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回去的路上，慕容复和家臣们难掩激动，白如熙演示腿法时，除了一门入门的元山弹腿，又相继演练了，鸳鸯连环脚、虎尾功等一系列腿法，一门比一门高深，尤其是那名为鳌王神腿的绝技，只是轻轻运功，脚下的青石板边已在那份脚力下化为齑粉，这样的神功，居然也愿意教给外甥，只是要求腿法只能一门一门学，学会了粗浅的，才允许学高深的。
四个家臣今天才被白如熙敲打过，不敢再在慕容复面前摆些隐约的倚老卖老架势，但依旧忠心耿耿，专注地和慕容复互通有无讨论舅爷传授的武功，慕容复新学了一门功夫，志得意满，畅想自己未来神功大成号令武林的模样，没有注意到表妹早已脱胎换骨。
王语嫣看着慕容复神采飞扬的模样，目光一如既往地专注，热烈，慕容复回头，对表妹的视线习以为常，并没有发现其中存在的不可言说的变化。
王语嫣抱着怀里名为冰清玉洁的秘籍，向表哥温温柔柔的笑了笑，慕容复向表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继续和家臣们探讨刚刚舅舅传授的腿法奥义。
王语嫣默不作声的跟着表哥，发现表哥果然是迁就自己，特意放慢了步子在走路，心下甜蜜，同时心里也下定了决心，这样好的表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而且表哥心思单纯无邪，很容易被骗，如果表哥不够信任我，不把他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那我该怎么帮表哥排除掉危险呢？
果然应该按照师父的教导去做才对，王语嫣和阿朱阿碧说笑，心思一直都在前方那个丰神俊朗的身影上，她回去就把史书都翻出来，先人能做到，她也能，而且，单纯的表哥一定比皇帝们好骗得多，何况我又不会害他，我只会让表哥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人，然后一辈子、乖乖的、听我的话。
想到英俊的表哥对自己言听计从，永远都陪在自己身边的乖巧模样，王语嫣的小脸不禁又变的绯红。
阿朱阿碧看了看王语嫣，又看了看慕容复，都偷笑起来，她们也都习惯了表小姐这样，早就把表小姐当女主人看了。
段誉习惯不了，段誉此刻内心很悲伤，但他悲伤的很习惯了，无论如何，神仙姐姐没有突然变成妹妹就是好事。
白如熙送走了慕容复，头疼的看着柳如是。
柳如是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任由他看。
“唉，你，你这，”白如熙不知道该咋说，叹了口气，走了，不管这码事了。
柳如是得意地轻笑：“我这是在帮他们呀，我可是为他们好。”
白如熙心累的回头看了一眼，摆摆手，走人了。
柳如是站在原地，瞥了他一眼，哼笑一声，抬手练起了璇女派的武功，她有心在真面目暴露前先立个人设，武功璇女派不敢说是最强，但是绝对敢说是最美，而且是仙姿缥缈的美，再说了，她这个当师父的，也得给徒弟多教些东西。
柳如是将璇女派功法都演习了一遍，却一滴汗都没有出，自身的特性冰心玉骨让她气质如姑射仙人，也让她身体清凉无汗。
回到自己的静室，柳如是将猴儿酒拿出来，慢慢的倒了一杯，又把腾蛇夜光杯捧在手里，盯着银烛出神。
乔峰怎么还没带着丐帮的人过来？难道康敏那群人把计划提前了？
白如熙进剑冢前曾问她为什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仁善立场转为了唯我，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她无论是杀人还是救人，都全凭自己心意，如果想要救人，绝不是因为心存怜悯仁义之心，想要杀人，也绝不是为了锄强扶弱，行侠仗义这样正大光明的理由。
杀人是因为她想杀，救人是因为她想救。
如同这次挑唆王语嫣一样，她其实没那么关心王语嫣和慕容复终身幸福如何，她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她想看这一出好戏，所以她就这么做了。
柳如是的良心和道德这两样东西时有时无，上限极高，下限极低，平均值都在白如熙身上长着，白如熙如果没有及时想起乔氏夫妇的死，她也不会刻意提醒，因为比起意气风发的乔帮主，她对那个沧桑落拓的萧大王也很中意，她坚信自己对乔峰只是见色起意，因此并不打算费心费力去帮助乔峰，只管捡现成的就好。
柳如是慢慢的喝下腾蛇夜光杯中的美酒，猴儿酒乃是老猿采集百果酿成，很合柳如是的口味，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很快就有了些醉意，迷蒙着眼睛，一只手撑着脸，眼神空茫的看着屋外。
“轰隆！”天上一声惊雷，不一会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从太吾城来之前，也是这样一场大雨，柳如是盯着青石板上雨水溅起的涟漪，徐仙公、剑冢、太吾传人，伏邪铁，究竟怎样才能算是伏邪，如何才能杀了相枢......
