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医院，急诊人满为患。
邵启铭最终在第二家医院找到了之前女医生口中的那位二十来岁，黑色衣服，长头发的女孩，是暑假摆摊攒学费的女大学生。
此时的她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她还不知道，与她一起摆摊的闺蜜已经不在了……
这场车祸中的受伤人员全部确认完毕，走出医院的时候，天空已泛起鱼肚白。
抬眼仰望苍穹，他想起她说过她最喜欢看天空微亮的样子，因为觉得这像一种希望，黑暗终究会过去，太阳依旧会升起。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感觉肩膀轻了一半，又好像灵魂失去了一半。
他庆幸这场车祸中没有她，可是，她现在在哪？
张敬发来信息：【邵队，监控已经查过了，程小姐确实路过那家西瓜摊，之后走到一家咖啡店的雨棚下，监控就被遮住，之后直到车祸发生，就再也没有在监控中看到她了……】
邵启铭沉默了一下：【我马上来。】
之后，他在电脑前坐了好几个小时，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来来回回反复看着那个时间段里所有监控视频，试图找出一些线索。
期间，张梓昕来找邵启铭，本想喊他去吃午饭，可看他拼了命想要找出点什么的样子时，又不忍打扰，只好默默去给他倒水，还特意往杯子里加了一小把黑枸杞。
等她端着杯子来的时候，邵启铭正巧起身匆匆往外赶。
“邵队，喝口水吧？”
邵启铭与她擦肩而过：“不了，谢谢。”
“你要去哪？”
“我去一下现场。”
“哦……”张梓昕没再说话，原地看着邵启铭走远后，默默端着杯子往邵启铭办公室走。
她将杯子放在他桌上，想了想，又换了个保温杯来。
放好杯子收回手的时候，小拇指不小心碰到了鼠标，电脑屏幕随之亮起来。
好奇心驱使她看了一眼邵启铭的电脑桌面，表情也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他的电脑壁纸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照片，女孩坐在画架前，一手捧着调色盘，一手提着画笔，正在专注地画画。背景是一间装修很有格调的画室，光线正好，女孩的皮肤白到发光，五官精致耐看，一头乌黑的长发，有几缕恰到好处地落在肩上，显得她整个人温婉可爱又很有气质。
张梓昕目瞪口呆，心想：好漂亮！这是明星吗……启铭哥哥也追星吗？他的电脑是只能连内网的，所以这张壁纸一定不是壁纸软件随机切换的。那她……是启铭哥哥喜欢的类型吗？
这时张敬急匆匆赶来，看到张梓昕便顺口问了一句：“看到邵队了吗？”
张梓昕：“刚走。”
“什么？？？”张敬急得挠头，在身上胡乱摸一通，找出手机就给邵启铭打电话。
电话接通，张敬连忙说：“邵队，局长一直在问你，你在哪……可是……好，好的。”
挂了电话，张敬来到邵启铭电脑前，将邵启铭放在桌面上的一个文档上传到内网中。
“张警。”张梓昕小心地问，“你知不知道邵队桌面上那个美女是谁呀？长得好漂亮呀。”
张敬忙着手里的活，眼也没抬，淡淡地回：“他女朋友。”
“啊？”张梓昕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是没有女朋友吗？”
张敬：“复合了呗。”
说罢，张敬最后点了一下“上传”，看见上传成功的提示后，神色轻松起来，起身道：“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关键人还是个特厉害的画家，分手？谁舍得啊！你说是吧？”
“是、是呀……”张梓昕尴尬陪笑。
张敬也没在意，他今天忙得要死，临走前丢下一句：“别愣着了，今天任务有点重啊。”
“好嘞，这就来。”
离开之前，张梓昕回头又看了一眼邵启铭的电脑，酸涩地咬了咬唇。
***
临近中午，这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邵启铭顶着烈日在这条商业街上来来回回走了两个小时。
因为昨晚的车祸，今天很多店家关了门，这给邵启铭查找线索带来了一些困难。
但他现在可以确认的是，程韵有很大可能没有牵扯入这场车祸中。
想到这里，他释然了很多，不知不觉再次走到了程韵家门口，再次幻想着等他打开门，程韵已经回来了。
打开门，钧仔依旧坐在门口冲他喵喵叫，好像在说：“你迟到了！怎么到现在才来？”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怔了好一会。
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焦躁、压抑、愤懑，甚至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明明接手过那么多案子，有过那么多经验，却唯独在与她有关的案件中，怎么也找不到头绪。
他越想早点找到她，越担忧她的安危，就越无法静下心来。
