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邵启铭朝姜姜嗯了一声的时候，程韵肩膀紧了一下，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她顺势抬了下头，还是没敢看他。余光贪得无厌，不愿放过他短暂路过的身影。
他们就这么擦肩而过了，各自走向相反的方向。
程韵垂着眼，失落落地想：他真的恨我了吧，真的放弃我了吧，我伤什么心？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程总，你还好吗？”姜姜在一边小心地问。
“我很好啊。”程韵用笑掩饰心伤，拉着她加快脚步往前走，“快点，快要变黄灯啦！。”
***
与程韵擦肩而过的时候，邵启铭也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他想恨她，想忘了她，可是他做不到。他从秦洲那偶然得知今天来老城东拍花灯宣传海报的人可能是程韵后，还是想尽办法调来加班了。
他在这寒冷的十字路口站了一天，他甚至不确定今天来的是不是她，可他还是来了。想她，想见她，他与自己妥协，只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他原本可以不用站在那个路口的，他原本只打算远远看一眼不让她知道的。可当他在人群中一眼看见她时，视线就离不开了。
她变了，不再穿黑色衣服了，这么明亮的颜色他是第一次见到她穿，她穿什么颜色都好看。她瘦了，她现在还会胃疼吗？还会怕黑吗？她去哪了？她过得好吗？
看着她越走越近，她的目光从他的方向路过，惊得他心虚地看向了别处。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他，他想，路口这么多交警，穿同样的衣服，她肯定认不出他。不对，她心里装的是别人，她应该已经忘了他了。
斑马路边的绿灯亮起，他鬼使神差地向她的方向走去。
雪落无声，四周万籁俱寂，只听得见心跳的声音。他虔诚祈祷时间停止，好让他们的相遇能停留得久一些。
他刻意应了姜姜的招呼，应得很大声。
但她终究没有看他一眼，他们就如这里所有的路人一样，匆匆擦肩而过。
当她的发丝擦过他的手臂，捏紧的拳头猛然松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抓住她的手臂，想让她走得慢一点，想问她：“你过得好吗？”
可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转头，看向她的背影。
许久，她都没有回头。她对着姜姜笑，拉着姜姜快步向前，加速离开了他的世界。
“局长要你休息，你不但不休，还申请加班调到这里，等了一整天，就为了看她一眼？”张敬走过来拍了拍邵启铭的肩膀，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忍不住耸起肩膀叹了口气，“值得吗？”
直到程韵消失在人海，邵启铭才收回视线，对张敬说：“我走了。”
“去哪？”
“回家。”
“你不是要来加班的吗？”
“局长要我回去休息。”
“你……”
***
与董主任约定的地方是老城东的一家小有名气的摄影工作室，董主任和几名工作人员已经在那等了。
大家见面简单介绍寒暄之后，程韵把塔利亚做的汉服拿出来交给董主任：“这就是塔利亚做的那件汉服，她送给了我，我觉得它很有意义，想穿着它拍一些。”
“我也正有此意呢。”董主任小心地摸了摸汉服上的刺绣，“看得出来，做的很用心！我看过你发来的比赛照片，你穿真的很好看，而且确实意义非凡。”
之后，拍摄工作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程正钰来看程韵时把程正笙也拽过来了，没多久陆瑶也来了。
程正钰对程正笙说：“韵儿的这件衣服真好看呐，听说是她外国同学的妈妈制作的，还拿了金奖呢！前阵子寄来工作室的作品也特别好看，专业的地方我不懂，听陆瑶说又比以前进步了。”
程正钰歪过头去喊陆瑶，“是吧？陆瑶？”
陆瑶笑了笑，嗯了一声。
“那看来她在S国应该过得还不错吧。”程正笙感叹了一句，心想，自己是不是多虑了，以为程韵是因为失恋才离开的。
陆瑶原本就对程正笙这么多年的偏心与疏忽耿耿于怀，程正笙的这番话自然被她解读成漠不关心。她替程韵憋屈，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过得还不错？呵呵……”
程正钰听出了陆瑶话中有话，盯着陆瑶追问：“你的意思是韵儿过得不好？难怪之前问你，你一直不肯说。”
出于想让程正笙内疚一下的心理，陆瑶冷哼一声：“白天忙得根鬼一样，晚上喝得跟鬼一样，她没把自己喝死已经是万幸了。居然会觉得她过得还不错？”
程正笙愕然立在原地，久久没再说话。
“她不是不喝酒的吗？现在喝酒了？”
