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想干就别干了
13：35，你出现在公司大楼。
组长果然比你先到，你笑嘻嘻的走过去，把在楼下买的咖啡推到他面前，表现的极为乖巧。
你在来之前看过照片了，不出意外的话，你今天必被骂的狗血淋头。
组长也带你一个多月了，一见你这副嘴脸就知道拍砸了，冷哼一声接过咖啡，开始一张张的看照片。
你乖巧的坐在一旁，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也不去看电脑，只盯着组长下巴上的胡茬听候发落。
果不其然，组长在看到第三张就开始深呼吸，一张张翻过去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差，鼠标像砸地鼠似的点的飞快，没等看完就转头破口大骂：
“你看看你拍的什么玩意！我把相机架那让鸟啄都比你拍的好！光圈快门你倒是跟着调啊，乌漆嘛黑的能看见啥？还有这几张，一模一样，你拍出来玩找不同呢？”
你连连点头，无论组长怎么骂你都老实听着，见他骂累了你还抽空给他倒杯热水，极其的狗腿。
你知道这次的拍照任务并不属工作，虽然组长平时总骂你，但他也是真的想教你，他选你去跟组时，所有人都觉得是让你去干杂活，但他其实是想让你去学习，不然谁吃饱了撑的放假不休息，跑公司来给一个实习生看照片。
只可惜你光糊弄了事了，既没偷学到剧组的拍摄技巧，也没得到练习，难怪组长骂你。
你又往他杯子里续了些热水，组长也骂累了，拿起喝了一口，一摆手道：
“你要是不想干就别干了。”
你拿杯的手一顿，心虚道：
“我，我没不想干啊。”
组长：“你还没不想干？你心都不在这上面，人在这儿心指不定飞哪去了，这样啥都干不好，赶紧喜欢啥干啥去。”
你不服气，道：
“这次是我没认真，认真的话，我也不是干不好吧......“
组长瞥你一眼，放下杯子，道：
“你知道不，这世上有两种人最幸运，一种是老早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然后一直努力的人；还有一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是选个不讨厌的，也做得挺好的人，这两种都挺幸运。”
你凑过去，期待的问：
“那我是那种？”
组长瞪你一眼，道：
“你屁都不是，你是最惨的那种，知道自己喜欢啥但是不坚持，做别的又做不好，犹犹豫豫浑浑噩噩，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就开始怨天尤人，哎呀当初我为啥没坚持啊，哎呀都怪那个谁谁谁啊，哎呀我要是坚持了说不定就好了啊，埋怨着埋怨着，最后闭了眼，棺材盖都压不实。”
你也没想到组长竟把你看的这么透彻，但碍于面子你又不想承认，于是小声嘟囔：
“组长你干嘛这么悲观......“
组长冷哼一声，道：
“这叫未雨绸缪，我先悲观了，如果结局也悲观，就是意料之中；结局不悲观，那就是喜从天降，好坏我都能接受。\"
他站起身说：“拉倒吧别看了，一堆破玩意儿。”之后背着手走了。
走了一半又转过身，见你低着头沉默不语，叹了声气，道：
\"丫头，你不是那种能骗过自己的人，想做啥就去做啥吧，大不了后果自负。”
你怔怔的看着组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满脑子都是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你不是能骗过自己的人。”
“大不了后果自负。”
空荡荡的公司，没人听到你心中的吱呀作响。
又一块砝码放在了彩带旁边，天秤微微倾斜。
离开公司时时间尚早，你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前往图书馆。
