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温柔盯着纯白的天花板眨了眨眼，还想在床上继续赖着，往被窝里缩了缩，没一会她还是挣扎着起了床。
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天已经黑了，这个时间小区内几乎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温柔抬手揉了揉后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正刷着牙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她嘴里含着牙刷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拿起手机，来电显示季随尹。
“怎么样？”
温柔边刷牙边含糊不清道：“还行”
“在干嘛呢？”
“刷牙”
“哦，后面打算怎么办？”
温柔叹了口气，“开始接国内的活吧”
“然后呢？”
温柔顿住，沉默了。
“然后离婚？还回来吗？”
半晌，温柔漱了口，“再说吧”
她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叹息，垂眸不语。
“行了，就这样，改天再说”
“嗯，拜拜”
挂了电话后，温柔开始洗脸，搓着洗面奶的时候，她渐渐出神。
是啊，然后呢？她还回去吗？温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她穿着睡衣下楼觅食，看到厨房里温暖正和梅婶聊着天。
抬头看到她后，梅婶轻笑，“醒啦？饿了吧，快来，小暖煮的粥刚好”
厨房里温暖正揭开锅盖盛粥，温柔凑过去，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嘿嘿笑道：“专门煮给我的嘛”
温暖放下锅盖，抬手拍了拍她的脑门，“当然啦”
温柔积极地接过一碗盛好的热粥往餐桌走去，梅婶跟在她后面拿着餐具。
看着她认真地吹着热粥，温暖在她对面坐下，弯着眉眼浅浅地笑，“晚上还去医院？”
温柔抬眸看了她一眼，乖乖点头，“嗯”
“自己开车还是让李叔送你？”
温柔喝了一口又继续吹着，“我自己去就行”
温暖点了点头，“那开我的车吧，你的下午才送去店里保养，明天让李叔去给你取”
温柔嘿嘿一笑，“好”
对上她的笑容，温暖站起身，“粥给予安带点去吧，他这两天都在医院陪床，你顺道好好地和他聊聊”
温柔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好”
“我去洗澡，你开车小心点”
温柔乖乖点头，看着温暖上楼的背影，抿唇不语。
姐姐这是在帮她，她知道的。
-
荣城人民医院，住院部302病房门口。
一个深呼吸后，温柔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她推门进去。
病床上的梁啸已经入睡了。
听到开门声，站在窗边的梁予安侧身朝她看过来，病房里的灯只开了一半，不算很亮堂，就着窗外的月光能看清他的脸色比白天的时候好多了。
他的长相偏秀气，五官都称得上精致，尤其是那双眉眼，明明是一双深情眼，看向别人却永远都是冷冽凌厉的。
温柔看不清他隐藏在黑夜里的那半张脸，但她大概知道，他现在很不爽。
面前的女孩子迎着走廊的光走进来，她的那双桃花眼还是和记忆里一样好看又灵动可爱。
刚入秋，她此时穿着和他印象里与她性格不符的一套西服套装，粉色西裤，白色雪纺衬衫搭粉色西服马甲。她的头发比记忆里短了些，侧分散着，一边捋在耳后。
梁予安不禁蹙眉，晚上风大，她穿这么点不会冷吗？
走进来关上门，在桌边放下保温桶，温柔在他面前不远处站定，“给爷爷和你带了点粥”
她瞧见他皱着眉，不等他开口说话，温柔又道：“很好喝的，我姐的手艺你也知道”
梁予安定定地看了她一会，转过身看向窗外，他低沉的声音淡淡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爷爷刚睡着”
温柔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不禁感概他这个人的气质还真是一如往常地绝佳。
“那你记得趁热喝”说完温柔转身离开。
就在她快要关上门的时候，梁予安转身往门口走去。
关上病房门，俩人在走廊上相视无言。
