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从“我”转换到“我们”听起来分外欲盖弥彰，已经到了粗线条如多萝西都不能忽略的地步。
他们相处的点滴都告诉她，纽特对她的好已经超越了“友谊”的界限，关心程度不是想和她更近一步，就是纽特想做她爹。
鉴于纽特不像维克那样执着于在称呼上压她一头做大哥，可以得出后者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可是多萝西没有胆量回应，她对亲密关系充满恐惧。在末世里谈爱情就像在空中建楼阁，全凭借冲动的爱意构筑，靠多巴胺的刺激维续。
空中楼阁之下，是生存危机的废墟。他们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是哪一个先来，也不会知道在恶劣环境造成的脆弱神经之下，什么时候会彼此生厌，然后争吵，试图毁灭对方，也毁灭自己。
就像曾经的约尔和格洛丽亚。
多萝西确实对纽特存有好感，可是她没有信心经营这样一座空中楼阁，消化爱情一同而来的痛苦、悲伤和占有欲。
“我去看看情况。”多萝西挣脱出纽特的怀抱，就要跑路。逃避可耻，但有用。
可惜纽特作为曾经的行者有太好的警觉性，伸手圈住多萝西的手腕。
纽特的本意只是担心多萝西的身体，想和她一起走。没想到多萝西脚步慌乱，自己先左脚绊了右脚，纽特轻轻一拉就将她带得向他摔倒，两人一同摔在帆布上。担心多萝西旧伤未平又添新伤的纽特急急将她护在怀里，“咚咚，咚咚，咚咚”不知道谁的心跳声逐渐加速，如同擂鼓。
“你没事吧？！”纽特没在意自己的下巴被多萝西磕出一片红，先查看多萝西有没有哪里磕着。
被珍而重之的感觉太好，这种事情要是多来几次，她怕不是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长久独占这份关心。多萝西心慌意乱抓下纽特的手，牵强地笑:“我没事。”
她承认自己就是一个胆小鬼，贪心有余，胆量不足。
“我和你一起去。”多萝西转眼就消失的恐惧还在，纽特想要再次牵上多萝西的手，被她伸手挠头避开。
……纽特将空落落的手背在身后，沉默跟上多萝西。
“我不会同意！她承诺救出她妹妹就给我们去大厦的地图，鬼知道这个地方是不是她为了让我们答应救她妹妹编出来的？”多萝西刚刚钻出帐篷就听见豪尔赫的怒吼，他灰白的头发都气到竖起，按着托马斯的肩膀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清醒些:“就算真有这么个地方，实验室比你我都精明，如果不是里面的东西他们都应付不了，又怎么会开那么高的价？！”
托马斯没有半分退却:“实验室愿意付出大代价去换的情报，我们要是抢先知道里面是什么不就能抢占先机吗？而且要是大厦里的人或者东西对我们没有用处，我们还可以用它来换回米诺！”
多萝西疑惑地看向纽特，说好的豪尔赫快要被说动呢？纽特也没想到会见到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什么状况。
奎妮上前想要说什么，被豪尔赫抓着手臂拦住:“我们不会掺和你这趟浑水，接纳你加入我们已经是底线！不然你就乖乖回去陪你妹妹吧！”
盛怒的豪尔赫手劲大的吓人，奎妮的表情有一瞬间失控。
维克和布伦达忙着劝架，他和多萝西打了个手势，多萝西会意上前扯开还想要再说什么的奎妮:“还想要我们救你妹妹的话，闭嘴，跟我来。”
从小跟在玛丽和格洛丽亚身边耳濡目染商队交易法则的多萝西接下任务，要从奎妮嘴里套出所有情报，并确认其真实性。
他们确实对实验室想得到的东西很感兴趣，可是奎妮看起来不是一个安分的合作对象。
纽特担忧地看向多萝西，多萝西挥挥手示意他先去安抚托马斯，她会搞清楚一切。
奎妮跟着多萝西走到停靠的车边，高大的黑色车辆挡去风沙。哈莉特担心多萝西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也跟着帮忙。
“你的手铐呢？”多萝西质问她，不知道谁帮她找到钥匙，解开了她的手铐。
