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的运气很好，她没有与那些海贼正面撞上，等她跑到一片狼藉的镇子里时，外头的喊打喊杀声隐隐从她的身后传来——战斗已经开始了。
“各位！”她看着零零散散从各家屋子里探出头来的居民，高举起自己手中的防毒面具，“拜托你们快离开这里！这里马上会很危险的！”
她用尽了力气喊出这句话，但那些岛上居民却都只是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是海军本部的人！是负责来疏散大家的！”这种时候就算撒谎也无所谓了，“拜托大家离开这里往海岸那边走吧！”
“为什么要我们离开？”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狐疑地盯着特蕾莎，“就算是海贼来了大家都没有离开过，现在海军正在和海贼战斗，我们为什么要离开？你没有穿海军的制服，你真的是海军吗？”
接着，附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特蕾莎抿抿嘴唇，说：“我是海军科学部的人，这里马上会散播毒气武器，如果不离开你们会非常危险！”说着她扬了扬手中的防毒面具。
一听到“毒气武器”，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他们面面相觑后终于有几个人带头开始陆陆续续地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总算是听话了……特蕾莎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突然感觉到有一个小小的力量在拉扯她的衣角。
“柔娜？”她低下头，看见了那个女孩。
“大姐姐，”柔娜满脸的担忧，“真的会有毒气武器吗？”
特蕾莎沉默了片刻，说：“真的。”
“为什么？”柔娜又问，“海军叔叔们为什么要用那种东西？”
这个问题太简单却又太复杂了，特蕾莎不知道怎么向这个十岁的小女孩解释那些充满了世间冷暖的东西，于是她挤出了一个笑容，将手中的防毒面具递到了柔娜的手上。
“拿着吧，”她说，“这个东西可以保护你。”
柔娜看着这个笨重的面具，笑了笑：“谢谢大姐姐。其他人也有吗？”
“嗯，大家都有哦。”特蕾莎觉得自己现在的笑容一定很苦涩。
柔娜的脸上又绽开了笑，她说：“果然，海军叔叔们和大姐姐果然都是好人！”
好人？
看着柔娜欢欣雀跃的背影，特蕾莎突然开始对“好人”的定义产生了质疑。什么是好人？她算吗？
“我不是什么好人啦……”她轻笑着，身后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是KO·RO发射的声音。
唉，真是糟糕。
她还没来得及撤离呢。
特蕾莎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在意识消失前她看到那个熟悉的白色影子。
“贝加……庞克博士……”
这是她在昏迷前最后喊出的名字。
从噩梦中悠悠转醒的特蕾莎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诶？这里是？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似乎正在一艘船的船舱里，反应了许久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在海军的军舰上。
她回来了？她怎么会回来？
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她隐隐记得自己是中了毒气，而后有人拉住她——
是那个蘑菇头！
她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救了自己！
不顾自己还在昏沉的脑袋和依旧有些行动不便的双腿，她跌跌撞撞地向军舰上设立的实验室走去。一路上看到了一些巡逻的站岗的海军，看他们的神色，似乎是大获全胜了呢。
是吗……胜利了吗……她其实是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的，莫名地，她有些讨厌自己的优柔寡断了。
实验室的门关着，这说明蘑菇头一定待在里面。
特蕾莎深吸了一口气，将准备好的感谢词仔细酝酿了一番，而后直接推开了实验室的门。
“博士。”
她一走进去就看到正站在试验台前的蘑菇头的背影，果然在啊。
特蕾莎走近了几步，探过头去：“博士，那个时候是你救了我对吧？”
但是今天的蘑菇头很奇怪，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连头都没回一下。
“我……很感谢博士。”特蕾莎似乎察觉到了一丝怪异，轻手轻脚地走到蘑菇头身后，视线从他手臂下看过去，发现他正不停地将两个试管的液体倒过来倒过去。
……他在做什么呢？
特蕾莎撇撇嘴，轻轻地碰了碰蘑菇头的肩膀。“博士？博士？你在……”
“你来做什么？”终于，那个蘑菇头开口了。
“我？我来感谢你的啊。”特蕾莎从对方的语气里隐隐听出了几分克制，“那个……对不起啊……擅自跑出去什么的……给您添麻烦了。”
她想，自己这样擅自离队一定让对方很生气吧。
但对方却没有立刻回答她。在沉默了很久后，他终于又发出了声音：“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名字？
特蕾莎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这句话，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贝加庞克……博士？”
