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改变
【记忆录入进程：20%......】
【记忆录入进程：50%......】
【记忆录入进程：80%......】
【记忆录入进程：100%。】
【恭喜宿主记忆融合成功，祝您在完成任务的路上一路顺风！】
下一秒，沈慕原本闭着的眼倏地睁开。
一滴泪从少女眼尾流下，然后被少女面无表情地抹掉。
她抬头朝身侧的四周看去，面上似有惊异之色，但很快被掩盖掉。
沈慕迅速在房间找到镜子，整个人凑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铜镜里的人看，呆愣了许久，面上才多了几分喜悦，不过很快，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便多了几分愤恨。
系统位处不远的虚空之中，无声地看着表现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人，没多做评价。
【你确定她想要的是这样的办法吗？】
一道陌生的电子音响起，249号系统回头，正好看见了站在它身后的统神。
【统神大人，我想问问，喜欢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宿主为了那位殿下甘愿做出这样的抉择，是不是过于冲动了？还是说她这样的表现就是您曾经谈论到的喜欢--人类的情感。】
统神并没有直接问答249号系统的问题，而是与249号一同站在那里，观察着沈慕的表现。
许久，249号才听到统神对它那个问题的回答。
【人类的情感很复杂，这位宿主来到这个世界仅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与那人的联系少之又少，我无法从这么短暂且有限的时间内提取出有关于喜欢的详细资料】
听完，249号继续问道：【那是不是说明宿主不会喜欢上那位殿下？】
统神的语气没什么变化。
【不一定，我说过了，人类的感情太过复杂，也许就在爱就发生在一瞬间。】
【好吧。】
249号语气恹恹地问答。
说实话，它不希望宿主对这个位面的任何人有多余的感情，但是它还是会尊重宿主的一切选择，这是作为系统的首要准则。
--
沈慕在房间里平复好心情后，默声一句。
系统的声音响起：【请问宿主，有什么需要本系统帮忙的吗？】
沈慕抽了一下鼻子，刚才的情景历历在目，哭得有点猛了，导致现在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闷闷的。
“系统，我刚才看见的是真实发生的吗？傅泽他......”
沈慕后面的话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看见沈慕这个表现，249号系统有点慌乱：【不是！不是！】
【宿主，在你的记忆中，这一切是什么样的？换句话说，我和你是怎么相识的？】
沈慕顿了顿，不明白系统为何询问起他们的相识，但还是坦白。
“我原是一个在红楼靠洗碗讨口饭吃的小工，与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母亲病逝，侯府的人找到我，说我是侯府王爷的女儿。”
“离开红楼到侯府后，在侯爷的庇护下，我本也安然无恙地过了一段安逸日子。”
“后来，厘朝周围硝烟四起，侯爷去往前线后，我受到暗杀，是你在我弥留之际出现，救了我一命。”
【那宿主你还记得我需要你做些什么吗？】
沈慕问答：“你说要与我做个交易，你帮助我找到杀害我的凶手，我当上......”
隔墙有耳，那个身份沈慕不好明说。
“总之，我答应了这笔交易。”
249号追问道：“那你可知道你与那位殿下的关系为何？”
沈慕皱眉，而后缓缓地说：“不过是完成任务途中结识的友人罢了。”
【真的只是友人？不是别的关系？】
“嗯。”
【那好吧。】
对于沈慕的这个说辞，249号是完全不相信的，但是看着眼前人这么样子，反驳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宿主当时看到的景象似真非真吧。】
“此话为何意？”
【真在你所看到的景象都切实发生了。】
未待系统话说完，沈慕脸上的血色便褪去。
“什么......”
