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什么话，你先站起来说吧。”谢晚秋不为所动，很是冷静地退到一旁。
黛西脸上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我怕我站起来，就说不出口了。”
女人神色平和，“你这样哭哭啼啼的，也说不了什么事，起来吧。”
黛西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站起身。
“到底怎么了？”
小姑娘手指绞着，忐忑不安地娓娓道来：“我妈妈生病了，是肾炎……医生说住院要花很大一笔费用。”
谢晚秋稍稍警惕，狐疑地盯着她：“要是想借钱，还是免开尊口了。”
“不不不，我不是想借钱！”黛西哑然半刻，继续道：“其实是，我听妈咪说……她把手上最优质的客户资源给了你，我想问问……”
谢晚秋不解地：“什么优质客户？”
“就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沈庭风的所有资料。”黛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明来意：“小秋姐，我知道你现在还没和沈庭风正式交过手。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把他让给我？”
“什么？”
“我需要钱，我需要很多钱……妈咪手头资源有限。我看过了，这么多人里头……只有沈庭风的条件是最好的。”
说完，她直接捂着脸哭了起来，“小秋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等我以后嫁进沈家，我绝对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谢晚秋快被气笑了，回得也很干脆，“没这个可能，你别白费心思了。”
黛西松开手，脸上的泪挂在腮边，不可置信地：“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客户让给你。”女人神色淡然，语气里带着几许坚定：“况且，你凭什么认为，我让给你了，你就能拿下他？”
小姑娘一听就急了，直接起身与人对峙：“我当然能！我比你年轻，也比你漂亮……”
“小妹妹，玫瑰庄园里缺漂亮姑娘吗？”谢晚秋打断她的幻想，冷声下了逐客令，“我的意思已经说明白了，没别的事你可以回去了。”
黛西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被人奚落了一番，她龇着牙怒目而视：“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
送走不速之客，谢晚秋失魂落魄地躺回床上。
小妹妹的一盆冷水，浇透了谢晚秋浑身的燥意。
手机响起，【新的朋友】栏里跳出一个醒目的红色“1”。
谢晚秋弹起身，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犹豫之间点下“接受”按钮。
对方的头像是张自拍照。
男孩十分臭屁地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撩开衣摆对着自己的腹肌来了张wink特写。
谢晚秋：……
她什么时候惹上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男生？
谢晚秋正准备把人拉黑，那个昵称为H的头像忽然发来一段时长8秒的语音。
她轻轻点开。
“你好，美女！我是陆诗篇的朋友，刚才坐在车里看到你。相遇就是缘分~不介意的话，交个朋友？”
谢晚秋很确定，这人不是沈庭风。
毕竟，能把撩妹说得这么低级下流的，不符合沈公子的作风。
最主要的一点，隔着屏幕她都能感觉到快要溢出来的油腻感。
谢晚秋思索数秒，给对方简单发了一个：？
没多久，H就回了过来。
“咳咳，我先简单地做个自我介绍，我姓韩，名叫韩思睿，目前在沈氏集团名下的分公司当领导。今年二十四岁，天蝎座，身高181公分，体重155斤，爱好游泳健身，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我们集团旗下的私人会所试试，那里什么都有。对了，忘了说……我最大的兴趣还是滑雪，我们集团每年冬天都会带优秀员工去海外参加滑雪比赛，这不是马上就要入冬了吗？美女，有没有兴趣一起加入啊？”