“在这里。”奎妮拿出手铐和钥匙都递给多萝西:“所以你要再拷我一次吗？多萝西？”她将姿态放到最低，希望打消多萝西对她的戒心，加入救她妹妹那一方。
多萝西用行动回答她，将她推进车上的副驾驶座，拉着奎妮的右手拷上车顶拉手。奎妮难受地动动手腕，咬紧牙齿。
“你们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我不会害你们的，我只是想请你们救出米娅。”奎妮神色哀求:“只要你们答应帮我，我可以把去幽灵大厦的路线图给你们。实验室对幽灵大厦很关注，只要你们能从里面发现什么，实验室会给重酬。”
多萝西看向哈莉特，哈莉特点点头，证明刚刚奎妮也是这么说的。正是因为和实验室相关，托马斯才会那么激动。而豪尔赫持明哲保身态度，他的目标只是带着布伦达活下去，并不打算参与什么冒险。
“所以，又怎么从你妹妹扯到实验室上了？而且就像豪尔赫说的，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救你妹妹编谎话骗我们？”多萝西站在车门边，冷着脸色，语气像是夜里的寒风。
多萝西不喜欢商队，每个人都藏着八百个心眼子，对他们客气点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奎妮也是一样，在商队浸染已久，因为他们队伍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就想着用真情真心打动少年的热心肠帮助她，又看温情故事打动不了所有人才放出情报利诱。没想到比起利益，豪尔赫更加惜命，要不是歪打正着他们确实和实验室有深仇大恨，她大概会计划失败。
无所谓，她多萝西和商队交换物资身经百战，会用臭脸面具拒绝讨价还价。
起先多萝西也站帮她那一方，毕竟她睚眦必报，不想让让她不爽的人好过。可是奎妮现在透露出有关实验室的消息，时机太巧，不知道是不是想让他们帮忙情急编出来的谎话。何况实验室从来看不起商队和民营组织，这次居然要和商队交易获取信息，太奇怪了。
奎妮要想让他们出手，必须得把手里的情报和盘托出才行。
“B区有一座幽灵大厦，据说里面会闹鬼。实验室想要弄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只要能带出里面的情报，实验室都会给一大笔物资和武器。商队这次派队伍出行就是为了这个。”奎妮有些害怕多萝西，多萝西从一开始对她就不信任，而且看上去很不好糊弄。
“一座楼而已，实验室要知道它里面有什么做什么？”多萝西对此持怀疑态度，实验室向来只揪着免疫者不放，什么时候对大楼里的鬼感兴趣？
“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幽灵大厦吗？”奎妮想要从多萝西脸上看出一点好奇的神色，只要多萝西想知道答案，那就说明她有点动心。
可惜多萝西和商队在谈条件上扯皮多年，深知交易潜规则，知道这个时候上钩就会完蛋。奎妮会立马地起价，要他们救出米娅才告知全部消息。
多萝西要的是先套完奎妮手里所有情报，而不是在不明情况下就答应奎妮这笔交易。
多萝西压下眉头:“你不是诚心想说，我也可以不听。”
“因为那座楼活吞小孩。”奎妮拉住多萝西手臂，担心她真的不听下去转身离开:“那座楼大门永远紧锁，周围会时不时出现感染者的尸体，这是想进去搜找物资的商队发现的。”
“后来有商队破坏门锁冲了进去，发现里面的一楼已经被感染者占领，而且那些感染者都饿了很久，第一支进去的商队只有一个人逃了出来。后来又有别的商队不信邪要往里走，基本都有来无回。奇怪的是只有被感染的成年患者尸 体被丢出来，但是被商队拿来探路的小孩都不见了踪迹。不管是免疫者还是非免疫者孩子。”
“你应该知道的？商队会让小孩去打头阵搜刮物资，小孩在他们看来和工具没什么两样。免疫者小孩不怕感染，可以去危险的地方获取物资，还可以卖给实验室。如果是非免疫者，一旦感染就会被他们放弃。”奎妮说到这里声有哽咽:“他们还会劫持兄弟姐妹，留年纪小的在营地，带年纪大的出去给他们做活。这样大的就不敢跑，我和米娅就是这样。”
哈莉特虽然已经听过一次她的故事，再听还是面有不忍，拉住多萝西的手，想要从她身上汲取温暖。多萝西包裹住她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我知道，你继续说。”
