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公寓4
【他会让你一见钟情】
哈……哈哈……她知道了，她终于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他的眼睛会让你一见钟情。】
墨镜之后那对幽蓝的眼珠，不正是曾让她一见钟情，狂热追逐，几乎丧失理智的无价之宝，深海凝雾吗？
为了得到这件东西，她断手断脚奄奄一息，甚至落下了终生难以愈合的顽疾……最终，却还是在得到宝石的第三天永远失去了此物。
这对宝石，怎么会成为一个人的眼睛呢？
算了，不重要，她终于又见到了……又见到了……
胸腔恢复了起伏，呼吸灼热得似岩浆翻腾。
不如……
干脆杀人取目？
反正回到人世也没什么想做的……
对方似有所感，眸光流转，看向了她。
眼底并无警惕或厌恶，只是冰冷如海底暗流。
温橙橙闭上眼睛。
狂热的念头亦在理智下粉碎。
何必呢？
她完全可以攻略成功拿到重生券后，再取走这对眼睛……
“您的眼睛好漂亮呀，先生。”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温橙橙笑眼弯弯：“戴墨镜也是为了挡住这双眼睛吗？”
“关你什么事。”
“我好喜欢您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呀。”
温橙橙放下碗筷，手肘撑在桌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也足够漂亮。
“滚开，丑八怪。”
可惜，对方似乎没有任何动容。
好感条也尚未出现，看来是的确毫无情绪起伏……嗯，至少没有正向的情绪出现。
“您好高冷。”温橙橙倒不计较对方出言不逊，反正她用了易容技能，全身上下只有眼睛是自己真正的样子。再者，男人在她眼里可是金光闪闪的重生券，这点侮辱程度也根本别想碰瓷她职业操守的高度：“碗筷给我洗吧，快来不及了，您明天洗怎么样？”
对方拿起装土豆的盘和满满一碗饭走向灶台。
又恢复了那聋子做派。
赶在七点半之前，二人堪堪把灶台收拾干净。
屋外已是黑夜，根据布告栏的规则，最好不要再踏出家门。
“看电视吗？”
温橙橙举起遥控器。
黑衬衫不置可否，兀自在沙发上躺下。
“您要睡觉吗？还是回卧室吧！睡过头了违背第一条规则怎么办？”
她担心道，对方毫无反应，兀自摘下墨镜放进衬衫口袋，闭上眼睛。
温橙橙抿了抿唇，挂起勉强的笑：“你这样也太任性了吧……我们石头剪刀布怎么样？谁赢了听谁的。”
纤长的睫羽弹起，露出了看傻子一样的目光。
“好，好吧……不玩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坚持要睡沙发呢？这沙发还没有你的人长，脚都得翘起来，能睡舒服吗？回卧室睡床上不好吗？”
对方又有些不耐烦地闭上了眼睛，神色和声音皆冰冷至极：“滚。”
“好吧好吧，你别生气嘛！我去给你拿床毯子好吗？小心着凉——”
转身的刹那，手腕犹如被虎钳钳住，一股蛮力瞬间让她不受控制地扭身，弯腰，脸突兀地悬在了对方鼻梁上。
没有镜片遮挡，对方冰冷凌厉的目光直接杀向了她。
“你再无缘无故靠近我，我就弄死你。”
是吗？并没感到杀气。
温橙橙欣赏着自己曾求而不得的珍宝，眼角沁出点点泪花，眨眼间，泪盈于睫。
“对，对不起……呜呜……”她单膝跪在了沙发边，抽着鼻子，眼眶通红，声音也哆哆嗦嗦：“对不起，我太害怕了！我真的太害怕了！我，我被爸妈，被他们卖给了一个大坏蛋，我被折磨了好久才逃出来，又逃进了这种地方。那些人都和那些坏蛋好像呀，连好些话都一样……我好怕，我感觉我又逃进了另一个魔窟。我还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呜呜……我才刚刚逃出来……那些人都嫌我笨，我也知道自己笨，可是笨蛋也想活下去呀……我对你好一点，要，要是遇到危险，稍微保护我一下下，可以吗？对不起，你千万不要讨厌我！求你……”
