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师妹，是我。”
这声音像是女子，却又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娇媚，反而是带着一股清冽低沉之感。
女子推门进来，姜岁岁望向来人，她长得很是好看，不是柔弱娇美的那种类型，眉眼冷峭，浑身带着股潇洒的清冷。
根据她对自己的称呼和这独特的气质，姜岁岁把她和记忆里的二师姐对上了号。
知道来人的身份后，姜岁岁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弱弱叫了句：“楚晗师姐。”
要说为什么她会不自在，那还不是得追溯到原主惹下的那些事。
原主本就是个嫉妒心极强，又小心眼之人，两人师出同门，又同为女子，难免总是会被拿来作比较，她连远在天姝峰的沈清雅都看不惯，又怎会看得惯这个美貌动人、天资聪颖的同门师姐。
所以从入师门起就经常对这个师姐恶语相向，明里暗里地使绊子。
好在这个师姐是个潜心钻研剑道的剑痴，对于原主那些可笑的嘲讽和失了智般的陷害手段压根不放在眼里。
为了能够挽救些形象，姜岁岁冲着来人笑意晏晏，柔声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楚晗走到她床旁，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瓶子，语气冷冰冰地说着体贴的话：“听说你受伤了，这是疗伤的灵药，对于气血亏虚最是有效。”
姜岁岁有些迷茫，虽然这个二师姐不像三师兄那般万分嫌恶她，但她们之间多少也是有些隔阂的，加上本身性子冷淡，怎么突然就做出了这般体贴她的举动。
虽然姜岁岁是满头问号，但毕竟这是人家的一番好意，她接过瓶子，语气清甜：“谢谢师姐！”
“师姐今日不去剑道崖练剑么？”姜岁岁知道这个师姐的冷淡性子，为了避免双方尴尬，她开始找点话题活跃下气氛。
“今日不去，特地来看看你。”
姜岁岁愣住了，什么情况？这醉心于剑道的二师姐居然说不去剑道崖，专门过来看她。
楚晗寻了房里金丝楠木桌旁的凳子坐下：“你昨日在司天阁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这话一出，姜岁岁大概是摸到点头绪了，想必是她昨日在司天阁的英勇事迹已经传开来了。
接着又见楚晗道：“既然已是改过自新，又得了神武，哪怕天资不够，也应要勤能补拙，此后好好修炼才是正道。”
天资不够......扎心了师姐。
虽说这一辈公认综合实力最强的是三师兄池渊，但这个二师姐在剑道方面的造诣却无人可比拟。
说来崇云真君收的弟子真是个顶个的强，即便是那位并不太了解的大师兄，她知道实力也是没得说的，四个亲传弟子里三个都是这一辈的拔尖人物，偏偏就出了姜岁岁这么一个拖后腿的废柴。
姜岁岁有些无地自容，她心虚道：“多谢师姐提醒，我一定改过自新。”
听了这话，楚晗满意地点了点头。
姜岁岁原以为楚晗说完这些就会离开，没想到她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见她垂眸在思考些什么，姜岁岁隔着这么些距离都能看见她又长又浓的睫毛。
真是个又有脸蛋又有气质的大美人啊。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中，姜岁岁在这奇怪的气氛里有些熬不住了，准备再找点话题尬聊。
没想到楚晗先一步开口了，她抬起眼睫：“听说你这次拿到的神武是把琴——凤首箜篌？你想做音修？”
“是。”姜岁岁如实回答。
楚晗瞥了一眼姜岁岁：“可师父主修的是剑道，且不擅长音修这方面，整个凌云宗甚至于整个修仙界能排得上名号的大能里都没有音修，这你可知晓？”
“我知道。”
