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学生们表现优异，京都校的孩子们和去年相比也进步很大。
大家两两相对，机械丸真希和三轮霞接连出局，五条悟像在看球赛一样大呼‘太棒了！就是这样！’。
与之相反，天照宿启窝在座椅里困得快睡着了。
“怎么还不来啊，明明味道很重了…特级的味道……”她两手交握，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并打了个哈欠。
在场的大家听力都很好，夏油杰是第一个转过来的。
“嗯？什么特级的味……”
他话没说完，冥冥的乌鸦链接就被切断。
天照宿启早有准备，屏幕闪黑一瞬，神目投影的画面下一刻便无缝衔接上狗卷棘的方位画面。
屏幕上，咒言使用者和玉犬同时回过身去，正要出门把昏迷的三轮霞带回来的歌姬也收回脚步，愣愣地看向投影。
在赛前被乐岩寺放进去以杀死虎杖悠仁的一级咒灵那张恐怖的鬼脸忽然出现在影像之中，狗卷棘迅速拉下面罩拉链对敌。
下一秒，异变突生，一级咒灵的双眼忽然上翻，随后噗嗤一声，它从树丛间掉了出来。
尸首分离。
咒灵血液滋滋腐蚀泥土，脚步声渐进……特级咒灵花御，赫然现身——！！
会议室安静了一瞬间，随后在歌姬‘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特级？！！’的惊怒疑问下，墙上代表咒灵被消灭的符咒一齐燃烧，发出轰轰的火焰声。
天照宿启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站起身子：
“好，那就让我来会会这帮味道熟悉的家伙吧。”
————
天照宿启是万生母神，世间万物都由她创造——除了咒灵。
虽然咒灵会喊她妈妈，但她从来没把无法交流的咒灵当过孩子。
树木花草她都是能救则救，但人类是她的孩子并不意味人类的情绪她也会全数接纳。
咒灵里和她有关系的现在也就剩两面宿傩了，而这家伙好歹也有过人类身份，并不完全算是诅咒。
如此总结，天照宿启对于大部分咒灵并无喜爱。
就在加茂宪纪和伏黑惠从楼里打到楼外，从满象打到鵺，从弓箭打到加茂宪纪扔血包的时候，一股不详的咒力上涨并迫使他俩同时停下了攻击。
“？！”
齐齐回过头去看，巨型的树根枝茎缠绕在一起，袭上高空如同海啸那样碾碎了不远处的一整排教学楼。
完全来不及研究，马上接收到狗卷棘咒言「快逃」的两人不由自主迈开了腿，尽力向安全的地方奔去。
“……这什么情况？！！”
忽然从拿人头快进到午夜大逃杀的伏黑惠看着天上铺开的帐，陷入了宇宙迷因。
——
“……这又什么情况。”看着五条悟被帐弹开的歌姬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是拒绝「五条悟」进入的帐诶，”
骑着轮椅马路的狂飙老太太天照宿启姗姗来迟，手在上面碰一下，感觉很新奇。
“效果代价平衡了，歌姬你可以直接进去，帐只拦悟一个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五条悟和狗不得入内吗。”
夏油杰摸着下巴表示原来如此。
歌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着进入帐，决定先把这句话记下来，事件结束再拿出来嘲笑五条悟。
五条悟被骂了，很生气：“老师！老师！！老师你管管杰啊，他怎么老随地辱骂我？！”
天照宿启给学生顺了顺毛，随后不顾乐岩寺‘你的轮椅为什么可以当火箭骑’的眼神，直接由夏油杰推着进去了。
“那我和杰先走一步，就当睡醒活动活动手脚了。”
夏油杰两手握着轮椅把手冲挚友吐了下舌头，随后做口型：
拜拜～五条狗。
五条悟看着两人消失，决定用蛮力把帐给干碎，然后进去再把挚友和诅咒师什么的一起干碎。
——
打起来了。
天照宿启坐在轮椅上盯着那个脸上长了两树杈子的特级咒灵，鼻尖凑凑，随后马上做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学生们很棒，第一反应是先联络五条老师——知道打不过就求救。
