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
“朝朝，怎么不关门呢？”
“这孩子，毛手毛脚的。”朝大禹嘟囔着，放下手中的菜板，走出来查看情况。
三秒钟后，五个人面面相觑。
“叔叔好！”陆来迟嬉笑一声，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周暮沈也礼貌地问了个好。
“你们这是去哪啊？”
陆来迟抢先回答，“出去买点吃的。”
朝大禹看了一眼周暮沈，“大过年的哪有卖吃的，你爸妈没在家吗？”
周暮沈嗯了一声，“他们回奶奶家了。”
“那你这两天自己在家？”
周暮沈又嗯了一声。
“那怎么行，你一个孩子怎么吃饭，一会儿来叔叔家吃火锅。”
陆来迟厚着脸皮贴上来，“叔，我也想吃……”
朝大禹：“……来吧。”
拗不过朝大禹，陆来迟又没有走的意思，周暮沈只好和他留下来打下手，朝朝和祝衫则去接祝衫奶奶。
路上，祝衫问起周暮沈。
她一直都对学习以外的事没太大兴趣，朝朝是她最好的朋友，又无意间知道周暮沈喜欢朝朝，原本她打算高考完再和朝朝说这件事。
且不说朝朝对周暮沈有没有喜欢，现在谈这个很影响学习。
作为朋友，她希望朝朝能考一所好的大学。
只是让陆来迟弄得她心猿意马的，在楼下时，陆来迟和她说让她去侧面问问，他感觉朝朝对周暮沈是有点喜欢的。
陆来迟和朝朝相识十多年，几乎从小一起长大。朝朝有什么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穿，毫不夸张地说，他甚至比祝衫还了解朝朝。
“朝朝，你觉得周暮沈怎么样？”
朝朝出门前顺手拿了个冰激凌，她很喜欢在冬天吃，尤其是奶味的，比在夏天吃冰棍还要舒服。
吃掉最后一口，朝朝含糊不清道，“什么？挺好的啊。”
“那你对他？”
“衫衫，你今天很奇怪，到底想说什么啊？”
祝衫心一横，干脆直接问好了，于是闭眼一跺脚，“你喜不喜欢周暮沈？”
空气静止了半刻，朝朝心里涌起千层叠浪，祝衫的每个字都重重打在她心尖的浪口上。而后，又悄无声息地退回到原点，宛如从来没来过一样。
她喜欢，很喜欢。
但像周暮沈那样的男生，她怎么也不会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就好像，年级名次榜单上，朝朝和周暮沈五个字，大概率是不会排在一起的。
“你说什么呢，他那么闷，我才不喜欢呢。”
“你是不也想问早恋的事，都说了是路小染瞎说的……”
“我喜欢阳光帅气，看起来酷酷的……”
朝朝拍了一下祝衫肩膀，弯起来的眼睛里没有半分迟疑，此刻她完全相信了朝朝的话。回过神来，朝朝已经跑远，她追上她的脚步，两人嬉笑打闹着跑向前方。
-
周暮沈在朝朝家吃饭，一吃就是三天。
沈依和周牧清喜欢朝朝，同样，朝大禹和方琴也喜欢周暮沈。方琴从娘家回来后，想起沈依，立马联系朋友，新买了两张周杰伦的专辑。
初八晚上吃完饭，方琴让朝朝给沈依送过去。
“一共两张，一张是给沈阿姨的，还有一张，你不是说送给祝衫吗。”
朝朝心虚，连连应答。一分钟不敢耽误，撒欢似的给对门送了过去。
沈依惊讶于随口说的一句话方琴居然当真了，她对周杰伦一点都不了解，当时只是为了朝朝找了一个听起来很真的借口而已。
“朝朝，替我谢谢你妈妈。不过阿姨不喜欢周杰伦，专辑我会好好收藏的。”
“应该道谢的人是我，要不是您，我早被我妈打死了。”
说着朝朝燃起八卦的心，“不过阿姨，您有喜欢的明星吗？”
“我？”沈依歪头笑了一下，眼睛里亮晶晶的，“有啊，我们也是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我们喜欢的应该你们现在的小孩都不知道。”
“谁啊？”
“刘德华。”
“那你和我妈是情敌。”
沈依啊了一声，朝朝解释方琴也喜欢刘德华。
“那还真是巧了。”
“对啊，以后看演唱会你们可以搭伴去。”朝朝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朝朝？”
“没什么，那个，周暮沈在吗？”
沈依了然地看她一眼，仰头示意周暮沈卧室的方向，“他应该在做题。”
“那我去找他一下。”
门外有响动，周牧清下班回来，沈依没再管朝朝，走到厨房做饭去了。
朝朝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周暮沈清瘦直挺的背影。不敢打扰他，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距离桌子还差半步的时候，周暮沈忽然开口。
“这点声音我还是能听见的。”
朝朝囧然，卡在原地不知进退。
“那个，送你个礼物。”
周暮沈看着放在桌上的周杰伦专辑，朝朝见他没有反应，以为他不喜欢，刚要伸手拿回来，周暮沈手快抢了过去，放在手里端详。
“谢谢。”
“为什么送我礼物？”