刚刚还握在蘑菇头手中的试管应声而碎，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绽放出一朵绮丽的花。
“啊……是这样啊……”
蘑菇头——凯撒·库朗转过身，他终于面向了特蕾莎。此时停留在他脸上的，是一种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特蕾莎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什么‘世界第一的科学家’……其实都是因为错误而诞生的谎言啊……”他的声音很轻，但比以往更沙哑，“你从来没觉得我是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吧？”
诶？
错误？谎言？
特蕾莎的心中涌出了浓烈的不安。
“我可真是蠢……居然会相信有人愿意和我站在一起。”凯撒轻轻挪了挪脚步，而特蕾莎却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对不起……”除了道歉，似乎特蕾莎也想不到其他的词汇了，“我并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很敬仰你……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但只要说清楚了就好……对吧？”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的不安在肆虐着、嚎叫着，似乎要冲破胸膛吞噬她自己一样。
凯撒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以为终于有人值得自己去信任了。”凯撒看着特蕾莎说着，“但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还是孤身一人。”
“蒂娅，”特蕾莎回来的第一句话是对她的好友说的，“我好像被讨厌了。”
她的神情极其平静，但说出的这句话却让蒂娅忍不住去抱了抱她，然后用一种母亲安慰女儿的口吻不停地抚慰着特蕾莎。在某个瞬间，特蕾莎真的以为蒂娅是自己的亲人，但很快她又清醒过来。
“没关系的，”蒂娅搂着特蕾莎的肩膀，把她带到了窗前，此时外头月明星稀，似乎一切都泛着淡蓝色的光，“你还有我。”
特蕾莎努力地咧了咧嘴，算是摆出了一个笑容。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蒂娅问。
“什么怎么办？”
“继续做清洁工？这份工作不仅没前途而且……”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很有可能会遇见你不想遇见的人。”
其实也不是不想遇见，但在大家的心目中那个偏执的科学家早就被妖魔化了。或许蒂娅觉得他一定会刁难自己的吧？
但是……
总觉得再遇上的话，那也太尴尬了。
特蕾莎脸上犹豫的神情透露出了她的内心想法。蒂娅笑笑，说：“有个机会。明天你去把这次任务获得的恶魔果实送到中心实验室去，进门打卡的系统我会提前调好，只要你把自己的ID卡一扫描，你就算正式转为我的助理了。”
听到这句话，特蕾莎瞪大眼睛。
“蒂娅你能修改系统？”
“并不，”蒂娅耸耸肩，“只是我最近转正了，缺个助理。这事我向上头请示过，他们没反对。”
在蒂娅这里，“没反对”就等于“同意”了。这样的行事风格特蕾莎恐怕这辈子都学不来。
“但是，”特蕾莎还是谨慎一点，“把恶魔果实送到中心试验室？什么恶魔果实？”
她听说过这种东西，但具体有什么作用一概不知。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要她担责任，结果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吧她承认自己就是害怕出事啦！
蒂娅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好友内心所想，于是耐心地解释道：“其实这次任务的主要目标，就是那颗恶魔果实。自然系的果实本就稀少，本部希望那颗瓦斯果实能够为我们所用。”
“蒂娅你不是刚转正吗怎么知道这么多……”特蕾莎的嘴角微微抽搐。
“因为我的恋人，在那个海贼团里做卧底。所以我才能拿到第一手资料咯。”她无所谓地撇撇嘴，“他叫喀斯特。我就是为了来找他才加入的海军。”说到这里，蒂娅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这是特蕾莎第一次听蒂娅说关于她自己的事，略略觉得有些新鲜感后又回到了正题上：“那么那颗恶魔果实……”
“那颗恶魔果实明天将会由贝加庞克博士亲自去实验，力求得到最准确的数据。”蒂娅把话题转了回来，“得到了那些数据，我们就能知道那颗果实的开发极限——听说海军那边有意将它作为大将食用的果实呢。”
大将？特蕾莎听到这个词顿时觉得双腿一软，那自己所背负的责任岂不是很重……？呃，感觉要喘不过气来了……
“不过你也不用紧张啦，毕竟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蒂娅拍了拍特蕾莎的后背，“或许只是科学部的那些家伙想以此为蓝本制造人造的恶魔果实呢？反正这些家伙都疯疯癫癫的，可能一个二个脑子里都有个洞吧？”
“你这是在骂你自己吗……”
“我是在赞美，赞美好吧？”
特蕾莎笑了笑，不置可否。她将视线望向窗外，明明是那么平静的夜空，她觉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头乱糟糟的。
好啦，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人总得有个新的开始……吧？