“不喝酒怎么能睡得着？吃药吗？我怕她万一哪天想不开吃多了，还是喝酒好了。”
“韵儿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强大的，不会的。”程正钰说罢，拉了拉程正笙的衣角。
“嗯，是的。几天之内，三重打击啊，一般人哪能受得了……她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沉默了一下，程正钰追问：“那小邵现在怎样呢？你知道吗？”
陆瑶努努嘴想了一下，提起下巴指了指程韵：“跟她差不多。”
程正钰又看了看程正笙，三个人许久没再说话。
等到拍摄快结束的时候，程正笙对程正钰说：“我先回去了。”
“不和韵儿说两句话？她明天就走了，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不了。”
程正钰追在程正笙身后：“你打算一直这样吗？她现在不就和你当年一样吗？当年是汤染的错，可是，她和小邵都没有做错任何事啊！”
“……”
程正钰看着程正笙沉默着不说话，急得跺脚：“你简直就是个闷猪啊！”
程正笙眉头紧锁，依旧不说话，沉着脸离开了……
拍摄顺利结束，程正钰和程韵解释了一下程正笙原本也是来看她的，后来厂里有急事被临时叫走了。
程正钰没有在程韵面前提邵启铭，只是一再叮嘱：“你一个人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呀。你看看你，都瘦了。”
程韵安慰道：“是因为我之前在南城待胖了，现在在减肥呢！您就放心吧，我过得很好。”
程正钰眼眶泛酸，心想这孩子，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其实心里不知承受着多大的伤痛呢。
董主任走过来问程韵：“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想吃什么？”
程韵看了看外面的雪说：“谢谢董主任，我闺蜜来接我了，我们已经约好了。”说罢，转头看向陆瑶，“对吧陆瑶？”
陆瑶很配合地点点头：“是的是的，我已经定好位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小姐妹相聚了。”
告别了董主任和程正钰回到车上，陆瑶问程韵：“现在说吧，想吃什么？”
程韵看着窗外的雪说：“我想吃馄饨。”
老李开车带她们穿梭在这个古朴的街道中，窗外的雪似乎比先前大了一些，一片片雪花像倒进这个城市的静音棉，一点一点消去了原本的喧嚣。
最后他们来到一家老字号馄饨铺，四人围坐在一起，点了四大碗馄饨。
姜姜笑着说：“真好，馄饨一吃，立马就暖和了。”
程韵也笑着说：“是啊，真好。”
真好，她又在下雪的南城吃到馄饨了。真好，她遇到了朝思暮想的邵启铭。真好，她不再流泪了。
虽然他似乎已经忘记她了，但，真好……
***
第二天，程韵起床的时候，陆瑶依旧在呼呼大睡。
窗外的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地面已是半干，天空湛蓝，好像昨天的那场雪只是幻觉。
程韵收拾完行李准备出门的时候，门铃响了。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外卖小哥，手里拿着一只大号的奢侈品礼袋。程韵认出来，这是陆瑶喜欢的一款奢侈品牌的包。
“你好，是陆小姐吧？”
程韵以为是陆瑶买的，便顺势点头说：“是的，给我就好。”
外卖小哥哥快速后撤一步，神秘兮兮又小心翼翼地从礼袋里拿出一只手提包。
“陆小姐，这是一位叫秦洲的大帅哥要我送来给你看的，他的原话是——吭——”外卖小哥哥清了清嗓子，起了个范，洋洋得意地说，“这是我送给某位美女的包，怎么样？好看吧？喜欢吗？限量款哦！只可惜，那个美女不是你！哦，对了！”
小哥哥小心地打开包，从里面翻出一只口红，托举着展示在程韵面前：“早春限量色，国内买不到哦！”
程韵差点被整不会了，只好转头喊陆瑶出来。
陆瑶顶着鸡窝头，以一种丧尸的姿势站在门口看了看外卖小哥手里的包，不屑地切了一声，准备关门。
“哎，美女，你好歹说两句呀。”小哥急忙拦住门，“我好交差呀……”
陆瑶垂头翻了个白眼说：“叫他‘滚’。”
“啊这……我怕我说了他万一不高兴会投诉我……”小哥试探引导，“要不，咱委婉一点？”
陆瑶没好气地抓了下头发说：“那就加个‘请’字！”说罢，关了门。
程韵站在屋内意犹未尽地含笑看着陆瑶。自从他们分手到现在，秦洲用尽各种方式求复合，什么苦肉计、深情戏、浪漫风都用过了，不知什么时候这画风一改，变成了这样。但不论他用什么方式，都被陆瑶拒之门外。
连程韵都心疼起秦洲来：“陆瑶，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陆瑶似笑非笑：“没想好，再说吧。”转眸看着程韵手里的行李箱问，“要走了？”