他的眼神停留在专辑上，只是这样，朝朝已经心跳加速。
她摸摸耳后，“就……谢谢你。”
周暮沈拉开抽屉，把专辑放进去，抬头对上朝朝微红的脸。
笑问，“谢我什么？”
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她就不信他不知道。
“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
倒是很实诚。
“谢谢你去找路小染澄清。”
周暮沈望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些不明的情愫，朝朝垂下视线，躲开他的目光。
“就因为这个？”
“啊。”
半晌，周暮沈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应该的。”
-
正月十五过后，朝朝又去朝大禹单位玩了两天，提前和祝衫买好了新学期的辅导书。二月最后一天，春风正式开学。
新学期的第一天，依旧是大扫除加班会。
确定班里所有都到齐后，老许清清嗓子，按部就班地讲完新学期需要注意的事项。因为是新学期，需要重新排座，打扫完卫生朝朝随便找了个座位。
她看着讲台上一个冬天没见又瘦了两圈的老许，不禁咂舌感叹，果然男人越成熟越有魅力。
“朝朝，我说到哪了？”
“啊？”
“都快高二了，你这个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怎么还是改不了？”
“老师。”朝朝狡黠地冲老许一笑，“你是不失恋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老许不想接她的茬，“……三角函数的公式抄50遍，明天交给我。”
接着说道，“我刚说哪了？对，这个学期结束后，你们将要面临高中生涯的第一个重要转折点——分科。所以，趁着这学期好好想想自己适合什么，看一下自己的强项弱项，不要等到分班的时候才着急。”
放学后，朝朝像平常一样依旧同祝衫一起回家。走到校门口，祝衫停下脚步。
“朝朝，我刚想起来，今天得去医院给奶奶拿药。”
祝衫奶奶出院后，医生叮嘱需要吃一阵子药，每隔一周祝衫都会去医院拿新一周的药。
朝朝了然，医院在西面，和她家截然相反。
“那你快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其实祝衫家和朝朝家也只顺一个红绿灯的路，每天在十字路口分别后，朝朝基本上都是自己骑车回家，偶尔会遇到周暮沈。
偏偏她的自行车年前就坏了，朝大禹修了三天没修好，答应再买辆新的给她。
只是……她爸似乎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了。
“那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没有车应该要走很长时间了。”
“就当锻炼了嘛，哈哈。”
和祝衫分别后，朝朝踢着石子龟速前进。前两天看到小虎拿着肯德基新出的冰激凌和她炫耀，正好今天回家路过尝尝。
她低头思考着要不要给她敬爱的父母带一份，朝大禹是不会说什么，至于方琴……
还是算了吧。
吃冰激凌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被破坏了心情那就不好了。
朝朝只顾走着，没注意到一辆自行车横在她眼前，听见车铃响的那一刻，已经顾不得其他，直直撞了上去。
“啊！！！……”
“疼吗？”
幸亏是冬天，她整个人从上到下裹得和粽子一样，不至于撞得太狠。
即便这样，膝盖还是有些吃痛。
朝朝刚想破口大骂，抬起头，所有音节都堵回了嗓子里。
周暮沈被撞得险些摔倒，情急之下，他用腿支了一下。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脚踝处泛起一丝疼痛。
他没管脚上传来的不适感，停稳身子和车，语气里带着些关怀和无奈。
“你怎么走路总是这么不小心？”
“……”还不是你突然急刹车。
朝朝不敢回怼，眼泪疼得蕴满了眼眶，委屈着嘟囔，“谁知道你会停在我面前……”
调整了一下，周暮沈伸手，想摸摸她的头。
手停在半空中，又收回来。
这样感觉有些逾越啊。
“上来吧，我带你回家。”
朝朝两眼水汪汪看他，“我……”
周暮沈以为她是扭捏害羞，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我不嫌你重的，再说你之前又不是没坐过。”
……他会错意了吧。
她只是想去买冰激凌。
“不是。”
“嗯？”
“那你能不能骑快点？”
“什么？”
“一会儿肯德基关门了。”
“朝朝，怎么不关门呢？”
“这孩子，毛手毛脚的。”朝大禹嘟囔着，放下手中的菜板，走出来查看情况。
三秒钟后，五个人面面相觑。