受到袭击配合默契，也没有被命中，如果没人来的话估计能撑个十到二十分钟。
花御来源于人类对森林的恐惧，但所发表的言论又不是特别贴切。
保护植物只是因为人类动物需要，这个星球离了任何东西都仍然存在，即使变成万亿年前的火海地狱，那也只是它的一种存在方式。
只是天照的一种存在方式。
被引力撕碎，被太阳爆炸所湮灭，碎片也是存在，尘埃也是存在，世界真正强大的就是不被定义，荒芜和欣欣向荣没有区别，干涸或湿潮都一样，她本来也不是为了孕育生命而存在的。
会因为生态而受伤，因为那些是她自己灵魂中分出来的灵魂。
不想受伤的话收回能力即可，只不过植物就要永远消失了——世界本身不需要植物，只有人类需要。
可惜人类，包括咒灵，它们的思考都被限制在自己范围以内。
「没有人类存在的时间。」
「死亡，然后成为贤者吧。」
天照宿启的声音冷不丁传来：“人类永远无法成为贤者。”
场上三人一咒灵齐齐看向声音来源处——坐着轮椅的平平无奇女性，和平平无奇推轮椅的特级。
发现他们暴露了以后，夏油杰笑眯眯捋着袖子冲学生们挥了挥手打招呼。
伏黑惠眼前一亮，太好了！夏油杰在的话，这个咒灵被祓除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但是天照老师你为什么在这里啊！！”海胆刺猬头炸毛。
虽然说是神，但她这一周一小睡两年一大睡的休眠频率和时不时冒头的吐血症状实在很吓人，伏黑惠想象不到对方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干什么。
随随便便一个崩开的碎石粒都可能命中然后夺走她的性命——得赶紧把老师先送走！
伏黑惠和狗卷棘对视一眼，“……那就这样，没问题吧？”
狗卷棘：“大芥。”
加茂宪纪：“所以到底是怎么交流的？还有你们那个孱弱的四级咒术师跑来添什么乱啊，她还坐着轮椅呢——”
下一秒，天照宿启把肩膀上披的外套脱下，然后站了起来。
加茂宪纪瞳孔地震：“啊？”
能站为什么要坐轮椅啊？
“当然是因为懒啦～”天照宿启冲他wink。
闭着眼睛也能wink？还有我没说话吧，读心？？
伏黑惠转过头去：“别惊讶了，我们校长就是这样的。”
加茂宪纪：“……啊？？”
你们校长不是夜蛾正道吗？这女的以前都没见过啊！
伏黑惠酝酿了一会，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总之，战斗结束再说吧。这事很难论。”
「你是何人？」花御转过身子，一点注意力都没剩给那三个孩子，显然在完全防备对方。
天照宿启撑了撑手臂：“我是宿启。”
花御沉默片刻后没有追问身份，而是紧盯着她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为何说人类无法成为贤者？」
“因为人欲权重。”
「杀之，死后则无欲无求」
“死后欲重不减，大家都做不到贤者——那现在，还是先来做战斗狂吧。”
————
天照宿启掌管世界一切规律法则，她虽然任其自由发展，但神力仍然可以支配很多事物。
除了咒灵。
咒灵就是凭空出现的东西，游离在自然之外，并非她的造物。因此神力对它们伤害不高，只有三到四级术师的威力。
-
“腌鱼子。”
夏油杰未卜先知似的拎了一袋子润喉的东西和矿泉水，狗卷棘此刻站在他旁边喝润喉糖浆，腻了就灌点水然后接着喝。
伏黑惠有点担心：“这样喝没事吗……狗卷前辈看起来要腻死了。”
“唔，没事吧，等会悟来了可以蹭几颗他的糖解腻。”
“会更腻的吧。”
“明太子明太子。”
加茂宪纪把手放在眉毛上方挡太阳，语气古怪：“先别明太子了，你们这个校长，她的实力评定靠谱吗？”
天空上方是踩着树枝打斗的特级咒灵和悬浮的四级咒术师。距离并不远，因此所有人都能清楚看见战斗盛况。
「她接住花御砸出的拳头，五指收拢，像豆腐那样轻易捏碎人家的手掌，随后右胳膊成爪猛地穿透咒灵左肩。」
加茂宪纪觉得世界变得魔幻起来了。
随后这个魔幻四级咒术师两脚抵在花御双肩，握住咒灵脸上的树枝狠狠一扯，直接将其拔了出来。
