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作为一个系统996此刻的内心竟和面前的雁儿惊人同频。
不同的是她只能阿巴阿巴。
雁儿却压下荒诞思绪，换了副没见过世面向往的架势：“娘娘可学到了仙法？”
小丫头片子，要不是看你数值跌穿地心还真以为你迷信呢。
能在宫里吃得开的果然有八百个心眼子，不过却更坚定了佟微拿下她的决心。
好在她不打没准备的仗，开始秀操作前反应迅速用掉今日免费转盘机会，不管抽到什么都有把握给这小妮儿大开眼界。
“我资质愚钝，只学了些袖里乾坤的招式。”
佟微淡然摊开右边白嫩掌心，左手装模作样并指成诀，默默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咒。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首平方，尾平方，两倍乘积放中央……”
雁儿本以为庶妃不知被哪个小太监的把戏糊弄住了，不仅贴心地没有拆穿甚至想要捧场。
毕竟要体谅刚生完孩子的女人。
但很快她发现可能自己才应该是被体谅的那个。
空无一物的手中真就莫名出现个青瓷小碟，上头整整齐齐码着五个鸡蛋大小的，像是包子的东西，好似刚出炉热腾腾地冒着香气。
雁儿看直了眼，随即慌慌张张扭头跑到门前左右瞧了瞧，院子里阴凉处站着两个洒扫宫女躲懒，整个宫内空荡荡的。
确定没给人看去后，她才惊魂未定地返回床边，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丝怀疑。
【心动值+1000】
【心动值-400】
【心动值-700】
【心动值+1】
……
经历了堪比股市的激烈起伏，996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抽根烟，这操作秀得我头皮发麻，看不懂，根本看不懂，我是不是该安静地等待返厂？
其实佟微也没仔细看转盘都有什么，按照普通游戏的尿性除非欧皇否则每日赠送的机会不大可能开出极品道具。
但抽到一盘小杨生煎，这就有点……对味了。
因为她很饿。
但雁儿一脸盯阶级敌人的态度，接过生煎端详焦脆的外壳，警惕地问：“是仙家享用的点心吗？”
这事吧，虽然她是宫女，可宫廷里有些浮夸繁琐的御膳还真不如民间，她也没在民间见过这种奇怪的包子。
见佟微跃跃欲试，雁儿露出不赞同的目光，“娘娘未出月，怎好吃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即便要吃也得试膳后。”
说着，她捏起一个生煎，鼓足勇气递到嘴边，佟微连忙提醒。
“里头有汤汁，小心溅出来。”
一句话就把自己卖了，显然不知何时已尝试过，否则怎会有此经验之谈？
雁儿无奈地见她心虚垂首，对着喷香的包子不自觉吞咽一下，拿到嘴边咬破面皮，汤汁鲜甜，争先恐后灌了满嘴。
她不禁双目圆睁，迫不及待咬下一角，肉馅饱满强势霸占味蕾，混着酥脆外壳交织出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
宫女的吃食通常不会有太刺激的滋味，伺候的主子得宠倒还能得个三瓜俩枣，雁儿却也没吃过这样精细的面点。
佟微知道她已经被小杨生煎俘虏了，笑问：“这回你可信了？”
无中生有的玄妙手段，若非亲眼所见雁儿必不肯信，何况还是这种闻所未闻的吃食，此刻她才对佟微的本事全然服气。
可是，“娘娘打算借此争宠吗？”
佟微故作欣喜，“我得此仙缘皇上岂有不封赏之理？”
“万万不可！”雁儿噗通跪下，顾得不僭越劝道：“格格通读史书，也给奴才讲过汉时巫蛊之祸。哪怕格格得了神通，可皇上才是真龙天子，倘若借机讨封，日后遇上格格解决不了的难处如何是好啊。”
屋内有片刻寂静，只听见雁儿急促不安的喘息声，她忐忑地闭上眼等待宣判。