“叔叔好！”陆来迟嬉笑一声，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周暮沈也礼貌地问了个好。
“你们这是去哪啊？”
陆来迟抢先回答，“出去买点吃的。”
朝大禹看了一眼周暮沈，“大过年的哪有卖吃的，你爸妈没在家吗？”
周暮沈嗯了一声，“他们回奶奶家了。”
“那你这两天自己在家？”
周暮沈又嗯了一声。
“那怎么行，你一个孩子怎么吃饭，一会儿来叔叔家吃火锅。”
陆来迟厚着脸皮贴上来，“叔，我也想吃……”
朝大禹：“……来吧。”
拗不过朝大禹，陆来迟又没有走的意思，周暮沈只好和他留下来打下手，朝朝和祝衫则去接祝衫奶奶。
路上，祝衫问起周暮沈。
她一直都对学习以外的事没太大兴趣，朝朝是她最好的朋友，又无意间知道周暮沈喜欢朝朝，原本她打算高考完再和朝朝说这件事。
且不说朝朝对周暮沈有没有喜欢，现在谈这个很影响学习。
作为朋友，她希望朝朝能考一所好的大学。
只是让陆来迟弄得她心猿意马的，在楼下时，陆来迟和她说让她去侧面问问，他感觉朝朝对周暮沈是有点喜欢的。
陆来迟和朝朝相识十多年，几乎从小一起长大。朝朝有什么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穿，毫不夸张地说，他甚至比祝衫还了解朝朝。
“朝朝，你觉得周暮沈怎么样？”
朝朝出门前顺手拿了个冰激凌，她很喜欢在冬天吃，尤其是奶味的，比在夏天吃冰棍还要舒服。
吃掉最后一口，朝朝含糊不清道，“什么？挺好的啊。”
“那你对他？”
“衫衫，你今天很奇怪，到底想说什么啊？”
祝衫心一横，干脆直接问好了，于是闭眼一跺脚，“你喜不喜欢周暮沈？”
空气静止了半刻，朝朝心里涌起千层叠浪，祝衫的每个字都重重打在她心尖的浪口上。而后，又悄无声息地退回到原点，宛如从来没来过一样。
她喜欢，很喜欢。
但像周暮沈那样的男生，她怎么也不会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就好像，年级名次榜单上，朝朝和周暮沈五个字，大概率是不会排在一起的。
“你说什么呢，他那么闷，我才不喜欢呢。”
“你是不也想问早恋的事，都说了是路小染瞎说的……”
“我喜欢阳光帅气，看起来酷酷的……”
朝朝拍了一下祝衫肩膀，弯起来的眼睛里没有半分迟疑，此刻她完全相信了朝朝的话。回过神来，朝朝已经跑远，她追上她的脚步，两人嬉笑打闹着跑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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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沈在朝朝家吃饭，一吃就是三天。
沈依和周牧清喜欢朝朝，同样，朝大禹和方琴也喜欢周暮沈。方琴从娘家回来后，想起沈依，立马联系朋友，新买了两张周杰伦的专辑。
初八晚上吃完饭，方琴让朝朝给沈依送过去。
“一共两张，一张是给沈阿姨的，还有一张，你不是说送给祝衫吗。”
朝朝心虚，连连应答。一分钟不敢耽误，撒欢似的给对门送了过去。
沈依惊讶于随口说的一句话方琴居然当真了，她对周杰伦一点都不了解，当时只是为了朝朝找了一个听起来很真的借口而已。
“朝朝，替我谢谢你妈妈。不过阿姨不喜欢周杰伦，专辑我会好好收藏的。”
“应该道谢的人是我，要不是您，我早被我妈打死了。”
说着朝朝燃起八卦的心，“不过阿姨，您有喜欢的明星吗？”
“我？”沈依歪头笑了一下，眼睛里亮晶晶的，“有啊，我们也是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我们喜欢的应该你们现在的小孩都不知道。”
“谁啊？”
“刘德华。”
“那你和我妈是情敌。”
沈依啊了一声，朝朝解释方琴也喜欢刘德华。
“那还真是巧了。”
“对啊，以后看演唱会你们可以搭伴去。”朝朝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朝朝？”
“没什么，那个，周暮沈在吗？”
沈依了然地看她一眼，仰头示意周暮沈卧室的方向，“他应该在做题。”
“那我去找他一下。”
门外有响动，周牧清下班回来，沈依没再管朝朝，走到厨房做饭去了。
朝朝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周暮沈清瘦直挺的背影。不敢打扰他，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距离桌子还差半步的时候，周暮沈忽然开口。
“这点声音我还是能听见的。”
朝朝囧然，卡在原地不知进退。
“那个，送你个礼物。”
周暮沈看着放在桌上的周杰伦专辑，朝朝见他没有反应，以为他不喜欢，刚要伸手拿回来，周暮沈手快抢了过去，放在手里端详。