温柔知道他有话要说，她径直走到对面的窗边，伸手推开窗，外面的风一会一会地灌进来，吹过她的头发，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梁予安在她开窗的那一刻看向她的侧脸，他眨了眨眼。
温家两个女儿虽然都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但长相和气质上温暖更像父亲，温婉端庄。温柔更像妈妈，是小巧可爱的娃娃脸，整个人俏皮又可爱。
她们的性格也和长相十分相符，温暖婉顺大方，温柔活泼开朗。
然而此时的温柔确实瘦了不少，下颚线突出的轮廓让她这张脸显得成熟了些，有时候安静不说话的样子还挺像温暖的，可当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看在谁眼里都会感慨一句可爱。
梁予安无声叹息，他们回不到从前了，从她出国后他就清楚地明白了。
“梁爷爷哪天出院？”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地，顺着窗外的风传到梁予安的耳里，他移开放在她脸上的视线看向窗外，“明天下午”
“三年你够吧”温柔转身看向他
梁予安微愣，他好看的眼睛里映着星点窗外照进的光。
温柔没等到他和自己对视，她移开目光看向被关上的病房门继续道：“我爸说要跨过这道坎没那么简单”
梁予安微不可查地吐出一口气，“三年……足够了”
“好，我信你”
闻言梁予安垂眸看向她，温柔再次抬头，对上视线，她唇角微勾，“我先回去了”
梁予安看着她离开的单薄身影，欲言又止。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入口，他还是没能说出口，让她穿件外套再离开。
-
“我们这个铺面四通八达，您能看到这附近有不少写字楼，有个华茂广场也离得不远，再往前走个两三百米，还有个美食城，平时不管外卖还是外出就餐也都是很方便的”
温柔正在看的是一个独栋的两层小楼，左边是一家咖啡店，右边是一家图文打印店，周边不算热闹，可能是因为附近写字楼居多，这个点街道上确实不会有多少人走动。
二楼的构造她挺喜欢的，推开后面的窗能开到小楼背后不远处是一块池塘，现在已经开始入秋，但依旧有着满池的荷叶，与星点亭亭玉立的荷花开在水面上，让人恍惚间感觉依然是盛夏。
另一边的百叶窗外是街景，也能看到附近集中停车点的车位情况，还能看到最近的几个地铁口处整齐停放的共享单车，出行确实很方便。
“可以，就这里了”温柔转身看向中介小哥，“走吧，签合同”
中介小哥连忙点头，“好，您这边请”
签过合同，走出中介公司，温柔拨通季随尹的电话，“租金和装修费申请你看下”
“嗯......”
听着他像是没睡醒的声音，温柔疑惑，“你干嘛呢？”
话音刚落，她反应过来了，他们现在有七个小时的时差，荣城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南城那边还是早上七点多，还没到他的起床时间。
不等季随尹回过味朝她发怒，温柔立刻装乖，“你睡吧睡吧，拜拜”
说完她迅速按下挂断键，另一边的季随尹翻了个身继续睡，并没有被她的这通电话惹恼。
收起手机，温柔往刚租下的小楼走去，她打算再熟悉一下周边，中介公司离得并不远，也挺方便。
翻新过的墙面太明显，不难看出这一片商业区是有些年头的，她记得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已经上初中的姐姐温暖就在这附近的一家舞蹈机构里学舞，那时候她经常缠着妈妈要一起来接姐姐下课。
十字路口还是在那个位置，但周围那些有记忆点的铺面已然不见，随着写字楼越盖越多，这些商铺更是更迭如潮。
“你看到了吗？梁予安和华茂的小千金要订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器言和华茂的官方动态都发了，我还看到有媒体去联系了原初的经纪人呢，经纪人说这是私事，也是喜事”
“那不就是真的了？梁予安啊，那可是梁予安诶！”
温柔此时正站在小楼门口思考着事务所的门牌挂哪里合适，闻声转头看着说话的两人推开隔壁咖啡店的门走了进去。
顿了一下，温柔转身往咖啡店走去，点了杯拿铁，找了个空位坐下。
拿出手机打开微博，看到搜索热度置顶的那条 #华茂和器言商业联姻# ，这条下面紧跟着就是 #梁予安订婚，一起失恋！# ，温柔眉头微蹙，梁予安也有粉丝？
好奇心让她点了进去，上面几条都是慨叹梁予安貌美以及才华的，往下翻翻，有几条好奇她这位“华茂小千金”到底何德何能的，再往下更多的是觉得他们门当户对，珠联璧合的。
