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补偿“
往常热闹的小区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本来邻里之间传递消息的速度就非常快，更别说这么大件事了。
姜云在楼下看到了停靠的警车。
看来是去不了了，估计现场已经被保护了起来。
姜云盯着那层楼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走出了小区，打算回去看看老爸醒没，没走几步，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脚尖一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算很长的路程，很快，一家熟悉的花店就映入了眼帘。
石阿姨正在门口摆弄着花束，发现姜云来了，一脸的欲言又止，可最终也只是微不可察地叹口气，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她笑道：“云云今天来买什么啊？”
“一支玫瑰花。”姜云声音带着些闷，“红色的。”
闻言，石阿姨进门仔仔细细挑选出了一支看起来十分鲜艳的红玫瑰，又从旁边拿起一朵白玫瑰。
等把它们都包装好了，便递到姜云手里道：“今天就当是感谢你们照顾我的生意，来消费的都送一支白玫瑰，这一大束我都免费送，送完截至。”
说着，石阿姨还指了指旁边束好的一大把玫瑰，“你是第一个顾客，红玫瑰给你打五折。”
姜云愣了一下，旋即低头伸手，再抬头时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道：“谢谢石阿姨。”
可就在接过花的那一秒，姜云脑袋里似乎闪过了什么画面。
画面带着些许模糊，只能大致看到一个轮廓。
这是什么？
付完钱后，姜云不动声色地跟石阿姨道别，立刻在路边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她现在住的地方，姜云瞄了眼仍然紧闭着的另一间卧室门，将手里的红白两支玫瑰放在了客厅的桌上，没多犹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作为一名漫画家，画画是姜云的基本功，当脑子里突然出现那个画面时，姜云就决定了回家把它画下来。
手、手表、白玫瑰。
当姜云手里的铅笔开始滑动时，模糊的细节就奇怪地清晰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姜云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举起那张初成型的草图，姜云端详着——
漫画似的分镜模式，第一个分镜明显是某个男人的右手，上面冒出打着省略号的对话气泡。
接着，那只手从某个展台前抽出了一支白玫瑰，那是姜云很熟悉的展台，就在石阿姨的花店里。
最后两个画面突然一转，直接是男人离开的背影，以及对他腕表的特写。
表上的时间停留在8：45。
八点四十五？
姜云想起了昨晚做推导的那张纸，从抽屉里将那张纸抽出来。
她所推想的行凶时间就在八点五十五到九点零五之间！
从花店到家，慢慢走的话大概十五分钟内就能到。
而且前后画面跨度这么大，中间肯定还发生了什么是现在的她不能画出来的。
想到这儿，姜云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只有嘴角似有若无的抿起。
伴随那个奇怪的强制冷静能力而来的，竟然是这样一种技能。
真不知道算不算一种“补偿”。
发动条件暂未确定，大概率是跟凶手有关，有待接下来继续验证。
“找石阿姨查查监控吧。”姜云自言自语着，把手臂放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两张纸，姜云深思一会儿，把它们锁在了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
得找一个时间彻底完善它。
出门的时候，姜云再次瞧了一眼爸爸依然紧闭的房间，心脏传来些许木木的感觉。
不过下一秒，她就收回了目光，眼神坚定起来，轻轻合上了门把手，正好错过了已经拉开一条缝隙的房门。
下楼后，姜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对电话那头道：“孔阿姨，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妈之前跟我闲聊的时候说过她可能会在昨天收到一束花。”
假话。
“我们常去的花店就是石华路路口那里，就在天明小区前面那个上坡尽头。”
真话。
“嗯，那好，拜拜。”
挂了电话，姜云把手机静音放在了兜里，再次前往石阿姨店里。
石阿姨见她回来了，诧异地问道：“云云，怎么了？”
姜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使用给孔阿姨一样的说辞。
“阿姨，有人说会给我妈送花，我想看看是谁。”
石阿姨愣了下，最后同意了把监控给她调出来。
“石阿姨，您忙您的，我自己看就行。”
姜云谨慎地从八点的监控开始看，全程专注地盯着电脑。