“各位！”她看着零零散散从各家屋子里探出头来的居民，高举起自己手中的防毒面具，“拜托你们快离开这里！这里马上会很危险的！”
她用尽了力气喊出这句话，但那些岛上居民却都只是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是海军本部的人！是负责来疏散大家的！”这种时候就算撒谎也无所谓了，“拜托大家离开这里往海岸那边走吧！”
“为什么要我们离开？”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狐疑地盯着特蕾莎，“就算是海贼来了大家都没有离开过，现在海军正在和海贼战斗，我们为什么要离开？你没有穿海军的制服，你真的是海军吗？”
接着，附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特蕾莎抿抿嘴唇，说：“我是海军科学部的人，这里马上会散播毒气武器，如果不离开你们会非常危险！”说着她扬了扬手中的防毒面具。
一听到“毒气武器”，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他们面面相觑后终于有几个人带头开始陆陆续续地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总算是听话了……特蕾莎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突然感觉到有一个小小的力量在拉扯她的衣角。
“柔娜？”她低下头，看见了那个女孩。
“大姐姐，”柔娜满脸的担忧，“真的会有毒气武器吗？”
特蕾莎沉默了片刻，说：“真的。”
“为什么？”柔娜又问，“海军叔叔们为什么要用那种东西？”
这个问题太简单却又太复杂了，特蕾莎不知道怎么向这个十岁的小女孩解释那些充满了世间冷暖的东西，于是她挤出了一个笑容，将手中的防毒面具递到了柔娜的手上。
“拿着吧，”她说，“这个东西可以保护你。”
柔娜看着这个笨重的面具，笑了笑：“谢谢大姐姐。其他人也有吗？”
“嗯，大家都有哦。”特蕾莎觉得自己现在的笑容一定很苦涩。
柔娜的脸上又绽开了笑，她说：“果然，海军叔叔们和大姐姐果然都是好人！”
好人？
看着柔娜欢欣雀跃的背影，特蕾莎突然开始对“好人”的定义产生了质疑。什么是好人？她算吗？
“我不是什么好人啦……”她轻笑着，身后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是KO·RO发射的声音。
唉，真是糟糕。
她还没来得及撤离呢。
特蕾莎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在意识消失前她看到那个熟悉的白色影子。
“贝加……庞克博士……”
这是她在昏迷前最后喊出的名字。
从噩梦中悠悠转醒的特蕾莎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诶？这里是？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似乎正在一艘船的船舱里，反应了许久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在海军的军舰上。
她回来了？她怎么会回来？
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她隐隐记得自己是中了毒气，而后有人拉住她——
是那个蘑菇头！
她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救了自己！
不顾自己还在昏沉的脑袋和依旧有些行动不便的双腿，她跌跌撞撞地向军舰上设立的实验室走去。一路上看到了一些巡逻的站岗的海军，看他们的神色，似乎是大获全胜了呢。
是吗……胜利了吗……她其实是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的，莫名地，她有些讨厌自己的优柔寡断了。
实验室的门关着，这说明蘑菇头一定待在里面。
特蕾莎深吸了一口气，将准备好的感谢词仔细酝酿了一番，而后直接推开了实验室的门。
“博士。”
她一走进去就看到正站在试验台前的蘑菇头的背影，果然在啊。
特蕾莎走近了几步，探过头去：“博士，那个时候是你救了我对吧？”
但是今天的蘑菇头很奇怪，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连头都没回一下。
“我……很感谢博士。”特蕾莎似乎察觉到了一丝怪异，轻手轻脚地走到蘑菇头身后，视线从他手臂下看过去，发现他正不停地将两个试管的液体倒过来倒过去。
……他在做什么呢？
特蕾莎撇撇嘴，轻轻地碰了碰蘑菇头的肩膀。“博士？博士？你在……”
“你来做什么？”终于，那个蘑菇头开口了。
“我？我来感谢你的啊。”特蕾莎从对方的语气里隐隐听出了几分克制，“那个……对不起啊……擅自跑出去什么的……给您添麻烦了。”
她想，自己这样擅自离队一定让对方很生气吧。
但对方却没有立刻回答她。在沉默了很久后，他终于又发出了声音：“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名字？
特蕾莎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这句话，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贝加庞克……博士？”
刚刚还握在蘑菇头手中的试管应声而碎，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绽放出一朵绮丽的花。