【非真在本系统及时遵循任务规则，在您完全不可能完成任务的情况下，修改了位面情况。】
【那位殿下过几日正要出发前往前线，也就是说，这一切都还可以改写。】
听见这个消息的一瞬，沈慕睫毛颤动，眼中重新带了希望。
但紧接着，她便又犯了愁，她现在的身份太低，独自去找傅泽恐怕只会被人赶出来。
眉间的愁绪一直到傅灵散学归来的时候才隐约有转弯之意。
晚饭时，沈慕与傅灵同坐一桌，在随便应付了一点后，沈慕便没了胃口。
“怎么愁眉苦脸的？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傅灵对今日的菜品十分满意，在关心沈慕的时候，碗底的饭见了底。
沈慕摇头叹气：“菜色都很好，没胃口而已。”
“殿下，等会吃过饭后，可以带我去见三殿下一面吗？”
“找皇兄干嘛呀？莫不是你想他了，日后想做我皇嫂？”
傅灵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玩笑话都能说出来，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们听着都觉得好笑，现场的气氛其乐融融的。
沈慕觉得好笑又无奈，自己虽说对傅泽是有那么一点想法，但真要做皇子的媳妇，沈慕自认还是没想法的。
“怎么可能，今日我有要事，晚了会耽误事的，殿下带我去就行，不必带别的人。”
“好吧。”
傅灵也没问沈慕到底有什么事情，只是在同去的路上，一脸兴奋地看着她。
我脸上有什么好看的吗？
带着这个疑惑，他们二人到了傅泽所在的寝宫--琉璃殿。
把门的侍卫见到傅灵，纷纷向其行礼，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微年长一些的朝傅灵弯腰：“还请公主殿下等候一会儿，我们这就去禀报。”
“嗯。”
傅灵神色如常地轻微点头以示知晓。
很快，那位去禀报的侍卫返了回来，弯腰侧身伸手做邀请之态，语气热络：“殿下，这边请。”
二人跟着这位带路的侍卫，绕过几个曲折的连廊，方才到傅泽在的书房。
“皇兄！我带沈慕过来看你了！”
傅灵人还没踏进房门，声音便大得传入众人耳朵里。
傅泽正端坐于书房，手中笔墨挥洒自如，一派君子之样，见着他们来了，脸上还带着礼貌的笑意。
“灵儿，沈姑娘。”
“见过殿下。”沈慕规矩行礼。
因为他们的到来，傅泽将书桌上的笔墨宣纸统统交给下人处理了。
自己领着二人去了会客的住屋。
夜里起风了，院里风将树叶吹得簌簌作响。
沈慕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而后眼神坚定地看向傅家兄妹：“三殿下，您快要去前线了吧。”
话音一落，原本正在品茶的人动作一顿，随后开口：“沈姑娘从何处知道的？”
傅泽说着还看了傅灵一眼。
傅灵被看得莫名其妙的，于是大声嚷嚷：“我没说，不信你亲自去问沈慕！”
沈慕捕捉到傅泽的停顿，加上傅灵的这句话，心下了然，他们在瞒着自己。
“殿下，您不用管我是从何处知道的，我此行前来是想恳求殿下带我一起去前线的。”
沈慕说完，直接跪在傅泽面前。
傅泽眉间神色一动：“沈姑娘，战争是残酷的、无情的，姑娘家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一旁的傅灵也附和着傅泽，一边说着“对啊，你留在宫中还可以与我一道玩耍呢，何乐而不为”，一边要伸手扶她。
沈慕没动，依旧坚持着自己跪着的姿势，说话的语气更加坚定：“奴婢恳请殿下许奴婢前去，奴婢定好好照顾自己，绝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屋内的气氛寂静无声，半晌，才听见傅泽的表态：“沈姑娘既有如此决绝，那五日后随我同去。”
“是。”
五天的日子数着指头便过去了。
出发的当天正值小暑节气，为了行军便宜，特地选得早上。
沈慕怕傅泽会后悔，日子一到，趁着天色微亮便到了约定好的行军处。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够早了，转身就看见了傅泽与唐释在商量事情。
二人见到她，自然也就停下了话题。
“沈姑娘。”
唐释对沈慕打招呼，沈慕点头示意。
傅泽在一旁没有说什么话，沈慕自知有些许打扰了，便借口直接远离了他们。
约莫在东方晓白的时候，军队开始出发。
沈慕没去队伍前头跟着傅泽，直接跟在队伍最后面，与步行的士兵们一起。
军队末尾有个年纪不大的小兵，瞧见沈慕一身装扮不像是经历风霜的人，不禁好奇地问：“这位姐姐，你也是要随我们一样去打仗的吗？”
沈慕点头，笑着回应：“是啊。”
沈慕回答后，那小兵眼珠一转，又是一个问题：“可是看姐姐这个样子不像是打仗出身的啊？”
