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白，你可曾后悔？”
淡烟的声音从里处传来。
顾霄皱眉，所以淡烟要找的人是个男子？他还在想等他们说完话再进去好了，哪成想孟言苏并没那个意思，自顾自的往里走着。
刚踏入霜寒台入口，顾霄就感觉到一阵寒气，他不禁环了环手臂，又看了眼那衣着单薄的人，这孟言苏却像感觉不到冷似的。
他们未进去，在入口处便停下。
在这个方向，也能清楚的看见。
那个叫袁白的男子一副书生模样，立在一旁，身上附着一层层白雪，眉毛与发色都被覆盖，本没有血色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嘴唇颤颤的，但说出的话更令人心寒。
“无悔，你我本就无干系，何来悔。”
“哈哈哈....无干系。”淡烟大笑，眼泪随着笑滑落。
淡烟如今已幻化成少女模样，全没有了在苦啼林的凶残阴冷，现在脸上只剩下，执着而悲伤。
“那你为何一次次救我于水火，为何...”淡烟伸出手，想触摸他的脸，却被袁白偏头躲开。
淡烟瞧见，失魂落魄的放下手，低声，“为何，我心悦你时，你不拒绝？你明明知道，只要你说不，我便会停手。”
袁白依旧没看她，不含情绪，道，“我那时以为，只要我不回应，你迟早会放弃的。”
“所以，你便一时假意，骗我喝下清欢酒，然后带人...去绞我全族？”淡烟抬眼，恨意忽的在眼里蓄满。
听闻此话，袁白眼底闪过一抹痛苦神色，很淡，一瞬即逝。
“袁白你说话！”
“是。”袁白闭上双眼，只说出这一个字，其余的，不必再说了。
“哈哈哈...可笑我还为你找理由，想着那些并不是你的本意，如今看来，我真是错的离谱。”
淡烟擦去脸上的泪，阴狠道，“既如此，你便魂飞魄散吧，那样我们就算两清了。”
袁白看着她手中一点点聚集的光芒，眼神似解脱的看向她，无力的笑了笑。
“好。”
他欠她的，也该还了。
淡烟最后看他一眼，手中的力量决绝的向他施去，顿时，光芒四射，巨大的风力震落了林间茫茫的白雪。
淡烟忿忿的看着他们的方向，就在刚刚，孟言苏阻止了她。
顾霄一惊，万没想到孟言苏会出手。
“别忘了，你答应过的！”淡烟咬牙说道，而看见孟言苏身后跟来的人时，略吃一惊，随即便干脆将他俩一起狠狠盯了一顿。
孟言苏走过去，云淡风轻的，“我只是答应让你来找人，冥界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言外之意是他已经归冥界管，冥界之内外人无法干预，而冥界之外的事他们也不会管。
“我现在不算是冥界的人？我提前处置有罪之人有何不妥。”
孟言苏伸出手，拭去淡烟发丝上的一丝白雪，淡淡笑着。
“你忘了，你即使成了我的人，也得听我命令行事，我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淡烟冷哼一声，“如果我非要动手，你能拦得住我吗？”
“你可以试试。”
“你...”
顾霄看孟言苏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失笑，也不知这世间有没有能让她怕的人。
“淡烟姑娘。”
淡烟正想着法子，却被一人打断，她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顾霄温润的笑着，“活着可不比魂灭更痛苦？不如让他待在这地狱里，为自己的过错受罚，日夜感受着这彻骨的寒冷，永生记得自己的罪责。比起魂灭，无知无觉，那不是前者更有意义？”
淡烟一愣，耳边回响着顾霄说的话。
是啊，不是痛苦么？百年来，她时刻念着，恨着，执着着，无时无刻不在煎熬，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找到袁白，质问他，手刃他，可如今，即使做了这一切，好像也变得没有意义了。
她到底是不放过袁白，还是，不放过自己。
淡烟无力的坐到地上，笑着笑着，便哭了。
许久，淡烟收起所有情绪，起身背对着袁白，冷淡的开口，“袁白，你就在这赎你的罪吧，就当我从没认识过你！”
说完她走至孟言苏身前，“孟掌事，我心愿已了，我们的交易可以继续了。”
沉默不语的袁白听到交易二字，心中一紧，诧异出声，“交易？淡烟，你做了什么？”
“顾霄，你带着淡烟出去等我。”
顾霄奇怪的看了一眼袁白，刚刚还一脸不在乎，现在怎么又显得担心着急了？
虽然纳闷，但他还是领着淡烟出了洞口。
身后的袁白依然不舍不休的追问着，“淡烟！”
他看着那个背影头也不回的出了洞口，一瞬间，他仿佛泄气般，眼神涣散，嘴里只呢喃着两个字，淡烟。
“她不会回头了。”孟言苏低头，看着地上失魂落魄坐着的袁白。
她想起刚来冥界不久的袁白，那时也是这副伤心模样，直到有一天要度了缘川时，他挣开束缚，不顾那些明火，荆棘，满身伤痕的出现在她面前，眼里团着一束光，那时，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要和你做个交易，我不想转世，作为代价，我愿意永远留在这。”