这番话计较起来足够杖毙一百次，无论挑拨帝妃关系还是揣测君心。作为家生子，雁儿与整个佟家荣辱与共，可格格的份量却又重过一切。
从六岁开始，她眼见小女娃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以稚龄之躯承帝宠，育皇嗣。那样娇小的身体在产房内撕心裂肺，雁儿不喜欢让她这样痛苦的人，不管是皇帝还是三阿哥。
她觉得自己可以毫不犹豫为格格去死，只要她平安健康，大概是忠心耿耿的奴才所能做的极致了。
谁舍得这样一个笑容清甜开朗聪慧的小妹妹去死呢。
“你不怕死吗？”上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雁儿颤抖着磕了个头，“奴才万死不辞。”
可紧接着，她抬起头，眸光璀璨而坚定，“但请格格千万珍重自身，一时荣宠不如长久富贵。”
很有铮铮死谏御史的态度。
佟微轻巧一拂，那碟生煎便收进随身仓库，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你很敢想，也很敢说，我身边还真少不了你这样的人。”
皇权对于宫女来说才是至高无上的，雁儿的维护你可以说她奴性入骨，只不过每份豁出性命的守卫都是勇气的赞歌，无关主仆。
在她心里，佟微的位置高于皇帝，这就够了，时间会验证一切。
“格格的意思是……”雁儿惊疑不定地问。
“争风吃醋，不如求仙问道。”
佟微冲她俏皮地眨眼，“这是咱俩的小秘密，来日我若脱胎换骨，你可得帮我遮掩好了。”
突如其来的重担令她精神振奋，重重点头答应。
适时透出疲色，雁儿便乖觉退下。
996这才冒出来发表离别感言：“再见了宿主，虽然你是我最后一任宿主但也是我第一任宿主，希望我被格式化后还能记得你。”
“不至于。”佟微谦虚地问，“新手保护期有多久？”
得知大概一个月左右，那问题不大。
996看了一眼心动值，还是负数，“宿主是想再苟一下去偶遇皇帝？”
“我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佟微看似随口一问。
“不知道啊，我要有那么高级还会在返厂边缘徘徊吗？”996实在心痒难耐，忍不住撒娇，“宿主打算怎么做？为什么要搞贴身宫女心态啊？告诉我嘛，我们可是一国的。”
佟微决定透露些干货省得她天天哭夜夜嚎。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当务之急肯定是恢复健康，但我跟原主的差别不能光拿生孩子做借口，说服贴身宫女很有必要。”
“可是万一她找人告发，说你是妖怪把你抓起来烧死怎么办？”996担心地问。
所以，也算是场人性测试吧。
无论雁儿有所怀疑还是决定背叛，佟微都有法子应对，因为从天然地位上注定了她的话比一个宫女有分量。
不可能宫女说妃子是妖魔鬼怪，就直接打杀妃子，那宫斗倒还简单了。
雁儿是个聪明人，她肯定知道如何选择才是最好的。
996自觉理解了佟微的思路，心想还有二十九次免费转盘，总不能一个属性加成包都转不到？
说到这里佟微顺势研究了一下自己的属性面板。
智力、魅力、武力、健康、悟性、道德几项的初始数值维持在正常水平三十点上下，只有健康是个位数还挂了个虚弱的buff。
正如她说的，必须先把健康拉起来。
清初后宫是蒙古嫔妃的天下，但好在没人会在月子期间找事，内务府也只敢浅刮一层。
不用自己带孩子对佟微来说是最理想的状态。
更幸运的是第三天转盘就命中了属性加成包，健康瞬间干到四十点，前一天还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今天起来已经能大跳了。
把雁儿吓得结结巴巴：“庶妃别上头！我扶您走，唉，慢慢来。”
您这一蹦三尺高我接受得了其他同事也接受不了啊。
除了佟微拉着她躲起来像仓鼠一样啃神仙点心的时候，雁儿还很难适应她突然有了仙家手段，甚至一度以为她遇到的是个食神。