早上手机提醒北京今日大雨，你本以为会在公司挨训直到雨停，所以没有带伞，一下车眼见黑云压城，风雨欲来，你连忙一路小跑钻进了图书馆。
待你抱着一摞书回到座位，窗外已是日夜不分狂风大作，雨像刀子似的甩到窗户上，噼里啪啦，极适合哄睡。
但你不好意思在图书馆睡觉，只好打起精神看书。
虽说现实中人类还没能实现真正的穿越，但在你看来，读书即是一场穿越，千年历史，科技未来，无限宇宙，看什么书便穿越到哪，神话里常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而你目睹书中故事几十载，再回神，也不过是天色将晚。
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叛逆的烧出好远，落下的灰堆在窗外，黑乎乎的，看着就困。
你起身离开图书馆。
上车前，你按照约定拍下出租车的车牌发给简嘉祈，但直到到家也没收到他的消息。
看来还在训练。
你掏钥匙开锁，正巧碰到邻居奶奶买菜回来，看见你道：
“哎呀小姑娘你去哪里了呀，今天有个女孩子来找你，一直敲门啊，吵的呦，我出来说她她才走，还扔下一个快递，呐，我给你放架子底下了，以后不在家还是得先告诉人家呀，这吵的我头疼了一天呦。”
你怔了下，随后连忙道歉：“对不起啊奶奶，抱歉打扰您了，我下次一定先告诉她，抱歉抱歉，谢谢您帮忙。”
奶奶：“就是呀，这多打扰人啊，行啦也没啥事了，回家做饭回家做饭。”
你看着奶奶关上门，渐渐收了笑意，低头看向架子底的快递。
不用想也知道是哪来的。
你原本想直接丢掉，但又不放心里面是什么，于是回家拿上剪刀，转到楼道去拆快递。
你小心翼翼的划开胶带，正要打开，简嘉祈的电话先你一步打来。
你只好先放下剪刀，接起电话。
你：“喂？”
简嘉祈：“到家了吗？”
好疲惫的声音。
你起身坐到楼梯上，“嗯，到家了。”
一阵沉默。
你掸掉鞋边的土，道：
“说吧。”
简嘉祈：“说什么？”
你：“说你打电话的原因。”
空荡的楼梯间，手机那边静了许久。
片刻，那边道：
“好累。”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从肺里呼出来。
你似乎能脑补出他后面的话——
好累，但不可以和队友说，会影响；也不可以和父母说，会担心；更不必和工作人员说，因为这是应该的。
可是，好累。
你轻轻的“嗯”了一声，说：
“我知道。”
顿了顿，你又道：“可以休息吗？”
手机那边浅笑一声，简嘉祈道：
“在休息了。”
你缄了口，不再说话。
耳边只剩彼此的呼吸声交织蔓延，如同缠绕在树上的两株藤花，耳鬓厮磨，辅车相依。
少顷，那边又响起音乐声。
简嘉祈：“去训练了。”
你：“好。”
不言语，不可说。
你放下手机，继续拆快递。
你拿着剪刀在快递盒中间划上一刀，打开的瞬间，眼睛微微睁大。
一条血淋淋的玩具假肢。
你把快递合上，又用胶带缠了个严实。
先是警告电话，现在又是快递，如果是因为从郑州回来那次被误会，但后来机场你与工作人员同行也该证实身份了，怎么还会被盯上？
难不成他们觉得你长得还不错，感到威胁了？
连工作人员都有如此“待遇”，真难想象公司的艺人会经历什么。
你在报警和观望中抉择了下，最后决定先不声张，或许过段时间对方自觉无聊，也就消停了。
你抱着这个想法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早晨，然后被李助理的电话叫醒。
你这边刚接通，就听李助理在那边喊：
“你来公司了吗！你千万别来公司啊！楼下有私生粉闹事，说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故意接近勾引艺人，正叫嚣着让开除你呢！刚才保安大哥把他们赶走了，但是肯定没走远，不知道在哪蹲你呢，你可千万别来！”
你闻言极不耐烦的爬起来，道：
“搞什么啊，我不去那我上班怎么办？他们闹的起我也躲不起啊。”
李助理：“这个你放心，照以往的经验，闹个两三天也就消停了，反正你别......”