她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他说，如果这样，他便可以不用忘记她了。
那会，刚刚执事的她控制不住好奇心，偶然一次的机会，她窥探了他的记忆。
一次意外，袁白救了深受重伤的淡烟，从那以后，淡烟便处处跟着他。
淡烟生性直白，与沉默寡言的袁白不同，她有什么话向来不藏着掖着，就连喜欢袁白，也是人尽皆知，而袁白自是无动于衷，我行我素。
这一日，淡烟如往常一样追着他问，“袁白，我们成亲吧，你看你也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不如凑在一起过日子，多好。”
袁白盯着她半晌，直到淡烟以为，他会像先前那样，拂袖而去。
想到这，淡烟眼中微微露出失落之色，很快又杨起笑容，“没关系，你这次不答应，我下次再来问你。”
正转身离开，便听见身后人开口，“好，我们成亲。”
所谓正邪不两立，一个是妖界女妖，一个是前途无量的修仙者，自然不会有人同意。
袁白是师门中最受青睐的徒弟，他的师尊和师兄轮流来劝说，也没用。
他们不明白，向来懂事用功的袁白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样。
为了不被他们打扰，袁白和淡烟寻了偏僻安静的山中生活。
他们像所有平凡夫妻那样，简单和睦的相处着，虽然袁白对她仍旧没有什么甜言蜜语。
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多久，所有的宁静被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打破。
“如果那时你足够信任她，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孟言苏开口。
袁白低着头，怔愣的看着地上，思绪却漂回了那一日。
那日他买了淡烟喜欢的红豆糕，赶回家的途中，遇到了同门师兄。
师兄传信，平台山有变故，希望他能回来，助同门一臂之力。
同门有难，他岂能冷眼旁观。
可当他们赶到，见到师尊倒于内殿，脖颈之上，一道剑伤触目惊心。
袁白一惊，想要进去，师兄却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一旁藏了起来。
袁白想要进去，挣扎着，这时，一个蓝衣女子，持着剑，缓缓走了出来。
“放人，不然我动手了。”
女子看着地上的另一名男子，这人叫亭与，袁白的师弟，她上次见过。
阴冷的声音从殿内传来，袁白身形一顿，震惊的看着那女子的背影。
淡烟！
“你这女妖，竟然残害我师尊，我师兄知道了，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淡烟持剑的手顿住，眉头微蹙，“你在说什么，他明明是自己...”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说完，亭与捞起地上的剑，毫不犹豫的刺入自己体内。
“你！”淡烟的脚步还没踏出，那亭与便当场毙命。
不！袁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弟断了气，师尊身亡，他的心里越发愤怒与悲凉。
他与淡烟终究成了敌人。
当夜，他像个没事人一般，回了他们的那个家，淡烟多次欲言又止，神情犹豫，袁白只当什么都不知，最后，骗她喝下了清欢酒。
趁她熟睡之际，他带领所有弟子，去围剿妖族，那一夜，尸骸遍地，哭声遍野。
袁白的剑抵在一个女妖胸口，那人不甘心的喘着气问他，“袁白，为什么？淡烟那么喜欢你。”
袁白嗤笑一声，声音冷酷而残忍，“喜欢？她配吗？可惜，我厌恶她！”
女妖明白过来，失声大笑，“自古男人多无情，淡烟她，看错你了。”
“现在知道，晚了。”话刚落，袁白的剑便穿过女妖胸口，血落满地。
“袁白。”
袁白眉头极淡的皱了下，很快，他看向声音的来处，眼神冷漠。
看着淡烟愤怒和悲伤的模样，想来刚刚说的话，她已经听见了。
淡烟一步一步的上前。
袁白提起剑，直到剑抵在淡烟心口处。
“是不是因为你的师尊，如果我说，他不是我杀的，你...”信吗？淡烟一字一句的开口。
可她心里明白，若是袁白信她，就不会面不改色的喂她喝下清欢，也不会，绞杀了她的族人。
“闭嘴！”他的剑刺入三分，眼睛通红，“淡烟，那一天，我真不该救你。”
“袁白，我只问你一句，你娶我是真心，还是，可怜我？”
“我从未觉得，你是我此生良配。”
淡烟失神，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她强人所难罢了。
那一刻，她用尽妖力，使得他们之间两败俱伤，而她，仓皇逃走。
她伤重复原后，便去寻袁白，无论是报仇也好，还是责难也罢，她都得寻到他。
可在那一战之后，这世间却再也没了他的踪迹。
