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满满的恶意。
到底是怎么想出这种情节的。
栗嘉感到毛骨悚然。
＊
目前，帖子更新到第二篇——我发现女厕所里有摄像头。同样的风格，同样的猎奇。
栗嘉认真地看完了，自然就懂夏梦容所说的，“不得当真”为何意。
没点真凭实据，纯粹是无稽之谈。就为这样的帖子，伍晴感到有危机感，还惶惶不安的。这就叫心里有鬼，鬼才无处不在。
一转眼，栗嘉给夏梦容发送消息。
栗嘉：你为什么会认为那个帖子里的女孩是伍晴？
夏梦容回消息的速度很快。想必，她正无聊着。
夏梦容：光凭感觉。
栗嘉：那你知道第二个故事的主角是谁吗？
夏梦容：讲真，这还没写完呢。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栗嘉：已经说了啊。我在女厕所里发现的……肯定是女孩。
夏梦容：嘿嘿，这可说不准的。是不是细思极恐？
栗嘉：……你和这个楼主真是共用一个脑回路。
夏梦容：现在论坛里的流量都靠这个帖子了。
栗嘉刚想问“你真的是版主吗”，还是给忍下来了。
对话搁浅。
＊
本周四、周五期末考试。
等到那时，学校里就真只剩下他们了。之后，会休息两天，再就是无缝衔接暑假补习。光想想，都觉得惨透了。
栗嘉告诉父母考试时间。爸爸还想着一考完试就接她出去吃饭。她赶忙拒绝了。这要是敢答应，绝对会问鼎年度最后悔的一瞬间。毕竟，时间点是刚考试完，那么餐桌上的话题绝对会围绕“考试结果”而展开。
休息的两天，干脆买一堆吃的，就在家里躺平。这才是，打开假期的正确方式。
＊
这天放学，谢语诺声称自己有事，要去一趟补习的学校，所以先走一步了。
栗嘉和夏梦容在街边瞎晃。
七点多了，天还亮得很。她们各怀心事，无从说起。沿路买了一点吃的喝的，分享着乱七八糟的小事。到底是有人做伴，两人一起做无聊的事，竟然不无聊了。
“这个好吃！”
“油太多了，腻得慌！”
“油炸的才好吃。”
“诶，我比你高了。”
栗嘉瞧着她的鞋子：“明明是你的鞋跟比我的高！”她才不会承认呢。
“哪里高了，一样的跟。”
“你就睁眼说瞎话吧。”
“随便找一个路人，用肉眼都能看出来，我比你高。。”
“啊，我不听我不听——”
一路上，她们胡闹着。然后，还遇上同校的学生了。只是叫不出名的校友，跟路人有什么区别。她们不打算收敛。几句话后，更是唱起歌了。
她们就这样晃到了商业区，准备去那家特别受欢迎的文具超市里，选购考试用品。
输人不输阵。甭管考试成绩怎么样，文具得应有尽有。栗嘉就是这么想的。
而夏梦容却称她是：差生文具多。
她随手拿起小筐子，准备采购一波。
她对夏梦容说：“别管那么多了，看见喜欢的直接买！”
＊
文具超市名叫“橘颜”。店很大，装修敞亮，老板是一位年轻的单眼皮帅哥。最近，这家店被一位博主推荐了，流量一下子起来了，成为学生妹的新宠。前来买文具的女生都喜欢拍几张照片，发在社交平台上，当是打卡记录。
栗嘉跟夏梦容站在店门口摆拍了一番，拍到满意的照片后，才进店里。这一进去，真是吓了一跳。哪哪都是人。人满为患。
收银台那边更是排起了长队。她抬头看向二楼的休息区，夸张到两位女生挤坐一个座位。原来已经火到这种程度了。
她拉了下夏梦容的袖子。
“你确定要挤进去吗？”
夏梦容的心早飘到其他的地方去了。看她的那副嘴脸，好像多说一句话口水就会掉下来。
夏梦容拖着她，往里带。
两人走到水性笔的区域。
夏梦容一个劲地拿，嘴上喃喃自语：“这个好看，这个不错……”
听得栗嘉翻了一个白眼。
“你买这么多，用得上吗？”
栗嘉得提醒一下。可夏梦容就像着魔了，正拿着两只完全不同样式的水性笔比较着。
“这个是哥特式人偶。对了，这是叫什么的游戏里的人物吧。可我又不玩游戏。”
