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近就摆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但是她人好看，生气也显出几分娇俏。
“李师兄，我可生气啦！”
这位李先生看着眼前这个俏丽的女子，有些陌生：“您是？”
程曦妍挑眉冷笑：“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以前是A大的，是自然协会的。”
“以前观鸟社和自然协会经常一起登山，我那个时候才大二，您在读博，我见过您好几次了，您忘啦？”
李师兄连连道歉，心中有些奇怪，这么漂亮的妹子，还是在社团活动见过，自己竟然毫无记忆了。
莫不是真的老了？
当然不是李先生老了，程曦妍的确是A大的，也是自然协会的，但是每次有这种和外校的联谊活动，她都翘了。
程曦妍不给李先生思考回忆的时间，又说道：“记不得我就算了，我可是要讨个公道。”
“你们展出的三分之一都是《地理》的作品，我给《地理》供稿这么多，还拿过一等奖，怎么我的照片一张都没选中啊？”
李主管一问程曦妍的名字，也有些印象，原来眼前这位师妹是长期给《地理》供稿的签约作者，也是自然摄影界的新锐摄影师。
他擦擦额头的汗，头顶的发丝已经快要遮不住他脑门的汗珠：“这个……我确实不清楚，我记得送上去的方案里是有师妹您的作品的，可能不太符合上面的喜好，所以被删掉了。”
“原来这些作品是师妹的，我个人是很欣赏师妹您的作品的……”
程曦妍当然知道为什么，李先生不知道段总的情史，但是段氏集团的总裁秘书室肯定有人认识她这个“前女友”的，自然筛下来了。
唉，和大集团总裁谈恋爱就是麻烦，连事业都要受影响。
程曦妍暗自腹诽，脸上依然笑盈盈：“那我就原谅师兄了，但师兄可是要帮我一个忙。”
李主管：“你说，你说。”
程曦妍噗嗤一声笑了：“哎呀，李师兄，您不用这么紧张，一个小忙而已。”
“我看到这次剪彩的嘉宾，有知名的科学画家孟雨。”
“我特别喜欢他的画作，想麻烦您引荐一下。”
事实上，程曦妍只听说过这个孟画家的名字，但是嘉宾表里，他是最适合作为借口的了。
李主管有些犹豫：“师妹，要不改天我再——”
程曦妍笑道：“瞧我，说错了，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引荐，您带我去三楼楼上，我就找到他的等待室，要个签名就好。”
李主管一听只是要个签名，看了看表，还有二十分钟，时间还够，连忙答道：“行吧，师妹，我带你上楼吧。”
他是怕了这个师妹了，原来美女都这么难伺候吗。
李主管把程曦妍带上楼，敲开画家房门，刚介绍几句，手机就响了，是工作人员。
学妹此刻异常贴心：“师兄，您去忙吧，我待会儿自己下去就好。”
“咱们有空再聚。”
李主管感激地看了看程曦妍，接通电话，小跑下楼了。
“纸呢？你不是要签名吗？”
孟画家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嘶哑，但不难听，倒是很有男人味。
“纸呢？”画家不耐烦又问道，一抬头，看到是个美人，突然又放缓了语气，“我去找找这房间里有空白的纸没有吧。”
孟画家半天找不到一张白纸，看着她的脸说道：“要不我签在衣服上吧。”
程霁悠怕耽搁时间，也没废话，直接脱掉外套，指了指内搭的纯白T恤的领口：“您就签在领口上吧。”
“麻烦快点儿。”她还赶着去找段哲茂呢。
画家思索一下，拿出记号笔画了起来，时不时还抬头看看程曦妍。
五分钟都快过去了，程曦妍很想看看他写的什么，写了这么久，都耽误她接下来的打算了。
“好了。”
等候室有穿衣镜。
程曦妍这才看到，T恤领口上是一副她的简笔画。
“哇！孟老师，没想到您人物也画得这么好！”
孟雨盖上笔盖，说道：“哈哈，有你这样的美女粉丝，我才是受宠若惊呢。”
“等剪完彩，看完展，我俩吃去喝两杯？”他声音低沉，显得有些暧昧。
剪彩……等等，段哲茂！
程曦妍赶紧掏出手机，看到离剪彩只有5分钟了，
“孟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美女，加个微信啊！”
程曦妍只挥了挥手，喊道：“有缘我们会见面的！”
