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照顾
秦支书老两口是傍晚回家的时候才知道隔壁的小许发起了高烧，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孙女。老爷子亲自去隔壁看了一眼确认没什么事，秦奶奶拿出了最近攒的鸡蛋，嘱咐孙女给许如清送过去。
秦明月想起白天许如清那浑身是伤没有一块好皮的身体，还是和秦支书提了一下，希望爷爷能想办法给许如清请到一个医生看一看。
秦支书听到孙女这么说也是有些意外，当时人送回村里来的的时候，看着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瘦的皮包骨，奄奄一息的，没想到衣服掩盖下还浑身是伤。许如清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有许万才夫妻捧高踩低的一贯处事原则，秦支书叮嘱孙女这段时间好好照顾隔壁小许。
现在这个时候许如清的身体状况，爷爷奶奶暂时不会考虑到男女有别让孙女置身事外。秦明月心理年龄二十八，足足比许如清大十岁，只会把他当小孩当弟弟。
秦明月惦记着许如清还没有吃完饭，给爷爷奶奶解释了许家两天了就送了一盆玉米糊，爷爷奶奶同意。秦明月就捧着一大碗鸡蛋羹去隔壁了。
秦明月将许如清扶着坐起来，倒了热水拧了毛巾递给他擦脸擦手。然后将鸡蛋羹递给了许如清，鸡蛋羹嫩如豆腐脑，上面淋了一定酱油撒了几粒葱花。尝在口里，又香又滑又嫩。
许如清吃完鸡蛋羹，秦明月用杯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他要了摇头。秦明月垫了垫水壶的重量，又用眼睛瞄了一眼干干净净的恭桶。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口。
“你自己能行吗？你不要憋着，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秦明月看了一眼恭桶，又看看许如清的腿，一脸真诚的看着许如清。
许如清被她看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他感觉如果他说现在想，秦明月可以立马把他提溜起来，扒了他的裤子帮助他上厕所。这么虎的女孩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以前的那些同学邻居的，也只敢偷偷看看他悄悄给他送些小礼物。
“我自己可以。”
“真的吗？你不要怕麻烦，你现在是病人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憋着。我每天都来打扫。”
“我知道了，我自己可以。”如此没有尊严的活着许如清不知道意义何在，他只想保留一丝最后的尊严，他不敢吃不敢喝。曾经想过让自己死去一了百了，反正他在世上也没有亲人了，父亲也抛弃了他。在那一次的殴打辱骂中，在许家人的冷漠嫌弃中，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秦明月将碗筷收拾了，又弄了一点水给许如清擦脸擦手，关上窗户关上门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起来去了隔壁，在许如清还没醒的时候清理的恭桶又打开半边木窗通风。然后回自己家准备自己家和许如清的早饭，她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许如清让他觉得尴尬。她刚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床上的许如清就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睛哪有睡意明显是醒来已久。
一家人的早饭是红薯稀饭就猪肉白菜的大包子，秦明月三五两下的吃完了早饭，去厨房装了一个大包子一碗稀饭和一个水煮鸡蛋去了隔壁。
许如清除了下半身不能动，自己穿衣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秦明月将早饭递给他，他自己解决，自己则在一旁剥花生等着许如清吃完了她好收碗。许如清吃完将碗递给她，她则把一把花生米递给他。生花生既能当零嘴又能补充营养。
“死瘸子，我给你送饭来了。”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了。秦明月吓了一跳，花生都掉了好几颗在床铺上。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提着一个筐子冲了进来，棉衣棉裤脚上却不伦不类的穿了一双皮鞋。小孩一脸嚣张的冲进来，看见秦明月在还是楞了一下。叫了一声“明月姐。”
小孩从筐里拿出一盆只剩温热的玉米糊，准备将之前的盆收回去，看着只吃了一点的玉米糊。想着哥哥姐姐都不愿意来给瘸子送饭，只能指使年龄最小的自己来，自己不愿意还被老娘骂了一通。
“叫花子还嫌冷饭馊，什么东西，呸。”
“你说什么？”秦明月质问道。