谢晚秋忍着反胃的不适感听完整大段话，心下犹疑。
24岁，沈氏集团找这么一个缺心眼当领导？
她该不会遇到诈骗团伙了吧？
谢晚秋当机立断，回得很快：不好意思，我对滑雪不感兴趣。
没过一会儿，韩思睿又问——
“不感兴趣也没事，美女……你看咱们都聊了这么久了，就当交个朋友，出来吃顿饭见一面？”
谢晚秋在想用什么理由拒绝——她确实是想搭上沈氏集团的人，从而与沈庭风产生交集，但并不代表阿猫阿狗跑来她都要无条件接受。
没过片刻，韩思睿紧接着发来一张照片。
又是张自拍照，与他的头像不同的是，这回他坐在双子塔顶楼的高层办公室里。
男孩倚着真皮沙发，背后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地标建筑，远处云雾缭绕，依稀可以瞧见金色的光从云层里冒出来。
“为了证明我没有吹牛，你自己看……这是我在总裁办公室拍的照片，现在相信我是个好人了吧？”
谢晚秋盯着手机，被他逗得险些笑出声。
这个韩思睿还真是个活宝——不对，总裁公室？
所以说，他是在沈庭风办公室拍的照片？
谢晚秋意识到什么，思索数秒。
须臾，勾起唇角，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戳了几下。
最后，给他发去一条措辞严谨的回复。
“是我误会你了，抱歉……刚才你说想约出来吃顿饭，请问是什么时候呢？”
*
接连两日，谢晚秋的手机都跟炸了似的，消息不停。
亲妈吴含笑女士在得知她拒绝提供赡养费后，不惜用全世界最恶毒的脏话辱骂她。
“死丫头，和你爸一样卑鄙！趁早死了算了！”
“你爸骗了我前半辈子，你准备再骗我后半辈子……你们父女俩可真是一条心！”
“又跟我耍心眼是不是？钱呢！”
谢晚秋握着话筒，回得很冷静，“没有。”
“没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爸的氧气管给拔了！”
吴含笑比她更冷静，“也对，他要是死了，你的信托基金就生效了，我们俩都乐见其成。”
谢晚秋不想听她说这些，直接把电话挂了。
隔天一早天还没亮，手机又响了。
嗡嗡声恼人地很，还差点吵醒了寝室里其他三人。
谢晚秋披了件外套去阳台接听，天边泛起鱼肚白，她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吴含笑的谩骂。
“秋秋，你爸死了……是真的！”
“这不怪我，他的呼吸机都停了……你赶紧打笔丧葬费过来，待会儿尸体就要抬去太平间了。”
谢晚秋抬头吐烟，“妈，我都二十六岁了，你用这种话骗我……你觉得我会信吗？”
吴含笑怔了怔，冷声道：“行，你比我狠心！敢情这不是你亲爸，连他死活都不管了是不是？”
两人对峙了良久，谢晚秋将烟捻灭，才启唇说：“如果你真的想拿到钱，就保佑老头子多活几天……或许我马上就有钱了。”
吴含笑被噎了一下，沉默了好半天不确信地问：“真的？你没骗我？”
谢晚秋拧着眉，笑了笑答：“从小到大，只有我被你骗得团团转。”
“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钱？”
“等着吧……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收了线，谢晚秋闭上眼，压下心头的情绪，彻底睡不着了。
她打开聊天软件，对着韩思睿的聊天记录陷入沉思。
时间不等人，看来她要抓紧攀上这棵大树。
不管是用什么方式，首先要见到沈庭风，才有机会进展下一步计划。
*
工作日上午十点，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一墙之隔的休息室里，韩思睿站在全身镜前，一件又一件地比划着沈庭风挂在衣橱的衬衣，嘴里哼着曲儿，浑身嘚瑟劲儿。
终于，门外的男人扬声制止——“你在干什么？”
沈庭风放下手里的活，嗓音微哑无奈道：“如果闲得发慌，过来……这里几份文件我教你……”
韩思睿翘起嘴角，不满地：“哥，我正忙着呢！你行行好，放过我成吗？”
