。

    “结果我们都不知道他的替身信息,他就退场了。”乔茜丝啧啧称奇。

    “看他携带的这些装备,应该是打算跟踪我们进沙漠啊,然后施展替身能力干掉我们。”花京院看着那辆被改装的越野说到。

    “计划挺狡诈,结果露出马脚被乔斯达小姐发现了,真是活该!”波鲁纳雷夫又在胖子背上踩了两脚。

    “这就是替身使者吗?”财团工作人员上前打量了一番。“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乔茜丝:“体质什么的本来就是普通人啊,否则还能再挨承太郎几拳。”

    变回正常沉稳状态的承太郎双手插兜,俯视着还没揍尽兴就已倒下的杀手。“真是便宜他了。”

    乔茜丝提议:“要不要再把他揍醒?”

    波鲁纳雷夫冒汗。“那未免也太魔鬼了吧。”

    不再理睬地上翻白眼的杀手,大伙又经过半小时的努力,不负期待的顺利骑上了骆驼,告别财团工作人员。

    虽然顶着烈日被烤得死去活来,但是穿越沙漠一路畅通无阻,赶在天黑前顺利到达了村子。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村子里有旅店和饭馆,四人甚至能够分到三间屋子。乔茜丝,承太郎各一间,波鲁纳雷夫和花京院住双人房。

    分房进屋时,乔茜丝特意将晒伤药交给花京院,波鲁纳雷夫后背摸不到的地方就由他帮忙。

    因为之前从卡拉奇坐船到阿联酋的这段时间,波鲁纳雷夫非要晒日光浴,结果没把握住紫外线和气温,一天下来,上半身出现大片晒伤,红起来的皮肤很快又疼又痒。

    到了晚上波鲁纳雷夫的哀嚎声从仓室内传了出来,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里面在行某种不轨之事。

    欧洲人那白皮肤哪里禁得住晒。一直穿着防晒衣并涂抹了厚厚一层防晒霜的乔茜丝心想。

    早在墨西哥她就领教过烈日的威力,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出发前往埃及前她早有准备。

    料到这几个不听劝的大老爷们中总有中招的傻子,于是背包里特意放了好几瓶晒伤药以及防晒霜以防不时之需。

    虽然穿着罩袍,但以防万一,明天出发前还是抹厚实些比较踏实,否则就会迎来波鲁纳雷夫的下场。

    夜晚的沙漠降温很快,眨眼的功夫由炎热转变为寒冷。村子里没有娱乐设施,没有值得逛的地方,几人吃过晚饭后就一起回旅店休息了。

    第二天乔茜丝起了个大早,带着承太郎先下楼出去寻觅早餐,然后前往机场领取昨晚成功交易的飞机。

    “什么?飞机突然又不卖了?”全身笼罩在罩袍下,乔茜丝只能用双眼审视那个矮个儿当地人表达不满。“你是认真的?昨晚不是答应卖给我们,还收了钱吗?难道你不知道收了钱就等于把东西卖给人家了吗?”

    “或者说这架飞机已经是我们的东西了,这是这个世界通用的最基本的常识吧!”

    “嘁。”矮个男人扭头看不远处抱着个篮子,着黑罩袍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要不是钱给的多,身边跟着男人,谁要把飞机卖给你这个古怪,不守妇道的女人。”他小声碎碎念。

    居然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跟男人大声嚷嚷,如果是当地女人肯定会被执以石刑。

    但见外国女子身边的亚洲黑衣男性身形高大,一副不好惹的模样,他也不敢大声说什么挑衅的话。

    “钱我会还给你们,其实是有个婴儿发烧了,高烧三十九度。但是村子里没有医生,我们必须开着架飞机带婴儿去有医生的城镇看病。”

    乔茜丝听见他嘟囔什么了,但这里习俗就这样,为避免被气死,她权当没听见将注意力转向抱着婴儿篮子的女性,虽然黑色罩袍挡住了大半张脸,但依旧能够看出忧心的表情。

    “……婴儿?”解决了早餐后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过来与他俩汇合了。

    乔茜丝发现花京院有些没精打采的,脸上萎靡的表情表达出的意思显而易见——昨晚没睡好。

    “花京院,你还好吗?是不是波鲁那雷夫打呼噜声音太大,导致晚上失眠?”

