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午两点，林静已经麻利地干完了所有家务，她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开守在电脑前查询“自己”病情的相关资料。
查完资料，关上电脑，林静去厨房煮了点面条，算是应付了一顿晚餐。
徐致成今天果然没回来吃晚饭。
嗯，挺好。
当然，若“雇主大人”早点回国外就更好了。
林静把徐致成的衬衫从阳台上收了回来，用挂烫机熨好了，整齐地挂在衣柜里。
她关上衣柜的门，又扫了一眼卧室，那人的用品无一不是名牌，不过倒也是整洁有序，也不用再收拾什么。
到了晚上八点半左右，林静听到了门声。
心想，大概是雇主大人回来了.......
林静住的佣人房在一楼，她打开门缝儿，瞧见徐致成已经换了鞋，西服搭在臂弯上，走向客厅。
想起雇主大人的“龟毛”，林静特地拢了拢刘海，才走出房门。
徐致成此刻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手机，似是在发呆。
落地灯橙色的灯光覆在他身上，整个人看起来也温和了些。
林静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旁边，收起沙发上的西服，小心翼翼地问：“徐总，要我给你倒杯水吗？或者需要给你搞点宵夜吗？”
徐致成抬起头：“宵夜？你做了宵夜么？”
林静：......
“没有......只是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现在去做些！”她很老实地回答。
“哦，那算了！”他低头拿起手机像是在给发消息。
林静继续问：“请问您有没有接到社区的工作人员说上门核酸采样的电话？”
徐致成没有抬头，发出了一个字的简洁回答——“嗯。”
林静心想，既然没他接到电话了，能肯定做过核酸了吧？
她灰溜溜地转身，不敢再杵在雇主大人的身旁，怕碍了人眼。
只是，当走她到回自己房门口时，听到远处飘来了徐致成的一句“阴性”。
她有些尴尬地阖上了房门。
第二天，早上阳光依旧灿烂，徐致成依旧下楼晨跑，却没见到沈阿姨的影子。
只是突然厨房传来一阵“碰碰碰”的声音，徐致成走进去便瞧见顾阿姨手里举着一个铲子，用铲子的手柄在敲玻璃........
“你在干什么？”
林静没注意身后有人，冷不防被徐致成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在赶鸟，这鸟一天来好几趟，看样子想在窗台筑巢呢！”林静指了指不远处地一只灰色大鸟说道。
“那就让它筑巢好了！”
林静：.......？？？
“可是鸟粪会携带一些细菌和病毒，这里是厨房，有时需要开窗，恐怕在这边搭窝不太适合！”
徐致成顺着她刚刚指的方向，往外看了一眼，淡淡地问：“是野鸽子？”
“不是鸽子！是珠颈斑鸠！”
“哦？”
“鸽子的脖子是没有一圈没有珍珠样的花纹，所以这是斑鸠。”林静前几天刚上网百度过，所以她很肯定。
但眼尖的她却瞥见了刚才徐致成神色中的几分轻视，不知怎么的就恼火起来。
“我们山野里长大的人，自然会认得这些鸟。”
徐致成听她这么说，倒是愣了一下。
这是徐致成第一次在白天正眼打量她。
阳光照在沈阿姨的脸上，她口罩外的皮肤有些不均匀的暗黄。
但她的眉毛倒是生得不错，是不加那种修饰的、天生的柳叶眉。
她此刻的神态虽还算恭顺，但徐致成却看到了在那副变形的黑框眼镜下，隐隐有一些倔强的傲气。
有意思，倒是和她平时畏畏缩缩的样子有些不同。
“沈阿姨是哪里人？听你口音倒像是苏浙一带的！”徐致成问。
林静心想，自己这吴语口音确实难改，而长江三角洲最高的山不过就是土坡丘陵，若自己再吹嘘“山野之人”，恐怕要露馅。
虽说沈月是云南人，可云南人也能学吴语啊！