她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就夺门而出。
程曦妍一出门，就看到段哲茂的背影，这下贵宾室也不用找了。
她来不及多想，赶紧追上去。
谁知这人越走越快，她无奈拿出体育课跑50米的劲儿，冲了上去。
她跑到段哲茂身后几步，速度还没降下来。
段哲茂却突然停下来，程曦妍一下子整张脸嵌在段哲茂的背上，手惯性地扶住段哲茂的腰。
唔，段哲茂的肌肉有点僵硬啊，程曦妍想给他推荐一下自己常去的按摩店了。
虽然她立刻跳开，而且今天出门前还喷了定妆喷雾，但是不可避免的在段哲茂的白衬衫后背印上一个口红印。
一个唇形完整、豆沙粉的口红印。
她刚张开口，转过身的段哲茂先发言了：“不好意思，这位女士，借过一下。”
他的声音非常冷，程曦妍仿佛一下子身处西伯利亚，这不是那种见到前任的冷漠，而是见到陌生人的冷淡。
程曦妍张了张嘴，之前准备的台词像是被一键清除了，她的大脑空空的。
她下意识回道：“段哲茂，你脑子有病——”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还不待她错身，段哲茂就直接从她和墙壁间的缝隙穿过，他的衣袖擦过她的外套，他的呼吸在她的头顶掠过一瞬。
等程曦妍回过神，段哲茂已经走远了。
她立刻冲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端详了自己，连每个毛孔都凑近看了看。
“没问题啊，很漂亮。”她自言自语道。
如果一定要说，现在的她和之前有什么区别，那或许是晒得黑了点儿。
因为她刚刚才在高原呆了大半年，回江城才一个月。
但是根据刚刚孟雨看到她脸之后突如其来的热情，她的颜值绝对，绝对，没有降低的！
程曦妍拍拍胸，长舒一口气，好险，她刚才差点儿因为段哲茂的反应，怀疑起自己的美貌了。
看来还是段哲茂这个脸盲的原因，因为她黑点儿了就认不出她来了！
程曦妍重获自信，她走出卫生间，走下楼准备继续执行重逢计划。
短暂的剪彩仪式已经结束了，段哲茂正被记者围堵着采访。
他穿着西装，遮挡住后背白衬衫上暧昧的吻痕。
程曦妍决定曲线救国，因为她看到了段哲茂的秘书。
这个李秘书，是少数几个知道她和段哲茂关系的人。
她正准备过去，突然发现秘书正在和《地理》杂志的郝主编说话，她暗道不好，正准备转身离去。
可惜，郝主编已经看到了她。
“曦妍！”
程曦妍叹一口，只好带着客套的笑脸走向郝主编。
她没有注意到，随着郝主编这声喊，段哲茂的视线也轻扫过来，但是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收回，只是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条信息。
“郝主编，好久不见。”程曦妍装作惊喜地和郝主编握了握手。
“曦妍，你回江城怎么不跟大伙儿说一声？信息也不回一个，我还以为你还在高黎贡山，信号不好呢。”
“是啊，才从高黎贡回来，还在修整呢。”程曦妍点点头，脸都要笑僵了。
“曦妍，上次说的随队去北极的事儿，你怎么又不去了呢？再考虑考虑吧。”
程曦妍就知道郝主编要提这个，她只能无奈耸耸肩：“唉，这趟横断山脉之旅，战线拖太长了，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段时间。”
她不好说家里有事，免得热心的郝主编刨根问底。
“曦妍，这可是你说笑了，你这这身体素质，我们杂志社的男同志都比不过呢。”
“不想去拍拍苔原？这可是机会难得啊。”
程曦妍当然知道这次随纪录片项目去北极的机会难得，但是干儿子生病了，她不能不管。
“程曦妍为难道：“郝主编，实在是不确定今年夏天的时间安排。”
要是能筹到小可的医疗费，她当然是希望去的，但是这种科考名额得提前定下来，她没法现在答应，干脆就拒绝了。
郝主编希望程曦妍去，一方面她摄影功底扎实，而且出野外能力很强。
更重要的是，她还是A大生态学的，还可以给予很多专业上的支持，团队负责人指明要她。
那边郝主编还待再劝，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郝主编的话。
“郝主编，不介绍一下？”是李秘书。
郝主编这才想起来，他旁边还有一个李秘书。
