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秦矢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盛嘉赋绝不会平白无故消耗在末世极为珍贵的药物，来救一个陌生人的性命。
所以在敏锐的发现盛嘉赋还在偷偷的跟着他们的时候，他开始带闻茉绕路，甩开了盛嘉赋，回到民宿。
推开沉重的大门，地面上落满了被雨打落的绿叶，绿叶陷在泥里，泥泞不堪。闻茉扶着秦矢，费劲的将他带上楼，让他在床上躺下。
秦矢在沾床的那一刻就熬不住，直接睡了过去，闻茉摸了摸他的衣服，发现刚才外面细密的雨丝很多都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湿了大半肩头。
这样睡着，他会很冷的。
闻茉意识到不能让秦矢感到寒冷，她用爪子割坏了他湿漉漉的衣服，扔到一边，再给他盖上暖和的被子。
做完这一切后，闻茉更累更饿了，她身上的衣物也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很不好受，可她累得不想动。
闻茉在秦矢旁边趴下，她凝望着他的伤处，细嗅着香甜的血腥味。
她慢慢凑近，犬牙锋利。
短暂的时间犹如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闻茉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她得去找点吃的，不然再饿下去，她可能会把秦矢吃掉的。
翻出一堆零食填饱了肚子后，已经是正午，闻茉扑看了秦矢，他还睡着，但好在没有再发烧。
闻茉决定亲自前往厨房圣地，给秦矢做点吃的，以免他被饿死。
他们这次出门就是为了寻找物资，可是物资没找到，反而是秦矢伤刚好就又落了一身的伤。厨房里能够吃的好像不多了，虽然闻茉也不会做。
之前秦矢做饭的时候，闻茉都是坐在厨房外面的小板凳上的，她看见更多的是秦矢的背影，这下子轮到她，她犯了难，最后决定熬锅粥。
这个最简单，秦矢淘米放水烧火的步骤闻茉都记得，只是轮到她自己的时候，她就开始手忙脚乱了。
……
秦矢是傍晚的时候醒过来的。
睁开眼时，周围是熟悉的景象，他不再那么紧张。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后，他爬起来，发现自己上身赤/裸。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闻茉做的。
秦矢慢吞吞的去衣柜里找了件衬衫套上，随意系了下面的几颗扣子后，他推开门，想去找点水喝。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
漆黑的烟雾扑面而来。
原本闲散的秦矢立刻紧张起来，下意识的他脱口而出：“茉莉……”
闻茉冷静的声音很快传来：“回房。”
“你把厨房烧了吗？”
“没有，准备吃饭。”
闻茉气定神闲的模样，感染了秦矢，让他将眼前萦绕的糊味和烟雾当做一场幻觉，转身回房。
秦矢刚坐下，闻茉就端着陶瓷锅走了进来。
闻茉已经换下了白天那身湿答答的裙子，只套了一条宽大的T恤，纤细的小腿在长长的T恤下若隐若现。
闻茉将陶瓷锅里的白粥盛到碗里，小半碗粥盛完了之后，她开始用调羹在锅底使劲刮，刮下一块又一块的黑色不明物体。
“茉莉，可以了。”秦矢忍不住说。
“我怕你吃不饱。”
“没关系，有你的心意在，我不会吃不饱。”秦矢笑了笑，好脾气的说。
闻茉点头，将碗推向秦矢。
秦矢对于食物的要求一向不高，尤其是眼前这还是闻茉亲手熬的白粥，这份心意比任何珍馐都要重要。
秦矢端起碗，扑面而来的糊味难以忽视。
只是糊了，又不是臭了。
带着对闻茉的爱与信任，秦矢仰头喝下一大口粥，险些被当场送走。
……这还不如臭了！这糊得也太太太苦了！比他找了闻茉两年的心还要苦！
秦矢的反应太大，淡定的闻茉都被吓了一跳，她看着一直咳嗽的秦矢，忍不住说：“你还好吗？不好吃吗？”
“好……”秦矢缓了缓，实在是说不出违心的话：“好难吃。”
“那你只能饿死了。”闻茉平静的说：“家里最后一点零食被我吃掉了。”
秦矢未雨绸缪，找物资的时候搬了几麻袋的米存着，饿死倒是不至于，只是在他伤好之前，生活水平要下降了。
这碗粥实在难以下咽，秦矢带着不舍看着闻茉将粥倒进垃圾桶，然后教闻茉重新熬粥。
闻茉的爪子太长，多有不便，折腾了许久才重新把粥熬上。秦矢坐在厨房外的小板凳上喝水，时不时的看闻茉。
闻茉很快走出来，然后在秦矢旁边蹲下：“你可以帮我剪指甲吗？”
秦矢一愣：“茉莉，没有必要。”
“我想照顾好你，爪子太碍事。在照顾你时，还有可能会划伤你。”闻茉不甚在意的说道：“而且等你伤好，它又会重新长出来。”
