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客厅沙发的人形生物,伴随着一大清早大喊大叫,敲门跟门铃疯狂响起挣扎起床,眼皮整个被分泌物糊住难以睁开,头发左歪右塌身上穿的昨天那一套衣服跟咸菜一样皱巴巴。

    宿醉导致的头疼让他产生了幻听,仿佛被登势婆婆踩在脚下鄙夷揉来揉去,末了还吐口唾沫嫌弃他脚感不够,嚼剩那口饭被吐到一边,各种滋味惨杂在一起。

    “……没有人在家……不要再敲了,救命啊……拜托了定春,你去开吧球球你了。”

    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的男人浑身散发酸臭,他甚至都无法卷缩腰身盖住耳朵逃离现实,手脚酸软,他连扯毯子罩住脑袋的能力都没有,求着家里的大狗自觉点去给主人开门,最终结局是被睡在橱柜里真正的主人一脚踹到门口。

    “一大清早的就有人过来找这个废物大叔……吵死了啊啊啊啊”神乐头发睡的炸毛,眼睛也是没办法睁开鼻涕泡都还在半空飘着,靠着本能把睡在客厅的那个生物,用尽早起的最大力道,一脚将他踹到发声地,让他赶紧去开门,结束无休无止的吵闹。

    狗狗依旧好好的躺在地板上睡得冒泡,理都没有理人类说话。

    “银时!银时!我给你带东西来了!银时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啊!是门铃坏了吗你怎么不开门啊,快起床了太阳都要把屁股晒焦了!银时你快开门啊。”桂小太郎站在门口絮絮叨叨,手指狂按门铃当节奏大师玩了,按了大概有十分钟,被靠近的少年阻止,很好的打断里面人正准备一脚踹出去的动作。

    “是桂先生啊,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咬紧事情吗。”志村新八嘴角抽搐,尴尬带笑别人手拉下来,见他手提着纸袋里面装着东西,看包装精致的程度,志村新八预判这里的东西绝对不差,先一步动作拉开拉门请人进去。

    “先进去坐着喝茶,站在门口多不好……啊,银桑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看你污头垢面的该不会喝了一晚上吧,噫,味道好酸好臭,赶紧去刷牙洗澡,今天有工作的。”志村新八转头就看到自家老板站在门口发愣,带着老母亲看儿子的眼光,嗅到烟酒臭还有那一身抹布般的衣服,皱眉嫌弃的扇扇气。

    大家都是熟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他拉着坂田银时去浴室让他不搓干净没刷牙就不要出来了,关上浴室门后去衣柜给他找干净衣服递给他,见神乐躺在沙发上睡回笼觉也叫人起来哄去刷牙洗脸,自觉给狗盆倒七袋狗粮并换上新水,忙前忙后连客人都忘记招待。

    还好客人自己熟门熟路,找到茶包给自己跑上,虽然嫌弃不是完整的茶梗,也只不过是日常吐槽,非常自然的给靠在一边打哈欠的定春来一套顶级马杀鸡。

    没多久客厅在少年勤快动作下总算是收拾完了,呈现出能招待人的一面,精神面貌不说很好,至少眼睛睁开了能坐直了。

    “不知道桂先生专程过来是想要做什么呢。”志村新八抬了抬镜框,看着桌子上精致包装表情严肃,谨慎的抛出问题,这盒东西最好是给他们的。

    被问的桂小太郎总算是反应过来,将带过来的东西往他们方向推,说:“有位故人过来了,是我跟银时都认识的熟人,此次过来也是因为她,这是她带给银时的礼物,托我的手交给他,当然,交给你们也是一样的。”

    银桑的熟人?她?

    介于语言里男女的不同,志村新八敏锐察觉到老板稀有未知的可能很劲爆的八卦,镜片闪到发白,为准确摄取到信息,他还是假模假样套消息:“是乡下的亲戚嘛,既然跟桂先生是熟人相比也认识了很多年了吧,才会特地拜托你过来送东西。”

    桂小太郎关注点很奇怪,一下子被认识时间转移话题,思绪一下子转到年龄里去,摸摸下巴喃喃自语:“确实好多年了……现在她多少岁啊,确实比我们大,我记得是大两三岁?还是三四岁?”