现在看来食神也是神，肚子里是真有货。
鉴于佟微恢复良好，三阿哥也满月了，雁儿满脸为难地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因前线战事吃紧三阿哥满月宴不大办，连个像样的席面都没有。
好消息是皇帝会来，算是单独庆祝。
佟微：……我怎么听着都是坏消息。
雁儿欲言又止：“嗯，就是，您稍稍收敛些，皇上身子也不大好。”
佟微觉得她误会了，自己对压榨细狗没兴趣。
绝不是刻板印象，顺治出生时皇太极都四十多了，对古人来说妥妥老来子，排后面的襄亲王博穆博果尔比他死得还早。
加上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十七岁，至少此刻坐在她对面的少年天子算不得威武雄壮，是个文气颇重的青年。
今日是三阿哥满月，没法子大办，所以皇帝就决定拿自己补偿。
这是天恩浩荡。
况且，太后不知怎的知道了他和宛儿的事，本就借着命妇入侍才能相会，这两年都相安无事，谁知太后会突然发难。
多半还是为了静妃，福临明白太后属意静妃的侄女为后，宛儿如果有太后的首肯迎她入宫便不难了。
但从政治层面，他是不希望后宫被蒙古妃嫔霸占的，从情感层面，他也更追求精神共鸣。
对董鄂宛如，福临恨不相逢未嫁时，于是佟庶妃因通诗书又柔顺娇俏作为董鄂氏的慰藉很是受宠了一阵，之后便是怀孕生子。
算起来，他有好几个月未见佟庶妃了。
福临以为她会像从前那样主动聊些文艺青年的小情调，本来嘛，他愿意留下来就是还要继续宠爱的意思。
他抱着虎头虎脑的小娃娃逗弄一阵，长子没了，认真算起来这是第二个儿子，眼下挺稀罕的，心中自然而然浮现一个名字。
“就叫，玄烨，你看如何？”
当然不是想听“我觉得很烂”，他相信佟庶妃的文采能够引经据典信手拈来。
可惜他要失望了。
“自是极好的。”
面对福临期待中带着火热的注视，佟微表情认真，满脸自豪地比划了一下。
“皇上，您不知道，三阿哥又长高了。”
福临：……啊？
【心动值-1000】
996：啊？？？
不同的是她只能阿巴阿巴。
雁儿却压下荒诞思绪，换了副没见过世面向往的架势：“娘娘可学到了仙法？”
小丫头片子，要不是看你数值跌穿地心还真以为你迷信呢。
能在宫里吃得开的果然有八百个心眼子，不过却更坚定了佟微拿下她的决心。
好在她不打没准备的仗，开始秀操作前反应迅速用掉今日免费转盘机会，不管抽到什么都有把握给这小妮儿大开眼界。
“我资质愚钝，只学了些袖里乾坤的招式。”
佟微淡然摊开右边白嫩掌心，左手装模作样并指成诀，默默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咒。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首平方，尾平方，两倍乘积放中央……”
雁儿本以为庶妃不知被哪个小太监的把戏糊弄住了，不仅贴心地没有拆穿甚至想要捧场。
毕竟要体谅刚生完孩子的女人。
但很快她发现可能自己才应该是被体谅的那个。
空无一物的手中真就莫名出现个青瓷小碟，上头整整齐齐码着五个鸡蛋大小的，像是包子的东西，好似刚出炉热腾腾地冒着香气。
雁儿看直了眼，随即慌慌张张扭头跑到门前左右瞧了瞧，院子里阴凉处站着两个洒扫宫女躲懒，整个宫内空荡荡的。
确定没给人看去后，她才惊魂未定地返回床边，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丝怀疑。
【心动值+1000】
【心动值-400】
【心动值-700】
【心动值+1】
……
经历了堪比股市的激烈起伏，996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抽根烟，这操作秀得我头皮发麻，看不懂，根本看不懂，我是不是该安静地等待返厂？
