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求求我，我还能自己想想她在哪里。”
空气都静了一瞬，季春辰握着拳，指甲嵌入了手心。
眼下秦无良是唯一能告诉他梁如因去向的人了。
他忍着屈辱，从紧咬着的齿中说出，“我求你。”
秦无良的嘴角挂着放肆的笑容，“季春辰啊，你看看你，一遇到梁如因的事儿，就慌不择路，一点儿也不带脑子。”
季春辰盯着他，眼眸中透出阴狠，周身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你还不说，我可以让这个五相涧关于你的丑闻，再多点。咱们新仇旧账、个人恩怨，一起算。”
秦无良纹丝不动，一脸笑意地盯着季春辰，但他也必须承认，他确实被季春辰的话唬到了。
“算了，饶过你了。”
他一把捞过旁边正在调酒的沄娘，言语轻松随意，“我看见她匆匆忙忙去了二楼卧居。”
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又一脸春意地逗弄着怀中的沄娘。
一旁的叶茯全程没开口，盯着季春辰焦急地背影三步并两步，两步并一步地上楼，险些摔在那环形的、布满了花束的楼梯上。
他一间一间地找，最后在一间不起眼的卧居找到了梁如因。
梁如因的嘴被秦无良施法封起来了，手脚也被法术困住了，整个人半躺在床榻上根本动弹不得。
见到房门被打开，又看到来人是季春辰，一瞬间哭了出来，担心他落入了秦无良的局，受她牵连，却又什么都说不了。
季春辰见到她，闪身到她面前，背后的门悄然合上。
局已成，翁中人，再难逃。
他施法解了梁如因身上的各种法术，又给她解了身上的绳索，动作带着急躁却又压抑着自己轻柔下来，怕吓到她。
梁如因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他心疼得紧。
“我打败他了，可是……可是他们人多……”
季春辰甩开绳索，蹲在床边，为她擦拭掉眼泪，哄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很厉害了，你也尽力了。”
“是秦无良，他骗我，他要拉你下水……”梁如因顿了顿，忽然往后挪了挪，“我连累你了……是我连累你了……你离我远点，你快走，这样还能解释清楚，你快走！”
梁如因一边往后躲，一边推搡着他，但她每往后挪一点，季春辰就往前靠近一点，一把抓住了她乱挥的手，将她禁锢住。
“你不会连累我。”
他柔着声音，生怕吓到她。
可女孩越哭越狠，“不……我连累你了！我是沧渊族，我连累你了……你快走吧！”
“我知道。”
梁如因忽地安静了下来，楞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泛着水波的眼眸盯着他，似乎在仔细揣摩他的意思。
“你知道……”她呢喃着。
季春辰的手上松了力道，一手拖着她的脸颊，指腹扫过晶莹的泪水，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手腕，带着宠溺与轻哄。
“我知道你是沧渊族，我知道的。”
“你知道……那你还来？”
“我当然要来，你落入危险，我怎么可能不来？”他尝试着又靠近了一些，梁如因还是害怕得往后躲，他就退回了原地，“别怕，嗯？”
“即使我是沧渊族，你也愿意说出那句话吗？”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心悦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他轻抚着她的脸，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想听的是这句话吗？还是……我爱你。”
他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是给她最温柔的保障。
“我喜欢的，就是梁如因，不论种族，只是我眼前的你罢了。”
“这场局，是我心甘情愿入的，不代表任何，只是因为我不愿看你孤立无援，想与你一起面对。”
梁如因的眼泪倾泻而出，这一次他再靠近，她没有躲，他将她轻轻地环在怀里，抚着她的背。
“别哭了，好不好？”