对方愣了半晌，眼底些许错愕：“爸妈？为什么……”
温橙橙盯着他，红红的眼眶仿佛已经诉说了一切。
眼泪越聚越多，越发汹涌，最终掩面啜泣起来。
“别哭了……我可以保护你。”男人安慰着，语气逐渐焦急：“我的姐姐小时候和你一样，她后来就过上了很好的生活！”
姐姐？
没想到关键人物出现得这么容易。
温橙橙呜呜咽咽，用力擦着眼泪，余光却没有丝毫悲意，而是冷冰冰地透过指缝射向男人头顶。
好感度：０％
好感条已经解锁了……表示对方对自己的恶感已经消失，现在是趋向产生好感的状态。
也就是说，黑衬衫真的因为她这番说辞产生了同情，并理解——或者说原谅了她之前对其他人随便撒谎的态度。
因为那些人和欺负折磨她的坏人很像，她有那种态度就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
既然产生了如此超出预期的良好效果，温橙橙自然继续演下去，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犹如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哽咽道：“真的？可以……有危险的话，可以稍微保护我一下下吗？”
“嗯。”
真有同情心啊，一面之词就信了。
温橙橙暗想，一股无聊和失望的情绪涌上脑海。
事先卖惨编造身世是她的常规套路，但其实并不是为了博取同情，只是想试验一下对方算什么样的人。
如果起疑，她以后做事演戏就得注意点。如果漠不关心，她马上就找机会弄伤对方自己再去“美救英雄”获取好感。这种傻不拉几的最是无聊，毫无挑战性，她也不屑于在这种简单的目标身上用“先伤后救”的套路——明明以她的经验来看，这种套路是最好使的。
“那我去给你拿毯子……”
“不用了，我去卧室。”
“真，真的吗？”
黑衬衫没有搭理，行动做出了回答。
温橙橙咬了咬后槽牙。
她“独处一室静静思考”的美妙计划就这么破灭了。
狭小的卧室。
黑衬衫坐在一张长颈鹿造型的椅子上，望向窗外万家灯火。
温橙橙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多亏她当时眼疾手快把话最少的黑衬衫拉来组队，现在就算不是独处一室，依旧能静静思考。
洁白的天花板上，渐渐浮现出九行规则。
“放心好啦，游戏超级简单，开头就给出了所有线索。”
“规则制定者的每条规则都完全符合他的认知和情绪，不会出现莫名其妙的规则，建议您设身处地地站在他的角度上思考。”
“破解尽可能多的规则”
……
与游戏相关的信息也在眼前轮番浮现。
读不通。
她第一次就觉得那句提示读不通。
现在，她已经意识到是哪里让她觉得古怪了：情绪。
情绪和制定两个词绑在一起太怪了。
制定这些规则，可以是为了制定者的“目的”，可以是符合制定者的“逻辑”，偏偏要符合“情绪”？
仅凭情绪去制定规则，怎么可能不莫名其妙？
譬如，看见喜鹊就杀死的规则，那不就是因为制定者讨厌喜鹊。
不会有其他颜色衣服的规则，不就是讨厌其他颜色的衣服？
这也太没意思了。
但游戏关于破解规则的提示，只有这一句话。
那么，游戏真正想要玩家破解的大概是出现这些情绪的原因——这么说的话，制定者也不配叫做制定者，只是引发规则的中心人物而已，系统根据此人对某些事物的情绪制定了规则。
这个人在副本中的身份，无疑就是游戏的关键。而每条规则对应的事物，都与这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可以从中窥探对方的生活，推断对方的身份。
难怪故友说，开头就给出了所有线索……
既然是新手教程，这个人的身份应该也比较简单，不会搞什么特殊身份吧……
必须在规定时间做饭，必须六点起床，必须保证十点到六点不能出声……
