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年多以前，在秦岭最后一天。
赵虞看到张起灵被烛九阴一尾巴拍到墙上晕过去以后，整个人非常生气。眼睛变红也是因为在动用自己的力量。
在去青海接张起灵之前赵虞就被老应警告过身体里有禁制，她本是不应当这样做的，但看到张起灵受伤她是真一点不能忍。
赵虞本来就是脾气火爆的性子，只是时间这么久了学会了不要意气用事，加之这些年一直跟张起灵在一块儿也比较能忍，可这一下直接把她激怒了。什么禁制，什么警告，赵虞通通不管了。
赵虞诱使火焰从手心冒出，可没想到她刚将火焰诱导出来，就触发禁制导致火焰立即消失，人还因此直接跪了下去。就这么小小的一个打岔，赵虞差点没能躲开烛九阴的攻击，她强忍着不适往侧边一滚落到下方的树枝上——这撞上去可是实打实的痛——但这也让烛九阴的攻击落空了。
赵虞躺在青铜树树枝上，望着不透光的洞顶，她若是一个人那是可以全身而退，但她离开了张起灵怎么办？带着张起灵她又不敢保证两人完全不受伤的离开。
赵虞扶着青铜树站起来，看向还在树干上蜿蜒的烛九阴，又看了一眼远处昏迷不醒的张起灵一眼。她深叹一口气：真是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赵虞忍着不适，强行将火焰催发出来，烛九阴也是个胆大包天的，它直接张嘴冲赵虞咬来，估计是察觉到火焰不对劲，烛九阴睁开了自己另外一只眼睛，想要迷惑她然后再吃掉。
赵虞不惧烛九阴的阴眼，她现在也没空理会它。只见她被火焰包围，整个人都消失在火焰中，下一秒火焰的形状开始变化，原本人形的火焰逐渐变大，接着火焰从青铜树树枝上浮起来，飘在空中的火焰一瞬间膨胀开，一只身形巨大鸟出现了。
巨鸟身上缠绕着烈火，羽毛呈赤色，头顶的冠羽随着它抬头而高高扬起，火红的翅膀因为空间太小没能完全展开，六只尾羽许是因为太长，所以尾羽的一部分还搭在了青铜树上。
巨鸟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的烛九阴，神情冷漠。
这巨鸟应当算是赵虞本来的样貌，可她这些年很少以这种样子出现了，偶尔的一两次都是选没人的地方。这次算是破规矩了，在普通人面前显出这个样子——但好在张起灵已经昏迷，这也看不到她的样子，所以也不完全算坏规矩。毕竟在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面前露出这种样貌也算坏规矩的话，那赵虞早该被带回去接受处罚了。
烛九阴没有动，它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脑子里还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消失后多了一只鸟，而且它和别的年不仅颜色不一样，身上缠绕的火焰也让烛九阴直觉不对劲。
“我生气一般没好事。”赵虞对烛九阴说，她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听懂。
赵虞不会因为烛九阴没有反应自己就不动，她没有多少时间。她的眼睛直视着烛九阴那只阴眼，在更强的力量面前烛九阴的精神控制完全没效果。
赵虞对烛九阴命令道：“给我滚——”
来自高位的压制让烛九阴退缩了，它缓缓向青铜树下方退去。
赵虞的时间不多了，等烛九阴拉开一段距离后她就移到张起灵边上，将腿上的火焰控制到消失，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张起灵握在右爪上，另一只爪子则抓住她掉落的包。确认没有漏下东西后赵虞就往上飞去。
就在赵虞刚离开，感觉威胁消失了的烛九阴便又追了上来。赵虞也感到了后面追来的大蛇，在靠近青铜树顶那些榕树的气生根时，火焰就在她的控制下在气生根中间直接烧出一个大洞，她将翅膀微微收拢就从那个洞冲出去回到了地面。
赵虞将张起灵轻轻放在地上，又放下装备，站在井口的她将一股火焰直接对着烛九阴而去，逼退了虎视眈眈的大蛇后赵虞又将脚伸进去，接着在墙上一踹——直接把洞里踹塌了，掉下来的土将洞口堵上，也断绝了烛九阴冲洞里爬出来的可能性。
