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选择
天杀的齐小五！
岳梨要崩溃了，她一把抓起杨不沾到领子：“你就不能用点力吗？没吃饭？！”
“谁知道他头这么硬啊，练过是不是？”杨不沾也崩溃了。
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而齐小五还毫不知情地龇牙咧嘴地往这里狂奔，边奔边呐喊：“还愣着干嘛！第九关启动了，快来呀！”
蒋仪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齐小五身后的土地里伸出来一只巨大的金色爪子以飞快的速度，挟万钧之力穿过沙尘在他后面穷追不舍。
不过刹那，在所有人面前，他被抓了起来，举到高空之中。
蒋仪吓得撒腿就要跑，但是他很快就不敢动了。
因为他脚下的土地也在翻涌，数尺之下，亦有巨物蠢蠢欲动。
身前身后，东南西北，每一处机关之下，都有一只撞击着土地，迫不及待冲出来的机械金爪，一共九只。
原来这才是九爪金龙。
“往前跑！往龙头的方向跑！”岳梨大声喊道。
喊声被淹没在了山崩地裂的响声之中。
她只能拽着身边的人，向他们示意往后走是八个爪子，往前走只有一个，离出口最近，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她扯着嗓子向别人解释为什么要向前的时候，前方传来了一声传音。
是用非常雄厚的内力传来的，压过了劈山裂石的轰鸣。
“向龙头方向走——”
是陆云生的声音！
众弟子一听，立刻前赴后继向陆云生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是掌门！是掌门！掌门来救我们了！”喜悦的呐喊此起彼伏。
但岳梨心中却越来越不安。
李之桃心中亦然，她是让那个弟子去找掌门师兄让他想办法关掉机关的。可是机关没关，他却出现在这里。
她转头看向岳梨，岳梨对她做了一个口型：先往前走再说。
李之桃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剑挡下飞来的碎石，专心护送弟子们撤离。
林下风放慢了脚步，跟岳梨一起垫后。
淡淡的内力在岳梨上方筑起一道薄薄的内力屏障，视线交错之际，他不说话，她也不问。
第九道机关处，齐小五已经吓晕了过去，他向来这样没出息。
一道月白色剑气划开金爪一指，齐小五就从缝隙里漏了下来，被陆云生稳稳接住。
金爪像有感应一般，断裂的一指中咔哒咔哒，又伸出一只补上了空缺，并且更加凶猛地向陆云生所站的位置袭去。
陆云生轻松躲掉，跃到一处突出来的高地，临风而立，传音给底下的弟子：“到我这里来。”
说完在周边用内力筑好屏障，等着他们爬上来。
原本井然有序的队伍不知谁喊了一声：“雀奚丹在那！”
队伍一下子停了下来，摆放雀奚丹的高台早已倒塌，锦盒滚落下来孤零零得躺在地上，近在咫尺。
岳梨暗叫一声不妙，果不其然有几个弟子直接跳下去直奔雀奚丹。
此时更不妙的情况发生了，金爪的长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从远处奔袭而来，聚齐在此处。一时天空之上，九爪飞舞，遮天蔽日。
“回来！”
可是已经没有人在意了，他们看不见头上游走的杀机，眼里只有雀奚丹。
岳梨看向陆云生，他是唯一一个能阻止这一切的人，但他毫无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终于，他的表情有了片刻浮动。
岳梨往下看，林下风，黎云也跳了下去。
最先下去的弟子早就打成一片，争夺着盒子。林下风和黎云努力想把他们拉开，却徒劳无功，每个人都杀红了眼。
人很难对高出自己能力许多的东西产生妄念，除非那样东西已经在他们手中。
千载难逢的机遇，变强或死去，宁死不放手。
天上的九爪似乎等待得太久了，一道道向下猛冲袭击。
一连挑起数人，抛向空中。
李之桃衣袖之中飞出长安绫，一一在半空中接住他们，再扔进陆云生的屏障之中。其余够不到的，则由杨不沾接住送回去。
岳梨则站在原地，不添乱就是帮忙。
突然袭击的金爪减缓了弟子们对雀奚丹的渴望，他们终于对死亡有了实感。趁着他们愣神之际，林下风和黎云一手劈晕一个弟子，就往上带。
“哈哈哈哈雀奚丹是我的了！”蒋仪揣着掉落在他怀里的锦盒，他沉浸在天降大饼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爪子已经瞄准了他。
林下风比他更先察觉到，赶紧扑过去。
“我不会给你的！”蒋仪话音刚落，就被林下风推到一边，他原本落脚之地凹下一个大坑。