前面四十分钟就是普普通通的卖花日常，直到时钟跳到8：42那刻，一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男人出现了。
他穿着笔直的黑西裤、一丝不苟地把白衬衣的扣子扣到最上端。
这个人往花店里走着，有些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花店里的花，挑来拣去也只选中了一支白玫瑰。
姜云的精神立刻紧绷起来，不敢错过分毫。
一秒、两秒……时间来到8：45，姜云毫不犹豫按了暂停，将男人露出手表的手腕部放大——确确实实跟她画出来的一摸一样。
姜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个这几天难得的微笑。
监控上的时间继续往前，他正常地付完钱就走了，姜云立刻把监控视窗调到门口的那个。
那个人没有自己开车，而是打了辆出租车离开。
这个监控的角度勉强能看到车牌号，姜云立刻拿出手机记录下来，接着又把这段的监控放慢再看了一遍。
没什么异样。
“石……”姜云抬头，就看到不久前还在跟客人降价的石阿姨站在她旁边。
石阿姨也跟着过来看起了监控，瞧着姜云在抬头看她，便疑问道：“云云？”
“没事了阿姨，我看完了。”姜云把手机收了起来，起身跟石阿姨道：“谢谢阿姨，那我先走了。”
姜云起身往门口走去，石阿姨朝她挥挥手。
走出去一段路，姜云打了个电话给本地的客运办：“您好，我有贵重东西落在一辆出租车上，车牌号应该是……”
没等太久，那边给了她一个司机的号码。
电话打通后，尽管司机有些纳闷没看到什么贵重物品，但还是给了个地址让姜云去找他，一起在车上找找看。
给的地址不近，姜云打算趁着坐车这个时间闭目养神一会儿。
本来晚上就没睡好，直到现在为止也还没真正好好休息过。
姜云本来以为自己可能连闭目养神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思考，结果刚闭上眼几秒，就有深重的睡意袭来。
司机开得很稳，姜云却依然睡得不太安定。
“嘭——”
……
“失血过多，血压下降……”
一阵嘈杂的声音把姜云吵醒了，她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睛，一片血色糊住了眼前的景色，脑子也混混沌沌的。
“还有意识……马上手术！”
姜云发现自己的眼皮很重，重到难以抬起来。
她再次深深睡过去。
……
拉扯、呕吐、眩晕。
痛苦的熟悉感席卷姜云全身。
姜云一句话都说不出，扶着墙大口喘气，额头上浸满冷汗。
很快，姜云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双腿发软也奋力地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做着上回做过的事情——打电话给110、120。
姜云跑回家给妈妈止完血，做过一次的动作因熟练进而缩短了时间，接着她又小心翼翼挪动了下妈妈躺的位置。
姜云轻轻握了握妈妈的手，从床头柜拿出房门钥匙，站起来紧握着门把手。
姜云清晰地看到她的手在抖。
强制冷静不出意外地发动了。
她的手不再发抖，迅速流利地完成了开门锁门一系列动作，接着又把钥匙从房门下的缝隙踢了进去。
姜云迅速进了厨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动静，她怀疑藏人的地方竟然没有人出来。
抓紧从厨房拿的道具，姜云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调侃中又带着无奈地想到：“不错，还是很冷静，完全没有即将与犯人搏斗的害怕。不过紧张多少还剩点。”
或许是心理作用，姜云只觉得周围安静极了。
令人焦灼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太久，姜云看见她卧室的门把手转动了。
紧张的情绪瞬间到达巅峰，又慢慢回降。
房门缓缓被拉开。
整张脸几乎被帽子和口罩遮完的人看过来，眼神隐藏在帽子打下的阴影里。
那人举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刀冲过来。
悬念不是很大，姜云手里的刀确实给对方造成了一些小伤口，但她却被刺中腹部，没了行动能力。
不过，姜云成功把对方的口罩拉了下来——十分陌生的长相，普通又平凡。
那人见口罩掉了，迅速又捡起来遮上，然后转身离开。
粗糙但也算是成功的计划。
姜云想到。
长相看到了，虽然被她看出了脸上不自然的痕迹。
肯定跟原容貌有差距。
时间拖延了，虽然她自己可能也没救了。
就是有点疼。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滚烫的血液汩汩流出，姜云的手无力地垂在地上，失去了意识，只有耳畔传来强硬的破门声。
听说死前最后消失的感觉是听觉来着……
……
又是那条路，又是那种感觉。
她又回来了。
姜云一边痛苦着，一边思绪昏乱地想到：“这话怎么这么像灰太狼，难道我是什么打不死的小强吗？”
接着就是重复的流程。
这回姜云没有和歹徒拼命了，给妈妈做急救，接着乖乖等着警察和救护车的到来。
急救的手术结果依然没变。
姜军海在一样的时间里赶到了医院。
又是沉默地回到家，姜云把那个人的长相画了下来，死前看到的东西深刻地遗留在记忆里。
当画完的那一刻，姜云脑子里出现了一幅模模糊糊却从未看过的地方——服装店的店员百变聊赖地坐在柜台后，旁边的柱梁上挂着几个发光明亮的大字“MH衣阁”。
