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宋莱挑眉，真是有点出乎人的意料。
壁画看上去富丽堂皇，其实很简单。
主墙上画的是一群巨人簇拥着一粒瓜子人，瓜子人浑身闪着金光宛若神明。
指挥小骨头飞到左墙，上面画着葵花园，和宋莱刚进位面时的场景一模一样，葵盘里站了无数人，笑得灿烂又安详，诡异又肃穆。
接着看右墙的画，和主墙几乎就是复制粘贴，充满神性的瓜子和他的信徒，地位都没有变。
“等等，小骨头再飞近一点。”
巨网又一次袭来，宋莱边说边低下头堪堪躲过。
落空的巨网就像个苍蝇拍，刚打下去，以为捉住了，结果狡猾的苍蝇还在网边晃悠，活蹦乱跳的极其挑衅。
气得底下的巨人叽里咕噜地乱叫。
宋莱发现了，
主墙与右墙唯一区别是獠牙。
主墙的巨人没有獠牙，脸就是普通人模样，右墙的有。
这两幅壁画想表达的是巨人原本没有獠牙，后来进化出了獠牙，还是他们想让獠牙消失？
这就是个理解的顺序问题了，主墙的画最重要，还是左、中、右是个故事的发展呢？
而且宋莱最不解的是，为什么巨人的宗教里会有瓜子，甚至还处于神位？
瓜子和巨人到底什么关系？
她一开始先入为主，以为瓜子只是巨人的小零食，食物都算不上。那个巨人收瓜子的时候也十分粗暴，对瓜子们的尖叫罔若未闻。
所以后来在巨人教堂里看到瓜子神的时候，宋莱有点懵。
再仔细看了眼地上的巨人，等等，虽然都长了獠牙，但有些都称不上是獠牙，和巨人的体型对比起来，充其量就是两颗外凸的虎牙，而且每个巨人的獠牙长短不一。
看着布满污浊向上高高翘起的獠牙，宋莱陷入深思。
另一边，看到巨人集体朝自己下跪，田甜也有点懵。
准确的说是朝玻璃杯里的瓜子们下跪。
话说在被装进瓶子后，巨人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巨长的宴会桌上，摆在餐桌中央。
那只追瓜子的猪被宰了，一整只放在玻璃瓶旁边，猪眼僵直地瞪着他们。
像是祭祀，只听领头的巨人说了些什么，表情很是虔诚。
然后几十个巨人围着长桌做好，开始嗑瓜子，一看盘子里都是之前没逃跑的瓜子人们。
巨大的黄牙像断头台，一口下去瓜子人的头骨被嗑开，刺耳的惨叫巨人好像听不到，从头顶一路嗑到嘴巴，大脑就能完美得露出来。
轻轻一嘬，脑浆虽然极少，但味道却非常浓郁。
巨人满足地开怀乱叫，猛地捶向身边的同伴，旁边的也跟嗑药了样，激动地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地动山摇。
疯了。
田甜再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的魔幻。
突然一阵晃动，之前收葵花的巨人拿起瓶子，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宋莱乘着小骨头，从破窗里飞出来很快摆脱了巨人的追击。
一看鸟跑了，几个巨人骂骂咧咧地加入教堂门口热闹的晚宴。
宋莱一眼看到玻璃瓶里的田甜，小骨头像是心灵感应恢复了，瞬间化身小马达，加速扑腾着翅膀就要朝田甜的方向冲去。
“小骨头停下！”
“别暴露，我们跟在后面。”宋莱赶紧悬崖勒马，摸摸鸟背以示安抚。
田甜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猛地朝天空看去，发现空无一物，心中有点失望。
原来，巨人带他们回到菜园是想种他们！
巨手刨出十几个小坑，一只大手就要伸进瓶子里掏种子
突然，一只鸟俯冲过来，凭借着重力加速度一嘴杂碎了玻璃瓶。
控制着力度，小骨头顺势把田甜衣服一叼，同样的姿势，和当初抛宋莱一样优雅，空中划过一声尖叫，
“啊啊啊……”
田甜被宋莱一把捞住，惊魂未定，看到宋莱后一阵激动。
“莱姐！”女孩为突如其来的团聚兴奋不已，一下抱住队长。
“看看你的小骨头。”宋莱不自觉扬起嘴角，摸摸怀里覆了一层薄土的小脑袋，清冷的模样温柔了几分。
“啊啊啊骨头，你怎么变这么老大！”
“还偷偷背着我，帅炸了好吧！”