她到底在哪……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钧仔来到他脚下拼命地蹭，黏腻得不行。邵启铭回过神，进屋给钧仔喂食，加水铲猫砂。
他一边干活，一边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认真思索。到底还有什么方式可以找到程韵？哪怕只有1%的可能，他也要去做。
也许是短暂平静了下来，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个念头，他立刻起身，拿出手机，开始翻找所有他可以联系到的且认识程韵的人。
他最先打电话给秦云舒，秦云舒挂断，短信回了句：【开会。】
接着，他打电话给司机老李、姜姜、陆瑶……
电话接通时，陆瑶很是惊讶：“哟？稀客啊，打错电话了？”
“没有。”邵启铭的声音略带疲倦，“不好意思陆瑶，确实是找你。”
陆瑶听出了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你和程韵有联系过吗？”
“昨天下午？”陆瑶想了想，“有啊，我跟她说我下午不去工作室了，带我爸去海边避暑了，怎么了？”
“我联系不上她，我找不到她了……”
“你们吵架了？”
“没有。”
“那不应该啊。”
“昨晚太芫商业街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我不知道那个时间程韵有没有离开……”
一听到太芫商业街的车祸，陆瑶就不寒而栗。
她想起今早的头条，这场车祸严重到震惊了全国。她早上就将这个新闻转发给了程韵，但是一直没有收到她的回复，原以为是程韵昨晚又画太晚到现在还没起床，没想到她竟是失踪了？！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陆瑶有些急了，“你不知道你快去查啊！调监控、去医院，你不是交警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邵启铭沉默听着陆瑶的一通指责，忍不住打断说：“不好意思陆瑶。找到程韵之后，随便你怎么骂我，骂多久我都接受，但现在，我想把时间都用在找到她上。如果可以，麻烦将你那边所有认识程韵的人的联系方式告诉我。那我先挂了。”
陆瑶愕了一下，刚说了个“好”字，对面电话已经挂断。
邵启铭最后将电话打给了蒋姐。蒋姐是他通讯录里最没有可能知道程韵在哪的人，但即便这样，他也不想放弃。
正如他所想的，蒋姐确实不知道程韵在哪。
挂了电话，邵启铭走在通往小区大门的路上，烈日炎炎，他却浑身出冷汗。
抬眼间，他远远看见一个很眼熟的年轻人，高高瘦瘦的，白衬衫，脖子上挂着绿色的吊牌，应该是房产中介，正微笑着向客户介绍这个小区的环境。
这人也同时发现了邵启铭，原本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也随之锐利起来。但很快，年轻人转过脸看向别处，像在逃避邵启铭的眼光。
而就是那一闪而过的锐利，让邵启铭想起了在袁氏画院后门巷子里的那群小混混。这个人，叫……卢什么？程韵说过他们认识！
但是，这个人知道程韵下落的几率应该比蒋姐还要小吧……
想到这里，邵启铭与卢辉擦肩而过。
最终，他忍不住回头：“你好，你是卢……辉？”
卢辉怔了一下，回头看向邵启铭，眼神中的锐利又回来了，满眼满脸都写着对邵启铭的不喜欢。
“干嘛？”
邵启铭并不在意卢辉的眼神不善，上前：“请问，从昨天到现在，你有没有见过程韵？”
卢辉抿了下唇，转头让客人先去阴凉处等他，走近邵启铭：“你不是她男朋友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
“她的手机关机了，一直联络不上。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她，或者有没有她身边其他人的联系方式？”
出乎意料的，听见邵启铭这些话，卢辉竟然扯着嘴角笑了。
他笑着告诉邵启铭：“我还真见过她，而且，我知道她现在在哪。她不联系你，不告诉你，那只能说明她不想告诉你，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
看着卢辉一副吊儿郎当样，邵启铭以为卢辉只是在开玩笑：“我是很认真地在找她，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我也是很认真在回答你的问题，警察同志。”
“你真的知道她在哪？”
“当然。你也别问我，她不联系你，那肯定是不想联系你。”说罢，卢辉转身要走。
邵启铭拦住卢辉，卢辉压着眉看向邵启铭。他们的身高差不多，几乎是平视的状态，但在气场上，邵启铭明显大于卢辉。
卢辉不得不承认，邵启铭的颜值是相当高的，尤其这一身警服加持，更是帅到让他羡慕又妒忌。他也不得不感叹程韵姐的眼光真的很高，高不可攀。
气压明显低了下来，枝头的蝉鸣让人格外焦躁。
“那好。”邵启铭的心口酸涩了一阵，他也压着眉盯着卢辉，“我不问你她在哪，那你能确定她现在是安全的吗？”
“当然。”
“那她的心情呢？她现在是开心的吗？”
卢辉愣了一下，嘴唇微启，没有说话。