淡烟的声音从里处传来。
顾霄皱眉，所以淡烟要找的人是个男子？他还在想等他们说完话再进去好了，哪成想孟言苏并没那个意思，自顾自的往里走着。
刚踏入霜寒台入口，顾霄就感觉到一阵寒气，他不禁环了环手臂，又看了眼那衣着单薄的人，这孟言苏却像感觉不到冷似的。
他们未进去，在入口处便停下。
在这个方向，也能清楚的看见。
那个叫袁白的男子一副书生模样，立在一旁，身上附着一层层白雪，眉毛与发色都被覆盖，本没有血色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嘴唇颤颤的，但说出的话更令人心寒。
“无悔，你我本就无干系，何来悔。”
“哈哈哈....无干系。”淡烟大笑，眼泪随着笑滑落。
淡烟如今已幻化成少女模样，全没有了在苦啼林的凶残阴冷，现在脸上只剩下，执着而悲伤。
“那你为何一次次救我于水火，为何...”淡烟伸出手，想触摸他的脸，却被袁白偏头躲开。
淡烟瞧见，失魂落魄的放下手，低声，“为何，我心悦你时，你不拒绝？你明明知道，只要你说不，我便会停手。”
袁白依旧没看她，不含情绪，道，“我那时以为，只要我不回应，你迟早会放弃的。”
“所以，你便一时假意，骗我喝下清欢酒，然后带人...去绞我全族？”淡烟抬眼，恨意忽的在眼里蓄满。
听闻此话，袁白眼底闪过一抹痛苦神色，很淡，一瞬即逝。
“袁白你说话！”
“是。”袁白闭上双眼，只说出这一个字，其余的，不必再说了。
“哈哈哈...可笑我还为你找理由，想着那些并不是你的本意，如今看来，我真是错的离谱。”
淡烟擦去脸上的泪，阴狠道，“既如此，你便魂飞魄散吧，那样我们就算两清了。”
袁白看着她手中一点点聚集的光芒，眼神似解脱的看向她，无力的笑了笑。
“好。”
他欠她的，也该还了。
淡烟最后看他一眼，手中的力量决绝的向他施去，顿时，光芒四射，巨大的风力震落了林间茫茫的白雪。
淡烟忿忿的看着他们的方向，就在刚刚，孟言苏阻止了她。
顾霄一惊，万没想到孟言苏会出手。
“别忘了，你答应过的！”淡烟咬牙说道，而看见孟言苏身后跟来的人时，略吃一惊，随即便干脆将他俩一起狠狠盯了一顿。
孟言苏走过去，云淡风轻的，“我只是答应让你来找人，冥界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言外之意是他已经归冥界管，冥界之内外人无法干预，而冥界之外的事他们也不会管。
“我现在不算是冥界的人？我提前处置有罪之人有何不妥。”
孟言苏伸出手，拭去淡烟发丝上的一丝白雪，淡淡笑着。
“你忘了，你即使成了我的人，也得听我命令行事，我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淡烟冷哼一声，“如果我非要动手，你能拦得住我吗？”
“你可以试试。”
“你...”
顾霄看孟言苏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失笑，也不知这世间有没有能让她怕的人。
“淡烟姑娘。”
淡烟正想着法子，却被一人打断，她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顾霄温润的笑着，“活着可不比魂灭更痛苦？不如让他待在这地狱里，为自己的过错受罚，日夜感受着这彻骨的寒冷，永生记得自己的罪责。比起魂灭，无知无觉，那不是前者更有意义？”
淡烟一愣，耳边回响着顾霄说的话。
是啊，不是痛苦么？百年来，她时刻念着，恨着，执着着，无时无刻不在煎熬，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找到袁白，质问他，手刃他，可如今，即使做了这一切，好像也变得没有意义了。
她到底是不放过袁白，还是，不放过自己。
淡烟无力的坐到地上，笑着笑着，便哭了。
许久，淡烟收起所有情绪，起身背对着袁白，冷淡的开口，“袁白，你就在这赎你的罪吧，就当我从没认识过你！”
说完她走至孟言苏身前，“孟掌事，我心愿已了，我们的交易可以继续了。”
沉默不语的袁白听到交易二字，心中一紧，诧异出声，“交易？淡烟，你做了什么？”
“顾霄，你带着淡烟出去等我。”
顾霄奇怪的看了一眼袁白，刚刚还一脸不在乎，现在怎么又显得担心着急了？
虽然纳闷，但他还是领着淡烟出了洞口。
身后的袁白依然不舍不休的追问着，“淡烟！”
他看着那个背影头也不回的出了洞口，一瞬间，他仿佛泄气般，眼神涣散，嘴里只呢喃着两个字，淡烟。
“她不会回头了。”孟言苏低头，看着地上失魂落魄坐着的袁白。
她想起刚来冥界不久的袁白，那时也是这副伤心模样，直到有一天要度了缘川时，他挣开束缚，不顾那些明火，荆棘，满身伤痕的出现在她面前，眼里团着一束光，那时，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要和你做个交易，我不想转世，作为代价，我愿意永远留在这。”