男人闻声摘掉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修长的指节轻轻揉动眼窝，“我能问问你，你在忙什么吗？”
“铛铛铛铛~你看！”韩思睿换好衣服，大变活人似的蹦跳着出来。
剪裁修身的真丝衬衣穿在他身上，有那么点人模狗样的意思。
沈庭风嘴角衔着笑一，目光打量着他，“好端端地，你穿我的衣服干什么？”
“谁让咱们身材差不多。”韩思睿理所当然地答道：“好吧，我实话跟你说吧！上次那个清纯美眉已经答应跟我约会了……第一次见面，总要给人留下好印象是不是？”
沈庭风不解，挑了挑眉直言：“你是遇到骗子了吧？”
“啊？”小男孩眨眨眼，满腹疑惑
“要不然我实在无法理解，会有除了小孟以外的女人愿意跟你约会！”
韩思睿不服，握拳表示抗议：“哎哎哎，不许人.身.攻.击。虽然你是我哥，但也要把话说明白了……从今往后，我的生活里拒绝听到孟菀这两个字！”
沈庭风笑意从容地正视着他：“一听说人家愿意跟你约会你就去了？不怕仙人跳？套个麻袋把你敲晕，再睁开眼你就等着被人噶腰子吧。”
韩思睿径自发挥想象力，犹疑地：“不……会吧？现在是和.谐.社.会，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沈庭风重新带上眼镜，拿起一旁的文件继续看，末了才问：“人约在哪儿？”
“熟门熟路你就放心好了！下午六点，就在咱们集团楼下的意式餐厅。”
言毕，韩思睿忽地想起什么，立马转变脸色，狗腿地上前替沈庭风捏肩捶背。
男人神情自若，“说吧，又想干什么？”
韩思睿嘿嘿一笑，搓着手表示为难，“那什么，我的信.用.卡被停了。哥，你方便借我点钱吗？”
“所以，你用‘沈氏集团’做诱饵把人约出来，现在连请客吃饭的钱都要向我借？”
沈庭风被他的无耻行径逗笑，沉吟道：“这脸皮，你不去前端做销售还真是屈才了。”
“哥，你是我哥……你是我永远的哥，算我求你了！”韩思睿做痛哭流涕状，就差抱着他的大腿跪下来了。
须臾，沈庭风收拾好文件，起身穿衣，“走吧。”
“去哪儿？”韩思睿明知故问，“你不借我钱啦？”
沈庭风言简意赅，“放心，借你。”
他顿了顿，见表弟面露喜色、得意洋洋，而后又给了一记重击。
“不是说要约清纯美眉吃饭吗？我陪你一块儿去。”
“有什么话，你先站起来说吧。”谢晚秋不为所动，很是冷静地退到一旁。
黛西脸上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我怕我站起来，就说不出口了。”
女人神色平和，“你这样哭哭啼啼的，也说不了什么事，起来吧。”
黛西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站起身。
“到底怎么了？”
小姑娘手指绞着，忐忑不安地娓娓道来：“我妈妈生病了，是肾炎……医生说住院要花很大一笔费用。”
谢晚秋稍稍警惕，狐疑地盯着她：“要是想借钱，还是免开尊口了。”
“不不不，我不是想借钱！”黛西哑然半刻，继续道：“其实是，我听妈咪说……她把手上最优质的客户资源给了你，我想问问……”
谢晚秋不解地：“什么优质客户？”
“就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沈庭风的所有资料。”黛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明来意：“小秋姐，我知道你现在还没和沈庭风正式交过手。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把他让给我？”
“什么？”
“我需要钱，我需要很多钱……妈咪手头资源有限。我看过了，这么多人里头……只有沈庭风的条件是最好的。”
说完，她直接捂着脸哭了起来，“小秋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等我以后嫁进沈家，我绝对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谢晚秋快被气笑了，回得也很干脆，“没这个可能，你别白费心思了。”
黛西松开手，脸上的泪挂在腮边，不可置信地：“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客户让给你。”女人神色淡然，语气里带着几许坚定：“况且，你凭什么认为，我让给你了，你就能拿下他？”