田甜啧啧称赞，左右上下又摸又看的，越打量越惊叹。
小骨头得意地用脑袋蹭了下主人的手，飞得越来越起劲。
“田甜抓好，我们先制服巨人，等会我有东西要问他。”
巨人发现瓶子被打烂，气的想把那只坏鸟打下来。
宋莱并没有直接用无限蛛丝缠住巨人，她打算看看今天的运气。
“芝麻开门！”
宋莱一声大喊，风光霁月的脸上没有丝毫负担，高冷如她早就被祖传咒语磨厚了脸皮。
宋家作为四大驱魔世家之首，祖传秘法[芝麻开门]，限制条件每天一次，开出来的可能是霸王龙召唤兽，无敌奥特曼或者一袋厕所卷纸，一片口香糖清新口气。
之前拿来做防御道具的金箍棒就是上个月开出来的，但她的能力似乎有成长性。金箍棒并不能发挥全部能力，像传说一样无限变大，如今最多只能变到两米长，几厘米宽细。
金光闪过，一根黑色皮筋出现在手上。
“……”
宋莱习惯了自己的狗屎运气，竟然没怎么失望。
不对，
再仔细一看，皮筋在动。
！？
皮筋朝一个方向匀速转动着，像……轮胎？
咒语是……[爱的魔力转圈圈]？
“……”
心中大喊一声[爱的魔力转圈圈]，皮筋瞬间变长。
变快呢？
竟然也行。
触摸着皮筋粗糙的质感，宋莱思索，余光突然看到田埂上的镰刀，灵光一闪。
之后巨鸟突然下降，没有继续在空中盘旋，而是绕着巨人低空飞行。
巨人使劲挥舞手臂企图抓住，但屡屡失败。
找到了合适的角度，皮筋在意念操控下瞬间变长，一端抵到镰刀，另一端瞄准角度立马启动。
极限速度下的皮筋变成了空间传送带，电光火石间，一把四层楼高的巨大镰刀一跃而起，飞速回旋瞬间砍掉了巨人的一腿一胳膊。
巨山轰然倒下。
血液如瀑布般喷射出来，小骨头带着两人狼狈避开。
还是有几滴溅到了。
血腥味弥漫。
“我去，莱姐牛逼！”
田甜被队长的操作帅到了，化身小海豹呱呱拍手。
宋莱看着巨人倒下，利落地从小骨头上跳下来。
渺小的人类站在巨山前，脸上沾了几滴血迹，巨山在发抖，惨叫。
突然安静了下来，巨人看到了一双眼睛。
漆黑的瞳孔冷漠刹寂，里面一片黑夜。
明明蚂蚁的眼睛人类从来几乎都看不到，但这粒小小瓜子的眼睛却让巨人没来由的生出几分恐惧。
语言不通，宋莱拿起金箍棒在地上几笔勾勒出主墙草图。
用棍子指了指教堂，然后圈起地上的瓜子神，点了点，满脸的问询。
意思很简单，瓜子神是什么，或者在哪，她需要一个解释。
田甜好奇的探头看去。
？
几个大火柴人围在一个小火柴人底下，那个小人四周还歪歪扭扭画了几道短竖杠，可能代表着发光？然后整个小火柴人都被划重点一样圈了起来。
田甜被刚秒了巨人的无敌队长垃圾画工一惊，摸了摸脑壳一头雾水，心想巨人肯定看不懂这鬼画符。
谁知巨人居然看懂了，抬起那条还没断的胳膊，指了指破碎的瓶子。
心中猜想被证实，宋莱跳上小骨头，“趁他们没跑远，快追！”
田甜听懂了是追谁也赶紧爬上鸟背，“小骨头，追踪刚刚瓶子里的人。”
“我在教堂穹顶的壁画上看到了瓜子神。”宋莱一边扫视每一寸土地，一边分享情报与猜测。
“巨人崇拜瓜子，他们力大却不够智慧，瓜子人能听懂我们的话流畅交流，他们却不行，只会一些简单的语调。”
“壁画上有两幅画，一幅里巨人没有獠牙，另一幅又长出来了。”
“我一开始以为是巨人的进化方向，獠牙增强了战斗力。”
“后来才反应过来也可以是退化。”
“智力的退化。”
“巨人这个物种很矛盾，进化与退化并行。”
宋莱语气一顿，“如果我猜的没错，巨人是瓜子失败的进化方向。”
“巨人一开始就是瓜子。”
田甜刚想附和巨人崇拜瓜子那句话，毕竟她亲眼见过巨人给自己下跪，但后面一连串的猜测直接把田甜砸的晕头转向，怎么巨人就成瓜子变的了呢？
“找到了！小骨头抓住那两个！”
宋莱来不及解释，一跃而下堵住两人的去路。
正午阳光铺洒的田垄上，奔跑着小卷毛和一个小男孩。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小卷毛一个急刹车护住小男孩，一脸警惕地看着宋莱。
田甜和小骨头各站两个角，三角形把两人团团包围。
尘土飞扬。
宋莱拍拍衣角的灰，鹰眼盯着小卷毛。