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样告诉过她了，在司天阁里千寒师弟也与她说了同样的问题。
“师姐觉得我应该继续跟着师父修剑道？”姜岁岁好奇，这师姐莫不是来劝他放弃音修这条路的。
和姜岁岁想的完全不一样，楚晗摇了摇头：“你跟着师父修剑道也有几年，丝毫没有长进，可见在修行剑道上你毫无天赋，此次凤首箜篌这神武选择了你，说明这正是你的机缘。”
姜岁岁忍不住笑了出来，盯着面前的人，她这位师姐还真是可爱，看着严肃却一点也不死板。
“你这样看着我作甚？”楚晗看着姜岁岁明朗娇俏的笑靥，微怔了下。
“只是觉得师姐生得极好看，忍不住多看几眼。”笑意在姜岁岁唇边荡漾，她眼神真诚。
楚晗平淡无波的面容差点有了一丝裂缝，她轻咳了声，道：“既然没有一副美丽的皮囊，那就更要好好修炼了。”
姜岁岁要收回她之前的话，今日她从这个师姐嘴里接连受到了天资不够、毫无天赋、不够漂亮的三连击。
她也照镜子看过许多次自己现在的脸，虽然远比不上楚晗，但起码也能算个清秀。
也多亏遇上的是心大的她，这师姐完全就是个大直女，要是现在还是原主或者是其他在意这些的人，这不得打起来。
“想说的话都已说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楚晗起身准备离开。
姜岁岁心里长舒一口气，终于把这尊大佛要送走了，她实在害怕要继续尬聊下去。
“师姐慢走。”姜岁岁朝楚晗挥了挥手。
楚晗点头，转身往屋外走，刚踏出门一步，又回头看向姜岁岁。
姜岁岁疑惑：“师姐还有事？”
“我想起来一件事，你若是想要音修方面的功法，我记得池渊那儿是有的，而且相较于我和师父专注于剑道，他对于术法方面更有心得，你若是有空闲可以去找他讨教。”
......
姜岁岁无奈，怎么偏偏又是这个三师兄，她见到他就跟耗子见着了猫似的，躲还来不及，哪还敢去讨教，况且想必他也不想看见她吧。
但她当然不能这样直接地和楚晗说，只能露出个僵硬的微笑敷衍道：“好的好的，多谢师姐。”
这次，楚晗是真的走了，姜岁岁又躺了回去，她偏着头，看向门的方向。
理智分析了下，她二师姐楚晗这条腿还是挺粗的，而且看今天的样子，相处明显比较和平，对她也没有太大的抵触，想来还是有机会一抱的。
对于楚晗这种说话犹为直的性子，有些人可能觉得她说话难听，但她倒觉得以自己的性格完全可以接受，她这个二师姐今日也不是一味的在贬低她，不还说挽吟与她是有机缘么，她说的没有剑道方面的天赋也是实话实说，说她不够漂亮也是因为对自己的容貌有充分认知，充其量就是不喜迂回，不喜委婉。
她既然抱不上那条最强的大腿，退而求其次还不行么。
当然光抱大腿是没有前途的，其实即便楚晗今日不来说这些督促她修炼的话，她也是要勤加修炼的，毕竟大腿也不能时时刻刻给她抱着，况且她这段时间也是在好好努力，不然早就交代在司天阁里了。
咚-咚-咚
门又再次响起，姜岁岁十分惊讶，她这个二师姐的本来面目竟是个这样啰嗦的人？
“师姐，你又忘说了什么？快进来吧。”姜岁岁道。
门外的人听了这话明显顿住了几秒，接着姜岁岁就听见了那熟悉的带着凛冽寒意的磁性嗓音。
“是我，池渊，方便进来吗？”
我当然知道是你！每次听到这声音姜岁岁都觉得没什么好事。
听到那声音的一刹那，姜岁岁从床上弹了起来，她慌忙坐起身，放了小枕在背后，坐的端正，然后把被子整理盖好，最后再对外边的人说：“师兄，可以进来了。”
池渊站在门外只听见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得到准许后，他推开门进去了。
他一袭萧萧白衫，身姿清瘦挺拔，俊逸若仙的脸庞带着清冷，犹如高高在上的皎月。
姜岁岁心里忍不住叹道，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不过对正在他面前的这尊大佛她可不敢像对待上一个那般直视，只敢偷偷的瞄他。