    “什么大三岁大四岁的……啊!这是什么啊阿鲁!甜甜的,但是又有点腥味……”神乐洗漱完睡衣都没换直接扑到桌面上那个盒子,率先打开上面那盒,里面平放的点心气息扑面而来,早餐都还没吃的小女孩肚子瞬间发出黑洞般的咕噜声,口水直下三千尺。

    “定春要吃吗,甜甜的。”她拿起一个逗狗,无视定春已经做出护食的动作龇牙咧嘴攻击,她动作躲闪放回自己嘴里,香甜气息让小女孩幸福的冒泡。

    “哎呀神乐,怎么能先主人打开盒子呢,不过既然是银桑的熟人我们先开应该没关系吧……放久了了就不新鲜了。”

    志村新八看到精致点心吞咽口水,面带尴尬推搡了一下,见桂小太郎还是沉浸在思绪里,快速上手拿了一个吞下肚,香香甜甜的高级点心瞬间折服少年味蕾,含泪又吞了一个,内心不断感谢那位没有过来的客人。

    “什么东西,这不是路口卖点心经常排队的那家外卖盒吗,假发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舍得给我带东西来了。”

    洗个澡人总算清醒过来的男人,一头湿发滴滴哒哒,换做平常志村新八肯定是又要多说两句跟在后面拖干净,现在居然闭嘴不谈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坂田银时瞬间觉得奇怪赶紧过来看是什么情况。

    一看还了得,一个两个都在吃他还没吃到的高级点心,定春在抢夺之后都吃上了,就差把最后一点粉末舔干净洗盒子,坂田银时赶紧冲过来加入战场,一脚一个隔离开把最后几个全吞到肚子里。

    发呆的桂小太郎思绪被打断,总算是反应过来,回答坂田银时的问题:“有人专门送给你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你有一份我也有一份。”见他们还要掀开下一盒,赶紧说:“下面那盒是牛肉,上好的雪花肉,赶紧放冰箱里面保鲜,你们买点材料做寿喜烧,虽然天气不冷吃这个奇怪了点,但东西不能浪费啊,这也是那人一片心意。”

    “谁?谁人心肠这么好花钱买这种高级货,接济你跟我两个饭都吃不起的穷人,快介绍给我认识认识,男客人的也不是不行,女客人的就更好了,好歹是顺其自然不用演技,长相身材都好那就更完美了,我就是吃软饭这个命。”

    坂田银时打开盖子看了一眼,被那犹如雪花一样漂亮的纹理震撼到,小心翼翼合上生怕肉醒过来逃跑,拍开不死心的小贼手,吩咐少年把东西小心放冰箱里,晚上叫婆婆上来一起吃。

    颇为自恋叉腰摆出各种健美姿势,把前段时间去牛郎店打工学的招牌也出来显摆,两个年幼的手下非常配合,瞬间换上牛郎店工作服,立起应援扇给自家头牌加油打气,助力他尽快拿下能让万事屋吃上肉的金主,这样就不会在老板打钢珠就剩一条内裤扔出来,三人饿到抢狗粮吃的窘迫地步。

    桂小太郎看他们的动作无动于衷,拿起茶杯来了一口,抬眼看站在中间摇晃的男人,答非所问的说:“你知道的,这些年只有你她还没见到过,这算是这么久没见面的见面礼,银时。”

    莫名其妙的回答,原本孔雀开屏的男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猩红的双眼紧盯坐在沙发上的人,随后平移到放在桌面上一看就很高级的漆器打包空盒盒,早已清空打开放在那里,他哽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窒息氛围来的突然,两小孩重新坐回沙发上不敢有大动作,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刚刚还好好的。

    大人们将两个小孩一条狗赶去楼下坐着,平时抠搜吝啬的人这回很大方,拿了一千让他们想买啥买啥,被赶出来的两个孩子坐在楼下,喝着500一杯的乌龙茶拿着自制收音器顶在天花板偷听,无论是猫耳看板娘还是机械女仆,默契无视老板的怒吼附着在收音器上,无心工作。