其实佟微也没仔细看转盘都有什么，按照普通游戏的尿性除非欧皇否则每日赠送的机会不大可能开出极品道具。
但抽到一盘小杨生煎，这就有点……对味了。
因为她很饿。
但雁儿一脸盯阶级敌人的态度，接过生煎端详焦脆的外壳，警惕地问：“是仙家享用的点心吗？”
这事吧，虽然她是宫女，可宫廷里有些浮夸繁琐的御膳还真不如民间，她也没在民间见过这种奇怪的包子。
见佟微跃跃欲试，雁儿露出不赞同的目光，“娘娘未出月，怎好吃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即便要吃也得试膳后。”
说着，她捏起一个生煎，鼓足勇气递到嘴边，佟微连忙提醒。
“里头有汤汁，小心溅出来。”
一句话就把自己卖了，显然不知何时已尝试过，否则怎会有此经验之谈？
雁儿无奈地见她心虚垂首，对着喷香的包子不自觉吞咽一下，拿到嘴边咬破面皮，汤汁鲜甜，争先恐后灌了满嘴。
她不禁双目圆睁，迫不及待咬下一角，肉馅饱满强势霸占味蕾，混着酥脆外壳交织出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
宫女的吃食通常不会有太刺激的滋味，伺候的主子得宠倒还能得个三瓜俩枣，雁儿却也没吃过这样精细的面点。
佟微知道她已经被小杨生煎俘虏了，笑问：“这回你可信了？”
无中生有的玄妙手段，若非亲眼所见雁儿必不肯信，何况还是这种闻所未闻的吃食，此刻她才对佟微的本事全然服气。
可是，“娘娘打算借此争宠吗？”
佟微故作欣喜，“我得此仙缘皇上岂有不封赏之理？”
“万万不可！”雁儿噗通跪下，顾得不僭越劝道：“格格通读史书，也给奴才讲过汉时巫蛊之祸。哪怕格格得了神通，可皇上才是真龙天子，倘若借机讨封，日后遇上格格解决不了的难处如何是好啊。”
屋内有片刻寂静，只听见雁儿急促不安的喘息声，她忐忑地闭上眼等待宣判。
这番话计较起来足够杖毙一百次，无论挑拨帝妃关系还是揣测君心。作为家生子，雁儿与整个佟家荣辱与共，可格格的份量却又重过一切。
从六岁开始，她眼见小女娃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以稚龄之躯承帝宠，育皇嗣。那样娇小的身体在产房内撕心裂肺，雁儿不喜欢让她这样痛苦的人，不管是皇帝还是三阿哥。
她觉得自己可以毫不犹豫为格格去死，只要她平安健康，大概是忠心耿耿的奴才所能做的极致了。
谁舍得这样一个笑容清甜开朗聪慧的小妹妹去死呢。
“你不怕死吗？”上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雁儿颤抖着磕了个头，“奴才万死不辞。”
可紧接着，她抬起头，眸光璀璨而坚定，“但请格格千万珍重自身，一时荣宠不如长久富贵。”
很有铮铮死谏御史的态度。
佟微轻巧一拂，那碟生煎便收进随身仓库，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你很敢想，也很敢说，我身边还真少不了你这样的人。”
皇权对于宫女来说才是至高无上的，雁儿的维护你可以说她奴性入骨，只不过每份豁出性命的守卫都是勇气的赞歌，无关主仆。
在她心里，佟微的位置高于皇帝，这就够了，时间会验证一切。
“格格的意思是……”雁儿惊疑不定地问。
“争风吃醋，不如求仙问道。”
佟微冲她俏皮地眨眼，“这是咱俩的小秘密，来日我若脱胎换骨，你可得帮我遮掩好了。”
突如其来的重担令她精神振奋，重重点头答应。
适时透出疲色，雁儿便乖觉退下。
996这才冒出来发表离别感言：“再见了宿主，虽然你是我最后一任宿主但也是我第一任宿主，希望我被格式化后还能记得你。”
“不至于。”佟微谦虚地问，“新手保护期有多久？”
得知大概一个月左右，那问题不大。
996看了一眼心动值，还是负数，“宿主是想再苟一下去偶遇皇帝？”
“我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佟微看似随口一问。