“谁说打仗的人只能一个模子刻出来，只要有心杀敌，谁都一样，谁都能行。”
小兵听后，竖起个大拇哥，所有人都出发的时候，他还在称赞沈慕说的这句话的格局。
还是一旁年纪稍大的一个兵动手捂住了小兵说话的嘴，沈慕行走路上才安静了许多。
【记忆录入进程：50%......】
【记忆录入进程：80%......】
【记忆录入进程：100%。】
【恭喜宿主记忆融合成功，祝您在完成任务的路上一路顺风！】
下一秒，沈慕原本闭着的眼倏地睁开。
一滴泪从少女眼尾流下，然后被少女面无表情地抹掉。
她抬头朝身侧的四周看去，面上似有惊异之色，但很快被掩盖掉。
沈慕迅速在房间找到镜子，整个人凑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铜镜里的人看，呆愣了许久，面上才多了几分喜悦，不过很快，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便多了几分愤恨。
系统位处不远的虚空之中，无声地看着表现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人，没多做评价。
【你确定她想要的是这样的办法吗？】
一道陌生的电子音响起，249号系统回头，正好看见了站在它身后的统神。
【统神大人，我想问问，喜欢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宿主为了那位殿下甘愿做出这样的抉择，是不是过于冲动了？还是说她这样的表现就是您曾经谈论到的喜欢--人类的情感。】
统神并没有直接问答249号系统的问题，而是与249号一同站在那里，观察着沈慕的表现。
许久，249号才听到统神对它那个问题的回答。
【人类的情感很复杂，这位宿主来到这个世界仅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与那人的联系少之又少，我无法从这么短暂且有限的时间内提取出有关于喜欢的详细资料】
听完，249号继续问道：【那是不是说明宿主不会喜欢上那位殿下？】
统神的语气没什么变化。
【不一定，我说过了，人类的感情太过复杂，也许就在爱就发生在一瞬间。】
【好吧。】
249号语气恹恹地问答。
说实话，它不希望宿主对这个位面的任何人有多余的感情，但是它还是会尊重宿主的一切选择，这是作为系统的首要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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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在房间里平复好心情后，默声一句。
系统的声音响起：【请问宿主，有什么需要本系统帮忙的吗？】
沈慕抽了一下鼻子，刚才的情景历历在目，哭得有点猛了，导致现在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闷闷的。
“系统，我刚才看见的是真实发生的吗？傅泽他......”
沈慕后面的话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看见沈慕这个表现，249号系统有点慌乱：【不是！不是！】
【宿主，在你的记忆中，这一切是什么样的？换句话说，我和你是怎么相识的？】
沈慕顿了顿，不明白系统为何询问起他们的相识，但还是坦白。
“我原是一个在红楼靠洗碗讨口饭吃的小工，与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母亲病逝，侯府的人找到我，说我是侯府王爷的女儿。”
“离开红楼到侯府后，在侯爷的庇护下，我本也安然无恙地过了一段安逸日子。”
“后来，厘朝周围硝烟四起，侯爷去往前线后，我受到暗杀，是你在我弥留之际出现，救了我一命。”
【那宿主你还记得我需要你做些什么吗？】
沈慕问答：“你说要与我做个交易，你帮助我找到杀害我的凶手，我当上......”
隔墙有耳，那个身份沈慕不好明说。
“总之，我答应了这笔交易。”
249号追问道：“那你可知道你与那位殿下的关系为何？”
沈慕皱眉，而后缓缓地说：“不过是完成任务途中结识的友人罢了。”
【真的只是友人？不是别的关系？】
“嗯。”
【那好吧。】
对于沈慕的这个说辞，249号是完全不相信的，但是看着眼前人这么样子，反驳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宿主当时看到的景象似真非真吧。】
“此话为何意？”
【真在你所看到的景象都切实发生了。】
未待系统话说完，沈慕脸上的血色便褪去。
“什么......”
