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数到三!再见不到你出来我今天非得锤死你不可。”门外一个发福的白胖老头捏着拳头扯着嗓子耐心已经告罄了。

    “来了,来了啊。”可怜的门终于被打开,从门框的裂纹就能看出它努力过了,差点奉献了自己的一生来承受陈守尘的怒火。

    “你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和你娘交代,今天多重要的日子你要让全宗门等你吗?我都替你闭关的娘觉得丢人!”老头老头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

    “只要我们不是最后一个到的,就不可能是全宗门等我!”门内走出一道娉婷的身影。

    陈幼仪当初醒来之后对着镜中完全理解为什么原主要召唤她回来守护身体,她被击中了。其实五官和她自己还是很像,莹白柔软的皮肤,紧致有弹性,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优秀的身材比例,长腿,沙漏腰,该有的都有,她伸手摸了摸胸前,嗯,有C。

    陈幼仪自己是166的身高她感觉现在这具身体也是差不多,修真界很多修士都是筑基后会长高,像二次发育一样,身体也会更好,但是她出生就是金丹,而且她还小,反正她觉得这个身高也够用了。

    当然最让她满意的就是那张脸,粉藻其姿,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静静的看着像一汪溪水纯净明亮,有表情的时候含笑带嗔,好像带着无限情感让你望着她沉沦,两条眉毛无黛而翠,远山眉带出的弧度让她一双眼真正做到眉目含情,一张鹅蛋脸带着刚好的肉感并没有太瘦,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唇,让她一张脸显得无限妩。

    不过现在少女穿着紫竹峰统一的服饰,正心急火燎往外冲,她一身银紫羽缎长裙,领口与裙边是银丝线绣出的片片竹叶,随着脚步移动,竹叶的轻微反光像是被风吹过的竹林轻轻摆动,

    脚踩一双珍珠缎白靴,同样点缀几片银色竹叶,柔柔的光泽像是踩在云间。

    陈幼仪只来得及洗漱,头发出门前用一只翡翠芍药簪子随意挑了几缕做到不披头散发就往外冲,素面朝天未施粉黛。

    往外走快步行走带起的风吹散额前的碎发,飘过她的睫毛,纤长的睫毛一点点的微微上翘,朱唇让她在阳光下皮肤显得更白,脸上没有任何痣,纯净的好似头上那根芍药簪,那朵翡翠芍药是一点浅浅的蓝绿色,雕刻出盛放的模样,柔软妩媚,没有一点杂质。

    陈幼仪的头发本来在腰间,她觉得太长,就绞了一点,垂下来也到肋骨下,她嫌睡觉缠脖子,经常松松的盘缠起来,睡醒后没有时间打理,垂下来便是松软带着点卷曲的弧度,她觉得挺好的,很像她现代的模样。

    她浑身只有一枚簪子一只手镯和一副耳坠,耳坠也是和发簪一样两朵同色含苞待放的芍药,跟着她焦急步伐轻轻摆动,手腕上则带了一只镂空金丝红宝石镯子,这只镯子是她的介子法器,基本上她的身家宝贝都在里面。

    陈守尘一见她出来就伸手拉着她开始朝紫竹峰的传送阵急行,平时可以乘坐法器去寰灵峰,但此刻很显然,老头预判他们要垫底。

    “老头,你别急,咱们肯定不会是最后到的。”陈幼仪觉得自己已经在跑了,虽然是起晚了亿点,但她坚信自己应该还有点狗屎运。

    “你怎么有脸说,你老子我早就该到主峰坐着了,都是因为你这个不孝女,害的老子这个时辰了还在这里和你耗着。”陈守尘气的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她,直拉着她往前冲,仿佛冲到底能有个什么闯关奖励大彩电啥的。

    “我再嘱咐你一遍,我看你狗记性只怕是什么都不可能记得。”陈守尘边跑边喘边分神和陈幼仪说话。

    “霍仙尊不日就要出关,此番遴选近侍...”陈守尘停顿了一下,

    “我看你现在这状态也不求你给我挣个第一了,实在不行也就罢了,但是万万不可给我出洋相,丢紫竹峰的脸。”老头子说到这里眉毛一拧,

    “你要胆敢给我像平时一样坐没坐相在那里胡乱丢人,你看我......”