“不知道啊，我要有那么高级还会在返厂边缘徘徊吗？”996实在心痒难耐，忍不住撒娇，“宿主打算怎么做？为什么要搞贴身宫女心态啊？告诉我嘛，我们可是一国的。”
佟微决定透露些干货省得她天天哭夜夜嚎。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当务之急肯定是恢复健康，但我跟原主的差别不能光拿生孩子做借口，说服贴身宫女很有必要。”
“可是万一她找人告发，说你是妖怪把你抓起来烧死怎么办？”996担心地问。
所以，也算是场人性测试吧。
无论雁儿有所怀疑还是决定背叛，佟微都有法子应对，因为从天然地位上注定了她的话比一个宫女有分量。
不可能宫女说妃子是妖魔鬼怪，就直接打杀妃子，那宫斗倒还简单了。
雁儿是个聪明人，她肯定知道如何选择才是最好的。
996自觉理解了佟微的思路，心想还有二十九次免费转盘，总不能一个属性加成包都转不到？
说到这里佟微顺势研究了一下自己的属性面板。
智力、魅力、武力、健康、悟性、道德几项的初始数值维持在正常水平三十点上下，只有健康是个位数还挂了个虚弱的buff。
正如她说的，必须先把健康拉起来。
清初后宫是蒙古嫔妃的天下，但好在没人会在月子期间找事，内务府也只敢浅刮一层。
不用自己带孩子对佟微来说是最理想的状态。
更幸运的是第三天转盘就命中了属性加成包，健康瞬间干到四十点，前一天还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今天起来已经能大跳了。
把雁儿吓得结结巴巴：“庶妃别上头！我扶您走，唉，慢慢来。”
您这一蹦三尺高我接受得了其他同事也接受不了啊。
除了佟微拉着她躲起来像仓鼠一样啃神仙点心的时候，雁儿还很难适应她突然有了仙家手段，甚至一度以为她遇到的是个食神。
现在看来食神也是神，肚子里是真有货。
鉴于佟微恢复良好，三阿哥也满月了，雁儿满脸为难地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因前线战事吃紧三阿哥满月宴不大办，连个像样的席面都没有。
好消息是皇帝会来，算是单独庆祝。
佟微：……我怎么听着都是坏消息。
雁儿欲言又止：“嗯，就是，您稍稍收敛些，皇上身子也不大好。”
佟微觉得她误会了，自己对压榨细狗没兴趣。
绝不是刻板印象，顺治出生时皇太极都四十多了，对古人来说妥妥老来子，排后面的襄亲王博穆博果尔比他死得还早。
加上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十七岁，至少此刻坐在她对面的少年天子算不得威武雄壮，是个文气颇重的青年。
今日是三阿哥满月，没法子大办，所以皇帝就决定拿自己补偿。
这是天恩浩荡。
况且，太后不知怎的知道了他和宛儿的事，本就借着命妇入侍才能相会，这两年都相安无事，谁知太后会突然发难。
多半还是为了静妃，福临明白太后属意静妃的侄女为后，宛儿如果有太后的首肯迎她入宫便不难了。
但从政治层面，他是不希望后宫被蒙古妃嫔霸占的，从情感层面，他也更追求精神共鸣。
对董鄂宛如，福临恨不相逢未嫁时，于是佟庶妃因通诗书又柔顺娇俏作为董鄂氏的慰藉很是受宠了一阵，之后便是怀孕生子。
算起来，他有好几个月未见佟庶妃了。
福临以为她会像从前那样主动聊些文艺青年的小情调，本来嘛，他愿意留下来就是还要继续宠爱的意思。
他抱着虎头虎脑的小娃娃逗弄一阵，长子没了，认真算起来这是第二个儿子，眼下挺稀罕的，心中自然而然浮现一个名字。
“就叫，玄烨，你看如何？”
当然不是想听“我觉得很烂”，他相信佟庶妃的文采能够引经据典信手拈来。
可惜他要失望了。
“自是极好的。”
面对福临期待中带着火热的注视，佟微表情认真，满脸自豪地比划了一下。
“皇上，您不知道，三阿哥又长高了。”
福临：……啊？
【心动值-1000】
996：啊？？？