她轻柔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知道我是沧渊族？”
“其实我原先就有猜测，但总是无法证实也无法确定，我刚才遇到文缟羽和祝松花了，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确切地知晓。”
梁如因从他怀里起来，季春辰顺从地松了手，她疑惑道：“他们两个怎么在一块儿？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似乎是文缟羽还有把柄在祝松花手上，我觉得，祝松花和秦无良应该是有交流的，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信息差不多，既知道沧渊族的事儿，也都知道海释珠的事情。”
“对不起……”
梁如因忽然的开口，让季春辰不禁气笑了，“我说了，我自愿的。”
即使如此，梁如因还是垂着脑袋，她不知道秦无良到底要干什么，但肯定是要拉季春辰下水，给他按一个“背叛人族、投靠沧渊”的罪名。
“柏林派怎么办？”
梁如因说的话，恰好刺痛到了季春辰的心。
“即使你愿意，可柏林派怎么办？拖累了你，又拖累了柏林派……”
季春辰打断了她的话，“别想那么多了，不会拖累柏林派。”他轻轻抬起了她的手，看着她可怖的手心，“受伤了。”
“焱沙焚心，一定很难受吧？”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还挂着泪水。
“没有很严重，而且叶茯悄悄给我上了药，说是你帮过她。”
“嗯，青木峰上的一段小故事。”他忽地挑眉，“吃醋吗？”
突如其来地一问，梁如因愣了一下，害羞地抽出了手，又离他远了点，嘟囔道：“怎么会？”
季春辰伸手将她捞了回来，反而比刚才更近了。他坐在床沿，她缩在床上，他一手环过她的细腰制住了她受伤的手，一手给她渡了点灵力，缓解伤势，嘴上还不忘哄着有些恼火的小姑娘。
“别动，叶茯的事儿过段时间再跟你讲。”
“谁要听！”
“不听也要听，我想讲行不行？我表达欲丰富，阿因体谅一下。”
梁如因气呼呼的，奈何她整个人被环在他身边，完全逃不掉。
看见她换了情绪，季春辰放心地笑了笑，“没有青木峰上的严重，看来秦无良被你制服得连招式都使不出了？”
梁如因撅了噘嘴，忽然又有些低落，“我们得快点儿走。”
“嗯。”嘴上答应着，但季春辰还是又给她疗了会儿伤才动身。
季春辰走到门口，观察了一番，打算施法解了这禁制，却无论他怎么做都破不开，反而自己身上越来越不对劲。
他扶着门，只觉得身上越来越无力，有一股暗流在涌动，视线也渐渐模糊。
梁如因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心，“我来帮你。”
说着，就要起身，她身上着实是痛的紧，但眼下离开这里才是最要紧的，可她还没动，就听见季春辰有些异样的声音。
“别动，别过来。”
梁如因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对面的人没回，梁如因只觉得屋内有一股香在蔓延，很奇怪……
她第一时间想到秦无良在香炉里放了一整盒的香，方才没有注意闻，她也没有不适的感觉，就只当是秦无良的恶趣味。
梁如因感到不对立刻下床，一路踉跄着到香炉边上，凑近闻是一个很刺鼻的香味，她不禁皱了眉。
这是……催情香？
是染花红。
沄门关于香料的典籍中记载过，是审问犯人的酷刑之一，闻了香后再捆住双手双脚，不给他任何缓解与解救的可能，一般都是因为无法忍耐咬舌自尽或者活生生憋死。
她曾因为不懂，好奇制过这香，结果惹得自己难受得不行，还是阿兄皱着眉头给她喂的解药。
后来，藏丹就多了一个作用，就是可以抵御一切有伤害性的香料。
所以她现在趴那么近闻也一点事儿也没有。
但季春辰不一样，梁如因施法打算灭了这香炉，可是被秦无良施了法术，根本动不得这香炉一点。
她到季春辰身边，“季春辰，秦无良下了催情香，还施了法术，他是有备而来的，这些法术都是他们谷沙堂所创，平常的解咒根本没用。”
她想去扶他，却被季春辰一把推开，梁如因本就站不稳，差点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你别过来。”