这一套小连招丝滑至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黑紫色的咒灵血已经淅淅沥沥滴到地上，滋滋冒出白烟。
哪怕特级咒灵离地近十米，伏黑惠还是能清晰听到那一瞬间对方发出的惨叫声。
“……”完全是虐杀啊，四级。
很快，赶来救援的真希登场，之后一起和同期站到树荫底下开始吃夏油老师带来的梅子干。
又不一会，东堂葵和虎杖悠仁也赶到，七个人排排站分享小零食，开始了聊天小会。
边嚼充气糖边打哈欠的真希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看来是诅咒师和咒灵勾结啊，有意思。”
夏油杰也往嘴里扔了颗糖：“希望老师能快点解决掉咒灵，否则悟来放了大招以后这里估计要夷为平地了。”
加茂宪纪瞠目结舌：“啊？？？”
淡定东京校学生和宇宙猫猫头京都校学生对视，彼此思绪万千，最后化为一句“啊”。
“打完了。”
“这才不到十分钟吧！！”
天照宿启拎着被揍成只剩十公分大的花御从天上两步跳下来时脸色惨白，甚至还在擦嘴角的血丝。
她顶着大家担忧的眼神，把袖子撸起来挥了挥手询问夏油杰要不要吃掉这家伙。
夏油杰摇摇头：“老师留着它应该还有用吧，什么时候不需要了再交给我就好。”
天照宿启欣慰，点点头，随后把昏过去的花御用头发拴在手腕上。
孩子长大了很会瞅眼色，真希望悟也能……
下一刻，刚刚解决完鞣造并闪现而来的白毛教师从天而降，然后一巴掌拍向挚友的丸子头：
“可恶！怪刘海！！眯眯眼！！！人渣！！！！！”
夏油杰没设防，被撞得一个踉跄，手背马上绷起青筋。
“你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啊悟，是嫉妒吗？”
五条悟勉强维持着老师形象（早就没有了），反手一个苍并被对方躲开：“等下到我推天照的轮椅！老师你看他啊！”
此人扯着天照宿启扭成波浪面条告状。
太抓马了……
加茂宪纪和东堂葵纷纷噁了一下：你们老师看起来比去年病情加重了。
东京校除了虎杖还在傻乐之外，其他人通通面无表情和姊妹校同学完成了视线交流：早就晚期了。
大家两两相对，机械丸真希和三轮霞接连出局，五条悟像在看球赛一样大呼‘太棒了！就是这样！’。
与之相反，天照宿启窝在座椅里困得快睡着了。
“怎么还不来啊，明明味道很重了…特级的味道……”她两手交握，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并打了个哈欠。
在场的大家听力都很好，夏油杰是第一个转过来的。
“嗯？什么特级的味……”
他话没说完，冥冥的乌鸦链接就被切断。
天照宿启早有准备，屏幕闪黑一瞬，神目投影的画面下一刻便无缝衔接上狗卷棘的方位画面。
屏幕上，咒言使用者和玉犬同时回过身去，正要出门把昏迷的三轮霞带回来的歌姬也收回脚步，愣愣地看向投影。
在赛前被乐岩寺放进去以杀死虎杖悠仁的一级咒灵那张恐怖的鬼脸忽然出现在影像之中，狗卷棘迅速拉下面罩拉链对敌。
下一秒，异变突生，一级咒灵的双眼忽然上翻，随后噗嗤一声，它从树丛间掉了出来。
尸首分离。
咒灵血液滋滋腐蚀泥土，脚步声渐进……特级咒灵花御，赫然现身——！！
会议室安静了一瞬间，随后在歌姬‘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特级？！！’的惊怒疑问下，墙上代表咒灵被消灭的符咒一齐燃烧，发出轰轰的火焰声。
天照宿启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站起身子：
“好，那就让我来会会这帮味道熟悉的家伙吧。”
————
天照宿启是万生母神，世间万物都由她创造——除了咒灵。
虽然咒灵会喊她妈妈，但她从来没把无法交流的咒灵当过孩子。
树木花草她都是能救则救，但人类是她的孩子并不意味人类的情绪她也会全数接纳。
咒灵里和她有关系的现在也就剩两面宿傩了，而这家伙好歹也有过人类身份，并不完全算是诅咒。
如此总结，天照宿启对于大部分咒灵并无喜爱。
就在加茂宪纪和伏黑惠从楼里打到楼外，从满象打到鵺，从弓箭打到加茂宪纪扔血包的时候，一股不详的咒力上涨并迫使他俩同时停下了攻击。
