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存馆（2）
“刚看你好像挺想要的，顺手就给拿出来了，就当偷听赔罪了。”
顾姒：“……”
姜深头一扬，眉目间神采奕奕，顾姒等待片刻，却没有等到应有的解释。
“不用。”
既然如此，顾姒没必要接受，她和秦清间的约定，无论姜深是处于哪种立场，都应该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似没有代价的收获，往往具备极大的风险。顾姒来到惟馨中学不过两月，关于姜深的印象还停留在自我介绍的那天，更不用说与他熟识。
钥匙重新回到姜深手中，残留着微热。
“你不是想去01号档存馆？”姜深挑眉，似是不理解顾姒放弃唾手可得的钥匙。
“想去，但不能这样去。”
云里雾里的一句话，姜深秒懂。
这惊人的领悟力啊。
姜深每每惊叹于自己的智慧，时常为领悟力满分而惆怅。
“那我还回去喽。”
钥匙绕着姜深的手指旋转一周，让顾姒瞧了个仔细。姜深也不在意，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仿佛真是简单地送片钥匙。
“好。”
她只要知道钥匙确实在秦清手中就可以了。
即将踏上楼梯的姜深听到干脆利落的“好”，迈出去的脚步一顿：“？”
难道不应该挽留一下他？这可是她一直想要的钥匙诶，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呢？
现在怎么办？他是留下还是留下？该找个什么借口才不让自己尴尬？
姜深同学坚强转身，为自己找补：“不行，我来都来了，钥匙你必须拿着。”
什么乱七八糟的发言啊？
小姜深内心狂叫，手舞足蹈，在茫然的顾姒面前，显得他很蠢好吗？
气氛再次弥漫着尴尬，终是姜深先沉不住气。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小白旗迎风飘荡。
他无奈地摇头，夸张地叹息道：“诶，非要说我是去退学的，嘲笑一下我才满意是吧。”
“啊？”
这个回答是顾姒没想到的。
退学？姜深为什么要退学？人际关系？还是家庭原因？
等等，退学？秦清好像提起过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呢？顾姒说不出时间点。
“啧，不相信啊？”
姜深耸肩，指腹摩擦着凹凸不平的齿纹：“是，我是去退学的。”
关于退学，姜深可谓是蓄谋已久。早在升考结束后，他就打算去帝国各个区流浪来着，要不是秦清用54号案件为诱饵，让他就读于惟馨中学，后来又压着他不让退学，姜深现在在哪还真说不定。
“很久以前就在申请，但秦清不放人我也没办法。直到……”
姜深可疑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直到你刚才离开--”
--“只要你能让顾姒同学参与一次班级活动，退学申请我就签字。”秦清像只老狐狸，一如三年前抛出54号案件一般，再次给予姜深新的诱饵。
即使直觉疯狂叫嚣着，背后一定是更大的坑，姜深依旧无法拒绝。
“秦清说，你参与班级活动，我退学。”
“所以？”
顾姒记起来了，是在一个赌约里，姜深退学是在一个赌约里。秦清以协议为筹码，赌姜深三个月内不找他退学。
如今，是找上姜深了吗？而约定的内容变成了顾姒？
“我答应了。”姜深做出了与顾姒不一样的决定，“钥匙就是条件，你可以理解为定金。”
“那我为什么要答应你？”顾姒目光如初冬湖水，逐渐引入寒意。
不料，姜深背靠在对面501宿舍门上，歪头问顾姒：“谁说要顾姒同学答应了？”
“？”
“我是答应他了呀，跟我不履行约定有关系吗？”姜深狡黠一笑，在顾姒毫无知觉的地方，悄然波动情绪的弦：“钥匙是我和他约定的定金，而权限是你和他协议里的条约，应该不矛盾吧？”
顾姒诧异地看向姜深。
“退学哪有这么简单？否则我至于这么苦恼吗？他不让我如愿，小小地报复他一下也不过分吧？”
可是，姜深答应秦清了。
姜深似是料到顾姒的想法，继续说道：“放心，秦清未必不知道我是骗他钥匙的。”
都是多年的斗智斗勇了，谁还不知道谁了。反正他和秦清只能用一个“孽缘”来形容，不可说不可说。
说不定，秦清是拉不下面子，特地借他的手把钥匙给顾姒同学。
“这样也行吗？”
即使是明面上的约定，只要双方默契不提，就不算毁约？
“当然，约定不就是双方的一种承诺吗？书面协议与内心默契，怎么算先后之分呢？”
是，这样的吗？
顾姒垂眸。
“钥匙你还要不要，不要这次真拿走了哦？”
姜深拍了拍裤腿，走到顾姒面前，直直望着她，眼中是笃定。
“谢谢。”
古铜色的钥匙再次回到顾姒手中。
“这周末有空吗？”
“有空啊，怎么？”