确定烛九阴不会出来后，想着她这样强行冲禁制一定会把老应引来，赵虞无力再飞离这个榕树林但她想要离张起灵远一点，避免由于自己的原因害他被老应发现并处理。刚走出不远赵虞身上的火焰褪去，大鸟也消失恢复成张起灵熟知的模样。最后赵虞在阶梯前到了极限了，整个人倒下去昏迷了。
——完了，张起灵一定会被大哥处理了……
这是赵虞昏迷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再醒来就是在老应家了。
“事情就是这样，我讲完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赵虞对张起灵说。
张起灵困惑地看着赵虞，想了半天才问:“你是妖怪？”
赵虞翻个白眼，“我不是！而且我要跟你讲一下，妖和怪是两种东西！”
张起灵的表情更茫然了，他问道:“那你是什么？”
赵虞撇撇嘴回答:“总之我不是妖，也不是怪，但我不能直接告诉你我是谁，只能你自己去发现了。”
“你不是说我随便问？”
“是这样没错，但有些事情我是真的不能说……噢，我可以给你个提示，”赵虞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身上原本有永不熄灭的火焰，而且所有鸟类都归我管。”
张起灵沉默了，就算赵虞提示了他，他也一时想不通。
“啊，没吃饱。”赵虞放下手里的碗叹气。
听到这话，张起灵默默数了一下桌上的碗和盘子，那些碗盘加起来有九个，也就是说赵虞吃了五个菜四碗饭，而且所有的碗盘都干干净净，可赵虞却说自己没吃饱……张起灵头一次觉得赵虞饭量有点大。
“我去厨房看看。”张起灵站起来对赵虞说。
赵虞回答：“一起去，反正碗筷也得带过去。我真的没吃饱，大哥是不是忘了我的饭量了……”
两人端着赵虞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盘往厨房去。
路上赵虞问张起灵：“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张起灵回答。
赵虞无奈地看他一眼，说:“看来是大哥带你来的，我一开始以为大哥会……”
赵虞话还没说完他们两人就发现前面不远有个坐着轮椅的人往这边来了，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身穿红黑相间衣服的人。离得近了张起灵才看清坐着轮椅的那个男人，竟然只有一只脚。
赵虞看到他们十分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坐着轮椅的年轻男人怎么看都是一脸不高兴，他垮着一张脸回答:“来看看您。”
红黑衣服的人笑道:“这不是好久没见嘛。”
赵虞对他们说:“你们先去休息一下，我去厨房再吃点东西。”
两人没反对，径直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张起灵才问赵虞:“是谁？”
赵虞笑眯眯道:“也是很厉害的两个家伙，你猜猜看？他们当然也不是妖怪，都是归我管的呢。”
张起灵看赵虞一眼，觉得她说的是废话，他回答:“猜不到。”
“走吧，弄点吃的。他们两都到了，待会儿肯定还有更多要来的。”赵虞笑着往厨房走去，“真是太热闹了。”
张起灵默默地走在赵虞旁边，他还是猜不到赵虞是什么身份。她说自己不是妖怪，难不成是妖精？
张起灵看了赵虞一眼，他觉得自己想多了。她怎么看也不像妖精，哪个妖精胃口能有她这么好？大象成精？不然，饿死鬼？
正如赵虞的推测，当她和张起灵离开厨房往回走就看到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每个人都是冲着赵虞来的。一群人冲赵虞打招呼，然后往她房间走去，很快赵虞的房间就坐不下了，后来的只能站着。
由于人数太多，每个人都在说话，导致屋子里吵得不行。张起灵不太习惯这么多人的场合，端着茶杯坐在赵虞旁边一声不吭。
有些人在偷偷打量张起灵，他们都听说赵虞出去一趟喜欢上了一个普通人，想来就是坐在她旁边那个了。
“他看起来长得不错。”
“要是长得不行，陵光也不会看上了，她只喜欢好看的。”
“说的也是。”
张起灵听见了对话，也敏锐地察觉他们对话里提到的那个名字:陵光。他想，他知道赵虞是谁了。