“？！”
齐齐回过头去看，巨型的树根枝茎缠绕在一起，袭上高空如同海啸那样碾碎了不远处的一整排教学楼。
完全来不及研究，马上接收到狗卷棘咒言「快逃」的两人不由自主迈开了腿，尽力向安全的地方奔去。
“……这什么情况？！！”
忽然从拿人头快进到午夜大逃杀的伏黑惠看着天上铺开的帐，陷入了宇宙迷因。
——
“……这又什么情况。”看着五条悟被帐弹开的歌姬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是拒绝「五条悟」进入的帐诶，”
骑着轮椅马路的狂飙老太太天照宿启姗姗来迟，手在上面碰一下，感觉很新奇。
“效果代价平衡了，歌姬你可以直接进去，帐只拦悟一个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五条悟和狗不得入内吗。”
夏油杰摸着下巴表示原来如此。
歌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着进入帐，决定先把这句话记下来，事件结束再拿出来嘲笑五条悟。
五条悟被骂了，很生气：“老师！老师！！老师你管管杰啊，他怎么老随地辱骂我？！”
天照宿启给学生顺了顺毛，随后不顾乐岩寺‘你的轮椅为什么可以当火箭骑’的眼神，直接由夏油杰推着进去了。
“那我和杰先走一步，就当睡醒活动活动手脚了。”
夏油杰两手握着轮椅把手冲挚友吐了下舌头，随后做口型：
拜拜～五条狗。
五条悟看着两人消失，决定用蛮力把帐给干碎，然后进去再把挚友和诅咒师什么的一起干碎。
——
打起来了。
天照宿启坐在轮椅上盯着那个脸上长了两树杈子的特级咒灵，鼻尖凑凑，随后马上做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学生们很棒，第一反应是先联络五条老师——知道打不过就求救。
受到袭击配合默契，也没有被命中，如果没人来的话估计能撑个十到二十分钟。
花御来源于人类对森林的恐惧，但所发表的言论又不是特别贴切。
保护植物只是因为人类动物需要，这个星球离了任何东西都仍然存在，即使变成万亿年前的火海地狱，那也只是它的一种存在方式。
只是天照的一种存在方式。
被引力撕碎，被太阳爆炸所湮灭，碎片也是存在，尘埃也是存在，世界真正强大的就是不被定义，荒芜和欣欣向荣没有区别，干涸或湿潮都一样，她本来也不是为了孕育生命而存在的。
会因为生态而受伤，因为那些是她自己灵魂中分出来的灵魂。
不想受伤的话收回能力即可，只不过植物就要永远消失了——世界本身不需要植物，只有人类需要。
可惜人类，包括咒灵，它们的思考都被限制在自己范围以内。
「没有人类存在的时间。」
「死亡，然后成为贤者吧。」
天照宿启的声音冷不丁传来：“人类永远无法成为贤者。”
场上三人一咒灵齐齐看向声音来源处——坐着轮椅的平平无奇女性，和平平无奇推轮椅的特级。
发现他们暴露了以后，夏油杰笑眯眯捋着袖子冲学生们挥了挥手打招呼。
伏黑惠眼前一亮，太好了！夏油杰在的话，这个咒灵被祓除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但是天照老师你为什么在这里啊！！”海胆刺猬头炸毛。
虽然说是神，但她这一周一小睡两年一大睡的休眠频率和时不时冒头的吐血症状实在很吓人，伏黑惠想象不到对方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干什么。
随随便便一个崩开的碎石粒都可能命中然后夺走她的性命——得赶紧把老师先送走！
伏黑惠和狗卷棘对视一眼，“……那就这样，没问题吧？”
狗卷棘：“大芥。”
加茂宪纪：“所以到底是怎么交流的？还有你们那个孱弱的四级咒术师跑来添什么乱啊，她还坐着轮椅呢——”
下一秒，天照宿启把肩膀上披的外套脱下，然后站了起来。
加茂宪纪瞳孔地震：“啊？”
能站为什么要坐轮椅啊？
“当然是因为懒啦～”天照宿启冲他wink。
闭着眼睛也能wink？还有我没说话吧，读心？？
伏黑惠转过头去：“别惊讶了，我们校长就是这样的。”
