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一门之隔，客厅，降谷零坐在椅子上，对面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三人间的气氛有些冷凝。
不远处紧闭的房门毫无声响。
松田阵平说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感受。
从茶室出来，碰到警视厅同事，再撞上刚离开的伏黑叶子，最后跟着降谷零来到他的公寓，这一路，说实话，挺烦的。
不是早就知道了，伏黑叶子身上有秘密。
可是，刚刚无意间在桌子上瞅到的伏黑叶子医院检查单，看日期，就是一个月前的那天。
两处贯穿伤，粉碎性骨折，高温烧伤……沉默的白纸黑字仿佛在无言嘲笑他。
一个小时前，他还拉着受伤的人打算告白。
现在，呵，几乎掉了条命的人就在卧室那扇门后面，焦急关心着她的学生。
无言的怒火在胸膛中烧，跳动的心脏在一声声诉说他的心情。
所以，伏黑叶子，你宁愿躲着我一个月，也不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甚至伤势检查，都是只见了你一面的降谷零带你去的。
降谷零想把检查单收起来，这个公寓他不常来，是作为公安的休息据点，他没想到那天恰好随手扔下的单子会这么巧，被一个月后他亲自带来的松田阵平看到。
“这是什么？”
伏黑叶子进门后，刚四处打量的松田阵平就眼尖拿起来了，明明白白患者名字让松田阵平几乎压着嗓音问了出来。
降谷零灰紫色眼睛闪烁不停，他担忧看着面色平静的松田阵平，又转头期待房间里的伏黑叶子打破这种尴尬局面。
萩原研二手折叠玩着茶叶包的袋角，小阵平心情现在不怎么妙。
他也看到了那张报告单。
小叶子是一直带着伤四处走动的吗？
萩原研二一阵头疼，是个人就知道，那种程度的伤，没有躺在医院，还能四处乱窜，到底在干什么。
何况，小叶子还没忌口。
这是有多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啊！
“多久了?”
安静的客厅响起松田阵平平静的质问。
降谷零知道他是问和伏黑叶子认识多久了，他犹豫再三，合作的内容……
“别瞒我！”
压抑略带颤音的嗓音，仿佛陷入困境的绝望。
“小阵平！”
萩原研二手握住松田阵平，感受到攥紧的蛮力。
“她一个普通的高专老师，怎么会，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摩天轮一幕幕在松田阵平脑袋里回放，通话中的破碎声，昏迷前血腥味，降谷零不得不出手掩埋的……
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只是他下意识忽略了而已。
想起他打通的那个电话，到底是多么严重才会回答“没死”啊！
“松田，你冷静冷静，人现在好好的！有些事不是刻意瞒着你的！”
降谷零额眉蹙起，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但了解他的已经知道他在生气了。
松田阵平眸光夹杂着一种他摸不透的情绪，他很陌生。
房间里传来几声巨大声响，又重归寂静。客厅里三个人的注意力都瞬间转向房门。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上前：“小叶子? ”
没人应答。
松田阵平冷不丁开口：“zero，你知道多少？”
降谷零沉默半晌，撞上松田阵平盯他的眼神，上下唇瓣动了动，有种破罐子破摔：“特殊部门，职权很高，有合作。”
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特殊部门，也只是他们的桥梁而已。
降谷零忘不了，跟他最近一起出任务的领头人，也是这个部门的人，那晚星光很亮，穿着黑色警戒服的男人，他说：“这可能是我出过最轻松的任务了。”
降谷零当时心中不爽，对这个前辈蔑视任务的态度。
他知道他带队铲除的组织害了多少人吗？
带着那份心态，降谷零话中带刺：“前辈，那可要好好准备，待会枪战可顾不上这么轻松的气氛了。”
男人抬头看着星空，爽朗笑：“看着吧，看不见的存在可比这可怕多了，我们部门里虽然都是些没实力的人，但处理这种事也是得心应手的。”
看不见的存在，实梦鱼? 妖怪?