【非真在本系统及时遵循任务规则，在您完全不可能完成任务的情况下，修改了位面情况。】
【那位殿下过几日正要出发前往前线，也就是说，这一切都还可以改写。】
听见这个消息的一瞬，沈慕睫毛颤动，眼中重新带了希望。
但紧接着，她便又犯了愁，她现在的身份太低，独自去找傅泽恐怕只会被人赶出来。
眉间的愁绪一直到傅灵散学归来的时候才隐约有转弯之意。
晚饭时，沈慕与傅灵同坐一桌，在随便应付了一点后，沈慕便没了胃口。
“怎么愁眉苦脸的？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傅灵对今日的菜品十分满意，在关心沈慕的时候，碗底的饭见了底。
沈慕摇头叹气：“菜色都很好，没胃口而已。”
“殿下，等会吃过饭后，可以带我去见三殿下一面吗？”
“找皇兄干嘛呀？莫不是你想他了，日后想做我皇嫂？”
傅灵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玩笑话都能说出来，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们听着都觉得好笑，现场的气氛其乐融融的。
沈慕觉得好笑又无奈，自己虽说对傅泽是有那么一点想法，但真要做皇子的媳妇，沈慕自认还是没想法的。
“怎么可能，今日我有要事，晚了会耽误事的，殿下带我去就行，不必带别的人。”
“好吧。”
傅灵也没问沈慕到底有什么事情，只是在同去的路上，一脸兴奋地看着她。
我脸上有什么好看的吗？
带着这个疑惑，他们二人到了傅泽所在的寝宫--琉璃殿。
把门的侍卫见到傅灵，纷纷向其行礼，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微年长一些的朝傅灵弯腰：“还请公主殿下等候一会儿，我们这就去禀报。”
“嗯。”
傅灵神色如常地轻微点头以示知晓。
很快，那位去禀报的侍卫返了回来，弯腰侧身伸手做邀请之态，语气热络：“殿下，这边请。”
二人跟着这位带路的侍卫，绕过几个曲折的连廊，方才到傅泽在的书房。
“皇兄！我带沈慕过来看你了！”
傅灵人还没踏进房门，声音便大得传入众人耳朵里。
傅泽正端坐于书房，手中笔墨挥洒自如，一派君子之样，见着他们来了，脸上还带着礼貌的笑意。
“灵儿，沈姑娘。”
“见过殿下。”沈慕规矩行礼。
因为他们的到来，傅泽将书桌上的笔墨宣纸统统交给下人处理了。
自己领着二人去了会客的住屋。
夜里起风了，院里风将树叶吹得簌簌作响。
沈慕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而后眼神坚定地看向傅家兄妹：“三殿下，您快要去前线了吧。”
话音一落，原本正在品茶的人动作一顿，随后开口：“沈姑娘从何处知道的？”
傅泽说着还看了傅灵一眼。
傅灵被看得莫名其妙的，于是大声嚷嚷：“我没说，不信你亲自去问沈慕！”
沈慕捕捉到傅泽的停顿，加上傅灵的这句话，心下了然，他们在瞒着自己。
“殿下，您不用管我是从何处知道的，我此行前来是想恳求殿下带我一起去前线的。”
沈慕说完，直接跪在傅泽面前。
傅泽眉间神色一动：“沈姑娘，战争是残酷的、无情的，姑娘家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一旁的傅灵也附和着傅泽，一边说着“对啊，你留在宫中还可以与我一道玩耍呢，何乐而不为”，一边要伸手扶她。
沈慕没动，依旧坚持着自己跪着的姿势，说话的语气更加坚定：“奴婢恳请殿下许奴婢前去，奴婢定好好照顾自己，绝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屋内的气氛寂静无声，半晌，才听见傅泽的表态：“沈姑娘既有如此决绝，那五日后随我同去。”
“是。”
五天的日子数着指头便过去了。
出发的当天正值小暑节气，为了行军便宜，特地选得早上。
沈慕怕傅泽会后悔，日子一到，趁着天色微亮便到了约定好的行军处。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够早了，转身就看见了傅泽与唐释在商量事情。
二人见到她，自然也就停下了话题。
“沈姑娘。”
唐释对沈慕打招呼，沈慕点头示意。
傅泽在一旁没有说什么话，沈慕自知有些许打扰了，便借口直接远离了他们。
约莫在东方晓白的时候，军队开始出发。
沈慕没去队伍前头跟着傅泽，直接跟在队伍最后面，与步行的士兵们一起。
军队末尾有个年纪不大的小兵，瞧见沈慕一身装扮不像是经历风霜的人，不禁好奇地问：“这位姐姐，你也是要随我们一样去打仗的吗？”
沈慕点头，笑着回应：“是啊。”
沈慕回答后，那小兵眼珠一转，又是一个问题：“可是看姐姐这个样子不像是打仗出身的啊？”
“谁说打仗的人只能一个模子刻出来，只要有心杀敌，谁都一样，谁都能行。”
小兵听后，竖起个大拇哥，所有人都出发的时候，他还在称赞沈慕说的这句话的格局。
还是一旁年纪稍大的一个兵动手捂住了小兵说话的嘴，沈慕行走路上才安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