温橙橙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家中做饭的多半是母亲，妻子这类角色，是个成年女人。
为什么晚上十点之后就不能出声，而且必须待在床上了呢？
第一条规则和第三条规则的颜色也不一样……有什么寓意——
噗噗——
双眸缓缓睁开，看向了窗口。
窗外燃烧着万家灯火，但她只凝眸看着右下角的漆黑中一丝微弱的反光。
“砰～”
上唇与下唇轻触又弹开，发出一次极其轻微的爆破声。
窗外，喜鹊的脑袋猝然炸开，硕大的尸体从高楼坠落，噼里啪啦砸进绿化带里的无数枝叶。
目光悄然移动，回到了黑衬衫身上。
对方一动不动，脑袋微微低垂，好像睡着了。
温橙橙起身，抓起床上的毛毯，蹑手蹑脚向对方靠近。
“不用。”
一步之遥时，对方猝然开了口。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温橙橙抱着毛毯，笑道：“你一直坐着屁股不痛吗？累了就上床休息会吧，我来坐这。”
黑衬衫摇了摇头，好感度上升了百分之三。
“可是时间也不早了呢……你九点四十五上床，可以吗？”
对方沉默了会，“嗯”了一声。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温橙橙，橙子的橙。”
温橙橙坦白道。反正所谓的真名也只是她在新手镇说出的第一个假名而已，至于她真正的名字……
早就忘记了。
用的假名字太多，真名好像也没必要想起来。对方肯定也会给她一个假名字——
“我叫小黑。”
“……？”
她看着对方精致的，矜贵的，英气逼人的脸，缓缓重复：“小、黑？”
就算拿可乐或者雪碧这种名字敷衍她她都认了！
可那双冷淡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性质。
甚至微微皱起了眉。
她立即挤出笑容：“好好听的名字呢！又简单又……又……简单。”
哈……哈哈……她知道了，她终于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他的眼睛会让你一见钟情。】
墨镜之后那对幽蓝的眼珠，不正是曾让她一见钟情，狂热追逐，几乎丧失理智的无价之宝，深海凝雾吗？
为了得到这件东西，她断手断脚奄奄一息，甚至落下了终生难以愈合的顽疾……最终，却还是在得到宝石的第三天永远失去了此物。
这对宝石，怎么会成为一个人的眼睛呢？
算了，不重要，她终于又见到了……又见到了……
胸腔恢复了起伏，呼吸灼热得似岩浆翻腾。
不如……
干脆杀人取目？
反正回到人世也没什么想做的……
对方似有所感，眸光流转，看向了她。
眼底并无警惕或厌恶，只是冰冷如海底暗流。
温橙橙闭上眼睛。
狂热的念头亦在理智下粉碎。
何必呢？
她完全可以攻略成功拿到重生券后，再取走这对眼睛……
“您的眼睛好漂亮呀，先生。”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温橙橙笑眼弯弯：“戴墨镜也是为了挡住这双眼睛吗？”
“关你什么事。”
“我好喜欢您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呀。”
温橙橙放下碗筷，手肘撑在桌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也足够漂亮。
“滚开，丑八怪。”
可惜，对方似乎没有任何动容。
好感条也尚未出现，看来是的确毫无情绪起伏……嗯，至少没有正向的情绪出现。
“您好高冷。”温橙橙倒不计较对方出言不逊，反正她用了易容技能，全身上下只有眼睛是自己真正的样子。再者，男人在她眼里可是金光闪闪的重生券，这点侮辱程度也根本别想碰瓷她职业操守的高度：“碗筷给我洗吧，快来不及了，您明天洗怎么样？”
对方拿起装土豆的盘和满满一碗饭走向灶台。