他手里端着一个药碗，碗中还冒着缕缕热气，显然是刚熬好不久的。
“师兄前来找我是？”姜岁岁虽然已经通过他手里端着东西有了猜测，但她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啊。
“师父叫我把药给你送过来。”池渊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端着那碗药送到姜岁岁面前。
看着眼前那只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姜岁岁想起了他送自己和香岚去缚灵塔的那天，也是这只手给她递药瓶，她记得那手收回的速度，也记得那种生怕被什么脏东西沾上的嫌恶。
她就知道这人不可能主动来给她送药，想来也是被逼无奈。
姜岁岁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那碗药，接过去的时候两人不小心指尖相触，姜岁岁蹭到了他温热的指腹，她赶紧缩回了自己的爪子。
“你......”幸好池渊并未松手，还是稳稳端着汤药，不然全都得撒在姜岁岁被子上。
姜岁岁脸色涨的通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他手里的碗，这次所幸没有碰到。
“多...多谢师兄。”
她端过药碗放在面前吹凉，眼睛一直盯着碗，不敢抬头。
池渊收回那只原本端着药的手，眨眼间，姜岁岁好像瞥见了那漂亮的手上有道伤痕，像是...烫伤？
不会不会，别瞎想，姜岁岁告诫自己。
药已经送到，池渊也算完成了任务，他看着面前低头看碗的姜岁岁，出声道：“既然已经改过自新，那便莫要再让我抓到像以前那般犯事了。”
“师兄教训得是。”姜岁岁嘟囔着回答。
看她一副胆小的可怜模样，池渊不理解，他今日有这么吓人么？
姜岁岁余光瞟了他好几眼，暗道：他怎么还不走！
“既然药已经送到，我就不多留了。”
终于，姜岁岁听到了这句动听的话语，她笑得灿烂娇俏：“师兄，慢走。”
池渊无奈，看来她是一刻也不想让他多待，临走时，他记起来今天还有个目的，他朝姜岁岁问道：“你昨日在司天阁里可有见到奇怪的，长着尾巴的生物？”
姜岁岁不解：“长着尾巴？”
“譬如，狐狸尾巴、兔尾巴，或者是...鱼尾巴？”
姜岁岁：！！！
这声音像是女子，却又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娇媚，反而是带着一股清冽低沉之感。
女子推门进来，姜岁岁望向来人，她长得很是好看，不是柔弱娇美的那种类型，眉眼冷峭，浑身带着股潇洒的清冷。
根据她对自己的称呼和这独特的气质，姜岁岁把她和记忆里的二师姐对上了号。
知道来人的身份后，姜岁岁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弱弱叫了句：“楚晗师姐。”
要说为什么她会不自在，那还不是得追溯到原主惹下的那些事。
原主本就是个嫉妒心极强，又小心眼之人，两人师出同门，又同为女子，难免总是会被拿来作比较，她连远在天姝峰的沈清雅都看不惯，又怎会看得惯这个美貌动人、天资聪颖的同门师姐。
所以从入师门起就经常对这个师姐恶语相向，明里暗里地使绊子。
好在这个师姐是个潜心钻研剑道的剑痴，对于原主那些可笑的嘲讽和失了智般的陷害手段压根不放在眼里。
为了能够挽救些形象，姜岁岁冲着来人笑意晏晏，柔声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楚晗走到她床旁，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瓶子，语气冷冰冰地说着体贴的话：“听说你受伤了，这是疗伤的灵药，对于气血亏虚最是有效。”
姜岁岁有些迷茫，虽然这个二师姐不像三师兄那般万分嫌恶她，但她们之间多少也是有些隔阂的，加上本身性子冷淡，怎么突然就做出了这般体贴她的举动。