姜云猛地抽出新画纸，完善着脑海里出现的画面。
姜云在楼下看到了停靠的警车。
看来是去不了了，估计现场已经被保护了起来。
姜云盯着那层楼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走出了小区，打算回去看看老爸醒没，没走几步，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脚尖一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算很长的路程，很快，一家熟悉的花店就映入了眼帘。
石阿姨正在门口摆弄着花束，发现姜云来了，一脸的欲言又止，可最终也只是微不可察地叹口气，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她笑道：“云云今天来买什么啊？”
“一支玫瑰花。”姜云声音带着些闷，“红色的。”
闻言，石阿姨进门仔仔细细挑选出了一支看起来十分鲜艳的红玫瑰，又从旁边拿起一朵白玫瑰。
等把它们都包装好了，便递到姜云手里道：“今天就当是感谢你们照顾我的生意，来消费的都送一支白玫瑰，这一大束我都免费送，送完截至。”
说着，石阿姨还指了指旁边束好的一大把玫瑰，“你是第一个顾客，红玫瑰给你打五折。”
姜云愣了一下，旋即低头伸手，再抬头时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道：“谢谢石阿姨。”
可就在接过花的那一秒，姜云脑袋里似乎闪过了什么画面。
画面带着些许模糊，只能大致看到一个轮廓。
这是什么？
付完钱后，姜云不动声色地跟石阿姨道别，立刻在路边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她现在住的地方，姜云瞄了眼仍然紧闭着的另一间卧室门，将手里的红白两支玫瑰放在了客厅的桌上，没多犹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作为一名漫画家，画画是姜云的基本功，当脑子里突然出现那个画面时，姜云就决定了回家把它画下来。
手、手表、白玫瑰。
当姜云手里的铅笔开始滑动时，模糊的细节就奇怪地清晰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姜云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举起那张初成型的草图，姜云端详着——
漫画似的分镜模式，第一个分镜明显是某个男人的右手，上面冒出打着省略号的对话气泡。
接着，那只手从某个展台前抽出了一支白玫瑰，那是姜云很熟悉的展台，就在石阿姨的花店里。
最后两个画面突然一转，直接是男人离开的背影，以及对他腕表的特写。
表上的时间停留在8：45。
八点四十五？
姜云想起了昨晚做推导的那张纸，从抽屉里将那张纸抽出来。
她所推想的行凶时间就在八点五十五到九点零五之间！
从花店到家，慢慢走的话大概十五分钟内就能到。
而且前后画面跨度这么大，中间肯定还发生了什么是现在的她不能画出来的。
想到这儿，姜云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只有嘴角似有若无的抿起。
伴随那个奇怪的强制冷静能力而来的，竟然是这样一种技能。
真不知道算不算一种“补偿”。
发动条件暂未确定，大概率是跟凶手有关，有待接下来继续验证。
“找石阿姨查查监控吧。”姜云自言自语着，把手臂放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两张纸，姜云深思一会儿，把它们锁在了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
得找一个时间彻底完善它。
出门的时候，姜云再次瞧了一眼爸爸依然紧闭的房间，心脏传来些许木木的感觉。
不过下一秒，她就收回了目光，眼神坚定起来，轻轻合上了门把手，正好错过了已经拉开一条缝隙的房门。
下楼后，姜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对电话那头道：“孔阿姨，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妈之前跟我闲聊的时候说过她可能会在昨天收到一束花。”
假话。
“我们常去的花店就是石华路路口那里，就在天明小区前面那个上坡尽头。”
真话。
“嗯，那好，拜拜。”
挂了电话，姜云把手机静音放在了兜里，再次前往石阿姨店里。
石阿姨见她回来了，诧异地问道：“云云，怎么了？”
姜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使用给孔阿姨一样的说辞。
“阿姨，有人说会给我妈送花，我想看看是谁。”
石阿姨愣了下，最后同意了把监控给她调出来。
“石阿姨，您忙您的，我自己看就行。”
姜云谨慎地从八点的监控开始看，全程专注地盯着电脑。
前面四十分钟就是普普通通的卖花日常，直到时钟跳到8：42那刻，一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男人出现了。
他穿着笔直的黑西裤、一丝不苟地把白衬衣的扣子扣到最上端。