她答道：“老家是云南的，来S城久了，口音有些被同化了。”
“来S城很久了吗？那你在做家政之前有做过别的什么工作吗？”徐致成又问。
林静脑子飞快地转——沈月之所以能和许西岭闹出“谈资”，除了年轻貌美的资本，还受过高等教育。
而男人这种现实的动物，哪会对一个结过婚、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闹出兴趣？
林静一下子有了主意，
她回道：“我没什么文化，在没生孩子前，和前夫一起出过摊，卖些烤串、鸡蛋饼什么的！”
徐致成听后不由地一愣，他曾在许管家那听说过沈阿姨的“闲话”，以为她是个争强好胜、爱虚荣的年轻小姑娘。
原来是个离过婚的妇女。
这女人与他设想倒是不太一样。
女人答完他的话，很快又低下了头，把目光转向别处。
然而，徐致成也并不完全相信她这份说辞。
因为她刚刚说起自己经历时，脸上并没有一丝尴尬或者不自然的神色。
于是他漫不经心地道：“这种鸟........我一直以为是鸽子。”
“若是真是鸽子，让它在这筑巢也就罢了，风水上还有些讲究！”
“什么讲究？”
“如果是鸽子搭窝，说是招财呢！但这又不是鸽子，鸟屎又怪臭的！”说罢，林静又用手拍了拍窗玻璃，恐吓那已经飞到树上的大鸟。
可惜，斑鸠似乎也不怎么怕人，只转了个身，又继续“咕咕”地叫着了。
徐致成摇了摇头：“别把窗户敲坏了！”
待林静转身，说话的人影已不见了。
徐致成做事向来都是专注的。
哪怕在他跑步时，也只是在专心致志地跑步，路旁的花鸟虫鱼、路人、景观，向来是一一被他屏蔽的。
只是今天晨跑一圈下来，不知怎么的，他竟在小区发现了八只斑鸠。
途中还看到了一个小朋友和她妈妈在用玉米粒喂斑鸠。
徐致成想起这些年，自己身边的那些女性好像个个都挺喜欢小动物的——至少在他面前，她们都愿意表现对小动物的那种热爱。
这么一想，沈阿姨敲玻璃恐吓鸟的行为，实在算不上善良。
不过若是要对一个家政阿姨灌输“人与动物和谐相处”，恐怕也是有些难度吧。
*
享用过顾阿姨“精心准备”的KFC早餐，徐致成便上班去了。
M集团的写字楼就在东京西路上，出入大楼的男男女女们都衣着光鲜，其中不乏年轻的俊男靓女。
徐致成一进大楼，便吸引了不少女孩们的目光。
徐致成并非是那种帅而不自知的男人，
相反他自年少时就知道自己长得不赖。
他不像那些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一样，选择忽视自己的外表。他习惯穿质地优良的衣服，喜欢开性能好的车，交漂亮的女朋友。
甚至不需要他亮出徐振宏儿子的身份，仅凭他的教育、工作背景以及那好看的皮囊就能轻而易举获得女孩们的青睐。
可见，人间并不公平。
*
徐致成经过前台时，亲切地朝两位女孩打了招呼。
——所有身居高位的人都愿意对所在底层的人展示他们的亲善，徐致成也不例外。
徐致成能做到管理层，身上并非没有“强势”和“犀利”。
只不过他知道那些是用来对付供应商、竞争者和那些“不听话”的下属的。
对于前台么，他乐得小姑娘们在茶余饭后传播自己“nice”的美名。
果然李蘋在徐致成打完招呼后，一下子就脸红了；而一旁的张菲菲则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对徐致成说了声“徐总，早！”。
徐致成笑着点了点头，回应了她们。
徐致成今天穿的是藏青色的薄尼大衣，衬得他比昨天更为白净。
他的眉眼深邃，脸部线条刚毅，
嘴唇却又不是薄唇，反而有棱有角，有几分秀气。
这样的五官使得他不开口的时，常常给人高不可攀的距离感；但是他若是开口一笑又会让人觉得有一种如浴春风的亲和力。
前台两个女孩很明显都被徐致成的笑容感染了。
实习生李蘋用肘碰了碰旁边的张菲菲：“销售公司新来的GM Brain 好帅啊，看起来好nice啊！是中国人么？”