“瞧我这脑子，一看到曦妍，就激动了，都忘了给你们做介绍了。”
“李助理，这是我们杂志的签约作者，程曦妍。”
“曦妍啊，这是段氏集团的总裁特别助理，李原。”
李秘书率先伸出手：“程小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程曦妍凌乱了，她迟疑地伸出手握了握。
她长得这么没有辨识度吗？怎么连着两个人都没有认出她来？！
有人要找郝主编聊项目，此刻程曦妍终于可以和李秘书独处了。
程曦妍试图唤起李秘书的记忆，她将头发捋到耳后，凑上前去，试图让李秘书看清自己：“李秘书，你不记得我啦？”
“我是程曦妍啊，你还开车接送过我和你们段总呢。”
李秘书猛地推开程曦妍，抬头望着天花板，神情严肃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前往刑场就义。
“咳，这位程女士，请你不要靠这么近。”
“我真的不认识你。”
程曦妍上下打量了李秘书一番，又顺着他偷瞄的方向瞥了一眼，直接开门见山：“行吧，那就当我们初次见面吧。”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呢？”
李秘书仿佛突然卡壳的剪辑软件，一下子冻在那里：“啊？”
“您当然是……长得很……”
“还行？”
程曦妍决定大度一点，把这句“还行”当成一种赞美。
“那你们段总现在单身吗？你看我有机会吗？”
程曦妍故意用做作的语调问话。
“呃？！”
“不好意思，我有个商务需要处理一下。”
李秘书退开5米，然后开始用起了手机。
程曦妍看到那边的段哲茂很同步地举起手机，勾了勾唇。
她猜对了，他俩果然在装作不认识自己。
段哲茂到底肚皮里打的什么算盘？
看到那两个男人在手机上半天没有聊出个结果，程曦妍径直走了过去，对着李秘书说道：“你告诉你老板，我今天一整天都有空，看段总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和他直接聊聊吧，免得你当传声筒不好受。”
她说话时转头看向人群包围的段哲茂，他似有所感，也看向这个方向，程曦妍笑了，她的眼睛仿佛带着钩子，直勾勾地盯住段哲茂，她摇了摇手机，发出无声的唇语：“等你。”
“李师兄，我可生气啦！”
这位李先生看着眼前这个俏丽的女子，有些陌生：“您是？”
程曦妍挑眉冷笑：“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以前是A大的，是自然协会的。”
“以前观鸟社和自然协会经常一起登山，我那个时候才大二，您在读博，我见过您好几次了，您忘啦？”
李师兄连连道歉，心中有些奇怪，这么漂亮的妹子，还是在社团活动见过，自己竟然毫无记忆了。
莫不是真的老了？
当然不是李先生老了，程曦妍的确是A大的，也是自然协会的，但是每次有这种和外校的联谊活动，她都翘了。
程曦妍不给李先生思考回忆的时间，又说道：“记不得我就算了，我可是要讨个公道。”
“你们展出的三分之一都是《地理》的作品，我给《地理》供稿这么多，还拿过一等奖，怎么我的照片一张都没选中啊？”
李主管一问程曦妍的名字，也有些印象，原来眼前这位师妹是长期给《地理》供稿的签约作者，也是自然摄影界的新锐摄影师。
他擦擦额头的汗，头顶的发丝已经快要遮不住他脑门的汗珠：“这个……我确实不清楚，我记得送上去的方案里是有师妹您的作品的，可能不太符合上面的喜好，所以被删掉了。”
“原来这些作品是师妹的，我个人是很欣赏师妹您的作品的……”
程曦妍当然知道为什么，李先生不知道段总的情史，但是段氏集团的总裁秘书室肯定有人认识她这个“前女友”的，自然筛下来了。
唉，和大集团总裁谈恋爱就是麻烦，连事业都要受影响。
程曦妍暗自腹诽，脸上依然笑盈盈：“那我就原谅师兄了，但师兄可是要帮我一个忙。”
李主管：“你说，你说。”
程曦妍噗嗤一声笑了：“哎呀，李师兄，您不用这么紧张，一个小忙而已。”
“我看到这次剪彩的嘉宾，有知名的科学画家孟雨。”
“我特别喜欢他的画作，想麻烦您引荐一下。”
事实上，程曦妍只听说过这个孟画家的名字，但是嘉宾表里，他是最适合作为借口的了。
李主管有些犹豫：“师妹，要不改天我再——”