但这一切已经给了邵启铭回答。
邵启铭最终在第二家医院找到了之前女医生口中的那位二十来岁，黑色衣服，长头发的女孩，是暑假摆摊攒学费的女大学生。
此时的她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她还不知道，与她一起摆摊的闺蜜已经不在了……
这场车祸中的受伤人员全部确认完毕，走出医院的时候，天空已泛起鱼肚白。
抬眼仰望苍穹，他想起她说过她最喜欢看天空微亮的样子，因为觉得这像一种希望，黑暗终究会过去，太阳依旧会升起。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感觉肩膀轻了一半，又好像灵魂失去了一半。
他庆幸这场车祸中没有她，可是，她现在在哪？
张敬发来信息：【邵队，监控已经查过了，程小姐确实路过那家西瓜摊，之后走到一家咖啡店的雨棚下，监控就被遮住，之后直到车祸发生，就再也没有在监控中看到她了……】
邵启铭沉默了一下：【我马上来。】
之后，他在电脑前坐了好几个小时，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来来回回反复看着那个时间段里所有监控视频，试图找出一些线索。
期间，张梓昕来找邵启铭，本想喊他去吃午饭，可看他拼了命想要找出点什么的样子时，又不忍打扰，只好默默去给他倒水，还特意往杯子里加了一小把黑枸杞。
等她端着杯子来的时候，邵启铭正巧起身匆匆往外赶。
“邵队，喝口水吧？”
邵启铭与她擦肩而过：“不了，谢谢。”
“你要去哪？”
“我去一下现场。”
“哦……”张梓昕没再说话，原地看着邵启铭走远后，默默端着杯子往邵启铭办公室走。
她将杯子放在他桌上，想了想，又换了个保温杯来。
放好杯子收回手的时候，小拇指不小心碰到了鼠标，电脑屏幕随之亮起来。
好奇心驱使她看了一眼邵启铭的电脑桌面，表情也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他的电脑壁纸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照片，女孩坐在画架前，一手捧着调色盘，一手提着画笔，正在专注地画画。背景是一间装修很有格调的画室，光线正好，女孩的皮肤白到发光，五官精致耐看，一头乌黑的长发，有几缕恰到好处地落在肩上，显得她整个人温婉可爱又很有气质。
张梓昕目瞪口呆，心想：好漂亮！这是明星吗……启铭哥哥也追星吗？他的电脑是只能连内网的，所以这张壁纸一定不是壁纸软件随机切换的。那她……是启铭哥哥喜欢的类型吗？
这时张敬急匆匆赶来，看到张梓昕便顺口问了一句：“看到邵队了吗？”
张梓昕：“刚走。”
“什么？？？”张敬急得挠头，在身上胡乱摸一通，找出手机就给邵启铭打电话。
电话接通，张敬连忙说：“邵队，局长一直在问你，你在哪……可是……好，好的。”
挂了电话，张敬来到邵启铭电脑前，将邵启铭放在桌面上的一个文档上传到内网中。
“张警。”张梓昕小心地问，“你知不知道邵队桌面上那个美女是谁呀？长得好漂亮呀。”
张敬忙着手里的活，眼也没抬，淡淡地回：“他女朋友。”
“啊？”张梓昕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是没有女朋友吗？”
张敬：“复合了呗。”
说罢，张敬最后点了一下“上传”，看见上传成功的提示后，神色轻松起来，起身道：“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关键人还是个特厉害的画家，分手？谁舍得啊！你说是吧？”
“是、是呀……”张梓昕尴尬陪笑。
张敬也没在意，他今天忙得要死，临走前丢下一句：“别愣着了，今天任务有点重啊。”
“好嘞，这就来。”
离开之前，张梓昕回头又看了一眼邵启铭的电脑，酸涩地咬了咬唇。
***
临近中午，这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邵启铭顶着烈日在这条商业街上来来回回走了两个小时。
因为昨晚的车祸，今天很多店家关了门，这给邵启铭查找线索带来了一些困难。
但他现在可以确认的是，程韵有很大可能没有牵扯入这场车祸中。
想到这里，他释然了很多，不知不觉再次走到了程韵家门口，再次幻想着等他打开门，程韵已经回来了。
打开门，钧仔依旧坐在门口冲他喵喵叫，好像在说：“你迟到了！怎么到现在才来？”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怔了好一会。
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焦躁、压抑、愤懑，甚至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明明接手过那么多案子，有过那么多经验，却唯独在与她有关的案件中，怎么也找不到头绪。
他越想早点找到她，越担忧她的安危，就越无法静下心来。
她到底在哪……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钧仔来到他脚下拼命地蹭，黏腻得不行。邵启铭回过神，进屋给钧仔喂食，加水铲猫砂。