又恢复了那聋子做派。
赶在七点半之前，二人堪堪把灶台收拾干净。
屋外已是黑夜，根据布告栏的规则，最好不要再踏出家门。
“看电视吗？”
温橙橙举起遥控器。
黑衬衫不置可否，兀自在沙发上躺下。
“您要睡觉吗？还是回卧室吧！睡过头了违背第一条规则怎么办？”
她担心道，对方毫无反应，兀自摘下墨镜放进衬衫口袋，闭上眼睛。
温橙橙抿了抿唇，挂起勉强的笑：“你这样也太任性了吧……我们石头剪刀布怎么样？谁赢了听谁的。”
纤长的睫羽弹起，露出了看傻子一样的目光。
“好，好吧……不玩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坚持要睡沙发呢？这沙发还没有你的人长，脚都得翘起来，能睡舒服吗？回卧室睡床上不好吗？”
对方又有些不耐烦地闭上了眼睛，神色和声音皆冰冷至极：“滚。”
“好吧好吧，你别生气嘛！我去给你拿床毯子好吗？小心着凉——”
转身的刹那，手腕犹如被虎钳钳住，一股蛮力瞬间让她不受控制地扭身，弯腰，脸突兀地悬在了对方鼻梁上。
没有镜片遮挡，对方冰冷凌厉的目光直接杀向了她。
“你再无缘无故靠近我，我就弄死你。”
是吗？并没感到杀气。
温橙橙欣赏着自己曾求而不得的珍宝，眼角沁出点点泪花，眨眼间，泪盈于睫。
“对，对不起……呜呜……”她单膝跪在了沙发边，抽着鼻子，眼眶通红，声音也哆哆嗦嗦：“对不起，我太害怕了！我真的太害怕了！我，我被爸妈，被他们卖给了一个大坏蛋，我被折磨了好久才逃出来，又逃进了这种地方。那些人都和那些坏蛋好像呀，连好些话都一样……我好怕，我感觉我又逃进了另一个魔窟。我还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呜呜……我才刚刚逃出来……那些人都嫌我笨，我也知道自己笨，可是笨蛋也想活下去呀……我对你好一点，要，要是遇到危险，稍微保护我一下下，可以吗？对不起，你千万不要讨厌我！求你……”
对方愣了半晌，眼底些许错愕：“爸妈？为什么……”
温橙橙盯着他，红红的眼眶仿佛已经诉说了一切。
眼泪越聚越多，越发汹涌，最终掩面啜泣起来。
“别哭了……我可以保护你。”男人安慰着，语气逐渐焦急：“我的姐姐小时候和你一样，她后来就过上了很好的生活！”
姐姐？
没想到关键人物出现得这么容易。
温橙橙呜呜咽咽，用力擦着眼泪，余光却没有丝毫悲意，而是冷冰冰地透过指缝射向男人头顶。
好感度：０％
好感条已经解锁了……表示对方对自己的恶感已经消失，现在是趋向产生好感的状态。
也就是说，黑衬衫真的因为她这番说辞产生了同情，并理解——或者说原谅了她之前对其他人随便撒谎的态度。
因为那些人和欺负折磨她的坏人很像，她有那种态度就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
既然产生了如此超出预期的良好效果，温橙橙自然继续演下去，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犹如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哽咽道：“真的？可以……有危险的话，可以稍微保护我一下下吗？”
“嗯。”
真有同情心啊，一面之词就信了。
温橙橙暗想，一股无聊和失望的情绪涌上脑海。
事先卖惨编造身世是她的常规套路，但其实并不是为了博取同情，只是想试验一下对方算什么样的人。
如果起疑，她以后做事演戏就得注意点。如果漠不关心，她马上就找机会弄伤对方自己再去“美救英雄”获取好感。这种傻不拉几的最是无聊，毫无挑战性，她也不屑于在这种简单的目标身上用“先伤后救”的套路——明明以她的经验来看，这种套路是最好使的。
“那我去给你拿毯子……”
“不用了，我去卧室。”
“真，真的吗？”
黑衬衫没有搭理，行动做出了回答。
温橙橙咬了咬后槽牙。
她“独处一室静静思考”的美妙计划就这么破灭了。