旋即微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要干什么？”
小卷毛一瞬间非常警惕，然后装回之前柔弱的样子，语气不忘威胁，“小心等会被巨人发现，我们快跑吧。”
宋莱懒得打太极，直接语出惊人：
“你旁边的，就是传说中的‘瓜子神’吧。”
心中一惊，小卷毛强装镇定。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说我是巨人我就是吗？”
小卷毛微笑着反驳道，眼中有丝轻蔑。
“对啊，巨人不是你创造的嘛。”宋莱把玩着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小卷毛刚找回点主动权，后面的话让珀色的瞳孔一凝。
“你无意间发现空间碎片的存在，”
发现对方没反应，宋莱接着道：
“它竟然可以激化葵花籽成长，出乎你的意料，那力量可以让瓜子进化成具有无穷力量的巨人。”
“可惜实验失败，”
“巨人的智商不高。”
宋莱以猜测的语气娓娓道来，对面的小卷毛面无表情地听着。
半张脸隐在了快被汗水浸染的阴影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出口打断。
“你很失望，觉得肯定不是碎片的问题，碎片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有问题的只能是葵花。”
“所以你要筛选葵花，找到最智慧的基因，他们变成巨人肯定会有所不同。”
“这样就可以创造出力量和智慧结合的完美物种。”
宋莱用让听者很有代入感的方式叙述着，虽然语气平淡但莫名有丝癫狂。
“你通过让巨人收集瓜子，找出表现最机智，能成功逃生的种子选手，进行下一轮的种植。”
这个结论当断腿的巨人指向那个装着最后逃跑者的瓶子时，宋莱已经确定了。
如果不需要挑选，一开始留一部分当种子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原因不可能只是凑巧。
壁画看上去富丽堂皇，其实很简单。
主墙上画的是一群巨人簇拥着一粒瓜子人，瓜子人浑身闪着金光宛若神明。
指挥小骨头飞到左墙，上面画着葵花园，和宋莱刚进位面时的场景一模一样，葵盘里站了无数人，笑得灿烂又安详，诡异又肃穆。
接着看右墙的画，和主墙几乎就是复制粘贴，充满神性的瓜子和他的信徒，地位都没有变。
“等等，小骨头再飞近一点。”
巨网又一次袭来，宋莱边说边低下头堪堪躲过。
落空的巨网就像个苍蝇拍，刚打下去，以为捉住了，结果狡猾的苍蝇还在网边晃悠，活蹦乱跳的极其挑衅。
气得底下的巨人叽里咕噜地乱叫。
宋莱发现了，
主墙与右墙唯一区别是獠牙。
主墙的巨人没有獠牙，脸就是普通人模样，右墙的有。
这两幅壁画想表达的是巨人原本没有獠牙，后来进化出了獠牙，还是他们想让獠牙消失？
这就是个理解的顺序问题了，主墙的画最重要，还是左、中、右是个故事的发展呢？
而且宋莱最不解的是，为什么巨人的宗教里会有瓜子，甚至还处于神位？
瓜子和巨人到底什么关系？
她一开始先入为主，以为瓜子只是巨人的小零食，食物都算不上。那个巨人收瓜子的时候也十分粗暴，对瓜子们的尖叫罔若未闻。
所以后来在巨人教堂里看到瓜子神的时候，宋莱有点懵。
再仔细看了眼地上的巨人，等等，虽然都长了獠牙，但有些都称不上是獠牙，和巨人的体型对比起来，充其量就是两颗外凸的虎牙，而且每个巨人的獠牙长短不一。
看着布满污浊向上高高翘起的獠牙，宋莱陷入深思。
另一边，看到巨人集体朝自己下跪，田甜也有点懵。
准确的说是朝玻璃杯里的瓜子们下跪。
话说在被装进瓶子后，巨人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巨长的宴会桌上，摆在餐桌中央。
那只追瓜子的猪被宰了，一整只放在玻璃瓶旁边，猪眼僵直地瞪着他们。
像是祭祀，只听领头的巨人说了些什么，表情很是虔诚。
然后几十个巨人围着长桌做好，开始嗑瓜子，一看盘子里都是之前没逃跑的瓜子人们。