捏着勺子搅拌着服务员刚端过来的咖啡，温柔继续翻看新闻词条，手机突然震动，悬浮框弹出祝司远的电话，温柔轻笑一声，接通电话。
“怎么回事啊？！刚刚谭姐和我说，我还以为她在和我开玩笑，我给予安打电话他也不接，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回国了？”
温柔一声“喂”生生被堵在了嗓子眼，听他语速极快地说完，她轻咳一声：“嗯，我回国了，要来找我玩吗？”
祝司远疑惑的声音从声筒那边传来，也没有开始的震惊了，“你们是为了公司？”
“嗯，为了公司”温柔看着被自己搅出小漩涡的咖啡，“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我信予安为了公司能干出这事，要说你？我不信”
温柔轻笑，“怎么啊，我就不会以大局为重啦？”
那边意外沉默，正当温柔准备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看是不是出问题了，祝司远突然出声：“我后天回去”
“好，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温柔停下搅拌的动作，端起杯子轻抿了口这杯拿铁，香甜的奶味大多被咖啡原有的浓郁苦涩覆盖，口感很不错。
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两下，温柔打开微信，是季随尹的消息。
季随尹：【申请可以】
季随尹：【手上这个结案后我回去一趟，记得来接我】
温柔唇角微勾，点开输入框回他：【好，使命必达！】
手机锁屏，温柔撑着下巴看向咖啡店内一旁的书架，逐渐出神。
当年高考完她和季随尹一起出国留学，去了全球顶尖的法学院之一南城大学法学院，毕业实习期结束后他们合伙在南城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也就是现在的日禾律师事务所。
事务所扭亏为盈才一年多，现在她又转到国内来，对日禾而言，又是一个未知数。
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天已经黑了，这个时间小区内几乎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温柔抬手揉了揉后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正刷着牙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她嘴里含着牙刷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拿起手机，来电显示季随尹。
“怎么样？”
温柔边刷牙边含糊不清道：“还行”
“在干嘛呢？”
“刷牙”
“哦，后面打算怎么办？”
温柔叹了口气，“开始接国内的活吧”
“然后呢？”
温柔顿住，沉默了。
“然后离婚？还回来吗？”
半晌，温柔漱了口，“再说吧”
她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叹息，垂眸不语。
“行了，就这样，改天再说”
“嗯，拜拜”
挂了电话后，温柔开始洗脸，搓着洗面奶的时候，她渐渐出神。
是啊，然后呢？她还回去吗？温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她穿着睡衣下楼觅食，看到厨房里温暖正和梅婶聊着天。
抬头看到她后，梅婶轻笑，“醒啦？饿了吧，快来，小暖煮的粥刚好”
厨房里温暖正揭开锅盖盛粥，温柔凑过去，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嘿嘿笑道：“专门煮给我的嘛”
温暖放下锅盖，抬手拍了拍她的脑门，“当然啦”
温柔积极地接过一碗盛好的热粥往餐桌走去，梅婶跟在她后面拿着餐具。
看着她认真地吹着热粥，温暖在她对面坐下，弯着眉眼浅浅地笑，“晚上还去医院？”
温柔抬眸看了她一眼，乖乖点头，“嗯”
“自己开车还是让李叔送你？”
温柔喝了一口又继续吹着，“我自己去就行”
温暖点了点头，“那开我的车吧，你的下午才送去店里保养，明天让李叔去给你取”
温柔嘿嘿一笑，“好”
对上她的笑容，温暖站起身，“粥给予安带点去吧，他这两天都在医院陪床，你顺道好好地和他聊聊”
温柔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好”