一个沉重又熟悉的脚步声叫回了她的思绪，她穿着鲛绡宝衣，飞身来到院墙外，看到一身粗布衣袍的乔峰，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处，和第一次来时不同，此刻的乔峰神色茫然，形容落魄，头发和身上被雨淋的湿透凌乱，好像一只刚刚被赶出领地，不知归路何处的雄狮。
柳如是站在院墙上，下一瞬，手里出现了一把冰蚕银丝布制成的伞，跳下去为他撑着，挡住了凄风苦雨。
她侧身看着这个形容狼狈的男人，淡淡道：“为你留了酒，来喝一杯吗？”
乔峰一言不发的跟着她走进了屋子，一向很守礼的他这次没有顾忌任何礼仪，踩着湿透的布靴，浑身湿淋淋的坐在了柳如是对面。
柳如是借暗格掩护，为他拿了一个腾蛇夜光杯和一坛猴儿酒，亲自给他倒上。
乔峰一言不发的一饮而尽。
柳如是又倒了一杯，这次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两人相对饮酒，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那两坛猴儿酒全部都被喝空。
乔峰捏着酒杯，眼神发直，今天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太过了，他离开丐帮据点以后，竟不知天下之大，何处有他的归宿，一直以来，视为恩师的汪帮主是仇人，自己原先的好友亲朋也都变成了仇人，而以前一切的功勋，似乎都成了他身上抹不去的血债，只因他其实是个契丹人，他带领宋人杀死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同胞。
家人是敌人，敌人才是家人！
他也不知自己何时走到了义兄家里，只是喝完酒以后，他好似突然就清醒了，眼中雾蒙蒙的世界突然清晰了，他看见柳如是手里拿着一个蛇形玉杯，空气中残留着酒香。
乔峰茫然低头，看到自己手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
“清醒了？”柳如是声音淡淡的，“这是专程给你留的猴儿酒，可惜你牛嚼牡丹，没喝到其中滋味。”
乔峰这才意识到嘴里残留着果香的酒气，他的感官好像是一件一件恢复的，在迟钝的重新认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两人相坐无言，桌上摆着残酒，点着一盏夜光银烛，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雷电风雨交加。
乔峰不说，她也就不问，柳如是自己也没想到，她居然就能这样看着他看上许久。
不知等了多长时间，乔峰的声音才出现在耳边：“我做了三十年宋人，今日才知道我是个契丹胡种。”
乔峰神情悲凉，声音似哭似笑，不再中气十足，也不再豪迈爽朗，柳如是看着这样的乔峰，突然有一点气不打一处来。
柳如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抬手就是一记瑶姬云雨式，白皙的双手无比美丽，纤若柔夷，瞧上去绝柔至软，可若是被那双手碰到了，任你是铜铁脑袋也要开花。
乔峰没想过冷淡却和善的柳如是会突然暴起，可他到底身经百战，本能的仓促架住柳如是的手，柳如是攻势被阻也没有泄气，而是沿着乔峰招式的空门处，柔软的手臂如一缕轻烟般钻了出去，指尖直指乔峰的咽喉，姿态绰约若处子，攻势却婉若游龙。
降龙十八掌本是天下至阳至刚的掌法，柳如是的璇女派掌法，却也是天下至阴至柔的掌法，单论掌法本就旗鼓相当，乔峰此刻出掌全凭本能，渐渐被柳如是压在了下风。
乔峰喝了酒，又有威胁性极高的对手，战斗的本能令他的神智渐渐苏醒，抬手一掌对上柳如是，调动内力将人逼退，柳如是见乔峰已经清醒，借此力踏上帷幔，又坐回了原处，姿态娴雅的捏起了杯子，喝完了半盏残酒，看到乔峰神情清明，一双虎目湛然有神，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柳如是朝乔峰扔了个酒坛子：“这会彻底清醒了？”
乔峰下意识的接住，被浓烈的酒香吸引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发现自己接的是个空酒坛子，不禁失落。
有精神想酒了就是好事，柳如是道：“别看了，要喝酒，还有的是。”
乔峰这才放下酒坛，看此处装修清雅的静室被弄得一团糟，自己这一块的地板上还有凌乱的水渍泥印，不禁赧然。
“这，这，对不住，”乔峰左看右看，试图找到一个器具打扫一下地方，“乔峰冒犯了。”
柳如是抬眼看着这个高大汉子局促窘迫的模样，懒懒的笑了一声：“看你这样子，知道的说你冒犯了我家地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冒犯了我呢。”