姜深不明白顾姒为什么突然问他周末有没有空，难道……好吧，姜深同学无法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周末你组织班级活动吧，我会参加。”顾姒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人不要太多。”
“嗯好。”
“！”
轮到姜深震惊地看着顾姒。
“试一试，当做交换。”
顾姒晃了晃钥匙。
……
“阿娰！”
高昂的女声让顾姒猛然回神。她一转头，就见到照姚嘟着嘴，腮帮子气鼓鼓的。
“怎么了？”
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照姚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我叫你好几遍啦，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照姚打开宿舍门，就见顾姒一个人呆坐着，眼睛也不眨，而时常翻阅的资料本也不在她的手中。
“姜深。”
顾姒语气温和而自然，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多么好一样。
“什么？！”
照姚瞪大了双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声调再度拔高。
不是，阿娰在想姜深？
“你说，姜深？”
照姚不死心，又问了顾姒一遍。
怎么会在想姜深呢？
“嗯。”
照姚拳头攥紧，后槽牙咬紧。她有种家被偷了的感觉。
顾姒和姜深，两人是什么时候接触的？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上课时间、下课时间和宿舍里，她不是和自己一直在一起吗？
结果没等照姚发问，顾姒继续说道：“在想姜深为什么会退学。”
姜深说，他去找秦清是去退学的，钥匙是顺便的。但他为什么会想要退学呢？
照姚：“……”
还好，是虚惊一场。
照姚长长松了一口气。她走到冰箱前，拿出提前冻好的冰块，又从储物柜找出一瓶气泡水，缓缓倒入升满冰块的玻璃杯中。
“真不试试？”
透明的玻璃杯中，气泡从底部向上漂浮，然后在与空气接触的水面炸裂开。
顾姒摇摇头。
她不喜欢气泡在口腔中炸开的感觉。
照姚也摇摇头，瘫在沙发上，纵享美好又宁静的午休时间。
“退学？你听谁说的呀？”
照姚将薯片放入口中，随即吸入一口气泡水，感受酥脆与滋啦的双重结合。
“姜深。”
“不能吧？我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照姚盘腿坐起，冥思片刻后，说：“应该是骗你的。”
是吗？姜深谈论起退学时，虽是笑着说的，眼神中却含有悲伤与矛盾。
“也有可能。”
既然照姚不清楚，那就算了。
顾姒拿过资料本，正准备进房间梳理，不料照姚叫住她。
“阿娰。”
“嗯？”
“这周可以和我一起回去了吗？”
照姚眼睛亮晶晶的，眼底满是期待，顾姒相信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拒绝。
“不行哦。”
顾姒言语间满是遗憾，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就有待商榷了。
“啊啊啊！这次又是为什么？”照姚抓住顾姒肩膀，摇得她头昏脑涨。“开学几个月了，每周你都有事，我妈都问我好几次原因啦。”
照姚是真不想再被自家的母上大人催问，阿娰什么时候回家了，简直比要她做课题项目还恐怖。
课题项目，一种由教师命题，学生实践并且写上几十页内容的课程，照姚十分不理解，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可是，周末姜深会组织班级活动，我答应他要去参加。”
顾姒承认，每个不合理的事件背后往往是为了解决更加不合理的事件。比如现在，相比于去照姚家，班级活动是个很好的拖延借口。
唯一的问题在于照姚。
她停止了动作，面无表情，顾姒居然从中感受到了压迫感。
“平时也没见你去参加过班级活动，怎么这周就要去？是不是为了不去我家？”
顾姒：“……”
很好，照姚发现了。
“不是，是回礼。”顶着照姚怀疑的目光，顾姒镇定自若将气泡水递给她，把姜深送钥匙的事情说了一遍。
即使措辞符合逻辑，顾姒也遭受长达一个小时的控诉。偏生她心有愧疚，无法反驳。
算了算了，估计也是一件躲不过的事情。顾姒心想。
她无奈主动提出，下周末去照姚家拜访。
“你说的。”
照姚一蹦从沙发上跳起，指着顾姒，如果没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接着念叨”的威胁意味在，笑容应当会更加俏皮灵动。。
“姜深既然是第一个成功邀请你参加班级活动的人，那在我家住两天不过分吧？”
顾姒：“……”
再听下去，晕倒是小事，呕吐就很麻烦了。
“那就下周末。”
“一言为定，拉钩。”
照姚伸出小拇指，顾姒在犹豫一瞬后勾住。