他一边干活，一边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认真思索。到底还有什么方式可以找到程韵？哪怕只有1%的可能，他也要去做。
也许是短暂平静了下来，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个念头，他立刻起身，拿出手机，开始翻找所有他可以联系到的且认识程韵的人。
他最先打电话给秦云舒，秦云舒挂断，短信回了句：【开会。】
接着，他打电话给司机老李、姜姜、陆瑶……
电话接通时，陆瑶很是惊讶：“哟？稀客啊，打错电话了？”
“没有。”邵启铭的声音略带疲倦，“不好意思陆瑶，确实是找你。”
陆瑶听出了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你和程韵有联系过吗？”
“昨天下午？”陆瑶想了想，“有啊，我跟她说我下午不去工作室了，带我爸去海边避暑了，怎么了？”
“我联系不上她，我找不到她了……”
“你们吵架了？”
“没有。”
“那不应该啊。”
“昨晚太芫商业街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我不知道那个时间程韵有没有离开……”
一听到太芫商业街的车祸，陆瑶就不寒而栗。
她想起今早的头条，这场车祸严重到震惊了全国。她早上就将这个新闻转发给了程韵，但是一直没有收到她的回复，原以为是程韵昨晚又画太晚到现在还没起床，没想到她竟是失踪了？！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陆瑶有些急了，“你不知道你快去查啊！调监控、去医院，你不是交警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邵启铭沉默听着陆瑶的一通指责，忍不住打断说：“不好意思陆瑶。找到程韵之后，随便你怎么骂我，骂多久我都接受，但现在，我想把时间都用在找到她上。如果可以，麻烦将你那边所有认识程韵的人的联系方式告诉我。那我先挂了。”
陆瑶愕了一下，刚说了个“好”字，对面电话已经挂断。
邵启铭最后将电话打给了蒋姐。蒋姐是他通讯录里最没有可能知道程韵在哪的人，但即便这样，他也不想放弃。
正如他所想的，蒋姐确实不知道程韵在哪。
挂了电话，邵启铭走在通往小区大门的路上，烈日炎炎，他却浑身出冷汗。
抬眼间，他远远看见一个很眼熟的年轻人，高高瘦瘦的，白衬衫，脖子上挂着绿色的吊牌，应该是房产中介，正微笑着向客户介绍这个小区的环境。
这人也同时发现了邵启铭，原本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也随之锐利起来。但很快，年轻人转过脸看向别处，像在逃避邵启铭的眼光。
而就是那一闪而过的锐利，让邵启铭想起了在袁氏画院后门巷子里的那群小混混。这个人，叫……卢什么？程韵说过他们认识！
但是，这个人知道程韵下落的几率应该比蒋姐还要小吧……
想到这里，邵启铭与卢辉擦肩而过。
最终，他忍不住回头：“你好，你是卢……辉？”
卢辉怔了一下，回头看向邵启铭，眼神中的锐利又回来了，满眼满脸都写着对邵启铭的不喜欢。
“干嘛？”
邵启铭并不在意卢辉的眼神不善，上前：“请问，从昨天到现在，你有没有见过程韵？”
卢辉抿了下唇，转头让客人先去阴凉处等他，走近邵启铭：“你不是她男朋友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
“她的手机关机了，一直联络不上。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她，或者有没有她身边其他人的联系方式？”
出乎意料的，听见邵启铭这些话，卢辉竟然扯着嘴角笑了。
他笑着告诉邵启铭：“我还真见过她，而且，我知道她现在在哪。她不联系你，不告诉你，那只能说明她不想告诉你，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
看着卢辉一副吊儿郎当样，邵启铭以为卢辉只是在开玩笑：“我是很认真地在找她，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我也是很认真在回答你的问题，警察同志。”
“你真的知道她在哪？”
“当然。你也别问我，她不联系你，那肯定是不想联系你。”说罢，卢辉转身要走。
邵启铭拦住卢辉，卢辉压着眉看向邵启铭。他们的身高差不多，几乎是平视的状态，但在气场上，邵启铭明显大于卢辉。
卢辉不得不承认，邵启铭的颜值是相当高的，尤其这一身警服加持，更是帅到让他羡慕又妒忌。他也不得不感叹程韵姐的眼光真的很高，高不可攀。
气压明显低了下来，枝头的蝉鸣让人格外焦躁。
“那好。”邵启铭的心口酸涩了一阵，他也压着眉盯着卢辉，“我不问你她在哪，那你能确定她现在是安全的吗？”
“当然。”
“那她的心情呢？她现在是开心的吗？”
卢辉愣了一下，嘴唇微启，没有说话。
但这一切已经给了邵启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