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公道的价格。」
跟着钟离先生一路走去吃虎岩的路上看见有人在买霓裳花，想着刚才的霓裳花都做成香膏了，所以就又顺手买了几朵。
拿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发现和之前的那几株有什么不同的，可能这就是我和钟离先生的差距吧。
桥旁边的水池里种着几株莲蓬…咦，莲子，苦死了。
路过「明星斋」的时候稍稍看了几眼，一如既往漂亮的珠宝。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又偏头看了看空，叹了口气。
果然没有适合类似我们这些奇装异服的外乡人的首饰啊…
…要是我也有璃月风格的衣服就好了。
类似钟离先生这样的就很不错呢，如果可以的话去问钟离先生是在哪家店定做的好了。
啊，但是是仙人的话……衣服会不会也是仙人做的呢?
在我还在沉思的时候，好像已经到了目的地。
摊主说她叫阿山婆，和我们热情地打着招呼，“客人，来啦？之前预定的七只风筝都已经扎好了，是现在要取么？”
“是的，辛苦了。”
“这年头，愿意买这式样风筝的客人，还真少见。要说早年间，倒是有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会用上…”婆婆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将风筝拿出来。
派蒙在一旁附和，“嗯，这位钟离先生是「往生堂」的客卿，所以他对三教九流的游戏规则也都能理解吧。不过，这次旅途里跟钟离闲聊的东西，还远远不止这些…”
“他也懂衣冠日用、珠玉瓷器…”
“路上也谈过茶叶香料、花卉虫鸟…”我接上空的话说。
“唔…他好像也能接上璃月人最爱的金融和政治话题，但却更喜欢说那些比较「无用」的知识呢。”派蒙又补充。
“哈哈…因为我更愿意把这些趣事分享给你们。”
还请不要把买东西不付摩拉的坏习惯教给我们。
我看了看桌上的七只风筝，但却琢磨不出什么意味来。
阿山婆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着，“我在璃月做了四十年风筝，对祖上传下的式样一清二楚。这位客人订的七只风筝，意义可不一般。”
钟离也说着，“没错。这是「送仙典仪」用的饰物，七只风筝…象征七神。”
七、七神?
“呵呵呵…敬献风神的纹样，我特意把颜色「自由」地涂出了界。”
我看向一旁阿山婆指着的风筝…
…还真挺有那家伙的风格的。
“至于敬献岩神的，就要好好按照「契约」来画咯。这种花纹是很古的，在「黄金屋」里也找得到呢。”
派蒙突然惊呼，“啊，「黄金屋」，这个名字我最近听过——”
派蒙——!
“啊、啊，是我们之前看到的《璃月建筑百科全解》里面提到过的，对吧?”
我暗下捏了捏空的手，示意他替我一起圆谎。
什么百科全解的当然是编的啦。
派蒙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很快也就不在意了。
“这只风筝的雷纹…嗯，旋回感把握得很好，正如雷神想要的「永恒」。敬献「智慧」的草叶纹路、银木年轮…巧妙地融合在风筝的骨架里，令人赞叹。水面般平衡的「正义」、如火炽烈的「战争」，还有冰神曾经的…嗯，细节做得都很到位啊。”
冰神曾经的……什么?
阿山婆乐呵呵地笑着，“嚯嚯嚯，偶尔能听懂行的客人多夸几句，也是赏心乐事。”
“那么阿山婆，我就先把这些预定的货取走了。余款的话…”
完了。
“「余款的话」！”
我掏出钱袋，嘴角抽搐。
余款的话……
“…还是我来——”
“余款的话…我来付吧。”
有个令人不爽的声音出现了。
我微微皱着眉看着他，默不作声地向钟离先生后面迈了一步。
“呀，是「公子」。”派蒙说着。
“你在埋伏我们？”空挑了挑眉，语气带刺地质问着。
“哈哈，怎么会呢?只是恰好路过。”
真的吗，我还是不信。
“钟离先生还是老样子。付账…或者喊人付账的时候，从来不看价格，也不看荷包。不过话说回来，他其实既懂金钱的价值，也很明白人间疾苦。但他似乎不能理解「穷」也是一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境况…”
这是在替他向我们解释吗?
但我们也都知道他是仙人了…
…派蒙可能不知道，但空肯定也和我一样有这种想法。
“或者换句话说，只是根本不能想象一个没有钱的自己。”
真是绝了，这种人怎么还没饿死。
好像说过一遍这话了…
不过…仙人大概是饿不死的吧?
“…「公子」先生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好了，买风筝一切顺利，进行下一项准备之前，就不必休息了吧。”钟离先生这样说着。
就算我说想要休息也没用不是吗!