小姑娘一听就急了，直接起身与人对峙：“我当然能！我比你年轻，也比你漂亮……”
“小妹妹，玫瑰庄园里缺漂亮姑娘吗？”谢晚秋打断她的幻想，冷声下了逐客令，“我的意思已经说明白了，没别的事你可以回去了。”
黛西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被人奚落了一番，她龇着牙怒目而视：“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
送走不速之客，谢晚秋失魂落魄地躺回床上。
小妹妹的一盆冷水，浇透了谢晚秋浑身的燥意。
手机响起，【新的朋友】栏里跳出一个醒目的红色“1”。
谢晚秋弹起身，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犹豫之间点下“接受”按钮。
对方的头像是张自拍照。
男孩十分臭屁地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撩开衣摆对着自己的腹肌来了张wink特写。
谢晚秋：……
她什么时候惹上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男生？
谢晚秋正准备把人拉黑，那个昵称为H的头像忽然发来一段时长8秒的语音。
她轻轻点开。
“你好，美女！我是陆诗篇的朋友，刚才坐在车里看到你。相遇就是缘分~不介意的话，交个朋友？”
谢晚秋很确定，这人不是沈庭风。
毕竟，能把撩妹说得这么低级下流的，不符合沈公子的作风。
最主要的一点，隔着屏幕她都能感觉到快要溢出来的油腻感。
谢晚秋思索数秒，给对方简单发了一个：？
没多久，H就回了过来。
“咳咳，我先简单地做个自我介绍，我姓韩，名叫韩思睿，目前在沈氏集团名下的分公司当领导。今年二十四岁，天蝎座，身高181公分，体重155斤，爱好游泳健身，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我们集团旗下的私人会所试试，那里什么都有。对了，忘了说……我最大的兴趣还是滑雪，我们集团每年冬天都会带优秀员工去海外参加滑雪比赛，这不是马上就要入冬了吗？美女，有没有兴趣一起加入啊？”
谢晚秋忍着反胃的不适感听完整大段话，心下犹疑。
24岁，沈氏集团找这么一个缺心眼当领导？
她该不会遇到诈骗团伙了吧？
谢晚秋当机立断，回得很快：不好意思，我对滑雪不感兴趣。
没过一会儿，韩思睿又问——
“不感兴趣也没事，美女……你看咱们都聊了这么久了，就当交个朋友，出来吃顿饭见一面？”
谢晚秋在想用什么理由拒绝——她确实是想搭上沈氏集团的人，从而与沈庭风产生交集，但并不代表阿猫阿狗跑来她都要无条件接受。
没过片刻，韩思睿紧接着发来一张照片。
又是张自拍照，与他的头像不同的是，这回他坐在双子塔顶楼的高层办公室里。
男孩倚着真皮沙发，背后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地标建筑，远处云雾缭绕，依稀可以瞧见金色的光从云层里冒出来。
“为了证明我没有吹牛，你自己看……这是我在总裁办公室拍的照片，现在相信我是个好人了吧？”
谢晚秋盯着手机，被他逗得险些笑出声。
这个韩思睿还真是个活宝——不对，总裁公室？
所以说，他是在沈庭风办公室拍的照片？
谢晚秋意识到什么，思索数秒。
须臾，勾起唇角，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戳了几下。
最后，给他发去一条措辞严谨的回复。
“是我误会你了，抱歉……刚才你说想约出来吃顿饭，请问是什么时候呢？”
*
接连两日，谢晚秋的手机都跟炸了似的，消息不停。
亲妈吴含笑女士在得知她拒绝提供赡养费后，不惜用全世界最恶毒的脏话辱骂她。
“死丫头，和你爸一样卑鄙！趁早死了算了！”
“你爸骗了我前半辈子，你准备再骗我后半辈子……你们父女俩可真是一条心！”
“又跟我耍心眼是不是？钱呢！”
谢晚秋握着话筒，回得很冷静，“没有。”
“没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爸的氧气管给拔了！”
吴含笑比她更冷静，“也对，他要是死了，你的信托基金就生效了，我们俩都乐见其成。”
谢晚秋不想听她说这些，直接把电话挂了。