这个人往花店里走着，有些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花店里的花，挑来拣去也只选中了一支白玫瑰。
姜云的精神立刻紧绷起来，不敢错过分毫。
一秒、两秒……时间来到8：45，姜云毫不犹豫按了暂停，将男人露出手表的手腕部放大——确确实实跟她画出来的一摸一样。
姜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个这几天难得的微笑。
监控上的时间继续往前，他正常地付完钱就走了，姜云立刻把监控视窗调到门口的那个。
那个人没有自己开车，而是打了辆出租车离开。
这个监控的角度勉强能看到车牌号，姜云立刻拿出手机记录下来，接着又把这段的监控放慢再看了一遍。
没什么异样。
“石……”姜云抬头，就看到不久前还在跟客人降价的石阿姨站在她旁边。
石阿姨也跟着过来看起了监控，瞧着姜云在抬头看她，便疑问道：“云云？”
“没事了阿姨，我看完了。”姜云把手机收了起来，起身跟石阿姨道：“谢谢阿姨，那我先走了。”
姜云起身往门口走去，石阿姨朝她挥挥手。
走出去一段路，姜云打了个电话给本地的客运办：“您好，我有贵重东西落在一辆出租车上，车牌号应该是……”
没等太久，那边给了她一个司机的号码。
电话打通后，尽管司机有些纳闷没看到什么贵重物品，但还是给了个地址让姜云去找他，一起在车上找找看。
给的地址不近，姜云打算趁着坐车这个时间闭目养神一会儿。
本来晚上就没睡好，直到现在为止也还没真正好好休息过。
姜云本来以为自己可能连闭目养神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思考，结果刚闭上眼几秒，就有深重的睡意袭来。
司机开得很稳，姜云却依然睡得不太安定。
“嘭——”
……
“失血过多，血压下降……”
一阵嘈杂的声音把姜云吵醒了，她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睛，一片血色糊住了眼前的景色，脑子也混混沌沌的。
“还有意识……马上手术！”
姜云发现自己的眼皮很重，重到难以抬起来。
她再次深深睡过去。
……
拉扯、呕吐、眩晕。
痛苦的熟悉感席卷姜云全身。
姜云一句话都说不出，扶着墙大口喘气，额头上浸满冷汗。
很快，姜云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双腿发软也奋力地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做着上回做过的事情——打电话给110、120。
姜云跑回家给妈妈止完血，做过一次的动作因熟练进而缩短了时间，接着她又小心翼翼挪动了下妈妈躺的位置。
姜云轻轻握了握妈妈的手，从床头柜拿出房门钥匙，站起来紧握着门把手。
姜云清晰地看到她的手在抖。
强制冷静不出意外地发动了。
她的手不再发抖，迅速流利地完成了开门锁门一系列动作，接着又把钥匙从房门下的缝隙踢了进去。
姜云迅速进了厨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动静，她怀疑藏人的地方竟然没有人出来。
抓紧从厨房拿的道具，姜云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调侃中又带着无奈地想到：“不错，还是很冷静，完全没有即将与犯人搏斗的害怕。不过紧张多少还剩点。”
或许是心理作用，姜云只觉得周围安静极了。
令人焦灼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太久，姜云看见她卧室的门把手转动了。
紧张的情绪瞬间到达巅峰，又慢慢回降。
房门缓缓被拉开。
整张脸几乎被帽子和口罩遮完的人看过来，眼神隐藏在帽子打下的阴影里。
那人举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刀冲过来。
悬念不是很大，姜云手里的刀确实给对方造成了一些小伤口，但她却被刺中腹部，没了行动能力。
不过，姜云成功把对方的口罩拉了下来——十分陌生的长相，普通又平凡。
那人见口罩掉了，迅速又捡起来遮上，然后转身离开。
粗糙但也算是成功的计划。
姜云想到。
长相看到了，虽然被她看出了脸上不自然的痕迹。
肯定跟原容貌有差距。
时间拖延了，虽然她自己可能也没救了。
就是有点疼。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滚烫的血液汩汩流出，姜云的手无力地垂在地上，失去了意识，只有耳畔传来强硬的破门声。
听说死前最后消失的感觉是听觉来着……
……
又是那条路，又是那种感觉。
她又回来了。
姜云一边痛苦着，一边思绪昏乱地想到：“这话怎么这么像灰太狼，难道我是什么打不死的小强吗？”
接着就是重复的流程。
这回姜云没有和歹徒拼命了，给妈妈做急救，接着乖乖等着警察和救护车的到来。
急救的手术结果依然没变。
姜军海在一样的时间里赶到了医院。
又是沉默地回到家，姜云把那个人的长相画了下来，死前看到的东西深刻地遗留在记忆里。
当画完的那一刻，姜云脑子里出现了一幅模模糊糊却从未看过的地方——服装店的店员百变聊赖地坐在柜台后，旁边的柱梁上挂着几个发光明亮的大字“MH衣阁”。
姜云猛地抽出新画纸，完善着脑海里出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