    “我的呼噜哪有那么夸张啊,太过分了乔斯达小姐!”法国人开口抱怨。

    以前酒店住隔壁,深夜时她隐约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呼噜声。因此对于波纳雷夫的抗议,她不置可否。

    “我没事儿,谢谢关心,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花京院强打精神微笑说道,然后看着篮子里发烧的婴儿出神。

    乔茜丝看向不远处,那里也停着一架塞斯纳飞机。“那边不是还有一架飞机吗。”

    “那架飞机故障了,其它村子还有两架,不过早些时候飞走了,至少要两天后才能回来。”

    看在给钱大方的份上,矮个男人耐着性子建议道:“要不这样吧,先让这架飞机去医生那里,大概明天傍晚就飞回来了,到时候再卖给你们。”

    乔茜丝的眼神依旧犀利,很显然,她不认同这个解决方案。

    两件事赶在一起未免有些蹊跷,但是冲对方大吼大叫,逼迫他就范想必没用。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思想只会导致事情朝更加不利的方向发展。

    说实话,对方没有对她爱答不理,或者说“女人没资格插手这些事儿,闭嘴!”之类的话,她都觉得幸运。

    与对方一样,她也尽量压制住不爽,还算平静的说道:“明天傍晚不行,我们这边同样关乎人命,不可能在村子里停留两天。”

    说不定这段时间会吸引来替身使者杀手搞偷袭。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缘由,但是把飞机卖给你们眼睁睁看着那个婴儿病死这种事我做不到。”

    见两人僵持不下,一直站在不远处看他们谈判的黑袍女人轻声开口请示,那是与底气十足相反的态度。简直与“目中无人”的乔茜丝处于两个极端。“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得到首肯后她继续道:“塞斯纳可以搭乘四个人,婴儿占不了一个人的位置。不如把孩子拜托给几位,让他们送去医生那里。”

    波鲁那雷夫:“欸?!”

    精神恍惚的花京院看见孩子张开嘴,露出里面的两颗尖锐的有些夸张的犬牙。“啊!”

    又尖又弯,那是人类可以长出的正常犬齿吗?

    “刚才这个婴儿好像笑了,而且这么小……就长牙了吗?”

    他才一上前打量,孩子立刻张开嘴哇哇嚎了起来。

    到底还是个高中生,面对婴儿的哭闹,花京院瞬间就慌了神,连忙后退。“抱,抱歉,但是我根本没碰到他……”

    被哭闹吵得头大的乔茜丝忍住捏住他嘴的冲动,挑眉居高临下的盯着篮子里的婴儿。

    因为罩袍遮挡的缘故谁都看不出她此时的表情。

    “我们只是些短暂路过村庄的人,你就这么放心把自己孩子交给我们?”直冲核心而去。

    “欸?”抱着篮筐的女人愣了一下,然后连忙澄清。“不,不是……他不是我的孩子。我才新婚燕尔,还没有孩子呢。”

    乔茜丝:“因为不是你的孩子,所以就放心交给我们了?”

    一直看着的矮个男人没想到这事儿还有转折,带着些嗔怪看女人。“我说你啊,不是你的孩子,你还要把他送上飞机?”

    “啊,因为……我看他们不像坏人,所以才……”

    听她这样回答,乔茜丝立刻警惕起来。“告诉我这是谁的孩子。”

    “喂喂喂,乔斯达小姐,用不着这样咄咄逼人吧。”看到对方露出惶恐的神情波鲁那雷夫连忙开口。

    “别插嘴,我要听她怎么说。”乔茜丝盯着女人,看也不看凑过来的银色扫把头,将他推开。

    聊到这一步,所有人都感觉婴儿啼哭的声音更大了,像是要将他们的声音盖住,阻碍他们交谈。

    “这婴儿是我早晨在绿洲的井边发现的,他发着烧一个人在那里哭。”

    吼吼,这么一看果然很可疑哟。乔茜丝心想,但是随后再次被哭闹声吵的头大。

    被吵得不耐烦,她走上前伸手轻柔抚摸孩子的脸,持续注入增强生命气息的波纹,但嘴上恐吓着。“闭嘴。”

    在众人的围观下,孩子脸上的虚汗很快就落了。不过乔茜丝没有停手,继续为他灌输波纹。

    不是装病吗,那我就给你治个彻底,让你活蹦乱跳,满地撒欢!

    大量波纹激活了孩子体内原本的生命能量,只见婴儿双腿抽动了一下,随后从竹篮里蹦的三尺高。

    “啊!”

    在一群人仰望的惊讶目光中,他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那一刻婴儿感觉自己莫名拥有使不完的力气,体能已经完全超越普通情况下这个岁数的婴孩。

    但这并不令他感到高兴,身体不受控制的跳起,还在空中做出高难动作,已经说明一件事儿——发烧痊愈了!

    乔茜丝的视线随众人一起从低到高移动,看着孩子那灵活的仿佛返祖了的身手,她脑内不由回忆起以前住在西藏时曾经看过的一部名叫《西游记》的很有年代感的电视剧。

    开头就是一只猴子从石头里蹦出来在空中干了件类似的事,随后“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的旋律浮现在脑海。

    说起来那部剧播出的时间距离今年也就相隔两年左右。

    原本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情灌输的波纹,没想到孩子真就病好了。

    “这样就行了吧,身体如此协调,长大后是个当奥运会运动员的料。”最后,乔茜丝甚至不忘调侃一句。

    “这,这……”穿黑色罩袍的女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双脚落地,站稳在篮筐里然后继续闭眼躺下,仿佛一切都没发生的孩子,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温度已经降下来。“真是生命的奇迹啊!他退烧了!”