我们只是你可怜的苦力而已!
“「送仙典仪」需要物资，也需要人。在码头附近，我们可以雇到一些不错的帮工。”
是是，我点头回应着钟离先生的话。
那么钱呢——
总不能这个也赊账吧!
刚想这样问，就听到一连串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连忙向后躲去，偏头看向旁边才发现原来是「公子」在掂着他的钱袋。
他见我注意到他，于是将钱袋往我这一抛。
——!
…太高了!
“小姐，把这个钱袋拿去——我不说你也明白的吧？讨价还价的事，还请你自己来，可千万别让钟离插手喔。”
我踮起脚向后仰着拿到了钱袋，向着差点让我摔倒的罪魁祸首瞪了一眼，随后转身和空他们一起去码头找帮工了。
讨价还价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让钟离先生来!
我都能想到那副场景了……
一个人要求五百万摩拉说不定他都可能答应下来。
虽然花的不是我们的钱啦…
……
嗯?
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
果然是这样!!
下次来买东西钟离先生再也不许跟着来了!
……呃不对不对，是不许再开口了!
每次都是「很公道的价格。」
哪里公道了!?
五只晶蝶就要一万五千摩拉!
三千、不、明明两百摩拉都贵了。
还有什么「英雄没听说过没关系，摩拉总听说过吧，我全额付。」……
…………
快住口钟离先生。
这种很酷的台词该从有钱的人口中说，而不是由我们这些使用别人的摩拉代付的人来说。
……尤其是不该你口中说出来!
好在空没有在一旁胡乱附和着钟离先生，不然的话…
哈、哈。
————
姑且算是找完帮工了。
而且在我和空与派蒙的极力劝阻下，钟离先生所说出的付款金额并没有实现，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我掂了掂手中摩拉袋的分量，忽然后悔了起来。
……剩下来这么多，之后还要还给「公子」，那岂不是我在帮愚人众省钱?
这样想着，我刚回到吃虎岩就脚步一转，将摩拉袋放在钟离先生手中。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说，“钟离先生，我觉得你之前说的想法很有道理。人不该摩拉束缚住手脚，所以剩下的摩拉你看要不——”
“哟？事办妥了？”「公子」走到我们旁边笑眯眯地说着。
我惊地一下炸起，忙不迭地又将摩拉袋向钟离先生手中塞了塞。
「公子」见状愣了愣，马上看出了我的意图，笑得更加灿烂，“余下的钱就不用还了，小姐自己拿去吧。”
亏他在摩拉方面还算阔绰。
不过我们要付出多少代价，他到现在都没说。
“替愚人众办事的人是不会吃亏的。”
后面这句话没必要说出来。
我睨了「公子」一眼，嫌弃似地将钱袋扔给他。他接住后也没收下，反而又重新递给了派蒙。
派蒙拿着摩拉袋，叉着腰说，“哼，这种嗟来之食，难道能收买我们——”
嗯嗯，很有骨气嘛——
“下一笔资金你什么时候给？”
……
派、蒙!
你真是一点立场都没有啊!
「公子」见派蒙这样问，笑着说，“哈哈，有一个消息，只要你们能告诉我，我就把「北国银行」的金库，对你开放半小时。”
啧。
“什么消息？！”派蒙激动地回答。
“不行。”
“咦？空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愚人众」还能想要什么？”我轻轻地捏了把派蒙的脸，转头没好气地对着「公子」说。
「公子」没有说话，难得的沉下了脸色。
我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幅表情，但毕竟他是执行官，是绝不可能对他掉以轻心的。
他忽地又转而一笑，仿佛刚才低气压的氛围不存在一样。
“好了好了，真是的，你们在说什么呢。我们这是怎么了？刚才的气氛好奇怪啊。”
“呜…”派蒙捂着头，好像有些难以消化。
我没说话，转头看向正在一旁和商家聊天的钟离先生。深呼吸一口气，又重新调整好了表情，“钟离先生，接下来我们要去干什么?”
能装一下是一下吧。
钟离接话，“接下来为了「永生香」，我们要去一趟「不卜庐」。那是璃月港里最有名的药庐——嗯？”
……唉。
“你们怎么了？”
果然还是瞒不过钟离先生吗…我想想，该怎么圆…
“呵…没什么。我正在跟他们说余下的钱不用还了。”
我讶异地抬头看了一眼帮衬的「公子」，又冷笑了一声扭过头去。
「公子」又打了个招呼随后便离开了，钟离先生也已经准备好动身前往不卜庐。
我跟在空后面，旁边的派蒙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中，偶然间听见她说，“呜…刚才，派蒙绝对感受到了，非常可怕的杀气…”
哈，杀气吗……
忽然想起来，以前第一次遇见「博士」的感受…大概和刚才派蒙感受到的差不多吧。
拿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发现和之前的那几株有什么不同的，可能这就是我和钟离先生的差距吧。
桥旁边的水池里种着几株莲蓬…咦，莲子，苦死了。
路过「明星斋」的时候稍稍看了几眼，一如既往漂亮的珠宝。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又偏头看了看空，叹了口气。
果然没有适合类似我们这些奇装异服的外乡人的首饰啊…
…要是我也有璃月风格的衣服就好了。
类似钟离先生这样的就很不错呢，如果可以的话去问钟离先生是在哪家店定做的好了。
啊，但是是仙人的话……衣服会不会也是仙人做的呢?