他隐忍着，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
梁如因在屋子里翻找着有没有解药，或是一点可以配制解药的香料也可以，但什么都找不到，她也没有带藏丹。
她又试图去破开大门，却也一点方法也没有。
她看着季春辰，盘腿坐在床上，努力平息自己的样子，她终于清楚地知道了秦无良的计划，他就是打算给季春辰扣一个完全甩不掉的锅。
“季春辰……我该怎么帮你……”
她走到他面前，男人咬着唇，急促地喘着气，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发丝，他在他手心割了个口子，细密的汗钻进了渗着血的伤口，他迫使自己清醒过来，却一点缓解都没有。
“你别过来……”
梁如因每靠近一点，独属于她的兰花幽香就扑面而来惹得他心痒，几度想要将她拉下深渊，只能不断警告自己，绝对不行！
更何况，她还有伤，身子很虚弱，根本承受不了。
“季春辰，别忍了。”
她的嗓音有些颤抖，却全是因为心疼，她的手握住了他想要再次施法的手，他身上的温度很烫，她被吓了一跳。
“你会死的，别忍了。”
如果这是一个躲不掉的局，那么我只希望你能安好。
“不要……过来……”
他发着抖，现在变成了他躲着她。
梁如因捧着他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她看到了他眼里含着泪，眼里的欲望被压抑着，她柔声道：“我没事，你也不能有事。”
梁如因俯身吻了下去，温润的触感，带着少女的青涩。
秦无良下的剂量很大，足以燃一整夜，她很清楚这香的威力有多大，季春辰能忍那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了，但他不管怎么忍，结局只有死，要么自己杀死自己，要么憋死自己。
她能感受到，季春辰还在努力克制，唇齿间露出几个字，“我……会……伤到你。”
梁如因略略后退，笑着看他。
“我也爱你。”
她没有说任何其他，而是回应了他前面表达的所有感情，以此来告诉他，她很清醒，这是她自愿的。
一夜长歌，这便布春意的沄之阁，还是破了戒。
空气都静了一瞬，季春辰握着拳，指甲嵌入了手心。
眼下秦无良是唯一能告诉他梁如因去向的人了。
他忍着屈辱，从紧咬着的齿中说出，“我求你。”
秦无良的嘴角挂着放肆的笑容，“季春辰啊，你看看你，一遇到梁如因的事儿，就慌不择路，一点儿也不带脑子。”
季春辰盯着他，眼眸中透出阴狠，周身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你还不说，我可以让这个五相涧关于你的丑闻，再多点。咱们新仇旧账、个人恩怨，一起算。”
秦无良纹丝不动，一脸笑意地盯着季春辰，但他也必须承认，他确实被季春辰的话唬到了。
“算了，饶过你了。”
他一把捞过旁边正在调酒的沄娘，言语轻松随意，“我看见她匆匆忙忙去了二楼卧居。”
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又一脸春意地逗弄着怀中的沄娘。
一旁的叶茯全程没开口，盯着季春辰焦急地背影三步并两步，两步并一步地上楼，险些摔在那环形的、布满了花束的楼梯上。
他一间一间地找，最后在一间不起眼的卧居找到了梁如因。
梁如因的嘴被秦无良施法封起来了，手脚也被法术困住了，整个人半躺在床榻上根本动弹不得。
见到房门被打开，又看到来人是季春辰，一瞬间哭了出来，担心他落入了秦无良的局，受她牵连，却又什么都说不了。
季春辰见到她，闪身到她面前，背后的门悄然合上。
局已成，翁中人，再难逃。
他施法解了梁如因身上的各种法术，又给她解了身上的绳索，动作带着急躁却又压抑着自己轻柔下来，怕吓到她。
梁如因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他心疼得紧。
“我打败他了，可是……可是他们人多……”
季春辰甩开绳索，蹲在床边，为她擦拭掉眼泪，哄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很厉害了，你也尽力了。”
“是秦无良，他骗我，他要拉你下水……”梁如因顿了顿，忽然往后挪了挪，“我连累你了……是我连累你了……你离我远点，你快走，这样还能解释清楚，你快走！”
