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孩子的哭声，爆炸。
染血的夕阳，幽灵。
子弹穿透了胸膛，血如花飞溅。
来迟一步的少年抱着友人的尸体哭泣，恍惚间澄树空音甚至觉得被那颗子弹穿透胸膛的人是她。
她看见运筹帷幄的少年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如哭泣的孩童般的无助。
不要……
她看见濒死的青年用最后一丝力气扯开了少年脸上的绷带。
不要……
她看见血河蜿蜒，红发的青年合上了眼。
织田作！！！不要！！！
她的呐喊和少年的哽咽重叠在了一起，在一阵扭曲和光怪陆离的图像后，澄树空音睁开了眼。
“什么啊，原来是场梦……”
-
自从三年前太宰治把她带去过lupine后，她在工作之余时不时地就会往酒吧跑。
无他，实在是……
“织田作，你是个天使吧？”
红发青年沉思片刻：“没有长着胡子的天使吧。”
“不是指长相啦，”澄树空音摆了摆手，再次星星眼：“世界上只有喜欢织田作和不认识织田作两种人！毋庸置疑，你就是天使！”
性格虽然有些天然不会吐槽，还经常抓歪重点，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也非常有趣，让从小在黑泥精的包围里长大的澄树空音久违地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而且，他年纪轻轻便收养了五个孩子！五个！
遵循红叶姐姐的请求来跑腿的澄树空音在街上遇见身后跟着五个豆丁的织田作时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虽然之前在酒桌上有听织田作提起，但亲眼看到还是不一样啊。
就是这群豆丁怎么有点眼熟……
还没等她深思，年纪最大的那个豆丁从织田作之助身后探出脑袋：“你眼光不错嘛。”
澄树空音笑了，她蹲下身揉揉男孩的脑袋：“那当然，织田作值得被喜欢。”
“嘿嘿，所以我以后也要像织田作一样，成为一个厉害的黑手党！”
黑手党？小小年纪还挺叛逆啊。
澄树空音笑眯眯地夸奖：“真是不错的理想，要加油哦。”
“空音。”旁观许久的织田作之助有些无奈地开口，幸介的理想已经够让他头疼了，她还添乱。
“嘛嘛，”澄树空音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挨个分给小豆丁们：“小孩子有无限可能，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还说要当宇航员呢。”
“不要扼杀孩子们的童真啊，织田作，”把糖分完，澄树空音直起身理了理衣摆：“所以你们接下来要去干嘛？”
澄树空音在他们三个里算是一个另类的存在。
和他们三个小心翼翼恪守的那条界限不同，澄树空音虽然很难被走进心里，但当她真的把他们划分到“朋友”的范畴后，他们得到的便是女孩理所当然的关心。
虽然感觉到了三人无言竖起的屏障，但女孩依然我行我素，无论是坂口安吾办公桌上澄树空音亲手调配的养生茶还是织田作之助时不时收到的带给孩子们的礼物，甚至包括太宰那已经排到四百多号的药剂，女孩像太阳一样毫不顾忌地挥洒着她的温暖，又默契地不去戳破他们三人的屏障。
所以说，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善意吧。
就连太宰也放弃了若有若无地试探，甚至在偶尔兴致上来的时候教澄树空音一些乱七八糟又异常实用的技能。
想到这里，织田作之助弯了弯眼睛，笑着邀请到：“刚买完一些东西准备回去……要来吗，我请你吃咖喱。”
既然如此，他也应该有所表示才是啊……
果然，女孩惊喜的亮了眼，橙色的眸子闪闪发亮：“真的吗真的吗，好诶！织田作万岁！”
五个小豆丁不明所以的歪了歪脑袋，也跟着欢呼：“织田作万岁！”
澄树空音的好心情在织田作之助把她带到店里时结束了。
这条街和这家店……也好熟悉。
她发誓她是第一次踏进这里。
但这条街的景象熟悉到令她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头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哭声，爆炸，幽灵。
极其惨烈的景象让她连站都站不稳。
“空音，空音！”
谁在她耳边焦急地呼唤着。
澄树空音怔怔地抬起了眼，对上了一双包含着担忧与焦急地蓝眸。
“空音，你没事吧，你怎么……”
哭了。
织田作之助的话没说完，因为女孩的眼泪越流越凶，甚至到了连呼吸困难的程度。