“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不是名校海归，就是华裔吧......但总归也是有些能力的吧，要不然怎么能坐上这个位置？”
张菲菲比李蘋大两岁，她已经入职两年，表情并不像李蘋一惊一乍的。
“菲菲姐，徐总的办公室是不是靠着真空事业部啊？待会我路过真空事业部时过去瞄一眼！”李蘋托着下巴，眼里都是星星。
“咦。别花痴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新加坡办公的！听Nancy姐说她们销售那边申请独立办公室，主要还是考虑Brain不在国内的时候，那个办公室可以用来举行一些小型的内部会议和培训，我们的会议室不是一直很紧张么？”
“可是想要独立办公室的人可多呢，工具事业部的老大John不是一直想申请么？可Nancy就只给他的工位外拦了个屏风，哈哈哈！”
“没办法，据说John也是自愿的呢，近些年集团陆续收购工厂，子品牌多了，各种title的大佬们也多了起来，现有的两层的楼肯定是不够的。不过到了六月份，有些事业部会搬到对面的美豪大厦去，所以John的工位这么弄应该也是暂时的吧。”
张菲菲不像李蘋直肠子，在事不关己的情况下，她不愿在言语中得罪任何一位高管，毕竟行政的有些活还是需要每个事业部、分公司的老大支持的。
“John是自愿的？他们都说John看中的就是Brain 现在的办公室呢！那办公室多大啊！”
张菲菲不想再与李蘋多解释什么，不过还是对她笑了笑：“都是老板，可老板们的级别也不同呢！公司也有相关规定嘛！不过呢，我猜Brain 是上头的红人，你看Nancy姐昨天对他多客气！”
张菲菲虽嫌弃李蘋的脑子简单，但谁让李蘋家境富裕，平常请客时又出手大方呢
她对张菲菲没什么实际性的威胁，张菲菲也乐意陪李蘋八卦一番。
查完资料，关上电脑，林静去厨房煮了点面条，算是应付了一顿晚餐。
徐致成今天果然没回来吃晚饭。
嗯，挺好。
当然，若“雇主大人”早点回国外就更好了。
林静把徐致成的衬衫从阳台上收了回来，用挂烫机熨好了，整齐地挂在衣柜里。
她关上衣柜的门，又扫了一眼卧室，那人的用品无一不是名牌，不过倒也是整洁有序，也不用再收拾什么。
到了晚上八点半左右，林静听到了门声。
心想，大概是雇主大人回来了.......
林静住的佣人房在一楼，她打开门缝儿，瞧见徐致成已经换了鞋，西服搭在臂弯上，走向客厅。
想起雇主大人的“龟毛”，林静特地拢了拢刘海，才走出房门。
徐致成此刻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手机，似是在发呆。
落地灯橙色的灯光覆在他身上，整个人看起来也温和了些。
林静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旁边，收起沙发上的西服，小心翼翼地问：“徐总，要我给你倒杯水吗？或者需要给你搞点宵夜吗？”
徐致成抬起头：“宵夜？你做了宵夜么？”
林静：......
“没有......只是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现在去做些！”她很老实地回答。
“哦，那算了！”他低头拿起手机像是在给发消息。
林静继续问：“请问您有没有接到社区的工作人员说上门核酸采样的电话？”
徐致成没有抬头，发出了一个字的简洁回答——“嗯。”
林静心想，既然没他接到电话了，能肯定做过核酸了吧？
她灰溜溜地转身，不敢再杵在雇主大人的身旁，怕碍了人眼。
只是，当走她到回自己房门口时，听到远处飘来了徐致成的一句“阴性”。
她有些尴尬地阖上了房门。
第二天，早上阳光依旧灿烂，徐致成依旧下楼晨跑，却没见到沈阿姨的影子。
只是突然厨房传来一阵“碰碰碰”的声音，徐致成走进去便瞧见顾阿姨手里举着一个铲子，用铲子的手柄在敲玻璃........