“还有这个，是大白兔和胡萝卜。我挺喜欢胡萝卜的。笔捏起来很舒服。买哪个好呢。”
“怎么会有这么多好看的笔！。”
……
栗嘉听得耳朵快起茧了。这人买东西还要先分析一下。
“够了！”栗嘉抽出她手中握紧的笔，“你别再挑了。你忘记我们今天过来的目的了吗？”
夏梦容憨笑：“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随即，她们去到文具店的中间。那里有一个用各种书刊堆起来的高架子，上面还写着标语——KIKN最新的周刊已经新鲜上市了！
“这么多人……”
只可惜，此处围满了女生。并且架子上的周刊正在飞快的消失。目测一番，所剩不多了。她们好不容易挤过去，架子已经空了。围着转了一圈，一本都不剩了。粉丝的购买力比以往而言，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的天啦！”
难怪人群散开了。
夏梦容的笑容僵住了：“上新的日期是今天吧，我没看错。”
栗嘉点头：“你没瞎。”
“其实是好事。说明粉丝变多了。”
“可是，”栗嘉低下脑袋，“我完全开心不起来啊。”
好在KIKN的周刊不止这里有。栗嘉重新打起精神来。
“快快快！我们去报亭！”
这下子，夏梦容又开始纠结了，到底该买哪种样式的水性笔、铅笔、文具袋。她哪怕是纠结到死，断然不敢向她询问建议。
栗嘉对待无感之事，喜欢敷衍了事。这就好比，她对待牛肉面的态度，谈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那么午饭是吃食堂大叔现场烹制的牛肉面，还是去吃小卖部里的红烧牛肉泡面，在她眼中都是没区别的。她甚至可以将“牛肉面”与“牛肉味泡面”之间的关系画上对等号。
夏梦容只好自己烦恼。看不下去的她就说了一句：“那我也去晃晃了。”再就消失了。
＊
橘颜，这个名字还是挺不错的。完全符合她这种不良少女的审美。店内的装潢其实还有上升空间。她想着这个问题，就往角落里走。那些不起眼的地方，最能说明问题了。好比，整容一般不会整耳朵。
栗嘉找到了一个特别有感觉的角落，还发现了一盏别具匠心的橘灯。因为这灯的缘故，由墙堵住的角落，充满了温馨的感觉。她就靠在旁，往货架外头看。紧接着，她又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玩意。
没想到啊，这里还会卖这种东西。
栗嘉发现了小时候特别喜欢玩的创意沙画。啊，这么一回想，那些记忆全都鲜活起来了。
以前，她最喜欢的就是那种动漫人物的沙画。总会花一下午的时间，坐在桌子前仔细琢磨。当一幅沙画完成时，会产生一种纯粹的快乐，至今记忆犹新。
可现在，她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小朋友了。时间让她长大了。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
栗嘉挑了一个最难的沙画，准备带回家。她抱在怀中，想入非非。正好休息的两天她有事可做了。
就在这时。
有一个声音如一击响雷炸开。
“栗嘉——”
栗嘉受到惊吓，差点摔了怀中的沙画。而在听见夏梦容突然的叫声后，她用余光察觉到了一个人正站在不远处……偷窥……
这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就好像在黑暗中，有一条毒蛇缓慢地向她爬行，伸出来的蛇信子正在采集空气里有关于她的气味颗粒。
栗嘉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
那个人确实是在偷窥她。至于她怎么确定的，有待整理说辞。