梁如因一边往后躲，一边推搡着他，但她每往后挪一点，季春辰就往前靠近一点，一把抓住了她乱挥的手，将她禁锢住。
“你不会连累我。”
他柔着声音，生怕吓到她。
可女孩越哭越狠，“不……我连累你了！我是沧渊族，我连累你了……你快走吧！”
“我知道。”
梁如因忽地安静了下来，楞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泛着水波的眼眸盯着他，似乎在仔细揣摩他的意思。
“你知道……”她呢喃着。
季春辰的手上松了力道，一手拖着她的脸颊，指腹扫过晶莹的泪水，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手腕，带着宠溺与轻哄。
“我知道你是沧渊族，我知道的。”
“你知道……那你还来？”
“我当然要来，你落入危险，我怎么可能不来？”他尝试着又靠近了一些，梁如因还是害怕得往后躲，他就退回了原地，“别怕，嗯？”
“即使我是沧渊族，你也愿意说出那句话吗？”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心悦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他轻抚着她的脸，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想听的是这句话吗？还是……我爱你。”
他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是给她最温柔的保障。
“我喜欢的，就是梁如因，不论种族，只是我眼前的你罢了。”
“这场局，是我心甘情愿入的，不代表任何，只是因为我不愿看你孤立无援，想与你一起面对。”
梁如因的眼泪倾泻而出，这一次他再靠近，她没有躲，他将她轻轻地环在怀里，抚着她的背。
“别哭了，好不好？”
她轻柔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知道我是沧渊族？”
“其实我原先就有猜测，但总是无法证实也无法确定，我刚才遇到文缟羽和祝松花了，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确切地知晓。”
梁如因从他怀里起来，季春辰顺从地松了手，她疑惑道：“他们两个怎么在一块儿？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似乎是文缟羽还有把柄在祝松花手上，我觉得，祝松花和秦无良应该是有交流的，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信息差不多，既知道沧渊族的事儿，也都知道海释珠的事情。”
“对不起……”
梁如因忽然的开口，让季春辰不禁气笑了，“我说了，我自愿的。”
即使如此，梁如因还是垂着脑袋，她不知道秦无良到底要干什么，但肯定是要拉季春辰下水，给他按一个“背叛人族、投靠沧渊”的罪名。
“柏林派怎么办？”
梁如因说的话，恰好刺痛到了季春辰的心。
“即使你愿意，可柏林派怎么办？拖累了你，又拖累了柏林派……”
季春辰打断了她的话，“别想那么多了，不会拖累柏林派。”他轻轻抬起了她的手，看着她可怖的手心，“受伤了。”
“焱沙焚心，一定很难受吧？”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还挂着泪水。
“没有很严重，而且叶茯悄悄给我上了药，说是你帮过她。”
“嗯，青木峰上的一段小故事。”他忽地挑眉，“吃醋吗？”
突如其来地一问，梁如因愣了一下，害羞地抽出了手，又离他远了点，嘟囔道：“怎么会？”
季春辰伸手将她捞了回来，反而比刚才更近了。他坐在床沿，她缩在床上，他一手环过她的细腰制住了她受伤的手，一手给她渡了点灵力，缓解伤势，嘴上还不忘哄着有些恼火的小姑娘。
“别动，叶茯的事儿过段时间再跟你讲。”
“谁要听！”
“不听也要听，我想讲行不行？我表达欲丰富，阿因体谅一下。”
梁如因气呼呼的，奈何她整个人被环在他身边，完全逃不掉。
看见她换了情绪，季春辰放心地笑了笑，“没有青木峰上的严重，看来秦无良被你制服得连招式都使不出了？”