“所以我们都说，那座大厦闹鬼，喜欢吞食小孩。商队之间会分享信息，不知道是哪支商队在向实验室卖免疫者小孩的时候告知实验室这个消息，实验室才注意到这座楼。他们想要知道为什么里面会留下小孩子，怀疑是有人在里面用小孩做免疫实验，甚至可能发现了他们没有注意到的的实验方向。但是那座大厦固若金汤，实验室几次尝试进入都无功而返，又怕武力攻击会破坏里面的实验成果。所以才会和商队做这个交易，想让商队替他们打探清处，是有人在做实验，还是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看到多萝西的眉头越来越皱，奎妮继续补充:“我没有骗你们，这都是真的。我这次跟着商队出来就是去大厦里打探消息，我们商队规模不大，只有八个孩子。这次行动派出了五个小孩，还有七个大人，除了你们遇见的，都死在里面了。我们五个刚刚进门就遇见发狂的毒虫，我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既然这么危险，你告诉我们，我们也不敢去。”多萝西靠上车门，语气冷淡。哈莉特也点点头，他们也不至于为了给实验室添堵就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我这不是正要说吗？”奎妮目光恳切:“我发现一条后门，我们就是从后门逃出来的。只要你们救出米娅，我就把后门的位置告诉你们！”
“那我得做点什么求证一下。”多萝西说着，扯开奎妮的外套拉下她的衣领，奎妮的右手臂上赫然是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泛着不详的紫红色:“现在我倒是可以确定真的有这么一栋大厦了。”
刚才豪尔赫抓住奎妮她表情就不对，拷上车顶表情的痛苦也不像是因为手铐，倒像是扯到伤口。现在多萝西证实了这点，再加上车上迷蒙中听到的“大厦”，奎妮说的属实不假。
哈莉特迅速提枪，瞄准奎妮:“真要命！你看起来可不是个免疫者！”
他们相处的点滴都告诉她，纽特对她的好已经超越了“友谊”的界限，关心程度不是想和她更近一步，就是纽特想做她爹。
鉴于纽特不像维克那样执着于在称呼上压她一头做大哥，可以得出后者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可是多萝西没有胆量回应，她对亲密关系充满恐惧。在末世里谈爱情就像在空中建楼阁，全凭借冲动的爱意构筑，靠多巴胺的刺激维续。
空中楼阁之下，是生存危机的废墟。他们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是哪一个先来，也不会知道在恶劣环境造成的脆弱神经之下，什么时候会彼此生厌，然后争吵，试图毁灭对方，也毁灭自己。
就像曾经的约尔和格洛丽亚。
多萝西确实对纽特存有好感，可是她没有信心经营这样一座空中楼阁，消化爱情一同而来的痛苦、悲伤和占有欲。
“我去看看情况。”多萝西挣脱出纽特的怀抱，就要跑路。逃避可耻，但有用。
可惜纽特作为曾经的行者有太好的警觉性，伸手圈住多萝西的手腕。
纽特的本意只是担心多萝西的身体，想和她一起走。没想到多萝西脚步慌乱，自己先左脚绊了右脚，纽特轻轻一拉就将她带得向他摔倒，两人一同摔在帆布上。担心多萝西旧伤未平又添新伤的纽特急急将她护在怀里，“咚咚，咚咚，咚咚”不知道谁的心跳声逐渐加速，如同擂鼓。
“你没事吧？！”纽特没在意自己的下巴被多萝西磕出一片红，先查看多萝西有没有哪里磕着。
被珍而重之的感觉太好，这种事情要是多来几次，她怕不是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长久独占这份关心。多萝西心慌意乱抓下纽特的手，牵强地笑:“我没事。”
她承认自己就是一个胆小鬼，贪心有余，胆量不足。
“我和你一起去。”多萝西转眼就消失的恐惧还在，纽特想要再次牵上多萝西的手，被她伸手挠头避开。
……纽特将空落落的手背在身后，沉默跟上多萝西。