“本来就是，他一个瘸子爹娘都不要他了，不是我家好心收留他，早不知道死哪去了。”小孩一脸怨毒的说道。
许如清恶狠狠的盯着他，他们家的好心就是对自己非打即骂，把自己丢到这个地方自生自灭。以前自己家还没有落败时，许万山对妻儿薄情寡义对自己这个堂弟一家还是很不错的。出钱修房建屋，送东送西。连这个小孩这双皮鞋都是自己小时候的。
“小孩，你嘴很臭唉，你吃屎了吗？我记得你小时候就看见过你吃屎呢！”秦明月一掌拍在他头上说道。
“你胡说，你胡说。”
“真的呢，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你那时候都五岁了还抓着就往嘴里放。唉，太恶心了。”秦明月一边说一边露出嫌弃的表情。
“你胡说。”小孩眼泪都要气出来了，恼羞成怒的将盆收拾进筐子里面，提着跑了。
“真的吗？”床上的许如清问道。
“当然是假的，我胡说编来气他的。”秦明月又不是本人，根本不认识这个许家的熊孩子怎么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情。
许如清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孩对付小孩的方式。
走在路上的许家熊孩子还在暗暗生气，该死的秦明月仗着是村支书的孙女又比他大八岁，居然伙同瘸子欺负他。他回家一定要和妈妈告状，让妈妈给他报仇。
现在的秦、许二人还不知道，因为这一次小小的冲突未来会有一场风波等着他们。但是以他二人的性格即使知道也不会忍气吞声吧。
这天之后秦明月就开始一日三餐给许如清送饭，许家也再也没来过人。又过了一个星期，秦支书终于带着一个医生来了。说是邻村的兽医，以前家里祖祖辈辈是开药铺的，现在国家的形势药铺是不能开了，只能在村上当兽医偶尔给人看看。
秦支书和他是老相识，十分知道他的情况。现在让小许去省城大医院看病不现实，只能请来这个老中医来看看，死马当活马医。
老中医看了许如清的伤也是直摇头，皮外伤好治骨头上的伤就难了。这么重的伤又拖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治好可能也会带残疾。
现在的情况也只有治了，其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老中医把爷孙两赶出了房间独自拿着箱子进去给许如清治疗，花费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出来。出来后给了两包草药给秦明月交代了用法，约定一周来一次背起药箱就走了，秦支书跟在后面将人送下山。
秦明月跑进屋里，许如清正平躺在床上双腿露出外面，上了药用木板固定白布缠绕着。许如清闭目趟着，眉头紧锁，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打湿。秦明月倒了水打湿帕子，撩起额发给他擦脸。
秦明月第一次仔细端详这张脸，皮肤很白比自己白，眉毛又黑又浓密有型，双眼皮褶皱很深，鼻梁高挺，嘴唇薄苍白没有血色。即使在现代社会看惯了电视电影上各式各样的美男子，也不得不说这是个非常好看的男孩子了，除了太瘦没有血色。
秦明月目光在哪里手上的毛巾就跟随到哪里，擦完脸看他脖子上面也是一层汗，秦明月把被子卷起来一点把手伸过去。还没靠近就被抓住了手，“我自己来。”许如清接过了毛巾。
秦明月又将毛巾投水拧干反复两三次递给许如清擦拭身体，“好了。”许如清最后将毛巾递给秦明月。
这天开始，秦明月的照顾工作又多了一项熬药送药，她需要待在隔壁的时间更多。她干脆把自己心爱的躺椅都搬到了隔壁，有时许如清在睡觉她就在躺椅上看书或者干零活。甚至在之后许如清身体状况好一点的时候将人搬到躺椅上晒太阳，自己在一边忙活。
如此照顾了许如清三个月，今天终于到了要拆夹板的时候了，也是看许如清具体恢复情况的时候。老医生拆了夹板又用水把残留在腿上的药渣擦拭干净，他让许如清站起来走一走。
许如清扶着床栏站了起来，向前迈出了第一步。不知道是因为腿疼还是太久没走路了不适应，他一下朝旁边倒去多亏秦支书接住了他。接着他又站立好往前面迈了一小步，这次很稳没有摔倒，他迈另一只脚踉跄了一下他快速稳住了身形。
之后的好几步都是，迈左边没有问题迈右边就会身形不稳。老医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大家都知道许如清的腿目前稚嫩恢复到这个样子了，能够站立行走但是右脚跛了。
秦支书留老医生在家吃饭表示感谢，两人一起回秦家去了。秦明月留在这边陪着许如清，许如清还在屋里联系走路，秦明月坐在躺椅上担心得看着他，怕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很好了是不是，起码能站起来能走路了。”许如清笑着问道。
“是啊，比成天躺在床上舒服多了吧，以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秦明月看许如清能够想得开，安慰的说道。
“你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身上肯定很不舒服吧？待会我给你烧一大锅水你洗个澡，我在把被褥给你拆下来洗了，今天晚上你舒舒服服睡个好觉。”说完就麻利的拆下被套床单，抱着跑出去了。