再次出任务时，那个男人却不在了，提上来的，是他手下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生。
听到他提问时，小男生先是一愣，然后摸着头笑：“啊，没办法啊，和年纪没关系，毕竟除了队长，队里就我能看见它们了啊，一个小队必须要有一个能看见的做指挥嘛，毕竟看不见就真的逃不出出来了……”
“我们真的很弱小了，不管怎么努力，怎么拼命，比起真正拿命去上的人，有时候还真羡慕那些有能力的人……哈哈，不过还好啦，工资可是很高……”
无厘头有些丧气认命的话让降谷零心头疑惑更甚，想继续问下去的心情在接触男生有些伤感的眼神时破散。
就这样吧，他的任务是铲除黑衣组织。
那个晚上，勇敢正义的降谷零退却了。
也是在那以后，他才知道，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还有一群人在默默守护。
无关年纪，无关学历，无关贫富。
真的有那么一群人，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为了公众的利益。
好像，挺缺人的。
此时，还在卧底的降谷零下意识忽略了他自己，他也是无名英雄的一种呢。
“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不行吗？”
紧闭的房门毫无征兆打开，伏黑叶子倚着门框，疲倦打了个哈欠，从房间里面就听见吵了，这么好奇，直接来问她不就得了，至于说不说，就看她自己了。
真是的，从早到现在就没休息过，刚刚还花费了大力气引导乙骨忧太和里香沟通。
有智慧的咒灵，运用得当不失为力量的一种，再采取之前那种封印的方法，对接下来对战百鬼夜行就得不偿失了。
里香，也是乙骨忧太保命的一种手段。
伏黑叶子从不会放过任何有威胁的咒灵，但不意味着她会忽略可掌握在手的力量，尤其是，领域展开后，对力量的新理解。
这一个月的装病蛰伏，可不仅仅是应付老橘子们，关键是避避风头，躲一下由于领域展开后特级实力回升的任务。
实际上，伏黑叶子实力和四年前那次一样，在慢慢下落。区别是，她这次完全展开领域，触碰到了一些层面的东西。
实力落到底的同时，差不多也该回升了。
这个期间，伏黑叶子考虑了，最好去找点事做，恰好，警察这地不错。
“哟，卷毛警官，你那是什么担心的要命的眼神。”
伏黑叶子瞥过门外几步之遥的松田阵平，视线在他手里的单子停顿几秒，然后若无其事的略了过去，又打了个哈欠，稍微让出身来，对着屋内乙骨忧太扬声说：“好了吗？一会儿自己回高专，让伊地知来接。”
松田阵平握了握拳头，受伤的人在他面前风轻云淡。
他冲上前，大步拽住伏黑叶子，等乙骨忧太出去后“嘭”的一声关了门。
“嘶，小阵平，你干什……唔！”
措不及防伏黑叶子被紧紧按在门上，松田阵平弯腰覆了下来
滚烫的气息铺天盖笼罩，温热的舌尖毫不犹豫直接探了进去，身体被紧紧禁锢在门和臂弯间，丝毫不给伏黑叶子反抗的机会。
她不受控制的僵硬了身子，亲吻的人对她走神的行为有所不满，轻轻撕咬，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甜腻的气息，在口腔中蔓延开。
松田阵平强势地不像话，伏黑叶子被动承受着，墙上扣住她的手侵略性进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紧紧贴合。
环在腰上的手不安分的游走着，伏黑叶子脑袋晕成了个浆糊，腰微不可见软了下来，隔着衣服紧密传来松田阵平较高的体温。
降谷零被关到了门外，鼻子差点撞上。听着门那边的动静，脸沉得像个黑炭，他转头看向另外两人：“松田这家伙，知不知道伏黑叶子还在上学?！”
萩原研二诡异眼神投过来：“小降谷，你和小叶子合作，不知道小叶子多大?”
乙骨忧太羞红着脸，后退几步，对听见老师这种事，还是有些害羞：“伏黑老师……她今年28了……”
降谷零：? ！！
这种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降谷零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的脸，自己应该比伏黑叶子年龄还小吧？
为什么看样子她比我还小啊？
他猛地问满是黑眼圈乙骨忧太，升起几分希仪：“你多大?”