    “……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个话题让他喉咙干涩,刚酒醒的人又想去拉开一瓶灌下去,最后在桂小太郎不赞同的眼神下不了了之,憋了一会最后还是不想忍,实在是难受,从沙发缝里面掏出一包七星,利落给自己点上,里面寥寥无几的几根躺在桌子上,连窗户都没有开,灰白烟雾落下那不明思绪的沉重气息。

    “来了有两天,我去接的,你有空就也找找她,吃个饭,好好聊聊,没有什么是说不了的。”自觉添水,他看着对面那人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吞云吐雾,皱眉呵斥:“一个两个,你也是她也是高杉也是,瘾有这么大吗。”

    “呵,你懂什么,也就这种时候抽着玩意才能体现出价值,平时有未成年在我都不舍得来一根,本来就贵税更高,穷人可抽不起烟。”光秃的烟嘴狠狠灭在那个昂贵的空盒上,木头被燃烧散发出难闻的气息。

    “她过来干嘛,之前在海边不是干的好好地,大车司机工资不是很好嘛,保险全齐人际关系简单做到退休得了,有能力把乡下房子建好存那么多钱,还跑过来见什么穷亲戚,过来找我显摆吗?哈?”

    桂小太郎不赞同摇摇头,对他逃避的态度十分不认同,指节点点桌子:“这不是你起码十年不去见人的理由,高杉都能姿态自然跟她相处,你就不能见一面吗,更何况她也没有做错什么,这些年对我们担心受怕生怕出了什么,如果不是我确认你没事,早就动身过来找你,说这些过分的话对她来讲一点都不公平。”

    “哪怕是辰马,去了宇宙都没有脱离交流,年年都问我们是什么情况,只不过没跟她说实话罢了。”

    最后还是强调了一句:“她没做错什么,大家也没有做错,不过都是阴差阳错,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矮杉找她干嘛……是祭典之后的事情吗。”

    “差不多吧,那天之后高杉主动找到她想让她加入,被她打了出去,也没说怎么想的,只是过来看看我们过得怎么样,待个一年两年没啥问题就走。”

    “这操心的毛病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现在她在干嘛,又没学历常年干苦力,她来江户能干什么,服务员吗,工资够她交房租吗,不吃不喝顶多剩点吧。”

    “现在在加油站上班,以前的头介绍的,最近城北新开的那家,刚好缺人手就叫她去了。”

    坂田银时摁着太阳穴缓和宿醉跟烦躁带来的头痛,高级货所产生的愉悦感被现实推翻,逃避的底子被好友掀开裸、露在外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讲,最后桂小太郎沉默离开客厅,拉开大门还是转身叮嘱他抽个时间去看看。

    “我们之间不存在过不去的坎,你的恨她更痛苦,高杉跟你,她跟你,没有跨不去的,不要老是纠结于过去,赶紧走出来吧银时。”

    哼,说的挺轻松。

    从烟盒里面又抽了一根,廉价香烟里面冲鼻香精味充斥鼻腔,搭在膝盖的手肘都麻了,久久一个动作想不起动弹。

    他们之间有多久没见过了,是从墓前下跪磕头的那一刻,耳朵蒙了层纱听不见哭喊,还是转身背对过去哪怕知道人晕过去倔强不转身,眼神不对视不暴、露自己含着的眼泪,还是分开没多久莫名其妙上头跟高杉晋助又打成一团的疼痛,在桂小太郎狼狈拉扯下吐了口含血唾沫愤恨离去,自始至终都不敢回头看,四处流窜。

    毫无目的四处流走成为浪人,无视皮肉伤达到惩罚自己的目的,最后的求死也求而不得,被一个又一个不认识不知道的人救了回来,莫名其妙的刽子手,莫名其妙的婆婆,所有莫名其妙的人释放善意挽救低入谷底的他,反而那颗懦弱的心包裹的更加严实。

    一年都没有回去过一次,不仅是触景生情,还是害怕留在回忆里的人出现变化,害怕只有自己停留在以前,也可笑自己走不出去,离不开那个圈,永远停留在那个断崖,死在燃烧的木屋里,静置老师的坟前。