虽然姜岁岁是满头问号，但毕竟这是人家的一番好意，她接过瓶子，语气清甜：“谢谢师姐！”
“师姐今日不去剑道崖练剑么？”姜岁岁知道这个师姐的冷淡性子，为了避免双方尴尬，她开始找点话题活跃下气氛。
“今日不去，特地来看看你。”
姜岁岁愣住了，什么情况？这醉心于剑道的二师姐居然说不去剑道崖，专门过来看她。
楚晗寻了房里金丝楠木桌旁的凳子坐下：“你昨日在司天阁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这话一出，姜岁岁大概是摸到点头绪了，想必是她昨日在司天阁的英勇事迹已经传开来了。
接着又见楚晗道：“既然已是改过自新，又得了神武，哪怕天资不够，也应要勤能补拙，此后好好修炼才是正道。”
天资不够......扎心了师姐。
虽说这一辈公认综合实力最强的是三师兄池渊，但这个二师姐在剑道方面的造诣却无人可比拟。
说来崇云真君收的弟子真是个顶个的强，即便是那位并不太了解的大师兄，她知道实力也是没得说的，四个亲传弟子里三个都是这一辈的拔尖人物，偏偏就出了姜岁岁这么一个拖后腿的废柴。
姜岁岁有些无地自容，她心虚道：“多谢师姐提醒，我一定改过自新。”
听了这话，楚晗满意地点了点头。
姜岁岁原以为楚晗说完这些就会离开，没想到她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见她垂眸在思考些什么，姜岁岁隔着这么些距离都能看见她又长又浓的睫毛。
真是个又有脸蛋又有气质的大美人啊。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中，姜岁岁在这奇怪的气氛里有些熬不住了，准备再找点话题尬聊。
没想到楚晗先一步开口了，她抬起眼睫：“听说你这次拿到的神武是把琴——凤首箜篌？你想做音修？”
“是。”姜岁岁如实回答。
楚晗瞥了一眼姜岁岁：“可师父主修的是剑道，且不擅长音修这方面，整个凌云宗甚至于整个修仙界能排得上名号的大能里都没有音修，这你可知晓？”
“我知道。”
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样告诉过她了，在司天阁里千寒师弟也与她说了同样的问题。
“师姐觉得我应该继续跟着师父修剑道？”姜岁岁好奇，这师姐莫不是来劝他放弃音修这条路的。
和姜岁岁想的完全不一样，楚晗摇了摇头：“你跟着师父修剑道也有几年，丝毫没有长进，可见在修行剑道上你毫无天赋，此次凤首箜篌这神武选择了你，说明这正是你的机缘。”
姜岁岁忍不住笑了出来，盯着面前的人，她这位师姐还真是可爱，看着严肃却一点也不死板。
“你这样看着我作甚？”楚晗看着姜岁岁明朗娇俏的笑靥，微怔了下。
“只是觉得师姐生得极好看，忍不住多看几眼。”笑意在姜岁岁唇边荡漾，她眼神真诚。
楚晗平淡无波的面容差点有了一丝裂缝，她轻咳了声，道：“既然没有一副美丽的皮囊，那就更要好好修炼了。”
姜岁岁要收回她之前的话，今日她从这个师姐嘴里接连受到了天资不够、毫无天赋、不够漂亮的三连击。
她也照镜子看过许多次自己现在的脸，虽然远比不上楚晗，但起码也能算个清秀。
也多亏遇上的是心大的她，这师姐完全就是个大直女，要是现在还是原主或者是其他在意这些的人，这不得打起来。
“想说的话都已说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楚晗起身准备离开。
姜岁岁心里长舒一口气，终于把这尊大佛要送走了，她实在害怕要继续尬聊下去。
“师姐慢走。”姜岁岁朝楚晗挥了挥手。
楚晗点头，转身往屋外走，刚踏出门一步，又回头看向姜岁岁。
姜岁岁疑惑：“师姐还有事？”
“我想起来一件事，你若是想要音修方面的功法，我记得池渊那儿是有的，而且相较于我和师父专注于剑道，他对于术法方面更有心得，你若是有空闲可以去找他讨教。”
......