可如果秦矢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秦矢不同意，万一这期间他们遇到了危险，闻茉的爪子不够锋利，会失去自保能力的。
闻茉见秦矢回绝，她也不多说什么，自己找了剪刀，就坐在秦矢旁边剪指甲。她的爪子太长，握着剪刀也多有不便，但她下手干脆利落，带着要将整根手指头都剪下来的决绝。
在闻茉笨拙的握着剪刀割伤了手指后，秦矢终于没办法坐视不理：“茉莉，剪刀给我。”
秦矢伸手去抢。
闻茉仗着他有伤，行动不便，不理他。
“我帮你剪。”秦矢不得不说。
闻茉将剪刀递给秦矢：“剪到和你一样的长度。”
秦矢没吭声，他握着闻茉递到他面前的手，小心翼翼的为她修剪指甲。
“还会划伤你，不够短。”闻茉说。
等到十根手指头的指甲都变得圆润光滑，闻茉不太习惯的张合着十指，她终于满意。
秦矢的脸色不太好看。
厨房里的粥很快就熬好了，闻茉关火盛粥，没了碍事的爪子，她纤细的十指重新变得灵活。
秦矢闷声不响的喝了两大碗，终于填饱了肚子。闻茉跑去收拾厨房的时候，他就回了卧室躺着。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闻茉推开房门，坐在了床边。
秦矢蒙着被子一声不吭。
闻茉略有不满的说：“之前我都会坐在厨房门口等你的。”
秦矢悄悄的拉开被子，黑暗中，他看见了气鼓鼓的闻茉，他有些无奈。
“你生气了，为什么生气？”闻茉的手钻进暖烘烘的被窝，摸黑抓住了秦矢的手，挤进他的五指间。
这一次不需要小心翼翼了，因为她不会划伤他。
闻茉不解的问他：“你那么喜欢和我牵手，现在可以随便牵了，不好吗？”
“茉莉，你能有这份心意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可是你要怎么保护自己？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秦矢终于掀开被子，黑暗中，他举起了闻茉光秃秃的五指，说：“我只是担心你。”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闻茉平静的说：“我也说过我会保护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子弹？你已经因为我受过一次伤，我不想有第二次。”
最重要的是秦矢的伤口每天都需要换药包扎，她如果爪子太长，一定会伤害到他的。
秦矢被闻茉的话噎住，半天才说：“你不是很怕枪吗？”
“我已经不怕了，是你让我不再害怕的。”闻茉话锋一转：“秦矢，我不需要你为我挡枪。我比你强壮很多，再大的伤我都受过，子弹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但绝不会要我的命。”
秦矢：“……”
让一个姑娘在他面前和他说她比他强壮，秦矢的内心还是很复杂的。
半晌，秦矢低低的说：“茉莉，我知道你以前受过很多伤。”
闻茉的身上至今还有未曾褪去的疤痕。
“我已经在你身边了，我就不会再让你受伤。”
闻茉感到困惑：“我受伤不会死，你受伤会死，我都懂的道理，你却不明白，你是笨蛋吗？”
“那你就活该受伤吗？”秦矢脱口而出。
“秦矢，你好奇怪。”
秦矢慢慢的说：“茉莉，我喜欢你，我不想你受伤。”
闻茉多灾多难，如果他们两人在一起，他宁愿受伤的那个人是他。一路走来，他也做到了。
秦矢再也不想看见，闻茉捂着血流不止的脖颈，孤零零的蹲在河岸边的可怜模样了。
闻茉不懂“喜欢”是什么，她意识到她和秦矢是说不通的。既然说不通，就不需要再浪费口舌，她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的了。
秦矢等了许久，都不见闻茉说话。他也没有再继续下去：“茉莉，回去休息吧。”
“我看着你。”闻茉很快回应：“你不要怕你会死掉，我会陪着你的。”
闻茉握着秦矢手的力道微微收拢，她也害怕秦矢会死掉。
“那，一起睡吗？”
闻茉倔强的说：“我不睡。”
秦矢还是往旁边挪了挪，给她留出了很大的一个空位，以便后半夜闻茉熬不住，主动爬上来。
……
因为那一场大雨，连带着天气都跟着阴沉了半个月，才终于放晴。
随着天气转晴，秦矢的伤也在慢慢好转。秦矢本来一直担心这期间会出什么变故，但这段时间他们和以前一样门户紧闭、闭门不出，一切都和从前一样风平浪静，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直到这天晚上，闻茉披散着长长了的长发，站在阳台上，双目空洞，她低低的说：“他来了，我感受到了。”