“盖章。”
两个人的大拇指重重按在一起。
顾姒：“……”
姜深头一扬，眉目间神采奕奕，顾姒等待片刻，却没有等到应有的解释。
“不用。”
既然如此，顾姒没必要接受，她和秦清间的约定，无论姜深是处于哪种立场，都应该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似没有代价的收获，往往具备极大的风险。顾姒来到惟馨中学不过两月，关于姜深的印象还停留在自我介绍的那天，更不用说与他熟识。
钥匙重新回到姜深手中，残留着微热。
“你不是想去01号档存馆？”姜深挑眉，似是不理解顾姒放弃唾手可得的钥匙。
“想去，但不能这样去。”
云里雾里的一句话，姜深秒懂。
这惊人的领悟力啊。
姜深每每惊叹于自己的智慧，时常为领悟力满分而惆怅。
“那我还回去喽。”
钥匙绕着姜深的手指旋转一周，让顾姒瞧了个仔细。姜深也不在意，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仿佛真是简单地送片钥匙。
“好。”
她只要知道钥匙确实在秦清手中就可以了。
即将踏上楼梯的姜深听到干脆利落的“好”，迈出去的脚步一顿：“？”
难道不应该挽留一下他？这可是她一直想要的钥匙诶，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呢？
现在怎么办？他是留下还是留下？该找个什么借口才不让自己尴尬？
姜深同学坚强转身，为自己找补：“不行，我来都来了，钥匙你必须拿着。”
什么乱七八糟的发言啊？
小姜深内心狂叫，手舞足蹈，在茫然的顾姒面前，显得他很蠢好吗？
气氛再次弥漫着尴尬，终是姜深先沉不住气。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小白旗迎风飘荡。
他无奈地摇头，夸张地叹息道：“诶，非要说我是去退学的，嘲笑一下我才满意是吧。”
“啊？”
这个回答是顾姒没想到的。
退学？姜深为什么要退学？人际关系？还是家庭原因？
等等，退学？秦清好像提起过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呢？顾姒说不出时间点。
“啧，不相信啊？”
姜深耸肩，指腹摩擦着凹凸不平的齿纹：“是，我是去退学的。”
关于退学，姜深可谓是蓄谋已久。早在升考结束后，他就打算去帝国各个区流浪来着，要不是秦清用54号案件为诱饵，让他就读于惟馨中学，后来又压着他不让退学，姜深现在在哪还真说不定。
“很久以前就在申请，但秦清不放人我也没办法。直到……”
姜深可疑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直到你刚才离开--”
--“只要你能让顾姒同学参与一次班级活动，退学申请我就签字。”秦清像只老狐狸，一如三年前抛出54号案件一般，再次给予姜深新的诱饵。
即使直觉疯狂叫嚣着，背后一定是更大的坑，姜深依旧无法拒绝。
“秦清说，你参与班级活动，我退学。”
“所以？”
顾姒记起来了，是在一个赌约里，姜深退学是在一个赌约里。秦清以协议为筹码，赌姜深三个月内不找他退学。
如今，是找上姜深了吗？而约定的内容变成了顾姒？
“我答应了。”姜深做出了与顾姒不一样的决定，“钥匙就是条件，你可以理解为定金。”
“那我为什么要答应你？”顾姒目光如初冬湖水，逐渐引入寒意。
不料，姜深背靠在对面501宿舍门上，歪头问顾姒：“谁说要顾姒同学答应了？”
“？”
“我是答应他了呀，跟我不履行约定有关系吗？”姜深狡黠一笑，在顾姒毫无知觉的地方，悄然波动情绪的弦：“钥匙是我和他约定的定金，而权限是你和他协议里的条约，应该不矛盾吧？”
顾姒诧异地看向姜深。
“退学哪有这么简单？否则我至于这么苦恼吗？他不让我如愿，小小地报复他一下也不过分吧？”
可是，姜深答应秦清了。
姜深似是料到顾姒的想法，继续说道：“放心，秦清未必不知道我是骗他钥匙的。”
都是多年的斗智斗勇了，谁还不知道谁了。反正他和秦清只能用一个“孽缘”来形容，不可说不可说。
说不定，秦清是拉不下面子，特地借他的手把钥匙给顾姒同学。
“这样也行吗？”
即使是明面上的约定，只要双方默契不提，就不算毁约？
“当然，约定不就是双方的一种承诺吗？书面协议与内心默契，怎么算先后之分呢？”
是，这样的吗？
顾姒垂眸。
“钥匙你还要不要，不要这次真拿走了哦？”
姜深拍了拍裤腿，走到顾姒面前，直直望着她，眼中是笃定。
“谢谢。”
古铜色的钥匙再次回到顾姒手中。
“这周末有空吗？”
“有空啊，怎么？”
姜深不明白顾姒为什么突然问他周末有没有空，难道……好吧，姜深同学无法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周末你组织班级活动吧，我会参加。”顾姒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人不要太多。”