乙骨忧太被突然的热情一惊：“16岁吧……”
为什么还是“吧”?
不过，果然不可思议啊！
和16岁高中生站一起简直毫无违和感。
小阵平这样子，简直就像在犯罪，太可拷了啊！
降谷零满脸悲愤。
“那个……”乙骨忧太掏出手机，试探出声：“我要不先离开?”
降谷零：“可以，随时都行！”
“……需要你先告诉我一下地址……”
萩原研二：……
降谷零眯眯眼，笑得瘆人：“我来说吧，是伊地知先生对吗？”
降谷零和伊之地高洁有所接触过。
乙骨忧太点点头。
电话打通，没等降谷零开口，手机那边传来伊地知洁高劫于后生的庆幸：“太好了，乙骨君，终于联系上你了……二级咒灵，死亡一人，请马上来处理，拜托了。”
或许终于找到了人，伊地知洁高安心了，他夹着手机，一手抱着还呆呆的少年，吐槽：“忘记伏黑大人还没买新手机了，真是任性啊……”
手机没开扩音，除了房门的轻颤声，胜在环境安静，倒是让在场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乙骨忧太脸色一变，夺过手机：“我知道了，马上到，我的刀在那边吗？”
二级咒灵，陌生名词让降谷零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但死亡一人，警察雷达响应。
降谷零追上往外跑的乙骨忧太：“我送你，是刚刚那个服装店吗？”
萩原研二紧跟其后：“我也来，或许能帮上忙呢。”
乙骨忧太神色肃穆，身上显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麻烦送我去那个附近，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两名警官掩下心中的诧异与沉思，没有过多纠缠，小心关了门，把空间留给了松田阵平，开车赶过去。
距离不远，要不刚才降谷零也不会提出先到这来。
白皙的皮肤乍一暴露在空气里，火热与清凉形成反差，伏黑叶子不自觉颤了一下，身子略微后撤，抵在房门上，却一半撞入了松田阵平的手掌。
松田阵平退了出来，清哑嗓音夹杂着凌乱呼吸，眼眸暗沉看着伏黑叶子腹部的绷带，手指在绷带与皮肤交界轻轻摩挲着，透出一股极致的温柔：“疼吗？”
伏黑叶子红晕着脸，眸光潋滟，半靠门半贴在松田阵平怀里，腹部的衣服不知不觉被解开半数，露出沾着血的绷带。
她是不是该庆幸，早上出来太急，绷带都忘记解了。
她不知道医院里对她伤势怎么评判的，她从小到大都没去过医院，受伤也是家常便饭，不过看小阵平气愤的样子，应该是蛮严重的?
“应该……还好?”
伏黑叶子试探回答。
“呵！”
松田阵平轻笑出声，没说对回答是否满意，只是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他用力抱起伏黑叶子，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躺在床上，柔软温热的唇贴在绷带下方腹部，激得伏黑叶子一个战栗。
带有茧蚕的指腹由上到下划过绷带，酥酥麻麻的痒意席遍伏黑叶子全身。
伏黑叶子忍不住挣扎，太难受了，却不小心对上了上方男人的眼睛，像深海的颜色……
伏黑叶子一不小心被迷住了，她缩了下脖子，下一秒，耳朵被湿热的感觉包裹，磁性隐忍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伤口还有哪里?”
伏黑叶子：！！！
她再不明白小阵平在生气什么，就真是傻子一个了。
这让她怎么说啊！
伤口都愈合了，绷带拆开最多也就是一个淡淡的疤痕而已！
沉默间，松田阵平又有下倾身的趋势，手指一下没一下点在腹部上。
很好的避开了伤口呢！
她无意识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角，这副样子让松田阵平眸子深了几分，撑住身子的手握紧了床单。
感受到身体下方的异样，松田阵平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想给她的是安全感。
不过，现在需要躲的好像是他?