    “知道知道,你锤死我。”陈幼仪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接。

    其实原主也算的上勤奋努力,又有天生金丹加持,不过如今壳子里换了灵魂,她躺得太平,陈守尘这半年已经默认她支棱不起来了。

    而陈幼仪来了半年多起码听了一百遍打底,老头天天都要锤死她,一天一个四十小锤,三天一个八十大锤。

    她想起她刚来的时候,那时候老头估计是被她受伤吓坏了,狠狠给了她十天父爱。

    当然,十天后她能下地了,陈守尘扶着她走出自己房间第一天想带她晒晒太阳做点基础的复建运动,她一回头就看见她门前檐下挂着的匾额。

    “太平间。”

    陈幼仪:...

    睡了二十年太平间,一切都是原主应得的!

    陈幼仪当机立断和她家老头子说自己经历这一遭觉得肯定是房子风水出了问题,希望能给此间起居寝室换一个名字,那时陈守尘在她这十天要死不活,吃了睡水睡了吃的养病期间还剩下一点仅剩的耐心和父爱。

    询问她准备改成什么,在得到陈幼仪义愤填膺的说改成躺平间之后,他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给出了他半年以来的第一个四十小锤。

    当然陈幼仪死活不愿意再继续睡在太平间,嗷嗷一顿叫唤,最后硬是改成了万岁居。

    她坚信这是一个好兆头,起码暗示她能一路苟到原主回来。

    陈守尘坚信她炼器炉炸的时候把她脑子彻底给炸坏了。

    总之回到现在,两人气喘嘘嘘从传送阵赶到寰灵峰的广场,主峰有一座天梯,从山下可以直接爬到寰灵峰,只要你愿意,凡人也可以一步一步爬上来看看自己的在修行的亲人,护山大阵不会拦着他们。

    除此以外每三年选送上寰灵宗修行的修士也需得先一步步爬上山,山上有有着一座巍峨的门庭,像是天宫门口的南天门,上书寰灵峰三个大字,通过此门,便是这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雕刻着巨大的护山大阵。

    岁月漫长,日出日落,浮云聚散,它已在此伫立了千年。

    这座广场也是寰灵宗举办所有大型活动的广场,这次遴选就在这里举行,而长老们则在空中的法器上坐定,俯视一切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

    陈幼仪和她家老头的确不算是最后一个到的,她是和旁边一个穿天青色羽缎的高瘦女法修一起并列最后一个到的。

    他们三个通过法阵对视了一眼,都生出一种我果然不是最后一名的庆幸。

    当然其实陈幼仪和那位法修还是更胜一筹,毕竟广场上有三百来号人,她们俩同步一个低头扎进人群,像是鱼入大海,大隐隐于市。

    只有陈守尘,僵着一张脸,需得当众回到空中悬停的长老位置上。

    老头强行镇定回到他的位置,双手握紧了拳头,左拳写着大锤八十,右拳好巧,也写着大锤八十。

    待他一张“白里透红”的圆脸归位坐定,中间的法器上站起一人,他身披黑色流云仙服,绣金色符文瑞兽,头发全部用墨玉发冠束起,面庞如刀削斧刻,面无表情时显得严肃又威严。

    他起身虚握拳轻轻放到嘴边咳了一声,眼神却瞟向陈守尘,嘴角露出一个看好戏的微笑,顿时就化解了严肃的表情,甚至还显得有几分和蔼可亲。

    陈幼仪知道,这是掌门霍师尊,她在原主的回忆里见过,具体叫什么她不记得了,仿佛是什么刀啊剑啊之类的,但她很少见面,也就是重大节日,平时她还是很少出紫竹峰。

    陈守尘是当今掌门一位师弟的亲传弟子,所以老头子都要叫掌门师叔才对。

    至于紫竹峰上一任长老,老头子的师父,据说两百年前在东州对抗魔神时陨落了。

    两百年对于芳龄二十的陈幼仪来说太遥远,如今能让他们跨越历史不忘初心聚集在此的人也只剩下一位,也就是东州大战唯一的幸存者,寰灵宗霍掌门的亲弟弟,传说中的天才器修,眼下即将出关遴选近侍的霍惊雨。

    后山洞穴内,玄色衣袍的身影伫立在洞中,周身石壁上刻满符文,脚边零零散散摆着些落灰的法器。

    前山广场的人声鼎沸传不到这里,洞穴中只有百年如一日的安静,天光从头顶的空洞出倾泻而下,空气中悬浮着细小的灰尘,身影微微抬手掐算,苍白的手腕上蜿蜒着青色的血管,宽大的袖袍在动作间扬起更多飞舞的尘屑。

    “咳,是今日啊。”疲倦的嗓音在无人的洞中响起,那道身影抬手在额间掐了个诀,玄衣上隐隐浮现金红色的符文,以此为中心,巨大无形的神识如水中涟漪一般朝周围扩散开来,一路漫延直至将整个寰灵宗全部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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