“嗯，老李到楼下了。”
“……那我就不送你了。到了给我信息。”
***
转眼两年。
她顺势抬了下头，还是没敢看他。余光贪得无厌，不愿放过他短暂路过的身影。
他们就这么擦肩而过了，各自走向相反的方向。
程韵垂着眼，失落落地想：他真的恨我了吧，真的放弃我了吧，我伤什么心？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程总，你还好吗？”姜姜在一边小心地问。
“我很好啊。”程韵用笑掩饰心伤，拉着她加快脚步往前走，“快点，快要变黄灯啦！。”
***
与程韵擦肩而过的时候，邵启铭也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他想恨她，想忘了她，可是他做不到。他从秦洲那偶然得知今天来老城东拍花灯宣传海报的人可能是程韵后，还是想尽办法调来加班了。
他在这寒冷的十字路口站了一天，他甚至不确定今天来的是不是她，可他还是来了。想她，想见她，他与自己妥协，只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他原本可以不用站在那个路口的，他原本只打算远远看一眼不让她知道的。可当他在人群中一眼看见她时，视线就离不开了。
她变了，不再穿黑色衣服了，这么明亮的颜色他是第一次见到她穿，她穿什么颜色都好看。她瘦了，她现在还会胃疼吗？还会怕黑吗？她去哪了？她过得好吗？
看着她越走越近，她的目光从他的方向路过，惊得他心虚地看向了别处。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他，他想，路口这么多交警，穿同样的衣服，她肯定认不出他。不对，她心里装的是别人，她应该已经忘了他了。
斑马路边的绿灯亮起，他鬼使神差地向她的方向走去。
雪落无声，四周万籁俱寂，只听得见心跳的声音。他虔诚祈祷时间停止，好让他们的相遇能停留得久一些。
他刻意应了姜姜的招呼，应得很大声。
但她终究没有看他一眼，他们就如这里所有的路人一样，匆匆擦肩而过。
当她的发丝擦过他的手臂，捏紧的拳头猛然松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抓住她的手臂，想让她走得慢一点，想问她：“你过得好吗？”
可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转头，看向她的背影。
许久，她都没有回头。她对着姜姜笑，拉着姜姜快步向前，加速离开了他的世界。
“局长要你休息，你不但不休，还申请加班调到这里，等了一整天，就为了看她一眼？”张敬走过来拍了拍邵启铭的肩膀，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忍不住耸起肩膀叹了口气，“值得吗？”
直到程韵消失在人海，邵启铭才收回视线，对张敬说：“我走了。”
“去哪？”
“回家。”
“你不是要来加班的吗？”
“局长要我回去休息。”
“你……”
***
与董主任约定的地方是老城东的一家小有名气的摄影工作室，董主任和几名工作人员已经在那等了。
大家见面简单介绍寒暄之后，程韵把塔利亚做的汉服拿出来交给董主任：“这就是塔利亚做的那件汉服，她送给了我，我觉得它很有意义，想穿着它拍一些。”
“我也正有此意呢。”董主任小心地摸了摸汉服上的刺绣，“看得出来，做的很用心！我看过你发来的比赛照片，你穿真的很好看，而且确实意义非凡。”
之后，拍摄工作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程正钰来看程韵时把程正笙也拽过来了，没多久陆瑶也来了。
程正钰对程正笙说：“韵儿的这件衣服真好看呐，听说是她外国同学的妈妈制作的，还拿了金奖呢！前阵子寄来工作室的作品也特别好看，专业的地方我不懂，听陆瑶说又比以前进步了。”
程正钰歪过头去喊陆瑶，“是吧？陆瑶？”
陆瑶笑了笑，嗯了一声。
“那看来她在S国应该过得还不错吧。”程正笙感叹了一句，心想，自己是不是多虑了，以为程韵是因为失恋才离开的。
陆瑶原本就对程正笙这么多年的偏心与疏忽耿耿于怀，程正笙的这番话自然被她解读成漠不关心。她替程韵憋屈，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过得还不错？呵呵……”
程正钰听出了陆瑶话中有话，盯着陆瑶追问：“你的意思是韵儿过得不好？难怪之前问你，你一直不肯说。”
出于想让程正笙内疚一下的心理，陆瑶冷哼一声：“白天忙得根鬼一样，晚上喝得跟鬼一样，她没把自己喝死已经是万幸了。居然会觉得她过得还不错？”
程正笙愕然立在原地，久久没再说话。
“她不是不喝酒的吗？现在喝酒了？”
“不喝酒怎么能睡得着？吃药吗？我怕她万一哪天想不开吃多了，还是喝酒好了。”
“韵儿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强大的，不会的。”程正钰说罢，拉了拉程正笙的衣角。