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把女孩拥进了怀里，像是哄咲乐睡觉一样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没事了……”
澄树空音用力咬着唇，还是发出了一丝哽咽：“织田作……”
那不是梦。
-
“你确定吗。”
少年的眼睛里不复轻佻，满满是严肃与怒火：“你知道的，用织田作的性命开玩笑的话就算是你也……”
“我确定，”话没有说完便被女孩打断了，她直视着那双令无数囚徒胆寒的鸢眸，没有丝毫惧意与笑意：“我不会用这种事和你说笑的，太宰。”
太宰治不是愚笨之人，甚至有着超出常人的聪慧与敏锐，敏锐到让森鸥外都感觉到一丝不安的地步。
森鸥外的计谋能够成功，最大的原因不过是阅历上的差距。
但在澄树空音几乎透题一样的叙述之下，太宰治只是稍微想想便明白了始末。
呵，异能开业许可证吗……
好一个一箭三雕的计划，连中原中也都被特意调去出差了。
在愤怒之余，太宰治又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时间紧迫，而他只是一个没有武力值的脑力派，在不借助港口mafia力量的前提下又如何能阻止那一帮赴死的幽灵。
“空音酱……我该怎么办……”
“冷静下来，太宰，”太宰治抬头，对上了那双异常明亮的橙眸：“能救织田作的只有你了，冷静下来。”
“……你说的对，”少年脸色苍白，喃喃自语片刻，他看着澄树空音：“你会帮我的，对吧？”
澄树空音气笑了：“你在怀疑什么啊白痴！不帮你的话我最开始就不会告诉你啊。”
既然如此……
太宰治有了决断。
-
澄树空音现在想跟太宰治那个混蛋了断。
澄树空音为太宰治调配的D系列药水不乏有杀人于无形的，但这种药水的原材料难寻，她再怎么也调不了几支。
于是太宰治便把目光放向了其他药水。
致幻药D160，和用来审讯犯人的D162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区别是D162能让被下药者将下药者视为最信赖最亲近之人，而D160则是刚好相反，让被下药者将下药者视为最仇恨之人，和打游戏时拉怪物的仇恨值一个道理，能改变敌人的攻击对象。
“……你说要多少支？”
“三十支。”
“材料你出？”
“……诶嘿？”
“诶嘿个屁啊！”澄树空音震怒：“先不说调配药水要花多少心力，光是材料，你让我怎么跟林太郎说？说我家养了一群兔子就喜欢吃那种草药吗？你觉得我那样走不走得出首领办公室？你想要谋害我你就直说啊太宰！”
太宰治收了笑意，未被绷带包裹的眼睛里满是惶恐与不安：“我真的没办法了……拜托了，我知道你可以的，空音酱。”
澄树空音：……
澄树空音扶了扶额：“算了，药剂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顿了顿，又补充道：“……会没事的，太宰。”
“……嗯。”
直到太宰治走出实验室许久，澄树空音才反应过来，太宰治是那么容易就在别人面前露出那种情绪的人吗？
橙发少女两手托腮，眼神犀利，她是不是……被pua了？
-
甭管她是不是被pua了，总之到最后，澄树空音还是按时把药剂交到了太宰治手上。
尽管龙头战争早就已经结束，但她在港口mafia的工作还是很重，而为太宰调配药水这种事只能留在她休息的时间做。
为了这三十支药剂她几乎有一个礼拜都没怎么睡觉了。
她挂着几乎垂到地上的黑眼圈，恶狠狠道：“要是织田作没救下来我就拉着你陪葬！”
太宰治眸光暗了一瞬，随即又兴致冲冲道：“诶？那这算不算殉情啊空音酱？要跟我殉情吗？”
澄树空音闻言冷笑一声，冷酷无情地吐出一个字：“滚。”
“哟太宰，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吗？”太宰治身后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一身侦探服的黑发青年抱着一大袋粗点心向这边走来。
太宰治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乱步先生，没有人陪你吗？”
青年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离他最近的太宰治旁边，开口道：“国木田君中途去追一个抢劫犯啦，还要去警局做笔录，太墨迹了！名侦探才不想傻呆呆地站在那里等！”
语闭，就静静地看着太宰治和澄树空音碟子里的小蛋糕不说话。