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你见是组长，连忙把李助理的挂断，又接通这个，组长比李助理冷静多了，就说今天别去公司，又告诉你一个地址，让你赶过去。
那地址距离你家极远，肯定又是什么拍摄地，你一边起床一边微信李助理，反正听她的意思，像私生闹事的事件不在少数，既然公司出面，你也不必担心，躲几天就是了。
你可舍不得斥巨资直接打车，于是先转了几趟地铁，最后一段路才打车到目的地。
组长一见到你就把相机摘下套你脖子上，催促你去拍摄，然后手一背奔保温杯去了。
今天团队为新古风歌拍摄MV，所有场景都建在棚里，大到破旧的客栈和连绵的芦苇荡，小到腰间的长剑与倒地的酒盏，武侠元素一应俱全。
因为正在拍摄团体部分，你便先四处逛逛。
组长果然比你先到，你笑嘻嘻的走过去，把在楼下买的咖啡推到他面前，表现的极为乖巧。
你在来之前看过照片了，不出意外的话，你今天必被骂的狗血淋头。
组长也带你一个多月了，一见你这副嘴脸就知道拍砸了，冷哼一声接过咖啡，开始一张张的看照片。
你乖巧的坐在一旁，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也不去看电脑，只盯着组长下巴上的胡茬听候发落。
果不其然，组长在看到第三张就开始深呼吸，一张张翻过去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差，鼠标像砸地鼠似的点的飞快，没等看完就转头破口大骂：
“你看看你拍的什么玩意！我把相机架那让鸟啄都比你拍的好！光圈快门你倒是跟着调啊，乌漆嘛黑的能看见啥？还有这几张，一模一样，你拍出来玩找不同呢？”
你连连点头，无论组长怎么骂你都老实听着，见他骂累了你还抽空给他倒杯热水，极其的狗腿。
你知道这次的拍照任务并不属工作，虽然组长平时总骂你，但他也是真的想教你，他选你去跟组时，所有人都觉得是让你去干杂活，但他其实是想让你去学习，不然谁吃饱了撑的放假不休息，跑公司来给一个实习生看照片。
只可惜你光糊弄了事了，既没偷学到剧组的拍摄技巧，也没得到练习，难怪组长骂你。
你又往他杯子里续了些热水，组长也骂累了，拿起喝了一口，一摆手道：
“你要是不想干就别干了。”
你拿杯的手一顿，心虚道：
“我，我没不想干啊。”
组长：“你还没不想干？你心都不在这上面，人在这儿心指不定飞哪去了，这样啥都干不好，赶紧喜欢啥干啥去。”
你不服气，道：
“这次是我没认真，认真的话，我也不是干不好吧......“
组长瞥你一眼，放下杯子，道：
“你知道不，这世上有两种人最幸运，一种是老早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然后一直努力的人；还有一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是选个不讨厌的，也做得挺好的人，这两种都挺幸运。”
你凑过去，期待的问：
“那我是那种？”
组长瞪你一眼，道：
“你屁都不是，你是最惨的那种，知道自己喜欢啥但是不坚持，做别的又做不好，犹犹豫豫浑浑噩噩，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就开始怨天尤人，哎呀当初我为啥没坚持啊，哎呀都怪那个谁谁谁啊，哎呀我要是坚持了说不定就好了啊，埋怨着埋怨着，最后闭了眼，棺材盖都压不实。”
你也没想到组长竟把你看的这么透彻，但碍于面子你又不想承认，于是小声嘟囔：
“组长你干嘛这么悲观......“
组长冷哼一声，道：
“这叫未雨绸缪，我先悲观了，如果结局也悲观，就是意料之中；结局不悲观，那就是喜从天降，好坏我都能接受。\"
他站起身说：“拉倒吧别看了，一堆破玩意儿。”之后背着手走了。
走了一半又转过身，见你低着头沉默不语，叹了声气，道：
\"丫头，你不是那种能骗过自己的人，想做啥就去做啥吧，大不了后果自负。”
你怔怔的看着组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满脑子都是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你不是能骗过自己的人。”
“大不了后果自负。”
空荡荡的公司，没人听到你心中的吱呀作响。
又一块砝码放在了彩带旁边，天秤微微倾斜。
离开公司时时间尚早，你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前往图书馆。
早上手机提醒北京今日大雨，你本以为会在公司挨训直到雨停，所以没有带伞，一下车眼见黑云压城，风雨欲来，你连忙一路小跑钻进了图书馆。