“我去洗澡，你开车小心点”
温柔乖乖点头，看着温暖上楼的背影，抿唇不语。
姐姐这是在帮她，她知道的。
-
荣城人民医院，住院部302病房门口。
一个深呼吸后，温柔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她推门进去。
病床上的梁啸已经入睡了。
听到开门声，站在窗边的梁予安侧身朝她看过来，病房里的灯只开了一半，不算很亮堂，就着窗外的月光能看清他的脸色比白天的时候好多了。
他的长相偏秀气，五官都称得上精致，尤其是那双眉眼，明明是一双深情眼，看向别人却永远都是冷冽凌厉的。
温柔看不清他隐藏在黑夜里的那半张脸，但她大概知道，他现在很不爽。
面前的女孩子迎着走廊的光走进来，她的那双桃花眼还是和记忆里一样好看又灵动可爱。
刚入秋，她此时穿着和他印象里与她性格不符的一套西服套装，粉色西裤，白色雪纺衬衫搭粉色西服马甲。她的头发比记忆里短了些，侧分散着，一边捋在耳后。
梁予安不禁蹙眉，晚上风大，她穿这么点不会冷吗？
走进来关上门，在桌边放下保温桶，温柔在他面前不远处站定，“给爷爷和你带了点粥”
她瞧见他皱着眉，不等他开口说话，温柔又道：“很好喝的，我姐的手艺你也知道”
梁予安定定地看了她一会，转过身看向窗外，他低沉的声音淡淡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爷爷刚睡着”
温柔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不禁感概他这个人的气质还真是一如往常地绝佳。
“那你记得趁热喝”说完温柔转身离开。
就在她快要关上门的时候，梁予安转身往门口走去。
关上病房门，俩人在走廊上相视无言。
温柔知道他有话要说，她径直走到对面的窗边，伸手推开窗，外面的风一会一会地灌进来，吹过她的头发，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梁予安在她开窗的那一刻看向她的侧脸，他眨了眨眼。
温家两个女儿虽然都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但长相和气质上温暖更像父亲，温婉端庄。温柔更像妈妈，是小巧可爱的娃娃脸，整个人俏皮又可爱。
她们的性格也和长相十分相符，温暖婉顺大方，温柔活泼开朗。
然而此时的温柔确实瘦了不少，下颚线突出的轮廓让她这张脸显得成熟了些，有时候安静不说话的样子还挺像温暖的，可当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看在谁眼里都会感慨一句可爱。
梁予安无声叹息，他们回不到从前了，从她出国后他就清楚地明白了。
“梁爷爷哪天出院？”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地，顺着窗外的风传到梁予安的耳里，他移开放在她脸上的视线看向窗外，“明天下午”
“三年你够吧”温柔转身看向他
梁予安微愣，他好看的眼睛里映着星点窗外照进的光。
温柔没等到他和自己对视，她移开目光看向被关上的病房门继续道：“我爸说要跨过这道坎没那么简单”
梁予安微不可查地吐出一口气，“三年……足够了”
“好，我信你”
闻言梁予安垂眸看向她，温柔再次抬头，对上视线，她唇角微勾，“我先回去了”
梁予安看着她离开的单薄身影，欲言又止。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入口，他还是没能说出口，让她穿件外套再离开。
-
“我们这个铺面四通八达，您能看到这附近有不少写字楼，有个华茂广场也离得不远，再往前走个两三百米，还有个美食城，平时不管外卖还是外出就餐也都是很方便的”
温柔正在看的是一个独栋的两层小楼，左边是一家咖啡店，右边是一家图文打印店，周边不算热闹，可能是因为附近写字楼居多，这个点街道上确实不会有多少人走动。
二楼的构造她挺喜欢的，推开后面的窗能开到小楼背后不远处是一块池塘，现在已经开始入秋，但依旧有着满池的荷叶，与星点亭亭玉立的荷花开在水面上，让人恍惚间感觉依然是盛夏。
另一边的百叶窗外是街景，也能看到附近集中停车点的车位情况，还能看到最近的几个地铁口处整齐停放的共享单车，出行确实很方便。
“可以，就这里了”温柔转身看向中介小哥，“走吧，签合同”
中介小哥连忙点头，“好，您这边请”
签过合同，走出中介公司，温柔拨通季随尹的电话，“租金和装修费申请你看下”
“嗯......”