    “您是怎么做到的?”

    “不瞒你们说,其实我从小就在修炼一种名为波纹的东方气功。”乔茜丝忽悠道。“给人接个骨,治个小毛病完全小菜一碟。”

    旁边一直看戏的男人嘴已经咧到了下巴。

    女人几乎立刻信了这一套:“原来您是位大师!”

    承太郎:“……”也不知道从哪儿看出她是大师的。

    乔茜丝摆摆手,示意她低调。

    如今婴儿健壮的就像嬉闹的猴子,身体怎么看都和病弱不沾边,哪用去医院。乔茜丝内心窃笑,但表面上还是得维持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她问:“这下飞机可以交给我们了吧。”

    矮个男人怔怔点头。

    “我说啊,捡到孩子后第一时间应该选择报警或在附近寻找他的父母吧。想想都知道他们得有多着急,你们不要被惊慌冲昏了头脑。”

    “说来也是。”黑袍女性将篮筐放在地上,摁了摁额头。“刚才一听他的哭声我就有些头晕眼花的,意识昏昏糊糊,有可能是中暑了吧。”

    “既然意外解决了,我们也该乘坐飞机离开这里了。”

    “哇哇哇哇哇哇!!!”一听他们要离开,婴儿又扯开嗓子开始干嚎了。

    女人连忙蹲下看着篮筐里的婴儿说道。“他似乎不想让你们走。”

    但乔茜丝向来不吃这一套,与那些上了岁数的慈祥女性不同,无论看到几岁的孩子她都不会产生类似母爱的情绪。面对吵闹的人类幼崽她只会想要将他们扇去一边,勒令他们闭嘴别挡路。

    另外,她还挺好奇未来的自己是如何与年幼荷莉相处的。

    能有个和我亲近的孩子这种事,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挺神奇的。

    “孩子哭闹老不好,多半是饿了,要不就是困了,或者尿了。”她冷酷无情的说道。

    “总而言之我们是不会带这个孩子一起走的,他和我们呆在一起会很危险。”

    隐藏的意思是怎么处理这个婴儿你们随意。

    婴儿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语,干嚎的声音更嘹亮了。

    看着手足无措的黑袍妇人,波鲁那雷夫有些看不下去。“乔斯达小姐,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乔茜丝用眼刀剐了他一眼,趁着婴儿可劲儿哭嚎之际,她再次凑近触碰了他的太阳穴,具有“安神醒脑”作用的波纹令孩子睡了过去,于是村子的“飞机场”终于安静下来。

    乔茜丝转身走近飞机。“闭嘴,波鲁那雷夫。”

    “……”唯唯诺诺的法国人决定咨询两位伙伴。“承太郎,花京院你们觉得呢?”

    承太郎:“相比起以哭作为语言的婴儿,我觉得老太太的驾驶技术更值得担忧。”

    花京院打了个哈欠。“我觉得我得在飞机上补觉恢复下精神。”

    目送他们起飞的矮个男人一脸惊奇。“没想到那个女人真的把飞机开起来了,我还以为他们只是买着玩玩。”

    凑热闹的村民A:“而且一点也不摇摇晃晃,没有要掉下来的迹象。”

    村民B:“真是个怪胎。”

    坐进飞机驾驶位,乔茜丝按部就班的戴好耳机和墨镜隔绝了紫外线、强光和噪音,有条不紊的驾驶飞机升空。

    毕竟身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如今的飞机比乔茜丝生活的三十年代的飞机要好上手操作多了。

    等距离村子足够远的时候,在承太郎不赞同的目光中,乔茜丝单手控制驾驶盘,另一只手脱下身上的袍子,随便团了两下扔去副驾驶座。

    这危险的动作令坐在副驾位置的承太郎忍不住皱眉。“你非得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吗?”

    “没错。”乔茜丝回答的理直气壮。“这袍子快闷死我了,严重影响我驾驶飞机!”

    “真是够了。”承太郎多少有些习惯了她的“任性”,默默将被揉成一团抛过来的罩袍整齐叠好放回包里。

    塞斯纳平稳飞行了一会儿,后排两人昏昏欲睡,纷纷臣服于倦意,开始闭目养神。

    昨晚做的噩梦逐渐被花京院忘却,在飞机上补觉没有再做噩梦,但不知从何时起从后方传来的噪杂声钻入耳畔,令他不适的皱眉。

    没过多久飞机突然下降,突如其来的失重令他和波鲁那雷夫心脏一颤,被迫惊醒。

    后排二人一脸迷茫的看向周围,窗外的沙漠景色与之前没有区别,过了几秒后花京院才开口:“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小寝,但是有飞机从后方追来了。”乔茜丝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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