为了避开监视，澄树空音和太宰治选的药剂交接处在一个分外热闹的甜点店里，看了看碟子里店员据说是限量的甜点，太宰治似乎明白了江户川乱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有些好笑地把甜点推给某个嗜甜的名侦探，但在中途却和另一盘甜点相撞。
太宰治抬头和澄树空音对视了一眼。
“那个，名侦探大人？这个甜点的味道也不错哦，要不要都试试？”
黑发青年拿下头顶的棕色猎户帽放在一边，欢呼了一声便拿起一旁的小叉子品尝起来，像是一只受到投喂的猫猫，让作为隐形猫控的澄树空音蠢蠢欲动。
对于太宰治的计划，澄树空音还是知道一点的。
武装侦探社的核心吗……
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可爱的人呢。
澄树空音用慈爱地目光看着传说中的名侦探大快朵颐，时不时还递张纸过去。
好可爱好可爱，名侦探大人天下第一！
澄树空音的目光越来越慈爱，坐在江户川乱步旁边的太宰治默默打了个寒战，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等澄树空音快忍不住想去伸出手去揉揉那一头有些杂乱的黑发时，名侦探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甜点。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笑的一脸诡异的澄树空音，默默往后靠了一点。
社长说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但是……
江户川乱步掏出了揣在怀里的黑框眼镜：“看在你把甜点让给名侦探的份上——超推理。”
一直眯着眼睛的青年睁开了眼，翠绿色的眸子似乎将她的整个灵魂都看了个透彻。
几十秒前那只无害的嗜甜猫猫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属于名侦探的锐利气场。
但很快，青年便收回了眼镜：“……原来如此，是你啊。”
目光在女孩手腕上的银镯留了一瞬，又移开了目光：“你很容易吸引奇怪的人的注意呢，被缠上的话可以寻求武装侦探社的帮助哦。”
“呦西，”青年元气满满地扶正帽子：“国木田君来接我了，下次见，橙子小姐和太宰！”
染血的夕阳，幽灵。
子弹穿透了胸膛，血如花飞溅。
来迟一步的少年抱着友人的尸体哭泣，恍惚间澄树空音甚至觉得被那颗子弹穿透胸膛的人是她。
她看见运筹帷幄的少年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如哭泣的孩童般的无助。
不要……
她看见濒死的青年用最后一丝力气扯开了少年脸上的绷带。
不要……
她看见血河蜿蜒，红发的青年合上了眼。
织田作！！！不要！！！
她的呐喊和少年的哽咽重叠在了一起，在一阵扭曲和光怪陆离的图像后，澄树空音睁开了眼。
“什么啊，原来是场梦……”
-
自从三年前太宰治把她带去过lupine后，她在工作之余时不时地就会往酒吧跑。
无他，实在是……
“织田作，你是个天使吧？”
红发青年沉思片刻：“没有长着胡子的天使吧。”
“不是指长相啦，”澄树空音摆了摆手，再次星星眼：“世界上只有喜欢织田作和不认识织田作两种人！毋庸置疑，你就是天使！”
性格虽然有些天然不会吐槽，还经常抓歪重点，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也非常有趣，让从小在黑泥精的包围里长大的澄树空音久违地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而且，他年纪轻轻便收养了五个孩子！五个！
遵循红叶姐姐的请求来跑腿的澄树空音在街上遇见身后跟着五个豆丁的织田作时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虽然之前在酒桌上有听织田作提起，但亲眼看到还是不一样啊。
就是这群豆丁怎么有点眼熟……
还没等她深思，年纪最大的那个豆丁从织田作之助身后探出脑袋：“你眼光不错嘛。”
澄树空音笑了，她蹲下身揉揉男孩的脑袋：“那当然，织田作值得被喜欢。”
“嘿嘿，所以我以后也要像织田作一样，成为一个厉害的黑手党！”
黑手党？小小年纪还挺叛逆啊。
澄树空音笑眯眯地夸奖：“真是不错的理想，要加油哦。”
“空音。”旁观许久的织田作之助有些无奈地开口，幸介的理想已经够让他头疼了，她还添乱。