“嗯，是的。几天之内，三重打击啊，一般人哪能受得了……她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沉默了一下，程正钰追问：“那小邵现在怎样呢？你知道吗？”
陆瑶努努嘴想了一下，提起下巴指了指程韵：“跟她差不多。”
程正钰又看了看程正笙，三个人许久没再说话。
等到拍摄快结束的时候，程正笙对程正钰说：“我先回去了。”
“不和韵儿说两句话？她明天就走了，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不了。”
程正钰追在程正笙身后：“你打算一直这样吗？她现在不就和你当年一样吗？当年是汤染的错，可是，她和小邵都没有做错任何事啊！”
“……”
程正钰看着程正笙沉默着不说话，急得跺脚：“你简直就是个闷猪啊！”
程正笙眉头紧锁，依旧不说话，沉着脸离开了……
拍摄顺利结束，程正钰和程韵解释了一下程正笙原本也是来看她的，后来厂里有急事被临时叫走了。
程正钰没有在程韵面前提邵启铭，只是一再叮嘱：“你一个人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呀。你看看你，都瘦了。”
程韵安慰道：“是因为我之前在南城待胖了，现在在减肥呢！您就放心吧，我过得很好。”
程正钰眼眶泛酸，心想这孩子，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其实心里不知承受着多大的伤痛呢。
董主任走过来问程韵：“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想吃什么？”
程韵看了看外面的雪说：“谢谢董主任，我闺蜜来接我了，我们已经约好了。”说罢，转头看向陆瑶，“对吧陆瑶？”
陆瑶很配合地点点头：“是的是的，我已经定好位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小姐妹相聚了。”
告别了董主任和程正钰回到车上，陆瑶问程韵：“现在说吧，想吃什么？”
程韵看着窗外的雪说：“我想吃馄饨。”
老李开车带她们穿梭在这个古朴的街道中，窗外的雪似乎比先前大了一些，一片片雪花像倒进这个城市的静音棉，一点一点消去了原本的喧嚣。
最后他们来到一家老字号馄饨铺，四人围坐在一起，点了四大碗馄饨。
姜姜笑着说：“真好，馄饨一吃，立马就暖和了。”
程韵也笑着说：“是啊，真好。”
真好，她又在下雪的南城吃到馄饨了。真好，她遇到了朝思暮想的邵启铭。真好，她不再流泪了。
虽然他似乎已经忘记她了，但，真好……
***
第二天，程韵起床的时候，陆瑶依旧在呼呼大睡。
窗外的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地面已是半干，天空湛蓝，好像昨天的那场雪只是幻觉。
程韵收拾完行李准备出门的时候，门铃响了。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外卖小哥，手里拿着一只大号的奢侈品礼袋。程韵认出来，这是陆瑶喜欢的一款奢侈品牌的包。
“你好，是陆小姐吧？”
程韵以为是陆瑶买的，便顺势点头说：“是的，给我就好。”
外卖小哥哥快速后撤一步，神秘兮兮又小心翼翼地从礼袋里拿出一只手提包。
“陆小姐，这是一位叫秦洲的大帅哥要我送来给你看的，他的原话是——吭——”外卖小哥哥清了清嗓子，起了个范，洋洋得意地说，“这是我送给某位美女的包，怎么样？好看吧？喜欢吗？限量款哦！只可惜，那个美女不是你！哦，对了！”
小哥哥小心地打开包，从里面翻出一只口红，托举着展示在程韵面前：“早春限量色，国内买不到哦！”
程韵差点被整不会了，只好转头喊陆瑶出来。
陆瑶顶着鸡窝头，以一种丧尸的姿势站在门口看了看外卖小哥手里的包，不屑地切了一声，准备关门。
“哎，美女，你好歹说两句呀。”小哥急忙拦住门，“我好交差呀……”
陆瑶垂头翻了个白眼说：“叫他‘滚’。”
“啊这……我怕我说了他万一不高兴会投诉我……”小哥试探引导，“要不，咱委婉一点？”
陆瑶没好气地抓了下头发说：“那就加个‘请’字！”说罢，关了门。
程韵站在屋内意犹未尽地含笑看着陆瑶。自从他们分手到现在，秦洲用尽各种方式求复合，什么苦肉计、深情戏、浪漫风都用过了，不知什么时候这画风一改，变成了这样。但不论他用什么方式，都被陆瑶拒之门外。
连程韵都心疼起秦洲来：“陆瑶，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陆瑶似笑非笑：“没想好，再说吧。”转眸看着程韵手里的行李箱问，“要走了？”
“嗯，老李到楼下了。”
“……那我就不送你了。到了给我信息。”
***
转眼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