伏黑叶子正兴致勃勃贴上来?
咳……
三人间的气氛有些冷凝。
不远处紧闭的房门毫无声响。
松田阵平说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感受。
从茶室出来，碰到警视厅同事，再撞上刚离开的伏黑叶子，最后跟着降谷零来到他的公寓，这一路，说实话，挺烦的。
不是早就知道了，伏黑叶子身上有秘密。
可是，刚刚无意间在桌子上瞅到的伏黑叶子医院检查单，看日期，就是一个月前的那天。
两处贯穿伤，粉碎性骨折，高温烧伤……沉默的白纸黑字仿佛在无言嘲笑他。
一个小时前，他还拉着受伤的人打算告白。
现在，呵，几乎掉了条命的人就在卧室那扇门后面，焦急关心着她的学生。
无言的怒火在胸膛中烧，跳动的心脏在一声声诉说他的心情。
所以，伏黑叶子，你宁愿躲着我一个月，也不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甚至伤势检查，都是只见了你一面的降谷零带你去的。
降谷零想把检查单收起来，这个公寓他不常来，是作为公安的休息据点，他没想到那天恰好随手扔下的单子会这么巧，被一个月后他亲自带来的松田阵平看到。
“这是什么？”
伏黑叶子进门后，刚四处打量的松田阵平就眼尖拿起来了，明明白白患者名字让松田阵平几乎压着嗓音问了出来。
降谷零灰紫色眼睛闪烁不停，他担忧看着面色平静的松田阵平，又转头期待房间里的伏黑叶子打破这种尴尬局面。
萩原研二手折叠玩着茶叶包的袋角，小阵平心情现在不怎么妙。
他也看到了那张报告单。
小叶子是一直带着伤四处走动的吗？
萩原研二一阵头疼，是个人就知道，那种程度的伤，没有躺在医院，还能四处乱窜，到底在干什么。
何况，小叶子还没忌口。
这是有多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啊！
“多久了?”
安静的客厅响起松田阵平平静的质问。
降谷零知道他是问和伏黑叶子认识多久了，他犹豫再三，合作的内容……
“别瞒我！”
压抑略带颤音的嗓音，仿佛陷入困境的绝望。
“小阵平！”
萩原研二手握住松田阵平，感受到攥紧的蛮力。
“她一个普通的高专老师，怎么会，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摩天轮一幕幕在松田阵平脑袋里回放，通话中的破碎声，昏迷前血腥味，降谷零不得不出手掩埋的……
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只是他下意识忽略了而已。
想起他打通的那个电话，到底是多么严重才会回答“没死”啊！
“松田，你冷静冷静，人现在好好的！有些事不是刻意瞒着你的！”
降谷零额眉蹙起，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但了解他的已经知道他在生气了。
松田阵平眸光夹杂着一种他摸不透的情绪，他很陌生。
房间里传来几声巨大声响，又重归寂静。客厅里三个人的注意力都瞬间转向房门。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上前：“小叶子? ”
没人应答。
松田阵平冷不丁开口：“zero，你知道多少？”
降谷零沉默半晌，撞上松田阵平盯他的眼神，上下唇瓣动了动，有种破罐子破摔：“特殊部门，职权很高，有合作。”
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特殊部门，也只是他们的桥梁而已。
降谷零忘不了，跟他最近一起出任务的领头人，也是这个部门的人，那晚星光很亮，穿着黑色警戒服的男人，他说：“这可能是我出过最轻松的任务了。”
降谷零当时心中不爽，对这个前辈蔑视任务的态度。
他知道他带队铲除的组织害了多少人吗？
带着那份心态，降谷零话中带刺：“前辈，那可要好好准备，待会枪战可顾不上这么轻松的气氛了。”
男人抬头看着星空，爽朗笑：“看着吧，看不见的存在可比这可怕多了，我们部门里虽然都是些没实力的人，但处理这种事也是得心应手的。”
看不见的存在，实梦鱼? 妖怪?