凡是异性的举动，添加上了“偷窥”两字，就存在一股邪气了。在法律上，尚算不上犯罪；却在道德上，足够冒犯了。
栗嘉的余光中，那个人注视她的时间绝对超过了一分钟。一分钟，足够久了。他趴伏在货架边，前后左右全是走动的学生，唯独他是近乎静止的，就一直盯着她看。这算是证据之一。
等夏梦容来了，那人就走了。
她可以松一口气了。
她搂紧怀中的画沙，心想着：我也不是有惊天美貌的女生，总不会有人想非礼我的。
栗嘉四处乱瞟，算是提心吊胆了。她磨磨蹭蹭地走向夏梦容。
“你真是慢！”
夏梦容居然有脸说她慢。
“我买东西去了。”
“这是什么！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她的视线始终飘忽不定，压根没看夏梦容一眼。这要换成了其他人，肯定会意识到有问题的。
“你找谁？凌彦月吗？他已经走了。”
“凌彦月？”栗嘉再次受到惊吓。
“我还跟他打招呼了。他往门口的方向去了。对了，他还……”
她这就往收银台的方向去。没走两步，她看见一旁的柜子上贴了一张蓝色的便利贴。这时，身后的夏梦容跟上来了。
夏梦容问她：“你怎么了嘛？”
这里是水性笔的区域。有学生担心笔会写不出字，常在店家准备的草稿本上划来划去的。哪怕将草稿本换成了便利贴，都是正常不过的事。唯独这个……
栗嘉将那张蓝色的便利贴撕扯下来。声音压低到可以忽视的程度，问身旁的人：“这是你写的吗？”她递过去。
夏梦容怔住了。
“咦。不是。”
夏梦容扬起便利贴，对她笑道：“我本来还想说，有可能是凌彦月写的。但我看到下面的这个笑脸了，就觉得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幼稚的事。”
蓝色的便利贴上，写了一句话。
亲爱的栗嘉，好久不见。
然后在这句话的下面，画了一个笑脸。
到底是怎么想出这种情节的。
栗嘉感到毛骨悚然。
＊
目前，帖子更新到第二篇——我发现女厕所里有摄像头。同样的风格，同样的猎奇。
栗嘉认真地看完了，自然就懂夏梦容所说的，“不得当真”为何意。
没点真凭实据，纯粹是无稽之谈。就为这样的帖子，伍晴感到有危机感，还惶惶不安的。这就叫心里有鬼，鬼才无处不在。
一转眼，栗嘉给夏梦容发送消息。
栗嘉：你为什么会认为那个帖子里的女孩是伍晴？
夏梦容回消息的速度很快。想必，她正无聊着。
夏梦容：光凭感觉。
栗嘉：那你知道第二个故事的主角是谁吗？
夏梦容：讲真，这还没写完呢。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栗嘉：已经说了啊。我在女厕所里发现的……肯定是女孩。
夏梦容：嘿嘿，这可说不准的。是不是细思极恐？
栗嘉：……你和这个楼主真是共用一个脑回路。
夏梦容：现在论坛里的流量都靠这个帖子了。
栗嘉刚想问“你真的是版主吗”，还是给忍下来了。
对话搁浅。
＊
本周四、周五期末考试。
等到那时，学校里就真只剩下他们了。之后，会休息两天，再就是无缝衔接暑假补习。光想想，都觉得惨透了。
栗嘉告诉父母考试时间。爸爸还想着一考完试就接她出去吃饭。她赶忙拒绝了。这要是敢答应，绝对会问鼎年度最后悔的一瞬间。毕竟，时间点是刚考试完，那么餐桌上的话题绝对会围绕“考试结果”而展开。
休息的两天，干脆买一堆吃的，就在家里躺平。这才是，打开假期的正确方式。
＊
这天放学，谢语诺声称自己有事，要去一趟补习的学校，所以先走一步了。
栗嘉和夏梦容在街边瞎晃。
七点多了，天还亮得很。她们各怀心事，无从说起。沿路买了一点吃的喝的，分享着乱七八糟的小事。到底是有人做伴，两人一起做无聊的事，竟然不无聊了。
“这个好吃！”
“油太多了，腻得慌！”
“油炸的才好吃。”