加茂宪纪：“……啊？？”
你们校长不是夜蛾正道吗？这女的以前都没见过啊！
伏黑惠酝酿了一会，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总之，战斗结束再说吧。这事很难论。”
「你是何人？」花御转过身子，一点注意力都没剩给那三个孩子，显然在完全防备对方。
天照宿启撑了撑手臂：“我是宿启。”
花御沉默片刻后没有追问身份，而是紧盯着她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为何说人类无法成为贤者？」
“因为人欲权重。”
「杀之，死后则无欲无求」
“死后欲重不减，大家都做不到贤者——那现在，还是先来做战斗狂吧。”
————
天照宿启掌管世界一切规律法则，她虽然任其自由发展，但神力仍然可以支配很多事物。
除了咒灵。
咒灵就是凭空出现的东西，游离在自然之外，并非她的造物。因此神力对它们伤害不高，只有三到四级术师的威力。
-
“腌鱼子。”
夏油杰未卜先知似的拎了一袋子润喉的东西和矿泉水，狗卷棘此刻站在他旁边喝润喉糖浆，腻了就灌点水然后接着喝。
伏黑惠有点担心：“这样喝没事吗……狗卷前辈看起来要腻死了。”
“唔，没事吧，等会悟来了可以蹭几颗他的糖解腻。”
“会更腻的吧。”
“明太子明太子。”
加茂宪纪把手放在眉毛上方挡太阳，语气古怪：“先别明太子了，你们这个校长，她的实力评定靠谱吗？”
天空上方是踩着树枝打斗的特级咒灵和悬浮的四级咒术师。距离并不远，因此所有人都能清楚看见战斗盛况。
「她接住花御砸出的拳头，五指收拢，像豆腐那样轻易捏碎人家的手掌，随后右胳膊成爪猛地穿透咒灵左肩。」
加茂宪纪觉得世界变得魔幻起来了。
随后这个魔幻四级咒术师两脚抵在花御双肩，握住咒灵脸上的树枝狠狠一扯，直接将其拔了出来。
这一套小连招丝滑至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黑紫色的咒灵血已经淅淅沥沥滴到地上，滋滋冒出白烟。
哪怕特级咒灵离地近十米，伏黑惠还是能清晰听到那一瞬间对方发出的惨叫声。
“……”完全是虐杀啊，四级。
很快，赶来救援的真希登场，之后一起和同期站到树荫底下开始吃夏油老师带来的梅子干。
又不一会，东堂葵和虎杖悠仁也赶到，七个人排排站分享小零食，开始了聊天小会。
边嚼充气糖边打哈欠的真希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看来是诅咒师和咒灵勾结啊，有意思。”
夏油杰也往嘴里扔了颗糖：“希望老师能快点解决掉咒灵，否则悟来放了大招以后这里估计要夷为平地了。”
加茂宪纪瞠目结舌：“啊？？？”
淡定东京校学生和宇宙猫猫头京都校学生对视，彼此思绪万千，最后化为一句“啊”。
“打完了。”
“这才不到十分钟吧！！”
天照宿启拎着被揍成只剩十公分大的花御从天上两步跳下来时脸色惨白，甚至还在擦嘴角的血丝。
她顶着大家担忧的眼神，把袖子撸起来挥了挥手询问夏油杰要不要吃掉这家伙。
夏油杰摇摇头：“老师留着它应该还有用吧，什么时候不需要了再交给我就好。”
天照宿启欣慰，点点头，随后把昏过去的花御用头发拴在手腕上。
孩子长大了很会瞅眼色，真希望悟也能……
下一刻，刚刚解决完鞣造并闪现而来的白毛教师从天而降，然后一巴掌拍向挚友的丸子头：
“可恶！怪刘海！！眯眯眼！！！人渣！！！！！”
夏油杰没设防，被撞得一个踉跄，手背马上绷起青筋。
“你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啊悟，是嫉妒吗？”
五条悟勉强维持着老师形象（早就没有了），反手一个苍并被对方躲开：“等下到我推天照的轮椅！老师你看他啊！”
此人扯着天照宿启扭成波浪面条告状。
太抓马了……
加茂宪纪和东堂葵纷纷噁了一下：你们老师看起来比去年病情加重了。
东京校除了虎杖还在傻乐之外，其他人通通面无表情和姊妹校同学完成了视线交流：早就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