秦明月身影一消失，许如清的笑容也落了下来，沉着脸使劲的捶了自己的右腿。
秦明月想起白天许如清那浑身是伤没有一块好皮的身体，还是和秦支书提了一下，希望爷爷能想办法给许如清请到一个医生看一看。
秦支书听到孙女这么说也是有些意外，当时人送回村里来的的时候，看着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瘦的皮包骨，奄奄一息的，没想到衣服掩盖下还浑身是伤。许如清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有许万才夫妻捧高踩低的一贯处事原则，秦支书叮嘱孙女这段时间好好照顾隔壁小许。
现在这个时候许如清的身体状况，爷爷奶奶暂时不会考虑到男女有别让孙女置身事外。秦明月心理年龄二十八，足足比许如清大十岁，只会把他当小孩当弟弟。
秦明月惦记着许如清还没有吃完饭，给爷爷奶奶解释了许家两天了就送了一盆玉米糊，爷爷奶奶同意。秦明月就捧着一大碗鸡蛋羹去隔壁了。
秦明月将许如清扶着坐起来，倒了热水拧了毛巾递给他擦脸擦手。然后将鸡蛋羹递给了许如清，鸡蛋羹嫩如豆腐脑，上面淋了一定酱油撒了几粒葱花。尝在口里，又香又滑又嫩。
许如清吃完鸡蛋羹，秦明月用杯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他要了摇头。秦明月垫了垫水壶的重量，又用眼睛瞄了一眼干干净净的恭桶。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口。
“你自己能行吗？你不要憋着，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秦明月看了一眼恭桶，又看看许如清的腿，一脸真诚的看着许如清。
许如清被她看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他感觉如果他说现在想，秦明月可以立马把他提溜起来，扒了他的裤子帮助他上厕所。这么虎的女孩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以前的那些同学邻居的，也只敢偷偷看看他悄悄给他送些小礼物。
“我自己可以。”
“真的吗？你不要怕麻烦，你现在是病人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憋着。我每天都来打扫。”
“我知道了，我自己可以。”如此没有尊严的活着许如清不知道意义何在，他只想保留一丝最后的尊严，他不敢吃不敢喝。曾经想过让自己死去一了百了，反正他在世上也没有亲人了，父亲也抛弃了他。在那一次的殴打辱骂中，在许家人的冷漠嫌弃中，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秦明月将碗筷收拾了，又弄了一点水给许如清擦脸擦手，关上窗户关上门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起来去了隔壁，在许如清还没醒的时候清理的恭桶又打开半边木窗通风。然后回自己家准备自己家和许如清的早饭，她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许如清让他觉得尴尬。她刚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床上的许如清就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睛哪有睡意明显是醒来已久。
一家人的早饭是红薯稀饭就猪肉白菜的大包子，秦明月三五两下的吃完了早饭，去厨房装了一个大包子一碗稀饭和一个水煮鸡蛋去了隔壁。
许如清除了下半身不能动，自己穿衣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秦明月将早饭递给他，他自己解决，自己则在一旁剥花生等着许如清吃完了她好收碗。许如清吃完将碗递给她，她则把一把花生米递给他。生花生既能当零嘴又能补充营养。
“死瘸子，我给你送饭来了。”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了。秦明月吓了一跳，花生都掉了好几颗在床铺上。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提着一个筐子冲了进来，棉衣棉裤脚上却不伦不类的穿了一双皮鞋。小孩一脸嚣张的冲进来，看见秦明月在还是楞了一下。叫了一声“明月姐。”
小孩从筐里拿出一盆只剩温热的玉米糊，准备将之前的盆收回去，看着只吃了一点的玉米糊。想着哥哥姐姐都不愿意来给瘸子送饭，只能指使年龄最小的自己来，自己不愿意还被老娘骂了一通。
“叫花子还嫌冷饭馊，什么东西，呸。”
“你说什么？”秦明月质问道。
“本来就是，他一个瘸子爹娘都不要他了，不是我家好心收留他，早不知道死哪去了。”小孩一脸怨毒的说道。
许如清恶狠狠的盯着他，他们家的好心就是对自己非打即骂，把自己丢到这个地方自生自灭。以前自己家还没有落败时，许万山对妻儿薄情寡义对自己这个堂弟一家还是很不错的。出钱修房建屋，送东送西。连这个小孩这双皮鞋都是自己小时候的。