“嘛嘛，”澄树空音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挨个分给小豆丁们：“小孩子有无限可能，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还说要当宇航员呢。”
“不要扼杀孩子们的童真啊，织田作，”把糖分完，澄树空音直起身理了理衣摆：“所以你们接下来要去干嘛？”
澄树空音在他们三个里算是一个另类的存在。
和他们三个小心翼翼恪守的那条界限不同，澄树空音虽然很难被走进心里，但当她真的把他们划分到“朋友”的范畴后，他们得到的便是女孩理所当然的关心。
虽然感觉到了三人无言竖起的屏障，但女孩依然我行我素，无论是坂口安吾办公桌上澄树空音亲手调配的养生茶还是织田作之助时不时收到的带给孩子们的礼物，甚至包括太宰那已经排到四百多号的药剂，女孩像太阳一样毫不顾忌地挥洒着她的温暖，又默契地不去戳破他们三人的屏障。
所以说，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善意吧。
就连太宰也放弃了若有若无地试探，甚至在偶尔兴致上来的时候教澄树空音一些乱七八糟又异常实用的技能。
想到这里，织田作之助弯了弯眼睛，笑着邀请到：“刚买完一些东西准备回去……要来吗，我请你吃咖喱。”
既然如此，他也应该有所表示才是啊……
果然，女孩惊喜的亮了眼，橙色的眸子闪闪发亮：“真的吗真的吗，好诶！织田作万岁！”
五个小豆丁不明所以的歪了歪脑袋，也跟着欢呼：“织田作万岁！”
澄树空音的好心情在织田作之助把她带到店里时结束了。
这条街和这家店……也好熟悉。
她发誓她是第一次踏进这里。
但这条街的景象熟悉到令她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头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哭声，爆炸，幽灵。
极其惨烈的景象让她连站都站不稳。
“空音，空音！”
谁在她耳边焦急地呼唤着。
澄树空音怔怔地抬起了眼，对上了一双包含着担忧与焦急地蓝眸。
“空音，你没事吧，你怎么……”
哭了。
织田作之助的话没说完，因为女孩的眼泪越流越凶，甚至到了连呼吸困难的程度。
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把女孩拥进了怀里，像是哄咲乐睡觉一样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没事了……”
澄树空音用力咬着唇，还是发出了一丝哽咽：“织田作……”
那不是梦。
-
“你确定吗。”
少年的眼睛里不复轻佻，满满是严肃与怒火：“你知道的，用织田作的性命开玩笑的话就算是你也……”
“我确定，”话没有说完便被女孩打断了，她直视着那双令无数囚徒胆寒的鸢眸，没有丝毫惧意与笑意：“我不会用这种事和你说笑的，太宰。”
太宰治不是愚笨之人，甚至有着超出常人的聪慧与敏锐，敏锐到让森鸥外都感觉到一丝不安的地步。
森鸥外的计谋能够成功，最大的原因不过是阅历上的差距。
但在澄树空音几乎透题一样的叙述之下，太宰治只是稍微想想便明白了始末。
呵，异能开业许可证吗……
好一个一箭三雕的计划，连中原中也都被特意调去出差了。
在愤怒之余，太宰治又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时间紧迫，而他只是一个没有武力值的脑力派，在不借助港口mafia力量的前提下又如何能阻止那一帮赴死的幽灵。
“空音酱……我该怎么办……”
“冷静下来，太宰，”太宰治抬头，对上了那双异常明亮的橙眸：“能救织田作的只有你了，冷静下来。”
“……你说的对，”少年脸色苍白，喃喃自语片刻，他看着澄树空音：“你会帮我的，对吧？”
澄树空音气笑了：“你在怀疑什么啊白痴！不帮你的话我最开始就不会告诉你啊。”
既然如此……
太宰治有了决断。
-
澄树空音现在想跟太宰治那个混蛋了断。
澄树空音为太宰治调配的D系列药水不乏有杀人于无形的，但这种药水的原材料难寻，她再怎么也调不了几支。
于是太宰治便把目光放向了其他药水。
致幻药D160，和用来审讯犯人的D162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区别是D162能让被下药者将下药者视为最信赖最亲近之人，而D160则是刚好相反，让被下药者将下药者视为最仇恨之人，和打游戏时拉怪物的仇恨值一个道理，能改变敌人的攻击对象。
“……你说要多少支？”
“三十支。”
“材料你出？”
“……诶嘿？”