狭小的卧室。
黑衬衫坐在一张长颈鹿造型的椅子上，望向窗外万家灯火。
温橙橙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多亏她当时眼疾手快把话最少的黑衬衫拉来组队，现在就算不是独处一室，依旧能静静思考。
洁白的天花板上，渐渐浮现出九行规则。
“放心好啦，游戏超级简单，开头就给出了所有线索。”
“规则制定者的每条规则都完全符合他的认知和情绪，不会出现莫名其妙的规则，建议您设身处地地站在他的角度上思考。”
“破解尽可能多的规则”
……
与游戏相关的信息也在眼前轮番浮现。
读不通。
她第一次就觉得那句提示读不通。
现在，她已经意识到是哪里让她觉得古怪了：情绪。
情绪和制定两个词绑在一起太怪了。
制定这些规则，可以是为了制定者的“目的”，可以是符合制定者的“逻辑”，偏偏要符合“情绪”？
仅凭情绪去制定规则，怎么可能不莫名其妙？
譬如，看见喜鹊就杀死的规则，那不就是因为制定者讨厌喜鹊。
不会有其他颜色衣服的规则，不就是讨厌其他颜色的衣服？
这也太没意思了。
但游戏关于破解规则的提示，只有这一句话。
那么，游戏真正想要玩家破解的大概是出现这些情绪的原因——这么说的话，制定者也不配叫做制定者，只是引发规则的中心人物而已，系统根据此人对某些事物的情绪制定了规则。
这个人在副本中的身份，无疑就是游戏的关键。而每条规则对应的事物，都与这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可以从中窥探对方的生活，推断对方的身份。
难怪故友说，开头就给出了所有线索……
既然是新手教程，这个人的身份应该也比较简单，不会搞什么特殊身份吧……
必须在规定时间做饭，必须六点起床，必须保证十点到六点不能出声……
温橙橙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家中做饭的多半是母亲，妻子这类角色，是个成年女人。
为什么晚上十点之后就不能出声，而且必须待在床上了呢？
第一条规则和第三条规则的颜色也不一样……有什么寓意——
噗噗——
双眸缓缓睁开，看向了窗口。
窗外燃烧着万家灯火，但她只凝眸看着右下角的漆黑中一丝微弱的反光。
“砰～”
上唇与下唇轻触又弹开，发出一次极其轻微的爆破声。
窗外，喜鹊的脑袋猝然炸开，硕大的尸体从高楼坠落，噼里啪啦砸进绿化带里的无数枝叶。
目光悄然移动，回到了黑衬衫身上。
对方一动不动，脑袋微微低垂，好像睡着了。
温橙橙起身，抓起床上的毛毯，蹑手蹑脚向对方靠近。
“不用。”
一步之遥时，对方猝然开了口。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温橙橙抱着毛毯，笑道：“你一直坐着屁股不痛吗？累了就上床休息会吧，我来坐这。”
黑衬衫摇了摇头，好感度上升了百分之三。
“可是时间也不早了呢……你九点四十五上床，可以吗？”
对方沉默了会，“嗯”了一声。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温橙橙，橙子的橙。”
温橙橙坦白道。反正所谓的真名也只是她在新手镇说出的第一个假名而已，至于她真正的名字……
早就忘记了。
用的假名字太多，真名好像也没必要想起来。对方肯定也会给她一个假名字——
“我叫小黑。”
“……？”
她看着对方精致的，矜贵的，英气逼人的脸，缓缓重复：“小、黑？”
就算拿可乐或者雪碧这种名字敷衍她她都认了！
可那双冷淡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性质。
甚至微微皱起了眉。
她立即挤出笑容：“好好听的名字呢！又简单又……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