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救你们啦~ 歌姬。”

    我从外界击穿了咒灵的结界,顺带把洋馆建筑轰的稀巴烂,庵歌姬狼狈地从废墟中站起来,脸蛋沾了灰,眼眶带点微红,自以为凶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站在坑洞边缘微微往下弯腰看她,愉快笑着问:“你在哭吗?”

    “我才没哭!”庵歌姬仰着头大声反驳。

    冥冥衣衫整洁地站在坑洞边缘的不远处,两颊垂落的发束同身后高束的马尾在风中飘舞,她微微笑着问:“哭了的话,你会安慰我们吗?”

    我看着她哈哈笑起来:“冥冥小姐才不会哭的吧?因为你很强。”

    她和她的另一位同期不同,是位心灵和能力都同样强大的咒术师,比起冥冥,庵歌姬还差得远。

    她笑容更深了些。

    庵歌姬愤怒地从废墟中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大喊:“五条!我才不需要你来救——”

    哎呀,气得跳脚了呢。

    我愉快地想,她的声音很快卡住,身后传来的巨大响动,我含笑观看这幕滑稽哑剧,没有出手。

    “悟,欺负弱者可不好。”

    杰突然出现在坑洞的中另一端,声音温柔,地底钻出的庞大咒灵转眼化成他手中的一颗咒灵球,被他一口吞下。

    这种技能每次看都觉得很有趣啊。

    我直白道:“哪有会去欺负强者的白痴啊?”

    一旁的冥冥掩唇笑呵呵的:“你这才是纯粹在挑事呢,夏油。”

    夏油杰哽住:“啊……”

    “歌姬学姐,你没事吧——”硝子也赶到了现场,关切地大声询问底下一身狼狈的庵歌姬,“两天都没收到联络了,我好担心你啊。”

    “硝子!”庵歌姬激动极了,双眼当场冒出感动的泪花。

    我看着姐妹情深的两人撇了撇嘴。

    硝子还真是双标,明明我们才是同一届的,却对我和杰这么冷淡。

    庵歌姬借力跳上来抱紧硝子,亲热地挨着她脸上万分不舍:“硝子!你千万不可以变成他们俩那样!”

    “啊哈哈,不会变成那种人渣的啦。”硝子无奈笑着说,言语中不乏对我和杰的不屑。

    “我们哪里人渣啦!我们明明都是正义的使者,善意的化身!走在抗击咒灵的最前线的最强二人组。”我据理力争,极力反驳恶意加诸在我们身上的罪名。

    “啧。”两个女孩子不约而同地表示轻蔑。

    “杰你快看他们!我们被排挤了,是校园暴力,绝对是校园暴力——”

    ……

    咒术高专。

    夜蛾正道推开门走进教室,严肃地站到讲台后面。

    “这次你们分别都有各自的任务。首先是悟,国际那边有人特意指名委托你去进行祓除工作,据说有两只特级,非常难缠。”

    “只有我吗?”我指指自己,感觉莫名其妙的。

    “是,只有你一个去。” 夜蛾正道给以肯定的目光,“不过那边会有其他咒术师提供协助。”

    我嘴角下撇,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突然冒出两只特级,真稀奇。”

    他看向夏油杰,沉声道:“关于你,杰你的任务担子更重一些。由天元大人点名亲派,有两个委托:目标是‘星浆体’,天元大人的适合者。”

    “你要独自负责护卫这名少女的安全,并将其—— 抹消!”

    听到“星浆体”,我瞬间明白已经到达主世界线的杰人生转变的重要转折,我连忙举手在夜蛾正道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

    “夜蛾老师,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加我一个呗,谁想要搭好几个小时的飞机飞去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啊!不是还有一个不干活的特级在外面游山玩水吗,把九十九由基打包过去好了!”

    夜蛾正道出言斥责:“悟,不要任性!这是经过政府过目必须完成的任务,不去就成了引发国际纠纷的重大问题了。”

    夏油杰同样不是很赞同地看着我:“‘弱者生存’,这才是应有的社会形态。听好了,悟,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我们身为强者,合该有为了弱者奉献的器量。”

    “最烦这种所谓的正论,‘强者保护弱者’,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杰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嘴角瞬间拉平。

    我掏掏耳朵不耐烦地说:“咒术得率先用于保护自身,其存在价值才能得以延续。主动奉献者值得敬佩,却没有必然的牺牲义务。你将人类以咒术区分强弱未免太傲慢了!杰还在中二期吧,整天独自想着拯救世界什么的……”

    “你说什么……”

    “你这次未免太过分了!”他顿时火大,气势汹汹地猛地站起来,“你这个只顾自己的胆小鬼,说我傲慢,自己还不是整天把‘最强’两个字挂在嘴边,你又凭什么来评判我的对错!”

    我大声说:“你长歪掉了自己都不清楚,我来掰一掰又有什么不好!”