“嗯好。”
“！”
轮到姜深震惊地看着顾姒。
“试一试，当做交换。”
顾姒晃了晃钥匙。
……
“阿娰！”
高昂的女声让顾姒猛然回神。她一转头，就见到照姚嘟着嘴，腮帮子气鼓鼓的。
“怎么了？”
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照姚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我叫你好几遍啦，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照姚打开宿舍门，就见顾姒一个人呆坐着，眼睛也不眨，而时常翻阅的资料本也不在她的手中。
“姜深。”
顾姒语气温和而自然，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多么好一样。
“什么？！”
照姚瞪大了双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声调再度拔高。
不是，阿娰在想姜深？
“你说，姜深？”
照姚不死心，又问了顾姒一遍。
怎么会在想姜深呢？
“嗯。”
照姚拳头攥紧，后槽牙咬紧。她有种家被偷了的感觉。
顾姒和姜深，两人是什么时候接触的？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上课时间、下课时间和宿舍里，她不是和自己一直在一起吗？
结果没等照姚发问，顾姒继续说道：“在想姜深为什么会退学。”
姜深说，他去找秦清是去退学的，钥匙是顺便的。但他为什么会想要退学呢？
照姚：“……”
还好，是虚惊一场。
照姚长长松了一口气。她走到冰箱前，拿出提前冻好的冰块，又从储物柜找出一瓶气泡水，缓缓倒入升满冰块的玻璃杯中。
“真不试试？”
透明的玻璃杯中，气泡从底部向上漂浮，然后在与空气接触的水面炸裂开。
顾姒摇摇头。
她不喜欢气泡在口腔中炸开的感觉。
照姚也摇摇头，瘫在沙发上，纵享美好又宁静的午休时间。
“退学？你听谁说的呀？”
照姚将薯片放入口中，随即吸入一口气泡水，感受酥脆与滋啦的双重结合。
“姜深。”
“不能吧？我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照姚盘腿坐起，冥思片刻后，说：“应该是骗你的。”
是吗？姜深谈论起退学时，虽是笑着说的，眼神中却含有悲伤与矛盾。
“也有可能。”
既然照姚不清楚，那就算了。
顾姒拿过资料本，正准备进房间梳理，不料照姚叫住她。
“阿娰。”
“嗯？”
“这周可以和我一起回去了吗？”
照姚眼睛亮晶晶的，眼底满是期待，顾姒相信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拒绝。
“不行哦。”
顾姒言语间满是遗憾，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就有待商榷了。
“啊啊啊！这次又是为什么？”照姚抓住顾姒肩膀，摇得她头昏脑涨。“开学几个月了，每周你都有事，我妈都问我好几次原因啦。”
照姚是真不想再被自家的母上大人催问，阿娰什么时候回家了，简直比要她做课题项目还恐怖。
课题项目，一种由教师命题，学生实践并且写上几十页内容的课程，照姚十分不理解，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可是，周末姜深会组织班级活动，我答应他要去参加。”
顾姒承认，每个不合理的事件背后往往是为了解决更加不合理的事件。比如现在，相比于去照姚家，班级活动是个很好的拖延借口。
唯一的问题在于照姚。
她停止了动作，面无表情，顾姒居然从中感受到了压迫感。
“平时也没见你去参加过班级活动，怎么这周就要去？是不是为了不去我家？”
顾姒：“……”
很好，照姚发现了。
“不是，是回礼。”顶着照姚怀疑的目光，顾姒镇定自若将气泡水递给她，把姜深送钥匙的事情说了一遍。
即使措辞符合逻辑，顾姒也遭受长达一个小时的控诉。偏生她心有愧疚，无法反驳。
算了算了，估计也是一件躲不过的事情。顾姒心想。
她无奈主动提出，下周末去照姚家拜访。
“你说的。”
照姚一蹦从沙发上跳起，指着顾姒，如果没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接着念叨”的威胁意味在，笑容应当会更加俏皮灵动。。
“姜深既然是第一个成功邀请你参加班级活动的人，那在我家住两天不过分吧？”
顾姒：“……”
再听下去，晕倒是小事，呕吐就很麻烦了。
“那就下周末。”
“一言为定，拉钩。”
照姚伸出小拇指，顾姒在犹豫一瞬后勾住。
“盖章。”
两个人的大拇指重重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