蒋仪吓得一阵脚软，把雀奚丹往林下风怀里一扔，就跌跌爬爬地往陆云生的方向跑去。
他的动作是正确的，雀奚丹散发的灵气不同凡响，拿着他的人会格外吸引金爪的注意力。
岳梨挑着眉，想不到最后居然被他捡到漏了，她朝着林下风招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林下风还没走几步，就被黎云挡住了步伐。
“我说过，你放弃我才会放弃。”黎云站在他面前，“你不放弃我们就打一架。”
“等安全了，我自会奉陪。”林下风想绕开他，却再一次被他挡住。
“就在这里，龙场事，龙场闭。”黎云说完直接对着他挥拳而去。
搞什么啊！岳梨看着突然打起来的两个人，穿越在金爪的攻击中凶险异常。
一直从地上打到了空中，飞扬的金爪竟成了他们的落脚点。
九只金爪分为两拨，一拨袭击陆云生支撑的屏障，一拨袭击林下风和黎云。
“掌门师兄，有没有办法让龙爪停下来！”李之桃等不及了，冲过去问他。
“有，但我不能为了两个不听指挥的人放弃别的弟子。”陆云生的眼神很锐利。
李之桃哑声。陆云生愿意在这里等他们打完了再一同撤离，已经算是网开一面。
所有弟子都屏息看着在空中不相上下的两人，要知道在不久之前林下风只能靠出其不意让黎云吃一点苦头。
想不到短短数日，林下风功力增长恐怖如斯。
陆云生收敛了神色，他想起黑衣人的话。
‘他会成为你的阻碍。’
锦盒不堪重负，在空气中被震碎，雀奚丹飞了出去。
林下风和黎云同时足尖点地腾空而起，伸手去抢。
忽然下面传来一声惊呼。
一只金爪不知怎么突破了陆云生的屏障，直接拦腰将岳梨抓飞出去！
岳梨猝不及防，下意识双手死命抠住龙爪，在天旋地转之中勉强维持冷静。
龙爪根本不可能突破陆云生的屏障，除非是他故意的。
李之桃和杨不沾立刻想冲出去，却被陆云生的屏障给弹了回来。
“掌门师兄！”李之桃不解。
“已经少了一个人，就不能再少人。谁都不许出去！”陆云生的声音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不行，不行……”李之桃喃喃着想用剑凿开屏障，却连一丝损伤都没有留下来。
杨不沾脸黑成了锅底，拳头咯吱咯吱响。
“林下风，救人！”他只能朝着外面拼命嘶吼。
林下风回头，停顿了一秒，黎云便踩着他一路直上。
这一幕被岳梨看在眼里。
雀奚丹不该落在那样的人手里。
“不许回头！”岳梨拼尽最后一口气冲林下风大喊，“拿到雀奚丹！”
陆云生抬眼，不给林下风犹豫的时间，手上一股透明的真气推向抓着岳梨的龙爪，龙爪瞬间甩飞出去。
甩飞的方向，是一处断崖。
陆云生忍不住弯起嘴角，瞬息之间，他看见了林下风的选择，万事万物从来逃不出他所料。
失重，眩晕，坠落前的最后一秒，岳梨看见的是林下风冲向雀奚丹的背影。
有点伤心吗？岳梨突然笑了，无论是哪一次悬崖，自己都是孤独坠落的那一个。
明明是自己让他做出的选择，为什么还会难过呢？
岳梨眼眶干涩，下坠的倒影在她面前走马灯一般旋转。
最终还是要回到悬崖底下。或许从一开始这条命就不该被拯救，所以才一次又一次被上天收回。
该寻死的人从来不是林下风，而是她自己。
岳梨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骨头折裂皮肤撕裂的痛苦再度降临。
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害怕了。
风声呜咽如挽歌，像拥抱一样包裹着她。
死到临头她甚至感受到了温暖和安宁。
就这样，一直下坠，永无止境。
直到唇间触到一阵清凉。
有东西滚入她的喉间！迅速化开后，变作一道真气沁入她的五脏六腑，窜进她的大脑和四肢。
岳梨猛地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块熟悉的布料。
不是风，也不是错觉。
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拥抱。
“林，下风？”岳梨的声音在颤抖，她很小声。
头上被人轻柔地按住，林下风的声音在风中被吹散：“岳梨，不要怕。”
眼泪夺眶而出。
嘴里的气息是雀奚丹的味道。
傻子。岳梨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抱住面前的人。
不是我想去试一试。而是，我想替你去试一试。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林下风以为她害怕，更用力地把她揽进怀抱，像是要把她按进身体里。
两人飞速下坠，像两片纠缠在一起的落叶，径直撞进崖底的寒潭。
林下风垫在岳梨的身下，率先被湖水撞晕了过去。
