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孤爪研磨（卡密）：图片.jpg」
「孤爪研磨（卡密）：到宫城县了。迷路了，和小黑他们走散了，看到一只猫咪。」
「衣更有希（我）：噢！猫咪！卡瓦！」
「衣更有希（我）：那研磨记得联系小黑前辈不要乱走~请原地等待队友的寻回~」
……
「孤爪研磨（卡密）：刚刚遇到了个很有意思的人……也是打排球的。很感兴趣。」
「衣更有希（我）：那真不错啊。研磨可以和他交朋友的^_^」
……
———————————————
孤爪研磨听到我的回复，侧头看我。
我不明所以地回看。
我们都是一样的姿势，双手抱膝对望了一会。
他猫一样的眼眸在专注凝视的时候略显幽深，忽然说：“有希桑，很像手机的智能助手呢。”
——永远有回应，却永远不会主动发起对话。
我：“……？”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评价从何而来。
呃，这是夸人吧？但是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孤爪研磨真的很像猫，他的想法让人捉摸不透。
猫咪就是一种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动物，就好像会忽然扒拉并折腾一些东西啦，即使人类听不懂也会输出一堆喵言喵语啦，或者会阴晴不定地赏你一顿喵喵拳啦（bushi——但没关系，谁让猫咪这么可爱呢！所以猫咪永远都是对的！
于是我试探性地回复：“谢谢评价？”
孤爪研磨好似被我打败了一般叹了口气，转过头不看我，下巴搁在膝盖上。
我：？
“哟，助手同学。”黑尾铁朗和教练们简单复盘了下这次练习赛后就过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拍到我们帅气的照片？”
“非常遗憾，我还是个菜鸟，没有可以出品的照片呢。”我摇摇头，坦然回答。
黑尾铁朗叉腰，撩了撩额前的头发，笑：“哦~那我争取表现得帅气些，好让你有拍照的灵感。”
我冷酷直言：“倒也不必，不一定会拍你。”
黑尾铁朗夸张地捧心伤心状：“助手同学，你太令人伤心了！”
我：“……”戏好多。
我不理这个戏精，选择找研磨，碰碰他的肩膀示意：“研磨，你们的集训活动是什么安排？自由活动是什么时候呢？”
孤爪研磨转过头来，恹恹的，看起来提不起什么劲儿：“一般到五点左右吧。然后到乌野的集训住宿屋那边，吃晚饭，休息。”
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这意味着中间起码还有两个多小时。怪不得这几天衣更真绪都是晚上七点后才回到家。
——失策了，我应该直接吃完晚饭才来的。现在这下除了拍照就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个时间了。
宅属性的我此刻满心懊恼：虽然是答应了研磨来找他玩，但是此时此刻呆屋子里看小说玩游戏不香吗！
……是的，抛去礼貌待人的外表，我有着属于成年人的非常冷漠的内核，凡事都以自我优先。
更别提再活一回后，愈发摆烂的心理——已经一滴都不想努力了。
于是我也和研磨一样，焉了下来。
交谈间，已经度过了短暂的中场休息时间，双方球员再度上场开始练习赛，只不过人员有所变动，乌野那边是月岛萤、山口忠替换了队长泽村大地和另外一名队员上场，音驹这边灰羽列夫和福永招平下场，换了两位替补队员。
这样轮换的练习赛能让每一位参加集训的队员都能得到有效的训练。
——不认识的人都是衣更真绪和我介绍的，看起来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完全认熟了这里的人。而我因为玩游戏的时候有点印象，所以也认得飞快。
因为只是一时兴起选择才拿起了相机，在此之前我没有学过任何关于摄影的知识，唯一会的只是按快门键，后来在衣更真绪的“摄影就是要多练习才会有成果”的鼓励下，还是抓拍了几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音驹众人围成一个圈开始赛前的“血液教”的祷告（bushi），孤爪研磨正好面对着我，注意到镜头，抬起头来看着这边。一网之隔，对面乌野也在做准备。
平平无奇的照片+1。
第二张照片，是非常模糊的一个穿着球服的背影窜过，挡住了三分之二的镜头。
废片+1。
第三张照片，是在空中的排球，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的脑子在想什么，就这么按下了快门键。