很快屋里一群人就被赵虞赶出去了，因为实在太多了，就算是她再喜欢热闹也受不了了。于是除了她和张起灵以外的人全被她赶去侧厅里，还点了几个人去做饭。这么多人，她才不想下厨。
等屋里的人都散光后，赵虞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居然来了这么多。”赵虞端起水一饮而尽。
张起灵对她说:“我以为，你喜欢热闹。”
“偶尔一次还可以……今天来的还不是全部，要是都来齐了，然后所有人一起说话，你就知道有多崩溃了。”赵虞摇摇头回答他，“热闹得有个度，太热闹了，我就会很烦。”
张起灵不知道赵虞所说的全员到齐是个什么样，但他认为自己应该受不了，光今天这样子他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一会儿了。
“我知道你是谁。”张起灵忽然对赵虞说。他确信自己的猜测一定正确，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点不确定。
听到张起灵这句话，赵虞立即有了兴趣，她面带笑容地看着张起灵说:“真的吗？我以为你会想很久才会知道。”
“刚才，有人叫了你名字。”
“嗯？叫我名字？”赵虞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起灵提醒她:“陵光。”
赵虞恍然大悟道:“噢！对，确实是我名字没错，不过很少有人这么叫我了……唉，真没意思，以你的脑袋，听到这两个字能推测出我是谁也不难。早知道就警告他们一下了。”
张起灵看着赵虞，“逗我？”
“我怎么会逗你呢！这……我本来就不能告诉你我是谁嘛！”赵虞有一点心虚，但仗着张起灵不知道她的事，又理直气壮起来，“这是规矩呀！你不能怪我！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怎么能质疑我呢！”
张起灵看着她那样子没说话，伸手摸摸她脑袋，“嗯，我没有。”
赵虞觉得自己赢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赵虞看到张起灵被烛九阴一尾巴拍到墙上晕过去以后，整个人非常生气。眼睛变红也是因为在动用自己的力量。
在去青海接张起灵之前赵虞就被老应警告过身体里有禁制，她本是不应当这样做的，但看到张起灵受伤她是真一点不能忍。
赵虞本来就是脾气火爆的性子，只是时间这么久了学会了不要意气用事，加之这些年一直跟张起灵在一块儿也比较能忍，可这一下直接把她激怒了。什么禁制，什么警告，赵虞通通不管了。
赵虞诱使火焰从手心冒出，可没想到她刚将火焰诱导出来，就触发禁制导致火焰立即消失，人还因此直接跪了下去。就这么小小的一个打岔，赵虞差点没能躲开烛九阴的攻击，她强忍着不适往侧边一滚落到下方的树枝上——这撞上去可是实打实的痛——但这也让烛九阴的攻击落空了。
赵虞躺在青铜树树枝上，望着不透光的洞顶，她若是一个人那是可以全身而退，但她离开了张起灵怎么办？带着张起灵她又不敢保证两人完全不受伤的离开。
赵虞扶着青铜树站起来，看向还在树干上蜿蜒的烛九阴，又看了一眼远处昏迷不醒的张起灵一眼。她深叹一口气：真是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赵虞忍着不适，强行将火焰催发出来，烛九阴也是个胆大包天的，它直接张嘴冲赵虞咬来，估计是察觉到火焰不对劲，烛九阴睁开了自己另外一只眼睛，想要迷惑她然后再吃掉。
赵虞不惧烛九阴的阴眼，她现在也没空理会它。只见她被火焰包围，整个人都消失在火焰中，下一秒火焰的形状开始变化，原本人形的火焰逐渐变大，接着火焰从青铜树树枝上浮起来，飘在空中的火焰一瞬间膨胀开，一只身形巨大鸟出现了。
巨鸟身上缠绕着烈火，羽毛呈赤色，头顶的冠羽随着它抬头而高高扬起，火红的翅膀因为空间太小没能完全展开，六只尾羽许是因为太长，所以尾羽的一部分还搭在了青铜树上。
巨鸟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的烛九阴，神情冷漠。