巨大的黄牙像断头台，一口下去瓜子人的头骨被嗑开，刺耳的惨叫巨人好像听不到，从头顶一路嗑到嘴巴，大脑就能完美得露出来。
轻轻一嘬，脑浆虽然极少，但味道却非常浓郁。
巨人满足地开怀乱叫，猛地捶向身边的同伴，旁边的也跟嗑药了样，激动地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地动山摇。
疯了。
田甜再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的魔幻。
突然一阵晃动，之前收葵花的巨人拿起瓶子，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宋莱乘着小骨头，从破窗里飞出来很快摆脱了巨人的追击。
一看鸟跑了，几个巨人骂骂咧咧地加入教堂门口热闹的晚宴。
宋莱一眼看到玻璃瓶里的田甜，小骨头像是心灵感应恢复了，瞬间化身小马达，加速扑腾着翅膀就要朝田甜的方向冲去。
“小骨头停下！”
“别暴露，我们跟在后面。”宋莱赶紧悬崖勒马，摸摸鸟背以示安抚。
田甜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猛地朝天空看去，发现空无一物，心中有点失望。
原来，巨人带他们回到菜园是想种他们！
巨手刨出十几个小坑，一只大手就要伸进瓶子里掏种子
突然，一只鸟俯冲过来，凭借着重力加速度一嘴杂碎了玻璃瓶。
控制着力度，小骨头顺势把田甜衣服一叼，同样的姿势，和当初抛宋莱一样优雅，空中划过一声尖叫，
“啊啊啊……”
田甜被宋莱一把捞住，惊魂未定，看到宋莱后一阵激动。
“莱姐！”女孩为突如其来的团聚兴奋不已，一下抱住队长。
“看看你的小骨头。”宋莱不自觉扬起嘴角，摸摸怀里覆了一层薄土的小脑袋，清冷的模样温柔了几分。
“啊啊啊骨头，你怎么变这么老大！”
“还偷偷背着我，帅炸了好吧！”
田甜啧啧称赞，左右上下又摸又看的，越打量越惊叹。
小骨头得意地用脑袋蹭了下主人的手，飞得越来越起劲。
“田甜抓好，我们先制服巨人，等会我有东西要问他。”
巨人发现瓶子被打烂，气的想把那只坏鸟打下来。
宋莱并没有直接用无限蛛丝缠住巨人，她打算看看今天的运气。
“芝麻开门！”
宋莱一声大喊，风光霁月的脸上没有丝毫负担，高冷如她早就被祖传咒语磨厚了脸皮。
宋家作为四大驱魔世家之首，祖传秘法[芝麻开门]，限制条件每天一次，开出来的可能是霸王龙召唤兽，无敌奥特曼或者一袋厕所卷纸，一片口香糖清新口气。
之前拿来做防御道具的金箍棒就是上个月开出来的，但她的能力似乎有成长性。金箍棒并不能发挥全部能力，像传说一样无限变大，如今最多只能变到两米长，几厘米宽细。
金光闪过，一根黑色皮筋出现在手上。
“……”
宋莱习惯了自己的狗屎运气，竟然没怎么失望。
不对，
再仔细一看，皮筋在动。
！？
皮筋朝一个方向匀速转动着，像……轮胎？
咒语是……[爱的魔力转圈圈]？
“……”
心中大喊一声[爱的魔力转圈圈]，皮筋瞬间变长。
变快呢？
竟然也行。
触摸着皮筋粗糙的质感，宋莱思索，余光突然看到田埂上的镰刀，灵光一闪。
之后巨鸟突然下降，没有继续在空中盘旋，而是绕着巨人低空飞行。
巨人使劲挥舞手臂企图抓住，但屡屡失败。
找到了合适的角度，皮筋在意念操控下瞬间变长，一端抵到镰刀，另一端瞄准角度立马启动。
极限速度下的皮筋变成了空间传送带，电光火石间，一把四层楼高的巨大镰刀一跃而起，飞速回旋瞬间砍掉了巨人的一腿一胳膊。
巨山轰然倒下。
血液如瀑布般喷射出来，小骨头带着两人狼狈避开。
还是有几滴溅到了。
血腥味弥漫。
“我去，莱姐牛逼！”
田甜被队长的操作帅到了，化身小海豹呱呱拍手。
宋莱看着巨人倒下，利落地从小骨头上跳下来。
渺小的人类站在巨山前，脸上沾了几滴血迹，巨山在发抖，惨叫。
突然安静了下来，巨人看到了一双眼睛。
漆黑的瞳孔冷漠刹寂，里面一片黑夜。
明明蚂蚁的眼睛人类从来几乎都看不到，但这粒小小瓜子的眼睛却让巨人没来由的生出几分恐惧。
语言不通，宋莱拿起金箍棒在地上几笔勾勒出主墙草图。