“小孩，你嘴很臭唉，你吃屎了吗？我记得你小时候就看见过你吃屎呢！”秦明月一掌拍在他头上说道。
“你胡说，你胡说。”
“真的呢，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你那时候都五岁了还抓着就往嘴里放。唉，太恶心了。”秦明月一边说一边露出嫌弃的表情。
“你胡说。”小孩眼泪都要气出来了，恼羞成怒的将盆收拾进筐子里面，提着跑了。
“真的吗？”床上的许如清问道。
“当然是假的，我胡说编来气他的。”秦明月又不是本人，根本不认识这个许家的熊孩子怎么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情。
许如清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孩对付小孩的方式。
走在路上的许家熊孩子还在暗暗生气，该死的秦明月仗着是村支书的孙女又比他大八岁，居然伙同瘸子欺负他。他回家一定要和妈妈告状，让妈妈给他报仇。
现在的秦、许二人还不知道，因为这一次小小的冲突未来会有一场风波等着他们。但是以他二人的性格即使知道也不会忍气吞声吧。
这天之后秦明月就开始一日三餐给许如清送饭，许家也再也没来过人。又过了一个星期，秦支书终于带着一个医生来了。说是邻村的兽医，以前家里祖祖辈辈是开药铺的，现在国家的形势药铺是不能开了，只能在村上当兽医偶尔给人看看。
秦支书和他是老相识，十分知道他的情况。现在让小许去省城大医院看病不现实，只能请来这个老中医来看看，死马当活马医。
老中医看了许如清的伤也是直摇头，皮外伤好治骨头上的伤就难了。这么重的伤又拖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治好可能也会带残疾。
现在的情况也只有治了，其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老中医把爷孙两赶出了房间独自拿着箱子进去给许如清治疗，花费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出来。出来后给了两包草药给秦明月交代了用法，约定一周来一次背起药箱就走了，秦支书跟在后面将人送下山。
秦明月跑进屋里，许如清正平躺在床上双腿露出外面，上了药用木板固定白布缠绕着。许如清闭目趟着，眉头紧锁，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打湿。秦明月倒了水打湿帕子，撩起额发给他擦脸。
秦明月第一次仔细端详这张脸，皮肤很白比自己白，眉毛又黑又浓密有型，双眼皮褶皱很深，鼻梁高挺，嘴唇薄苍白没有血色。即使在现代社会看惯了电视电影上各式各样的美男子，也不得不说这是个非常好看的男孩子了，除了太瘦没有血色。
秦明月目光在哪里手上的毛巾就跟随到哪里，擦完脸看他脖子上面也是一层汗，秦明月把被子卷起来一点把手伸过去。还没靠近就被抓住了手，“我自己来。”许如清接过了毛巾。
秦明月又将毛巾投水拧干反复两三次递给许如清擦拭身体，“好了。”许如清最后将毛巾递给秦明月。
这天开始，秦明月的照顾工作又多了一项熬药送药，她需要待在隔壁的时间更多。她干脆把自己心爱的躺椅都搬到了隔壁，有时许如清在睡觉她就在躺椅上看书或者干零活。甚至在之后许如清身体状况好一点的时候将人搬到躺椅上晒太阳，自己在一边忙活。
如此照顾了许如清三个月，今天终于到了要拆夹板的时候了，也是看许如清具体恢复情况的时候。老医生拆了夹板又用水把残留在腿上的药渣擦拭干净，他让许如清站起来走一走。
许如清扶着床栏站了起来，向前迈出了第一步。不知道是因为腿疼还是太久没走路了不适应，他一下朝旁边倒去多亏秦支书接住了他。接着他又站立好往前面迈了一小步，这次很稳没有摔倒，他迈另一只脚踉跄了一下他快速稳住了身形。
之后的好几步都是，迈左边没有问题迈右边就会身形不稳。老医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大家都知道许如清的腿目前稚嫩恢复到这个样子了，能够站立行走但是右脚跛了。
秦支书留老医生在家吃饭表示感谢，两人一起回秦家去了。秦明月留在这边陪着许如清，许如清还在屋里联系走路，秦明月坐在躺椅上担心得看着他，怕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很好了是不是，起码能站起来能走路了。”许如清笑着问道。
“是啊，比成天躺在床上舒服多了吧，以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秦明月看许如清能够想得开，安慰的说道。
“你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身上肯定很不舒服吧？待会我给你烧一大锅水你洗个澡，我在把被褥给你拆下来洗了，今天晚上你舒舒服服睡个好觉。”说完就麻利的拆下被套床单，抱着跑出去了。
秦明月身影一消失，许如清的笑容也落了下来，沉着脸使劲的捶了自己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