平平无奇的照片+1。
第四张是和灰羽列夫的合影。他表示看到衣更真绪的动态后也要一张合照，于是我为了摆脱这只烦人精和他合影了一张，并把照片给了他。
成片+1。
……废片+n。
最后我看了下衣更真绪的摄影成果，少年们那矫健的身姿、蓬勃的朝气，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热血澎湃，光线角度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单独拎出来一张略修下都能成为运动杂志的封面，和我惨不忍睹的照片一对比，堪称惨烈。
我：“……”
嗯……数码相机和拍立得相机是有区别的，而且衣更真绪因为工作原因有经验，这个对比也很正常……不行，越拍越气。
哥哥是个全能天才。可怕的是他还是个努力的全能天才。即使他说在偶像界最不缺的就是他这种类型的天才，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而我，是人工堆砌出来的“天才”。必须要拼尽全力，才能展现出同为“天才”的游刃有余。
但是即使是我，也想要哪怕有那么一次，能够像天才一样，在某个领域触类旁通一步登天——这种想法，简称做梦。
我握着手里的拍立得相机，忽然就心生疲惫。
尝试摄影……果然还是不要搞一些节外生枝的事情了，好麻烦，按部就班平平无奇地活着就好。像之前想的那样，把最后一首完整的曲子发布后，彻底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后面找个时间把拍立得相机还给哥哥吧。
我内心的摆烂心理占据上风。
于是本来就对运动不是很感冒的我没太在意此刻球场上的局势，整理好摄影结果一般的拍立得相片把它们都夹在带来的本子里面后，和游木真和衣更真绪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出去溜达下，就悄悄沿着边缘走出了体育馆。
其实带来的本子就是之前记录着零碎作曲灵感的那个本子，这几天想和衣更真绪说一下发表那首最终成品歌曲的事情，顺便让他帮忙把把关。但是这几天他一直比较忙，我也差点忘了，就打算今天带过来寻空处理一下，结果这里所有人都在有目标地忙碌着，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占用衣更真绪的工作时间，导致现在还是没有开口提。
更别提包里还有带来打算打发时间的游戏机，在看到研磨也是在训练后，我就觉得我在一群朝气蓬勃热血奋斗的少年中格格不入。
奋力前行的一群游鱼里，混入了一条咸鱼。
——是毫无目标，随水沉浮，只是暂时搭上他们的顺风车，被裹挟着一起走一段路，过后就会掉队离开的那种。
我没走多远，就在体育馆不远的拐角处靠着售卖机坐在地上躲避阳光，翻着本子，一会看看自己以往的记录，一会看看夹在本子里的拍立得照片，最后目光停留在有着完整歌曲的那页纸上，脑子却在逐渐放空，什么都没想。
……好吧，发呆也不错。这可是放在以后工作了成为社畜后想都不敢想的美事了。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完全没有时间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即使我后来在重生前也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
———————————————
“我去帮忙打水。”菅原孝支起身和泽村大地说。
因为排球部的经理清水洁子有时候会帮忙记录赛况，所以部内队员们也会自己做一些杂事的，例如此刻。
已经快到一局尾声了，这局练习赛双方不知为何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比之前还要热血沸腾，就差加上少年漫的那种炸裂的火花来以示赛况的激烈了。
泽村大地点头，继续站在教练乌养系心旁边关注赛况。
菅原孝支抱起几只空水瓶，走出体育馆。中途他下意识看一眼对面音驹的休息区，没有找到在意的人。
……什么时候出去了？
他走了一段路，路过一个拐角继续直走去用水区，然后余光瞥见拐角的售卖机旁边有伸出来的一双腿。
穿着黑色长裤，白色球鞋。
菅原孝支停住，转头，就看见似乎在神游的少女和他对上视线后一下子回神，下意识合起放在腿上摊开着的本子，有些尴尬地扯起一个笑脸：“前辈。”
……原来在这里。他想。
「孤爪研磨（卡密）：到宫城县了。迷路了，和小黑他们走散了，看到一只猫咪。」
「衣更有希（我）：噢！猫咪！卡瓦！」