梁如因撅了噘嘴，忽然又有些低落，“我们得快点儿走。”
“嗯。”嘴上答应着，但季春辰还是又给她疗了会儿伤才动身。
季春辰走到门口，观察了一番，打算施法解了这禁制，却无论他怎么做都破不开，反而自己身上越来越不对劲。
他扶着门，只觉得身上越来越无力，有一股暗流在涌动，视线也渐渐模糊。
梁如因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心，“我来帮你。”
说着，就要起身，她身上着实是痛的紧，但眼下离开这里才是最要紧的，可她还没动，就听见季春辰有些异样的声音。
“别动，别过来。”
梁如因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对面的人没回，梁如因只觉得屋内有一股香在蔓延，很奇怪……
她第一时间想到秦无良在香炉里放了一整盒的香，方才没有注意闻，她也没有不适的感觉，就只当是秦无良的恶趣味。
梁如因感到不对立刻下床，一路踉跄着到香炉边上，凑近闻是一个很刺鼻的香味，她不禁皱了眉。
这是……催情香？
是染花红。
沄门关于香料的典籍中记载过，是审问犯人的酷刑之一，闻了香后再捆住双手双脚，不给他任何缓解与解救的可能，一般都是因为无法忍耐咬舌自尽或者活生生憋死。
她曾因为不懂，好奇制过这香，结果惹得自己难受得不行，还是阿兄皱着眉头给她喂的解药。
后来，藏丹就多了一个作用，就是可以抵御一切有伤害性的香料。
所以她现在趴那么近闻也一点事儿也没有。
但季春辰不一样，梁如因施法打算灭了这香炉，可是被秦无良施了法术，根本动不得这香炉一点。
她到季春辰身边，“季春辰，秦无良下了催情香，还施了法术，他是有备而来的，这些法术都是他们谷沙堂所创，平常的解咒根本没用。”
她想去扶他，却被季春辰一把推开，梁如因本就站不稳，差点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你别过来。”
他隐忍着，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
梁如因在屋子里翻找着有没有解药，或是一点可以配制解药的香料也可以，但什么都找不到，她也没有带藏丹。
她又试图去破开大门，却也一点方法也没有。
她看着季春辰，盘腿坐在床上，努力平息自己的样子，她终于清楚地知道了秦无良的计划，他就是打算给季春辰扣一个完全甩不掉的锅。
“季春辰……我该怎么帮你……”
她走到他面前，男人咬着唇，急促地喘着气，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发丝，他在他手心割了个口子，细密的汗钻进了渗着血的伤口，他迫使自己清醒过来，却一点缓解都没有。
“你别过来……”
梁如因每靠近一点，独属于她的兰花幽香就扑面而来惹得他心痒，几度想要将她拉下深渊，只能不断警告自己，绝对不行！
更何况，她还有伤，身子很虚弱，根本承受不了。
“季春辰，别忍了。”
她的嗓音有些颤抖，却全是因为心疼，她的手握住了他想要再次施法的手，他身上的温度很烫，她被吓了一跳。
“你会死的，别忍了。”
如果这是一个躲不掉的局，那么我只希望你能安好。
“不要……过来……”
他发着抖，现在变成了他躲着她。
梁如因捧着他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她看到了他眼里含着泪，眼里的欲望被压抑着，她柔声道：“我没事，你也不能有事。”
梁如因俯身吻了下去，温润的触感，带着少女的青涩。
秦无良下的剂量很大，足以燃一整夜，她很清楚这香的威力有多大，季春辰能忍那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了，但他不管怎么忍，结局只有死，要么自己杀死自己，要么憋死自己。
她能感受到，季春辰还在努力克制，唇齿间露出几个字，“我……会……伤到你。”
梁如因略略后退，笑着看他。
“我也爱你。”
她没有说任何其他，而是回应了他前面表达的所有感情，以此来告诉他，她很清醒，这是她自愿的。
一夜长歌，这便布春意的沄之阁，还是破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