岳梨要崩溃了，她一把抓起杨不沾到领子：“你就不能用点力吗？没吃饭？！”
“谁知道他头这么硬啊，练过是不是？”杨不沾也崩溃了。
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而齐小五还毫不知情地龇牙咧嘴地往这里狂奔，边奔边呐喊：“还愣着干嘛！第九关启动了，快来呀！”
蒋仪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齐小五身后的土地里伸出来一只巨大的金色爪子以飞快的速度，挟万钧之力穿过沙尘在他后面穷追不舍。
不过刹那，在所有人面前，他被抓了起来，举到高空之中。
蒋仪吓得撒腿就要跑，但是他很快就不敢动了。
因为他脚下的土地也在翻涌，数尺之下，亦有巨物蠢蠢欲动。
身前身后，东南西北，每一处机关之下，都有一只撞击着土地，迫不及待冲出来的机械金爪，一共九只。
原来这才是九爪金龙。
“往前跑！往龙头的方向跑！”岳梨大声喊道。
喊声被淹没在了山崩地裂的响声之中。
她只能拽着身边的人，向他们示意往后走是八个爪子，往前走只有一个，离出口最近，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她扯着嗓子向别人解释为什么要向前的时候，前方传来了一声传音。
是用非常雄厚的内力传来的，压过了劈山裂石的轰鸣。
“向龙头方向走——”
是陆云生的声音！
众弟子一听，立刻前赴后继向陆云生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是掌门！是掌门！掌门来救我们了！”喜悦的呐喊此起彼伏。
但岳梨心中却越来越不安。
李之桃心中亦然，她是让那个弟子去找掌门师兄让他想办法关掉机关的。可是机关没关，他却出现在这里。
她转头看向岳梨，岳梨对她做了一个口型：先往前走再说。
李之桃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剑挡下飞来的碎石，专心护送弟子们撤离。
林下风放慢了脚步，跟岳梨一起垫后。
淡淡的内力在岳梨上方筑起一道薄薄的内力屏障，视线交错之际，他不说话，她也不问。
第九道机关处，齐小五已经吓晕了过去，他向来这样没出息。
一道月白色剑气划开金爪一指，齐小五就从缝隙里漏了下来，被陆云生稳稳接住。
金爪像有感应一般，断裂的一指中咔哒咔哒，又伸出一只补上了空缺，并且更加凶猛地向陆云生所站的位置袭去。
陆云生轻松躲掉，跃到一处突出来的高地，临风而立，传音给底下的弟子：“到我这里来。”
说完在周边用内力筑好屏障，等着他们爬上来。
原本井然有序的队伍不知谁喊了一声：“雀奚丹在那！”
队伍一下子停了下来，摆放雀奚丹的高台早已倒塌，锦盒滚落下来孤零零得躺在地上，近在咫尺。
岳梨暗叫一声不妙，果不其然有几个弟子直接跳下去直奔雀奚丹。
此时更不妙的情况发生了，金爪的长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从远处奔袭而来，聚齐在此处。一时天空之上，九爪飞舞，遮天蔽日。
“回来！”
可是已经没有人在意了，他们看不见头上游走的杀机，眼里只有雀奚丹。
岳梨看向陆云生，他是唯一一个能阻止这一切的人，但他毫无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终于，他的表情有了片刻浮动。
岳梨往下看，林下风，黎云也跳了下去。
最先下去的弟子早就打成一片，争夺着盒子。林下风和黎云努力想把他们拉开，却徒劳无功，每个人都杀红了眼。
人很难对高出自己能力许多的东西产生妄念，除非那样东西已经在他们手中。
千载难逢的机遇，变强或死去，宁死不放手。
天上的九爪似乎等待得太久了，一道道向下猛冲袭击。
一连挑起数人，抛向空中。
李之桃衣袖之中飞出长安绫，一一在半空中接住他们，再扔进陆云生的屏障之中。其余够不到的，则由杨不沾接住送回去。
岳梨则站在原地，不添乱就是帮忙。
突然袭击的金爪减缓了弟子们对雀奚丹的渴望，他们终于对死亡有了实感。趁着他们愣神之际，林下风和黎云一手劈晕一个弟子，就往上带。
“哈哈哈哈雀奚丹是我的了！”蒋仪揣着掉落在他怀里的锦盒，他沉浸在天降大饼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爪子已经瞄准了他。
林下风比他更先察觉到，赶紧扑过去。
“我不会给你的！”蒋仪话音刚落，就被林下风推到一边，他原本落脚之地凹下一个大坑。
蒋仪吓得一阵脚软，把雀奚丹往林下风怀里一扔，就跌跌爬爬地往陆云生的方向跑去。