「衣更有希（我）：那研磨记得联系小黑前辈不要乱走~请原地等待队友的寻回~」
……
「孤爪研磨（卡密）：刚刚遇到了个很有意思的人……也是打排球的。很感兴趣。」
「衣更有希（我）：那真不错啊。研磨可以和他交朋友的^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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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爪研磨听到我的回复，侧头看我。
我不明所以地回看。
我们都是一样的姿势，双手抱膝对望了一会。
他猫一样的眼眸在专注凝视的时候略显幽深，忽然说：“有希桑，很像手机的智能助手呢。”
——永远有回应，却永远不会主动发起对话。
我：“……？”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评价从何而来。
呃，这是夸人吧？但是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孤爪研磨真的很像猫，他的想法让人捉摸不透。
猫咪就是一种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动物，就好像会忽然扒拉并折腾一些东西啦，即使人类听不懂也会输出一堆喵言喵语啦，或者会阴晴不定地赏你一顿喵喵拳啦（bushi——但没关系，谁让猫咪这么可爱呢！所以猫咪永远都是对的！
于是我试探性地回复：“谢谢评价？”
孤爪研磨好似被我打败了一般叹了口气，转过头不看我，下巴搁在膝盖上。
我：？
“哟，助手同学。”黑尾铁朗和教练们简单复盘了下这次练习赛后就过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拍到我们帅气的照片？”
“非常遗憾，我还是个菜鸟，没有可以出品的照片呢。”我摇摇头，坦然回答。
黑尾铁朗叉腰，撩了撩额前的头发，笑：“哦~那我争取表现得帅气些，好让你有拍照的灵感。”
我冷酷直言：“倒也不必，不一定会拍你。”
黑尾铁朗夸张地捧心伤心状：“助手同学，你太令人伤心了！”
我：“……”戏好多。
我不理这个戏精，选择找研磨，碰碰他的肩膀示意：“研磨，你们的集训活动是什么安排？自由活动是什么时候呢？”
孤爪研磨转过头来，恹恹的，看起来提不起什么劲儿：“一般到五点左右吧。然后到乌野的集训住宿屋那边，吃晚饭，休息。”
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这意味着中间起码还有两个多小时。怪不得这几天衣更真绪都是晚上七点后才回到家。
——失策了，我应该直接吃完晚饭才来的。现在这下除了拍照就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个时间了。
宅属性的我此刻满心懊恼：虽然是答应了研磨来找他玩，但是此时此刻呆屋子里看小说玩游戏不香吗！
……是的，抛去礼貌待人的外表，我有着属于成年人的非常冷漠的内核，凡事都以自我优先。
更别提再活一回后，愈发摆烂的心理——已经一滴都不想努力了。
于是我也和研磨一样，焉了下来。
交谈间，已经度过了短暂的中场休息时间，双方球员再度上场开始练习赛，只不过人员有所变动，乌野那边是月岛萤、山口忠替换了队长泽村大地和另外一名队员上场，音驹这边灰羽列夫和福永招平下场，换了两位替补队员。
这样轮换的练习赛能让每一位参加集训的队员都能得到有效的训练。
——不认识的人都是衣更真绪和我介绍的，看起来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完全认熟了这里的人。而我因为玩游戏的时候有点印象，所以也认得飞快。
因为只是一时兴起选择才拿起了相机，在此之前我没有学过任何关于摄影的知识，唯一会的只是按快门键，后来在衣更真绪的“摄影就是要多练习才会有成果”的鼓励下，还是抓拍了几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音驹众人围成一个圈开始赛前的“血液教”的祷告（bushi），孤爪研磨正好面对着我，注意到镜头，抬起头来看着这边。一网之隔，对面乌野也在做准备。
平平无奇的照片+1。
第二张照片，是非常模糊的一个穿着球服的背影窜过，挡住了三分之二的镜头。
废片+1。
第三张照片，是在空中的排球，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的脑子在想什么，就这么按下了快门键。