“你在干什么？”
林静没注意身后有人，冷不防被徐致成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在赶鸟，这鸟一天来好几趟，看样子想在窗台筑巢呢！”林静指了指不远处地一只灰色大鸟说道。
“那就让它筑巢好了！”
林静：.......？？？
“可是鸟粪会携带一些细菌和病毒，这里是厨房，有时需要开窗，恐怕在这边搭窝不太适合！”
徐致成顺着她刚刚指的方向，往外看了一眼，淡淡地问：“是野鸽子？”
“不是鸽子！是珠颈斑鸠！”
“哦？”
“鸽子的脖子是没有一圈没有珍珠样的花纹，所以这是斑鸠。”林静前几天刚上网百度过，所以她很肯定。
但眼尖的她却瞥见了刚才徐致成神色中的几分轻视，不知怎么的就恼火起来。
“我们山野里长大的人，自然会认得这些鸟。”
徐致成听她这么说，倒是愣了一下。
这是徐致成第一次在白天正眼打量她。
阳光照在沈阿姨的脸上，她口罩外的皮肤有些不均匀的暗黄。
但她的眉毛倒是生得不错，是不加那种修饰的、天生的柳叶眉。
她此刻的神态虽还算恭顺，但徐致成却看到了在那副变形的黑框眼镜下，隐隐有一些倔强的傲气。
有意思，倒是和她平时畏畏缩缩的样子有些不同。
“沈阿姨是哪里人？听你口音倒像是苏浙一带的！”徐致成问。
林静心想，自己这吴语口音确实难改，而长江三角洲最高的山不过就是土坡丘陵，若自己再吹嘘“山野之人”，恐怕要露馅。
虽说沈月是云南人，可云南人也能学吴语啊！
她答道：“老家是云南的，来S城久了，口音有些被同化了。”
“来S城很久了吗？那你在做家政之前有做过别的什么工作吗？”徐致成又问。
林静脑子飞快地转——沈月之所以能和许西岭闹出“谈资”，除了年轻貌美的资本，还受过高等教育。
而男人这种现实的动物，哪会对一个结过婚、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闹出兴趣？
林静一下子有了主意，
她回道：“我没什么文化，在没生孩子前，和前夫一起出过摊，卖些烤串、鸡蛋饼什么的！”
徐致成听后不由地一愣，他曾在许管家那听说过沈阿姨的“闲话”，以为她是个争强好胜、爱虚荣的年轻小姑娘。
原来是个离过婚的妇女。
这女人与他设想倒是不太一样。
女人答完他的话，很快又低下了头，把目光转向别处。
然而，徐致成也并不完全相信她这份说辞。
因为她刚刚说起自己经历时，脸上并没有一丝尴尬或者不自然的神色。
于是他漫不经心地道：“这种鸟........我一直以为是鸽子。”
“若是真是鸽子，让它在这筑巢也就罢了，风水上还有些讲究！”
“什么讲究？”
“如果是鸽子搭窝，说是招财呢！但这又不是鸽子，鸟屎又怪臭的！”说罢，林静又用手拍了拍窗玻璃，恐吓那已经飞到树上的大鸟。
可惜，斑鸠似乎也不怎么怕人，只转了个身，又继续“咕咕”地叫着了。
徐致成摇了摇头：“别把窗户敲坏了！”
待林静转身，说话的人影已不见了。
徐致成做事向来都是专注的。
哪怕在他跑步时，也只是在专心致志地跑步，路旁的花鸟虫鱼、路人、景观，向来是一一被他屏蔽的。
只是今天晨跑一圈下来，不知怎么的，他竟在小区发现了八只斑鸠。
途中还看到了一个小朋友和她妈妈在用玉米粒喂斑鸠。
徐致成想起这些年，自己身边的那些女性好像个个都挺喜欢小动物的——至少在他面前，她们都愿意表现对小动物的那种热爱。
这么一想，沈阿姨敲玻璃恐吓鸟的行为，实在算不上善良。
不过若是要对一个家政阿姨灌输“人与动物和谐相处”，恐怕也是有些难度吧。
*
享用过顾阿姨“精心准备”的KFC早餐，徐致成便上班去了。
M集团的写字楼就在东京西路上，出入大楼的男男女女们都衣着光鲜，其中不乏年轻的俊男靓女。