乔峰哑然。
四个家臣今天才被白如熙敲打过，不敢再在慕容复面前摆些隐约的倚老卖老架势，但依旧忠心耿耿，专注地和慕容复互通有无讨论舅爷传授的武功，慕容复新学了一门功夫，志得意满，畅想自己未来神功大成号令武林的模样，没有注意到表妹早已脱胎换骨。
王语嫣看着慕容复神采飞扬的模样，目光一如既往地专注，热烈，慕容复回头，对表妹的视线习以为常，并没有发现其中存在的不可言说的变化。
王语嫣抱着怀里名为冰清玉洁的秘籍，向表哥温温柔柔的笑了笑，慕容复向表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继续和家臣们探讨刚刚舅舅传授的腿法奥义。
王语嫣默不作声的跟着表哥，发现表哥果然是迁就自己，特意放慢了步子在走路，心下甜蜜，同时心里也下定了决心，这样好的表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而且表哥心思单纯无邪，很容易被骗，如果表哥不够信任我，不把他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那我该怎么帮表哥排除掉危险呢？
果然应该按照师父的教导去做才对，王语嫣和阿朱阿碧说笑，心思一直都在前方那个丰神俊朗的身影上，她回去就把史书都翻出来，先人能做到，她也能，而且，单纯的表哥一定比皇帝们好骗得多，何况我又不会害他，我只会让表哥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人，然后一辈子、乖乖的、听我的话。
想到英俊的表哥对自己言听计从，永远都陪在自己身边的乖巧模样，王语嫣的小脸不禁又变的绯红。
阿朱阿碧看了看王语嫣，又看了看慕容复，都偷笑起来，她们也都习惯了表小姐这样，早就把表小姐当女主人看了。
段誉习惯不了，段誉此刻内心很悲伤，但他悲伤的很习惯了，无论如何，神仙姐姐没有突然变成妹妹就是好事。
白如熙送走了慕容复，头疼的看着柳如是。
柳如是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任由他看。
“唉，你，你这，”白如熙不知道该咋说，叹了口气，走了，不管这码事了。
柳如是得意地轻笑：“我这是在帮他们呀，我可是为他们好。”
白如熙心累的回头看了一眼，摆摆手，走人了。
柳如是站在原地，瞥了他一眼，哼笑一声，抬手练起了璇女派的武功，她有心在真面目暴露前先立个人设，武功璇女派不敢说是最强，但是绝对敢说是最美，而且是仙姿缥缈的美，再说了，她这个当师父的，也得给徒弟多教些东西。
柳如是将璇女派功法都演习了一遍，却一滴汗都没有出，自身的特性冰心玉骨让她气质如姑射仙人，也让她身体清凉无汗。
回到自己的静室，柳如是将猴儿酒拿出来，慢慢的倒了一杯，又把腾蛇夜光杯捧在手里，盯着银烛出神。
乔峰怎么还没带着丐帮的人过来？难道康敏那群人把计划提前了？
白如熙进剑冢前曾问她为什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仁善立场转为了唯我，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她无论是杀人还是救人，都全凭自己心意，如果想要救人，绝不是因为心存怜悯仁义之心，想要杀人，也绝不是为了锄强扶弱，行侠仗义这样正大光明的理由。
杀人是因为她想杀，救人是因为她想救。
如同这次挑唆王语嫣一样，她其实没那么关心王语嫣和慕容复终身幸福如何，她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她想看这一出好戏，所以她就这么做了。
柳如是的良心和道德这两样东西时有时无，上限极高，下限极低，平均值都在白如熙身上长着，白如熙如果没有及时想起乔氏夫妇的死，她也不会刻意提醒，因为比起意气风发的乔帮主，她对那个沧桑落拓的萧大王也很中意，她坚信自己对乔峰只是见色起意，因此并不打算费心费力去帮助乔峰，只管捡现成的就好。
柳如是慢慢的喝下腾蛇夜光杯中的美酒，猴儿酒乃是老猿采集百果酿成，很合柳如是的口味，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很快就有了些醉意，迷蒙着眼睛，一只手撑着脸，眼神空茫的看着屋外。
“轰隆！”天上一声惊雷，不一会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从太吾城来之前，也是这样一场大雨，柳如是盯着青石板上雨水溅起的涟漪，徐仙公、剑冢、太吾传人，伏邪铁，究竟怎样才能算是伏邪，如何才能杀了相枢......