一道高大的、扭曲的身影，自下而上的蠕动爬行着，悄无声息的，爬上了阳台，看着闻茉瘦弱的侧影，他难掩仇恨。
所以在敏锐的发现盛嘉赋还在偷偷的跟着他们的时候，他开始带闻茉绕路，甩开了盛嘉赋，回到民宿。
推开沉重的大门，地面上落满了被雨打落的绿叶，绿叶陷在泥里，泥泞不堪。闻茉扶着秦矢，费劲的将他带上楼，让他在床上躺下。
秦矢在沾床的那一刻就熬不住，直接睡了过去，闻茉摸了摸他的衣服，发现刚才外面细密的雨丝很多都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湿了大半肩头。
这样睡着，他会很冷的。
闻茉意识到不能让秦矢感到寒冷，她用爪子割坏了他湿漉漉的衣服，扔到一边，再给他盖上暖和的被子。
做完这一切后，闻茉更累更饿了，她身上的衣物也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很不好受，可她累得不想动。
闻茉在秦矢旁边趴下，她凝望着他的伤处，细嗅着香甜的血腥味。
她慢慢凑近，犬牙锋利。
短暂的时间犹如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闻茉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她得去找点吃的，不然再饿下去，她可能会把秦矢吃掉的。
翻出一堆零食填饱了肚子后，已经是正午，闻茉扑看了秦矢，他还睡着，但好在没有再发烧。
闻茉决定亲自前往厨房圣地，给秦矢做点吃的，以免他被饿死。
他们这次出门就是为了寻找物资，可是物资没找到，反而是秦矢伤刚好就又落了一身的伤。厨房里能够吃的好像不多了，虽然闻茉也不会做。
之前秦矢做饭的时候，闻茉都是坐在厨房外面的小板凳上的，她看见更多的是秦矢的背影，这下子轮到她，她犯了难，最后决定熬锅粥。
这个最简单，秦矢淘米放水烧火的步骤闻茉都记得，只是轮到她自己的时候，她就开始手忙脚乱了。
……
秦矢是傍晚的时候醒过来的。
睁开眼时，周围是熟悉的景象，他不再那么紧张。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后，他爬起来，发现自己上身赤/裸。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闻茉做的。
秦矢慢吞吞的去衣柜里找了件衬衫套上，随意系了下面的几颗扣子后，他推开门，想去找点水喝。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
漆黑的烟雾扑面而来。
原本闲散的秦矢立刻紧张起来，下意识的他脱口而出：“茉莉……”
闻茉冷静的声音很快传来：“回房。”
“你把厨房烧了吗？”
“没有，准备吃饭。”
闻茉气定神闲的模样，感染了秦矢，让他将眼前萦绕的糊味和烟雾当做一场幻觉，转身回房。
秦矢刚坐下，闻茉就端着陶瓷锅走了进来。
闻茉已经换下了白天那身湿答答的裙子，只套了一条宽大的T恤，纤细的小腿在长长的T恤下若隐若现。
闻茉将陶瓷锅里的白粥盛到碗里，小半碗粥盛完了之后，她开始用调羹在锅底使劲刮，刮下一块又一块的黑色不明物体。
“茉莉，可以了。”秦矢忍不住说。
“我怕你吃不饱。”
“没关系，有你的心意在，我不会吃不饱。”秦矢笑了笑，好脾气的说。
闻茉点头，将碗推向秦矢。
秦矢对于食物的要求一向不高，尤其是眼前这还是闻茉亲手熬的白粥，这份心意比任何珍馐都要重要。
秦矢端起碗，扑面而来的糊味难以忽视。
只是糊了，又不是臭了。
带着对闻茉的爱与信任，秦矢仰头喝下一大口粥，险些被当场送走。
……这还不如臭了！这糊得也太太太苦了！比他找了闻茉两年的心还要苦！
秦矢的反应太大，淡定的闻茉都被吓了一跳，她看着一直咳嗽的秦矢，忍不住说：“你还好吗？不好吃吗？”
“好……”秦矢缓了缓，实在是说不出违心的话：“好难吃。”
“那你只能饿死了。”闻茉平静的说：“家里最后一点零食被我吃掉了。”
秦矢未雨绸缪，找物资的时候搬了几麻袋的米存着，饿死倒是不至于，只是在他伤好之前，生活水平要下降了。
这碗粥实在难以下咽，秦矢带着不舍看着闻茉将粥倒进垃圾桶，然后教闻茉重新熬粥。
闻茉的爪子太长，多有不便，折腾了许久才重新把粥熬上。秦矢坐在厨房外的小板凳上喝水，时不时的看闻茉。
闻茉很快走出来，然后在秦矢旁边蹲下：“你可以帮我剪指甲吗？”
秦矢一愣：“茉莉，没有必要。”
“我想照顾好你，爪子太碍事。在照顾你时，还有可能会划伤你。”闻茉不甚在意的说道：“而且等你伤好，它又会重新长出来。”
可如果秦矢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秦矢不同意，万一这期间他们遇到了危险，闻茉的爪子不够锋利，会失去自保能力的。