“诶嘿个屁啊！”澄树空音震怒：“先不说调配药水要花多少心力，光是材料，你让我怎么跟林太郎说？说我家养了一群兔子就喜欢吃那种草药吗？你觉得我那样走不走得出首领办公室？你想要谋害我你就直说啊太宰！”
太宰治收了笑意，未被绷带包裹的眼睛里满是惶恐与不安：“我真的没办法了……拜托了，我知道你可以的，空音酱。”
澄树空音：……
澄树空音扶了扶额：“算了，药剂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顿了顿，又补充道：“……会没事的，太宰。”
“……嗯。”
直到太宰治走出实验室许久，澄树空音才反应过来，太宰治是那么容易就在别人面前露出那种情绪的人吗？
橙发少女两手托腮，眼神犀利，她是不是……被pua了？
-
甭管她是不是被pua了，总之到最后，澄树空音还是按时把药剂交到了太宰治手上。
尽管龙头战争早就已经结束，但她在港口mafia的工作还是很重，而为太宰调配药水这种事只能留在她休息的时间做。
为了这三十支药剂她几乎有一个礼拜都没怎么睡觉了。
她挂着几乎垂到地上的黑眼圈，恶狠狠道：“要是织田作没救下来我就拉着你陪葬！”
太宰治眸光暗了一瞬，随即又兴致冲冲道：“诶？那这算不算殉情啊空音酱？要跟我殉情吗？”
澄树空音闻言冷笑一声，冷酷无情地吐出一个字：“滚。”
“哟太宰，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吗？”太宰治身后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一身侦探服的黑发青年抱着一大袋粗点心向这边走来。
太宰治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乱步先生，没有人陪你吗？”
青年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离他最近的太宰治旁边，开口道：“国木田君中途去追一个抢劫犯啦，还要去警局做笔录，太墨迹了！名侦探才不想傻呆呆地站在那里等！”
语闭，就静静地看着太宰治和澄树空音碟子里的小蛋糕不说话。
为了避开监视，澄树空音和太宰治选的药剂交接处在一个分外热闹的甜点店里，看了看碟子里店员据说是限量的甜点，太宰治似乎明白了江户川乱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有些好笑地把甜点推给某个嗜甜的名侦探，但在中途却和另一盘甜点相撞。
太宰治抬头和澄树空音对视了一眼。
“那个，名侦探大人？这个甜点的味道也不错哦，要不要都试试？”
黑发青年拿下头顶的棕色猎户帽放在一边，欢呼了一声便拿起一旁的小叉子品尝起来，像是一只受到投喂的猫猫，让作为隐形猫控的澄树空音蠢蠢欲动。
对于太宰治的计划，澄树空音还是知道一点的。
武装侦探社的核心吗……
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可爱的人呢。
澄树空音用慈爱地目光看着传说中的名侦探大快朵颐，时不时还递张纸过去。
好可爱好可爱，名侦探大人天下第一！
澄树空音的目光越来越慈爱，坐在江户川乱步旁边的太宰治默默打了个寒战，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等澄树空音快忍不住想去伸出手去揉揉那一头有些杂乱的黑发时，名侦探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甜点。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笑的一脸诡异的澄树空音，默默往后靠了一点。
社长说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但是……
江户川乱步掏出了揣在怀里的黑框眼镜：“看在你把甜点让给名侦探的份上——超推理。”
一直眯着眼睛的青年睁开了眼，翠绿色的眸子似乎将她的整个灵魂都看了个透彻。
几十秒前那只无害的嗜甜猫猫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属于名侦探的锐利气场。
但很快，青年便收回了眼镜：“……原来如此，是你啊。”
目光在女孩手腕上的银镯留了一瞬，又移开了目光：“你很容易吸引奇怪的人的注意呢，被缠上的话可以寻求武装侦探社的帮助哦。”
“呦西，”青年元气满满地扶正帽子：“国木田君来接我了，下次见，橙子小姐和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