一个沉重又熟悉的脚步声叫回了她的思绪，她穿着鲛绡宝衣，飞身来到院墙外，看到一身粗布衣袍的乔峰，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处，和第一次来时不同，此刻的乔峰神色茫然，形容落魄，头发和身上被雨淋的湿透凌乱，好像一只刚刚被赶出领地，不知归路何处的雄狮。
柳如是站在院墙上，下一瞬，手里出现了一把冰蚕银丝布制成的伞，跳下去为他撑着，挡住了凄风苦雨。
她侧身看着这个形容狼狈的男人，淡淡道：“为你留了酒，来喝一杯吗？”
乔峰一言不发的跟着她走进了屋子，一向很守礼的他这次没有顾忌任何礼仪，踩着湿透的布靴，浑身湿淋淋的坐在了柳如是对面。
柳如是借暗格掩护，为他拿了一个腾蛇夜光杯和一坛猴儿酒，亲自给他倒上。
乔峰一言不发的一饮而尽。
柳如是又倒了一杯，这次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两人相对饮酒，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那两坛猴儿酒全部都被喝空。
乔峰捏着酒杯，眼神发直，今天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太过了，他离开丐帮据点以后，竟不知天下之大，何处有他的归宿，一直以来，视为恩师的汪帮主是仇人，自己原先的好友亲朋也都变成了仇人，而以前一切的功勋，似乎都成了他身上抹不去的血债，只因他其实是个契丹人，他带领宋人杀死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同胞。
家人是敌人，敌人才是家人！
他也不知自己何时走到了义兄家里，只是喝完酒以后，他好似突然就清醒了，眼中雾蒙蒙的世界突然清晰了，他看见柳如是手里拿着一个蛇形玉杯，空气中残留着酒香。
乔峰茫然低头，看到自己手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
“清醒了？”柳如是声音淡淡的，“这是专程给你留的猴儿酒，可惜你牛嚼牡丹，没喝到其中滋味。”
乔峰这才意识到嘴里残留着果香的酒气，他的感官好像是一件一件恢复的，在迟钝的重新认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两人相坐无言，桌上摆着残酒，点着一盏夜光银烛，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雷电风雨交加。
乔峰不说，她也就不问，柳如是自己也没想到，她居然就能这样看着他看上许久。
不知等了多长时间，乔峰的声音才出现在耳边：“我做了三十年宋人，今日才知道我是个契丹胡种。”
乔峰神情悲凉，声音似哭似笑，不再中气十足，也不再豪迈爽朗，柳如是看着这样的乔峰，突然有一点气不打一处来。
柳如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抬手就是一记瑶姬云雨式，白皙的双手无比美丽，纤若柔夷，瞧上去绝柔至软，可若是被那双手碰到了，任你是铜铁脑袋也要开花。
乔峰没想过冷淡却和善的柳如是会突然暴起，可他到底身经百战，本能的仓促架住柳如是的手，柳如是攻势被阻也没有泄气，而是沿着乔峰招式的空门处，柔软的手臂如一缕轻烟般钻了出去，指尖直指乔峰的咽喉，姿态绰约若处子，攻势却婉若游龙。
降龙十八掌本是天下至阳至刚的掌法，柳如是的璇女派掌法，却也是天下至阴至柔的掌法，单论掌法本就旗鼓相当，乔峰此刻出掌全凭本能，渐渐被柳如是压在了下风。
乔峰喝了酒，又有威胁性极高的对手，战斗的本能令他的神智渐渐苏醒，抬手一掌对上柳如是，调动内力将人逼退，柳如是见乔峰已经清醒，借此力踏上帷幔，又坐回了原处，姿态娴雅的捏起了杯子，喝完了半盏残酒，看到乔峰神情清明，一双虎目湛然有神，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柳如是朝乔峰扔了个酒坛子：“这会彻底清醒了？”
乔峰下意识的接住，被浓烈的酒香吸引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发现自己接的是个空酒坛子，不禁失落。
有精神想酒了就是好事，柳如是道：“别看了，要喝酒，还有的是。”
乔峰这才放下酒坛，看此处装修清雅的静室被弄得一团糟，自己这一块的地板上还有凌乱的水渍泥印，不禁赧然。
“这，这，对不住，”乔峰左看右看，试图找到一个器具打扫一下地方，“乔峰冒犯了。”
柳如是抬眼看着这个高大汉子局促窘迫的模样，懒懒的笑了一声：“看你这样子，知道的说你冒犯了我家地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冒犯了我呢。”
乔峰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