在我还在沉思的时候，好像已经到了目的地。
摊主说她叫阿山婆，和我们热情地打着招呼，“客人，来啦？之前预定的七只风筝都已经扎好了，是现在要取么？”
“是的，辛苦了。”
“这年头，愿意买这式样风筝的客人，还真少见。要说早年间，倒是有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会用上…”婆婆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将风筝拿出来。
派蒙在一旁附和，“嗯，这位钟离先生是「往生堂」的客卿，所以他对三教九流的游戏规则也都能理解吧。不过，这次旅途里跟钟离闲聊的东西，还远远不止这些…”
“他也懂衣冠日用、珠玉瓷器…”
“路上也谈过茶叶香料、花卉虫鸟…”我接上空的话说。
“唔…他好像也能接上璃月人最爱的金融和政治话题，但却更喜欢说那些比较「无用」的知识呢。”派蒙又补充。
“哈哈…因为我更愿意把这些趣事分享给你们。”
还请不要把买东西不付摩拉的坏习惯教给我们。
我看了看桌上的七只风筝，但却琢磨不出什么意味来。
阿山婆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着，“我在璃月做了四十年风筝，对祖上传下的式样一清二楚。这位客人订的七只风筝，意义可不一般。”
钟离也说着，“没错。这是「送仙典仪」用的饰物，七只风筝…象征七神。”
七、七神?
“呵呵呵…敬献风神的纹样，我特意把颜色「自由」地涂出了界。”
我看向一旁阿山婆指着的风筝…
…还真挺有那家伙的风格的。
“至于敬献岩神的，就要好好按照「契约」来画咯。这种花纹是很古的，在「黄金屋」里也找得到呢。”
派蒙突然惊呼，“啊，「黄金屋」，这个名字我最近听过——”
派蒙——!
“啊、啊，是我们之前看到的《璃月建筑百科全解》里面提到过的，对吧?”
我暗下捏了捏空的手，示意他替我一起圆谎。
什么百科全解的当然是编的啦。
派蒙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很快也就不在意了。
“这只风筝的雷纹…嗯，旋回感把握得很好，正如雷神想要的「永恒」。敬献「智慧」的草叶纹路、银木年轮…巧妙地融合在风筝的骨架里，令人赞叹。水面般平衡的「正义」、如火炽烈的「战争」，还有冰神曾经的…嗯，细节做得都很到位啊。”
冰神曾经的……什么?
阿山婆乐呵呵地笑着，“嚯嚯嚯，偶尔能听懂行的客人多夸几句，也是赏心乐事。”
“那么阿山婆，我就先把这些预定的货取走了。余款的话…”
完了。
“「余款的话」！”
我掏出钱袋，嘴角抽搐。
余款的话……
“…还是我来——”
“余款的话…我来付吧。”
有个令人不爽的声音出现了。
我微微皱着眉看着他，默不作声地向钟离先生后面迈了一步。
“呀，是「公子」。”派蒙说着。
“你在埋伏我们？”空挑了挑眉，语气带刺地质问着。
“哈哈，怎么会呢?只是恰好路过。”
真的吗，我还是不信。
“钟离先生还是老样子。付账…或者喊人付账的时候，从来不看价格，也不看荷包。不过话说回来，他其实既懂金钱的价值，也很明白人间疾苦。但他似乎不能理解「穷」也是一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境况…”
这是在替他向我们解释吗?
但我们也都知道他是仙人了…
…派蒙可能不知道，但空肯定也和我一样有这种想法。
“或者换句话说，只是根本不能想象一个没有钱的自己。”
真是绝了，这种人怎么还没饿死。
好像说过一遍这话了…
不过…仙人大概是饿不死的吧?
“…「公子」先生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好了，买风筝一切顺利，进行下一项准备之前，就不必休息了吧。”钟离先生这样说着。
就算我说想要休息也没用不是吗!
我们只是你可怜的苦力而已!