“我不会同意！她承诺救出她妹妹就给我们去大厦的地图，鬼知道这个地方是不是她为了让我们答应救她妹妹编出来的？”多萝西刚刚钻出帐篷就听见豪尔赫的怒吼，他灰白的头发都气到竖起，按着托马斯的肩膀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清醒些:“就算真有这么个地方，实验室比你我都精明，如果不是里面的东西他们都应付不了，又怎么会开那么高的价？！”
托马斯没有半分退却:“实验室愿意付出大代价去换的情报，我们要是抢先知道里面是什么不就能抢占先机吗？而且要是大厦里的人或者东西对我们没有用处，我们还可以用它来换回米诺！”
多萝西疑惑地看向纽特，说好的豪尔赫快要被说动呢？纽特也没想到会见到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什么状况。
奎妮上前想要说什么，被豪尔赫抓着手臂拦住:“我们不会掺和你这趟浑水，接纳你加入我们已经是底线！不然你就乖乖回去陪你妹妹吧！”
盛怒的豪尔赫手劲大的吓人，奎妮的表情有一瞬间失控。
维克和布伦达忙着劝架，他和多萝西打了个手势，多萝西会意上前扯开还想要再说什么的奎妮:“还想要我们救你妹妹的话，闭嘴，跟我来。”
从小跟在玛丽和格洛丽亚身边耳濡目染商队交易法则的多萝西接下任务，要从奎妮嘴里套出所有情报，并确认其真实性。
他们确实对实验室想得到的东西很感兴趣，可是奎妮看起来不是一个安分的合作对象。
纽特担忧地看向多萝西，多萝西挥挥手示意他先去安抚托马斯，她会搞清楚一切。
奎妮跟着多萝西走到停靠的车边，高大的黑色车辆挡去风沙。哈莉特担心多萝西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也跟着帮忙。
“你的手铐呢？”多萝西质问她，不知道谁帮她找到钥匙，解开了她的手铐。
“在这里。”奎妮拿出手铐和钥匙都递给多萝西:“所以你要再拷我一次吗？多萝西？”她将姿态放到最低，希望打消多萝西对她的戒心，加入救她妹妹那一方。
多萝西用行动回答她，将她推进车上的副驾驶座，拉着奎妮的右手拷上车顶拉手。奎妮难受地动动手腕，咬紧牙齿。
“你们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我不会害你们的，我只是想请你们救出米娅。”奎妮神色哀求:“只要你们答应帮我，我可以把去幽灵大厦的路线图给你们。实验室对幽灵大厦很关注，只要你们能从里面发现什么，实验室会给重酬。”
多萝西看向哈莉特，哈莉特点点头，证明刚刚奎妮也是这么说的。正是因为和实验室相关，托马斯才会那么激动。而豪尔赫持明哲保身态度，他的目标只是带着布伦达活下去，并不打算参与什么冒险。
“所以，又怎么从你妹妹扯到实验室上了？而且就像豪尔赫说的，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救你妹妹编谎话骗我们？”多萝西站在车门边，冷着脸色，语气像是夜里的寒风。
多萝西不喜欢商队，每个人都藏着八百个心眼子，对他们客气点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奎妮也是一样，在商队浸染已久，因为他们队伍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就想着用真情真心打动少年的热心肠帮助她，又看温情故事打动不了所有人才放出情报利诱。没想到比起利益，豪尔赫更加惜命，要不是歪打正着他们确实和实验室有深仇大恨，她大概会计划失败。
无所谓，她多萝西和商队交换物资身经百战，会用臭脸面具拒绝讨价还价。
起先多萝西也站帮她那一方，毕竟她睚眦必报，不想让让她不爽的人好过。可是奎妮现在透露出有关实验室的消息，时机太巧，不知道是不是想让他们帮忙情急编出来的谎话。何况实验室从来看不起商队和民营组织，这次居然要和商队交易获取信息，太奇怪了。
奎妮要想让他们出手，必须得把手里的情报和盘托出才行。
“B区有一座幽灵大厦，据说里面会闹鬼。实验室想要弄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只要能带出里面的情报，实验室都会给一大笔物资和武器。商队这次派队伍出行就是为了这个。”奎妮有些害怕多萝西，多萝西从一开始对她就不信任，而且看上去很不好糊弄。