“谢谢。”
“为什么送我礼物？”
他的眼神停留在专辑上，只是这样，朝朝已经心跳加速。
她摸摸耳后，“就……谢谢你。”
周暮沈拉开抽屉，把专辑放进去，抬头对上朝朝微红的脸。
笑问，“谢我什么？”
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她就不信他不知道。
“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
倒是很实诚。
“谢谢你去找路小染澄清。”
周暮沈望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些不明的情愫，朝朝垂下视线，躲开他的目光。
“就因为这个？”
“啊。”
半晌，周暮沈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应该的。”
-
正月十五过后，朝朝又去朝大禹单位玩了两天，提前和祝衫买好了新学期的辅导书。二月最后一天，春风正式开学。
新学期的第一天，依旧是大扫除加班会。
确定班里所有都到齐后，老许清清嗓子，按部就班地讲完新学期需要注意的事项。因为是新学期，需要重新排座，打扫完卫生朝朝随便找了个座位。
她看着讲台上一个冬天没见又瘦了两圈的老许，不禁咂舌感叹，果然男人越成熟越有魅力。
“朝朝，我说到哪了？”
“啊？”
“都快高二了，你这个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怎么还是改不了？”
“老师。”朝朝狡黠地冲老许一笑，“你是不失恋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老许不想接她的茬，“……三角函数的公式抄50遍，明天交给我。”
接着说道，“我刚说哪了？对，这个学期结束后，你们将要面临高中生涯的第一个重要转折点——分科。所以，趁着这学期好好想想自己适合什么，看一下自己的强项弱项，不要等到分班的时候才着急。”
放学后，朝朝像平常一样依旧同祝衫一起回家。走到校门口，祝衫停下脚步。
“朝朝，我刚想起来，今天得去医院给奶奶拿药。”
祝衫奶奶出院后，医生叮嘱需要吃一阵子药，每隔一周祝衫都会去医院拿新一周的药。
朝朝了然，医院在西面，和她家截然相反。
“那你快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其实祝衫家和朝朝家也只顺一个红绿灯的路，每天在十字路口分别后，朝朝基本上都是自己骑车回家，偶尔会遇到周暮沈。
偏偏她的自行车年前就坏了，朝大禹修了三天没修好，答应再买辆新的给她。
只是……她爸似乎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了。
“那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没有车应该要走很长时间了。”
“就当锻炼了嘛，哈哈。”
和祝衫分别后，朝朝踢着石子龟速前进。前两天看到小虎拿着肯德基新出的冰激凌和她炫耀，正好今天回家路过尝尝。
她低头思考着要不要给她敬爱的父母带一份，朝大禹是不会说什么，至于方琴……
还是算了吧。
吃冰激凌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被破坏了心情那就不好了。
朝朝只顾走着，没注意到一辆自行车横在她眼前，听见车铃响的那一刻，已经顾不得其他，直直撞了上去。
“啊！！！……”
“疼吗？”
幸亏是冬天，她整个人从上到下裹得和粽子一样，不至于撞得太狠。
即便这样，膝盖还是有些吃痛。
朝朝刚想破口大骂，抬起头，所有音节都堵回了嗓子里。
周暮沈被撞得险些摔倒，情急之下，他用腿支了一下。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脚踝处泛起一丝疼痛。
他没管脚上传来的不适感，停稳身子和车，语气里带着些关怀和无奈。
“你怎么走路总是这么不小心？”
“……”还不是你突然急刹车。
朝朝不敢回怼，眼泪疼得蕴满了眼眶，委屈着嘟囔，“谁知道你会停在我面前……”
调整了一下，周暮沈伸手，想摸摸她的头。
手停在半空中，又收回来。
这样感觉有些逾越啊。
“上来吧，我带你回家。”
朝朝两眼水汪汪看他，“我……”
周暮沈以为她是扭捏害羞，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我不嫌你重的，再说你之前又不是没坐过。”
……他会错意了吧。
她只是想去买冰激凌。
“不是。”
“嗯？”
“那你能不能骑快点？”
“什么？”
“一会儿肯德基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