“「送仙典仪」需要物资，也需要人。在码头附近，我们可以雇到一些不错的帮工。”
是是，我点头回应着钟离先生的话。
那么钱呢——
总不能这个也赊账吧!
刚想这样问，就听到一连串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连忙向后躲去，偏头看向旁边才发现原来是「公子」在掂着他的钱袋。
他见我注意到他，于是将钱袋往我这一抛。
——!
…太高了!
“小姐，把这个钱袋拿去——我不说你也明白的吧？讨价还价的事，还请你自己来，可千万别让钟离插手喔。”
我踮起脚向后仰着拿到了钱袋，向着差点让我摔倒的罪魁祸首瞪了一眼，随后转身和空他们一起去码头找帮工了。
讨价还价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让钟离先生来!
我都能想到那副场景了……
一个人要求五百万摩拉说不定他都可能答应下来。
虽然花的不是我们的钱啦…
……
嗯?
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
果然是这样!!
下次来买东西钟离先生再也不许跟着来了!
……呃不对不对，是不许再开口了!
每次都是「很公道的价格。」
哪里公道了!?
五只晶蝶就要一万五千摩拉!
三千、不、明明两百摩拉都贵了。
还有什么「英雄没听说过没关系，摩拉总听说过吧，我全额付。」……
…………
快住口钟离先生。
这种很酷的台词该从有钱的人口中说，而不是由我们这些使用别人的摩拉代付的人来说。
……尤其是不该你口中说出来!
好在空没有在一旁胡乱附和着钟离先生，不然的话…
哈、哈。
————
姑且算是找完帮工了。
而且在我和空与派蒙的极力劝阻下，钟离先生所说出的付款金额并没有实现，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我掂了掂手中摩拉袋的分量，忽然后悔了起来。
……剩下来这么多，之后还要还给「公子」，那岂不是我在帮愚人众省钱?
这样想着，我刚回到吃虎岩就脚步一转，将摩拉袋放在钟离先生手中。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说，“钟离先生，我觉得你之前说的想法很有道理。人不该摩拉束缚住手脚，所以剩下的摩拉你看要不——”
“哟？事办妥了？”「公子」走到我们旁边笑眯眯地说着。
我惊地一下炸起，忙不迭地又将摩拉袋向钟离先生手中塞了塞。
「公子」见状愣了愣，马上看出了我的意图，笑得更加灿烂，“余下的钱就不用还了，小姐自己拿去吧。”
亏他在摩拉方面还算阔绰。
不过我们要付出多少代价，他到现在都没说。
“替愚人众办事的人是不会吃亏的。”
后面这句话没必要说出来。
我睨了「公子」一眼，嫌弃似地将钱袋扔给他。他接住后也没收下，反而又重新递给了派蒙。
派蒙拿着摩拉袋，叉着腰说，“哼，这种嗟来之食，难道能收买我们——”
嗯嗯，很有骨气嘛——
“下一笔资金你什么时候给？”
……
派、蒙!
你真是一点立场都没有啊!
「公子」见派蒙这样问，笑着说，“哈哈，有一个消息，只要你们能告诉我，我就把「北国银行」的金库，对你开放半小时。”
啧。
“什么消息？！”派蒙激动地回答。
“不行。”
“咦？空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愚人众」还能想要什么？”我轻轻地捏了把派蒙的脸，转头没好气地对着「公子」说。
「公子」没有说话，难得的沉下了脸色。
我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幅表情，但毕竟他是执行官，是绝不可能对他掉以轻心的。
他忽地又转而一笑，仿佛刚才低气压的氛围不存在一样。
“好了好了，真是的，你们在说什么呢。我们这是怎么了？刚才的气氛好奇怪啊。”
“呜…”派蒙捂着头，好像有些难以消化。
我没说话，转头看向正在一旁和商家聊天的钟离先生。深呼吸一口气，又重新调整好了表情，“钟离先生，接下来我们要去干什么?”
能装一下是一下吧。
钟离接话，“接下来为了「永生香」，我们要去一趟「不卜庐」。那是璃月港里最有名的药庐——嗯？”
……唉。
“你们怎么了？”
果然还是瞒不过钟离先生吗…我想想，该怎么圆…
“呵…没什么。我正在跟他们说余下的钱不用还了。”
我讶异地抬头看了一眼帮衬的「公子」，又冷笑了一声扭过头去。
「公子」又打了个招呼随后便离开了，钟离先生也已经准备好动身前往不卜庐。
我跟在空后面，旁边的派蒙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中，偶然间听见她说，“呜…刚才，派蒙绝对感受到了，非常可怕的杀气…”
哈，杀气吗……
忽然想起来，以前第一次遇见「博士」的感受…大概和刚才派蒙感受到的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