用棍子指了指教堂，然后圈起地上的瓜子神，点了点，满脸的问询。
意思很简单，瓜子神是什么，或者在哪，她需要一个解释。
田甜好奇的探头看去。
？
几个大火柴人围在一个小火柴人底下，那个小人四周还歪歪扭扭画了几道短竖杠，可能代表着发光？然后整个小火柴人都被划重点一样圈了起来。
田甜被刚秒了巨人的无敌队长垃圾画工一惊，摸了摸脑壳一头雾水，心想巨人肯定看不懂这鬼画符。
谁知巨人居然看懂了，抬起那条还没断的胳膊，指了指破碎的瓶子。
心中猜想被证实，宋莱跳上小骨头，“趁他们没跑远，快追！”
田甜听懂了是追谁也赶紧爬上鸟背，“小骨头，追踪刚刚瓶子里的人。”
“我在教堂穹顶的壁画上看到了瓜子神。”宋莱一边扫视每一寸土地，一边分享情报与猜测。
“巨人崇拜瓜子，他们力大却不够智慧，瓜子人能听懂我们的话流畅交流，他们却不行，只会一些简单的语调。”
“壁画上有两幅画，一幅里巨人没有獠牙，另一幅又长出来了。”
“我一开始以为是巨人的进化方向，獠牙增强了战斗力。”
“后来才反应过来也可以是退化。”
“智力的退化。”
“巨人这个物种很矛盾，进化与退化并行。”
宋莱语气一顿，“如果我猜的没错，巨人是瓜子失败的进化方向。”
“巨人一开始就是瓜子。”
田甜刚想附和巨人崇拜瓜子那句话，毕竟她亲眼见过巨人给自己下跪，但后面一连串的猜测直接把田甜砸的晕头转向，怎么巨人就成瓜子变的了呢？
“找到了！小骨头抓住那两个！”
宋莱来不及解释，一跃而下堵住两人的去路。
正午阳光铺洒的田垄上，奔跑着小卷毛和一个小男孩。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小卷毛一个急刹车护住小男孩，一脸警惕地看着宋莱。
田甜和小骨头各站两个角，三角形把两人团团包围。
尘土飞扬。
宋莱拍拍衣角的灰，鹰眼盯着小卷毛。
旋即微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要干什么？”
小卷毛一瞬间非常警惕，然后装回之前柔弱的样子，语气不忘威胁，“小心等会被巨人发现，我们快跑吧。”
宋莱懒得打太极，直接语出惊人：
“你旁边的，就是传说中的‘瓜子神’吧。”
心中一惊，小卷毛强装镇定。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说我是巨人我就是吗？”
小卷毛微笑着反驳道，眼中有丝轻蔑。
“对啊，巨人不是你创造的嘛。”宋莱把玩着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小卷毛刚找回点主动权，后面的话让珀色的瞳孔一凝。
“你无意间发现空间碎片的存在，”
发现对方没反应，宋莱接着道：
“它竟然可以激化葵花籽成长，出乎你的意料，那力量可以让瓜子进化成具有无穷力量的巨人。”
“可惜实验失败，”
“巨人的智商不高。”
宋莱以猜测的语气娓娓道来，对面的小卷毛面无表情地听着。
半张脸隐在了快被汗水浸染的阴影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出口打断。
“你很失望，觉得肯定不是碎片的问题，碎片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有问题的只能是葵花。”
“所以你要筛选葵花，找到最智慧的基因，他们变成巨人肯定会有所不同。”
“这样就可以创造出力量和智慧结合的完美物种。”
宋莱用让听者很有代入感的方式叙述着，虽然语气平淡但莫名有丝癫狂。
“你通过让巨人收集瓜子，找出表现最机智，能成功逃生的种子选手，进行下一轮的种植。”
这个结论当断腿的巨人指向那个装着最后逃跑者的瓶子时，宋莱已经确定了。
如果不需要挑选，一开始留一部分当种子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原因不可能只是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