姜岁岁无奈，怎么偏偏又是这个三师兄，她见到他就跟耗子见着了猫似的，躲还来不及，哪还敢去讨教，况且想必他也不想看见她吧。
但她当然不能这样直接地和楚晗说，只能露出个僵硬的微笑敷衍道：“好的好的，多谢师姐。”
这次，楚晗是真的走了，姜岁岁又躺了回去，她偏着头，看向门的方向。
理智分析了下，她二师姐楚晗这条腿还是挺粗的，而且看今天的样子，相处明显比较和平，对她也没有太大的抵触，想来还是有机会一抱的。
对于楚晗这种说话犹为直的性子，有些人可能觉得她说话难听，但她倒觉得以自己的性格完全可以接受，她这个二师姐今日也不是一味的在贬低她，不还说挽吟与她是有机缘么，她说的没有剑道方面的天赋也是实话实说，说她不够漂亮也是因为对自己的容貌有充分认知，充其量就是不喜迂回，不喜委婉。
她既然抱不上那条最强的大腿，退而求其次还不行么。
当然光抱大腿是没有前途的，其实即便楚晗今日不来说这些督促她修炼的话，她也是要勤加修炼的，毕竟大腿也不能时时刻刻给她抱着，况且她这段时间也是在好好努力，不然早就交代在司天阁里了。
咚-咚-咚
门又再次响起，姜岁岁十分惊讶，她这个二师姐的本来面目竟是个这样啰嗦的人？
“师姐，你又忘说了什么？快进来吧。”姜岁岁道。
门外的人听了这话明显顿住了几秒，接着姜岁岁就听见了那熟悉的带着凛冽寒意的磁性嗓音。
“是我，池渊，方便进来吗？”
我当然知道是你！每次听到这声音姜岁岁都觉得没什么好事。
听到那声音的一刹那，姜岁岁从床上弹了起来，她慌忙坐起身，放了小枕在背后，坐的端正，然后把被子整理盖好，最后再对外边的人说：“师兄，可以进来了。”
池渊站在门外只听见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得到准许后，他推开门进去了。
他一袭萧萧白衫，身姿清瘦挺拔，俊逸若仙的脸庞带着清冷，犹如高高在上的皎月。
姜岁岁心里忍不住叹道，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不过对正在他面前的这尊大佛她可不敢像对待上一个那般直视，只敢偷偷的瞄他。
他手里端着一个药碗，碗中还冒着缕缕热气，显然是刚熬好不久的。
“师兄前来找我是？”姜岁岁虽然已经通过他手里端着东西有了猜测，但她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啊。
“师父叫我把药给你送过来。”池渊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端着那碗药送到姜岁岁面前。
看着眼前那只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姜岁岁想起了他送自己和香岚去缚灵塔的那天，也是这只手给她递药瓶，她记得那手收回的速度，也记得那种生怕被什么脏东西沾上的嫌恶。
她就知道这人不可能主动来给她送药，想来也是被逼无奈。
姜岁岁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那碗药，接过去的时候两人不小心指尖相触，姜岁岁蹭到了他温热的指腹，她赶紧缩回了自己的爪子。
“你......”幸好池渊并未松手，还是稳稳端着汤药，不然全都得撒在姜岁岁被子上。
姜岁岁脸色涨的通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他手里的碗，这次所幸没有碰到。
“多...多谢师兄。”
她端过药碗放在面前吹凉，眼睛一直盯着碗，不敢抬头。
池渊收回那只原本端着药的手，眨眼间，姜岁岁好像瞥见了那漂亮的手上有道伤痕，像是...烫伤？
不会不会，别瞎想，姜岁岁告诫自己。
药已经送到，池渊也算完成了任务，他看着面前低头看碗的姜岁岁，出声道：“既然已经改过自新，那便莫要再让我抓到像以前那般犯事了。”
“师兄教训得是。”姜岁岁嘟囔着回答。
看她一副胆小的可怜模样，池渊不理解，他今日有这么吓人么？
姜岁岁余光瞟了他好几眼，暗道：他怎么还不走！
“既然药已经送到，我就不多留了。”
终于，姜岁岁听到了这句动听的话语，她笑得灿烂娇俏：“师兄，慢走。”
池渊无奈，看来她是一刻也不想让他多待，临走时，他记起来今天还有个目的，他朝姜岁岁问道：“你昨日在司天阁里可有见到奇怪的，长着尾巴的生物？”
姜岁岁不解：“长着尾巴？”
“譬如，狐狸尾巴、兔尾巴，或者是...鱼尾巴？”
姜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