他的动作是正确的，雀奚丹散发的灵气不同凡响，拿着他的人会格外吸引金爪的注意力。
岳梨挑着眉，想不到最后居然被他捡到漏了，她朝着林下风招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林下风还没走几步，就被黎云挡住了步伐。
“我说过，你放弃我才会放弃。”黎云站在他面前，“你不放弃我们就打一架。”
“等安全了，我自会奉陪。”林下风想绕开他，却再一次被他挡住。
“就在这里，龙场事，龙场闭。”黎云说完直接对着他挥拳而去。
搞什么啊！岳梨看着突然打起来的两个人，穿越在金爪的攻击中凶险异常。
一直从地上打到了空中，飞扬的金爪竟成了他们的落脚点。
九只金爪分为两拨，一拨袭击陆云生支撑的屏障，一拨袭击林下风和黎云。
“掌门师兄，有没有办法让龙爪停下来！”李之桃等不及了，冲过去问他。
“有，但我不能为了两个不听指挥的人放弃别的弟子。”陆云生的眼神很锐利。
李之桃哑声。陆云生愿意在这里等他们打完了再一同撤离，已经算是网开一面。
所有弟子都屏息看着在空中不相上下的两人，要知道在不久之前林下风只能靠出其不意让黎云吃一点苦头。
想不到短短数日，林下风功力增长恐怖如斯。
陆云生收敛了神色，他想起黑衣人的话。
‘他会成为你的阻碍。’
锦盒不堪重负，在空气中被震碎，雀奚丹飞了出去。
林下风和黎云同时足尖点地腾空而起，伸手去抢。
忽然下面传来一声惊呼。
一只金爪不知怎么突破了陆云生的屏障，直接拦腰将岳梨抓飞出去！
岳梨猝不及防，下意识双手死命抠住龙爪，在天旋地转之中勉强维持冷静。
龙爪根本不可能突破陆云生的屏障，除非是他故意的。
李之桃和杨不沾立刻想冲出去，却被陆云生的屏障给弹了回来。
“掌门师兄！”李之桃不解。
“已经少了一个人，就不能再少人。谁都不许出去！”陆云生的声音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不行，不行……”李之桃喃喃着想用剑凿开屏障，却连一丝损伤都没有留下来。
杨不沾脸黑成了锅底，拳头咯吱咯吱响。
“林下风，救人！”他只能朝着外面拼命嘶吼。
林下风回头，停顿了一秒，黎云便踩着他一路直上。
这一幕被岳梨看在眼里。
雀奚丹不该落在那样的人手里。
“不许回头！”岳梨拼尽最后一口气冲林下风大喊，“拿到雀奚丹！”
陆云生抬眼，不给林下风犹豫的时间，手上一股透明的真气推向抓着岳梨的龙爪，龙爪瞬间甩飞出去。
甩飞的方向，是一处断崖。
陆云生忍不住弯起嘴角，瞬息之间，他看见了林下风的选择，万事万物从来逃不出他所料。
失重，眩晕，坠落前的最后一秒，岳梨看见的是林下风冲向雀奚丹的背影。
有点伤心吗？岳梨突然笑了，无论是哪一次悬崖，自己都是孤独坠落的那一个。
明明是自己让他做出的选择，为什么还会难过呢？
岳梨眼眶干涩，下坠的倒影在她面前走马灯一般旋转。
最终还是要回到悬崖底下。或许从一开始这条命就不该被拯救，所以才一次又一次被上天收回。
该寻死的人从来不是林下风，而是她自己。
岳梨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骨头折裂皮肤撕裂的痛苦再度降临。
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害怕了。
风声呜咽如挽歌，像拥抱一样包裹着她。
死到临头她甚至感受到了温暖和安宁。
就这样，一直下坠，永无止境。
直到唇间触到一阵清凉。
有东西滚入她的喉间！迅速化开后，变作一道真气沁入她的五脏六腑，窜进她的大脑和四肢。
岳梨猛地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块熟悉的布料。
不是风，也不是错觉。
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拥抱。
“林，下风？”岳梨的声音在颤抖，她很小声。
头上被人轻柔地按住，林下风的声音在风中被吹散：“岳梨，不要怕。”
眼泪夺眶而出。
嘴里的气息是雀奚丹的味道。
傻子。岳梨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抱住面前的人。
不是我想去试一试。而是，我想替你去试一试。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林下风以为她害怕，更用力地把她揽进怀抱，像是要把她按进身体里。
两人飞速下坠，像两片纠缠在一起的落叶，径直撞进崖底的寒潭。
林下风垫在岳梨的身下，率先被湖水撞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