“啊……是这样啊……”
蘑菇头——凯撒·库朗转过身，他终于面向了特蕾莎。此时停留在他脸上的，是一种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特蕾莎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什么‘世界第一的科学家’……其实都是因为错误而诞生的谎言啊……”他的声音很轻，但比以往更沙哑，“你从来没觉得我是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吧？”
诶？
错误？谎言？
特蕾莎的心中涌出了浓烈的不安。
“我可真是蠢……居然会相信有人愿意和我站在一起。”凯撒轻轻挪了挪脚步，而特蕾莎却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对不起……”除了道歉，似乎特蕾莎也想不到其他的词汇了，“我并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很敬仰你……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但只要说清楚了就好……对吧？”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的不安在肆虐着、嚎叫着，似乎要冲破胸膛吞噬她自己一样。
凯撒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以为终于有人值得自己去信任了。”凯撒看着特蕾莎说着，“但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还是孤身一人。”
“蒂娅，”特蕾莎回来的第一句话是对她的好友说的，“我好像被讨厌了。”
她的神情极其平静，但说出的这句话却让蒂娅忍不住去抱了抱她，然后用一种母亲安慰女儿的口吻不停地抚慰着特蕾莎。在某个瞬间，特蕾莎真的以为蒂娅是自己的亲人，但很快她又清醒过来。
“没关系的，”蒂娅搂着特蕾莎的肩膀，把她带到了窗前，此时外头月明星稀，似乎一切都泛着淡蓝色的光，“你还有我。”
特蕾莎努力地咧了咧嘴，算是摆出了一个笑容。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蒂娅问。
“什么怎么办？”
“继续做清洁工？这份工作不仅没前途而且……”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很有可能会遇见你不想遇见的人。”
其实也不是不想遇见，但在大家的心目中那个偏执的科学家早就被妖魔化了。或许蒂娅觉得他一定会刁难自己的吧？
但是……
总觉得再遇上的话，那也太尴尬了。
特蕾莎脸上犹豫的神情透露出了她的内心想法。蒂娅笑笑，说：“有个机会。明天你去把这次任务获得的恶魔果实送到中心实验室去，进门打卡的系统我会提前调好，只要你把自己的ID卡一扫描，你就算正式转为我的助理了。”
听到这句话，特蕾莎瞪大眼睛。
“蒂娅你能修改系统？”
“并不，”蒂娅耸耸肩，“只是我最近转正了，缺个助理。这事我向上头请示过，他们没反对。”
在蒂娅这里，“没反对”就等于“同意”了。这样的行事风格特蕾莎恐怕这辈子都学不来。
“但是，”特蕾莎还是谨慎一点，“把恶魔果实送到中心试验室？什么恶魔果实？”
她听说过这种东西，但具体有什么作用一概不知。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要她担责任，结果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吧她承认自己就是害怕出事啦！
蒂娅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好友内心所想，于是耐心地解释道：“其实这次任务的主要目标，就是那颗恶魔果实。自然系的果实本就稀少，本部希望那颗瓦斯果实能够为我们所用。”
“蒂娅你不是刚转正吗怎么知道这么多……”特蕾莎的嘴角微微抽搐。
“因为我的恋人，在那个海贼团里做卧底。所以我才能拿到第一手资料咯。”她无所谓地撇撇嘴，“他叫喀斯特。我就是为了来找他才加入的海军。”说到这里，蒂娅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这是特蕾莎第一次听蒂娅说关于她自己的事，略略觉得有些新鲜感后又回到了正题上：“那么那颗恶魔果实……”
“那颗恶魔果实明天将会由贝加庞克博士亲自去实验，力求得到最准确的数据。”蒂娅把话题转了回来，“得到了那些数据，我们就能知道那颗果实的开发极限——听说海军那边有意将它作为大将食用的果实呢。”
大将？特蕾莎听到这个词顿时觉得双腿一软，那自己所背负的责任岂不是很重……？呃，感觉要喘不过气来了……
“不过你也不用紧张啦，毕竟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蒂娅拍了拍特蕾莎的后背，“或许只是科学部的那些家伙想以此为蓝本制造人造的恶魔果实呢？反正这些家伙都疯疯癫癫的，可能一个二个脑子里都有个洞吧？”
“你这是在骂你自己吗……”
“我是在赞美，赞美好吧？”
特蕾莎笑了笑，不置可否。她将视线望向窗外，明明是那么平静的夜空，她觉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头乱糟糟的。
好啦，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人总得有个新的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