    他眼眸黑沉如水,没了好脸色:“去外面说吧。悟——”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

    脑袋上各自挨了一下,杰的脑袋长出一个大包—— 看着超搞笑!我的嘴角几不可察提了一下,想起我们还在冷战中,我恢复了面无表情。

    哼,我有无下限挡着。

    一点也不疼。

    “没想到我的教育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夜蛾正道头疼地看着老老实实跪坐在地上的我们,“你们两个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所以不用再争了。”

    他暂时拿不出有效的调解方案,只能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算了,任务紧迫,先把你们各自的委托完成之后再跟你们细扯,至少我现在不想再看见你们的脸,赶紧滚,资料我到时候会发过去的。”

    我和杰面无表情对视一眼,各自不屑地撇开头。

    切——

    回到宿舍后,我在房间里静坐了一会儿。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禅院桑,我有一个任务想要委托你……不需要太长时间。”我率先联系了在家带孩子的无业游民禅院甚尔,“只需要在暗中保住夏油杰的性命,其他无所谓,等会儿我会把任务资料发过去,事成之后有丰厚的报酬哦。”

    接着我挂断电话,打给其中一个属下。

    淡漠道:“喂,是我。盘星教和Q组织这几天势必有变革,盯住他们的一举一动,低调一点…… 钱和人,能用的就挖过来…… 太烂的那种就算了,我这不是垃圾回收站。”

    “我要的网站建好了吗?必须要保证安全性,花大价钱也无所谓……”

    “‘窗’的真实域名绝对不能暴露…… 敢让我花冤枉钱,就给我切腹谢罪—— ”

    ……

    交代完一切事宜,我立马让人办理各种手续,尽快送我去机场。

    坐上那边安排的私人专机,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我畅通无阻地到达了订好的高档酒店。

    我精神疲累地躺倒到大床上,手臂挡住脸:“国际纠纷国际纠纷……干脆还是沉岛算了……自己家里还漏雨,还有闲心帮别人补砖墙……”

    “…… 究竟是谁想引开我,真是好大的手笔——”

    如果不是处处被掣肘,我早就利用瞬移完成任务回到高专了。

    我咧开一个无情的冷笑:“太搞笑了,事情还没解决居然还想请我参加宴会,看来死在特级咒灵手中的人还并不算多嘛。”

    我办完事情立马飞回东京。虽然瞬移更快,不过作为特级咒术师,要是我随意出入他国国境被发现并流传出去,绝对会是敌人手中极其麻烦的把柄。

    回国刚下飞机。

    我在机场直接打开手机:“喂,人在哪儿?”

    “—— 盘星教本部,星之子之家。”

    从禅院甚尔那里得知具体位置,我立马瞬移过去。

    踏入气势恢弘的建筑,我有所感应,目光沉静地停下看向某个角落。

    “该说你真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和那些老东西如出一辙的冷酷…… 如果是你,说不定真的能…… 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既然你亲自出马,我就向金主汇报一下情况好了。”

    禅院甚尔从暗处走出来,懒洋洋掀起眼皮:“‘星浆体’已经确认死亡,那小子还活着,手脚俱全…… 不过在众多野狼的骚扰下保护‘星浆体’,就算是上限极高的咒灵操使,也还是有够呛。”

    他没个正形地靠着立柱:“这里都是些杂鱼都算不上的普通蠢货,如果我说现在就要赶回家吃中饭,你该不会扣我工钱吧?”

    收回目光,我从兜里掏出一叠纸片随手丢了过去,对方稳稳接住。

    禅院甚尔:“什么玩意儿?”

    “别人送的迪士尼乐园门票,就当是完成任务额外的报酬。”我手插回到裤兜,走得头也不回,“酬金稍后会一分不少打到你的账户。”

    通过纯白石柱形成通道。

    在通道尽头空旷的大堂内,人群中,他沉寂地正抱着天内理子的尸体,迷途羔羊般沉默地站在一群笑容安乐、欣喜鼓掌的盘星教徒中间。

    —— 他们在为天元大人能够保持自身纯粹的结果发自内心喜悦着。

    “杰——”我出声。

    “你回来了啊。”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挂起一个些微疲惫的微笑:“悟,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我绷带下的六眼微沉,看起来仍是笑嘻嘻的。

    “怎么?怕被夜蛾老师打屁股吗?”

    他垂下眼,很快整理好表情,就仿佛一切如往常一样。

    笑眯眯对我说:“是啊,我超怕的。”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巡视一阵,然后对他招招手:“快点,杰我们该走了,不然一会儿警察过来就要把我们当邪恶的教徒一块儿抓走了。”

    “警察?”他慢了一拍迟钝地反问。

    “不是吧,杰?你该不会在高专待久了,就真的忘记我们还生活在现代社会吧?”我看傻子似的瞅他,生怕他感受不到我的鄙夷之情,“我们就是帮地主打工干活的工具人,行使正义当然得让合法机构来啊。”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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