“一座楼而已，实验室要知道它里面有什么做什么？”多萝西对此持怀疑态度，实验室向来只揪着免疫者不放，什么时候对大楼里的鬼感兴趣？
“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幽灵大厦吗？”奎妮想要从多萝西脸上看出一点好奇的神色，只要多萝西想知道答案，那就说明她有点动心。
可惜多萝西和商队在谈条件上扯皮多年，深知交易潜规则，知道这个时候上钩就会完蛋。奎妮会立马地起价，要他们救出米娅才告知全部消息。
多萝西要的是先套完奎妮手里所有情报，而不是在不明情况下就答应奎妮这笔交易。
多萝西压下眉头:“你不是诚心想说，我也可以不听。”
“因为那座楼活吞小孩。”奎妮拉住多萝西手臂，担心她真的不听下去转身离开:“那座楼大门永远紧锁，周围会时不时出现感染者的尸体，这是想进去搜找物资的商队发现的。”
“后来有商队破坏门锁冲了进去，发现里面的一楼已经被感染者占领，而且那些感染者都饿了很久，第一支进去的商队只有一个人逃了出来。后来又有别的商队不信邪要往里走，基本都有来无回。奇怪的是只有被感染的成年患者尸 体被丢出来，但是被商队拿来探路的小孩都不见了踪迹。不管是免疫者还是非免疫者孩子。”
“你应该知道的？商队会让小孩去打头阵搜刮物资，小孩在他们看来和工具没什么两样。免疫者小孩不怕感染，可以去危险的地方获取物资，还可以卖给实验室。如果是非免疫者，一旦感染就会被他们放弃。”奎妮说到这里声有哽咽:“他们还会劫持兄弟姐妹，留年纪小的在营地，带年纪大的出去给他们做活。这样大的就不敢跑，我和米娅就是这样。”
哈莉特虽然已经听过一次她的故事，再听还是面有不忍，拉住多萝西的手，想要从她身上汲取温暖。多萝西包裹住她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我知道，你继续说。”
“所以我们都说，那座大厦闹鬼，喜欢吞食小孩。商队之间会分享信息，不知道是哪支商队在向实验室卖免疫者小孩的时候告知实验室这个消息，实验室才注意到这座楼。他们想要知道为什么里面会留下小孩子，怀疑是有人在里面用小孩做免疫实验，甚至可能发现了他们没有注意到的的实验方向。但是那座大厦固若金汤，实验室几次尝试进入都无功而返，又怕武力攻击会破坏里面的实验成果。所以才会和商队做这个交易，想让商队替他们打探清处，是有人在做实验，还是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看到多萝西的眉头越来越皱，奎妮继续补充:“我没有骗你们，这都是真的。我这次跟着商队出来就是去大厦里打探消息，我们商队规模不大，只有八个孩子。这次行动派出了五个小孩，还有七个大人，除了你们遇见的，都死在里面了。我们五个刚刚进门就遇见发狂的毒虫，我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既然这么危险，你告诉我们，我们也不敢去。”多萝西靠上车门，语气冷淡。哈莉特也点点头，他们也不至于为了给实验室添堵就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我这不是正要说吗？”奎妮目光恳切:“我发现一条后门，我们就是从后门逃出来的。只要你们救出米娅，我就把后门的位置告诉你们！”
“那我得做点什么求证一下。”多萝西说着，扯开奎妮的外套拉下她的衣领，奎妮的右手臂上赫然是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泛着不详的紫红色:“现在我倒是可以确定真的有这么一栋大厦了。”
刚才豪尔赫抓住奎妮她表情就不对，拷上车顶表情的痛苦也不像是因为手铐，倒像是扯到伤口。现在多萝西证实了这点，再加上车上迷蒙中听到的“大厦”，奎妮说的属实不假。
哈莉特迅速提枪，瞄准奎妮:“真要命！你看起来可不是个免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