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林窈筷子后,林锋开口,“我看今日阿寻倒是有几分男儿风范,要我说别说什么知府之女了,便是让我尚公主,这般靠着女人的婚事我也定不会答应!”

    “三哥你再瞎说些什么!”林窈怒目圆瞪,她三哥真是块木头,说话一点脑子都不过的。

    “哎呀我就是打个比方,人家公主也看不上我呢。我不过是想夸奖阿寻不为权势折腰,没别的意思。”林锋挠挠头,偷瞥见妹妹脸上的怒气,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林锋站起身,当着林窈的面在她房中柜子里翻找出一坛酒,这酒还是用他们挣得第一笔钱买的,想着他们一家五口在一起聚一聚。可没曾想他和妹子带着侄女儿棉宝到城里开铺子了,大哥在老家守家,二哥医治腿疾,这酒自然就被放到今日了。

    林锋托着这坛酒,来到桌前也不顾忌自家妹子,大大咧咧的打开酒坛子,拿过江寻旁边的茶碗,将里面的茶水倒掉,重新倒了一碗酒。

    也同样给自己倒了一碗。

    “妹子你不胜酒力,就别喝了。”林锋嘿嘿一笑,他不是个傻的,家中还有外男,哪儿有让自家妹妹也喝得醉醺醺的道理?

    “来!今日我敬你一杯!我真是敬你是条真汉子,敢当众拒绝知府之女的婚约!”

    说着,林锋举起茶碗,也不管江寻能不能喝酒,朝着他一敬便豪爽地一饮而尽了。

    江寻无法,只好有样学样的端起茶碗,正要像林锋学着一饮而尽时被林窈抓住手臂拦下。

    “不能喝就别喝了,不要逞强。”林窈蹙眉劝道,瞧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文人模样,虽会武可不一定能喝酒啊。

    “阿窈不必担忧,我能喝。”江寻侧目看向林窈,唇角一勾,眉眼含笑。

    他的手臂稍稍用力就挣开了林窈的束缚,手持茶碗,气定自若地一饮而尽。

    酒过几巡,林锋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江寻用手支着下巴,一手举着茶碗傻笑。

    林窈瞧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扶额,吐槽道:“一个个酒品这么差还喝那么多!”

    还好已经将棉宝哄睡抱回屋子了,不然她一个人哪儿应付得来?

    吐槽归吐槽,林窈也不能不收拾惨剧啊。

    她站起身先把江寻扶到床上去再说,他和三哥睡在一个屋子,因他受伤三哥便礼让了江寻睡床,三哥自己则在床边打地铺睡。

    林窈扶住他的臂膀,扶着他先站起来。刚站起来,江寻腿脚使不上力,没站稳,身体向林窈歪倒去,抱住她,他得以有个支撑虚虚站着。

    林窈的动作一时僵住,双手停滞在他背后,他的脸就在她的颈间,不时地喷洒热气,还有丝丝缕缕地酒气传入鼻息。

    林窈一脸嫌弃地打算避让,挣扎出他的怀抱,不想江寻忽地抬起脸,双手扶住她的肩,弯下腰与她面对面,高大的身姿好似将她圈在怀中。

    江寻蹙眉,努力地睁开眼与她对视,“阿窈,屋子里好热。”

    “外面,外面凉快。”喃喃自语着,也不等林窈作反应,揽着她的肩摇摇晃晃地推开房门走出去,脚尖轻点,只一瞬便带着她到了屋顶。

    忽然的失重感,惊的林窈“呀!”出声,夜深,她不敢扰民忙腾出一只搂着江寻脖子的手捂住嘴。

    脚下触及屋顶的瓦片,林窈放心地松开抱着他脖子的手臂,愠怒之色腾然而起,“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可她没想到屋顶的瓦片这样不结实,她不过轻踩了一下,瓦片便松动她整个人都往下滑。

    见状江寻赶紧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怀里,林窈吓得不轻,缩在他怀里不敢轻举妄动了。

    江寻小心地扶着她在屋脊上坐下,松开了手,林窈担忧这房子年久失修再出现刚刚瓦片松动的情况,手中紧紧抓着江寻的衣角不撒手。

    江寻轻笑,任由她就这样抓着,他仰头望着夜空,月朗星稀,不时地有微风略过。

    “阿窈,屋顶上比屋子里凉快多了。”

    “你带我来屋顶是为了吹风?我看你是没喝醉!你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余光晃过地面,林窈在心里暗暗计算了她现在距离地面的高度,嘴上斥责江寻,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是,阿窈我没醉。我虽不记得从前我的酒量如何,可喝酒之前我其实心里也没底。不过我确实没醉,阿窈我接下来的话你切莫当我是醉话在胡言乱语。”

    江寻直勾勾盯着她,神色极其认真,银白的月光落在他的面庞,长睫在眼下形成阴影。

    “阿窈,我心悦你。”

    这句话说出口,带着林窈可以察觉到的微微颤音。

    林窈望着他,凝视出神,思索了一会儿,面色沉重地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你失忆前可能已经有了家室?你说这样的话,那她们怎么办?”

    “而且,我有孩子你是知道的,可能我说的棉宝的身世是假的被你识破,可我已定下婚约是板上钉钉。”

    林窈稍稍顿了顿,为难的开口说出那句会重伤他……和她的话。

    “你我注定无缘无分。”

    江寻看着她,目光灼灼,眼神清明,冷峻面庞不再故作和煦笑容。这副面容林窈再熟悉不过了。

    “阿窈,我尚未娶妻也无妾室。至于你婚书上的那位丈夫,他配不上你。他早已在盛京娶妻再娶,已是当今圣上的乘龙快婿。”

    “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面对林窈的连连质问,江寻没有心虚,反而长舒了一口气。

    他终于可以向她坦白了。

    “阿窈,我前些日子便想起了一些从前的片段,原谅我没有及时告知你,原因是我记起的都是断断续续的,例如我的身份,江寻这个名字。

    阿窈,我知道你给我取这个名字不是巧合,是因为与你有婚书的你的名义上的丈夫叫做江寻。也许我对你另有用处?但江寻我清晰地记起他是当今圣上幼女——朝阳公主的驸马。

    你兴许以为我所说不过巧合,就算驸马也叫江寻不过是同名罢了,可是驸马是鸿金之战立了军功的将士,在庆功宴上被公主一眼相中选为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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