这巨鸟应当算是赵虞本来的样貌，可她这些年很少以这种样子出现了，偶尔的一两次都是选没人的地方。这次算是破规矩了，在普通人面前显出这个样子——但好在张起灵已经昏迷，这也看不到她的样子，所以也不完全算坏规矩。毕竟在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面前露出这种样貌也算坏规矩的话，那赵虞早该被带回去接受处罚了。
烛九阴没有动，它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脑子里还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消失后多了一只鸟，而且它和别的年不仅颜色不一样，身上缠绕的火焰也让烛九阴直觉不对劲。
“我生气一般没好事。”赵虞对烛九阴说，她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听懂。
赵虞不会因为烛九阴没有反应自己就不动，她没有多少时间。她的眼睛直视着烛九阴那只阴眼，在更强的力量面前烛九阴的精神控制完全没效果。
赵虞对烛九阴命令道：“给我滚——”
来自高位的压制让烛九阴退缩了，它缓缓向青铜树下方退去。
赵虞的时间不多了，等烛九阴拉开一段距离后她就移到张起灵边上，将腿上的火焰控制到消失，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张起灵握在右爪上，另一只爪子则抓住她掉落的包。确认没有漏下东西后赵虞就往上飞去。
就在赵虞刚离开，感觉威胁消失了的烛九阴便又追了上来。赵虞也感到了后面追来的大蛇，在靠近青铜树顶那些榕树的气生根时，火焰就在她的控制下在气生根中间直接烧出一个大洞，她将翅膀微微收拢就从那个洞冲出去回到了地面。
赵虞将张起灵轻轻放在地上，又放下装备，站在井口的她将一股火焰直接对着烛九阴而去，逼退了虎视眈眈的大蛇后赵虞又将脚伸进去，接着在墙上一踹——直接把洞里踹塌了，掉下来的土将洞口堵上，也断绝了烛九阴冲洞里爬出来的可能性。
确定烛九阴不会出来后，想着她这样强行冲禁制一定会把老应引来，赵虞无力再飞离这个榕树林但她想要离张起灵远一点，避免由于自己的原因害他被老应发现并处理。刚走出不远赵虞身上的火焰褪去，大鸟也消失恢复成张起灵熟知的模样。最后赵虞在阶梯前到了极限了，整个人倒下去昏迷了。
——完了，张起灵一定会被大哥处理了……
这是赵虞昏迷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再醒来就是在老应家了。
“事情就是这样，我讲完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赵虞对张起灵说。
张起灵困惑地看着赵虞，想了半天才问:“你是妖怪？”
赵虞翻个白眼，“我不是！而且我要跟你讲一下，妖和怪是两种东西！”
张起灵的表情更茫然了，他问道:“那你是什么？”
赵虞撇撇嘴回答:“总之我不是妖，也不是怪，但我不能直接告诉你我是谁，只能你自己去发现了。”
“你不是说我随便问？”
“是这样没错，但有些事情我是真的不能说……噢，我可以给你个提示，”赵虞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身上原本有永不熄灭的火焰，而且所有鸟类都归我管。”
张起灵沉默了，就算赵虞提示了他，他也一时想不通。
“啊，没吃饱。”赵虞放下手里的碗叹气。
听到这话，张起灵默默数了一下桌上的碗和盘子，那些碗盘加起来有九个，也就是说赵虞吃了五个菜四碗饭，而且所有的碗盘都干干净净，可赵虞却说自己没吃饱……张起灵头一次觉得赵虞饭量有点大。
“我去厨房看看。”张起灵站起来对赵虞说。
赵虞回答：“一起去，反正碗筷也得带过去。我真的没吃饱，大哥是不是忘了我的饭量了……”
两人端着赵虞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盘往厨房去。
路上赵虞问张起灵：“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张起灵回答。
赵虞无奈地看他一眼，说:“看来是大哥带你来的，我一开始以为大哥会……”