隔天一早天还没亮，手机又响了。
嗡嗡声恼人地很，还差点吵醒了寝室里其他三人。
谢晚秋披了件外套去阳台接听，天边泛起鱼肚白，她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吴含笑的谩骂。
“秋秋，你爸死了……是真的！”
“这不怪我，他的呼吸机都停了……你赶紧打笔丧葬费过来，待会儿尸体就要抬去太平间了。”
谢晚秋抬头吐烟，“妈，我都二十六岁了，你用这种话骗我……你觉得我会信吗？”
吴含笑怔了怔，冷声道：“行，你比我狠心！敢情这不是你亲爸，连他死活都不管了是不是？”
两人对峙了良久，谢晚秋将烟捻灭，才启唇说：“如果你真的想拿到钱，就保佑老头子多活几天……或许我马上就有钱了。”
吴含笑被噎了一下，沉默了好半天不确信地问：“真的？你没骗我？”
谢晚秋拧着眉，笑了笑答：“从小到大，只有我被你骗得团团转。”
“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钱？”
“等着吧……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收了线，谢晚秋闭上眼，压下心头的情绪，彻底睡不着了。
她打开聊天软件，对着韩思睿的聊天记录陷入沉思。
时间不等人，看来她要抓紧攀上这棵大树。
不管是用什么方式，首先要见到沈庭风，才有机会进展下一步计划。
*
工作日上午十点，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一墙之隔的休息室里，韩思睿站在全身镜前，一件又一件地比划着沈庭风挂在衣橱的衬衣，嘴里哼着曲儿，浑身嘚瑟劲儿。
终于，门外的男人扬声制止——“你在干什么？”
沈庭风放下手里的活，嗓音微哑无奈道：“如果闲得发慌，过来……这里几份文件我教你……”
韩思睿翘起嘴角，不满地：“哥，我正忙着呢！你行行好，放过我成吗？”
男人闻声摘掉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修长的指节轻轻揉动眼窝，“我能问问你，你在忙什么吗？”
“铛铛铛铛~你看！”韩思睿换好衣服，大变活人似的蹦跳着出来。
剪裁修身的真丝衬衣穿在他身上，有那么点人模狗样的意思。
沈庭风嘴角衔着笑一，目光打量着他，“好端端地，你穿我的衣服干什么？”
“谁让咱们身材差不多。”韩思睿理所当然地答道：“好吧，我实话跟你说吧！上次那个清纯美眉已经答应跟我约会了……第一次见面，总要给人留下好印象是不是？”
沈庭风不解，挑了挑眉直言：“你是遇到骗子了吧？”
“啊？”小男孩眨眨眼，满腹疑惑
“要不然我实在无法理解，会有除了小孟以外的女人愿意跟你约会！”
韩思睿不服，握拳表示抗议：“哎哎哎，不许人.身.攻.击。虽然你是我哥，但也要把话说明白了……从今往后，我的生活里拒绝听到孟菀这两个字！”
沈庭风笑意从容地正视着他：“一听说人家愿意跟你约会你就去了？不怕仙人跳？套个麻袋把你敲晕，再睁开眼你就等着被人噶腰子吧。”
韩思睿径自发挥想象力，犹疑地：“不……会吧？现在是和.谐.社.会，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沈庭风重新带上眼镜，拿起一旁的文件继续看，末了才问：“人约在哪儿？”
“熟门熟路你就放心好了！下午六点，就在咱们集团楼下的意式餐厅。”
言毕，韩思睿忽地想起什么，立马转变脸色，狗腿地上前替沈庭风捏肩捶背。
男人神情自若，“说吧，又想干什么？”
韩思睿嘿嘿一笑，搓着手表示为难，“那什么，我的信.用.卡被停了。哥，你方便借我点钱吗？”
“所以，你用‘沈氏集团’做诱饵把人约出来，现在连请客吃饭的钱都要向我借？”
沈庭风被他的无耻行径逗笑，沉吟道：“这脸皮，你不去前端做销售还真是屈才了。”
“哥，你是我哥……你是我永远的哥，算我求你了！”韩思睿做痛哭流涕状，就差抱着他的大腿跪下来了。
须臾，沈庭风收拾好文件，起身穿衣，“走吧。”
“去哪儿？”韩思睿明知故问，“你不借我钱啦？”
沈庭风言简意赅，“放心，借你。”
他顿了顿，见表弟面露喜色、得意洋洋，而后又给了一记重击。
“不是说要约清纯美眉吃饭吗？我陪你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