听着他像是没睡醒的声音，温柔疑惑，“你干嘛呢？”
话音刚落，她反应过来了，他们现在有七个小时的时差，荣城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南城那边还是早上七点多，还没到他的起床时间。
不等季随尹回过味朝她发怒，温柔立刻装乖，“你睡吧睡吧，拜拜”
说完她迅速按下挂断键，另一边的季随尹翻了个身继续睡，并没有被她的这通电话惹恼。
收起手机，温柔往刚租下的小楼走去，她打算再熟悉一下周边，中介公司离得并不远，也挺方便。
翻新过的墙面太明显，不难看出这一片商业区是有些年头的，她记得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已经上初中的姐姐温暖就在这附近的一家舞蹈机构里学舞，那时候她经常缠着妈妈要一起来接姐姐下课。
十字路口还是在那个位置，但周围那些有记忆点的铺面已然不见，随着写字楼越盖越多，这些商铺更是更迭如潮。
“你看到了吗？梁予安和华茂的小千金要订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器言和华茂的官方动态都发了，我还看到有媒体去联系了原初的经纪人呢，经纪人说这是私事，也是喜事”
“那不就是真的了？梁予安啊，那可是梁予安诶！”
温柔此时正站在小楼门口思考着事务所的门牌挂哪里合适，闻声转头看着说话的两人推开隔壁咖啡店的门走了进去。
顿了一下，温柔转身往咖啡店走去，点了杯拿铁，找了个空位坐下。
拿出手机打开微博，看到搜索热度置顶的那条 #华茂和器言商业联姻# ，这条下面紧跟着就是 #梁予安订婚，一起失恋！# ，温柔眉头微蹙，梁予安也有粉丝？
好奇心让她点了进去，上面几条都是慨叹梁予安貌美以及才华的，往下翻翻，有几条好奇她这位“华茂小千金”到底何德何能的，再往下更多的是觉得他们门当户对，珠联璧合的。
捏着勺子搅拌着服务员刚端过来的咖啡，温柔继续翻看新闻词条，手机突然震动，悬浮框弹出祝司远的电话，温柔轻笑一声，接通电话。
“怎么回事啊？！刚刚谭姐和我说，我还以为她在和我开玩笑，我给予安打电话他也不接，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回国了？”
温柔一声“喂”生生被堵在了嗓子眼，听他语速极快地说完，她轻咳一声：“嗯，我回国了，要来找我玩吗？”
祝司远疑惑的声音从声筒那边传来，也没有开始的震惊了，“你们是为了公司？”
“嗯，为了公司”温柔看着被自己搅出小漩涡的咖啡，“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我信予安为了公司能干出这事，要说你？我不信”
温柔轻笑，“怎么啊，我就不会以大局为重啦？”
那边意外沉默，正当温柔准备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看是不是出问题了，祝司远突然出声：“我后天回去”
“好，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温柔停下搅拌的动作，端起杯子轻抿了口这杯拿铁，香甜的奶味大多被咖啡原有的浓郁苦涩覆盖，口感很不错。
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两下，温柔打开微信，是季随尹的消息。
季随尹：【申请可以】
季随尹：【手上这个结案后我回去一趟，记得来接我】
温柔唇角微勾，点开输入框回他：【好，使命必达！】
手机锁屏，温柔撑着下巴看向咖啡店内一旁的书架，逐渐出神。
当年高考完她和季随尹一起出国留学，去了全球顶尖的法学院之一南城大学法学院，毕业实习期结束后他们合伙在南城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也就是现在的日禾律师事务所。
事务所扭亏为盈才一年多，现在她又转到国内来，对日禾而言，又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