赵虞话还没说完他们两人就发现前面不远有个坐着轮椅的人往这边来了，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身穿红黑相间衣服的人。离得近了张起灵才看清坐着轮椅的那个男人，竟然只有一只脚。
赵虞看到他们十分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坐着轮椅的年轻男人怎么看都是一脸不高兴，他垮着一张脸回答:“来看看您。”
红黑衣服的人笑道:“这不是好久没见嘛。”
赵虞对他们说:“你们先去休息一下，我去厨房再吃点东西。”
两人没反对，径直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张起灵才问赵虞:“是谁？”
赵虞笑眯眯道:“也是很厉害的两个家伙，你猜猜看？他们当然也不是妖怪，都是归我管的呢。”
张起灵看赵虞一眼，觉得她说的是废话，他回答:“猜不到。”
“走吧，弄点吃的。他们两都到了，待会儿肯定还有更多要来的。”赵虞笑着往厨房走去，“真是太热闹了。”
张起灵默默地走在赵虞旁边，他还是猜不到赵虞是什么身份。她说自己不是妖怪，难不成是妖精？
张起灵看了赵虞一眼，他觉得自己想多了。她怎么看也不像妖精，哪个妖精胃口能有她这么好？大象成精？不然，饿死鬼？
正如赵虞的推测，当她和张起灵离开厨房往回走就看到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每个人都是冲着赵虞来的。一群人冲赵虞打招呼，然后往她房间走去，很快赵虞的房间就坐不下了，后来的只能站着。
由于人数太多，每个人都在说话，导致屋子里吵得不行。张起灵不太习惯这么多人的场合，端着茶杯坐在赵虞旁边一声不吭。
有些人在偷偷打量张起灵，他们都听说赵虞出去一趟喜欢上了一个普通人，想来就是坐在她旁边那个了。
“他看起来长得不错。”
“要是长得不行，陵光也不会看上了，她只喜欢好看的。”
“说的也是。”
张起灵听见了对话，也敏锐地察觉他们对话里提到的那个名字:陵光。他想，他知道赵虞是谁了。
很快屋里一群人就被赵虞赶出去了，因为实在太多了，就算是她再喜欢热闹也受不了了。于是除了她和张起灵以外的人全被她赶去侧厅里，还点了几个人去做饭。这么多人，她才不想下厨。
等屋里的人都散光后，赵虞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居然来了这么多。”赵虞端起水一饮而尽。
张起灵对她说:“我以为，你喜欢热闹。”
“偶尔一次还可以……今天来的还不是全部，要是都来齐了，然后所有人一起说话，你就知道有多崩溃了。”赵虞摇摇头回答他，“热闹得有个度，太热闹了，我就会很烦。”
张起灵不知道赵虞所说的全员到齐是个什么样，但他认为自己应该受不了，光今天这样子他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一会儿了。
“我知道你是谁。”张起灵忽然对赵虞说。他确信自己的猜测一定正确，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点不确定。
听到张起灵这句话，赵虞立即有了兴趣，她面带笑容地看着张起灵说:“真的吗？我以为你会想很久才会知道。”
“刚才，有人叫了你名字。”
“嗯？叫我名字？”赵虞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起灵提醒她:“陵光。”
赵虞恍然大悟道:“噢！对，确实是我名字没错，不过很少有人这么叫我了……唉，真没意思，以你的脑袋，听到这两个字能推测出我是谁也不难。早知道就警告他们一下了。”
张起灵看着赵虞，“逗我？”
“我怎么会逗你呢！这……我本来就不能告诉你我是谁嘛！”赵虞有一点心虚，但仗着张起灵不知道她的事，又理直气壮起来，“这是规矩呀！你不能怪我！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怎么能质疑我呢！”
张起灵看着她那样子没说话，伸手摸摸她脑袋，“嗯，我没有。”
赵虞觉得自己赢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