程曦妍笑道：“瞧我，说错了，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引荐，您带我去三楼楼上，我就找到他的等待室，要个签名就好。”
李主管一听只是要个签名，看了看表，还有二十分钟，时间还够，连忙答道：“行吧，师妹，我带你上楼吧。”
他是怕了这个师妹了，原来美女都这么难伺候吗。
李主管把程曦妍带上楼，敲开画家房门，刚介绍几句，手机就响了，是工作人员。
学妹此刻异常贴心：“师兄，您去忙吧，我待会儿自己下去就好。”
“咱们有空再聚。”
李主管感激地看了看程曦妍，接通电话，小跑下楼了。
“纸呢？你不是要签名吗？”
孟画家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嘶哑，但不难听，倒是很有男人味。
“纸呢？”画家不耐烦又问道，一抬头，看到是个美人，突然又放缓了语气，“我去找找这房间里有空白的纸没有吧。”
孟画家半天找不到一张白纸，看着她的脸说道：“要不我签在衣服上吧。”
程霁悠怕耽搁时间，也没废话，直接脱掉外套，指了指内搭的纯白T恤的领口：“您就签在领口上吧。”
“麻烦快点儿。”她还赶着去找段哲茂呢。
画家思索一下，拿出记号笔画了起来，时不时还抬头看看程曦妍。
五分钟都快过去了，程曦妍很想看看他写的什么，写了这么久，都耽误她接下来的打算了。
“好了。”
等候室有穿衣镜。
程曦妍这才看到，T恤领口上是一副她的简笔画。
“哇！孟老师，没想到您人物也画得这么好！”
孟雨盖上笔盖，说道：“哈哈，有你这样的美女粉丝，我才是受宠若惊呢。”
“等剪完彩，看完展，我俩吃去喝两杯？”他声音低沉，显得有些暧昧。
剪彩……等等，段哲茂！
程曦妍赶紧掏出手机，看到离剪彩只有5分钟了，
“孟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美女，加个微信啊！”
程曦妍只挥了挥手，喊道：“有缘我们会见面的！”
她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就夺门而出。
程曦妍一出门，就看到段哲茂的背影，这下贵宾室也不用找了。
她来不及多想，赶紧追上去。
谁知这人越走越快，她无奈拿出体育课跑50米的劲儿，冲了上去。
她跑到段哲茂身后几步，速度还没降下来。
段哲茂却突然停下来，程曦妍一下子整张脸嵌在段哲茂的背上，手惯性地扶住段哲茂的腰。
唔，段哲茂的肌肉有点僵硬啊，程曦妍想给他推荐一下自己常去的按摩店了。
虽然她立刻跳开，而且今天出门前还喷了定妆喷雾，但是不可避免的在段哲茂的白衬衫后背印上一个口红印。
一个唇形完整、豆沙粉的口红印。
她刚张开口，转过身的段哲茂先发言了：“不好意思，这位女士，借过一下。”
他的声音非常冷，程曦妍仿佛一下子身处西伯利亚，这不是那种见到前任的冷漠，而是见到陌生人的冷淡。
程曦妍张了张嘴，之前准备的台词像是被一键清除了，她的大脑空空的。
她下意识回道：“段哲茂，你脑子有病——”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还不待她错身，段哲茂就直接从她和墙壁间的缝隙穿过，他的衣袖擦过她的外套，他的呼吸在她的头顶掠过一瞬。
等程曦妍回过神，段哲茂已经走远了。
她立刻冲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端详了自己，连每个毛孔都凑近看了看。
“没问题啊，很漂亮。”她自言自语道。
如果一定要说，现在的她和之前有什么区别，那或许是晒得黑了点儿。
因为她刚刚才在高原呆了大半年，回江城才一个月。
但是根据刚刚孟雨看到她脸之后突如其来的热情，她的颜值绝对，绝对，没有降低的！
程曦妍拍拍胸，长舒一口气，好险，她刚才差点儿因为段哲茂的反应，怀疑起自己的美貌了。
看来还是段哲茂这个脸盲的原因，因为她黑点儿了就认不出她来了！
程曦妍重获自信，她走出卫生间，走下楼准备继续执行重逢计划。
短暂的剪彩仪式已经结束了，段哲茂正被记者围堵着采访。
他穿着西装，遮挡住后背白衬衫上暧昧的吻痕。
程曦妍决定曲线救国，因为她看到了段哲茂的秘书。
这个李秘书，是少数几个知道她和段哲茂关系的人。
她正准备过去，突然发现秘书正在和《地理》杂志的郝主编说话，她暗道不好，正准备转身离去。
可惜，郝主编已经看到了她。