徐致成一进大楼，便吸引了不少女孩们的目光。
徐致成并非是那种帅而不自知的男人，
相反他自年少时就知道自己长得不赖。
他不像那些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一样，选择忽视自己的外表。他习惯穿质地优良的衣服，喜欢开性能好的车，交漂亮的女朋友。
甚至不需要他亮出徐振宏儿子的身份，仅凭他的教育、工作背景以及那好看的皮囊就能轻而易举获得女孩们的青睐。
可见，人间并不公平。
*
徐致成经过前台时，亲切地朝两位女孩打了招呼。
——所有身居高位的人都愿意对所在底层的人展示他们的亲善，徐致成也不例外。
徐致成能做到管理层，身上并非没有“强势”和“犀利”。
只不过他知道那些是用来对付供应商、竞争者和那些“不听话”的下属的。
对于前台么，他乐得小姑娘们在茶余饭后传播自己“nice”的美名。
果然李蘋在徐致成打完招呼后，一下子就脸红了；而一旁的张菲菲则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对徐致成说了声“徐总，早！”。
徐致成笑着点了点头，回应了她们。
徐致成今天穿的是藏青色的薄尼大衣，衬得他比昨天更为白净。
他的眉眼深邃，脸部线条刚毅，
嘴唇却又不是薄唇，反而有棱有角，有几分秀气。
这样的五官使得他不开口的时，常常给人高不可攀的距离感；但是他若是开口一笑又会让人觉得有一种如浴春风的亲和力。
前台两个女孩很明显都被徐致成的笑容感染了。
实习生李蘋用肘碰了碰旁边的张菲菲：“销售公司新来的GM Brain 好帅啊，看起来好nice啊！是中国人么？”
“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不是名校海归，就是华裔吧......但总归也是有些能力的吧，要不然怎么能坐上这个位置？”
张菲菲比李蘋大两岁，她已经入职两年，表情并不像李蘋一惊一乍的。
“菲菲姐，徐总的办公室是不是靠着真空事业部啊？待会我路过真空事业部时过去瞄一眼！”李蘋托着下巴，眼里都是星星。
“咦。别花痴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新加坡办公的！听Nancy姐说她们销售那边申请独立办公室，主要还是考虑Brain不在国内的时候，那个办公室可以用来举行一些小型的内部会议和培训，我们的会议室不是一直很紧张么？”
“可是想要独立办公室的人可多呢，工具事业部的老大John不是一直想申请么？可Nancy就只给他的工位外拦了个屏风，哈哈哈！”
“没办法，据说John也是自愿的呢，近些年集团陆续收购工厂，子品牌多了，各种title的大佬们也多了起来，现有的两层的楼肯定是不够的。不过到了六月份，有些事业部会搬到对面的美豪大厦去，所以John的工位这么弄应该也是暂时的吧。”
张菲菲不像李蘋直肠子，在事不关己的情况下，她不愿在言语中得罪任何一位高管，毕竟行政的有些活还是需要每个事业部、分公司的老大支持的。
“John是自愿的？他们都说John看中的就是Brain 现在的办公室呢！那办公室多大啊！”
张菲菲不想再与李蘋多解释什么，不过还是对她笑了笑：“都是老板，可老板们的级别也不同呢！公司也有相关规定嘛！不过呢，我猜Brain 是上头的红人，你看Nancy姐昨天对他多客气！”
张菲菲虽嫌弃李蘋的脑子简单，但谁让李蘋家境富裕，平常请客时又出手大方呢
她对张菲菲没什么实际性的威胁，张菲菲也乐意陪李蘋八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