闻茉见秦矢回绝，她也不多说什么，自己找了剪刀，就坐在秦矢旁边剪指甲。她的爪子太长，握着剪刀也多有不便，但她下手干脆利落，带着要将整根手指头都剪下来的决绝。
在闻茉笨拙的握着剪刀割伤了手指后，秦矢终于没办法坐视不理：“茉莉，剪刀给我。”
秦矢伸手去抢。
闻茉仗着他有伤，行动不便，不理他。
“我帮你剪。”秦矢不得不说。
闻茉将剪刀递给秦矢：“剪到和你一样的长度。”
秦矢没吭声，他握着闻茉递到他面前的手，小心翼翼的为她修剪指甲。
“还会划伤你，不够短。”闻茉说。
等到十根手指头的指甲都变得圆润光滑，闻茉不太习惯的张合着十指，她终于满意。
秦矢的脸色不太好看。
厨房里的粥很快就熬好了，闻茉关火盛粥，没了碍事的爪子，她纤细的十指重新变得灵活。
秦矢闷声不响的喝了两大碗，终于填饱了肚子。闻茉跑去收拾厨房的时候，他就回了卧室躺着。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闻茉推开房门，坐在了床边。
秦矢蒙着被子一声不吭。
闻茉略有不满的说：“之前我都会坐在厨房门口等你的。”
秦矢悄悄的拉开被子，黑暗中，他看见了气鼓鼓的闻茉，他有些无奈。
“你生气了，为什么生气？”闻茉的手钻进暖烘烘的被窝，摸黑抓住了秦矢的手，挤进他的五指间。
这一次不需要小心翼翼了，因为她不会划伤他。
闻茉不解的问他：“你那么喜欢和我牵手，现在可以随便牵了，不好吗？”
“茉莉，你能有这份心意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可是你要怎么保护自己？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秦矢终于掀开被子，黑暗中，他举起了闻茉光秃秃的五指，说：“我只是担心你。”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闻茉平静的说：“我也说过我会保护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子弹？你已经因为我受过一次伤，我不想有第二次。”
最重要的是秦矢的伤口每天都需要换药包扎，她如果爪子太长，一定会伤害到他的。
秦矢被闻茉的话噎住，半天才说：“你不是很怕枪吗？”
“我已经不怕了，是你让我不再害怕的。”闻茉话锋一转：“秦矢，我不需要你为我挡枪。我比你强壮很多，再大的伤我都受过，子弹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但绝不会要我的命。”
秦矢：“……”
让一个姑娘在他面前和他说她比他强壮，秦矢的内心还是很复杂的。
半晌，秦矢低低的说：“茉莉，我知道你以前受过很多伤。”
闻茉的身上至今还有未曾褪去的疤痕。
“我已经在你身边了，我就不会再让你受伤。”
闻茉感到困惑：“我受伤不会死，你受伤会死，我都懂的道理，你却不明白，你是笨蛋吗？”
“那你就活该受伤吗？”秦矢脱口而出。
“秦矢，你好奇怪。”
秦矢慢慢的说：“茉莉，我喜欢你，我不想你受伤。”
闻茉多灾多难，如果他们两人在一起，他宁愿受伤的那个人是他。一路走来，他也做到了。
秦矢再也不想看见，闻茉捂着血流不止的脖颈，孤零零的蹲在河岸边的可怜模样了。
闻茉不懂“喜欢”是什么，她意识到她和秦矢是说不通的。既然说不通，就不需要再浪费口舌，她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的了。
秦矢等了许久，都不见闻茉说话。他也没有再继续下去：“茉莉，回去休息吧。”
“我看着你。”闻茉很快回应：“你不要怕你会死掉，我会陪着你的。”
闻茉握着秦矢手的力道微微收拢，她也害怕秦矢会死掉。
“那，一起睡吗？”
闻茉倔强的说：“我不睡。”
秦矢还是往旁边挪了挪，给她留出了很大的一个空位，以便后半夜闻茉熬不住，主动爬上来。
……
因为那一场大雨，连带着天气都跟着阴沉了半个月，才终于放晴。
随着天气转晴，秦矢的伤也在慢慢好转。秦矢本来一直担心这期间会出什么变故，但这段时间他们和以前一样门户紧闭、闭门不出，一切都和从前一样风平浪静，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直到这天晚上，闻茉披散着长长了的长发，站在阳台上，双目空洞，她低低的说：“他来了，我感受到了。”
一道高大的、扭曲的身影，自下而上的蠕动爬行着，悄无声息的，爬上了阳台，看着闻茉瘦弱的侧影，他难掩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