“诶，我比你高了。”
栗嘉瞧着她的鞋子：“明明是你的鞋跟比我的高！”她才不会承认呢。
“哪里高了，一样的跟。”
“你就睁眼说瞎话吧。”
“随便找一个路人，用肉眼都能看出来，我比你高。。”
“啊，我不听我不听——”
一路上，她们胡闹着。然后，还遇上同校的学生了。只是叫不出名的校友，跟路人有什么区别。她们不打算收敛。几句话后，更是唱起歌了。
她们就这样晃到了商业区，准备去那家特别受欢迎的文具超市里，选购考试用品。
输人不输阵。甭管考试成绩怎么样，文具得应有尽有。栗嘉就是这么想的。
而夏梦容却称她是：差生文具多。
她随手拿起小筐子，准备采购一波。
她对夏梦容说：“别管那么多了，看见喜欢的直接买！”
＊
文具超市名叫“橘颜”。店很大，装修敞亮，老板是一位年轻的单眼皮帅哥。最近，这家店被一位博主推荐了，流量一下子起来了，成为学生妹的新宠。前来买文具的女生都喜欢拍几张照片，发在社交平台上，当是打卡记录。
栗嘉跟夏梦容站在店门口摆拍了一番，拍到满意的照片后，才进店里。这一进去，真是吓了一跳。哪哪都是人。人满为患。
收银台那边更是排起了长队。她抬头看向二楼的休息区，夸张到两位女生挤坐一个座位。原来已经火到这种程度了。
她拉了下夏梦容的袖子。
“你确定要挤进去吗？”
夏梦容的心早飘到其他的地方去了。看她的那副嘴脸，好像多说一句话口水就会掉下来。
夏梦容拖着她，往里带。
两人走到水性笔的区域。
夏梦容一个劲地拿，嘴上喃喃自语：“这个好看，这个不错……”
听得栗嘉翻了一个白眼。
“你买这么多，用得上吗？”
栗嘉得提醒一下。可夏梦容就像着魔了，正拿着两只完全不同样式的水性笔比较着。
“这个是哥特式人偶。对了，这是叫什么的游戏里的人物吧。可我又不玩游戏。”
“还有这个，是大白兔和胡萝卜。我挺喜欢胡萝卜的。笔捏起来很舒服。买哪个好呢。”
“怎么会有这么多好看的笔！。”
……
栗嘉听得耳朵快起茧了。这人买东西还要先分析一下。
“够了！”栗嘉抽出她手中握紧的笔，“你别再挑了。你忘记我们今天过来的目的了吗？”
夏梦容憨笑：“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随即，她们去到文具店的中间。那里有一个用各种书刊堆起来的高架子，上面还写着标语——KIKN最新的周刊已经新鲜上市了！
“这么多人……”
只可惜，此处围满了女生。并且架子上的周刊正在飞快的消失。目测一番，所剩不多了。她们好不容易挤过去，架子已经空了。围着转了一圈，一本都不剩了。粉丝的购买力比以往而言，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的天啦！”
难怪人群散开了。
夏梦容的笑容僵住了：“上新的日期是今天吧，我没看错。”
栗嘉点头：“你没瞎。”
“其实是好事。说明粉丝变多了。”
“可是，”栗嘉低下脑袋，“我完全开心不起来啊。”
好在KIKN的周刊不止这里有。栗嘉重新打起精神来。
“快快快！我们去报亭！”
这下子，夏梦容又开始纠结了，到底该买哪种样式的水性笔、铅笔、文具袋。她哪怕是纠结到死，断然不敢向她询问建议。
栗嘉对待无感之事，喜欢敷衍了事。这就好比，她对待牛肉面的态度，谈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那么午饭是吃食堂大叔现场烹制的牛肉面，还是去吃小卖部里的红烧牛肉泡面，在她眼中都是没区别的。她甚至可以将“牛肉面”与“牛肉味泡面”之间的关系画上对等号。
夏梦容只好自己烦恼。看不下去的她就说了一句：“那我也去晃晃了。”再就消失了。
＊