待你抱着一摞书回到座位，窗外已是日夜不分狂风大作，雨像刀子似的甩到窗户上，噼里啪啦，极适合哄睡。
但你不好意思在图书馆睡觉，只好打起精神看书。
虽说现实中人类还没能实现真正的穿越，但在你看来，读书即是一场穿越，千年历史，科技未来，无限宇宙，看什么书便穿越到哪，神话里常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而你目睹书中故事几十载，再回神，也不过是天色将晚。
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叛逆的烧出好远，落下的灰堆在窗外，黑乎乎的，看着就困。
你起身离开图书馆。
上车前，你按照约定拍下出租车的车牌发给简嘉祈，但直到到家也没收到他的消息。
看来还在训练。
你掏钥匙开锁，正巧碰到邻居奶奶买菜回来，看见你道：
“哎呀小姑娘你去哪里了呀，今天有个女孩子来找你，一直敲门啊，吵的呦，我出来说她她才走，还扔下一个快递，呐，我给你放架子底下了，以后不在家还是得先告诉人家呀，这吵的我头疼了一天呦。”
你怔了下，随后连忙道歉：“对不起啊奶奶，抱歉打扰您了，我下次一定先告诉她，抱歉抱歉，谢谢您帮忙。”
奶奶：“就是呀，这多打扰人啊，行啦也没啥事了，回家做饭回家做饭。”
你看着奶奶关上门，渐渐收了笑意，低头看向架子底的快递。
不用想也知道是哪来的。
你原本想直接丢掉，但又不放心里面是什么，于是回家拿上剪刀，转到楼道去拆快递。
你小心翼翼的划开胶带，正要打开，简嘉祈的电话先你一步打来。
你只好先放下剪刀，接起电话。
你：“喂？”
简嘉祈：“到家了吗？”
好疲惫的声音。
你起身坐到楼梯上，“嗯，到家了。”
一阵沉默。
你掸掉鞋边的土，道：
“说吧。”
简嘉祈：“说什么？”
你：“说你打电话的原因。”
空荡的楼梯间，手机那边静了许久。
片刻，那边道：
“好累。”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从肺里呼出来。
你似乎能脑补出他后面的话——
好累，但不可以和队友说，会影响；也不可以和父母说，会担心；更不必和工作人员说，因为这是应该的。
可是，好累。
你轻轻的“嗯”了一声，说：
“我知道。”
顿了顿，你又道：“可以休息吗？”
手机那边浅笑一声，简嘉祈道：
“在休息了。”
你缄了口，不再说话。
耳边只剩彼此的呼吸声交织蔓延，如同缠绕在树上的两株藤花，耳鬓厮磨，辅车相依。
少顷，那边又响起音乐声。
简嘉祈：“去训练了。”
你：“好。”
不言语，不可说。
你放下手机，继续拆快递。
你拿着剪刀在快递盒中间划上一刀，打开的瞬间，眼睛微微睁大。
一条血淋淋的玩具假肢。
你把快递合上，又用胶带缠了个严实。
先是警告电话，现在又是快递，如果是因为从郑州回来那次被误会，但后来机场你与工作人员同行也该证实身份了，怎么还会被盯上？
难不成他们觉得你长得还不错，感到威胁了？
连工作人员都有如此“待遇”，真难想象公司的艺人会经历什么。
你在报警和观望中抉择了下，最后决定先不声张，或许过段时间对方自觉无聊，也就消停了。
你抱着这个想法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早晨，然后被李助理的电话叫醒。
你这边刚接通，就听李助理在那边喊：
“你来公司了吗！你千万别来公司啊！楼下有私生粉闹事，说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故意接近勾引艺人，正叫嚣着让开除你呢！刚才保安大哥把他们赶走了，但是肯定没走远，不知道在哪蹲你呢，你可千万别来！”
你闻言极不耐烦的爬起来，道：
“搞什么啊，我不去那我上班怎么办？他们闹的起我也躲不起啊。”
李助理：“这个你放心，照以往的经验，闹个两三天也就消停了，反正你别......”
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你见是组长，连忙把李助理的挂断，又接通这个，组长比李助理冷静多了，就说今天别去公司，又告诉你一个地址，让你赶过去。
那地址距离你家极远，肯定又是什么拍摄地，你一边起床一边微信李助理，反正听她的意思，像私生闹事的事件不在少数，既然公司出面，你也不必担心，躲几天就是了。
你可舍不得斥巨资直接打车，于是先转了几趟地铁，最后一段路才打车到目的地。
组长一见到你就把相机摘下套你脖子上，催促你去拍摄，然后手一背奔保温杯去了。
今天团队为新古风歌拍摄MV，所有场景都建在棚里，大到破旧的客栈和连绵的芦苇荡，小到腰间的长剑与倒地的酒盏，武侠元素一应俱全。
因为正在拍摄团体部分，你便先四处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