她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他说，如果这样，他便可以不用忘记她了。
那会，刚刚执事的她控制不住好奇心，偶然一次的机会，她窥探了他的记忆。
一次意外，袁白救了深受重伤的淡烟，从那以后，淡烟便处处跟着他。
淡烟生性直白，与沉默寡言的袁白不同，她有什么话向来不藏着掖着，就连喜欢袁白，也是人尽皆知，而袁白自是无动于衷，我行我素。
这一日，淡烟如往常一样追着他问，“袁白，我们成亲吧，你看你也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不如凑在一起过日子，多好。”
袁白盯着她半晌，直到淡烟以为，他会像先前那样，拂袖而去。
想到这，淡烟眼中微微露出失落之色，很快又杨起笑容，“没关系，你这次不答应，我下次再来问你。”
正转身离开，便听见身后人开口，“好，我们成亲。”
所谓正邪不两立，一个是妖界女妖，一个是前途无量的修仙者，自然不会有人同意。
袁白是师门中最受青睐的徒弟，他的师尊和师兄轮流来劝说，也没用。
他们不明白，向来懂事用功的袁白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样。
为了不被他们打扰，袁白和淡烟寻了偏僻安静的山中生活。
他们像所有平凡夫妻那样，简单和睦的相处着，虽然袁白对她仍旧没有什么甜言蜜语。
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多久，所有的宁静被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打破。
“如果那时你足够信任她，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孟言苏开口。
袁白低着头，怔愣的看着地上，思绪却漂回了那一日。
那日他买了淡烟喜欢的红豆糕，赶回家的途中，遇到了同门师兄。
师兄传信，平台山有变故，希望他能回来，助同门一臂之力。
同门有难，他岂能冷眼旁观。
可当他们赶到，见到师尊倒于内殿，脖颈之上，一道剑伤触目惊心。
袁白一惊，想要进去，师兄却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一旁藏了起来。
袁白想要进去，挣扎着，这时，一个蓝衣女子，持着剑，缓缓走了出来。
“放人，不然我动手了。”
女子看着地上的另一名男子，这人叫亭与，袁白的师弟，她上次见过。
阴冷的声音从殿内传来，袁白身形一顿，震惊的看着那女子的背影。
淡烟！
“你这女妖，竟然残害我师尊，我师兄知道了，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淡烟持剑的手顿住，眉头微蹙，“你在说什么，他明明是自己...”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说完，亭与捞起地上的剑，毫不犹豫的刺入自己体内。
“你！”淡烟的脚步还没踏出，那亭与便当场毙命。
不！袁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弟断了气，师尊身亡，他的心里越发愤怒与悲凉。
他与淡烟终究成了敌人。
当夜，他像个没事人一般，回了他们的那个家，淡烟多次欲言又止，神情犹豫，袁白只当什么都不知，最后，骗她喝下了清欢酒。
趁她熟睡之际，他带领所有弟子，去围剿妖族，那一夜，尸骸遍地，哭声遍野。
袁白的剑抵在一个女妖胸口，那人不甘心的喘着气问他，“袁白，为什么？淡烟那么喜欢你。”
袁白嗤笑一声，声音冷酷而残忍，“喜欢？她配吗？可惜，我厌恶她！”
女妖明白过来，失声大笑，“自古男人多无情，淡烟她，看错你了。”
“现在知道，晚了。”话刚落，袁白的剑便穿过女妖胸口，血落满地。
“袁白。”
袁白眉头极淡的皱了下，很快，他看向声音的来处，眼神冷漠。
看着淡烟愤怒和悲伤的模样，想来刚刚说的话，她已经听见了。
淡烟一步一步的上前。
袁白提起剑，直到剑抵在淡烟心口处。
“是不是因为你的师尊，如果我说，他不是我杀的，你...”信吗？淡烟一字一句的开口。
可她心里明白，若是袁白信她，就不会面不改色的喂她喝下清欢，也不会，绞杀了她的族人。
“闭嘴！”他的剑刺入三分，眼睛通红，“淡烟，那一天，我真不该救你。”
“袁白，我只问你一句，你娶我是真心，还是，可怜我？”
“我从未觉得，你是我此生良配。”
淡烟失神，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她强人所难罢了。
那一刻，她用尽妖力，使得他们之间两败俱伤，而她，仓皇逃走。
她伤重复原后，便去寻袁白，无论是报仇也好，还是责难也罢，她都得寻到他。
可在那一战之后，这世间却再也没了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