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训练场上响起搏击声。

    “继续。”陈岸面无表情的下达指令,奈何两人出招依旧软绵绵的,他直径地走进场地。

    “毁,我们谁先跟你打。”

    “两个一起。”

    ……

    两三分钟后,陈岸走向长椅。负责记录的暗走上前给两个新人进行指导。他从口袋里摸出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

    【蔡一零】

    毁的手机开着铃声,而「陈岸」的手机只要一进裁决所,便调成振动或者静音模式。

    在指导的过程中,陈岸感受到口袋的振动,不动声色的,利落的结束战斗。

    地下场的白炽灯晃得眼睛一敛。

    他刚准备接,那头因为打太久已经挂断了。

    “我先走了。”

    暗回头,“好。”

    陈岸出电梯,口袋又是一次振动。

    出裁决所,广阔的草地。

    他瞬移到能打车的地方,确定已经远离裁决所的摄像头和势力,陈岸这才按亮屏幕。

    【队长,星期天晚上七点有空吗?好久没有看见你了,要不要一起去六福村玩?溪溪和丁小雨也会去哦。】

    脚步一顿。

    陈岸眼眸微敛,他记得曾和丁小雨在南京定下一个赌约,便是以六福村为注。2007年秋天六福村会发生一桩无头命案……

    九月已初秋,会是这次吗。

    他站在斑马线等绿灯回复着——

    【好,我会去的。】

    =

    公园里人潮涌动,陈岸走出售票亭。一股汗味飘进鼻子,他蹙眉。

    陈岸不喜欢来人多的地方,太吵太闹。

    “溪溪,你和蔡蔡去就好。”

    他递出充值好的两张卡,至于为什么是两张……

    桂花长椅上,长发少年将玩偶轻落。“你有心事。”他平淡的陈述着。

    “因为这里是六福村,在这里我无法安心。”

    丁小雨仰头,追逐着飞驰的过山车。

    六福村可以是地点,是综合的娱乐场,却也是陈岸和丁小雨的赌注。

    如果命案发生,丁小雨赢,陈岸将接受所谓未来的记忆。

    未来?回到过去?

    即使丁小雨能说出陈桉的过去,细节什么都能对得上,陈岸心中一直隐隐约约的抵触着。又或者换句话来说,他只相信自己。

    这是一种偏执的本能的保护机制。

    「她将于2008年死亡。」

    长发少年的睫毛微颤。

    “你的咖啡。”

    他提着咖啡站在树下,人们的嬉闹声从他的世界擦肩而过。

    一个声音骤然响起——

    【那如果是真的呢。】

    ————————————————————————————

    清晨。

    当太阳从东边的山缓缓升起,公园的人量逐渐增加,一声细微的嬉笑,在树林里练琴陈岸回头——

    有人正往这边走。

    于是他将小提琴收进包里。

    路过长亭的时,一个大爷正在拉二胡。“今天不练了?”

    “嗯,人多。”

    “害,人多才热闹。”

    陈岸抬脚正准备走时,忽然被大爷叫住。“小伙子啊,最近不要乱跑哦,尤其是六福村。”

    “六福村怎么了。”

    大爷嘴巴一努,“你自己看。”

    陈岸拿起放在红色木长椅的报纸,展开,一个标题刺入瞳孔——

    【六福村玩偶无/头/分/尸案】

    “诶!?小伙子——”

    报纸摔在地上前,陈岸已经消失在原地。大爷吓得二胡都停了,“哇,跑这么快?你国家运动员来得吧?”

    ……

    星期一自习课,也就是金宝三带着报纸的半个小时后,丁小雨的手机急促响起,在看见来电显示后,他走出教室按下接听键。

    在天台,他等到了神色匆匆的陈岸和蔡一零。

    陈岸开门见山:“丁小雨,你赢了,八音盒给我!”蔡一零跑在他身后,弯腰,微微喘气,“六,六福村的新闻你看了吗?”

    队长,你跑得也太快了吧?等等……

    “什么八音盒?”

    “不对。”

    蔡一零:“什么不对?你们俩在说什么?”

    丁小雨缓缓地扭头,神色平静而惊骇——

    “不是昨天。”

    “六福村命案的时间线提前了。”

    陈岸和蔡一零相互对视一眼,他们只知道命案会在秋天发生,九月也是初秋,没想到竟然不是同一天。他们听见丁小雨继续说,“不仅时间对不上,而而信息也对不上。上次循环里死的是大白,这次变成布偶。上次发现死者的是一个男人,这次是一男一女……”

    “为什么会这样?好像,完全没有逻辑可寻啊?”蔡一零皱眉,越想头越痛。

    绕是一针见血的丁小雨也破不开其中关窍。

    蔡一零拿出纸和笔蹲在地上——【六福村】、【大白】、【布偶熊】、【一个男人】、【一男一女】。他在纸上不停地试图找出相似点,罗列出一堆性质,却始终没办法交叉。

    “头好痛,到底有什么关联啊?”

    一个念头从陈岸眼前闪过。他沉声道,“如果人物和时间都不是关键呢?”丁小雨抬眸看了过来。

    蔡一零“蹭”地站起,“队长,你想到了什么!?”

    “再多错综复杂的信息都不重要,重要是,他们为什么都死了?”如果要了解一件事行为背后的逻辑,首先要成代入他,成为他。

    陈岸将自己切换成裁决所,以毁的经验和逻辑推出一句话, “他们两个,或许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才被灭了口。”

    风声暂停。

    溯洄。

    六福村门口,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爷爷坐在花坛上.

    他带着笨重的老花眼镜,慈眉善目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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