    上午的太阳热烈,透过窗户直射客厅,将烟雾里的男人笼罩在光照下,无差别的温度将人的皮肤晒的瘙痒灼热,坂田银时挠挠热的发痒的手,那里常年握剑指节粗大轻微变形,这几年做生意了不再动刀茧子变薄,看上去就是比普通男人要宽大修长不少。

    “……呵,胆小鬼啊。”

    烟嘴碾灭,最后一口烟气吐出,才敢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坦诚说出自己的内心,坂田银时躺在沙发上手臂遮眼,此刻的他恨不得回到昨晚,醉死在酒桶里,被冰块冻死,被酒精溺毙。

    ——

    收音器的作用其实微乎其微,因为两人说话的音量不大顶多听到几个词组,小声点就听不到了,听了一会就放弃偷听行为,一人一杯饮料等大人下来。

    “能送高级货的女人,是工作遇到的富婆吗,就他这种邋遢长相还能有女人跟他?把头去掉勉强可食用。”凯瑟琳一脸嫌弃擦着玻璃杯,说着少年不宜的晦涩话。

    “凯瑟琳大人,你这话就有失偏颇,按照银时大人的身高体脂率,正是最好的最强壮的时候,就是担心进行到一半出现事故,不健康不规律的生活方式会导致精、子活力降低,我们应该按照最新发布的……”“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少儿不宜的对话!!!!停下停下!!!这里有未成年!!!!”

    志村新八满脸通红赶紧阻止话题变黄,神乐咬着吸管疑惑的歪头,站在吧台内的老板娘咬着烟头转头看拉开拉门的话题人之一。

    “哟,一大早跑过来我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呢。”登势婆婆拿了杯茶给他,熟练的把人邀请坐下,打探消息什么的是老本行了,猜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让本人来说啊。

    “本来想接人来的,现在还早,这么一想还是在这里坐一会再走吧。”

    “噢……那是什么人能让你这么一位鼎鼎大名的人出门去接,早上我可看见了啊,那个袋子装的东西给这些人一个月工资都买不起,你朋友还是有点实力的嘛”

    登势婆婆眯起眼睛,佯装调笑拐弯抹角把消息挖出来,店里不多的人都默契坐在周边不出声听着,志村新八带着的眼镜片反射的看不见眼睛,在旁边拖地的小玉眼睛亮着红点,凯瑟琳跟神乐更加直白,就坐在男人两遍拖着脸等着饭喂到嘴边。

    “哦那个啊,也是她的一点心意,算是这几年补给他的见面礼吧,托他的福我也拿到一份,今晚的晚饭也算是有着落了哈哈哈哈哈。”桂小太郎豪气十足哈哈大笑,完全get不到老板娘想要听什么。

    “桂先生……那个、那个、你说的她,到底是谁啊……”定力十分不足的少年,最后还是忍不住,来到桂小太郎身边,脸红着小声问这个话题的关键人物。

    “她?哦哦你说送礼物的那个人吗,她算是我们的长姐,还在乡下的时候就一直照顾我们,情同手足,是家人,最近过来大城市看看我们过的怎么样。”

    长姐————

    桂小太郎笑的单纯,然而这个答案让本次产生的八卦更加扑朔迷离,熟人都知道,桂小太郎跟坂田银时情同手足,到底不是亲兄弟,所以说话题中这个长姐,也很有可能也不是亲姐弟。

    社会人登势婆婆跟凯瑟琳默契对了一眼,姐姐?怕不是有故事在里面。

    “她啊,叫武内花也,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休假的时候带她过来给你们认识认识。。”

    ——

    “武内花也——9号枪结账。”

    “来了来了——”

    武内花也跑到前台结账,帮客人刷卡或清点零钱,优秀的身高让不少男人看她也需要仰视,偷偷看一眼胸前起伏,确认性别后悄然离开,不敢再她面前多站。

    加油站的工作很简单很流水线,就是要注意某些人加完油跑单,这些钱都是要管这个油枪的工作人员自己掏,一时没注意被逃了几次,不仅是罚款还要付逃单的钱,工作第一个月只拿了不到十五万工资,开销全靠倒贴。