再次出任务时，那个男人却不在了，提上来的，是他手下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生。
听到他提问时，小男生先是一愣，然后摸着头笑：“啊，没办法啊，和年纪没关系，毕竟除了队长，队里就我能看见它们了啊，一个小队必须要有一个能看见的做指挥嘛，毕竟看不见就真的逃不出出来了……”
“我们真的很弱小了，不管怎么努力，怎么拼命，比起真正拿命去上的人，有时候还真羡慕那些有能力的人……哈哈，不过还好啦，工资可是很高……”
无厘头有些丧气认命的话让降谷零心头疑惑更甚，想继续问下去的心情在接触男生有些伤感的眼神时破散。
就这样吧，他的任务是铲除黑衣组织。
那个晚上，勇敢正义的降谷零退却了。
也是在那以后，他才知道，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还有一群人在默默守护。
无关年纪，无关学历，无关贫富。
真的有那么一群人，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为了公众的利益。
好像，挺缺人的。
此时，还在卧底的降谷零下意识忽略了他自己，他也是无名英雄的一种呢。
“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不行吗？”
紧闭的房门毫无征兆打开，伏黑叶子倚着门框，疲倦打了个哈欠，从房间里面就听见吵了，这么好奇，直接来问她不就得了，至于说不说，就看她自己了。
真是的，从早到现在就没休息过，刚刚还花费了大力气引导乙骨忧太和里香沟通。
有智慧的咒灵，运用得当不失为力量的一种，再采取之前那种封印的方法，对接下来对战百鬼夜行就得不偿失了。
里香，也是乙骨忧太保命的一种手段。
伏黑叶子从不会放过任何有威胁的咒灵，但不意味着她会忽略可掌握在手的力量，尤其是，领域展开后，对力量的新理解。
这一个月的装病蛰伏，可不仅仅是应付老橘子们，关键是避避风头，躲一下由于领域展开后特级实力回升的任务。
实际上，伏黑叶子实力和四年前那次一样，在慢慢下落。区别是，她这次完全展开领域，触碰到了一些层面的东西。
实力落到底的同时，差不多也该回升了。
这个期间，伏黑叶子考虑了，最好去找点事做，恰好，警察这地不错。
“哟，卷毛警官，你那是什么担心的要命的眼神。”
伏黑叶子瞥过门外几步之遥的松田阵平，视线在他手里的单子停顿几秒，然后若无其事的略了过去，又打了个哈欠，稍微让出身来，对着屋内乙骨忧太扬声说：“好了吗？一会儿自己回高专，让伊地知来接。”
松田阵平握了握拳头，受伤的人在他面前风轻云淡。
他冲上前，大步拽住伏黑叶子，等乙骨忧太出去后“嘭”的一声关了门。
“嘶，小阵平，你干什……唔！”
措不及防伏黑叶子被紧紧按在门上，松田阵平弯腰覆了下来
滚烫的气息铺天盖笼罩，温热的舌尖毫不犹豫直接探了进去，身体被紧紧禁锢在门和臂弯间，丝毫不给伏黑叶子反抗的机会。
她不受控制的僵硬了身子，亲吻的人对她走神的行为有所不满，轻轻撕咬，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甜腻的气息，在口腔中蔓延开。
松田阵平强势地不像话，伏黑叶子被动承受着，墙上扣住她的手侵略性进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紧紧贴合。
环在腰上的手不安分的游走着，伏黑叶子脑袋晕成了个浆糊，腰微不可见软了下来，隔着衣服紧密传来松田阵平较高的体温。
降谷零被关到了门外，鼻子差点撞上。听着门那边的动静，脸沉得像个黑炭，他转头看向另外两人：“松田这家伙，知不知道伏黑叶子还在上学?！”
萩原研二诡异眼神投过来：“小降谷，你和小叶子合作，不知道小叶子多大?”
乙骨忧太羞红着脸，后退几步，对听见老师这种事，还是有些害羞：“伏黑老师……她今年28了……”
降谷零：? ！！
这种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降谷零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的脸，自己应该比伏黑叶子年龄还小吧？
为什么看样子她比我还小啊？
他猛地问满是黑眼圈乙骨忧太，升起几分希仪：“你多大?”