平平无奇的照片+1。
第四张是和灰羽列夫的合影。他表示看到衣更真绪的动态后也要一张合照，于是我为了摆脱这只烦人精和他合影了一张，并把照片给了他。
成片+1。
……废片+n。
最后我看了下衣更真绪的摄影成果，少年们那矫健的身姿、蓬勃的朝气，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热血澎湃，光线角度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单独拎出来一张略修下都能成为运动杂志的封面，和我惨不忍睹的照片一对比，堪称惨烈。
我：“……”
嗯……数码相机和拍立得相机是有区别的，而且衣更真绪因为工作原因有经验，这个对比也很正常……不行，越拍越气。
哥哥是个全能天才。可怕的是他还是个努力的全能天才。即使他说在偶像界最不缺的就是他这种类型的天才，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而我，是人工堆砌出来的“天才”。必须要拼尽全力，才能展现出同为“天才”的游刃有余。
但是即使是我，也想要哪怕有那么一次，能够像天才一样，在某个领域触类旁通一步登天——这种想法，简称做梦。
我握着手里的拍立得相机，忽然就心生疲惫。
尝试摄影……果然还是不要搞一些节外生枝的事情了，好麻烦，按部就班平平无奇地活着就好。像之前想的那样，把最后一首完整的曲子发布后，彻底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后面找个时间把拍立得相机还给哥哥吧。
我内心的摆烂心理占据上风。
于是本来就对运动不是很感冒的我没太在意此刻球场上的局势，整理好摄影结果一般的拍立得相片把它们都夹在带来的本子里面后，和游木真和衣更真绪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出去溜达下，就悄悄沿着边缘走出了体育馆。
其实带来的本子就是之前记录着零碎作曲灵感的那个本子，这几天想和衣更真绪说一下发表那首最终成品歌曲的事情，顺便让他帮忙把把关。但是这几天他一直比较忙，我也差点忘了，就打算今天带过来寻空处理一下，结果这里所有人都在有目标地忙碌着，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占用衣更真绪的工作时间，导致现在还是没有开口提。
更别提包里还有带来打算打发时间的游戏机，在看到研磨也是在训练后，我就觉得我在一群朝气蓬勃热血奋斗的少年中格格不入。
奋力前行的一群游鱼里，混入了一条咸鱼。
——是毫无目标，随水沉浮，只是暂时搭上他们的顺风车，被裹挟着一起走一段路，过后就会掉队离开的那种。
我没走多远，就在体育馆不远的拐角处靠着售卖机坐在地上躲避阳光，翻着本子，一会看看自己以往的记录，一会看看夹在本子里的拍立得照片，最后目光停留在有着完整歌曲的那页纸上，脑子却在逐渐放空，什么都没想。
……好吧，发呆也不错。这可是放在以后工作了成为社畜后想都不敢想的美事了。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完全没有时间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即使我后来在重生前也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
———————————————
“我去帮忙打水。”菅原孝支起身和泽村大地说。
因为排球部的经理清水洁子有时候会帮忙记录赛况，所以部内队员们也会自己做一些杂事的，例如此刻。
已经快到一局尾声了，这局练习赛双方不知为何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比之前还要热血沸腾，就差加上少年漫的那种炸裂的火花来以示赛况的激烈了。
泽村大地点头，继续站在教练乌养系心旁边关注赛况。
菅原孝支抱起几只空水瓶，走出体育馆。中途他下意识看一眼对面音驹的休息区，没有找到在意的人。
……什么时候出去了？
他走了一段路，路过一个拐角继续直走去用水区，然后余光瞥见拐角的售卖机旁边有伸出来的一双腿。
穿着黑色长裤，白色球鞋。
菅原孝支停住，转头，就看见似乎在神游的少女和他对上视线后一下子回神，下意识合起放在腿上摊开着的本子，有些尴尬地扯起一个笑脸：“前辈。”
……原来在这里。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