    双重金额下来让武内花也的眼神变得无比犀利,经过她眼神犀利扫射之后想要逃单的胆子都下降不少,有的企图逃跑都被拽着车尾硬生生拉了回来,强硬掰开车门硬是抓着人去买单,有监控在也不敢呛声,次数多了大家都知道这家加油站员工不好惹,混子都变少了。

    武内花也的存在无形中提高了安全指数,至少有她在的夜班排班女同事都愿意很多。

    这一天也是普普通通上班的一天,检查完所有消防安全措施是否到位,武内花也回到了自己岗位等待车辆过来,有时候会被路过的女性窃窃私语,身材高大手脚修长,穿着工服手脚利索,从后背看根本分不出男女。

    武内花也默默耳背的助听器,觉得世界上最完美的发明就是这个了,带上都能听得到不带还得了。

    直到有一辆踏板摩托车停在她面前,才收心思专心上班,没仔细看嘴巴就先开口了:“老板加几号油,要不要带点清洁油一起,送矿泉水哦。”

    “92,加满,清洁油就不用了。”

    武内花也动作一顿,没说什么,将鸭舌帽压低不被轻易看见脸,手稳稳的握着油枪抢把,让客人把凳子打开加油,两个人全程没有对视,一个人看天一个人盯着油表,没有任何互动。

    始终没有抬头,出结账单的时候也是盯着那个白色和服衣摆发愣,感觉自己这样装着也很可笑,哪怕是内心疯狂自嘲,也只是悄悄抬起头看一眼,正好,那人也是转头,两双眼睛正正好对接上。

    不同于男人的平淡,武内花也瞳孔微颤,本来平稳加油的手指逐渐开始颤抖,连带着油枪都不稳定,不时碰到外面的接口,发出声响。

    “第一天上班吗,不至于吧。”男人调笑她,姿态放松甚至手端在袖子里面,其实他也紧张只是装的很好,藏在里面的拳头握的紧紧,仗着看不见手指紧张抽搐,掐着手臂内侧肉维持清醒,不至于自己磕巴说不出话。

    “……好了客人,去前台结账吧。”转头喊在前台坐班的同时带人去结账,继续接下一辆车,没有理他。

    什么嘛……不是说很想见他嘛,还特地从别的地方跑过来找他,不是听到他受伤所以过来找他的吗,这也不是很担心啊,看都不看一眼,他是脸上长疮吗还是一身肥肉的madao,有这么恐怖吗。

    坂田银时的胡思乱想被一炮轰干净,一身蓝白传统和服的长发男子骑在白色玩偶身后疯狂疾行,伴随着哈哈大笑的疯狂叫嚣,一炮接一炮从警车副驾驶位置发射,无视开车的那个人阻止,栗色短发看起来还很稚嫩身穿真选组队长制服青年眨巴着眼睛,口气淡淡。

    “好————这些都归土方先生全责,拿下桂小太郎的成就就交给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税金小偷怎么可能抓到我,能让你看见我都是你们眼神好,快点跑伊丽莎白,我的炸弹要开始启动了。”桂小太郎狂妄大笑,自爆自己放在警车里面的炸弹即将启动,吓得真选组二人赶紧跳车,随手把找到的炸弹又扔回去。

    来来回回这个炸弹在衣蛾反弹后,跳到了还没买单正准备去买单的坂田银时手上,电子表上仅剩不到一分神,突如其来的生死局让他肾上腺素剧增,手捧炸弹的他成了危险人物,除了站在面前的武内花也,跟挪不开的汽车,哪怕是前台都撤了。

    “混蛋假发啊啊啊啊啊啊啊”

    坂田银时只来得及启动摩托车冲上去把这个危险物品还给主人,将付款抛到脑后,一时间忘记自己过来加油的目的,留下站在原地的武内花也身形萧索,一时语噎。

    危险解除之后人员又回来该干啥干啥,直到月底算工资下来,算上逃单扣钱罚款,那个月就拿了十万刚好够开销,成了压断武内花也理智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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