乙骨忧太被突然的热情一惊：“16岁吧……”
为什么还是“吧”?
不过，果然不可思议啊！
和16岁高中生站一起简直毫无违和感。
小阵平这样子，简直就像在犯罪，太可拷了啊！
降谷零满脸悲愤。
“那个……”乙骨忧太掏出手机，试探出声：“我要不先离开?”
降谷零：“可以，随时都行！”
“……需要你先告诉我一下地址……”
萩原研二：……
降谷零眯眯眼，笑得瘆人：“我来说吧，是伊地知先生对吗？”
降谷零和伊之地高洁有所接触过。
乙骨忧太点点头。
电话打通，没等降谷零开口，手机那边传来伊地知洁高劫于后生的庆幸：“太好了，乙骨君，终于联系上你了……二级咒灵，死亡一人，请马上来处理，拜托了。”
或许终于找到了人，伊地知洁高安心了，他夹着手机，一手抱着还呆呆的少年，吐槽：“忘记伏黑大人还没买新手机了，真是任性啊……”
手机没开扩音，除了房门的轻颤声，胜在环境安静，倒是让在场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乙骨忧太脸色一变，夺过手机：“我知道了，马上到，我的刀在那边吗？”
二级咒灵，陌生名词让降谷零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但死亡一人，警察雷达响应。
降谷零追上往外跑的乙骨忧太：“我送你，是刚刚那个服装店吗？”
萩原研二紧跟其后：“我也来，或许能帮上忙呢。”
乙骨忧太神色肃穆，身上显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麻烦送我去那个附近，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两名警官掩下心中的诧异与沉思，没有过多纠缠，小心关了门，把空间留给了松田阵平，开车赶过去。
距离不远，要不刚才降谷零也不会提出先到这来。
白皙的皮肤乍一暴露在空气里，火热与清凉形成反差，伏黑叶子不自觉颤了一下，身子略微后撤，抵在房门上，却一半撞入了松田阵平的手掌。
松田阵平退了出来，清哑嗓音夹杂着凌乱呼吸，眼眸暗沉看着伏黑叶子腹部的绷带，手指在绷带与皮肤交界轻轻摩挲着，透出一股极致的温柔：“疼吗？”
伏黑叶子红晕着脸，眸光潋滟，半靠门半贴在松田阵平怀里，腹部的衣服不知不觉被解开半数，露出沾着血的绷带。
她是不是该庆幸，早上出来太急，绷带都忘记解了。
她不知道医院里对她伤势怎么评判的，她从小到大都没去过医院，受伤也是家常便饭，不过看小阵平气愤的样子，应该是蛮严重的?
“应该……还好?”
伏黑叶子试探回答。
“呵！”
松田阵平轻笑出声，没说对回答是否满意，只是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他用力抱起伏黑叶子，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躺在床上，柔软温热的唇贴在绷带下方腹部，激得伏黑叶子一个战栗。
带有茧蚕的指腹由上到下划过绷带，酥酥麻麻的痒意席遍伏黑叶子全身。
伏黑叶子忍不住挣扎，太难受了，却不小心对上了上方男人的眼睛，像深海的颜色……
伏黑叶子一不小心被迷住了，她缩了下脖子，下一秒，耳朵被湿热的感觉包裹，磁性隐忍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伤口还有哪里?”
伏黑叶子：！！！
她再不明白小阵平在生气什么，就真是傻子一个了。
这让她怎么说啊！
伤口都愈合了，绷带拆开最多也就是一个淡淡的疤痕而已！
沉默间，松田阵平又有下倾身的趋势，手指一下没一下点在腹部上。
很好的避开了伤口呢！
她无意识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角，这副样子让松田阵平眸子深了几分，撑住身子的手握紧了床单。
感受到身体下方的异样，松田阵平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想给她的是安全感。
不过，现在需要躲的好像是他?
伏黑叶子正兴致勃勃贴上来?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