“曦妍！”
程曦妍叹一口，只好带着客套的笑脸走向郝主编。
她没有注意到，随着郝主编这声喊，段哲茂的视线也轻扫过来，但是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收回，只是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条信息。
“郝主编，好久不见。”程曦妍装作惊喜地和郝主编握了握手。
“曦妍，你回江城怎么不跟大伙儿说一声？信息也不回一个，我还以为你还在高黎贡山，信号不好呢。”
“是啊，才从高黎贡回来，还在修整呢。”程曦妍点点头，脸都要笑僵了。
“曦妍，上次说的随队去北极的事儿，你怎么又不去了呢？再考虑考虑吧。”
程曦妍就知道郝主编要提这个，她只能无奈耸耸肩：“唉，这趟横断山脉之旅，战线拖太长了，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段时间。”
她不好说家里有事，免得热心的郝主编刨根问底。
“曦妍，这可是你说笑了，你这这身体素质，我们杂志社的男同志都比不过呢。”
“不想去拍拍苔原？这可是机会难得啊。”
程曦妍当然知道这次随纪录片项目去北极的机会难得，但是干儿子生病了，她不能不管。
“程曦妍为难道：“郝主编，实在是不确定今年夏天的时间安排。”
要是能筹到小可的医疗费，她当然是希望去的，但是这种科考名额得提前定下来，她没法现在答应，干脆就拒绝了。
郝主编希望程曦妍去，一方面她摄影功底扎实，而且出野外能力很强。
更重要的是，她还是A大生态学的，还可以给予很多专业上的支持，团队负责人指明要她。
那边郝主编还待再劝，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郝主编的话。
“郝主编，不介绍一下？”是李秘书。
郝主编这才想起来，他旁边还有一个李秘书。
“瞧我这脑子，一看到曦妍，就激动了，都忘了给你们做介绍了。”
“李助理，这是我们杂志的签约作者，程曦妍。”
“曦妍啊，这是段氏集团的总裁特别助理，李原。”
李秘书率先伸出手：“程小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程曦妍凌乱了，她迟疑地伸出手握了握。
她长得这么没有辨识度吗？怎么连着两个人都没有认出她来？！
有人要找郝主编聊项目，此刻程曦妍终于可以和李秘书独处了。
程曦妍试图唤起李秘书的记忆，她将头发捋到耳后，凑上前去，试图让李秘书看清自己：“李秘书，你不记得我啦？”
“我是程曦妍啊，你还开车接送过我和你们段总呢。”
李秘书猛地推开程曦妍，抬头望着天花板，神情严肃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前往刑场就义。
“咳，这位程女士，请你不要靠这么近。”
“我真的不认识你。”
程曦妍上下打量了李秘书一番，又顺着他偷瞄的方向瞥了一眼，直接开门见山：“行吧，那就当我们初次见面吧。”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呢？”
李秘书仿佛突然卡壳的剪辑软件，一下子冻在那里：“啊？”
“您当然是……长得很……”
“还行？”
程曦妍决定大度一点，把这句“还行”当成一种赞美。
“那你们段总现在单身吗？你看我有机会吗？”
程曦妍故意用做作的语调问话。
“呃？！”
“不好意思，我有个商务需要处理一下。”
李秘书退开5米，然后开始用起了手机。
程曦妍看到那边的段哲茂很同步地举起手机，勾了勾唇。
她猜对了，他俩果然在装作不认识自己。
段哲茂到底肚皮里打的什么算盘？
看到那两个男人在手机上半天没有聊出个结果，程曦妍径直走了过去，对着李秘书说道：“你告诉你老板，我今天一整天都有空，看段总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和他直接聊聊吧，免得你当传声筒不好受。”
她说话时转头看向人群包围的段哲茂，他似有所感，也看向这个方向，程曦妍笑了，她的眼睛仿佛带着钩子，直勾勾地盯住段哲茂，她摇了摇手机，发出无声的唇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