橘颜，这个名字还是挺不错的。完全符合她这种不良少女的审美。店内的装潢其实还有上升空间。她想着这个问题，就往角落里走。那些不起眼的地方，最能说明问题了。好比，整容一般不会整耳朵。
栗嘉找到了一个特别有感觉的角落，还发现了一盏别具匠心的橘灯。因为这灯的缘故，由墙堵住的角落，充满了温馨的感觉。她就靠在旁，往货架外头看。紧接着，她又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玩意。
没想到啊，这里还会卖这种东西。
栗嘉发现了小时候特别喜欢玩的创意沙画。啊，这么一回想，那些记忆全都鲜活起来了。
以前，她最喜欢的就是那种动漫人物的沙画。总会花一下午的时间，坐在桌子前仔细琢磨。当一幅沙画完成时，会产生一种纯粹的快乐，至今记忆犹新。
可现在，她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小朋友了。时间让她长大了。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
栗嘉挑了一个最难的沙画，准备带回家。她抱在怀中，想入非非。正好休息的两天她有事可做了。
就在这时。
有一个声音如一击响雷炸开。
“栗嘉——”
栗嘉受到惊吓，差点摔了怀中的沙画。而在听见夏梦容突然的叫声后，她用余光察觉到了一个人正站在不远处……偷窥……
这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就好像在黑暗中，有一条毒蛇缓慢地向她爬行，伸出来的蛇信子正在采集空气里有关于她的气味颗粒。
栗嘉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
那个人确实是在偷窥她。至于她怎么确定的，有待整理说辞。
凡是异性的举动，添加上了“偷窥”两字，就存在一股邪气了。在法律上，尚算不上犯罪；却在道德上，足够冒犯了。
栗嘉的余光中，那个人注视她的时间绝对超过了一分钟。一分钟，足够久了。他趴伏在货架边，前后左右全是走动的学生，唯独他是近乎静止的，就一直盯着她看。这算是证据之一。
等夏梦容来了，那人就走了。
她可以松一口气了。
她搂紧怀中的画沙，心想着：我也不是有惊天美貌的女生，总不会有人想非礼我的。
栗嘉四处乱瞟，算是提心吊胆了。她磨磨蹭蹭地走向夏梦容。
“你真是慢！”
夏梦容居然有脸说她慢。
“我买东西去了。”
“这是什么！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她的视线始终飘忽不定，压根没看夏梦容一眼。这要换成了其他人，肯定会意识到有问题的。
“你找谁？凌彦月吗？他已经走了。”
“凌彦月？”栗嘉再次受到惊吓。
“我还跟他打招呼了。他往门口的方向去了。对了，他还……”
她这就往收银台的方向去。没走两步，她看见一旁的柜子上贴了一张蓝色的便利贴。这时，身后的夏梦容跟上来了。
夏梦容问她：“你怎么了嘛？”
这里是水性笔的区域。有学生担心笔会写不出字，常在店家准备的草稿本上划来划去的。哪怕将草稿本换成了便利贴，都是正常不过的事。唯独这个……
栗嘉将那张蓝色的便利贴撕扯下来。声音压低到可以忽视的程度，问身旁的人：“这是你写的吗？”她递过去。
夏梦容怔住了。
“咦。不是。”
夏梦容扬起便利贴，对她笑道：“我本来还想说，有可能是凌彦月写的。但我看到下面的这个笑脸了，就觉得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幼稚的事。”
蓝色的便利贴上，写了一句话。
亲爱的栗嘉，好久不见。
然后在这句话的下面，画了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